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章節

馮彥博像是覺得不夠,有些幸災樂禍的再次揚聲:“怎麽樣?看着自己的兒子受盡折磨,有沒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心是不是痛的要窒息一樣?”

我冷怒地看他,胸口起起伏伏着,很想罵馮彥博一頓,卻因為一顆心挂在初初身上失去了言語的功能,我陰冷的眼底全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的深仇大恨。

他笑容盛大,愈發繁花似錦起來:“是不是很失落?自己的孩子,卻從別人的肚子裏生出來,自己的孩子,卻要別人去給他輸血。”

随着他的話,我胸口的怒氣伴随着痛和失落迅速膨脹,他一下一下的戳着我的心窩子,讓我怒在心中。

我擡起腳,一腳踹了過去,踢在馮彥博的膝蓋上。

他卻面不改色,還是笑得那麽邪肆,用另一種殘忍報複我:“我告訴你吧,你肚子裏流掉的那個孩子,你應該感謝我才是,與其讓蘇墨親自動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倒不如我這個外人出手幫他。”

我怔忪,“你什麽意思?”

馮彥博輕笑:“蘇墨是不會讓你生下那個孩子的,好在他一直都不知道你懷孕。”

我不懂他的意思,卻也沒有多問,只是冷冷的拿眼橫他,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那場車禍,也是你的手筆!”

他笑得特別得意,好似那是一件十分有成就感的事情:“其實我只是想試探一下蘇墨,看他更在乎誰,當我看見他抱着程珊離開,我都差點被他給騙了,以為他對你真的只是責任,卻不想好戲在後面,他以為只要他不在乎你,你就是安全的。”

他嗤笑了一聲,“現在想來,他可真是用苦良心,得知你流産的事情,他以此為由,跑到醫院去指責你,他其實就是想逼你離開,啧啧啧,真是讓我看着都感動呢。”

他悵然若失起來,臉上的笑有些揶揄:“可是他蘇墨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打錯了如意算盤,我只是動動手指,随随便便的一個設計,他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站不住腳了,立刻連夜跑到國外去。”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在國外意外殺人的那件事。

他眯着笑眼看我,對我說:“他露了這麽大一個破綻給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高興?所以我決定留下你,因為我意外發現,其實死很容易,生不如死那才叫暢快。”

“而且……我覺得,看見你們兩個這樣一個比一個難受,我反而更高興,于是車禍那件事給了我很好的啓示。”

他笑得純潔而邪氣:“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苦澀是不是很享受?”

他掃了眼搶救室的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我了解蘇墨比了解我自己還要透徹,他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于是我就覺得奇怪,他這樣自律,從來都寧缺毋濫的人怎麽會讓別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所以我就留了個心眼兒。”

他滿意點頭:“幸虧我留了個心眼,這個發現,倒是着實讓我有些意外,又讓我興奮。”

馮彥博在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避諱成媽,所以成媽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恍然:“怪不得初初一生下來,少爺就拿着夫人的照片對初初說,這個是媽媽……”

我一愣,終于明白初初為什麽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叫我媽媽……

成媽話音未落,想到馮彥博剛說的一切,她起身憎恨地用拳頭打他:“你這個壞人!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來抓你!”

成媽毫無章法的捶打将馮彥博弄得一身狼狽,他明明就很惱火,卻又皺着眉有些無奈,像是不知道怎麽對付這種潑婦罵街的場景。

場面有些滑稽,成媽的行為讓我很解氣,若是放在平常,看見這樣的馮彥博我一定會笑起來,可是現在,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我脫掉腳上的鞋子,對着馮彥博招呼了去,鞋子打在他的眼睛上,讓他痛呼了一聲,他有些陰鸷的看着我,與平常的邪氣不同,此時的他像是一個惡魔……

那一眼,讓我的心一悸,寒從腳起。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來,成媽一愣,放開馮彥博迎了過去:“初初……”

