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子之間
第三十五章父子之間
淺野學秀晚上回了家。
是下午四點淺野學峯的專屬司機藤本先生來接的他。他當時在自己的公寓裏準備穿上便服去超市買菜，一開門就對上藤本司機那張粗犷的臉，他是有些無語的想把門重新關上，沒想到藤本手忙較快的阻止了他的舉動。
淺野學秀已經知道藤本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少爺，理事長找你有事。”藤本司機開門見山。
“不去。”
“雖然屬下很尊重你，但是由于是理事長的命令，我也只能……”
“……”
事情的最後，自然是淺野學秀面露不爽但老老實實的坐在了轎車上。藤本司機身強體壯，根本不可能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淺野學秀在車裏想了很多，他有點反感和淺野學峯的見面，又無可奈何。心思細膩的藤本司機也見自家少爺這麽怨氣重重，體貼的說了一句：“其實沒什麽事的，理事長就是說許久不見，自己有些想你了……”
藤本是面無表情說這句話的。他在車裏戴着墨鏡，臉又嚴肅，顯得可信度十足。
淺野學秀半晌沒說話，他還是有些抗拒。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兩人見面總是不歡兩散，二是因為淺野學峯散發出的強大惡意的氣場壓迫得他渾身戰栗。
他不是一個善意的父親，他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兒子。
如果要按屬性來做類別的話，兩個人都是高度S的人。
……
且要說兩人互掐這種局面何時發生了，存在多久了，連淺野學秀也不知道了。但是這種司空見慣的家庭方式讓他腦海裏根深蒂固的産生了一種戾氣十足的理念：“我讨厭有人站在我的頭上。有人仰視我會讓我想吐”。這種理念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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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每每對誰産生殺意，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此。
他讨厭這個掌握生殺大權的父親已經很久，好像生來就該讨厭，這些集腋成裘的屈服感和羞辱感，這種煎熬長年累月沸騰在胃裏，吐不出咽不下，帶着洶湧的恨意。
他由衷渴望戰勝那個男人。
淺野學秀難忍焦灼，他望着車窗外的風景，一成不變的樹木在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過，蔥綠的顏色不但讓他的壓迫感沒有緊張，反是沉悶劇增。
然後，忽然想起前腳剛走的知念真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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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時隔一個多月回家。藤本司機把車停在了家裏後院的一條過道上。由走道延伸過去是一條鋪着五彩的鵝軟石的小徑，周遭種植了些母親生前喜愛的花，因為淺野學峯并不喜歡打理這一切，又怕荒廢，這一塊種花區域之後就由專門的園藝工打理了。
淺野學秀一下車竟自去了客廳，淺野學峯果然等待多時。
理事長大人坐在皮質沙發上，左手邊一堆資料，淺野學秀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椚丘中學今年重要考試的成績總評和未來估計的資料。見到他到了，理事長言簡意赅的發號施令：“坐。”
淺野學秀沒有拒絕，在另一端的沙發坐下了。
茶幾上放置着兩杯熱紅茶和幾款玫瑰糕。其中一杯是淺野學秀的，咖啡紅的液體在精致的白色陶瓷下顯得水光粼粼。
兩人一開始沒說話。淺野學峯還迅速翻看着厚實的紙卷，沒有理他，淺野學秀也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一時之間，整個客廳只有他嘩嘩嘩的紙卷的翻頁聲。
