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過年
兩人回到了唐悅家中, 北姜去洗了個澡，換身睡裙出來了。
緊接着唐悅開始進去洗澡洗頭。
出來後, 北姜坐在床上, 頭發已經差不多幹了。
“過來。”
她叫了一聲唐悅。
“你頭發濕着, 容易感冒。”
唐悅乖乖的過去了，她蹲在北姜的腿間, 問：“你生氣啦？”
北姜并不答話，而是拿着吹風機往她頭上吹, 唐悅猜到她心情不是很好, 但沒想到她動作還是那麽溫柔，生怕把她的頭發給給扯疼了。
她愣了很久。
突然想到了一個一直沒仔細思考過的問題。
她現在跟北姜，是什麽關系？
朋友？
好朋友？
還是閨蜜？
或者朋友以上, 閨蜜未滿？
“我們現在是閨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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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悅突然開口：“不然一般好朋友都不會給對方的桃花輕易打掉。”
北姜的拿着吹風機的手微微一頓。
她想到了今天面對着唐悅的追求者, 她的怒火中燒。
這算是什麽關系呢？
北姜也深深的陷入了糾結當中。
當時她看上去是冷靜甚至是理智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聽到對方口中的夜店時，一下子聯想到了她那晚, 在網上視頻裏，抱着膝蓋在電線杆旁邊哭得哽咽，還給她打電話控訴。
還跟她撒謊說自己在家裏，只是失戀了。
她一下遷怒在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身上，盡管對方眼底深處的那一絲輕佻，像是她以前拍戲的時候，遇見過的那種人。
所以她才有點不受控制的把對方給怼得啞口無言, 甚至搬出了李堯。
還好李堯不在國內，不然得知她這番作态必定是要笑話一番的。
“應該……應該也算閨蜜了。”
閨蜜閨蜜，閨中密友，兩個人都睡一張床了，自然跟旁人不同。
所有北姜的語氣也是不确定到确定，她最後聽着吹風機的聲音，在吹風機嗡嗡嗡當中，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就是閨蜜。”
她沒想到胡疊、時越聞心三個姑娘都沒能成為她的閨蜜，一個認識短短不到半年的人就已經一躍成為她身邊不可分割的部分。
成為閨蜜？
好像也還不錯，至少能在她面前放松點，偶爾露出一下自己的真實面目。
閨蜜之間，包容和責任多一點，她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閨蜜被人禍害，而無動于衷。
北姜現在還不知道，她對唐悅的感情不僅僅止于閨蜜，但此時這種關系能暫時用閨蜜這種程度來衡量，再深一點，她就不太明白了。
也許是自己身在局中，看不分明，遲早會因為時間的過去逐漸清晰起來。
北姜來的第二晚，唐悅再沒過來湊合着一起睡，她也沒再做那種奇奇怪怪的夢。
第二天一早，她跟睡夢中的唐悅告別以後，獨自一人去了機場。
等唐悅醒來，自然是看不見人的。
北姜在她微信中留言說自己機票很早，沒舍得叫醒對方。
唐悅：這種心中既無奈又甜蜜的錯覺到底是怎麽肥事！
算了，人走都走了，不可能在巴巴的跑去機場聞尾氣，現在她又恢複到無所事事的模樣，連飯都懶得做，躺在水族箱裏刷微博。
那個她蹲在地上哭的視頻發酵已經過去了許久了，現在搜索她的名字實時，幾乎沒什麽人繼續吐槽了，不過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什麽我每次一出什麽事情，都感覺要在網上鬧一鬧才算完整？”
唐悅想不通，有人更想不通。
“怎麽回事！”
心淨網辦公室內，主編大發雷霆。
就在剛剛，公司的內網被黑了。
現在電腦屏幕上都是憤怒的小鳥，關機重啓後還是這個樣子，請了修電腦的也表示很棘手，從未見過這種病毒。
主編剛剛休假板凳還沒來得及涼快涼快，公司又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平時編輯稿子都是用的內網，內網加了密，外網沒有，要是在公司用外網，很容易就把公司的機密給洩露出去。
他現在站在辦公室裏忍不住自己的滔天怒火。
“你們知不知道，公司停工一天，多少爆炸性的新聞都會被別家媒體搶去？”
“嘩啦啦——”
主編憤怒的把桌子上的文件全給掀在了地上。
