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
新戲開拍, 宋年跟着梁舒越站在開機儀式前面, 溫和地笑着,對着鏡頭。
她穿了件藍色校服, 馬尾紮起, 看起來年輕了很多。
後面的團隊也在,一張照片上了官博,立馬引來不少粉絲。
寧家的事情随着寧父的入土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般,寧弈礬明面上沒有接管寧家其他的公司,但是他現在是寧父的唯一能夠正式繼承的兒子, 寧家大哥還在警察局調查, 董事們聽說那邊的資料是一摞一摞的搬, 警察查了通宵幾個晚上,大哥一直在談話。
這形式一看, 都知道什麽情況了, 董事們不能提前繞過寧家擅自做主推人上位,便想着将寧弈礬養着。
至于為什麽寧家出了這麽多事,說是巧合大家也不信, 而且就寧弈礬獨善其身, 大家就算是心有懷疑也不會說。
宋年沒再跟寧弈礬聯系了,每天泡在劇組拍戲,校園劇正好是在秋天, 她跟梁舒越飾演一對校園情侶,兩個人都是學霸,後面因為家庭種種分離, 大學後在社會重遇的故事。
故事雖然有點爛大街,但吃顏值,先拍後播,劇組還沒殺青就放了不少劇組。
其中有張被不少網友誇贊,宋年站在講臺上,秀眉蹙起,拿着粉筆遲遲不下筆,低頭看着書本,臉色為難。
她身材好,臉上有汗,淡妝看着她格外清純,五官又偏明豔大方,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周圍的光線也是夕陽的顏色。
圈了不少粉絲,都開始開粉絲分會了。
宋年每天拍戲,拍完就繼續看劇本,周子期偶爾來看她,她對他冷淡的很,尤其是周子期提起寧弈礬,她就會發脾氣。
久了周子期也就不說了。
深秋的時候,劇組中途加了新配角進來。
宋年跟其中一個配角戲份多,大學時期跟她是閨蜜。
新人很青澀,哪裏都青澀,演技也有些幹,但勝在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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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和她在一起,覺得有些別扭,拍戲的時候還好,不過拍完,小姑娘總想和她一起玩,她又不好拒絕人家。
上一場戲剛拍完,小姑娘就過來湊到她面前說話,“晚上我點小龍蝦,宋年姐你吃嗎?”
“晚上可能有夜戲。”
“沒關系,我等你。”她無所謂笑着,翻出手機,哼着小曲,忽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麽,驚呼一聲:“寧總今天正式接任寧氏旗下集團,天吶,很辛苦吧?”
宋年從劇本上擡了下頭,沒說話繼續看劇本,這就是她跟小姑娘別扭的地方,小姑娘是寧氏娛樂新人,跟寧弈礬倒是沒什麽緋聞,就是太……崇拜寧弈礬,不圖錢不圖相貌,居然說寧弈礬以前是他們高中的學霸學長,他畢業了很多年還流傳着他的傳說。
簡單來說,就一寧弈礬腦殘粉,還真被她選上進了寧氏娛樂。
“我都以為我選不上的。”對于選上簽約的事情,小姑娘剝完龍蝦,吸着手指,誇張道:“那天可是千軍萬馬啊,我之前被導演選上演了這個電視劇,可是還沒進組,我一點資料都沒有,居然都能過了,是這個劇組幫了我。”
小姑娘笑嘻嘻說着,宋年剝着龍蝦神色冷淡,手下微疼,被龍蝦鉗子劃傷了,她連忙去一邊抽紙,辣油碰到傷口,疼的很。
她沒胃口了,起身道:“困死了,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小姑娘埋頭剝蝦,詫異擡頭,“還有呢,你不吃啦?”
宋年搖了搖頭,回到自己房間了。
回到床上,宋年閉着眼睛,想了想,伸手從床上摸過手機,翻開微博看着上面的消息。
寧弈礬在熱點中間,接管寧氏的現場還被媒體拍到了,他穿着藍色西裝,雙手撐在桌子上,認真看着面前的大屏幕,不知道說了什麽,臺下不少股東董事都在。
關了手機,宋年嘆了口氣,開始睡覺。
第二天劇組,宋年跟梁舒越對戲,是大學畢業後的事情兩個人第一次相遇。
宋年看着他,“你有事嗎?”
