第26章 (16)

做精神病患者的話,就停止你的臆想。”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一萱沉陷于自己的迷亂情緒當中不能自拔,她的口中喃喃重複着蘇夏晚剛才的那番話:“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和別人沒有關系?我是精神病患者……”說到這裏,她突然揚聲大笑了起來,引來衆人驚詫的目光。

“我是精神病患者,哈哈哈……她說我是精神病患者?就算我真的是,也都是被你們給逼的!蘇晚晚,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麽,我也不會白白放過你的!”白一萱看着蘇夏晚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帶着瘋狂的恨意,寒光乍現。

作者有話要說: 網頁登不上去,好不容易搗鼓明白了APP,更新都不容易啊::>_<::

☆、一生一世

“我是精神病患者,哈哈哈……她說我是精神病患者?就算我真的是,也都是被你們給逼的!蘇晚晚,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麽,我也不會白白放過你的!”白一萱看着蘇夏晚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帶着瘋狂的恨意,寒光乍現。

會議室裏,由蕭墨白召開的董事會剛剛結束,因着股份的變更,有的人垂頭喪氣,滿面愁容;有的人歡天喜地,紅光滿面。

既得利益者自然是對這次的會議沒有任何的異議,并且還十分地高興,各個都躊躇滿志,躍躍欲試地想要效忠剛剛的上位者,蕭墨白。

利益損失者,也就是之前的一些老股東,雖然痛心于損失的利益,可是,他們更加忌憚蕭墨白的強硬手段,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如此,蕭墨白歷經幾年的蟄伏,終于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董事會成員紛紛走出會議室,或是搖頭嘆氣,或是互相道喜。須臾,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了蕭墨白、李浩然和蕭山三個人。

李浩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将所有的疲勞一掃而光。“卧薪嘗膽十來年,現在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随即,他步履潇灑地走到正端坐在主位置的蕭墨白身邊,低下身來,讨好地笑道:“老大,我和山哥這幾年為你鞍前馬後,又是商諜戰,又是宮心計的,現在終于得償所願了,你不表示表示?”

李浩然讪讪笑着,那笑容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不等蕭墨白有所反應,坐在旁邊的蕭山首先沉不住氣了,沒好氣地瞪了李浩然一眼,然後低沉的聲音說道:“你不提我還真有些忘了,這段時間一直忙着公司裏的事情,好長時間沒去健身了。浩然,你不是想要什麽表示嗎?今天晚上跟我去健身房吧!做我的陪練,我也疏散一下筋骨。”

蕭山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掌捏得“咯吱咯吱”作響,他的面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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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一聽,眼睛鼻子都皺到一塊兒了,可憐兮兮的樣子。“山哥,你可放過你吧!我還不知道你的能耐嗎?單手都能把我給打趴下了,我可不想去做你的活靶子。”

繼而,他回過頭看着一直沉默着的蕭墨白,笑嘻嘻地讨價還價道:“嘿嘿……老大,你看大家都辛苦這麽長時間了,反正現在公司也步入正軌了,是不是可以給我們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也好蓄精養銳,休養生息啊?”

蕭墨白把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不緊不慢,不慌不亂地站起身來,這才幽幽地看了李浩然一眼。“真不巧,公司的事情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了,可是,我的私人事情還沒有解決,看來,你的休假之夢要落空了。”

蕭墨白說着這番話,面上雖是不茍言笑,可是素來幽深冷淡的眼神裏染上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就連向來嚴肅的蕭山也都忍不住把腦袋撇到一邊,偷偷竊笑了起來。

李浩然沒有從夢想破滅的打擊中回過神來,怔怔地問道:“私人事情?老大,你有什麽私人事情需要我來幫忙啊?”他絞盡腦汁想了想,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忽然聲音拔高:“老大,你該不會是和嫂子吵架了吧?不知道該怎麽哄她開心,所以想要我給你出謀劃策?”

說到這裏,他沒有注意到蕭墨白異樣的眼神,有些自戀,又有些困惑地繼續嘟囔道:“雖然說,我的情商和人緣是比老大你好了那麽一點點,我也非常樂意為你出謀劃策。可是,老大,你要知道,和你比起來,我可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純情小男生,比24k黃金還要純正的多,所以,你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李浩然自顧自地說完,原本一臉自信的表情在看到蕭墨白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的那張俊容的時候,頓時全消,他怯怯地縮了縮脖子。

蕭墨白冷眼瞟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明天晚上七點,給我在尚品齋訂個位置,記住,不要包間,就在一樓正中間的位置。”然後拿着文件夾,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原本一直在旁邊竊笑不止的蕭山也随即從位子上起身,他繞過會議桌,走到仍然陷入迷茫中的李浩然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十分痛心地說道:“唉!枉某人還大言不慚地誇自己情商高,我可真是為你的智商和情商捉急啊!”

