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家庭矛盾

“你們都不相信我嗎?樂晨,難道你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相信嗎?”沈珍的神情顯得有些恍惚,目光中充滿期盼的盯着孫樂晨。

丈夫的不信任已經在她的心理重重的砸下一塊印記,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

“事情已經過去了,是不是你已經不再那麽重要了!”孫樂晨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沈珍依稀能夠感受到那份肯定,嘴角噙着一抹苦澀的笑容,冷眼看向所有人。

“好,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樣?你們敢肯定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樂晨的?自從這個女人失明,他們就沒有在一起過,若說這個孩子是樂晨的,你相信嗎?樂晨你相信嗎?”此時已經面臨着衆叛親離的沈珍,不得不在所有人得面前不顧任何形象的歇斯底裏的咆哮着,将心中所有的懷疑全部吐漏了出來。

“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想要害死采萱和他肚子裏的孩子?”老媽,從什麽時候起,你竟也變得如此的不明事理?

此時的孫樂晨突然認清老媽的真面目,表情顯得是那樣的感傷。

想要恨這個害死自己孩子的兇手,可是這個兇手确給了他生命,他只能感激确怎麽也沒有辦法恨起來。

“是,我不允許這個女人用這個孩子來要挾你,更不允許她利用這個孩子将你從我的身邊搶走,她已經從我的身邊生生的奪走了炎,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可以,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珍此時的情緒就如當初失去炎一般,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盯着楊采萱的眼神變得有些猙獰,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楊采萱。

那股咬牙切齒的恨意,讓本來還心存希望的孫樂晨他們,深刻的了解到想要将她心中的恨意排除,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夠了!”妻子的行為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孫承澤走到妻子的身邊,狠戾的抓起對方的手臂,有着失望與怒意的目光直視着妻子那雙明亮的眼眸,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靜的狀态,緩緩的說着:“沈珍,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是我以前對你太過包容了嗎?才會讓你變得像如今這般嚣張跋扈、不辨是非,本以為你是真的猜測不到采萱懷了樂晨的孩子,确沒有想到你的心機是這般的重,居然在私底下想盡了辦法想要除掉采萱的孩子,你的心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狠毒?”

在怒火的促使下,孫承澤的情緒也明顯的不受控制起來。

狠戾的将自己的妻子甩到了冰冷的牆壁上,怒視着那讓自己感到痛心的妻子,厲聲斥責着:“親手殺害了自己的親孫子,你的心難不成是鐵做的?從今天起,在我的視線中消失!”

“老爸!”

“伯父!”當聽到孫承澤要将自己妻子趕走的那一刻,楊采萱心理的那份善意頓時戰勝了仇恨,盯着眸子中滿是絕望與受傷的沈珍,虛弱的對孫承澤懇求的說着:“伯父,就像樂晨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沒有必要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在做些無畏的傷害不是嗎?”

“是啊,老爸,既然采萱都開口了,你就……”同時,孫樂晨也開口為自己的母親求情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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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還沒有完全的說完,站在牆角的沈珍,眼神充滿憤恨的楊采萱,嘴角勾起一絲憤恨的笑意,語氣十分淩厲的針對楊采萱說着:“不要在這裏假好心,就算你可以騙取他們所有人的心,确始終沒有辦法贏得我的,你懂嗎?你以為你假好心在這裏為我求情,我就會領你的情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畢竟是三十多年的夫妻,他不可能真的做到無情的将患難與共這麽些年的妻子趕出家門。

只是對方似乎一直在挑戰他的極限,最終将他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與仁慈全部破滅。

“你怎麽變得這麽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是你們!她這個小狐貍精,不光迷倒了樂晨,更把你的魂也給勾走了,我們三十多年的夫妻啊,竟然抵不過這個女人!”

沈珍的話語中充滿了受傷,眼睛中充滿了失望與怨恨的氣息,直視着自己的丈夫,丈夫那句趕他離開的話語,就像是一根刺般生生的紮進了她的心髒。

“今天不用你們趕我走。我也是會離開的,有這個小狐貍精在的一天,我是不會再踏進孫家的門!”

