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致愛麗絲 (11)

的人都出去遛彎兒了,傅石玉偷偷摸摸的拿起了電話,準備給梁執打過去。

“看你這慫樣兒,不能光明正大一點兒嗎!”如玉端着西瓜飄過,特別鄙視她的地下黨的做派。

“哎,你和明輝哥怎麽樣了?”傅石玉特別感興趣的問,當然,其實她更想直接問明輝哥小命尚在否?

如玉冷笑了一聲,飄回了屋。

傅石玉不懂,聳了聳肩,撥通了才背熟的電話號碼。

“喂,哪位?”低沉的男聲傳來。

“嘻嘻,是我啦!吃飯了嗎?”傅石玉倒在沙發上,笑着問。

梁執眉頭舒展,“正在吃,你吃了嗎?”

“早吃過了,哎?你那邊怎麽那麽吵啊!”

梁執回頭看拼酒拼的醉醺醺的一屋子人,說:“商業應酬呢,吵着你了?”

“哪裏吵着我了,就是有點兒聽不清你的聲音。”傅石玉小聲抱怨。

梁執笑,“乖,我馬上就回來了。你記得跟叔叔阿姨說好我們去香港的事情,別到時候讓人不放心。”

“我怎麽說嘛......”傅石玉苦惱,雖說高考完畢已經不能算影響學習的早戀了,可他們畢竟是

有早戀的事實啊,笨蛋都能猜到不是一兩天了吧!

“要不,告訴他們?”梁執開始憋壞水。

“不行!”傅石玉堅決制止,“我媽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批起人來能三天三夜不睡覺,讓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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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早戀還不翻天啊?不行不行!”

梁執說:“既然你否決了我的提案,那只好你自己想辦法了。”

“你不幫我想法子我就不去了!”傅石玉難得任性一把。

“米奇米妮都不想看了嗎?還有城堡王國,極速飛車,都不想去了?”

“那......我想想吧。”傅石玉低頭,繞着電話線遲疑的說。

梁執在那邊悶笑,看了眼飯桌上跟他招手的人,說:“乖,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記得好好給叔

叔阿姨說。”

“嗯,那你少喝點兒酒......”

“好。”梁執爽快答應,絕不會讓傅石玉知道他已經半斤白酒下肚了。

挂了電話,梁執重新走回酒桌,笑着到了一杯白酒敬旁邊的一人,說:“我女朋友的事情還請您多多費心了,有勞了。”

“梁總客氣了,只要她能上線我保證錄取,這回答滿意吧?”年過半百的大叔笑哈哈的說,又伸

手拍了拍梁執的肩膀,說,“老弟啊,還多謝你為學校捐贈的圖書館,可解決我們學校的燃眉之

急啦!”

“您客氣了,還是您給我面子,不然這麽多人哪裏輪得到我來做這件事情?您的恩情我記心裏了,以後有什麽能幫得上的盡管說!”梁執也開始打官腔,笑着舉杯。

大叔笑得十分開心,心裏還盤算着,一個名額就換來了幾百萬的圖書館和一個資助者,多劃算得

買賣!

而這邊傅石玉還在焦急的等待着成績,不知道她最後能不能鯉魚躍龍門,能不能彌補當年和一高

因一分之差擦肩而過的遺憾。

昨晚睡得太遲,十點多起來就聽見外面院子有說話的聲音了,坐起來仔細一聽,又是姐夫張鴻在對着明玉噓寒問暖的。

“你煩不煩!”明玉氣極,踢了他一腳。

張鴻一點兒也不生氣,半蹲在明玉的腳邊給她揉腿,“老婆,昨晚抽筋疼了吧?我們繼續喝牛奶

好不好,那個補鈣,以後就不疼了。”

“你媽讓我吃鈣片,你又讓我喝牛奶,你們一家人是不是要把我喂成肥婆才算完啊!”明玉繼續

踢他,特別生氣。

張鴻知道孕婦的脾氣會不好,他早有思想準備,見明月這麽不開心還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太不好

了,沒有照顧好她的情緒。

“好好好,我們不吃那麽多,你想吃就不吃,不吃咱就扔!”張鴻揉着她的腿,低聲哄勸。

明月臉色好了一點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說:“我這幾天總覺得這裏陰痛陰痛的,難

受.......”