初初已經沒事,身上插着管子被送回了病房。

我和成媽守着初初,我看着初初熟睡的樣子紅了眼眶,依舊難以相信,他竟然會是我的孩子。

在我愣仲間,成媽緩緩道:“其實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夫人了,只不過是在照片上,那個時候,每天都會有人拿着照片回來報告,我給少爺送茶水的時候偶爾見過幾次,照片見多了,也就對照片上的人有了映像,所以當我見夫人嫁給少爺來到家裏的時候我是真的高興。”

122.你會陪我出席的

我靜靜的聽成媽說,雖然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可是如今再聽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顫。

尤其是馮彥博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那些隐藏起來的事情一點點的露出水面,我就更加好奇,更想知道,蘇墨到底為什麽要以冷漠之名來護我。

是因為怕馮彥博知道他的弱點,怕他用我威脅他嗎?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理由,畢竟,馮彥博以前真的做過這樣的事。

“夫人,我們報警吧。”突然,成媽對我說。

我搖了搖頭:“沒有用的。”

馮彥博那些事情,我們沒有證據,更不能将他置于死地,如果報警有用,蘇墨早就報警了,何須等我們現在才來做?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

我陷在自己的沉思裏,沒有應聲。

此時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馮彥博,而是初初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有些頭疼惱怒的想,蘇墨是什麽時候動的手腳,偷走我的東西,做了人工受孕的!

想了一會兒,我這才突然想起,初初出了事,成媽不可能不告訴蘇墨,他不能不來,于是我問:“成媽,蘇墨呢?”

“少爺出差了,怕打擾他,所以我也沒給他打電話,他此時在國外,就算知道初初有事,一時間只怕是也趕不回來。”

我了然:“成媽你的手機能給我用用嗎?”

那天蘇墨将我直接帶走,我的手機沒有戴在身上。

成媽将她的手機遞給我,我拿着手機走出病房,來到走廊上。

我找到蘇墨的號碼給他打過去,卻無人接聽。

我有很多話想問問蘇墨,我想問問他,初初是我的孩子他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想狠狠地罵他,他是混蛋,是小偷!

對蘇墨,我動容的同時卻又恨着。

蘇墨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我無奈着再次挂斷。

“葉楚楚,你下手可真狠。”馮彥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轉身,不太歡迎的看着他,見他青腫了一只眼睛,我心底的郁結之氣總算輕松了幾分,我磨着牙輕笑:“你活該!”

他漫不經心的對着光可鑒人的牆面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幽暗道:“後天有個慈善晚宴,我要你陪我一起出席。”

我冷笑:“你做夢。”

他篤定而自信的微笑:“你會陪我出席的。”

說着,他扭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過敏症誘使初初再次流鼻血,雖然如今已經度過難關,但是初初還是很虛弱,他睡了一天才醒過來。

我也一直不曾離開,在醫院陪着他。

見他睜開眼睛,我激動而歡喜的迎上前:“初初……”

我剛握住他的手,卻不想他卻将手抽了回去,我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和受傷。

初初淡淡的視線越過我,最後落在身後的成媽身上,見此,成媽也是有些意外,她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接替我的位置,“初初怎麽了?”

“成奶奶,我想去看看司語阿姨。”初初童聲童氣道,話語裏是純淨的真摯。

成媽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對初初溫聲說:“初初想去看司語阿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初初首先要養好身體是不是?”

他乖巧的點頭:“好,我聽成奶奶的。”

我知道,初初是因為司語給他輸血的緣故,所以他才對司語生出了感激的感情來。

我也知道,初初心底是怪我的,我這個媽媽,從小就不在他身邊,他對我那麽喜歡,也不過是因為我是他媽媽所以才會喜歡我,可我卻對他不夠關懷,所以他對我應該是有些失望的。

我懂,初初怪我爽約,更因為輸血的人不是我或者蘇墨而感到失望,所以他心有怨氣和不開心。

我并不懂得讨好孩子,也并不懂得哄孩子,可是每次我的主動卻都只得到初初的漠視,這讓我很難受,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揪着疼,那疼從心髒一直蔓延,遍布全身。

初初睡着的時候,成媽安慰我:“沒事,他還只是孩子,有些事情他還不懂。”

我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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