“你沒有心嗎?”男人紅了眼,看着她,她偏開頭,手裏拿着自己的一摞簡歷,“我還要去招聘會。”
說完就要走,男人一把拉住她,“大學我一直在找你,畢業了也在找你,你誰都不聯系,你一聲不吭就要甩了我嗎?”
“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怎麽就成了甩?”宋年一把甩開他的手,“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你就別糾纏不清了。”
“糾纏不清?”梁舒越露出受傷的神色,後退了兩步,“你真夠狠的……”
宋年看了他一眼,低頭走出了鏡頭,導演立馬喊卡,宋年連忙擦了擦紅紅的眼睛,梁舒越笑着看她,“怎麽了?我還沒哭呢。”
宋年苦笑了下,梁舒越突然笑着上前抱了抱她,她驚了下,無奈失笑。
本來就是劇本就不多,在冬天前就能殺青了,宋年正好生日,很巧的是,在這的生日和她以前是同一天。
她在劇組對着大蛋糕許願,攝影師在一邊拍了張照片、她發了微博。
宋年v:猜猜我許了什麽,各位小年糕們。
上次确定了粉絲們叫‘小年糕’,很快就不少粉絲下來留言祝福生日快樂殺青快樂。
宋年吃了點蛋糕就準備走了,梁舒越一臉不舍地看着她,她笑着揮手,上前拍了拍他的手,“下次有機會啦。”
“好。”他笑了起來。
好久沒回家了,宋年一進家門就立馬奔向了床,徐徐将貓放出來,離家好幾個月,小咪還有點不習慣家裏的氣息,在那邁着貓步,巡視了一圈自己的地盤,确定沒有問題後才安靜躺下。
徐徐在廚房煮粥,宋年都快睡了一覺了,被手機吵醒了。
是那個小姑娘,小姑娘也是奇人,名叫周似,每天都想跟宋年套近乎,脾氣又好,宋年要不是看到她,都還以為寧氏都是裴伊和連寧這種藝人了。
“放假啦,生日快樂,要不要去搓一頓?”
懶得打字,宋年按下語音,“不了,困死了,我這幾個月都怎麽睡,後天就要進組了。”
周似聽着聲音,索性也發語音了,“這麽趕啊?宋年姐你怎麽那麽拼啊?不先休息一下嗎?”
她在公司聚餐,坐在角落裏,本來以為沒有人會看到她摸魚,但是耐不住話裏有個名字吸引人。
男人拿着酒杯正路過打算出去透氣,聽到這句話頓住腳步。
“我一個人上有助理下有貓主子,沒得休息。”
女人熟悉的聲音傳來,帶着疲憊。
周似笑了起來,剛按下語音鍵,正打算說話,突然被旁邊過來的人吓得手一抖,擡頭立馬道:“寧總好。”
一句話就這麽發出去了,她關了手機,站起來看着面前的大老板。
寧弈礬看着她,“你叫什麽來着?”
“我是今年新來的新人,叫周似,我今年演了‘繁華流年’這部劇。”她立馬自我介紹,講重點,寧弈礬想起來了,宋年那部劇的配角。
“公司聚會不開心?”
“沒有沒有,只是我剛來,一來就進組了,所以沒有多少熟人。”周似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她的偶像學長和崇拜者就在她面前啊,那麽多藝人裏挑中她跟她說話,太幸運了吧。
“跟誰聊天呢?”男人狀似無意開口,還掩飾般喝了口酒。
“啊,宋年姐,她是流年的女主,在劇組對我很照顧。”
“是嗎?”寧弈礬頓了下,咳嗽了下,周似奇怪看他,想了想,“寧總也認識宋年姐吧?之前是不是拍過綜藝。”
“對。”
周似笑了起來,“她人真的很好,不過平時看起來不太高心呢,不過演技真的好。”
“不開心?”
