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致愛麗絲 (12)

她身上的味道,想要記住。s市和g市并不近,她以後回家的機會就真的只有寒暑假了。想着想着,眼淚也不争氣的流了出來。

所幸火車站裏分別的人很多,她們也并不算起眼的,混在人群中,不過滄海一粟。

廣播開始通知,如玉拎起了包,張小鳳女士也推開了她。

“媽媽.......”傅石玉鼻頭通紅,有些對未知未來的恐懼。

“不怕,媽媽已經跟梁執說好了,他也答應會經常來接你出去玩兒的。你們以前感情不是很好嗎?多和他出去見見世面,以後就不會舍不得老媽了!”張小鳳女士眼角有些微紅,但還是笑着叮囑石玉。

“恩......”

“好了,要上車了,你趕緊回學校吧!”如玉往後面看了看,已經開始安檢了。

“恩,你們一路順風......”沒有出息的,她又哭了。

看着如玉挽着老媽,漸漸的走進了人群,走出了她的視線,眼睛突然一下子就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往下一蹲,她想嚎啕大哭。

來來往玩的人不停地擦着她走過,幾次她都險些被人撞到。

意識到這裏并不是一個好的發洩情緒的地方後,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一只大手環過她的肩膀,将她攬入了懷中。

色狼?傅石玉一下子警惕起來,一個到肘就要攻擊過去。

大手輕而易舉的将她的拳頭化解,握在手中,他說:“你不看看是誰嗎?”

熟悉的聲音,她一下子擦掉了淚水,“哥?”

梁執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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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傅石玉低頭,有些傷感。

梁執攬着她的肩膀一同往外走去,他說:“正常,成長的第一步就是要割舍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不過你幸運的是還有我。”

傅石玉沒有揶揄他,而是難得認真的看着他,問:“那你真的會保護我嗎?”

“需要怎麽保護?”梁執反問。

傅石玉想了想,坐進了車裏,她認真的說:“任何時候,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你都要站在我這邊,安慰我鼓勵我。”

“還有愛我。”梁執發動車子,補充道。

傅石玉臉頰微紅,有些別扭的望向車窗外。

梁執以為她不會接茬了,誰知過了幾分鐘以後,傳出了微弱的聲音。

“對,你還要一直愛我.......”

他笑而不語,只是給了她一個堅定而溫柔的眼神。

傅石玉心裏想,女生果然外向,她好像沒有那麽傷心了哎。

“想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嗎?”梁執問她。

傅石玉來了興致,問:“你住在哪裏啊?遠不遠?”

“不遠,不過等會兒你要好好記一下路。”

“哦,好。”

越走越繁華,越走車越多,傅石玉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她問梁執:“是不是越靠近市中心房價越貴?”

“當然。”

傅石玉指着一個高聳的标志物,轉頭對着他說:“那是東方明珠......”

“我住在江對面,晚上的夜景很好,你可以好好欣賞一下。”

“哦.......”傅石玉收回了張牙舞爪的手,突然又記起梁執很有錢這個事實。

車子停在一個超市的地下車庫,傅石玉糊裏糊塗的跟着他下車,“這是哪裏?”

“超市,我們買點兒菜自己回去做。”

“可是我不會啊!”傅石玉舉手。

梁執回頭看她,“吃會嗎?”

傅石玉肯定的點頭,梁執大手攬過她的腰,“這就夠了!”

傅石玉:“.........”

兩人推着小推車在超市裏轉悠,梁執挑菜的架勢別說還真是像模像樣,起碼看不出他的身價後面有那麽多零。

“蝦哦......”傅石玉盯着看了看。

“不吃嗎?”

“要吃......懶得剝......”傅石玉不自在的撩頭發,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廢柴之處了。

梁執搖搖頭,低頭繼續挑。

很快地就把食材買好了,梁執又帶着她往生活用品區去。

“洗臉帕牙膏牙刷都買了嗎?”他側頭問。

“買了......吧。”傅石玉遲疑的回答。

指望不上她,梁執只好認認真真的給她挑了一遍,從牙刷到拖鞋一應俱全,就差衛生巾了。

傅石玉攔着他伸出去的手,瞪眼,“你做什麽?”

“你不需要嗎?”梁執奇怪的問。

傅石玉咬牙,“我需要,但不需要你買!”