淺野學秀低着頭，吃了一口茶點，喝了幾口紅茶。他還翻看了一下近些天的國際新聞報紙，一遍一遍在腦中過濾上面的英文。
總而來說，不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還是可以很愉悅的。
随後，淺野學秀在第二次托着杯子抿紅茶時，理事長終于擡頭看他，口氣聽不出悲喜：“最近學習有什麽瓶頸嗎？”
“沒有。”
“嗯……”理事長大人諱莫如深的笑了笑，用右手輕輕放在層層疊放的資料紙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擊：“也就是說這次期末考，還會得第一嗎？”
他高傲而玩弄人的模樣可真是令人作嘔。
但，比這作嘔模樣更讓淺野學秀在意的是，這句話像是一句微妙的暗示。——“他都知道了。”一瞬間，淺野學秀腦海裏反應出來的只有這句話。他稍微有些不舒服，至少被人窺探隐私，無論是誰都不舒服。但很有控制力的，淺野學秀忍了下來，露出一個一向冷靜的表情，嘲諷的說：“理事長大人，你難道對我沒有把握嗎？“
“我當然相信你了。”淺野學峯高深莫測的笑笑。“但是這次JMC，你的行為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嘲弄。
淺野學秀把白瓷杯輕輕擱在茶幾上，耳畔聲音還在繼續，壓迫感像潮水般貫穿整個腦海。
“有個小姑娘花了比你少的時間，做出了比你更高的分數。淺野學秀，這是你給我的答卷嗎？”
說實話，距離JMC過去了幾天，這道坎在淺野學秀也已經淡去了許多。但當這張傷疤再度揭露的時候，他沒有辦法不介意。
可是又如何？确實是他技不如人。
對方是知念真理，是個同等年紀同等閱歷的少女，她憑借出色的能力在這場數學競賽中以傑出和奇跡的成績脫穎而出，成為焦點，滿載了所有榮耀。真是矛盾啊，淺野學峯這個人真是矛盾啊，他在希望椚丘以優越的成績獲得優勝的同時，也希望他能夠成為這只隊伍的核心。
淺野學秀思維放空，他很少有頭腦休息的時刻，這一刻竟不知不覺發起了怔。
遙想當初，一切歷歷在目，一切命中注定。愛意的種子似乎也是從那一刻瘋狂生長，他當初渴望被超越又想保持桂冠，偏偏那個姑娘非常執着，眼裏充滿了鬥志說着要超越他，然後夢想成真了，舞臺很大，她在萬衆矚目下被推上了頒獎臺，長發的少女淡淡而矜持的笑着，好像這一切理所應當。
淺野學秀看着她上去，忽然心頭是一陣不可言狀的情感。
非常奇怪的。和幾年前初見時一模一樣的，他看到她，依然會十分感動。
少女太醒目了，像斑駁牆面中的一抹白，讓人無法不注意。她就像站在遙遠的那一端，淺野學秀是芸芸衆生中比較大的一個，他看到她産生了一種無力的距離感，又帶着幾絲憧憬。
沉默。還是沉默。
淺野學秀垂下眼不再說話，他很少不反駁淺野學峯，但這次只是靠在沙發上。很久之後，他喉嚨都幹了，才壓着嗓子說：“期末不會這樣了。”
淺野學峯笑笑，他好像知道了什麽。意味深長的翻了好久的資料，無聲無息的又看了好幾張，然後靜悄悄地在空白處寫上了“知念真理”四個字。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他說，将鋼筆擱在了剛才的那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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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顧好咳嗽嚴重的知念清志，累成一條狗的趴在了自己床上。
手機在枕頭旁，我順勢抱住枕頭，睡姿不佳的打開電源，一看不知道，未接電話二十多個，短信三十多條，多是知念清志發來的，我一條一條觀看短信，無疑都是知念清志“姐姐快回家”的召喚，結果忽然在裏面混入了一個不同的號碼。
署名是“切原赤也”。
“老大老大老大老大老大！！！！你來看我們嗎！我們快放假了啦！~(≧▽≦)/~你如果來的話，我什麽時候都會來接你的哦！逃課也可以噠！！”
我一看到這條短信，就可以想到切原赤也握着拳頭在我面前激動說游戲的情景。
天哪，這家夥，不會是因為沒人在游戲上虐他找虐是吧？= =