張鴻立馬嚴陣以待,問:“痛得頻繁嗎?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不去了,又不是什麽大毛病,每次這樣小病小痛的麻煩醫生,不是浪費國家的醫療資源

嘛........”明玉捶了捶自己腰,确實有些痛。

張鴻卻說:“醫生就是給人瞧病的,哪有什麽浪費不浪費的,聽說的,咱下午就去挂號!”

“嗯,好吧......”比起寶寶的重要性,明玉還是願意讓步的。

傅石玉聽了一耳朵的恩愛經,導致越來越清醒,實在睡不着。

爸媽出去給明玉稱豬骨頭熬湯去了,廚房剩下了鹹蛋和稀飯給傅石玉做早餐。草草的吃了幾口出來,就見明玉皺着眉頭轉來轉去的。

“姐,你怎麽了?”石玉走過去問。

明玉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我總想上廁所,但去廁所又上不出來......”

石玉說:“是不是寶寶把膀胱給憋着了?”

明玉臉紅,看着她:“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書上都有嘛!”石玉撓頭,言情小說都有寫的啊,連生産步驟她都很了解呢。

“哎,姐夫呢?”石玉轉頭看了一下,沒見妻奴他人。

明玉說:“去燒水了,說是要給我燙腳。”

“哎喲,這麽肉麻!”石玉搓了搓脖子,十分不适應的說。

明玉笑,其實當初和張鴻結婚的目的就不單純,但如今卻是越來越心甘情願。因為他太好,所以容不得她不動心。

“啊......”明玉輕聲加了一聲,表情痛苦。

“姐,你怎麽了?別吓我啊!”石玉驚慌。

疼痛的感覺越來越頻繁,以至于明玉的臉色在半分鐘之內就已經慘無人色,一片蒼白了。

“快、叫你姐夫......”明玉捂着肚子,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傅石玉那一秒鐘幾近失聲,幾乎是耗費了所有的力氣才尖叫着喊出那一聲“姐夫”。

尖聲太過凄厲,以至于在後廚燒開水的張鴻忙亂中打翻了小鍋,開水全部濺了出來。

“怎麽了?”他顧不着被開水燙的痛,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

傅石玉指着明玉大聲叫:“大姐要生啦........送、送醫院啊!”

傅石玉太害怕,張鴻又太緊張,如果不是出門就碰見了梁磊他們估計能像無頭蒼蠅一樣轉不出胡

同裏去。

幸好梁磊家的小汽車在家,兩個男人合力把明玉扶上了車,梁磊順手把已經傻掉的傅石玉一同拎

上車。

因為張鴻家在醫院有點兒關系的緣故,所以明玉一到就有醫院的人接待,大家合力把産婦推進了助産室。

傅石玉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站在門口不停地跺腳,穩定自己的情緒。

“你緊張什麽呀?”梁磊從繳費的一邊走來,看她一個勁兒給自己打氣的樣子覺得好笑。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要人命的事兒啊!”傅石玉抖着嘴唇說,因為太害怕的緣故所以聲音還有些尖利。

梁磊撫了撫她的腦袋,說:“別害怕,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那當然!”石玉斜睨了他一眼,轉頭邁着沉穩的步伐朝助産室走去。

“方向反了。”梁磊在後面提醒。

傅石玉猛然剎住車,撓了撓頭,往反方向走去。

梁磊失笑,要不要這麽可愛?

☆、43|16|6.26|1.1

傅爸傅媽聞訊趕到的時候明玉正被推進産房,看着女婿紅着臉要求一起陪産,張小鳳女士不得不出手把他揪回來。

“你老婆生孩子你跟着進去幹啥!”

張鴻滿頭大汗的說:“我得跟進去看着,萬一她疼得厲害呢?”