蕭山看着因為他的這句話,眼神更加迷茫的李浩然,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救了,也跟着走出了會議室。

李浩然看着他們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會議室,頗為不解地摸了摸後腦勺,低聲嘟囔道:“他們這是羨慕嫉妒恨嗎?”

富麗堂皇的鑽石行裏,濃郁的珠光寶氣彌漫着整個空間。或裸鑽,或成品,陳列在展示櫃裏,形狀各異,大小不同,全都不一而足。

蕭墨白一走進來,就立刻吸引了各位年輕女服務員的眼球。一是因為他英俊帥氣的臉龐,二是因為看他的穿着,衣服得體,面料講究,純手工訂制裁剪的衣服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襯托得一覽無餘。

這些服務員見識了各型各色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位主兒絕對非富即貴,如果能把他拿下來,沒準兒這個月,甚至是這一年的業績都不用愁了。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服務員款款走上前去,兩頰帶着紅霞,眼睛裏如秋水湛湛,“先生,請問您是想看裸鑽,還是鑲嵌好的成品?我們這裏的鑽石品種最是齊全,無論是顏色、淨度、切工以及火彩都是最佳的。”

原本還在沉醉于這位“型男”英俊帥氣的臉龐的衆服務員,回過神來的時候,見到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無不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蕭墨白先是掃視了一下整個樓層,然後低沉優雅的聲音響起:“我要看一下你們這裏的婚戒。”

服務員原本正看着蕭墨白英俊的側臉出神,被他的雍容磊落氣質所傾倒,沒想到,不光他的正臉帥氣出衆,就連側臉也是這麽的有棱有角,英氣逼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直到對方不悅的眼神掃射在她的身上,她才恍然驚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失禮和失責。為了彰顯自己的專業和盡職,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接待這位意向顧客。

從她第一眼看到蕭墨白,就知道眼前的這位是非富即貴的主兒,所以,她便直接繞過那些小克拉、毫無特色的鑽戒,帶着蕭墨白來到了她們的豪華專櫃。

确實,櫃臺裏的鑽戒要比一般的更加的醒目,不僅主鑽石的克拉數吸引人,就連做工也都非常的精致奢華,可以看得出是下了下血本的。

服務員輸入櫃臺密碼,打開櫃臺,從一排珠光寶氣的鑽戒中取出了一款非常豪華的大克拉鑽戒,看主石重量應該有七克拉左右,主鑽周圍鑲了三圈密密麻麻的配鑽,鑲嵌做工極盡奢華。

服務員帶着職業性的笑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要選戒指送給女朋友的吧?我覺得這一款鑽戒非常的合适,無論是從主石,還是從鑲工來看,都是送給女朋友的最佳首選。而且,我們這一款戒指正在做活動,您現在買的話,只需要一百五十八萬,性價比真的是非常之高。”

蕭墨白一邊聽着服務員的介紹,一邊浏覽着專櫃裏的首飾。突然,他眼前一亮,對着服務員說道:“麻煩把這款鑽戒拿出來,我看一下。”

服務員依言取出鑽戒。

只見這款鑽戒主鑽比剛才服務員推薦的那款臺面略小一些,應該五克拉左右的樣子,在工藝上也沒有那麽的奢華,只是在四周分別點綴了幾顆較小的配鑽,但是,它的整體完美性非常的好,讓人看上去有耳目一新的感覺,活潑不失典雅,雍容但卻不顯奢華。

蕭墨白覺得,這款鑽戒就像蘇夏晚一樣,百變多樣,讓你永遠摸不透她,無聲無息中被她所吸引。

“就選這一款吧!”蕭墨白的語氣非常的果決。

服務員的面色有些為難,“先生,您的眼光非常的好,這款戒指可謂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它是由世界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托馬斯·傑克遜先生所設計,全球僅此一款,它的寓意代表着今生唯一的愛。所以……所以……”

蕭墨白挑了挑眉,并不催促。

服務員偷偷瞄了一眼蕭墨白的神色,繼而說道:“所以,它的附加價值非常的高,售價也是相當的驚人。”

“多少?”蕭墨白神色不變,只是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好像純粹只是為了配合服務員,讓她說出她的下文。

“一三一四。”服務員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說了說來,當她說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她的心髒也跟着顫了顫。

“唔,一三一四,一生一世,倒也是符合它的寓意。”

服務員看着對方雲淡風輕的樣子,都有點替他感到着急,“先生,一三一四,它後邊還有四個零,所以……這款鑽戒的售價是一千三百一十四萬。”

蕭墨白聞言,笑了起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它才是限量款,不是嗎?”

