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邢烈忍不住一笑,低沉的嗓音更是壓着董小姐的歌聲,他側頭,問道,“那我呢?我也沒點呢,你給我選了哪杯?”

“amour。”

這個回答明目張膽,邢烈依舊似笑非笑卻沒有再應話。

陳怡在對面看得歡樂,曼陀羅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親自給邢烈選了一杯叫愛情的酒。

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震。

陳怡劃開。

一看差點咬牙撲上去。

邢_:這麽想把我甩出去?放心,沒睡到你我是不會走的。(笑)

就坐在對面,也有必要發微信?而且,也不知道這人什麽時候發的,陳怡噗呲噗呲地按着鍵盤。

陳怡:歡迎來睡,睡完了大家拍屁股屁股走人。

邢_:沒那麽容易。(笑)

陳怡狠狠地把手機往小包裏扔,擡頭瞪了眼邢烈,曼陀羅正歪着頭跟邢烈在聊天,兩個人的頭挨得不遠,但也不近,徒生幾絲暧昧。

邢烈修長的手正拎着手機,頁面也在微信上,曼陀羅的視線時不時地掃過去,可見上頭的聊天記錄已經被她看到了。

“我唱首歌給你聽。”曼陀羅對邢烈說道。

邢烈正低頭按着手機,一聽,含糊地應了聲,“別麻煩了。”

曼陀羅宛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直接站起身,起身之後越過桌子時,特意看了眼陳怡,陳怡喝着青澀待嫁的酒朝她微笑。

她冷冷地扭回視線,走上舞臺。

舞臺上那長發歌手退了下來,吉他擺在卡位上,曼陀羅拎起吉他抱在懷裏,一身的牛仔裝加上舞臺上的燈光,酷得臺下有人尖叫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曼陀羅身上有股酷勁,是陳怡這種嬌豔的玫瑰怎麽長都長不出來的。

她靠在高腳椅上,調試了下麥,對着邢烈的方向。

邢烈卻還按着手機。

陳怡狠狠擡腳從桌子底下一踹,正中邢烈的小腿,一陣刺痛讓邢烈擡頭,他一看是陳怡,輕笑,“幹什麽?過來坐啊。”

大手拍着身邊的座位,陳怡含笑,指着臺上,“別裝傻,小曼給你獻歌。”

邢烈豎起一根手指晃着,笑道,“你懂太多了,不好。”

“呵呵。”

曼陀羅的聲音本來就很清澈,唱起歌來有一股空靈的感覺,她唱的歌是《愛情轉移》。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浏覽還是用來珍藏”

“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剛剛開嗓沒多久,就一片叫好聲,陳怡以前玩過音樂,對音樂那種深埋在骨子裏的追求也被勾了起來,她撐着下巴,立即收起了漫不經心,專心地聽着,曼陀羅絕壁玩過音樂,還玩得很溜的那種,咬字轉音都轉得非常好。

她的視線一直都定在邢烈身上,陳怡側頭看了眼邢烈,邢烈竟然也專注地在聽,他原先那不甚在意的表情,如今專注得讓陳怡有些好奇,難道邢烈喜歡唱歌唱得好的女人?仰或是愛情轉移這首歌對邢烈來說非同凡響?

他唇角咬着煙,兩指捏住,拿出來,吹了一口煙圈出來,那動作依舊邪性不改,刀刻般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加立體,陳怡竟然能在這吵雜的酒吧裏聽到自己擂鼓的心跳聲,她猛呼吸一口氣,不行,對男色無法抵抗這個缺點得改。

“看了我這麽久,是不是打算也給我唱首歌?”邢烈突然扭頭,揪住陳怡的視線。

“不是,我想知道,這首歌你感動嗎?”

“哪首?”

“小曼給你唱的愛情轉移。”

“覺得好聽罷了,有什麽感動不感動的,如果你上去給我唱,我可能就會感動。”

邢烈這話似真似假。陳怡輕笑,她擺手,“不行,我唱歌要人命。”

“是嗎……”他回得很低,但帶着嘲諷。

陳怡這才想起來,這人調查過她,對她玩過音樂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的。

操。

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真他媽的糟。

曼陀羅已經唱完了,臺下叫喊着再來一首,她調整了下麥,視線落在邢烈的身上,說道,“你們還想聽的話,得問問一號桌的先生,他是不是願意再聽一首。”

一下子整個酒吧裏的客人沸騰了,他們紛紛尋找着一號桌曼陀羅嘴裏的那位先生,其實一號桌非常好找,靠近舞臺,沙發比別人都長,老板寧哥的特別專座就在附近,二號桌的一男生立即就暧昧地朝邢烈眨眼。

“帥哥,讓你女人給我們再唱一首。”

“她不是我女人謝謝。”邢烈叼着煙應道。

“那,能不能讓她再給我們唱一首啊?”

邢烈看着深陷在沙發裏,一臉看好戲的陳怡,低笑道,“好啊,再唱一首。”

那男生歡呼地朝舞臺上的曼陀羅喊道,“可以唱了,你男人答應了!”