梁執收回手,“好吧,那你記得買好一點兒的。”

傅石玉:“........”

有誰可以來把起子幫忙撬開這男人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

車子開進了小區,傅石玉好奇的問:“為什麽剛才一路走來的房子都那麽高,這裏的房子卻這麽矮?”

“這是洋房,你喜歡嗎?”

“喜歡啊,看,那家的陽臺好大,還可以放秋千呢!”傅石玉驚喜的指着路過的房子,紅白相

映,有格調有品位。

梁執點了點頭,記在了心裏,決定什麽時候去看一套洋房或者別墅。以前是覺得高層私密性好一點兒,既然這丫頭喜歡,那他也可以适當放低要求。

”哇~為什麽這棟房子又這麽高!”傅石玉驚奇的大叫,繞過一個彎,她甚至可以看到一個圓弧

形的玻璃狀的建築物,好像是室內游泳池。

梁執一笑,沒理她的大驚小怪。

将車子停好,兩人一同走進了電梯。傅石玉忍不住去摸電梯的內壁,好亮好幹淨,她臉上的小雀斑都能照出來哎。

梁執伸手按了一個66層,傅石玉注意到了,問他:“你不恐高嗎?住這麽高的樓層地震來了豈不

是跑不了,死定了?”

梁執伸手按她的腦袋,認真解釋:“頂層有停機坪,不需要往下跑。”

傅石玉:“........”

“怎麽了?”他傾身,微微彎腰盯着她。

傅石玉肩膀垮下一截高度,她說:“我是小村姑,你是大少爺。”

“恩,然後呢?”

傅石玉擡頭盯着他,“你不覺得這是兩個世界的人嗎?”

梁執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一步,傅石玉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一步,抵住了牆壁。

“小村姑.......”

“在!”傅石玉雙腿并攏。

“我愛你。”他低頭,像騎士對公主,獻上了最虔誠忠心的吻。

傅石玉閉眼,這一次,她嗅到了珍惜的味道。

☆、46|16|6.30|1.1

傅石玉趴在陽臺上,眺望遠方的夜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她甚至有種從這裏跳下去以驗證這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場景。

“離遠點兒,我看你毛毛躁躁的,當心真跌下去了。”梁執從後面走來。

傅石玉憨憨的對他一笑,撓頭。

“你做的什麽好吃的?”

“沒有出力的人就不要關心了。”

“問問嘛。”傅石玉吐舌頭。

梁執拉着她的手,往後一步,兩人一起坐在了軟軟的沙發上,他摸了摸傅石玉的頭發,說:“這

個沙發是專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傅石玉仔細感受了一下,又左右看了一下,問:“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喜歡這個沙發?”

“不喜歡嗎?”

“從顏色上來說,這是黑色,我更喜歡藍色。”傅石玉嚴肅的說。

梁執拉着她往後一倒,兩人幾乎陷了進去。

“啊,好軟!”傅石玉驚訝出聲。

梁執笑着,腦袋側頭看她,“為什麽斷定你會喜歡呢?大概是我覺得一切有利于你打瞌睡的功能

性用品,你都會喜歡。”

“wrong!”

梁執挑眉看她,傅石玉一笑,靠在他的肩頭,“是一切讓我舒服的東西,我都喜歡,比如你?”

梁執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問:“把我比作什麽東西呢?”

“撓癢癢的耙子?”傅石玉放肆一笑,白皙的皮膚在遠處打來的燈光下,顯得又細膩又溫柔,她

伸手拉着梁執的耳朵,笑着說:“偶爾撓一撓很舒服,但用過勁兒了就好痛!”

梁執不滿意這個答案,他說:“這也太若有如無了吧。”

“這是真實寫照!癢癢不會讓人死,但會讓人一直不舒服。你說,你還不夠重要嗎?”

梁執捏她的鼻子,“自圓其說!”

梁執的手藝不錯,傅石玉連連贊嘆,整整一桌子的菜她大概解決了三分之二。

“哇,成績好又有錢,最重要的是還會做家務,梁執同學,你簡直不能更厲害了!”傅石玉豎起大拇指,腆着肚子喝湯。

梁執早已停筷,端着一盞茶他微微一笑,說:“過獎了,我只負責做飯,你去洗碗。”

傅石玉:“.......”

