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脈
唐悅不知道人魚到底有多受歡迎。
人魚作為稀有物種, 放以前那妥妥是妖族的寶貝，類比于人類世界的國寶大熊貓, 沒成精的時候只能遠遠的看着, 成了精就完全可以接近聊天, 這簡直就是人生大事！
許多年以前，妖族的通行貨幣就是由人魚掉的眼淚凝成的珍珠, 所有妖族人士都表示不反對，直到人魚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逐漸開始稀少起來, 貨幣流通越來越少。直到一個善良的人魚為了妖族, 入了輪回進塵世後，由妖中長老進行安排坎坷、挫折讓人魚轉世痛苦不堪，因為各種事情難受哭泣, 直到再一次轉世, 人魚美妙的歌聲因為哭泣而聲音沙啞幹澀，再也唱不出天籁之音的時候，妖族慌了。
族中長老為了做出補救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最終讓人魚得以重生。
然而人魚已經消失幾千年了, 如果不是唐悅再次從深海中醒來，她們就會在《妖怪圖志》中，在人魚介紹那一欄，添上一個滅絕标簽。
被其他妖類慫恿進了群後，這是唐悅第一次聊天。
然後崩了。
是真崩了。
她們釋放出的能量比平常普通人多千倍，萬倍，相當于微博上一個娛樂圈內的爆點, 卡的後臺一直加載，刷新不出消息，發出去也是個問號，就幾年前年前，QQ因為一次bug，在聊天時出現了感嘆號導致多位情侶感情破裂，把QQ告上法院賠禮道歉後，大平臺都多添加了好幾臺服務器。
微信也如此。
但情緒波動往往是那幾秒時間，幾秒後，微信恢複。
群裏刷屏：
淡水魚妖：啊啊啊啊人魚寶貝康康我！！！
英俊大猩猩：寶貝寶貝，你真是個可愛的小天使~~~
偷天鳳凰：我喜歡你已經超過兩分鐘啦，撤回不了啦！
精神病患者：寶寶你還不睡覺，明天會有黑眼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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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
不吃雞的黃鼠狼：……
不吃雞的黃鼠狼：有人還記得人魚寶寶說了什麽嗎？
偷天鳳凰：……我劃上去看了下，問的是下周誰有沒有時間，嘤嘤嘤，我要出國玩，不能陪寶寶，流淚.JPG
精神病患者：感謝蠢鳳凰。下周怎麽了？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嗎？
浪裏小黑龍：下周我我我！！！我有時間人魚寶貝，就算沒空也得給你調出時間來放心好啦！
偷天鳳凰：QAQ不客氣。
唐悅默默的碼字回複：下周我公司開業典禮，具體時間未定。
哇哇哇哇！！！
一串串數字迅速刷屏而過。
唐悅又發了一串：最好是創業成功人士，門面擔當，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明明冰冷的字是那麽冷酷無情，但經由唐悅發出來以後，群裏的人都在默默腦補唐悅現在的表情，一定是極為害羞和無措的。
真可愛。
精神病患者：我認識一位大佬，特別牛逼，到時候我跟他說一聲，保證妥妥的給你給足面子。
偷天鳳凰：天吶，這就是傳說中我朋友是我系列嗎？楚川你這個狗不要臉的自賣自誇，還不如讓老娘，哦不，是姐姐我抛棄那些小白臉，來給寶寶撐面子，啊，別怕，保證讓開業典禮成為全網矚目！
弱小、可憐、又能吃的小倉鼠：哦？怎麽個矚目法？
偷天鳳凰：窺頻鼠你這個妖豔賤貨！又tm在窺頻！對就是你，仗着有權限動不動就禁言禁言，小心我順着網線來弄死你！
群裏足足沉默了三秒，無人在刷屏。
不會唱歌的人魚寶寶：那、那個……哥你出任務回來了？我剛剛給你打的電話你看見沒？
下一秒，群內全體禁言。
一分鐘後，單獨給不會唱歌的人魚寶寶解了禁。
弱小、可憐、又能吃：嗯，我就是權限狗。
群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唐悅也不好再說什麽，尾巴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水箱裏的水溢了出來。
地上濕濕的，她專門在水箱旁邊豎了根巨高的凳子，把手機放在上面後，一直盯着黑黑的頻幕。
一個小時過去，頻幕也沒亮起來。