“到底怎麽回事，要是不給我個交代，這個月的工資大家都別想要了。”
面前站着三個人，一排排的，臉色蒼白得在聽到主編這句話後更加難看。
“周主編，”其中一個男的嚅嗫道，“我們也不清楚情況，只知道中午來上班之後就像這樣了，追查病毒源代碼并沒有查到準确ip地址，那個黑客狡猾刁鑽得很，地址在國外變來變去，也定不到準确位置，報警也沒辦法。”
周主編眉頭狠狠一皺：“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在開口。
“最近寫了哪些人的稿子？”
周主編陰狠道：“竟然用這麽陰毒的方式，就不怕觸底反彈麽？現在把這周的稿子都給我整理出來。”
“老子親自來會會這是哪位大神。”
心淨網很快在微博上發表公告，關于自己公司被黑客攻擊導致內容大量洩露，已經報警，這兩天暫停更新。
很快的，心淨網公司線下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有人把他們告上了法院，而她們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一個沒有什麽後臺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居然敢蜉蝣撼大樹，自不量力，而這個公司，就是博遠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這個公司先是告了微博以後，拿到心淨網的資料後直接在法院這邊備案以後，沒過多久，她們就收到了傳票。
而博元科技這個公司，其中之一的股份人是唐悅。
博遠公司收集了心淨網關于诽謗造謠污蔑惡意引導輿論攻擊股東的證據，聯合了曾經在心淨網吃過不少明虧暗虧的團體和素人，一起把這個成立到合并了許多家小公司的二十多年的媒體網站，給掀起了一個小弧度。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這個地球。
而心淨網，內部早已腐爛，這個公司自從粉絲經濟發展起來，在機場拍攝藝人的沒打濾鏡的照片，惡意的将其中的瑕疵放大無數倍，成為要挾藝人的重要手段，而要挾成功後，這筆錢将會進入公司的營收。
這次打官司最重要的人，唐悅，在得知事件以後，給自己化了個病弱西子的妝容，神色蒼白，眼底青黑，疲憊不已，仿佛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她請的律師能言善辯，乃國內的一流律師，打的官司基本沒有輸過。
這次，她不僅想要讓對方賠禮道歉，還想讓這個公司好好出一筆血，最好，能讓這個公司換個老大。
從內到外，由國家接手，徹底淪為國家的口舌。
因為……這個公司浸淫網絡十分厲害，每次掀動輿論可謂是翻天覆地，國家在網絡上的掌控力尚且不足，前些年因為國外的意識形态滲入導致愛國有罪，各種貶義小粉紅粉末登場。公民都不敢在網絡上說自己愛國家，一說了，公知、8000、水軍便去辱罵騷擾這愛國人士，不久前，整理了大批愛國人士的資料挂在外網上，供人嘲笑‘瞻仰’。
要是能将心淨網收入麾下，将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所以這次便是，趁它病要他命。
不知名好心黑客黑了這家的內網，讓他們得以開展自己的人脈紛紛勸返了內部的人士，願意站在法院上，成為證人指控高層領導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場官司打下來，傷筋動骨，博遠這邊這次專門請了律師團，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研究心淨網的漏洞，直到這次才正式發光發熱，為心淨網倒塌的那一瞬間，再添上一塊磚瓦。
心淨網這龐然大物，因為承受不了巨額賠款，主動申請破産，因為涉嫌的員工下崗實在太多，達到了兩萬多人，于是國家接手了。
這一年裏，被稱為國家意識形态崛起的一年，這一年，愛國人士紛紛反撲，把恨國黨八千公知水軍殺的片甲不留。
躍進年關，蘇錦已經期末考試了，正待在家裏無所事事的看電視，唐悅為了讓她能夠好好休息，特意把自己房間的電腦密碼給了她，并規定了每天只能玩一個半小時，其他時間自己安排，反正怎麽也要看一個小時的書，課外書除外。
她早早的給蘇錦買好了初一下冊的書籍放在家裏，也給她買了套視頻一邊做一邊看。
她自己當初考試的時候都沒這麽殷勤，但願對方能理解一下自己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情。
