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已經盡力

席遠很快和蘇皓軒取得聯系,商量後他們決定先不報警,等綁匪的電話。

盯着王啓順的人有了新的消息,有一男一女上了王啓順的車。

同一時刻,在星視傳媒大廈的總經理室內,拿着手機的嚴麒韋額角正冒着惱火的青筋。

“何必為難一個女人呢?”他聽得出話筒那頭的聲音确是蘇亦萱的。

哪邊人的聲音很嚣張:“嚴總只要給我準備五百萬的現金,我會立刻把她毫發無傷地送給你。”

“這個女人我沒有興趣,但為了你好,奉勸還是趕快放了她,這個游戲你玩不起。”

“既然嚴總不感興趣,我也不好勉強,不過人既然都請過來了,就讓我們的小兄弟好好地招待招待她,如果嚴總的工作不忙,我們不介意讓你聽聽聲音。”

蘇亦萱掙紮帶着恐懼的聲音中夾雜男人的邪笑聲,嚴麒韋聽了把手機移開了一點耳朵。

“王啓順,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最後不僅一毛錢拿不到,而且有人還會宰了你。冷靜的想想,廢了的只是一只手,你還有命活着,如果你碰了她,沒有的就是命了。”

“這個不要嚴總教我,舍不得就給點小錢換她,其它的不用你啰嗦。”

“好,你告訴我地點和時間,這麽多的現金我也要準備一下。”

“你不要和我耍花樣,不然我真會奸了她。”

嚴麒韋無奈地咂嘴,王啓順這麽嚣張,應該做好了撕票的準備。

人命關天,他聯系席遠:“……所以如果猜得不錯,他先敲詐我的錢,然後再撕票報挑斷手筋的仇。”

嚴麒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人和地沒有得到,順水人情就為日後的生意鋪路吧。

·

一輛半成新的五菱之光在市郊一個很破舊,看起來廢棄了很長時間的倉庫門前停了下來。

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從車上扛出一個超大的編織袋,鬼鬼祟祟地進了倉庫。

倉庫裏的空氣沉悶,到處積滿了灰塵,縱然是白天裏面也顯得很昏暗。

兩個男人從編織袋裏把一個昏迷的女人給拖了出來。

“順子,這個小娘們長得挺細皮嫩肉,反正最後也是被——,不如就先讓哥哥操一次玩玩。”

其中的矮個子男人色迷迷地搓着手,打量剛才被他用麻醉針迷昏過去的蘇亦萱,一張粗俗的嘴噴吐着渾濁的氣息,就差把垂涎的口水直接給滴下來。

順子年輕的那張臉上有些和他年紀不相稱的陰森:“老肖,有錢了你還怕找不到女人?如果實在憋不住了,就等姓嚴的确定了她還活着給我錢了,你接到我的電話再上她,到時只要趕在他們過來之前撕票走人就行。”

“那才多點時間?這娘們肯定很爽。”老肖不舍的不停瞄着蘇亦萱。

“交錢的地點到這兒開車最快也要四十分鐘,這麽才時間夠你幹幾回了。”

老肖聽了讪讪的笑,順子看着被捆住手腳封住嘴扔在角落的蘇亦萱,眼底有瘋狂的憎恨。

·

席遠和嚴麒韋兵分兩路。

嚴麒韋依計劃去交錢,席遠和蘇皓軒帶人守住關着蘇亦萱的倉庫。

他們蹲守在倉庫對面的一間民房裏,蘇亦萱就在裏面,但因為不清楚裏面的情況,王啓順有幾個同夥,怕硬闖誤傷了蘇亦萱。

汗水浸濕了席遠和蘇皓軒的白襯衫,他們不敢去想多拖一分鐘會發生什麽。

席遠指着明浩幾個人說:“留兩個守在外面,其餘人随我準備前後包抄。等他們走掉一個人就開始行動。”

王啓順還沒走,那個老肖就不安分的涎着臉湊近蘇亦萱,瞧着就開始忍不住地一陣亂嗅、亂摸。

這個女人和那些花錢在澡堂子裏玩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身上又軟又香,雖然沒有那麽豐滿,但嫩的就像塊豆腐,掐着都能夠流出水來。

他喘着粗氣憋紅着臉,下邊的醜惡的物什早就不耐地翹着。

王啓順臨走囑咐老肖別誤事。

老肖還沒等王啓順出門就開始解嫌蘇亦萱捆住腳礙了他好事的繩子。

麻醉藥的藥效經過路上的颠簸和時間的推移,蘇亦萱逐漸清醒起來。男人粗俗的氣息和身上惡心的觸摸讓她意識到現在的危險處境,腳上的繩子一解開,她就使勁地踹向老肖。

“哎吆——”老肖沒有防備的被蘇亦萱踹了一腳。

雖然蘇亦萱腳上的力氣并不太大,但因為沒有提防,竟然被踢到了地上。

蘇亦萱因為手還被捆着也不利落,好不容易站起來準備跑,老肖已經惱火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兇相畢露,上來一巴掌就對準蘇亦萱的臉扇了下去。