唐悅有點失落的把腦袋埋在水中，眸光不斷看向手機，最終疲憊的睡着了。她的頭發在清澈透明的水裏不斷浮動着，只要唐悅不暴走的情況下，頭發顏色就一直是柔順黑亮的，也很少掉，可謂是居家旅行必備，再也不用擔心禿頭了。
唐悅沒給杜叁文打的電話，相信他那邊心裏有數，沒過多久，杜叁文給她帶來了确切消息。
下周周四，博遠科技股份公司開業，當天的一些活動是一個外包公司負責，計劃流程、安排場地、禮儀小姐以及安保等等。拟請了一些媒體記者和商業人士作為到場嘉賓。有兩個區域分為：禮儀接待區、嘉賓休息區。接待區在剪彩場地的一側，休息區在酒店大堂內部。到場嘉賓由禮儀小姐佩戴胸花，一名禮儀小姐負責引導嘉賓前往休息區休息以及随時處理突發事件。
上午8點開始，到下午兩點半左右時間結束，中間經過各種儀式啓動。
現場是有平臺在線直播的，盡管那平臺的熱度完全不夠看，杜叁文這邊算好了預計的開銷後，着手整理演講稿。
唐悅說的周總不回來，他雖說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得知後還是難掩失望，但依舊留了一個小心思：萬一周總說不來，只是想給唐悅一個小驚喜呢？
這樣，也不是不可能。
開業的前一天，買的禮花、塑料花擺在華貿酒店門口，第二天上午接近8點的時間，各路人馬紛紛到來，杜叁文拿出嘉賓名單看了下，發現多了一些非常眼熟的名字。
？？？
沒眼花吧？
杜叁文仔細辨認了下，有點懵逼的擡頭尋找人臉，今天來的人比較多，有些人跟她并沒有交際，公司的幾位股東竭盡所能發動了一下自己的人脈，能來的都來了，至于其他，放平常心。
遠處唐悅攜着小姑娘蘇錦走了過來，今天她穿了一身牛仔裙，腰身收得特別細，紮的丸子頭，整個人看起來青春靓麗，活成了一道別人眼中的風景線。她牽着的小姑娘懵懵懂懂，乖巧無比，被唐悅養得有些肉得臉蛋上紅撲撲的，看山去比較興奮，正在好奇的東張西望。
小姑娘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紗裙，與唐悅的膚色相得益彰，抓人眼球。
過來的時候，有不認識的嘉賓詢問對方是誰，旁邊有人告訴了她的名字後，微微有些唏噓。
“打美白針了吧。”
有個記者突然小聲說，“不可能這麽短短時間，白了好幾個度。”
同事在那邊似笑非笑：“估計擦了幾層厚厚的粉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
那笑容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唐悅耳朵靈光，尋聲望了過來，發現還有位老相識。
不過這老相識并不是什麽好話，說準确點，兩個人是結了仇的。
唐悅是博遠公司股東的事情，并沒有許多人知道，杜叁文為了不給她招惹麻煩，只說是自己朋友捧個場，今天是不是以股東的身份來的，待會她也不用上臺演講一番。
杜叁文之所以把這個項目給唐悅看，無非有三個目的，一是看中了唐悅認識的周昌覺、二是她身後帶來的經濟利益、三是當時他們也确實缺錢得緊。唐悅一躍成為網紅，這點錢自然不在話下，還在工地上的時候因為她體能特殊，杜叁文還好奇的打聽過。
唐悅今天的妝容并不是很濃，在場的部分嘉賓熟悉網紅唐悅，但是卻不熟悉卸了妝、化了淡妝的唐悅，因此愣怔片刻後，看見杜叁文迎了過去才猛然驚醒過來。
杜叁文道：“姑奶奶，你可算來了！”
唐悅微微皺了皺眉，沒說什麽，蘇錦似乎是發覺她心情不太好，也只是乖乖的叫了一聲杜叔叔後，将頭轉到另一處地方去了。
這裏對于她來說，什麽都是驚奇的，至于杜叁文說的來見見世面也确實不假，這見見世面不僅是指蘇錦，也包括唐悅。
杜叁文今天把頭發用咖喱水給豎到頭頂上去了，身上穿着一身不失莊重的西裝，噴了點香水，把自己收拾得到像個正經老板後，跟唐悅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去迎接其他嘉賓。
唐悅朝着那邊記者媒體處望了幾眼，蘇錦小聲問：“姐姐，怎麽了？”
唐悅低頭朝她笑了下：“沒事。”
确實是沒事，她在網上不僅不慫怼了這個記者，在現實生活中也如此，她自己不把這個記者放在心上，但總難免會有不識相的人跟她搭話。
也不知道杜叁文這邊是怎麽搞的，居然請了心淨網的記者謝采，謝采現在貌似比以前權利更大了，就站在那邊，都有一兩個人朝着他打招呼。
“寶寶！”
一道驚喜又明亮的聲音在右側方響了起來，嗓音成熟自信，又格外開朗、魅力無限，跟唐悅以往聽到的聲音都有很大的不同。