蘇錦面上表示贊同，随手把買的資料打包給寄了快遞。
但她同時怕被唐悅發現端倪，自己又咬着牙從節約出來的部分錢裏，花了點錢又買了部分。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
蘇錦握了握爪。
臨近年關，唐悅開始準備年貨，雖然只有自己和蘇錦兩個人，但萬一有客人來了呢？家裏什麽都沒有就有點不想話了。
至于誰會來，那就不該她考慮的事情了。
她先花了一天時間去菜市場買了各種菜，肉類有雞鴨魚牛肉豬肉，最少不了的就是豬肉。
她買了一些排骨準備做酥肉，再買了二十個雞蛋帶回家蒸三香，同時準備了米子、啤酒、菜籽油，還買了一卷豬油、臘肉放在家裏。
蘇錦好奇的擡着下巴看着她在廚房裏忙碌。
唐悅忙裏偷閑的對着她說：“還是柴火弄出來的東西好吃。”
蘇錦有點不好意思一笑：“但是城市裏不準用柴燒明火啊，你要是很想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回老家。”
“大年初一，我們那邊都是要祭祖的。”
她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今年我奶奶陪不了我了。”
如果不是唐悅手上有油的話，她一定會趁機撸一把蘇錦的頭發，現在蘇錦大了，不讓她摸。
說是摸了長不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歪理。
妹大不由人啊，唐悅感慨道。
想剛認識的時候，多乖乖巧巧的一個小姑娘，現在都知道跟她開玩笑了，還有自己的小心思，事情正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公司也逐漸開始走上正途。
因為暗地裏有許多不知名人士的保駕護航，一路上來還沒遇到什麽比較嚴重的事情。
她現在每個月分紅能有好幾萬，等過一兩年了，估計一年分紅能有幾百萬。
三香蒸好了以後，唐悅尋思着這三香剛出爐的時候最好吃，于是給周昌覺打了個電話問他人在哪。
這個時間，組織應該沒有那麽慘無人道還外派任務。
周昌覺剛睡醒，聲音還不是很鎮定。
“幹嘛？”
唐悅心裏默默的懷疑他是不是昨晚跟人約了，不然這麽聲音這麽喪是怎麽回事。
“你現在在哪呢？”
“昌州環北路二號，睡覺呢。”
“有沒有準備年貨之類的？”
周昌覺懶散道：“哪有那個精力啊，我昨天還在出任務，好不容易有個時間能好好睡一覺，你打電話有事情嗎？”
唐悅說：“難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
周昌覺沉沉的笑了下：“你很久都沒給我打電話了。”
唐悅莫名的感受到一陣心虛。
确實的，從那以後，就似乎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仿佛用完就甩的渣女似的。
啧啧，這是什麽鬼？
唐悅迅速甩開腦子當中的各種腦補，仿佛是她無理取鬧似的。
“你有時間來我這一趟麽？”
周昌覺打起精神：“幹什麽？”
唐悅大着膽子道：“我做了好吃的，要不要來吃點？剛做好的，味道還不錯。”
周昌覺：“……就這樣？”
唐悅：“……不然呢？”
周昌覺揉了揉腦殼，覺得腦子裏仿佛在打架似的。
“行，我馬上過來。”
唐悅還給那陳書、楚川、上官子舒一起都打了電話。
陳書接到唐悅打的電話時，還有點不可置信，緊接着便是狂喜。
這可是人魚寶貝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呢。
陳書心中默默想道：“肯定我在她心中是最特殊的，畢竟上次第一次見面，我還給她夾了她愛吃的肉丸子，肯定記住了我。”
這個貨心中都想的差不多，結果紛紛踴躍報名比約定時間來得更早一些，等一開門，接二連三紛至沓來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居然也被邀請來了。”
上官子舒甩了甩她那把漂亮的頭發，冷笑，“不自量力。”
楚川擡了擡眼鏡：“不介意打一架。”
陳書：“我可球球你們這些個傻逼了，這是寶貝的家裏，被嫌棄了可別說我沒提醒。”
楚川：“……”
上官子舒：“……”
唐悅：“？？？”
她切好了剛出爐的三香，長條切成幾等分，還好她今天做的比較多，差不多快二十條。
上官子舒眯了眯眼，異常享受：“人類的食物就是好吃！”
楚川傲嬌的冷哼一聲：“以前也不知道是誰差點餓死了也不吃嗟來之食呢。”
陳書顫顫巍巍的看了眼唐悅，把唐悅看得一臉問號。