“女人生孩子哪個不是痛得死去活來?你是醫生呢還是止痛劑呢?老實待着,有空的話通知你父

母去!”張小鳳女士氣場全開,以一己之力震住了在場的所有的人。

傅石玉蹲在牆角,對老媽只有仰望。

“我要等着她出來,岳母,您受累,您去幫忙給我媽說一聲吧......”張鴻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張小鳳十分想揪着他的耳朵問明玉到底給他灌了什麽*湯,以至于他的眼裏心裏好像全無其他人了似的。但鑒于明玉是她親生女兒,她還是把這句話忍了回去。

“老傅,你去給親家說一聲去!”張小鳳女士指使自己的丈夫。

傅爸爸從來都是唯老婆的命令是從,立馬往外面去了。

傅石玉觀察了半天,突然對梁執很有信心了,畢竟她們家女人馴夫好像都挺有一套得,她......

應該也不差吧?

哎?怎麽想到夫了?傅石玉滿臉通紅的低頭,太羞恥了.......

“你在幹嘛?”梁磊蹲在她旁邊問。

“我在猜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傅石玉一本正經的撒謊。

梁磊說:“希望是男孩兒。”

傅石玉瞥他,“你這種思想要不得啊,沙文主義啊!”

“你還知道沙文主義?不錯不錯。”梁磊笑着點頭,而後又說,“我說希望是男孩是為你姐姐着

想,你不是說你姐夫是獨生子嗎?那他爸媽肯定希望有香火延續下去吧?”

傅石玉不屑的嗤之以鼻,“告訴你,就憑我姐夫對我姐的這種盲目的、不加修飾的、打死也不回

頭的一片忠心,就算她生了只醜啦吧唧的老鼠他也會覺得是全世界最好看的老鼠!”

梁磊:“.........”

然而,這次真的被傅石玉這只烏鴉嘴說中了,真生了一只紅彤彤的小老鼠.......

“快看我女兒,真漂亮~”張鴻興奮的抱着一團紅被子,雙眼有些瑩瑩的閃爍。

“額........”傅石玉附和不出來,因為她真的覺得像只小老鼠啊.....

“看着高額頭高鼻梁,以後肯定是大美女!”初次當外婆的張小鳳女士,十分沒有原則的說道。

“額........”本着對張小鳳女士捧場,傅石玉又湊過去看了一眼,沒覺得啊.......

床上的明玉呻/吟了一聲,張鴻立馬把還沒在懷裏捂熱的女兒丢給了岳母,心疼的湊上前去悉心

詢問。

“是不是痛?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明玉睜開眼,肚子隐隐作痛。因為胎位不正的原因所以是剖腹産,現在麻醉一過才更要人命起

來。

“疼.......”她單手抓住床單,手背上的青筋都顯出來了。

“怎麽辦?醫生呢!”張鴻着急的大叫。

張小鳳女士趕緊制止他,“別大驚小怪的,這是正常現象!”

“啊?”

“還有得疼呢,乖女兒,你再忍忍,多看看寶寶就不疼了!”張小鳳女士把懷裏的被子傾斜一點,掀開一角露出來。

傅石玉在旁邊腹語:真是胡說八道,寶寶又不是嗎啡又不能止疼......

因為在醫院幫不上忙,所以傅石玉和傅爸爸被趕回去煮紅雞蛋送街坊鄰居,表示一同慶賀的意

思。

紅雞蛋煮多了,最後剩的父女倆直接當晚餐吃了,以至于吃得有點兒惡心,後來給傅石玉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但家裏多了一個寶寶的确不一樣了,因為明玉堅持要在娘家坐月子所以不得不把一應行李都搬回

家來。張鴻的媽媽是個高知分子,從來不為難媳婦也不插手媳婦的事情,她本是是大學教授,自己都忙不過來也帶不了孩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只是苦了張鴻本人,因為工作在市區的原因所以他不得不回去上班,與愛妻分離就夠他難受的了,這次居然還加上了才出生的女兒,簡直是要

了他半條命。

傅石玉這個小姨也不好當,整天兌奶粉洗尿布,她都快離家出走了。

“我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麽多的家務活!”她甩手不幹,表示抗議。

明玉在給孩子喂奶,看了小妹一眼,笑着說:“以後寶寶會謝謝小姨的,現在還請小姨繼續努

力!”

傅石玉撅嘴:“姐,你幹嘛不回婆家坐月子啊,聽說你婆家保姆都請好了啊。”

明玉擡頭,說:“婆家再好哪有自家舒服?坐月子就是要心情好,整天對着我婆婆那張嚴肅古板

的臉我心情還能好起來嗎?再說,好不容易有機會撇開你姐夫幾天,我高興着呢!”