最特別的是北姜的聲音，溫和又不乏堅定，足夠耐心也足夠柔軟，輕聲細語的說話時，仿佛把你放在心尖上，一絲一毫的重話也舍不得說出來，平日遇到尖銳的話術，也能淡定的四兩撥千斤給踢回去。
而這道聲音不太一樣。
唐悅聽見熟悉的稱呼，略帶遲疑的目光超聲源處看了過去。
那邊站着一位風情十足的精英女性，一頭齊肩的短發，白色襯衣用黑色長褲貼着，踩着恨天高噠噠噠的就往這邊過來了，手肘挎着符合她現在成功人士身份黑色的公文包，神采飛揚、又飒又爽，派頭十足。
“嘤嘤嘤，寶寶寶寶，我可見到你了。”
那人一把握住唐悅的左手，兩眼淚花閃閃：“寶寶，你怎麽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
似乎看見唐悅臉上的不确定和疑惑，她頓時差點捶胸頓足，大聲道：“我是偷天鳳凰！！！”
圍觀群衆：“？？？”這是哪來的智障？
蘇錦：“……”這是什麽暗號？
唐悅：“？？？”
“鳳凰不是出國了？”唐悅疑惑的垂眼看了下女人的手腕，潔白的襯衣衣袖中，手腕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她猶豫着說，“那你的腕表呢？”
女人嬌笑着朝她抛了個媚眼：“傻魚寶寶，當然是可以不用戴在身上啊~”
唐悅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感覺自己受到了八百噸重擊。
“正式介紹一下，”女人笑眯眯的朝她伸出手，“我是上官子舒，是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的高層管理人，也是偷天鳳凰。”
唐悅心中微怔，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驚訝，但面上滴水不漏同她握手。
“我是唐悅，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上官子舒：“噗嗤。”
上官子舒摸了摸唐悅的頭，忍俊不禁，“傻魚。”
她的聲音帶着幾分時間蒼茫的感慨，唐悅權當沒發覺，把蘇錦介紹了下後，上官子舒立馬哥倆好的攬過她的肩膀，湊在她耳邊笑着說：“待會帶你見幾個群友，互相認識認識，以後要是遇到困難了，随時告訴我們，知道嗎？”
唐悅微紅着臉點了點頭，輕聲問道：“周哥來了嗎？”
“那狗……個周昌覺才沒來，”上官子舒咽下那狗逼臉不要的權限狗，略微猙獰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唐悅似乎從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
“他去國外出任務了，來不及回來。”
上官子舒朝着她綻放出一抹寬慰的笑容。
“別怕，哥幾個來給你撐場子。”
唐悅眨了眨眼：“哥幾個？”
上官子舒眼底帶着神秘的笑意：“你不知道鳳凰是雌雄同體嗎？”
唐悅：“……”
“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子舒倚着牆角笑得花枝亂顫，“怎麽我說什麽你都信啊，要是被那幾個看見了還不得上來砍了我，這麽帶壞你。”
她努了努嘴：“看見沒，那牆邊笑得鬼不正經的斯文敗類，他們才是壞人，你不要聽他們的話，知道嗎？他們超兇的。”
唐悅默默點頭。
正巧這時，那邊站着正在聊天的幾位男性望了過來。
唐悅難以形容那是什麽眼神，驀地脊背微微一顫，近乎錯覺的認識到仿佛被一類危險的動物給盯上了，渾身都不自在。
其中有個男人的眼神，充滿了肆虐陰森的攻擊性，仿佛随時可能撲上來将她吞噬幹淨，那似乎是一秒鐘的事情，看見了唐悅，他反而微微收斂了一點，隽秀的面容下，瞳仁漆黑如墨，略帶涼薄，他微微勾起嘴角，朝着唐悅點頭示意後，轉過了頭繼續與旁邊的男性聊天。
唐越猛然想到了一種動物——張着血盆大口尖銳的獠牙，沁出微微森涼氣息的眼鏡蛇。
她屏住呼吸許久，才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這個男人給她的第一感覺，很不好。
“怕不怕，”上官子舒湊上前，認認真真的盯着唐悅的眼睛，像是調侃似的，她輕松道，“他的獠牙可值錢了，毒液在全世界範圍內，是最最兇猛厲害的，随便沾上一點，3小時內足足能夠毒死一頭大象呢，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東西。”
唐悅完全沒發覺到自己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顫抖：“那……他會不會咬我？”