“也許是吧,她在劇組經常一個人坐在那,不怎麽跟人說話,我還以為她跟綜藝裏一樣,是個性格比較活潑的人呢。”周似笑了笑。
男人低眸,對她點了點頭,“好好工作。”
說完就走,周似一愣,連忙揮了揮手,有些懵,“怎麽感覺什麽都沒說呀?”也不知道到底要跟她問什麽。
寧弈礬提前離開了,回了家,書房堆滿了文件,宮庭在下面給他叫了飯菜,他沒什麽胃口。
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個玻璃瓶子,對着燈,細細看着裏面的綠色的茶葉,一顆一顆。
宮庭敲門進來,“寧總下去吃飯吧,你今天又沒吃。”
寧弈礬蹙眉,放下玻璃瓶,宮庭咳嗽了下,“晚上還有文件要批,吃了飯才有力氣。”
“知道了。”寧弈礬有些煩了,起身下去。
宮庭跟在他後面彙報工作的事情。
他低頭慢慢吃飯,食之無味,沒什麽感覺。
宋年後天進組,是‘昭歲’這部劇,是大女主戲,裏面男演員女演員都不少,清一色的老戲骨在後面做保證。宋年說不緊張是假,提前進組練打戲。
導演葉清是出了名的嚴苛,宋年沒有武術基礎,基本都在抗揍。
周子期抽空去看她,看她從十米遠開始跑,跳到幾米高的地面,然後又跳下來,經常摔倒,腳上已經青紫一片了,她一聲不吭,沒過回去繼續跳。
至于武打動作,雖然劍沒有劍刃,但是打在手上也疼,她手上也是青青紅紅一片。
周子期微微蹙眉,男人估計都受不了這麽熬。
每天練到很晚,宋年學了好幾天的翻身,終于能一套翻完,周子期立馬拍了下來,放在網上。
一半營銷,一半給某人添堵。
果然視頻剛上傳,就是一大批轉發心疼的。宋年一翻身,袖子和褲腿就會把手上的青紫和腳上的傷露出來,頭發也是淩亂的,看起來格外認真努力。
一大批網友立馬贊敬業,‘小年糕’們更是心疼,但是業務能力熟練,裏面宣傳了一波‘昭歲’。
【我們家姐姐在拍‘昭歲’呀,女俠年即将上線,大家多多支持。】
【贊!期待小姐姐的‘昭歲’。】
【小‘昭歲’一上線,不pick一下嗎?】
【比起那些用替身的演員真不知道敬業多少倍,之前拍了那麽多惡毒女配被人人身攻擊,那些用替身的個個裝的一手好白蓮,小姐姐給我作死的火啊!】
【就是缺少這樣的演員。】
……
一時間,宋年居然還被頂上了熱搜,上面還配上了敬業和贊,‘昭歲’劇組一看,立馬也跟着轉發了,表示劇組還在籌備中,但是宋年格外敬業,可以多多期待一下。
寧弈礬是最晚看到視頻的,坐在車上準備去機場。
看着視頻裏瘦了不少的女人,撐着地面的手腕細的吓人,上面的青紫更是不能看,他微微蹙眉,放下手機,這就是宋年一直想要的工作,哪怕再累再疼,她也不稀罕做寧弈礬的妻子坐在金山上衣食無憂。
練了一個多月,劇組終于開始準備開機了,不在海城,去了沙漠那邊先拍一部分。
那邊晝夜溫差大,宋年頂着一頭沙子,跟着一大堆演員在那拍照,無人機将他們從上而下拍下。
正式發微博開播。
周子期跟她一起來的,看到簡陋的環境,猶豫又擔憂道:“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吧。”
宋年在帳篷裏收拾東西,頭也不回道:“有什麽受不了的,你們公司跟我的合同我現在都忍了,還有什麽是受不了的?”
周子期擰眉,知道她在諷刺利用她牽制寧弈礬的事情,不再多說了。
徐徐看着周子期上車了,哼了聲,“周總對你上心是挺上心,就是一副對商品的樣子,讓人覺得不喜歡。”
“我本來就是他們公司的一件商品,沒什麽不喜歡的。”宋年淡淡說着,徐徐抿了抿唇。
第一場戲是在第二天白天,宋年穿着一身黑色長袍,坐在馬上射箭。
遠處有馬帶人跑過來,揚起一片風沙,宋年伸手擋了下臉,很快甩開袖子,看向來人,“你怎麽又回來了?”
來人突然吐一口血,從馬上倒了下來,宋年立馬從馬上跳了下來,幸好身上有威亞,站的也穩,她蹙眉看着前方,似乎有浩浩大軍來襲的風聲。
她盯着前面,後面跟上不少演員過來,是她的父輩和哥哥們。
黑色的鐵騎慢慢過來,她眼睛變紅,認真看着前面的人,為首的人一身黑色鐵甲,“昭氏!”他大喝一聲。
父親和哥哥們突然拉着她跪下,她低着頭,小口喘着氣,看着面前的黃沙。“
“昭氏一族,你們可知罪?”
