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章節
還指望我有什麽安全感?怎麽信任他?這次他要娶司語,誰知道他下次要去誰!
唇角的笑靥消失殆盡,我冷冷的道:“蘇墨,我寧可相信馮彥博也不要相信你。”
如果他還是什麽都不說的話,我寧可相信馮彥博,至少從一開始,他就不曾掩飾過,他在用行動告訴我真相,與其去猜,我寧可直接面對真相,面對那些隐藏的危險。
他的深瞳裏閃過愠怒,嚴厲地看着我,握着我的手也用了幾分力道:“以後不準再見他!現在這部戲,我會找人替你接。”
我倔強道:“我不!”
他臉色沉怒:“你想找死是不是。”
“對,我就是找死怎麽了。”
我與蘇墨杠上了,他越是什麽都不說,我就越是想知道,越是想逼迫他說出來,這種被蒙在鼓勵的感覺并不好受,我最在意的是我的心髒到底為什麽就變成了別人的?
我覺得,只要知道與馮彥博之間的恩怨,或許我就能知道一切,知道真相。
我更在意的是,在他心裏,我到底是什麽?他守了我這麽多年,到底是因為那顆原本屬于程雨的心髒,還是因為他覺得我因為他才失去了跳舞的機會,所以他覺得愧疚,所以才對我好。
或者……
他只是像我憧憬的那樣,他是真的喜歡我……
我很想直接問出口,卻怕面對他的躲閃和沉默,那對我來說是一種傷害,是一種痛,所以我不能問,也不敢問,只能一點點的去尋找真相。
雖然真相最後我依舊要面對,但是,如果那是一個不好的結局的話,我希望那一天能晚一點到來。
此時的我,真的是期待又害怕,這種複雜的心理,焦躁不安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無措又慌亂。
用司語的話說,這顆心已經不屬于自己,已經無法操控……
蘇墨與我惱怒的對視了一會兒,突然舉起了手,我以為他要打我,吓得我下意識閉上了眼,卻不想下一刻,我就陷入了昏迷。
我的心一駭,他這是要打暈将我送走?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嘈雜地呼呼聲。
想到昏迷前的事情,我蹭地坐起來,蘇墨不會是現在就要将我送走吧!
我側頭,卻不想看見的不是蘇墨,而是馮彥博!為什麽是他?蘇墨呢?
我的腦子有一瞬的死機,想不明白,坐在我身邊,明明就應該是蘇墨的人為什麽換成了他?
像是看出我的想法,馮彥博斯文爾雅的笑了起來,邪氣而陰涼。
“醒了。”他優雅地疊起手中的報紙,邪魅的視線輕佻的落在我身上:“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換人了?”
我知道他會告訴我的,因此沒有追問,只是安靜的等着他接下來的答案。
他墨眉一挑,邪肆地湊近我道:“如果我告訴你是蘇墨把你給我的,你信不信?”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扭過頭答非所問的說:“我餓了。”
他以為我會信?就是因為他,蘇墨才要把我送走的,怎麽可能會将我送到他手中?
看出我的不信,他笑了一下,終于說了實話:“蘇墨以為把你送走,把你藏起來就能保護你?”
陰冷的笑了一下:“他想的太好了,這場游戲,如果少了你還怎麽繼續?”
我的眼睛閃了閃,悶悶到:“能不提他嗎?我餓了。”
“高參。”
随着他的話,立刻就有人将美味的食物送上來。
看着我與美食奮鬥的樣子,他撐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我,邪魅揚聲:“吃好喝好,等着迎接我送你的驚喜。”
驚喜?
我擡起清冷的眸光掃了他一眼,微微皺起眉,心底一沉,我知道,他所謂的驚喜只怕是驚吓居多。
還不等我說什麽,他的聲音再次悠然響起:“你說,如果蘇墨看見你,他會是什麽表情?有點期待呢。”
我一頓,心中了然,他是将我偷出來的吧,只怕蘇墨還不知道我已經落在他的手中。
意識到這個問題,我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擡頭問他:“我睡了多久?”
他揚眉:“三天。”
三天?我居然睡了三天?