“啊.......姐夫好可憐。”傅石玉開始同情張鴻了,她說,“姐夫走的時候可是一步三回頭

哦,生怕你們母女過不好,姐姐你呢,沒良心.......”

明玉大笑,她說:“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适時的分離是對夫妻感情有促進作用的。”

傅石玉蹲在她面前,好奇的問:“難道姐夫這麽死心塌地的對你,真的是你馭夫有術?”

“有感情,也需要技巧!”明玉一笑,高深莫測。

傅石玉暫且還不明白,因為她和梁執自戀愛來還沒有有機會相處到膩過,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長時間兩地分離的結果。

不管,反正眼前最重要的是她的高考成績以及.........小侄女這一大盆尿布。

那個時候還是打電話查成績,所以成績公布的當天查成績的電話一直處于熱線中,一直打不進去。

梁磊先來報捷,以633的高分報考他夢寐以求的空軍工程大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所以興奮得

連房頂都快被他掀翻。

而後是毫無懸戀的天才顧淮,722的高分,估計是全市乃至全省最高了,f大是探囊取物。

之後是許宗盛,當初考一高是吊車尾進的,現在可沒這麽好的運氣了,557分,離夢想中的大學十分危險。

而傅石玉呢?她還在不停地打電話,始終打不進去。

“算了,我放棄了,讓其他人先查吧!”傅石玉甩開電話,癱倒在沙發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玉優哉游哉的在一旁吃葡萄,她已經在g市找到了一個不錯的

工作,現在回來是專門圍觀傅石玉的窘相的。

傅石玉翻了一個白眼,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叮叮叮!電話響了。

傅石玉擡手接起,“喂,哪位?”

梁執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傅石玉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張小鳳女士被她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抱着外孫女,很想直接抽這瘋丫頭幾巴掌。

“怎麽回事啊?”

傅石玉連聲對着電話那頭問:“真的嗎?真的嗎?你确定嗎?”

梁執在那邊十分肯定的說:“是,我已經幫你查到了,确實是那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挂了電話,傅石玉一下子沖出了大門。

“丫頭,你幹嘛呢?”傅爸爸從外面回來,正好撞上。

傅石玉給了傅爸爸一個大大的擁抱,整張臉燦爛得可以和向日葵相比。

“爸爸,我考了614分!我高考考了614分啊!”

砰!

在傅家人此刻的世界裏,綻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煙火,十年難遇的盛況。

晚上睡覺的時候自然是誰也睡不着,石玉抱着如玉,雙手雙腳的纏縛,狠狠地抱着她一個勁兒的晃。

“如玉如玉,我真的成功了!”她激動得全身都是發抖。

如玉難得沒有打她也沒有推開她,任她晃了一陣後,說:“嗯,你很棒,沒有辜負傅家的基

因。”

“如玉如玉!”

“發什麽瘋?”

“你快答應明輝哥吧!”傅石玉雙眼亮晶晶的盯着她。

如玉奇怪的側頭看她,“你莫不是瘋了?扯這一茬幹什麽?”

傅石玉雙手交握,坐起來,十分虔誠的說:“我現在很幸福,我想周圍的人都跟我一樣幸福!所以.......”她的目光看向如玉,說,“你答應明輝哥吧,他會讓你非常幸福的!”

如玉愣住了,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作答,連嘲笑傅石玉傻勁兒的話都說不出來。

“二姐.......”傅石玉突然給了她一個大熊抱,撲倒她身上,說,“如玉.......我知道你也一樣喜歡明輝哥。不要因為覺得表明心意了就會低人一等,不是的,兩情相悅才更歡喜,更美好!”

“就像你和梁執?”如玉輕笑一聲,在夜空裏十分清脆。

石玉點頭,她說:“不試一次怎麽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多在乎他?你看,他都那麽對不起我了我

還要義無反顧的投向他的懷抱,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如玉從善如流。

傅石玉眼睛一眯,像是有萬千星光在眼底閃爍,她說:“因為我知道.......如果他曾不經意的傷害了我,他會比我更痛,因為這一點,我放心了。”

“放心讓他傷害你嗎?”如玉推開她,好笑的問。

石玉聳肩,一頭栽進被子裏,仰着頭她說:“我給了他愛我的權利,也就賦予了他傷害我的權利,如果他要以愛之名來傷害我的話,這也無可避免不是嗎?”