“黃氏屢屢犯上,殘害無辜,我們實在是看不過!”
哥哥氣憤地開口,鐵甲之人立馬揮過手裏的鞭子,一把甩開哥哥,宋年耳邊是清晰的鞭子聲。揚起一大片黃沙。
她看向身後吐血的哥哥,“你們……”她欲拔劍,被父親生生壓下,“我們知罪,還請将軍降罪。”
“你們和黃氏都是我們大都的子民,你不過是子民有什麽資格代替王法?”
“可王法不予制止,我們為什麽要忍辱負重?”
宋年立馬念臺詞,那人又揮過來鞭子,她利索躲開,鐵甲氣惱,甩了父親一鞭,她徹底激怒了,“你們是王法就可以蠻不講理嗎?”
“別再說了!”父親大叱一聲,宋年一愣,看向鐵甲,那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父親忍着疼,上前低聲:“小女生了病,神志不清,将軍莫怪。”
“病了?”那人笑了起來,“若是治不好,還不如死了,活着也是受罪。”
父親汗如雨下,宋年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鐵甲之人看了眼幾人,“昭氏濫殺鄰族,罪該滅族,但王上念你們忠心,罰羊牛百匹。”
宋年緊緊攥着手,父親虛弱笑着,伸手按住她的頭,用力一磕,“多謝王上,王上仁慈……”
那群人又浩浩蕩蕩走了,宋年額頭一塊黃沙,她大哭了起來,跌坐在黃沙中,“父親,王上何時仁慈,那是我們過冬遷徙唯一的糧食啊?黃氏殘暴,搶奪擄掠,王上卻不管不問,我們替天行道卻要被餓死。”
“還活着就餓不死。”父親笑了下,伸手扶起受傷的哥哥。
導演喊了停,宋年連忙起身,徐徐連忙上前拿着水,宋年立馬倒了倒耳朵,裏面灌了沙子了,頭上也有不少。
徐徐幫她吹了不少,宋年解開長袍外套,好家夥,剛一脫下,就如同沙漏一樣,從裏面灑了一大堆出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演她父親和哥哥的演員也是,在那脫鞋脫衣服倒騰沙子。
“妹妹啊,我們再看一會就能成沙雕了。”哥哥還有心情開玩笑,宋年沒好氣瞪他,“什麽鬼比喻啊?”
補了妝又繼續拍,一直折騰到半夜,跟父親的戲過的差不多了,父親的演員是個老演員,格外認真。
兩個人在帳篷裏試戲,宋年拿着劇本。
“父親,要走我們一起走,我們不能餓死,我們要去大都。”
“大都是很重要的地方,對于你來說就是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唯一能救大家的辦法,所以你要咬牙說,把那股勁說出來。”前輩認真地跟她分析,宋年連連點頭。
導演在一旁也跟着說:“昭歲她其實知道父親不能跟她一起去,只是放不下,所以不會很強硬要父親去,但是又擔心父親和族人在這邊餓死,你前面就要很擔心。”
“王上不講理,官員不講理,百姓總講理?我們憑什麽受人欺負?”
宋年繼續對臺詞,一場戲過的快。
宋年拍完戲還得去拍定妝照,臨時搭了個內景棚,她在沙漠穿的衣服有兩套。
一拍完修圖師修好就放上去了。
回到帳篷裏,宋年終于可以準備睡覺了,累斷氣,在沙漠的進程很慢,主要是環境的原因,環境經常會幹擾,葉清又要求極其嚴格,就是宋年一件外套吹亂了,他都要停下再過。
徐徐端着熱水過來,宋年裹着棉衣泡腳,晚上冷的吓人。
一邊泡腳一邊看手機,劇照發上去了,算是正式官宣塵埃落定了,宋年看着微博,沒有多大動靜。
只有粉絲和周子期的公關。
結果一覺起來,才發現不對勁,徐徐看着手機,趁着不拍戲的空擋跑過來。
宋年看了眼,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和連寧之前搶這部戲的事情說出去了,還添油加醋說宋年不恥,搶別人的戲。
宋年笑死了,連寧之前可是正兒八經的搶她的戲,而且這部戲連寧可是被自己比下去的,也真好意思說自己被內定了。
到了晚上,熱度發酵,連寧似乎發了狠,請了不少水軍,恨不得把宋年現在就從劇組拉了下來。
周子期終于動手了,他最喜歡在宋年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時候力挽狂瀾,那樣效果才明顯。
宋年工作室v:某位小姐就別請水軍控評罵人了,當初試戲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拿着私密的資料結果被刷下來,宋年不過正好倒黴在你後面一個進去的,也正好被葉導看中,也許葉導不喜歡某些人靠着緋聞上位還沒什麽演技只知道辦白蓮花吧?