臉上的笑容融化了他堅硬的線條,平緩了他眉梢的冷酷,添了磊落氣質。眉眼飛揚處,恣意風流密集流露,神采秀致到了頂端,一笑一颦好似盛開絢爛的花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已經接近尾聲了,應該五章左右的樣子就可以完結了。所以,下周無縫銜接開新文,希望大家多多捧場。

風落在此先提前謝過大家了^_^

☆、求婚

服務員看着對方雲淡風輕的樣子,都有點替他感到着急,“先生,一三一四,它後邊還有四個零,所以……這款鑽戒的售價是一千三百一十四萬。”

蕭墨白聞言,笑了起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它才是限量款,不是嗎?”

臉上的笑容融化了他堅硬的線條,平緩了他眉梢的冷酷,添了磊落氣質。眉眼飛揚處,恣意風流密集流露,神采秀致到了頂端,一笑一颦好似盛開絢爛的花海。

直到從車上走下來,來到尚品齋的門口,蘇夏晚還是有點搞不明白,蕭墨白這是唱的哪一出?

“今天不過年,不過節,既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更不是什麽紀念日,怎麽想到來這裏吃飯了?”蘇夏晚擡眸看着蕭墨白,眼神裏滿是狐疑。

蕭墨白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解釋,抛出一句讓蘇夏晚更加匪夷所思的話,“很快就是了。”

蘇夏晚皺皺眉,更加不解,“很快是什麽?”

這次蕭墨白沒有回答,只是攬着她的腰走了進去。

尚品齋是非常有名的一個餐廳,菜價也是不菲,來這裏吃飯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按理說,蕭墨白所掌管的公司也是數一數二的領頭軍,應該和他們有所交集,可是,蕭墨白向來不喜歡被打擾,也不喜歡将自己暴露在世人的關注中,因此,他素來很是低調,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就好像現在,他可以帶着自己喜歡的人來這裏悠閑自在地品嘗美味的菜肴,而沒有人打擾。

兩人落座之後,服務員問道:“蕭先生,請問是需要現在上菜嗎?”

蕭墨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蘇夏晚環視了一下整個餐廳,雖然是飯點,可是來這裏吃飯的人并不多。想來也是,誰會平白無故地來這麽高級奢華的地方吃飯啊!除非宴請的對象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

蘇夏晚雖然不主張驕奢浪費,可她向來懂得享受,這裏雖然裝潢得比較奢華,但是勝在環境清幽,氣氛靜谧,倒也是一個吃飯的好地方,如果是約會的話,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她思來想去,還是弄不明白蕭墨白到底想幹什麽?依着他平日裏的寡淡性子,是不會主動提出約會的。可是,無緣無故地,他帶自己來這裏,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蘇夏晚雖然不解,可是她并沒有立即抛出自己的疑問,只是狐疑地看着蕭墨白,見他還是那副冷淡平靜的表情,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幾分。

蕭墨白知道蘇夏晚在審視打量着自己,他面上雖然不茍言笑,表情沒有絲毫的異常,可是,他在心裏卻忍不住竊笑了幾聲,原來,她困惑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啊!眉頭微微鎖起,狐疑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就好像一只陷入獵人陷阱中的狡猾的狐貍。

服務生把所有菜品都上齊,動作訓練有素。

蘇夏晚看着餐桌上豐盛的美味佳肴,竟然有一大半都是自己愛吃的,心裏的歡喜湧起,漸漸壓過了剛剛的疑惑。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對自己也是這麽的在意。

“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蘇夏晚單手抵在餐桌上,手掌托着下巴。

蕭墨白笑了笑,軟化了他向來冷硬的面龐,昏黃的燈光照射着他的側顏,襯得他的氣質更加的磊落優雅。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好不好?”或許是在這樣暧昧的氛圍中,蕭墨白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暖意和溫柔。

蘇夏晚坐直身子,手指輕叩桌面,慵懶随性。她的大眼睛轉了轉,露出了幾分狡黠笑意,“不,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的話,這頓飯我會吃得非常難受的。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情,好不好嘛?”

