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王夫人

榮摯手裏還抓着一個人。

蘇婉缙吓得困意全無,連忙問:“怎麽了?”

“哼!我剛剛看到這小丫鬟在你窗前鬼鬼祟祟,肯定沒幹好事!”榮摯氣的不輕,若不是碰巧趕上他回來,蘇婉缙指不定發生什麽事呢!

蘇婉缙看向那個地上那個人,冷聲道:“擡起頭。”那人沒反應,直接無視二人。

榮摯本就是個暴脾氣,一腳踹過去,那人悶哼一聲,從袖子裏掉出來一個小布袋子。

榮摯和蘇婉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善。

榮摯一把撿起來,先是問了問,臉色不太好看,一打開,臉就徹底浮出怒色,“說!誰指使你的?!”

蘇婉缙也看到了,布袋子裏裝的全部都是小蠍子,每一個估計都只有小手指頭大小,密密麻麻的聳動着。

可想而知,如果榮摯沒有及時阻止她,那麽這些蠍子可能就要進了蘇婉缙的被窩了。

那小丫鬟無論怎麽問,都不說一句話,榮摯瞧她一臉倔強,氣的咬牙切齒,“好!不說是吧?那就正堂見真相吧!”榮摯又把小丫鬟拎起來,走去正堂。

蘇婉缙跟在身側。

夜深了,城中家家戶戶都不見光亮,已經陷入沉睡之中,只有王府燈火通明,正堂裏亂哄哄的。知府王沽清危襟正坐在左主位,王夫人坐在右主位,連王柳月都來了,一臉恭順的站在王夫人身側。

“三更半夜的,榮公子有什麽事啊?”王夫人和王沽清一臉不耐煩。

雖然說王沽清是欣賞榮摯一身武功精通,可是那也僅僅是上級對下級的欣賞,對王沽清來說,榮摯就是個看家護院的,還不至于搞得大家都要為他申什麽冤。

榮摯一把把小丫鬟推到地上,又把布袋子裏的蠍子倒進一個高盆裏,冷聲道:“知府大人的府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怎麽?王大人不打算管一管?”

王夫人看了看蠍子又看了看小丫鬟,待看清小丫鬟的臉時驚訝的出聲質問道:“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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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缙一聽,王夫人認識這個丫鬟,連忙問:“夫人有印象?可還記得是那個院子裏的人嘛?”

王夫人整個人都為之一僵,“不知道。”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蘇婉缙。

王沽清也表示不知。

“不知道?”榮摯剛剛看的一清二楚,王夫人肯定隐藏了什麽事情,比如這丫鬟的真實身份。

王夫人的神情分明是知道丫鬟的來歷的,為什麽不說呢?

莫非不是王夫人指使的?

這個想法讓蘇婉缙自己給否決了。

王夫人能做到知府夫人的位置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主兒,這麽簡陋的伎倆,太淺顯就能看出來了。

“既然夫人不知道,那又怎麽知道的這丫鬟名字叫阿桃?”榮摯一針見血的問出來,他問的正是蘇婉缙想問的。

王夫人面色不好看,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确定她叫阿桃,只是貌似有點印象,見過幾面,僅此而已。”

王夫人解釋着,如果袖子裏的手沒有握成拳頭,就更可信了。

王夫人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某人。

不過一切都落在了衆人眼中,王夫人似乎也沒打算再瞞下去,她肅然道:“阿桃,你怎麽在這?”

這話都問出聲了,本以為丫鬟會招了,沒想到那丫鬟竟然仍舊不說話,只是搖搖頭。

王夫人見此,解釋道,“阿桃是啞人。”

蘇婉缙才明白,怪不得一直不說話,原來是說不出來啊。

王夫人厲聲道道:“柳月,你在搞什麽把戲?!”

王柳月本來就是個小孩子,被母親這麽一說,“哇”的就哭出來,一邊哭還一邊說,“母親!我好害怕!”

王沽清也明白了個大概,看着榮摯和蘇婉缙道:“實在不好意思,阿桃是凝香院的三等丫鬟,柳月不懂事,沖撞了二位,還請多擔待。”

蘇婉缙覺得奇怪,怎麽這王沽清對榮摯如此客氣?

榮摯擺擺手,道:“無礙,都是小孩子玩過了。”

蘇婉缙一聽,樂了,無礙?既然無礙你還三更半夜把大家夥都捅起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尾巴狼!

那邊王柳月哭的厲害,就差點沒昏死過去了,蘇婉缙也不好追究,總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蘇婉缙心裏已經明白個大概是怎麽一回事了,估計是看自己和榮摯走的太近,心裏不舒服了,自己又是個小孩子,自以為找了一個啞人就萬無一失了。

到底是年紀小,考慮事情都是這樣純真的不周全,若是榮摯不回來吃飯,那麽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誰知道這蠍子有沒有毒?萬一是個有毒的,咬了人怎麽辦?

反正歸根結底都是榮摯惹得爛桃花。

王柳月被王夫人安慰着,好一會兒才停止哭泣,眼睛紅紅的,看着蘇婉缙,弱弱道:“老師,對不起。”

明明蘇婉缙是受害者,搞得好像王柳月才是受害者一樣,蘇婉缙無所謂的搖搖頭,“沒關系,那大家這就回去吧,辛苦啦!”

蘇婉缙回了沒關系,然後生硬的開始下逐客令了。

榮摯拉着回了房。

但是王沽清王夫人仍舊坐在正堂,王柳月也沒有回去。

王夫人遣散了四周的丫鬟,才問王沽清道:“老爺,你今天怎麽對榮摯那小子如此客氣?”

“是啊,爹,他吃咱們的住咱們的,你不用對他這麽客氣的。”王柳月也附和王夫人道。

誰料,王沽清冷哼一聲:“哼!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麽!你以為我是對榮摯客氣?據了解,榮摯很有可能是京城某個官位很大的官員!來這替皇帝了解民間情況來了!”

王夫人和王柳月一聽,心中都是一驚,沒想到榮摯居然還有這種事瞞着他們。

應該是幾品大員呢?

王沽清還在想着這件事:“你們多多照顧一些下榮摯和蘇婉缙,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殊不知,榮摯是朝廷命官的消息,也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有實力把衆人都捅起來給蘇婉缙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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