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的父親。

我把傘遞給他,有些笨拙的低聲道:“拿着吧,蘇恒很擔心你。”

我看見他的唇瓣蠕動了一下,和蘇墨一樣淵博睿智的眼眸透着幾分觸動的暖意來。

他接過傘,幽深鋒利的眼落在我身上卻無任何壓迫,淡淡的對我說:“謝謝。”

我搖頭,正要轉身回屋,他卻問道:“請問你是……”

既然蘇墨跟他不親近,想必他與誰結婚的事情也不會告訴他,我想了想,最後還是道:“我是蘇墨的妻子葉楚楚。”

“金影葉家的葉楚楚?”他問了一句。

我點頭,“是的。”

他沒有再應聲,看着我的眼睛反而是深了幾許,見他不在說話,我轉身離開。

剛走進屋,我就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迎面而來,我愣了愣,就看見蘇墨抿着涼薄的唇瓣,狹長的桃花眼裏也彌漫着一層濃郁的寒霜,陰沉的很。

這樣氣勢逼人的蘇墨,這還是我回來之後第一次見。

熟悉的氣場,熟悉的感覺,有一種寒氣從我的腳底開始蔓延,我站在門後,就這麽被定住了,再邁不開一步。

涼薄的聲線像是薄皮的刀片從他的嘴裏吐出來:“你以為你是誰?”

一向笑不離嘴的蘇媽媽也嚴肅起來,她對蘇墨吼道:“蘇墨!你給我理智些!”

蘇墨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對我冷冽道:“誰讓你多管閑的。”

原來,他還是他,依舊沒變,一如既往的薄情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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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莫名其妙,覺得委屈,如果不是看在蘇恒的面子上,如果不是看在那個人是他父親的份兒上,我才懶得去管這閑事。

我葉楚楚像是那種同情心泛濫,随便一個人淋雨就會去給他送傘的人?

我原本已經卸下的心牆再次豎起滿身防備和冷刺,我揚起一抹譏諷的嘲笑:“這才是真正的蘇墨啊,怎麽?終于忍不住了?裝啊,繼續裝啊?怎麽不裝了?”

音落,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顧外面的大雨,我扭頭走進雨幕裏。

“混蛋,你瘋了是不是,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去追。”蘇媽媽的聲音混合着嘩嘩的雨聲模模糊糊的傳進耳中。

我加快步伐,跑了起來。

雖然有點刺痛,但是我的心底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還好,蘇墨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否則我就真的要栽進去了,就差那麽一點……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受不了別人對自己好,一旦感動,就容易心動。

或許是跟我的經歷有關,我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對我好,一旦對我好,我會忍不住的依賴這個人,卸下防備和僞裝,所以我也很容易受傷,所以蘇璟的事才會給我那麽大的打擊,并且讓我恨不得從此與他劃清界限,形同陌路。

這是我為了不讓自己受傷,保護自己的方式。

就如同我處理學校的那件事那般,關于那個人,我也是從此陌路,老死不相往來,只是在這之前,我似乎應該再見她一面。

94.他跟你小時候有點像

看見我跑出來,心中有數的蘇爸爸歉然的對我說了句:“抱歉。”

我停下腳步:“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想到此時下着雨,又想到我來的時候是蘇媽媽派人來接的我,此時我若是想回去似乎有些難。

我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車上,問:“能把你的司機借給我用用嗎?送我一程。”

“小鄧,送葉小姐回去。”蘇爸爸吩咐。

“謝謝。”道完謝,我上了車。

蘇爸爸的司機送我回去,而他,打着傘依舊站在雨幕裏,偉岸的身影透着落寞和寂寥,這樣的蘇爸爸讓我一下子就想起多年前那個夜晚,蘇墨在醫院那個同樣寂寥落寞的背影。

回到家,洗完澡後,我坐在梳妝鏡前抹護膚品,我的視線落在鏡子裏手腕處的镯子上,頓時就生出一種摘下它的想法。

好不容易取下镯子,手腕上的那道疤痕露了出來,猙獰又醜陋,像只蜈蚣一樣蜿蜒在我的皓腕上,又讓我生出一種戴上去的沖動。

我悵然,最終還是把镯子扔進了抽屜裏。

我正想睡覺,手機卻響了起來,一見是蘇墨打來的,我沒有接,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蒙頭睡覺。

半夜,我被惱人的電話吵醒,一遍一遍的沒完沒了。

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爬起來,不太痛快的接起:“喂?”