蘇夏晚向來冷靜自持,時而狡狯,時而溫柔,可是很少表現出這種撒嬌的小女兒姿态。她說完這句話,自己倒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是反觀蕭墨白,唇瓣笑容越發濃郁了,似乎對她的撒嬌很受用。

他緩緩地從西裝口袋內拿出一個非常精致的首飾盒,然後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蘇夏晚面前,單膝跪下,姿态優雅而又從容。他打開首飾盒,一只亮晶晶的鑽戒赫然呈現在蘇夏晚的眼前。

精致的鑽戒閃爍着飽滿的火彩,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更是漂亮十足。

旁邊吃飯的客人看見此種情形,有的女伴都忍不住捂着嘴,露出驚豔而又羨慕地目光。

蘇夏晚的心髒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她經歷過兩次被求婚。第一次被林啓言求婚的時候,她只是覺得水到渠成,是應該要發生的事情,可是當時她的心裏還是有一點抵觸的。

這一次,看着向來高貴雍容的蕭墨白單膝跪在自己面前,表情雖是嚴肅,可是,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眼神欺騙了他的內心,此刻的他應該是有些緊張和期待的吧!

蘇夏晚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她的心裏湧現着滿心的歡喜和激動,就好像她夢寐以求的事情終于如願以償了。可是,她的理智卻又清醒地提醒着她,她不能夠接受,她只是異世的一縷魂魄,根本就不屬于這裏,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她會回到自己的世界中,而蕭墨白,也會有重新屬于自己的生活。

此刻,蘇夏晚的心裏就如同天人交戰一般,她的心髒告訴她,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趕快接受吧!她的大腦卻又警告着,你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一起不會長遠的,還是放過彼此吧!

蕭墨白看着蘇夏晚的表情變化莫測,他臉上的鎮定也漸漸散去,開始有些不安起來,“怎麽了?是不是怪我沒有說好聽的甜言蜜語?雖然我只相信行動,可是如果你想聽的話,我也可以勉強說一次。晚晚,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愛人,但我知道,你是。所以,原諒我的自私,這樣的你,我想要長長久久地擁有。晚晚,我愛……”

蕭墨白的那句“我愛你”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就被蘇夏晚的玉手捂住了嘴。

蘇夏晚,你這是怎麽了?這句“我愛你”不是你最想聽到的話嗎?怎麽他馬上就要說出口了,你卻不想聽了呢?

就連蘇夏晚自己也驚訝于自己不尋常的舉動。

空渺老人說過,如果她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就必須要讓蕭墨白愛上她。可是,時至今日,她真的害怕“我愛你”這句話從蕭墨白的口中說出來,如果他真的說出來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們馬上就要奮分離了,而且,從此再不相見?

想到這裏,蘇夏晚的心裏似刀割一般劇痛。

于是,她不顧衆人異樣的目光,也顧不得別人會用怎樣的眼光看待他們,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蕭墨白眉頭緊鎖,他不明白蘇夏晚此番反常的舉動,但還是不放心她,起身追了出去。

他的步伐很大,就快就追上了蘇夏晚。

他拉住蘇夏晚的胳膊,讓她停下來,然後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彎下腰身,有些緊張,又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晚晚,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你氣我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讓你來不及準備?還是,你覺得我們的關系還不夠密切,沒有到結婚的這一步?沒關系,不論你的心結是什麽,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等,等你完全接受我的那天。”

這是蘇夏晚以前所沒有見到過的他,原來他也是會說情話,而且是那麽的情意綿綿,可是,為什麽,此刻她的內心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呢?

蘇夏晚連連後退,搖着頭說道:“不,你不會明白的,我們兩個人就應該是兩條平行的直線,是不會有交集的。”

扔下這句話,蘇夏晚掙脫開蕭墨白的手掌,轉身向馬路對面跑去。她只想獨自一個人舔舐上傷口,不想把他也拽入到這漫天的悲傷中來。

可是,電石火光間,就在她穿越馬路的那一瞬間,一輛汽車飛奔而過,将她重重地撞離地面。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三五秒間,迅速得令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蕭墨白看着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星目怒睜,表情頹落,好似瞬間蒼老了十多歲。他怔怔地,半天沒有反應。他好像沒有魂魄的僵屍一般,呆呆地跺到躺在血泊中的蘇夏晚面前,瞳孔無限睜大,此刻的他好像才倏然晃神,仿佛找不到支撐一般,噗通跪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想要碰觸她,卻又怕自己把她弄疼了。終于,他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劇烈疼痛,仰天長痛:“不!”