這話說的就有些沖了,連寧立馬發了個微博,很無辜:睡了一覺突然起來看到,很奇怪,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
宋年蹙眉看着手機,相信周子期的業務能力,他敢這麽沖,必然是有恃無恐。
果然,沒一會葉清居然也發了微博:連小姐的演技我就不評價了,并沒有合作過,但就試戲而言,我覺得連小姐要是以後有大的發展還是多學習前輩,畢竟時間一過,大家不想看到三四十歲的千金大小姐還在那無辜柔弱。
宋年一下子就笑了,連寧瞬間沒發微博了。
宋年立馬拿過手機,今天正好拍被打的戲,身上都是血漿和黃泥,她笑着對着鏡頭,跟同劇組的‘哥哥’演員合影了一章。
宋年v:兄妹流浪記正式開始,大家賞個臉呗。
一是為了表示自己正在專心拍戲不想管那些,二是告訴大家自己已經拍了開始了,大家愛看看不看滾。
粉絲立馬攻評論。
【哇,被打了嗎?好慘的兄妹啊。】
【演員選的真好,哥哥和妹妹好像啊。】
【這麽晚還在拍戲,剛看到手機上的紛紛擾擾吧,別擔心,我們永遠支持你。】
【我心中的昭歲只有宋年能拍的出來。】
這麽一鬧,消停了不少,宋年沒上熱搜,連寧突然上了。
#連寧 炒作#
【這位姐姐真的是惡臭了,搭上寧弈礬天天炒緋聞,正兒八經的作品都是一個樣子,也好意思跟有演技的演員比。】
【清一色的水軍,還裝無辜,娛樂圈盛世白蓮了。】
【宋年也跟寧弈礬拍過綜藝,兩個人和諧的很,而且宋年從來沒搭上寧弈礬上熱搜吧?】
【就是,我猜這位白蓮是宋年跟寧弈礬拍了綜藝,又拿到了她拿不到的戲,八成嫉妒吧。】
……
【其實……寧弈礬和宋年好過……】
【而且……我聽說,寧弈礬跟旗下藝人炒緋聞,除了炒作就是氣宋年。】
突然有兩條畫風清奇的評論,一下子被衆人頂了上去。
【假的吧?怎麽可能?宋年和宋枝是姐妹我知道。】
【就是啊,綜藝兩個人不熟啊?難道是綜藝後勾搭上的嗎?】
等了一會,那個人又發了評論:【宋年估計看不上寧弈礬吧,然後鬧掰了呗。】
【我靠,兄弟,你拿來的消息?】
【你別騙我哦,老子面膜都吓掉了。】
【宋年這麽剛的嗎?怪不得寧弈礬最近沒炒緋聞的,我還以為是家裏有事的原因。】
那人繼續道:反正他們肯定好過,我是知情人,沒有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頭發掉光光!
這個評論一下子上了頂,被營銷號拿來傳,個個都開始震驚問是不是真的。
宋年心虛的不像話,微博都不敢看了,給周子期打電話,問是不是他幹的,結果他也一臉懵逼,表示不知情。
一個緋聞纏身,花叢中流連的富二代,一個是上升期女演員,大家自然忍不住腦補很多,而且還有人發毒誓表示他們有一段,女演員還潔身自愛看不上。
結果越吵越烈,一發不可收拾,周子期連忙發了個微博澄清。
“大家別亂吃瓜了,宋年專心拍戲,沒有心思對上兒女私情,至于以後保不保密,宋年會自己安排的,大家就別亂猜了,期待下馬上要上線的‘繁華流年’吧?”
宋年憋了幾天,也忍不住發了微博:別,是寧總看不上我。
她發完,過了幾天,熱度好不容易下去了。
寧弈礬人在國外,萬年不發一次微博的他,居然轉發了。
寧弈礬v:哦?//轉發:宋年v:別,是寧總看不上我。
一個詞加一個符號,一群人立馬炸了,宋年最近沒看手機,她是第二天才看到的,整個人都懵了,寧弈礬這是瘋了吧?