“怎麽?肚子痛?”梁執問。

傅石玉機靈地捂住肚子,點頭,“嗯......突然就痛了。”

“去吧,洗碗精在上面的櫃子裏,很好找。”梁執吹了吹茶杯裏的懸浮的茶葉,頭也不擡的說。

傅石玉直起腰,知道自己是被下了套,不服的說:“人家說洗碗會把手弄粗糙的,女孩子,手糙了多不好看啊。”

梁執表示同意,他把屬于傅石玉的清茶遞了過去,說:“所以我又給你準備了手套,貼合型的,不傷手。”

傅石玉站了兩分鐘,而後哼了一聲往廚房走去。

梁執靠在廚房的滑拉門上,看着某人手忙腳亂的身影,說:“吃飽了多動動,有好處的。”

“讨厭,我在家都沒洗碗呢!”傅石玉把鏟子放在鍋裏,砰砰作響。

“所以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練習。”

傅石玉扔了筷子到水槽了,回頭看他,盯了五秒鐘又轉過身去。

“你剛才是什麽眼神?”梁執好笑的問。

“那個眼神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看你長得帥,我早就揍你了!”傅石玉冷哼。

梁執贊同的點頭,說:“多謝誇獎,我一定好好發揮這項優勢。”

傅石玉:“......”

碗洗完了,傅石玉也如願以償的把梁執按在沙發上揍了一頓。

“手疼嗎?”梁執抱着她,問道。

傅石玉撐着他的胸膛,特別認真的問:“練這麽多肌肉,有意思嗎?”

梁執箍着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肩頭悶笑。

“給你三十秒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傅石玉拍他的肩膀。

肩膀傳來震動,而後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終于看到了他那張笑得停不下來的俊臉。

“哎!”傅石玉推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特別像個大丈夫?”梁執忍笑問道。

傅石玉揚眉,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所以,小媳婦兒,你有什麽意見嗎?”

梁執煞有介事的點頭,“官人,還真有!”

“噗!”傅石玉笑場,跌倒在他的懷裏。

“今晚可以不回學校嗎?”

“哈?”

梁執攬着她一同倒在沙發的後背上,他說:“這屋子裏今天的歡聲笑語太多,我反而不習慣清清冷冷的樣子了。”

傅石玉問:“你爸媽呢?怎麽沒跟你住一塊兒?”

“他們互相都不能和平相處,你覺得有可能跟我達成一致生活在一起嗎?”

“所以,你們仨是各玩兒各的?”傅石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梁執說:“玩兒?一家人都是事業型強人,哪有時間玩兒?我們唯一能好好談話的時候就是在公

司的董事會上,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得到我們是一家人。”

梁執略微低落的神情也讓傅石玉感到難受,她從小和姐妹一起嘻嘻哈哈的相愛相殺的長大,讓她像梁執這樣孤孤單單的一人,她實在想象不出來。

“不怕,你還有我吶!”傅石玉一個熊抱上去,勒緊了他的脖子。

梁執沒有喊疼,相反,這種直白的飽含熱情的表達方式,正是他所需要的。

雙手回抱上去,他說:“你要記得你今晚說過的話,任何時候,都不要抛下我。”

“你也要記得,我會一直支持你。”她微微一笑,将下巴磕在他的肩頭。

後來仔細想來,這是不靠譜的她說過的最負責任的一句話。

任何時候,她都在。

因為想讓傅石玉更快的融入大學的環境中去,梁執沒有把她扣留多久,第二天就送她回了學校。

再一次大包小包的回到宿舍,她驚奇的發現所有的床都鋪上了,所有人都到齊了。

“你是我們宿舍的嗎?”一個高挑畫着淡妝的女生從陽臺走出來,看着四處張望的傅石玉問。

“是,我叫傅石玉,你呢?”傅石玉開開心心的問。

女生走了進來,近距離觀察,傅石玉才發現她手上似乎是點着的香煙。

“不介意吧?”她挑眉。

傅石玉沒有那麽笨,她笑了笑,“不介意,其他人呢?”

“外面報社團去了,你去嗎?”女生手指一抖,煙灰落了一地。

傅石玉笑眯眯的說:“還沒決定呢,你呢?哦,對了,你叫什麽來着,我怎麽稱呼你呀?”

“我叫陳雪,睡你下鋪。”

“哦~這樣啊。”傅石玉了然的點頭,問:“我也要下去看看社團,你去嗎?”