那聲痛呼響徹天際,帶着無邊的悲痛。

停在蘇夏晚旁邊的肇事者的車中,坐着的赫然就是白一萱。她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力道大的指節都泛白了。她看着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蘇夏晚,終于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她終于做到了,既然蘇夏晚把屬于她的東西全都奪走了,那麽,她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那聲凄厲的笑聲中,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也有驚慌失措的後怕。

作者有話要說: 風落的第二篇文已經開坑了,歡迎并且期待大家前去捧場撒花(^o^)/~就當是給風落的生日禮物了O(∩_∩)O~在此鞠躬謝過大家~

☆、離開

停在蘇夏晚旁邊的肇事者的車中,坐着的赫然就是白一萱。她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力道大的指節都泛白了。她看着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蘇夏晚,終于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她終于做到了,既然蘇夏晚把屬于她的東西全都奪走了,那麽,她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那聲凄厲的笑聲中,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也有驚慌失措的後怕。

蕭墨白倏然擡頭,看向白一萱所在的車子,猩紅的黑眸中爆發出嗜血的光芒。

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一片,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可是,依舊不見一絲光亮。“怎麽回事?難道是車禍之後,顱內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暫時性或者是永久性失明了?”蘇夏晚下意識地在心裏腹诽着,雖然沒有因為車禍丢掉性命,自己應該高興,可是,一想到從此以後,在不可預知的未來一段時間裏,自己都會和黑暗為伴,一時間有些憂心忡忡,她可是還想着要想着攻略蕭墨白呢!

她想要起身,可是,咦?我不是被車撞了嗎?怎麽會一點痛覺都沒有?相反的,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當蘇夏晚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麽的時候,面對着周圍黑漆漆的一團,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當中。

難道說,她已經死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夏晚的內心閃過一絲疼痛,還有莫名的嘲諷。沒想到,前世的她在接受了林啓言的求婚之後,為了救自己的閨蜜,發生車禍身亡。穿越之後,她拒絕了蕭墨白的求婚,終究也是逃不掉車禍身亡的命運。

那麽,她到底有沒有完成空渺老人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呢?她能否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空渺老人,你在嗎?”蘇夏晚對着漆黑黑的一片,柔聲問道。

過了須臾,空渺老人那獨有的蒼老聲音傳來,“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女娃兒完成任務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我還以為,像蕭墨白那樣冷血無情的人,至少得需要個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夠融化他的內心,沒想到,你只是用了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就成功虜獲了他的真心,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可喜可賀?可是為什麽她的內心裏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呢?難道是她高興得過了頭了?還是說,在虜獲蕭墨白的真心的時候,她也把自己的真心遺落在了他的身上?

空渺老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蘇夏晚的低沉和失落,自顧自地說道:“既然你已經成功地完成了任務,那麽,我也會實現當初的諾言,把你送回屬于你的世界中去。女娃兒,你可準備好了?”

“等一等!”蘇夏晚突然大聲說道。

空渺老人感到疑惑,“嗯?怎麽了?難道是你馬上就要回到原本的世界中去了,所以內心感到緊張,想要調整一下心情?還是說,你要好好地梳妝打扮一番,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對你的家人,還有你的未婚夫?”

“不是。”蘇夏晚的嘴角邊帶着笑容,可是那笑顏竟帶着幾許的凄楚與悲涼,在這樣一張漂亮的臉上交錯着,形成一種詭異的美麗!

“我只是……想要再回去看一看。”她朱唇輕啓,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回去?回哪兒?”饒是空渺老人再神通廣大,也猜不出蘇夏晚此時心中所想。

“我想回去再看一看,看一看他。”蘇夏晚長而卷曲的黑亮睫毛微微地顫動,猶如翩然的蝶翼般。

“女娃兒,你要知道,你已經完成任務了,也就意味着這個世界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就算你再回去看一眼,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所以,我看,還是不會的好吧!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嗎?叫做‘相忘于江湖’,我看,還是就這樣,兩不相見吧!”空渺老人沉默了須臾,繼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蘇夏晚見空渺老人态度堅決,心中頓時湧起一縷着急,難道自己就真的這樣,和蕭墨白生活在兩個平行的世界中,從此再不相見?