沈珍的憤然離去,在他們所有人得心理像是猛抓了一下,感覺是那般的疼痛。

也因為她的離開,原本吵鬧不堪的病房裏,漸漸恢複到了平靜。

“你去哪?”看到自己的母親憤然離去,身為兒子的孫樂晨出于本能的站起身來,想要将自己的母親追回。

深知兒子要做些什麽的父親,那過于冷冽的聲音在孫樂晨的身後響起,還未等孫樂晨給與自己父親回答,對方便緊接着警告着:“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去找你老媽,如此的冥頑不靈,是該給她小小的懲罰提醒她!”

仍未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的楊采萱,看到孫承澤臉上那落寞與憤恨的表情之後,朝着孫樂晨丢了一個眼色,孫樂晨便心領神會的站起來走到自己老爸的身邊,安慰的說着:“老爸,我還是把老媽找回來吧!”

“不準去,你若是敢去,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說完,孫承澤也同自己的妻子一樣,從孫樂晨的身邊憤然離去。

病房裏僅僅只剩下孫樂晨與楊采萱兩個人,這氣氛有着明顯的尴尬。

孫樂晨緩緩的走到采萱的身邊,将其緊緊地懷抱于自己的懷中,滿是柔情。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樂晨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而變得欣喜若狂,他是那樣的在乎這個孩子,而我卻……記憶就像是一把利刃在采萱的心口上狠狠地劃着。

“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們,才會讓你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對不起!”真希望關于她以後不能再生育的事,能夠隐瞞下去,否則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現實對于采萱的打擊到底有多大。

病房內因為他們兩個人的互相自責,而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氣中彌漫着悲傷之氣,幾行清淚順着孫樂晨與楊采萱的臉頰滑落,對于失去孩子顯得是那樣的痛心。

從醫院離開後,沈珍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頹廢起來,像一抹游魂游蕩于寬敞的大街上,各類形形色色的人,紛紛的從她的身邊走過,而她卻渾然不知,仿佛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般。

“還真的是巧呢,伯母,我們又見面了!”對孫家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的玫瑰,再次心懷着一份恨意找到了沈珍,臉上盡是燦爛的笑意,站在沈珍的面前看起來就如一抹陽光般照耀了沈珍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玫瑰?”意外的看到玫瑰,沈珍的表情上有着明顯的驚訝。

“是啊,伯母,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伯父呢?”明知道沈珍的身上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玫瑰就是要在沈珍的傷口上撒把鹽,将沈珍對楊采萱的怨恨加深。

“他……”想到孫承澤在醫院時對自己大呼小叫的摸樣,沈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悲傷,對楊采萱的怨恨如玫瑰所想的那樣加深了許多,但是還不夠強烈。

看到沈珍臉上的表情,玫瑰滿意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的淺笑,盯着面前的沈珍,無聲的嘆息着。

“你怎麽了?嘆什麽氣啊?”

玫瑰無故的嘆息,讓沈珍的心理很是不解,疑惑的盯着對方,不解的問着。

“我在為伯母你嘆息啊,為那個家兢兢業業的付出了這麽些年,如今确因為那個女人被趕出了家門,我都為伯母感到不甘心!”

玫瑰那刻意說出的話語果真在沈珍的心理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原本還疑惑的眼神,因為她的這句話轉變為一絲的落寞,表情瞬間黯淡了下來。

“誰說我被趕出來了?我只是出來買點東西?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個性好強的沈珍怎能允許自己在一個晚輩的面前如此的丢面子?

倔強的揮掉心中所有的陰霾,逞強的在玫瑰的面前為自己辯解着。

“伯母,在我的面前,你還用的着如此的僞裝自己嗎?不要這樣苦了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這些善良的人啊,始終都不是那個奸詐女人的對手!”

玫瑰刻意的裝出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摸樣,在沈珍心情低落的時候,進行一番的調教。

從玫瑰的話語中,沈珍感受到了絲絲的暖意,嘴裏氣惱的說着:“你說的對,那個女人太奸詐了,他不僅奪走了樂晨,就連我的丈夫也奪走了!”想到今日在醫院那針鋒相對的畫面,孫樂晨他們父子倆合起火來為了楊采萱那個女人擠兌自己,沈珍的心理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刺傷了般,奇痛無比。

“所以啊,我們啊,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不是在這裏自暴自棄,伯母,你不會是這麽快就認輸了吧?”

認輸嗎?不會,我怎麽會認輸?失落倒是有一點點,但絕對不會讓我認輸,好不容易才将那個女人的孩子給弄掉,我怎麽可能說認輸就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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