這聲男人顯然取悅到曼陀羅,曼陀羅調整了下麥開始唱起第二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紅玫瑰》也是陳怡的最愛一首歌之一。

依然叫好,她的聲音仿佛就是為了唱歌而生的,陳怡若是導師,一定為曼陀羅轉身。

曼陀羅放下吉他,不管臺下怎麽叫喚,她都不準備再唱了,兩首足夠,兩首換來邢烈那專注的視線也足夠了。

她走下舞臺,越過邢烈坐了下來,并抿了一口酒。

陳怡撐着下巴道,“小曼,你唱歌真好聽。”

“謝謝。”

語氣冷漠生疏有禮,陳怡含笑,并不再應話,有些人她不想跟你講的,就沒必要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曼陀羅看向邢烈,問道,“你還想聽什麽歌嗎?”

邢烈掐滅了煙圈,道,“不用了,坐會就走。”

他停頓了一下,道,“不過……”

不過什麽,陳怡眼前一黑,邢烈已經堵住她跟前的視線,接着邢烈伸手,攔腰将陳怡抱起,陳怡驚呼一身喊道,“你幹什麽?”

“唱歌!”

陳怡被邢烈扔上舞臺。

剛剛拎起吉他的長發男愣住了,臺下的其他人也愣住了,随即他們看到舞臺上站着是一美女,吹起口哨喊道,“美女,來一首!”

陳怡壓根就沒這個打算,她扭身就想下臺,卻被邢烈壓着肩膀。

“唱首。”

“不唱。”有病啊。

“我知道你會唱。”

“我會唱也得看我心情!”

“陳怡。”伴随這話,陳怡的下巴被邢烈捏起來,撞入了邢烈的眼眸裏,邢烈輕笑,“給我唱一首,我一個星期不去找你。”

操。

“那一個星期後呢?”

“看心情!”

“……”說了跟沒說似的,陳怡擡腿,想用膝蓋撞邢烈的下身,卻被邢烈擋住,他笑意更濃,“別動不動就踹我,尤其是你要用到的器官。”

陳怡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最終,她笑了笑,勾了下邢烈的下巴,微微俯身。

“不如,你給我伴舞,我就給你唱?”

“好啊,你想怎麽伴?”

“我唱什麽,你伴什麽。”

邢烈不應,他含笑,用手指點點陳怡的紅唇。

“我怎麽感覺你要耍我。”

“不會,絕對不讓你難堪。”

這話沒有公信力,邢烈卻還是含笑答應了,臺下的人都等不及了,陳怡跟樂隊說了一聲。

《舞娘》的旋律慢慢飄了出來,陳怡靠在高腳椅上,目光妩媚。邢烈聽過這首歌,但那可是在年少時候,況且這歌的舞蹈……

前調有些長,陳怡輕笑,“怎麽?不敢跳?”

“小看我了不是。”邢烈應道。

陳怡挑眉,她輕輕往前,握着麥,啓唇,“月光,放肆在染色的窗邊,轉眼,魔幻所有視覺,再一杯,那古老神秘恒河水……”邊唱,她邊用視線挑釁邢烈,陳怡的嗓音很多元化,舞娘這首歌從她的嘴裏出來,妩媚程度往上,那一個音調都像是在勾人魂魄,邢烈起初有些沒回神,他知道她唱得好。

但沒想到,會這麽好,那咬音就像在勾引人堕入她的魅惑裏。加上她那懶洋洋的眉眼,恨不得,當場就把她辦了。

邢烈含笑,上前兩步,陳怡剛唱到高/潮部份,“旋轉,跳躍,我閉着眼……”邢烈就緊貼了上去,直接貼在她的身後,陳怡手一抖,差點從高腳椅上摔下來,接着邢烈的嘴唇就貼上陳怡的耳垂。

輕輕啃咬。這是在跳舞嗎?這特麽就是在*啊!但音樂還在起,陳怡不能随意停下,她繼續唱,他繼續貼,那手從身後插了過來,攬住她的腰,跟她的身子緊緊貼着,身後一片火熱,簡直燒幹她的後背。

臺下的人有些沸騰,目不轉睛地看着舞臺上的人。明目張膽地摟抱在一起。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模糊了年歲,舞娘的喜悲沒人看見。”最後一句詞落下,陳怡後背一身汗,邢烈還是緊摟着她,而且他健碩的胸口就在她的身後,紋路能透過衣服傳過來,他的身材絕對是好的,陳怡自己都有些情動,卻在這時,猛地撞進一號桌,曼陀羅那清冷的視線裏。

陳怡瞬間清醒,她起身,下了高腳椅,笑問,“邢總,你醉了嗎?”

“醉了。”邢烈的嗓音比原先嘶啞,帶着一絲隐晦的欲/望。

“能放開我了嗎?大庭廣衆之下……”

“大庭廣衆之下,我更想将你睡了。”

操!

掌聲半秒後緩慢才響起來,邢烈這才松開陳怡,陳怡朝臺下鞠躬,下臺,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小包,對曼陀羅道,“小曼,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們。”曼陀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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