最近很空，假期很快就要到了……去一趟的話，也不礙事的吧？
我想了想，覺得一切無誤後，從枕頭上起來，靠着床頭，對着留言框開始打字，內容自然不能辜負他的期待：“老大我看在你這麽虔誠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來一次吧。[高冷]”
沒過多久，切原赤也回複了我：“(^o^)/~老大你果然是我的老大！你快來快來！我這一次一定陪你逛街！”
這肯定是切原赤也做過的最大的承諾，要知道，他可是個陪女生磨磨唧唧逛街都會頭腦冒火的浮躁家夥。這一缺點，已經得到了網球部所有成員的公認。
我和他高高興興的聊了一會兒天，最近丢失的優越感終于又回來了。
等對話結束，敘舊停在最後一句時完結時，我哼着歌，心情高興的甩着毛巾，蹦蹦跳跳的進了浴室。
出來從衣櫥裏拿起睡衣準備換上。
結果忽然就想起自己今天是第二遍洗了。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等等，讓我來推理一下。
流程如下：
我為什麽今天洗了第二遍澡？→因為我今天在淺野學秀家洗了一遍→我為什麽要他家洗澡呀？→因為我昨天睡在他家→為什麽我昨天誰在他家？→因為你昨天和他睡了……
思緒一下子轉了過來。
下面的疼痛還在提醒我。
做的時候，他是戴套還是沒戴套？……等等，我是不是沒吃避孕藥？
……
…………
………………
有時候，性格遲緩真是個不好的缺陷。于我來說，真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
作者有話要說： 進了倦怠期，寫東西不帶感。
但是腦子又有了新的劇情。
大概是男女主去立海大玩的劇情。
還在構想中吧……不知道能不能呈現出來，但是我個人是很喜歡切原赤也，想讓他成為一個可愛的配角。br />
☆、婚後番外（一）
婚後番外（一）
淺野學秀和知念真理結婚後，生活倒是沒有很大的變化。兩個人非常早結婚，是淺野學秀年滿十八周歲，前腳剛從高中畢業後腳考進東京大學的緊要關頭。那個時候，優秀的知念真理已經呆在了劍橋讀研究生，淺野學秀在假期飛到英國後又迅速把這個女人帶回了日本。
對于領證，知念真理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淺野學秀對此非常強勢，他展示了從小到大的魄力手段，不由分說的讓她填了婚姻屆，然後知念真理就嫁給他了。
填完後，知念真理無語的望天，沒想到淺野學秀把她的頭扭過來，別扭的沖着她的唇親了一下。
“淺野學秀，你不許耍流氓！”她橫眉冷對。
知念真理十八歲的時候，長高了許多，身高已有一米七，身穿着灰色風衣，踩着較高的皮靴，在整個日本女性中也是高的。英國的雨霧蒙蒙讓太陽常年照射不到她的皮膚上，白得透明的皮膚，眼睛大而弧形優美，生氣的時候睫毛輕輕顫動。
如果她不生氣就好了。
淺野學秀心情很好，他難得笑，淺淺的小窩氤氲在臉上，他把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裏，對面前還沒有緩過氣的少女說道：“別生氣了淺野太太，願意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嗎？”他紳士的對她進行了吻手禮，之後執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知念真理臉紅了一下，別開臉，淺野學秀見她臉頰透紅，然後柔柔軟軟的沖他說：“好吧，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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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大學，知念真理可是個傳奇人物，比如說，她并沒有通過法定考試程序，卻被東大破格錄取，然後又花了兩年時間修滿了學分，繼續在深田恭子的推薦下去劍橋大學深造，目前正在專門讀研究生中。
如果你抓到東京大學任何一個學子，要是問他下節課是什麽課程，他或許并不清楚，不過一問及知念真理這個人，知道些八卦的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她的事跡。鑒于她已畢業，所以很多大一新生非常遺憾的不能見到傳奇的本人，都十分捶胸頓足。