“沒興趣。”

“哦,那我先下去了啊。”傅石玉揮手,輕輕地把門帶上。

走出宿舍樓,她才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冷靜冷靜。

抽煙的大學生,還是同宿舍的?她有些消化不良。

傅石玉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心裏擔憂,其他兩個人會是怎樣的呢?會不會跟她一樣.......特立獨行?

在校園裏溜達了一圈,她對什麽社團都沒有興致,收了一把的傳單,看了看時間又回了宿舍。

這一次,三個人都在。

“傅石玉吧?聽說你是g市人?”一個嗓音尖尖的女生開口問道。

傅石玉點了點頭,“是,我的家鄉是g市,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山清水秀,嗯,确實是!”女生笑着回頭,對着其餘兩人說,“我有一年陪着爸爸去采風,就是去了g市,風景到真不錯,就是有些窮。”

傅石玉背過身整理東西,毫不意外的翻了一個白眼。

“聽說那裏的少數民族挺多的,是不是特別生猛又不懂法?還不會漢語的那種?”另一個女生好

奇的問道。

傅石玉轉過頭,微微一笑,“你問我啊,這個我熟!”

“是嗎?那你說說!”兩個女生笑着問。

“我就是少數民族啊,土家族聽說過嗎?我們那兒殺人都不犯法的,随便捅,國家的法律管不

到!”傅石玉煞有介事的說道。

“啊?”

看着她們驚恐的表情,傅石玉心裏平衡了。

陳雪走過來,拿着打火機和香煙,勾着傅石玉的脖子,說:“走,陪姐姐出去點根煙兒!”

傅石玉不矮,可這陳雪仍舊比她高幾公分,輕輕松松的就把她給拐出去了,留下仍舊驚魂未定的兩人在宿舍裏。

出了宿舍樓陳雪就放手了,随意的點燃一根煙,她說:“別放在心上,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小姑

娘。”

傅石玉插着口袋走在她旁邊,嘴角一勾,“我不記仇,像這種情況報複完了我就爽了,不會揪着

不放的。”

陳雪叼着煙回頭看她,“看你溫溫柔柔的樣子,骨子裏倒是血性的很嘛!”

傅石玉靠着樹站立,抱胸,“看你放蕩不羁的樣子,實際很關心別人嘛!”

“放蕩不羁?”陳雪不明白,順着傅石玉的眼神看到了自己夾着的煙頭,笑了笑,說:“你管這個叫放蕩不羁?”

“我覺得這是褒義詞,你聽出來了嗎?”傅石玉睜大了眼睛,眼底全是笑意。

陳雪笑了一聲,而後很快收了回去。杵滅了煙頭,她說:“走吧,姐姐帶你去吃飯。”

“真好,才開學就認了個姐姐!”傅石玉認真的點點頭,跟了上去。

陳雪回頭,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我怎麽覺得你這丫頭是扮豬吃老虎呢?”

“啊?有嗎?”傅石玉兩眼放光,開心的說,“你是第一個變相誇我聰明的人哎!”

陳雪在原地釘住了幾秒,而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哎,新姐姐,等等我啊!”

叮叮叮~電話響了。

傅石玉笑着看着陳雪的背影,接通了電話,“許宗盛,你最好真有事兒找我!”

“石玉妹妹~我到上海啦!”

傅石玉把手機拿下來,重新看了看來電顯示,許宗盛,沒錯啊?

“孫瑜,你知道自己正在與狼共舞嗎?”傅石玉邊走邊說。

那邊傳來一陣爽快的笑聲,許宗盛接過了電話,他說:“為了感謝你對我們的成全,我們準備明天請你吃飯!”

“不會下毒吧?”成全?她盡搗亂了,哪裏有成全!傅石玉不得不提高警惕。

“放心吧,殺你我還用得着毒?三刀六洞,輕松解決!”許宗盛在那邊笑得志得意滿,春風拂面。

孫瑜搶過電話,說:“你快來幫我收拾這小子,他最近有些欠揍!”