不是說好了不想見到她,她也打定主意不再有任何瓜葛了嗎?
這是什麽?那些人肯定會看到的,他要幹嘛?
寧弈礬放下手機,笑着坐下,拿過一旁的書,慢慢看了起來。
宮庭敲門進來,“寧總,汪雪瑩的行蹤有線索了。”
寧弈礬笑了起來,“看來她已經要回到自己的地方了。”
“你猜的不錯,她和那群人關系匪淺,那群人,說姓甲,”
寧弈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甲,他們一群外國人,取這個姓,還真有自知之明。”
“汪雪瑩還用追嗎?”
“追,她害了我爸,我得要她償命啊。”寧弈礬擡頭看向他,宮庭點頭下去了。
周子期看着面前的電腦,寧弈礬的一個字,他卻看出了不同。
這家夥……在挑釁,在挑釁那些人。
他真不怕死,難道不怕宋年死嗎?
周總怒氣沖沖進來,拍了下桌子,“怎麽回事?”
周子期平靜關了電腦,“媽。”
“寧弈礬和宋年怎麽回事?你不是跟我說他們沒關系了嗎?”
周子期抿唇,面對母親的質問,猶豫了下,“應該是沒有,宋年這幾個月都在拍戲,寧弈礬你知道的……”
“那他對宋年到底什麽意思?上次他說的新歡是真的?”
“一時興趣吧,宋年當初婚內差點給他戴綠帽子,報複也有可能。”周子期平靜說着,女人擡頭看着面前的兒子,他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了。
“你在偏袒宋年?還是在偏袒寧弈礬?”
“媽……我誰都沒有,宋年是我手下的人,我沒有把握我幹嘛簽她?”周子期嘆了口氣,“你還跟那些人有聯系?”
“我的事你別管。”她像是被摸到了逆鱗,立馬瞪了他一眼。
周子期無奈道:“媽,你忘了那個人是怎麽對你的嗎?他不愛你,他只喜歡那個女人,甚至到現在還遲遲不肯對寧弈礬下手,不就是因為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嗎?”
“你懂什麽?”女人大吼一聲,撕破了平時安靜賢淑的模樣,“你懂什麽?啊?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愛我,他只是現在不知道,被那個女人蒙蔽了雙眼。”
周子期眼神哀傷,“媽,你還執迷不悟嗎?他愛那個女人,可是更愛自己,寧夫人那時候何其風光啊,死了卻沒有葬身之地,那個人的愛值得嗎?所以寧夫人從來都是知道的,那個男人再怎麽愛她,她也不會動心的。”
“所以她死了呀,她沒有葬身之地是她活該,她居然想逃?帶着她那個兒子,所以她這輩子都只能在那個海裏。”女人歇斯底裏說着,不知道是在說服周子期還是在說服自己。
周子期嘆了口氣,“随便你吧。”
他對那個地方那些人徹底死心,不只是時間一點點磨掉的耐心,也不是寧弈礬為了出去的那一架,而是那個漂亮的女人,那個最得寵的女人被那個口口聲聲愛她視如命的男人掐死,死後那個男人連看都不看一眼的時候。
原來所謂至情至深也不過是假的,不管是那個人對寧夫人的愛,還是他們兄弟間的所謂情感。
一座牢籠而已,就算是離開了,卻還在牢籠中。
“別試圖挑釁他們,除了寧弈礬,誰都別。”女人認真說着,眼底有無盡的無奈。
周子期笑了起來,那個男人或許老了最近又想起寧夫人了,又心軟了,對寧弈礬還是沒下手。
母親說完就走了,周子期坐了下來,看着桌上的鬧鐘,他仔細思索了一番。
宋年未來可期,他手下還有幾個藝人口碑不錯,周氏在母親手裏永遠都不會反抗那個男人,他呼了口氣,他沒寧弈礬那麽大的決心,他也做不到那樣去反抗別人。
他勸不動母親,他要脫離周氏,簽宋年确實有抓住寧弈礬命根的想法,也有一部分是他看上了宋年的價值。
宋年這種女人,很可怕,她可以拒絕寧弈礬,也可以翻身,哪怕深陷沼澤多年。
他想起了寧弈礬的母親寧夫人,和宋年很像,只是她有寧弈礬左右為難,不得不委曲求全,最後還是奮力一搏,寧夫人知道自己會輸,但她堵在了寧弈礬身上,堵他能不能趁機出去。
如果那年去了島上那個鬼地方的不是寧夫人,而是宋年,她會怎麽做?