淺野學秀是以年度最高分的成績考入的東大理學部的數學系。他的某個室友，帶着金絲邊眼睛的嚴謹工科男在某次契機下談到了知念真理本人，他是個狂熱的知念真理信徒，對于這個才十八歲就考研的傳奇天才帶着由衷的好奇和崇拜。
可偏偏他本身人非常驕傲自滿，對于這個入學成績比自己高的淺野學秀看不爽，有一天就當着其他室友的面明目張膽的酸溜溜的說：“在我看來，雖然淺野同學很厲害，不過在我心裏，傳奇永遠都只有知念前輩呢。”
當時淺野學秀沒說什麽，他上了大學後戾氣收了不少，也不怎麽喜歡壓迫人了。但是平日裏不愛說話的缺點依舊沒變，對于這個自認清高的室友，他也就睜一只閉一只眼，慢悠悠的随意應了一聲：“……嗯。”
金絲邊眼鏡男對他随意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心頭怒意更甚，但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氣呼呼的端坐在椅子上。旁邊的其他室友都是一根經的理工男，對這一幕波瀾起伏的年度情感大局真是抓不着頭腦。
後來随着淺野學秀永遠趕超自己的超高分數一次一次的驚嘆整個數學系，這位金絲邊眼鏡男也就萎了。他雖然還是陰陽怪氣的，但是對待淺野學秀的态度好了不上。只是說起知念真理，特別随着淺野學秀一次又一次牛逼哄哄的刷新了衆人的眼界，衆人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時候，“我心裏的大神還是知念真理！”——金絲邊眼鏡男對此還是強調。
所有人都不知道知念真理其實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冠上了淺野這個姓，成為了“淺野真理 ”。是的，他們并沒有把結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知念真理，她抗拒于将自己的私生活公布于大衆，就将這個消息隐瞞了下來。這件事對兩人也影響不大，淺野學秀也覺得，結婚是自己的事情，并不需要過分的炫耀和宣揚。
但是金絲邊眼鏡男實在是太傻裏傻氣了，竟然當着她丈夫的面稱贊着她。
完全可以想象這個傻子以後呆若木雞的模樣。
淺野學秀默默想。他剛結束今日的日程，教授講完課，所有學生傾巢而出，流水般的擠向走廊。他一個人悠閑的收拾單肩包，等所有人都散了之後，才亦步亦趨的沿着走廊下了樓梯去圖書館。東大的圖書館很大，他在書架上挑了一本《萬有引力之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把書籍頁翻開，慢慢讀。
打開的窗戶将微風吹進來，吹拂他額前的碎發，他将書籍又翻了一頁，清脆的翻書聲吸引了第一個人過來。
少女穿着白襯衫，牛仔褲，批了一件輕薄的天藍色大衣。好久不見，剪了清爽的頭發。
淺野學秀沒擡頭。
少女皺了眉，在他面前定了好久不動，似乎在等他注意到自己。其實他的書頁已經沒翻了，他在等她叫他。
果然知念真理沒有耐性，才半分鐘，她就忍不住低着聲音彎下腰，靠近他的臉，生機勃勃的眨了眨眼睛：“喂，淺野學秀，你為什麽不理我？”
“我在看書。”
“難道書比我更重要嗎？！”
“嗯。”
“喂！”她小聲的不滿埋怨一句，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我這次得低調點，我這次來東大還沒多少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估計要找我要簽名了。”說完，她得意洋洋的挑挑眉，“我可是很有名的！”
靜靜等她耍酷完，淺野學秀阖上書，他有些想和少女獨處，就說：“我們去逛逛吧。”
“去哪裏？”
“看電影。”
票是淺野學秀排隊買的，他又買了一桶爆米花和礦泉水給知念真理。現在上映的是《怦然心動》，小清新愛情電影。其實看到這部電影簡介淺野學秀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是知念真理要看可真是沒辦法。他只好買了票進了場，場子裏寥寥幾個，都是東大的情侶。男女一對坐在一起，各個分散于好幾個角落。為了追求好的視線，淺野學秀和知念真理坐到了前面第四排的最中間，這裏視線最好。