“哎喲,孫大哥你說什麽呢~”那邊是許宗盛妖嬈的聲音。

傅石玉和孫瑜同時作嘔,不同的是傅石玉直接挂了電話,孫瑜則是因為地理優勢而暴打了他一頓。

☆、47|16|7.01|1.1

開學第一天傅石玉就翹課了,為了許宗盛的大餐,她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在導員面前刷臉的機會,在大家紛紛領書和領軍訓服的空檔溜出了教室。

等在校門口大半天才看見遠處有一對兒男女走過來,男生穿着白色襯衣和牛仔褲,規規矩矩的,女生穿着一件高腰的短裙,露出了白花花大腿。

傅石玉繞着孫瑜走了一圈兒,嘴裏放出驚嘆,“果然是談戀愛了就不一樣了哈,你看看.......

這打扮......”

“洋氣時尚?驚為天人?”孫瑜笑着接道。

“傷風敗俗啊!”傅石玉摸了摸下巴,蓋棺定論。

許宗盛難得這麽同意傅石玉的話,一個勁兒的勸說孫瑜:“看吧,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說吧?連傅石玉這丫頭這一次都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了,你可想而知我們的正确性!”

孫瑜瞥了他一眼,“正确又怎麽樣?我喜歡這樣穿!”

許宗盛果然沒法,只有幹瞪眼。

“走走走,吃什麽去啊?我聽說這哪裏有一家好吃的水煮魚,我們去試試?”傅石玉挽着孫瑜往

前走,完全無視許宗盛。

許宗盛在後面跟上,說:“兩位女同志,好歹帶上我這個錢包吧!”

孫瑜和傅石玉同時轉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又扭開了。

“水煮魚?辣的吧?可以啊,聽說s市的人嗜甜,我真怕她們把水煮魚也給煮出番茄雞蛋的味兒

了!”孫瑜心有戚戚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們昨天吃了啥,那一桌子菜啊,沒有一道是不甜的,一股子番茄醬的味道,難吃死了!”

傅石玉問:“昨天你們就到了啊?”

“對啊,住在酒店。”孫瑜說。

傅石玉和她拉開了一距離,指了指兩人,“放着學校不去住什麽酒店?你倆,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啊?”

“想什麽呢!”許宗盛給了傅石玉頭頂一巴掌,“我倆純潔着呢!”

孫瑜抱胸,對着許宗盛冷笑了幾聲。

傅石玉一看,有情況啊!

“他非禮你了?”傅石玉把孫瑜拉到一旁問道。

“就他?我非禮他還差不多!”孫瑜大叫,許宗盛聽到後默默地走到了一旁。

傅石玉指了指不起眼的店面,推了推許宗盛,說:“就這家,你先進去點菜!”

“把我支開幹嘛呢?”許宗盛不滿的說。

“快滾!”

等許宗盛滾遠了,孫瑜才說:“我們去住酒店,我還沒說什麽,人家服務員也沒說什麽,他就急

不可耐的要兩間房,像是有人要強上他一樣!”

“噗!”傅石玉沒忍住。

孫瑜越說越生氣,她說:“弄得我像是霸王硬上弓似的,你是沒看見那個服務員看我的眼色,老

娘終生難忘!”

“嘿,你說,哪有男生一個勁兒的要和女生要兩間房睡的?這種矜持的戲碼都不能留給我來嗎?

裝模作樣!”孫瑜恨不得在許宗盛臉上鑿倆窟窿。

傅石玉安慰她,“他不是為你着想嗎?怕你防備着他,他自己就先撇清了,多好。”

孫瑜瞪他,“果然是青梅竹馬啊,這個時候就看出不一樣來了哈!”

傅石玉摟着她的脖子,說:“什麽青梅竹馬,我是在為你打算。許宗盛他可不是這麽規矩的人,他這樣也是證明他是動了真感情的,是來真的!”

孫瑜斜眼看她,“真的?”

“呵,我和他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信我?”

“......好吧,勉強信。”

兩人進去後,發現許宗盛又點了一大桌子菜。

“許大款,裝給誰看呢?”傅石玉擠眉弄眼的做怪相。

許宗盛給她夾了一片苦瓜,笑眯眯的說:“一桌吃的,堵得住嘴嗎?”

傅石玉翻了個白眼,嚼下了苦瓜。

許宗盛轉頭又給孫瑜夾了一片魚肉,魚肚上最嫩得一塊兒,十分谄媚的說:“小心刺,別卡着。”

“她沒卡着我先卡着了,咱能不能好好吃頓飯!”傅石玉撂筷子。

孫瑜看她,笑着夾起那塊魚肉,說:“莫非你是單身太久見不得情侶?”