如玉也随之躺下,她的心裏有一股東西在發酵,即使是最遲鈍的反應永遠慢半拍的石玉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愛情裏面,我們的受傷在所難免。

半響後,等到石玉都醞釀出了睡衣,如玉才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說:“我同意你的提議。”

“什麽?”迷迷糊糊的石玉反問道。

如玉輕輕的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又美麗的笑容,她說:“睡吧,明天會是很好的一天。”

☆、44|16|6.28|1.1

傅石玉雖然考了不低的分,但要上h大還是要看今年的分數線如何。

張小鳳女士持樂觀态度,她覺得幸運女神這一次一定會站在她們這邊,畢竟傅石玉已經進化成了“實力派”啊!

填志願的時候如玉勸了一下她,“你別全填一樣的,到時候要是考不上h大你還可以讀其他學校嘛。”

傅石玉搖頭,刷刷刷地,全填了h大。明玉抱着女兒在一旁嘆氣,傻妮子就是傻妮子,永遠不會給自己留條備選路。

梁執打電話回來,告訴傅石玉他已經調好了工作安排,他們可以準備去香港了。

“哈哈哈哈,太棒了!可是我沒有港澳通行證!”

“........”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梁執碰上了傅石玉這個傻蛋也有頭疼的時候。

“算了,我不去了.......”傅石玉低落的說。

“辦吧,加急也就十天。”梁執在那邊說。

傅石玉難得拒絕,她說:“小侄女出生了,家裏忙得走不開,我怎麽好獨自出去玩兒呢?下次

吧,我們下次再去。”

“石玉。”

“恩?”

“你是不是怕單獨和我一塊兒出去?”

傅石玉的臉刷拉一下就紅了,前幾天在和如玉讨論她和梁執要去香港玩兒的時候如玉就義正言辭的警告過她。

“你們出去是住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如玉問。

“肯定是兩間啊!”傅石玉開心的說。

“那你得自己付錢。”如玉說。

“為什麽?我沒有錢。”傅石玉疑惑的說,“梁執說他請啊,我還沒有收入呢.......”

如玉難得耐心的教導她,“笨蛋,你用了他的錢以後你吵個架都沒有底氣!以後要是真成了,這當然無關緊要了,那萬一你們要是分了呢?”

“呸呸呸!”

“別急着反駁我,你自己仔細想想。”如玉抱胸,十分篤定的說,“你們倆一定是他會比較有成就,如果你想依靠着男人過日子那你這麽多年的學也白上了,父母養你也是白養了!”

傅石玉不懂,她腦子裏能裝得下的東西太有限了,可有一點她是能做到的,聽取別人的意見并認真反思。

所以,思考完畢的結果就是她明知道要辦港澳通行證才能出去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告訴梁執,而是在這個時候拒絕了他。

傅石玉的腦子能想到哪個地步,梁執清清楚楚。

他說:“好,我尊重你的決定。”

“......謝謝。”傅石玉不好意思的用手繞着電話線,就看見茶幾上的随身聽了。就像如玉說的,其實她占梁執的便宜還真不少。

“我們之間還用謝謝嗎?”梁執苦笑。

傅石玉有些愧疚,他們明明約好的,如今要反悔,好不是滋味兒啊.......

“梁執......我馬上就會去s市了,以後還會很麻煩你的。”傅石玉咬唇,怕他生氣。

梁執扔下筆,往辦公室的後椅上一倒,他說:“歡迎麻煩!”

傅石玉挂了電話,心裏惴惴的。她覺得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着兩人的心,一會兒扯這邊一會扯那邊,無論拉的是誰,兩人一樣不好受。

如玉進屋來,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說:“交代了?”

“恩。”

“其實還有一點我沒告訴你。”如玉笑着說。

“什麽......”傅石玉無精打采的趴在沙發上。

“男人都是集感官視覺獸性于一體的動物,食物放在眼前不動不碰是不可能的,你的,明白?”