電話裏傳來初初奶聲奶氣的童音:“媽媽,爸爸出車禍進醫院了,我想去看他,可是成奶奶不讓我去,你能帶我去嗎?”

我起初有些懵,沒反應過來,心想我什麽時候有孩子了?

過了好幾秒我才猛然睜開眼睛,他剛剛說什麽?誰出車禍了?

想确認什麽,我問:“你是誰?”

初初有些郁悶難過:“媽媽,我是初初啊。”

我從床上坐起來,終于确認,蘇墨出車禍了,我翻身從床上下來,開燈拿衣服穿鞋,這一系列的動作就這麽不經大腦思考的做了出來,自己一點意識都無。

“初初乖,在家等我,我馬上就過來,帶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好。”他乖巧應道。

我從樓上下來,動靜有些大,驚動了郭姨,她匆忙走出來,“這麽晚了,小小姐要去哪裏啊。”

“有點事我出去一下。”我簡單的敷衍了一句話,拿着傘,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去開車。

我去錦繡公館先接了初初,這才帶着他一起去醫院。

我想着蘇墨車禍的模樣,也不知道嚴不嚴重,不知道現在是在搶救還是在觀察室昏迷不醒。

越想我越焦躁,最後一腳油門将車子開的飛快。

我抱着初初走進醫院,通過一番詢問,這才找到蘇墨居住的vip病房。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我愣住了,蘇墨平躺在床上,一身幹淨,并沒有插管和輸氧,想必是沒大事。

也不知道他是昏迷還是睡的正香,就這麽任司語握着他的手趴在床邊睡的香甜。

這一幕何其溫馨暖人?卻刺痛了我的眼。

像是感覺到我心底的五味成雜,初初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對上他認真可愛讨喜的小模樣。

我覺得初初似乎是一個安靜又十分敏感的孩子,他很通透,似乎十分會察言觀色,有種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成熟,成熟的讓人心疼。

這樣的初初已經讓我無法去計較他是誰的孩子,又是誰跟誰生的,我已經有些喜歡他了。

心底生出寵溺的感情來,我在他的臉頰上回了他一個淺淺的吻,壓低聲音:“爸爸在睡覺,我們明天再來吧?”

他乖巧點頭。

既然他已經有人照顧,想必是用不着我。

我并沒有送初初回錦繡公館,而是在征詢過他的意見之後,帶着他回了葉家。

郭姨再次被我驚動,她見我抱着個孩子回來,有些困惑:“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我正想着要怎麽回答郭姨這個問題,她探究的視線在我與初初之間徘徊徘徊再徘徊,然後喃喃道:“我怎麽覺得這孩子眉眼間跟你小時候有些相似呢。”

我被郭姨的妙論逗笑:“郭姨你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像我。”

是啊,程珊生的孩子怎麽可能像我?而且這孩子怎麽看都像蘇墨才是。

她又看了看我和初初:“真的很像。”

我抱着初初往樓上走:“你又沒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怎麽知道我小時候長什麽樣。”

“誰說你小時候我沒見過長什麽樣,那個時候小姐經常帶你回來的。”

我愣住,皺眉,郭姨在葉家工作已經有這麽多年了嗎?

初初很安靜,小手圈着我的脖子,瞪着一雙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郭姨,似乎是有些困了,他的眼睛有些打架。

見此,我沒再與郭姨糾結這麽問題:“他困了,我抱他上去睡覺。”

剛踏上樓梯沒幾步,我轉頭對郭姨又道:“郭姨,明天早上頓點骨頭湯,我要帶走。”

“哦。”郭姨應聲,沒多問。

“媽媽哄我睡覺覺好不好。”把初初的鞋子脫掉放在床上後,他睜着希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對我說。

我沒有生過孩子,也沒帶過孩子,怎麽知道小孩怎麽哄?

于是我問他,“你想我怎麽哄你?”

他拍着自己的肩膀,“爸爸哄我的時候就是輕輕拍着我的肩膀,讓我睡,你也這樣好了。”

這簡單,我應下來:“行。”

第一次與一個孩子睡在一起,他小巧的身板肉呼呼的,軟綿綿的像是一團棉花,抱着又柔又軟,就像是一件輕輕一碰就會碎裂的瓷器,脆弱的很,哪怕是把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也會擔心它會碎了。

初初就是這件瓷器,哪怕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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