蘇錦好奇的目光盯着兩個人，聽不太懂在打什麽啞迷。
上官子舒笑道：“肯定不會的啦，放輕松，他的獠牙被組織派人給拔了，不敢咬人，要是敢咬你的話，我把他皮兒給剝了。”
唐悅勉強笑了笑，想到一會兒要與這些人見面，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群裏裝的再人畜無害，擱現實裏面對這些兇殘的動物種類，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開業慶典很快開始了，上官子舒拉着兩個人在身邊坐下，剛剛那幾個在牆角聊天的男性也在，一個大圓桌上是個人，全都是通過各種合法手段在前一周得到的邀請函。
唐悅心神不寧的盯着臺上的人，在歡快的音樂中，她聽見自己的心髒在一下一下的跳動着，很響。
桌上擺了不太柔軟的布料，水果交疊，唐悅的手放在上面，被生生磨得有些發紅，蘇錦乖巧的依偎在她右手邊。
上臺的主持人說了什麽，唐悅沒聽見，總歸是那些千篇一律的路子，當念到今天來參加慶典的嘉賓名字時略慢，足夠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川、上官子舒、馮佳年、謝季同……”
一連十多個在衆多領域裏都是大牛的人，今天一下排排出場了。
直播裏，留言從幾百幾百到上千留言不斷滾動。
知名論壇中炸開了鍋，一個跟直播的人突然發了帖子：
匿名網友：我擦？？？那個謝季同不是畫畫界最年輕最高傲的泰鬥嗎？？他來這個開業慶典做什麽？難道認識？
帖子回複迅速翻頁，最新刷新的匿名網友留言道：
難道是我一個人覺得這他媽的快來了國內半數牛逼大佬嗎？我給你們科普一下：
楚川：知名醫藥公司的老總，平時很少露面，基本不參與各種活動，身價數千億，曾經以一腦之力把智能ai給幹趴下了，一舉成名。
上官子舒：國際四大會計律師所之一的德勤高層唯一女高管，手腕魄力一流，畢業于麻省理工，最年輕的博士之一。
馮佳年……
正在刷匿名論壇的某悅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熾熱的視線。
她還沒來得及看完科普便擡起頭來認真的盯對對面的男人對視了一秒鐘後，将目光再次放上了臺，假裝自己什麽也沒做只是一條鹹魚。
當念完那一串名字的時候，臺下的心理活動可想而知，唐悅也沒想到群裏的真是超超超級大佬，一出面就震撼當場，主持人對這些不太了解，他只是有些疑惑的瞟了眼臺下，剛剛還有些躁動現在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在唐悅那桌和公司領導人那桌徘徊，似乎心裏還在想，博遠的人脈這麽牛皮？？？
這麽牛皮就不用到處拉投資了好吧，随随便便一個大佬出點錢什麽事情幹不成？
名單念完以後，公司領導人上臺發表講話，唐悅神游天外，等終于輪到杜叁文了，聽上去，他聲音還是那麽穩，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現在快緊張死了好吧。
唐悅終于明白了之前周昌覺的還行是什麽意思。
那已經完全是顧忌着她的想法勉勉強強的誇了下。
開小差能夠讓時間顯得很短暫，唐悅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是蘇錦有點害羞的拉着她的袖子，小聲說要上廁所。
馬上參加剪彩，蘇錦要上廁所，唐悅跟杜叁文打了聲招呼後，帶着小姑娘去找廁所了。
唐悅第一次來華貿酒店，自己對于裏面的通道不太熟悉，找了個工作人員問了下，讓蘇錦在裏面上廁所，她在洗手間用力的搓了搓臉。
嗯，一定是今天出門沒睡醒。
涼水涼透心，唐悅終于找回了自己被炸懵的腦子，沒見過世面的哆嗦着拿出手機搜了下今天的慶典，果不其然，網上已經被公關了，還有零零散散的讨論帖子。
她是真沒想到後續會這樣，走了個周昌覺，來個十多個頂尖大佬，如果說是看在唐悅的面子上，唐悅她何德何能？
她苦笑了下，心中難免有點意難平。
她上輩子要是遇到其中某一個人施以援手的話，也不至于淪落到摳摳搜搜的拿着幾千塊錢無處落腳。如果的結果就是沒有如果。
唐悅再次洗了把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在她開始補妝時，蘇錦從隔間開了門出來。