“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冒險的,我可以去死,但孩子不行。”宋年拿着劇本淡淡回答他,周子期挑眉,坐在一邊,“這麽肯定?”
“如果只有我去,我會在去的時候就尋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宋年看着劇本,忽然問道:“寧弈礬媽媽為什麽要去?寧可帶着孩子也要去?她看起來不像是會讓孩子身處險境的人。”
周子期想了想,“誰知道呢,不過你說那個地方是險境,但對于那時候的寧夫人來說未必知道的清楚,如果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險境裏,跳一下就到對面了,可惜你不知道對面有什麽,你會跳嗎?”
宋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寧夫人跳了?當時寧家很危險嗎?”
“可能吧,寧夫人不過也是被寧父勾搭回家的,她有個孩子,家裏有大哥大姐,丈夫又在外面勾三搭四,還惹上了那些人。”
“是挺危險的。”宋年繼續看劇本,“不過後來肯定後悔了,哪怕讓孩子在宋家,雖然過得不怎麽好,也比那種地方好。”
“說的跟你去過似的,你怎麽知道不好?”
“寧弈礬有鎖上門就會害怕的症狀,你們住在一個單獨的小黑屋裏嗎?”宋年突然問,周子期愣了下,“猜的還挺對的。”
“應該不只是小黑屋的原因,門關上他不害怕,他就是害怕落鎖的聲音,一般發生了什麽,才會落鎖呢?”
宋年癟嘴,有些苦惱。
周子期看着她,拿過一瓶水喝了口,“媽媽走的時候。”
宋年翻着劇本的手一頓,周子期抹了把嘴,“被人帶走的時候,小孩子就要關門睡覺。”
宋年轉頭看着他,眼神裏帶着複雜。
周子期笑了下,起身道:“現在知道了?我回去了,好好拍戲。”
他走了,宋年手上的劇本滑落,在黃沙裏滾了兩圈,她喘了兩口氣,心口悶得慌。
網上還在糾結宋年和寧弈礬的曾經過往,宋年和寧弈礬兩方都不再回應了,慢慢的大家都默認了,寧弈礬曾經追求宋年的關系了。
只是佩服宋年的勇氣,居然拒絕了這麽有錢的人。
正好過了一個月,‘繁華流年’上線了,速度很快,本來就是小清新劇,網絡播放,不用排檔期。
宋年下了戲就趕緊去機場,趕回海城參加發布會。
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就到了,連家都沒時間回。
機場居然還有不少粉絲接機,她有些驚喜,帶着口罩,笑着揮手,有粉絲塞了個娃娃給她,她連忙感謝,粉絲就被保安隔開了,她跟做夢一樣,腳踩在棉花上。
周圍有不少粉絲送花送毛絨玩具,她看着手上的藍色娃娃,笑着抱着,徐徐替她拿了一束花,其他東西就不好收了,她也沒打算多收,只是不想粉絲千挑萬選的比較失望。
她笑着揮着手,然後上了車,她摸了摸臉,“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大架勢,我是不是要火了?”
“周總說了,你這部戲拍完上了以後妥妥女一番。”
“好不好還不一定呢。”宋年不太信,她可不敢保證這麽絕對。
徐徐笑了起來,“放心吧,肯定是了。”
宋年拿着娃娃,忽然道:“哎,以後我是不是都有機場拍了?”
“對呀,只要公布的行程,粉絲都會接機的。”
“那我以後不能随便打扮了。”宋年連忙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休閑裝,沒有那麽奇怪。
“周總說以後給你配個造型師,以後機場拍都要精修的,還有出門什麽的都要戴口罩了,不能一個人坐公交地鐵。”
“不會吧?”宋年蹙眉,“還沒火,不至于。”
“人家連寧他們都配了,你演了‘昭歲’還能不火?”
“你別捧殺我了。”
剛好到了場館門口,宋年連忙跟徐徐進去,不少人在臺下。
她去後臺化妝,梁舒越看到她眼睛一亮,連忙招手,“你終于來了,找你好半天。”
“我剛從劇組那邊趕過來。”宋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