傅石玉茫然的盯着她,而後耳根子越來越紅,最後全身一軟,徹底倒在了沙發上。

“你好黃!”她羞憤出聲。

如玉大笑,手一甩,進了卧室。

傅石玉突然想起了什麽,跟着她一塊兒進去,問:“你昨晚是說要答應明輝哥嗎?”

如玉也不避諱她,直接脫了上衣,她說:“恩,是我說的。”

傅石玉湊上去,十分好奇的說:“那你剛剛出去........?”

“找他的,他沒在家。”如玉換了一身舒适的衣服,躺在床上看小說。

傅石玉說:“那我幫你去找他?”

“回來。”

傅石玉轉身,笑着說:“明輝哥一定會很高興的,讓他提早樂樂!”

如玉扔下書,說:“傅石玉,你懂什麽叫談戀愛嗎?”

“什麽什麽?”

“兩個人談戀愛就是要多談多說話,你說你轉述出去我還說個屁啊!搗什麽亂啊,自個兒一邊玩

兒去!”如玉嫌棄的揮手。

石玉撇嘴,“我是看明輝哥這麽多年不容易,怕你最後出爾反爾嘛。”

“我是這種人嗎?”如玉瞪眼。

石玉默默地退了出去,在心裏加了一句:你才是我們家最善變的女人,才出生的小侄女都比不上你!

因為是否錄取得再等半個月,所以這半個月傅石玉跟許宗盛一共打了三場架,最後一次是為孫瑜。

“我跟她的事兒你操什麽心啊!”許宗盛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感覺破了。

“花心大蘿蔔,你不準去糟蹋人家好姑娘!”傅石玉叉腰,氣勢十足。鑒于許宗盛的不太良好的

感情記錄,傅石玉像只氣場全開的老母雞,給許宗盛噴了一臉的口水。

“媽呀!進我眼睛啦!”許宗盛大叫,開始一個勁兒的揉眼睛。

梁磊&顧淮:“........”

“哎?我噴這麽遠?”傅石玉走過去看他,難以置信自己的口水弧長。

許宗盛甩開她,擠眉弄眼,“我是真的喜歡她,你別在中間斜插一缸子了好嗎!”

“人家是特單純的姑娘,和男生手都沒牽過呢,你就放過她吧。”傅石玉也放緩了語氣。

許宗盛賤笑,“你說真的?”

“什麽真的?”

“哈哈哈哈,我追定她了!”許宗盛仰頭大

傅石玉把目光放到一旁的梁磊和顧淮身上,特別疑惑的問:“我剛才哪句話堅定了他的想法?”

梁磊好心發言,說:“你就別攔他了,他都快在人家家門口蹲一個月了。”

許宗盛點點頭,特別認真的看着她。

傅石玉奇怪的說:“你什麽時候有跟蹤癖了?”

許宗盛頭頂冒煙,氣到:“我追誰什麽時候要通過你的申請啦,你給我起開!”

他起身拉開傅石玉,一把就把她甩在了沙發上,自己氣沖沖的走出去了。

顧淮說:“他是真心的,這次我可以擔保。”

傅石玉坐起來,拍了拍手,說:“誰說他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在考驗考驗他罷了。”

梁磊無語的看着她,“你以為你誰啊?月老?丘比特?”

“前幾天看了一本書,說是在成功的道路上越是挫折越是乎珍惜最後的成果,我個人認為這一套也同樣适用于愛情。”傅石玉微微一笑,挺胸擡頭,眼睛裏全是狡黠的細光。

“什麽書?”顧淮笑着說,“難得你也會主動看書,那我一定要借閱一下是哪位大神的高作,好好拜讀一下,看他是如何拯救了一顆不愛學習的少女的靈魂。”

傅石玉皺鼻子,“你最近說話攻擊性很強哦。”

梁磊才不意外,他說:“一定是某本言情小說上面的,她哪裏會看什麽正經書!”

“小看人!”傅石玉炸毛。

“那你說到底是什麽書?”梁磊追問。

傅石玉駝下背,“........”

“什麽?說大聲點兒!”

“總裁大人的貼身高手!”傅石玉大吼,“滿意了吧!”