我首先想到的是初初,我答應過要去看他的,結果我又爽約了。
“什麽時候能到。”我又問。
“再過一個小時左右。”
“一會兒能先讓我去一趟醫院嗎?”我想先去看看初初。
他好脾氣的沒有拒絕:“可以。”
馮彥博帶着我不是坐車去的醫院,而是命人直接将直升飛機停在了醫院的頂樓,就這樣,我們到了醫院。
從頂樓下來,在醫院的病房裏,我并沒有看見初初,找了個護士一問,我這才知道初初被送進了搶救室。
我的心一驚,為什麽會被送進搶救室?
在搶救室的門口,我看見了成媽,她紅着眼睛,一向說話溫和細語的她此時卻目露兇光的呵斥司語。
“如果初初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走過去問:“成媽,怎麽回事?”
成媽抹着淚,惱怒地指着司語泣聲對我說:“都是這個女人!居然拿什麽海帶湯給初初喝,初初對海帶過敏的!”
我愣住,成媽剛剛說什麽?
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成媽,你剛剛說什麽?初初對什麽過敏?”
“初初對海帶過敏。”成媽以為我沒有聽清,抹着淚又重複了一遍。
初初對海帶過敏?這麽巧?我也對海帶過敏。
有些東西一股腦兒的湧上我的腦門兒,讓我有些亂,有些理不清頭緒。
搶救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走了出來:“病人需要輸血,血庫裏的血不夠了,你們誰是b型血。”
“我是。”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醫生點頭,“好的,請跟我來吧。”
121.蘇墨是不會讓你生下那個孩子的
做完檢查,就在我滿心期待我能給初初輸血的時候,醫生卻告訴我,我的身體裏含有大量迷藥,不适合輸血。
迷藥?
醫生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了我一個透心涼,我恨恨的視線落在馮彥博身上,是他!我咬牙切齒,他卻笑得悠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醫生我也是b型血。”司語這個時候揚聲。
于是最後給初初輸血的人是司語。
我的腦子依舊有些亂,有些理不清頭緒,總覺得初初與我有太多相似這事透着詭異。
郭姨和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林盛德第一次見初初的時候,他們都說,初初跟我小時候似乎有幾分像,我有沒有生過孩子我再清楚不過,所以一直不曾把他們這話放在心上,全當她們只是在說笑。
我海帶過敏,初初也海帶過敏,我b型血,初初也b型血。
我每年要留幾次鼻血,初初也會因為鼻血事件每年住院……
曾經,我也因為這事做過治療。
突然,我猛然扭頭去看站在不遠處,閑适而邪氣的馮彥博,感覺到我的視線,他興味闌珊地走了過來。
“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他陰邪揚眉。
我想起在直升飛機上他對我說的話來,清清冷冷的揚聲:“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他笑而不語,唇角的邪氣透着魔魅的狷狂,“有沒覺得很難受,心很痛?有沒有因為突然多出一個兒子而感到很興奮很激動?”
“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故意讓司語給初初喝海帶湯是不是!”我怒不可遏。
初初身體本就不好,弄不好,一個簡單的過敏也會要他命!
我紅了眼眶,凄涼而脆弱:“初初他還只是個孩子!”
馮彥博涼薄無情的說:“在我的世界,沒有孩子不孩子這一說,只有仇人和非仇人。”
我沉默,心亂如麻。
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馮彥博與我之間,與蘇墨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恩怨糾葛,我的心都放在了搶救室裏的初初身上,只希望他能平安。
我想起蘇墨曾經真摯的坦白,他說,除了我,沒有過別的女人,以前我不信,因為初初确實是程珊所生,而且他曾經囚禁我的時候,那個晚上,雖然隔着電話,我确實聽見過程珊與他共赴雲雨,所以這讓我怎麽相信他?
現在想來,只怕那也只是程珊制造的假象!
初初雖是程珊所生,我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我的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
蘇墨!我暗自咬着他的名字,他到底做了什麽!竟然這樣瞞着我,這樣欺騙我!
我想起與初初的第一次相見,他一見着我就叫我媽媽,當時對他我就有一種心有靈犀,莫名的觸動,我卻将那些歸咎在我失去的那個孩子身上,以為我是因為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而對初初動容。
現在想來,其實也不盡然,那是血緣親情裏割舍不掉的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