“絕對是!”許宗盛在一旁附和。

傅石玉:“能別這麽幼稚嗎?”

“找個男朋友吧,不然你老這麽當我們的電燈泡會得紅眼病的。”許宗盛的手搭在孫瑜的椅背

上,笑得十分燦爛。

傅石玉低頭認真挑刺,說:“姐姐我找男朋友吓死你們倆無知者。”

“試試!”許宗盛挑眉。

“不用試。”傅石玉揚眉,一語雙關。

許宗盛沒聽出來,繼續挑釁她,“喲,這麽自信?”

“哼,無知!”

吃飯完大家分道揚镳,許宗盛陪孫瑜去找她們學校,傅石玉這個翹課出來的也該回去了。走的時候傅石玉問許宗盛,顧淮怎麽還沒來。

“他陪梁執的堂妹去北京了,好像是去參加什麽比賽。”許宗盛說。

“那梁磊呢?去軍校報道了嗎?”

“早去了,不過軍校管得嚴,他們被沒收了手機和一切通信設備,估計得半學期後才聯系得上。”

“哦。”傅石玉揮手,心情有些沮喪。

許宗盛走了幾米遠又回來把傅石玉喊住了。

“什麽事兒?”

許宗盛嘆了一口氣,認命的上前伸手抱了她一下,說:“別怕,我們不會分開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傅石玉好笑的推開他。

“看你這表情,活像被遺棄的小狗,想不到才怪!”許宗盛嗤笑她,而後揮手,“走了,我女朋友會吃醋的。”

“酸不死她!”傅石玉沒好氣的說。

“哎哎哎,注意一下打擊範圍啊!”孫瑜大喊。

傅石玉撲哧一樂,揮揮手,朝校園裏面奔去。

大學的第一道關卡是什麽?軍訓!

傅石玉躲在廁所接梁執的電話,“喂?怎麽啦?”

“晚上來看你,想吃什麽?”

傅石玉差點流淚,“能帶兩包泡面嗎?”

“哦,我多給你帶點兒水果吧。”

傅石玉狠狠地挂了電話,揉了揉自己被曬得快要脫皮的臉,慢慢吞吞的挪了出去。

路上碰見正在吃冰棍的陳雪,傅石玉羨慕得快要流下口水。

“要吃嗎?我請你啊。”陳雪笑着說。

“你是怎麽做到在校醫院吹風扇還不被趕出去的?”傅石玉對這個比較有興趣,畢竟全班就只有

她一個人依然白嫩如初,依然愉快的和雪糕一起過夏天。

“簡單啊,找醫生開個證明。”陳雪說。

“假證明?”傅石玉兩眼放光。

“對啊,我的證明是小兒麻痹症,不适合長時間運動。”陳雪撩了撩頭發,肆意一笑。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這種方法,就只有陳大小姐能辦到了吧。

遠處口哨聲響起,傅石玉不得不快速的奔過去集合。

“加油啊,傅妹妹~”陳雪在後面氣定神閑的揮手。

傅石玉一個趔趄,差點從背後把教官撲倒。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沒等大家吹吹涼風聊聊天,幾位連長又開始組織大家拉歌。

“唱你妹啊!”姜缒氣憤地低吼。

姜缒就是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說g市貧窮不發達的妹子,長得還可以,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很可愛,

就是性格極其不符,動不動就暴躁。

傅石玉移了移屁股,離她遠了點兒。

好不容易拉歌結束,即使躲在人群中濫竽充數的傅石玉也覺得嗓子在冒煙,屁股更不用說了,幾

乎被坐扁。

偷偷摸摸地從操場後面的小道穿過去,林蔭樹下,确實有一輛黑色的小車在,亮着應急燈,一看就是在等人。

“累死人啊!”傅石玉拉開車門坐進去。

半響沒人說話,傅石玉扭頭看,“啊!”

大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小姑娘,你上錯了車還把自己給驚到了?我都還沒叫呢。”

傅石玉道了歉匆匆下車,心裏默念:大叔你叫個屁啊,你看着都五十幾了,我這小身板兒,劫你財劫不動,劫你色又不好委屈自己,擔心個啥!