顧淮&梁磊:啧.......好想去洗洗耳朵。

☆、45|16|6.28|1.2

站在h大古樸莊嚴的校門口,來來往往的新生,穿插不惜的志願者,傅石玉轉頭對着張小鳳女士說:“你掐我一下,我總覺得自己在做夢。”

“做夢能在火車上吐那麽多?那你這夢也太惡心了吧!”如玉在一旁毫不留情的吐槽,并且站離傅石玉一米遠,因為她覺得還有那股酸酸的味道。

傅石玉嗅了嗅自己的胳膊,笑嘻嘻的說:“哎,有點兒浪費糧食了.......”

“閉嘴,趕快進去!”張小鳳女士掐着傅石玉的胳膊,兩眼就像是黃鼠狼盯着老母雞的那種眼神兒,一眼不錯的盯着人家的大門口。

傅石玉被她一掐,立馬否決了做夢的這個猜測,因為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她忍不住不尖叫。

“啊!好疼!”

h大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會是特別現代化特別洋氣的建築,實則不是。刷着紅漆的老舊

宿舍,在夕陽下垂危的教學樓,路邊肆意生長的花草,遠處叮鈴鈴的下課鈴,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夢境中的太不一樣了......

“放心,再好的學校以後你也會慢慢吐槽的。反之,再破舊的學校你以後畢業了也會狠狠懷念的。”如玉攬着她的肩膀,姐妹倆一同站在略微狹窄的陽臺上。夕陽像是一個急切下班回家的打光師,昏黃的光線從對面的樹葉中穿透而來,兩姐妹只有半張臉旁若隐若現。

“哎,不知道我能不能當好一個老師。”傅石玉趴在欄杆上嘆息。

命運是個神奇的推手,從來吊車尾的她居然也能走上教書育人的道路,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們宿舍的人不積極啊,第一天就來了你一個。”如玉往後看了看,空空的宿舍,四個床位,只有傅石玉鋪上了床。

傅石玉一笑,下巴貼着欄杆,她說:“剛才在報道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下,其他三個都是本地人,所以人家不着急。”

“本地人?”張小鳳女士拎着濕毛巾走出來,擔心的問,“那你會不會受欺負啊?聽說s市的人

還挺排外的,你別被孤立了啊!”

“不會,我這麽一随和的人怎麽可能被孤立?放心吧!”傅石玉毫不在意。

張小鳳女士卻沒她那麽天真,她立馬拿出一個老舊的摩托羅拉手機開始撥號。

“你打給誰呢?”

“梁執啊,他不是在s市嗎?我讓他有時間多照顧照顧你,別一個人在這裏傻不愣登的受人家欺負。”

如玉悶笑,挑眉看向石玉。

石玉仰頭望天,羊入虎口,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晚上領略了一下h大的夥食,有點家常菜,媽媽的味道,不像大鍋飯。

“你會不會吃胖啊?”張小鳳女士擔心的看着女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說,“也是大姑娘了,注意保持身形,被憨吃啥脹的,有空也出去走走。”

傅石玉戳着一顆獅子頭還沒放進嘴裏,目瞪口呆的盯着老媽,“你這是放話讓我早戀啊?”

張小鳳女士輕咳了一聲,說:“已經大學了,不是早戀了。”

如玉在一邊夾起一顆青菜,悠悠的說道,“某人可高興了,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啊。”

傅石玉唰地一下回頭,警惕的看着她。

張小鳳女士是過來人,一點兒也不傻,聽出了一點點的味道,趕緊問道:“石玉,你是不是對誰

有點兒意向了?”

傅石玉生吞獅子頭,使勁兒搖頭,用大幅度的肢體語言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媽,別管她,她生命力旺盛,以後且有福呢!”如玉說。

張小鳳女士點點頭,“恩,傻人有傻福嘛。”

傅石玉:“.........”

将老媽和老姐送去了火車站,傅石玉終于有了那麽一丢丢離別的情緒,才真正有要一個人在這城

市生活的感覺了。

“媽.......”她一個熊抱,死死的勒住了張小鳳女士的脖子。

“哎,多大人了,你兩個姐姐讀大學也沒像你這樣膩歪啊!”張小鳳女士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

她放手。

“我是老幺啊.......”傅石玉抱着老媽不松手,一個勁兒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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