急吼吼地開始解腰間的皮帶:“臭娘們,裝什麽裝,老子今天一樣會操的你很爽,等一會不要哭着求我繼續操。”

臉頰上傳來火辣的痛感,讓蘇亦萱痛得直抽氣,腥甜的血頓時從嘴角流了下來。她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打過,何況這個男人的力氣還不是一般的大。眼前的什麽都在不停地搖晃,連這個面目醜陋的男人也變得模糊起來。

此時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走。

“臭娘們,想跑?今天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還制服不了你。”

踢掉了長褲的老肖死扯住蘇亦萱的頭發就拖了回來,按倒在地上猛掐她的脖子:“你再動,再動我現在就掐死你。”

手指重重地掐住蘇亦萱的喉部,另一只手在腰腹摸索着就脫她的絲襪和內褲。

臉頰上和頭發被扯的痛,已經比不上因為缺氧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可怕,蘇亦萱雙眼死命地盯着這個準備侮辱她的醜陋男人。

集中所剩下的力氣見他涎着臉湊過來的時候,蘇亦萱用力地擡起頭撞向對方的腦門。

“砰!”腦袋相撞的聲音在破舊的倉庫裏駭人地響起,老肖倒下去前雙眼裏都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蘇亦萱她想笑。

順着頭部流下來的血,慢慢順着發線、臉頰滴到她躺着的地上,她嗅着空氣裏的血腥味道,想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倉庫門被猛烈地撞開,有很強的光亮照了進來,躺在地上的蘇亦萱努力眯起眼,似乎有人跑向她,她想看,卻只能看見眼前白晃晃的光。

不管是不是他們的同夥,她反正已經快要死了不是嗎?

疼痛消失了,她的世界最後僅剩下一片白光。

她不知道有人抱起了她,在她的耳邊撕心裂肺地喊叫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不斷颠簸的身體是有人抱着她不停地往外奔跑。

她不知道打濕的白裙是那人流下的眼淚。

她沒有任何的感覺,慢慢眼前的白光變成了一個黑點,擴大再擴大,最後徹底吞沒了她。

席遠用襯衫緊按住蘇亦萱頭部撞破的傷口,汽車飛快地穿梭在馬路上,他心急如焚。

慘白的她像随時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一般,感覺懷裏的溫度也越來越冰冷。絕望燃燒着他,猶如站在冬天的雪地裏,全身寒涼,冷得透心,連流淌着的血液也因此凝結成冰。

拭着蘇亦萱臉上的大片凝固的血跡,望着那紅腫清晰的五根指印,還有頭部不斷有鮮血溢出的傷口,席遠燃起了徹骨的絕望。

萱萱,你一定不能有事,答應我,求你——

·

席遠這邊剛走,蘇皓軒的車就開到了倉庫的外面。

王啓順臉上挂着青腫的傷痕被蘇皓軒的手下推進了倉庫。

哀求的時候還帶着幾分僥幸的王啓順,進來看到地上被抽的皮開肉綻的老肖,頓時像霜打的茄子癱到了地上。

耳邊想起了嚴麒韋對他說過的話:

王啓順,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最後不僅一毛錢拿不到,而且有人還會宰了你。冷靜的想想,廢了的只是一只手,你還有命活着,如果你碰了她,沒有的就是命了。

蘇亦萱失血過多性休克,頭部也因為劇烈撞擊引起了顱內出血,手術雖然成功了,但術後她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醫生委婉的告訴席遠等人,因為病人的大腦皮層功能這是第二次受到損傷,手術後最擔心的就是病人會處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态,如果三天內病人還不蘇醒,那麽她會繼續睡多久就不知道了。

醫生的話不亞于晴天霹靂,雖然委婉,但誰都知道蘇亦萱如果不能夠蘇醒,以後就是植物人了。

席遠的唇和臉色都透出了青白,心像被無數把細窄的刀在拉在劃。

抹着鬓腳冒着的虛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剛才所聽見的是真的。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他失控地沖上去一把揪住那位被他專門請過來的專家:

“你說既然手術都成功了,好好地一個人怎麽會睡着不醒呢?請你明确的告訴我,這種情況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會發生。”

“對不起席總,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只能說她現在的情況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席遠頹然地松開手,踉跄着後退。

萱萱,你怎麽可能昏迷不醒,變成沒有喜怒哀樂的植物人呢?

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可能性,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可能性。

席遠顧不上絲毫形象,就像抱着蘇亦萱送醫的時候一樣,他不在乎雙腿長度的差異,不顧醫院好奇看着他的人,流着淚向着重症病房方向飛奔着。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去喊醒那個一直睡着的壞家夥,去搖醒她,去吻醒她……

總之,他不能放任她這麽睡下去,因為屬于他們的未來才剛剛開始,才剛剛的開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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