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章節
靠的蘇墨極近,豔麗的唇瓣一張一合,流利的對他說着什麽。
我皺眉,心裏很是不舒服,我看了一會兒,穿上鞋子走了過去。
“蘇墨我無聊。”我淡淡的說。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将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遞給我,“拿去吧。”
我驚訝,他不是正用着呢嗎?
我問:“那你呢?”
“蘇凡那裏還有。”
“那蘇凡的給我吧。”我動容。
“他的不幹淨。”
我:“……”
我好氣又好笑,蘇凡的怎麽不幹淨了?
他其實是不想我沾別的男人的東西吧!霸道的家夥!
看見滿頭黑線,敢怒不敢言的蘇凡,我一下子就樂了,沒有再拒絕,拿過他的筆記本又坐回到陽臺上。
我登上扣扣,玩兒起了鬥地主的游戲。
這款游戲是童悅介紹給我的,以前在劇組拍戲,無聊的時候才會玩玩打發時間。
對游戲我向來不感興趣,唯獨這個勉強得到了我一些青睐。
我的牌氣一向不好,或許跟我的技術也有一定的關系,總是十拿八輸這麽個概率,如果搭檔很牛叉的話,我倒是可以打破這個記錄。
顯然我今天運氣不好,開牌就開始輸,好不容易牌好點當一回地主,還遇上兩炸彈!直接叫我輸的找不着北。
系統送給我的最後一次歡樂豆也被我輸光後,我有些惱,忍不住的抱怨:“為什麽這麽快就輸光了!”
那邊的蘇墨被我氣惱的樣子吸引,走過來看了眼,有些輕蔑的嗤了一句:“笨蛋!”
我仰起頭瞪他,“信不信我扔了你的筆記本。”
“那我讓蘇凡給你沖個五百萬給你玩兒?讓你随便輸。”
“五百萬?請問是現金嗎?如果不是話我不要。”我低下頭漫不經心,一層一層地點着游戲上的叉叉。
“現金。”他氣定神閑。
我一愣,再次揚起頭:“蘇墨你錢多燒的吧。”
他揚眉:“你不是說不是現金不要?”
我撇嘴,心裏有些複雜起來:“難不成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說過,只要你要,我就給。”
我愣愣地看着電腦屏幕,陷在他這這句話裏,久久回不過神來。
當我想方設法的想接近他,想從他手中拿回金影股份的時候,那會兒的我是那麽的不相信他,一直覺得他在挖坑讓我跳,一旦跳下去,就會萬劫不複,所以我的态度惹怒了他,一怒之下,他将股份扔給了我,同時扔來的還有離婚二字。
那天,他說,只要你要,我就給……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他随口一說,卻不想……
如此讓人動容的情景,我真的應該抱住他,然後痛哭流涕感動的對他說謝謝,說有他真好,順便再煽情一把,與他缱绻一番。
我故作矯情一下倒可以,可是真到了該矯情的時候,我卻矯情不起來了。
沉默了一瞬,我回神,嘟囔:“哪裏用得了那麽多?你難道想讓我天天鬥地主天天輸?然後天天鬧脾氣?”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把電腦扔給他,不耐煩:“拿走拿走,趕緊拿走,我不玩兒了,少氣我了。”
蘇墨接過險些掉在地上的筆記本,有些莫可奈何:“徐思言說的對,女人心海底針,搞不懂你們女人那顆小腦袋瓜裏都在想些什麽。”
我白了他一眼,哼哼:“我們彼此彼此。”
他突然低下頭在我耳邊邪魅低語:“你等着,看我一會兒怎麽治你。”
我一愣,他已經起身離開,繼續認真工作。
我縮在搖搖椅裏,看他們三個在那邊忙忙碌碌,看簡姿時不時的會盯着蘇墨出神,我冷笑了一下,收回視線。
簡姿,你曾經那般為司語出頭,到底是因為她呢還是因為你自己?
131.你什麽時候多了個未婚夫
轉眼間,太陽就移到了正空中,到中午了。
蘇墨的工作也已經接近尾聲,交代完最後的事情,簡姿和蘇凡紛紛離場。
他略帶疲倦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問我:“中午想吃點什麽?”