“淺野學秀，等會兒陪我看完！不許睡！”開播前，知念真理對他說。
“我盡量……”
對淺野學秀來說，這大概真的是一部有些無聊的電影。他一向對愛情題材不過敏，看着看着真的有些想要睡。不過看在知念真理的面子上，他勉強撐了幾秒，但還是睡着了。
醒來時到了中後部分，正好是年輕的少年演員心裏的念白：“How could she sit there and laugh and look so beaufical”
知念真理杯子裏的爆米花差不多要吃完了，他體貼的開了瓶蓋喂了她喝了幾口水。知念真理愉悅的将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然後靠在椅子上，滿是抱怨滿是高興的說：“淺野學秀，我剛才偷偷看你，你果然是睡着了。”
淺野學秀沒反駁，這畢竟是事實，然後就語氣平淡一臉也沒有悔改精神的說了一聲抱歉。
長年和知念真理相處的時間将他銳利的棱角消磨的幹幹淨淨，至少針對于她，淺野學秀早就學會坦然處之和能屈能伸。——畢竟是知念真理，無數次淺野學秀心裏默默想，畢竟是知念真理，也只有這個姑娘，能讓自己無條件和無限的包容。
許久許久之前，他還是個高高在上，權高位重的上位者。
以前看了一次《巴黎聖母院》，曾在某章某一段裏，為了表達克羅德副主教對那位愛意，雨果如此寫道：“他用自己靈魂裏的全部力量去愛她，覺得為了她的微微一笑，就能使他把獻血、品德、榮譽、不朽和永恒，今世和後世的生命通通抛棄；他恨自己不是國王、天才、皇帝、天使或神靈，不能在她的腳下成為一個比較偉大的奴隸。”
很久很久以後，淺野學秀忽然愛上了這句話。
非常不可思議。
電影很快就結束了，知念真理見片尾還有幾分戀戀不舍，嘴裏念叨着說“這小哥真帥”，淺野學秀沒理她的胡言亂語，牽着她的手離開了影院。又在附近的星巴克給她買了一杯咖啡，自己喝她在影院裏喝剩下的礦泉水。
電影院裏封閉的空氣讓她缺氧，臉變得紅紅的。她低着頭垂着臉，白潔的額頭上散落下幾縷發絲，脖子上咖啡色的圍巾還是他寄到劍橋去的，如今也工工整整的戴在身上了。他用手撩起她額頭的碎發，卻見她擡起頭目光清澈的打量他的臉。
“淺野學秀，你對我太好啦。”她說。
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挽着她的手回了學校。路上知念真理說了許多劍橋的見聞，比如說其實某某男生真的很帥，某某男生真的很挫，某某男生真的很聰明，某某男生真的很笨之類的……
= =完全都是關于男生的話題。
淺野學秀對這個隐約有出牆意願的妻子非常的不滿。他晚上開着車把知念真理帶到了鄰近的旅館，一臉不滿的沖她說：“我們許久不見，難道你不應該對我有一些表示嗎？”
他睜大的眼睛顯得格外純真和無辜，說出來的話倒也入骨。
但是他們已經結婚了，一切都是合法的。
夜晚的霓虹燈亮如白晝，淺野學秀坐在車裏，他非常纖長，穿着莊重的西裝都透出一股休閑味兒。他的手握着方向盤，旁邊的知念真理看他，發現許久不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不少。
好吧，他們已經結婚了。
丈夫在很正常的述說自己的需求。
知念真理有些無奈，她實在不想面臨早上起不來的噩夢。但面對淺野學秀的臉，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婉約的整理措辭，小心翼翼的說：“淺野學秀，那你下手別太放肆……”
得到了許可，淺野學秀立馬朝她的嘴唇襲擊過去。他用手環住她柔軟的後背，輕巧靈活的脫掉了她輕薄的外套。
“喂！我要不在車裏！QAQ”
正要進行下去的淺野學秀被知念真理擾了興致，不過鑒于今天的主動權在她，淺野學秀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她進了旅館。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很嚴重，正文擠不出。
鑒于某些小天使催更，我就寫了一篇番外，希望你們喜歡~br />
關于淺野學秀，在将來，他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