唐悅補妝補得很仔細，明明不用化妝的臉，每次她都要輕描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養成的‘好習慣’延續到了現在。
蘇錦知道她心情不怎麽好，乖乖巧巧的站在一邊。
唐悅摸了摸她的頭，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內，蘇錦長高了好幾厘米，她平時最多将自己的手肘呈90°，現在要微微彎曲一點才行。
“餓了沒有？”
蘇錦搖頭：“沒餓。”
“我現在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蘇錦點頭。
現在離活動結束大概還有三個多小時，一來一回時間還有充裕的，唐悅先把蘇錦送回學校去後，給了她一點現金買好吃的，又打了車回華貿。
剪彩已經結束了，現在是各自交流互相遞名片，上官子舒和其他幾個人仿佛自帶結界一般，把旁人隔絕在外，只有到公司的幾位領導過去聊天才開了尊口。
眼尖的上官子舒瞥到匆匆趕來的唐悅，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幾分，她興高采烈的迎了過去，沒看見蘇錦便猜到她趁着時間把人送了回去。
“還有幾個群友實在是抽不開時間太忙了，”上官子舒一把辛酸淚，“下次再把她們約出來去撸串哈。”
唐悅莫名的看着她，點了點頭。
留下來的幾位英俊的男士，唐悅剛剛在路上翻了翻群名，實在是對不上號，只得将疑惑的目光朝向上官子舒。
“這幾位是？”
一位帶着金絲邊眼鏡頗有些禁欲系的男性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好唐悅，我是楚川。”
随後他伸出了手。
唐悅沒看出那動作還帶着點迫不及待的感覺，她心中猛地一顫，頓時有些局促起來，像小員工見到大領導那樣，惶恐又不安。
“您、您好，我是唐悅，很高興見到你。”
楚川微笑的臉頓時一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楚川啊，你也有今天！！！”
上官子舒不顧精英形象笑倒在牆邊，她捂着肚子：“哎，失策了，應該把剛才錄視頻的，讓那些傻逼們看看，你把寶寶吓着了！”
唐悅把目光移向裏側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起來年紀更小一點，嘴角兩個酒窩，笑的時候令人如沐春風，他有些矜持又有點期待的伸出手：“你好，唐悅寶貝，我是浪裏小黑龍，姓陳，單書，你叫我書哥哥就好了。”
上官子舒斜了他一眼，又盯着唐悅伸出來的手看，嘴裏咕嚕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麽。
唐悅的手指修長白皙，指骨分明，露出來的那半截皓腕，膚若凝脂，秀色可餐。
那肌膚下脆弱淡青色的血管中，猩紅的血液在她眼裏以最慢的流速運動，唐悅手背上面幾乎看不見任何絨毛，根本用不着現在的那些APPp圖也是最靓的仔。
上官子舒身體中，也有着和她一樣的血液仿佛正逐漸開始逐漸沸騰，一道略帶警告意味的目光瞥了過來，讓上官子舒腦子一涼，她咽了咽口水，極力壓制住心中的那股渴望，努力将自己的心态擺平。
現在的唐悅，可不會再讓她吸一口血。
《爾雅·釋鳥》所著，鳳凰品性高潔，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一行人相約好一起出去撸串，楚川來之前做了攻略，将附近的大大小小參觀都給理清楚了，直接帶着唐悅找準目的地前進。
走之前杜叁文交給她一樣東西，那是一張銀行卡，專門用來以後公司分紅所得。當然，是稅後，唐悅的工資繳稅不用給稅務局，現在收了稅，以後會由稅務局轉給國安部的稅務部門。
進了店，店內并不大，這時還早，上班族都還沒下班，店內稍微冷清了點，他們五六個人一起進來，直接來了點了鴛鴦鍋。
這邊消費中等，唐悅點之前仔細問了下價格，一個人大概在300左右，除了啤酒類，其他飲料随便吃喝。
他們一共五個人，加起來也不過兩千。
唐悅心中盤算了下，确實比較接地氣，這當中的人估計就她最貧窮，來這種店估計也考慮過唐悅的想法。
陳書殷切的跑了過來，詢問她想吃什麽，他可以去給她拿，正巧頭前面不遠的地方，安了一個平板小電視，不用怎麽仰頭就能看見。
這是北姜的成名影視劇。
不知怎麽，陳書這麽一問，唐悅下意識道：“姜。”
陳書懵逼的看着她：“什麽？姜？”
唐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