不,這不是她所期望的結局,至少……至少可以讓她和他好好地說一聲“再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突然離開這個世界,她真的好不甘心。

“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在你聽來有些畫蛇添足,可是,我還沒有好好地和他告別,在他和我求婚的當晚就這樣驟然離世,我不希望這件事給他帶來終生的陰影。所以,空渺老人,就當是我求求你,讓我最後再見他一面,好不好?”雖然她不知道空渺老人所在何處,可還是目光懇切地直視着前方,帶着前所未有的懇求。

她還沒有聽他親口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既然他們的結局已經注定,那麽,至少,可以讓她親耳聽他說一句“我愛你”。

空渺老人透過黑暗,看着蘇夏晚執拗而又滿含懇求的目光,終究還是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只得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無奈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執意堅持,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還不等蘇夏晚露出欣喜的笑容,空渺老人随即說道,“可是,你要記住,我只給你半天的時間,你要把我好時間。”

半天的時間雖然有點短,可是,對于蘇夏晚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

特護病房裏,蕭墨白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捧着蘇夏晚的右手,就好像握着非常珍貴的寶貝一般。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原本的潔白的襯衫上沾染了許多血跡。眼底一片青黑,似乎幾夜沒有合眼一般。向來喜歡整潔的他,下巴卻滿是青色的胡渣,他的形象從來沒有如此邋遢過。可是,他卻渾然不察,只是深情地望着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蘇夏晚,滿目柔光。

“晚晚,你一直都說我對你不夠溫柔,不夠憐惜,讓你又愛又恨。我答應你,只要你能醒過來,我以後一定對你好好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會好好的保護你,關心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了。晚晚,你睜開眼睛,好不好?”蕭墨白親吻了一下蘇夏晚滿是傷痕的右手,臉上透着前所未有的濃濃愛意。

蘇夏晚“嘤咛”一聲,沉重的眼睑緩緩地睜開,她動了動身子,渾身的劇痛感傳來,就好像被車子碾壓過一般。

她強忍着劇痛,嗤笑了一聲,可不是嘛,她就是被汽車狠狠地撞過!就是不知道,那個肇事者是誰?

蕭墨白見到蘇夏晚醒來,原本盛滿悲痛的雙眸中溢滿了驚喜,“晚晚,你終于醒過來了。”

蘇夏晚吃力地擡眸,看着蕭墨白,努力地露出一絲笑容,虛弱地說道:“好醜!”

蕭墨白笑了一下,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形象有多麽的不堪,就好像只要蘇夏晚能醒過來,他什麽都無所謂了。

蘇夏晚看了看周圍,疑惑地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蕭墨白微微俯身,深情地凝視着她,柔聲回道:“這是在醫院,晚晚,你放心,撞你的那個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蘇夏晚吃力地笑了笑,現如今的她,哪還有什麽精力去管別人吶?就連這短暫的半天時間,都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

“墨白,我想回家,我不想要待在這裏。”蘇夏晚看着蕭墨白,語氣裏帶着撒嬌的意味。

雖然他剛剛對着她說過,今後,她無論讓他做什麽,他都會照辦,可是,她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如果這個時候出院的話,對她的病情沒有半點的好處。

蘇夏晚看出蕭墨白表情中的為難,再接再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傷勢,可是,你看我這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墨白,我真的不想待在醫院裏,我讨厭這裏的氣味。你就帶我回家吧,好不好?”

她努力忍着傷痛,一口氣說完這句話。

和蘇夏晚相處了這麽長時間,自然知道她的脾氣,無奈,只好點了點頭。既然她不喜歡這裏,那他就帶她回家,反正,在家裏,他也可以請最好的醫生,還有最好的醫療設備,斷然不會耽誤她的傷情。

淡紫色的溫馨房間裏,蘇夏晚和蕭墨白依偎着,躺在寬大的king size床上。蘇夏晚深情款款地注視着蕭墨白,仿佛看不夠一般,想要把他深深地記在心裏。“墨白,答應我,無論今後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就當是為了我。”

蕭墨白素來冷冽的表情在面對着蘇夏晚的時候,仿佛千裏冰封瞬間融化了一般,帶着濃濃的暖意,奇怪地問道:“幹嘛突然說起這個來了?有你在我身邊,我肯定會好好地活着,陪伴你,照顧你一輩子。”

蘇夏晚執着地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不管将來我在不在你的身邊,你都要堅強地活着。答應我,好嗎?”

在蕭墨白的心中,蘇夏晚一直都非常的果敢冷靜,很少有這麽感性的時候,為了不讓她感到失望,于是蕭墨白笑着回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如你所願,好好地活着,這總可以了吧?”蕭墨白冷冽堅毅的眉眼化開,說不出的溫柔體貼。

蘇夏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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