梁執眼睜睜的看着她上錯了車,還沒來得把她揪出來,她倒是自己發現了。

“你幹嘛把車停得這麽隐秘?人家大叔都知道打個應急燈,你幹嘛要和黑暗融為一體啊!”傅石

玉炸毛,差點伸手把梁執掐死。

“不是你說要低調?”

“我是說了低調,可沒叫你隐身啊!”傅石玉紅了一張臉,想到剛才上錯車得事兒就尴尬,捂

臉,“你不知道多丢人......”

梁執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她,“沒事兒,你這都快曬成黑炭了,誰還認得出來啊。”

傅石玉放下手,瞪他,“能好好說話嗎?”

梁執點頭,伸手從後座上拎出一袋東西。

“吃噠?”傅石玉兩眼放光,搓着手說,“我可不接受水果,我要幹貨!”

梁執遞給她,“自己看。”

傅石玉不客氣的接過,翻翻找找才發現,全是些大大小小的瓶子。

“這是......洗面奶?”傅石玉難以置信的拎起一個小瓶子問道。

梁執把有字的一面對準傅石玉,說:“這是精華液,上面有寫。”

傅石玉又把字轉給他看,點了點,“這是法語,大哥。”

梁執一笑,“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會。”

傅石玉倒在後背上,抱胸瞥他,“你送我這些幹嘛?”

“你不是成天吼着自己曬黑了?這裏面有防曬的有護膚的,好歹能力挽狂一下。”梁執笑着說。

傅石玉撅嘴,“有你這麽嫌棄人的嗎?”

“我不是在跟進你的需求?”

“你明明是怕我現在的長相污了你的眼!”傅石玉鼓起腮幫子,兩眼噴火。

梁執伸手摸她的臉蛋兒,仍舊滑滑的,可确實是黑了不少。

“聽話,別跟我別扭。”

一句話,傅石玉像是熄了火的引擎,也就雷聲大雨點兒小了。

“好吧,那你下次記得給我帶吃的。”傅石玉抱着口袋,認真的叮囑他。

“你看看後面。”梁執說。

傅石玉迅速回頭,後座上放着的兩個大袋,裏面全是傅石玉喜歡吃的零食以及各色的水果。

“沒有泡面,不用找了。”梁執說道。

傅石玉高興得像是覓食完畢的小松鼠,抱着梁執的腦袋就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我現在确定你很

喜歡我!”

梁執:“我的真心比不上兩袋零食?”

“這是載體嘛,量化了一下,不要介意!”傅石玉摟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

“還有......”

“什麽?”

“你剛才親錯地方了。”梁執指了指自己的唇,說,“應該在這裏。”

傅石玉羞赧的低下頭,抱着口袋揉搓。

梁執笑,準備送她下車。

一個措不及防,她起身把他撲倒在了後面椅背上,用力過猛,她自己也有些驚訝。

梁執看着她漲紅的臉頰,仍舊傳遞了鼓勵的信號。

接受到信號的某位同學,義無反顧的對準标準位置親了下去.......

☆、48|16|7.02|1.1

軍訓實在是太過難熬,天氣又熱體力消耗又過大,很多人開始吃不消。傅石玉身體太好了,根本沒有其他女生想暈想吐的症狀,只是單純的餓。

“啊!”一個東西落到自己的頭上,傅石玉忍不住驚呼出聲。

下床開始有動靜,傅石玉翻身坐起來往下望。

“餓嗎?”陳雪穿好拖鞋扒在她床上的欄上上。

傅石玉點頭,繼續倒下去,她已經餓得快要催眠自己了。

“哎,那你倒是起來啊!”陳雪用手掀她的涼被。

“我早點兒睡,說不定睡着了就不餓了。”傅石玉閉上眼說。

“你零食吃完了?”

“早完了。”

“那要不要出去找點兒吃的?”陳雪低聲說。

傅石玉一下子就翻了起來,眼睛亮得吓人,“什麽吃的?哪裏有吃的?小賣部和食堂早就關門了啊!”

“下來下來,我帶你去!”陳雪拍了一下她的床說道。

傅石玉跟随着本能在運動,悄無聲息的換好衣服下床。宿舍其餘兩人都睡着了,根本沒有感受到她們窸窸窣窣的聲音。

走到一樓,傅石玉指了指緊閉的大門,說:“你有辦法讓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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