我撇嘴,有些抱怨的出聲:“只要不是粥,什麽都行。”
他邪氣的揚聲,略帶揶揄:“抱歉,你似乎暫時只能喝粥。”
我早上就吃的粥,現在已經十一點多,好幾個小時過去,我上了三次廁所,那些粥早就已經消化幹淨,因此我有些餓得提不起力氣來,懶洋洋地縮在搖搖椅裏,像個孩子。
見我這樣,蘇墨輕笑,眉眼缱绻着溫柔,噙着萬水千山總是情的暖色走過來,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頰:“怎麽了?”
“餓。”我軟綿綿地吐出一個字來。
他失笑:“我的錯,我馬上就讓人送午餐來。”
我仰頭看他:“如果我只能喝粥的話,我要你跟我一起喝粥。”
我可不想再看見他在那邊美味佳肴,我卻只能抱着清粥鹹菜果腹,那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行。”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剛吃完中午飯沒幾分鐘,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實在無聊,便到兒科去找初初,卻見他在午睡,于是我也沒打擾他,只是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因為童悅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怕吵醒初初,就出去接的電話,之後就再沒進去。
我坐着車來到童悅說的地方,離城二十裏的度假村,假日酒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這裏是我和蘇璟的結束,卻是我和蘇墨的開始。
舊地重游,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是我卻顧不得那些繁雜的思緒,拿出手機給童悅打電話,問她在哪裏。
我找到童悅的時候,就看見她一身狼狽的坐在種植園的泥地上,在周圍一片色彩多姿絢爛的花海的映襯下,她這位頂着一頭亂發,衣衫狼狽的妙齡美女可真就……
有些花容失色。
感覺到有人,童悅擡眸對我笑了起來,輕快的聲線像是沒事兒人一般:“來啦。”
“跟誰打架了,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我從包裏翻出濕紙巾遞給她。
我坐到她的身側,金秋十月,正是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時候,我們身後的那片奪目綻放,瑰姿豔逸的大黃菊可謂是像金子一樣閃着金燦燦的華光,美得攝魂奪魄。
童悅悵然:“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林喬微被拍到與陌生男人進出酒店的緋聞嗎?”
我點頭,有些驚詫,小心翼翼試探着猜測:“那個人該不會是……蘇凡吧。”
她搖頭:“不是。”
我正想問那跟你有什麽關系,卻聽見她平淡的說:“那個男人是我未婚夫。”
“啊?”我半響沒反應過來,“你什麽時候多了個未婚夫?”
還有,她不是喜歡蘇凡嗎?
她郁悶地撿起地裏的土塊用力抛起,扔向遠方:“葉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定了一門娃娃親,其實這門親事我也一直不曾放在心上過,卻不想前幾天被人提了起來,非要我與他完婚。”
我了然,怪不得她辭了工作,原來這就是她家裏人要她回去的原因。
看童悅的身份,也知道對方的家世肯定也不差,如果童悅再繼續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助理,似乎有些撐不起她豪門太太的身份。
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其實他喜歡跟誰滾床單都沒有關系,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就是看不慣那個人是林喬微。”
我了然,原來,說到底她還是因為我所以才大鬧一場,發揮着毫無紳士的潑婦形象,與林喬微撕逼。
我來不及感動,她已經在用你少自作多情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為了你才跟她打架的,我就是不喜歡她,看不慣她而已。”
雖然我和童悅的性格有些天差地別,但是我覺得有時候我們還是挺像的,我們都屬于那種不喜歡矯情的人。
“你不是為了我才跟她撕逼的,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我笑道。
她哼哼:“你知道就行。”
說着,她就拍了拍手上的灰坐了起來。
她站起身後,對我伸出手,要拉我起來,我嫌棄的撇了眼她滿是泥的手:“髒。”
她有些不樂意:“嘿,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笑了起來,最終還是将手放在她手中,借着她的力道站了起來。
她張開手臂,影風而站:“看看這漫山遍野的鮮花,多茂盛多漂亮啊,如此良辰美景,怎麽可以辜負?”
她扭頭看我:“走吧?”
我與她奔跑在花海裏,挑揀着自己喜歡的花準備打包帶走。
假日酒店的種植園,只要掏錢,花是可以帶走的,只是價格有些貴。
并且這裏的花連綿不斷,就算四季更替,春天落幕,這裏的花卻像是永遠也不會敗落似得,永遠那麽燦爛,當然,這離不開花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