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青青指使的
口中哀嚎着:“好你個小蹄子!勾引別人家相公不說,還敢騙人錢財,你以為逃到這小山溝溝裏就沒事了嗎?”
她一邊哀嚎一邊拍着大腿,沖着榮摯道:“小公子,你可別被這小賤蹄子給蒙蔽了!她就是一小狐貍精,勾引了我相公騙了錢財,如今,你就是她下一個目标!”
那婦人穿着麻布粗衣,一張臉黑的吓人,密密麻麻散布着痦子,幾顆大黃牙在說話的時候露出來,伴随着吐沫星子。
林青青這時走了進來,見此情景,幸災樂禍之意毫不掩飾,甩着手帕,掩着嘴呵呵的笑個不停,諷刺道:“果然是個小狐貍精,勾了人家相公不說,又與龐家退親,如今又要嫁給榮家漢子,我看啊,你那嫁妝裏說不定就有這位夫人相公的錢財。”
林青青見蘇婉缙一言不發,榮摯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心裏越發得意,接着又道:“否則你那落魄的爹哪能準備出十臺嫁妝?”
旁邊一幹人等聽林青青這麽說,也覺得有道理,瞧蘇婉缙的眼色也不再友好。
那婦人也緊跟着見縫插針,“就是,你那嫁妝肯定有我相公的一部分!十臺嫁妝,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才能攢出來!你還我血汗錢!”
榮摯聽的雙眼直冒火,額頭青筋暴起,緊緊握着拳頭,要是她二人再多說一句,鐵定要打的她們親媽都不認識。
蘇婉缙一瞧榮摯這副模樣,用腳指頭都知道他想幹什麽,趕忙握住他的手。畢竟“人形兵器”的威力可不容小觑。
榮摯不解的看向蘇婉缙,蘇婉缙對着他搖搖頭,無聲的勸解。
榮摯看到眼前這個小女人笑眼彎彎的模樣,心中一個悸動,再聯想她之前的一貫作風,心下也明白,這可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微微放下心,任由她折騰。
蘇婉缙确定榮摯平息了情緒,轉頭看向林青青,怒問道:“你來幹什麽?”
林青青見她面顯怒色,越發覺得是惱羞成怒,得意忘形了些,張口就道:“哼,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沒想到竟然碰上這麽一出大戲。”
蘇婉缙眼珠子一轉,又對那婦人問道:“你說你相公被我騙了錢財,你相公是何人許也?家住何方?他人又在何處?”
那婦人身子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可又想起懷中的銀票子,以及林青青的囑咐:若是問起家住何方,你就往遠了說,這樣大家就都覺得她是躲情夫躲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的。
婦人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眼淚頓時就向是不要錢一樣的掉下來,哽咽道:“我和我相公都是青平人士,家中做點小本生意,沒想到讓你騙個精光,前不久因為思你成疾就這麽去了,哎呦,我苦命的相公啊,家中還留有病重的母親,可讓我一人怎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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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缙确是突然冷笑一聲。
林青青莫名覺得膽寒,這種情況,她怎麽還笑的出來?傻了不成?
“你說你相公去世,家中又留有病重的老母親,那你是怎麽抛下病重的老母親千裏迢迢的準确的找到這個偏僻的山溝溝的?就是準确知道我在這,坐馬車也需一月有餘才能到達向善村,更何況你并不知道我的準确位置,又沒有錢財去雇馬車,你是怎麽做到的?”
蘇婉缙瞧着婦人神現慌亂,心中底氣更甚,接着道:“你那病重的老母親無人照顧該餓死了吧?”
看戲的村民一聽,又覺得有理,紛紛将懷疑的目光投向婦人。
蘇婉缙卻是不理會婦人,話鋒一轉,“林青青,今日我宴請全村的人來吃喜酒,包括龐家在內,這個時間,村裏幾乎沒有人,你出來幹什麽?又這麽碰巧的趕上這場鬧劇,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林青青臉漲得通紅,強硬的狡辯道:“你都說了是幾乎,又不是所以人都來應宴了,我怎麽就不能出來了。”
衆人又點點頭,把目光轉向蘇婉缙。
只聽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衆人更加疑惑了。
就瞧見蘇婉缙強忍着哭意的模樣,道:“林青青,我本不想說出來的,可你竟然如此執迷不悟。”
榮摯适時出來輕輕拍着她的背。
蘇婉缙吸了一口氣道:“你倒是解釋解釋,你說的路過此處,那麽怎麽知道這婦人在你沒來的時候的說辭?你既然是路過,難道還未蔔先知不成?蔔到這婦人相公與我的風流韻事?”
這下子林青青的臉色更不好看,紅了又白,白了又黑,吓人的很,卻也無從說起。
結結巴巴的打算解釋:“我…我我…”
“我看這老婦人就是這小寡婦雇來的!”
人群中不知道誰挑了頭,衆人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就是就是,這小寡婦心思歹毒着呢!”
“怪不得剛嫁過來就死了丈夫,我看啊就是她克夫!”
蘇婉缙看風頭轉向越來越離譜,雙手擺擺,示意大家安靜,道:“我猜這婦人的身上定然有林青青給的贓物!”
那婦人一聽,吓了一跳,連忙捂着胸口後退,卻不知道拌到了什麽東西,一下子從懷裏掉出來一塊帕子散落開。
定睛一看,已然是一疊銀票子。
“敢問夫人,你一口咬定說我騙得你家傾家蕩産,這銀票子又作何解釋?”
“我…我…”婦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見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婉缙見狀,趁熱打鐵的問:“是不是林青青指使你做的?”
林青青此刻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正想着怎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料,一直在人群後方的龐屠夫居然出來大喝:“你居然敢這樣對青青!”
話音剛落,一個酒罐子就砸了過來。
蘇婉缙一下子蒙了,呆愣在原地,也不知躲一下。
“阿婉!”伴随着一聲驚呼,蘇婉缙只覺得一個黑影擋在自己面前。
蘇婉缙被榮摯抱在懷裏,酒罐子順勢就砸在他的背上,夾雜着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