周昌覺冷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一條接着一條吃了個幹脆。
“鬧夠了嗎？！”
“有吃的都還堵不上你們的嘴，不吃就滾出去。”
幾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弭于無形。
唐悅好奇的盯着他們。
這幾個家夥應該都是比周昌覺更nb的人才對，為什麽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甚至還有些畏懼着一只倉鼠？
蘇錦對于家中突然來了幾個人一點都不感冒。
她叫了聲哥哥姐姐好就去陽臺看風景了。
還是陽臺的風景好看。
蘇錦心中默默想道。
唐悅被迫的在幾個人當中周旋，今天蒸的二十多條三香，這幾個人跟無底洞一樣，也不嫌撐。
唐悅自己确實是吃不了多少的，她還保持着人類的生活方式，包括起居住行。
這幾個貨來的快，吃完了走的也快，拍拍普古不帶走一絲雲彩。
最後周昌覺默默的朝着她道謝以後也跟着走了。
唐悅自己一個人咽下了這份‘新年大禮’，她帶着蘇錦回了一趟蘇錦的老家給老人家清理了下雜草，自己站着朝她作揖後閃在旁邊，看着蘇錦認真的跪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她沒那種癖好聽人講心裏話，于是走到附近到處看看，等時間差不多了，才領着滿臉難受的蘇錦回了家。
路上的時候她還認真的勸解了下。
“人死如燈滅，肯定早就輪回去了。”
蘇錦卻認真的看着她，眼眶通紅：“人真的有下輩子嗎？”
唐悅想了想，跟她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話。
“大概是有的，我有時候就能夢見我上輩子的事情，當然，有可能是産生的錯覺。”
蘇錦緊緊的盯着她，小聲問：“那魚魚，你夢裏會想見到上輩子想見到的人，舍不得的人嗎？”
唐悅和藹的摸了摸她的頭。
這次蘇錦乖乖的任由她摸了，大概好奇心和期冀實在是太過于強烈了。
唐悅朝她露出一個笑容：“我沒有舍不得的人，也沒有想見到的人，我上輩子過的很苦的，比你現在還苦。”
“所以啊，人生在世，及時享樂。”
蘇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什麽意思。”
“就是說，”唐悅低低笑道，“要把握住的人一定要早點把握住，別等自己後悔。”
她像是說給不懂事的蘇錦說，又像是告誡自己。
大年初一的第二天，北姜給她來了個電話。
那頭的北姜哈了一口氣。
“悅悅，來不來我家玩？”
“我還有小姑娘在家呢。”
唐悅怔住，有那麽一刻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她居然聽見北姜溫柔的說：“我想你了。”
“咳咳咳，”唐悅輕咳了下，“同相同想，新年快樂，北姜！”
北姜笑道：“你也是。”
唐悅在這邊眨了眨眼，她看着屏幕裏的那頭，北姜雪白的臉蛋上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大紅色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還帶着針織帽子，看上去跟個雪地裏的洋娃娃一樣。
唐悅的心情仿佛被感染了，她也笑了起來：“我這邊都沒下雪。”
她埋怨道：“帝都下雪啦？大不大？能不能堆雪人？”
北姜哈出的氣化成了白霧，她眉毛眼睫上都有冰冷純粹的雪花，眨眼時，晶瑩剔透頓時凝結成一丁點水珠。
“當然可以堆雪人，你要是來的話，我親自給你堆一個又大又圓的雪人，很好看的！我都沒給別人堆過，而且我這邊很多小孩子，蘇蘇要是過來的話也不會寂寞的！”
唐悅湊近手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這麽想我來啊？”
“你們兩個人在家裏也不是無聊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在老家的緣故，北姜比她以前見到的所有模樣都不太一樣，像是整個人都生動活潑了起來，潋滟水色在眼底蕩漾。
唐悅心中浮起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自己都還沒仔細考慮清楚，就聽見自己的聲音斷然道：“那這可是你說的，必須得好好堆一個。”
話一出口，兩人都同時愣了下。
北姜笑彎了眼：“好啊，那你什麽時候來，我去接你和蘇蘇。”
唐悅沉思：“不然明天吧？”
北姜搖頭：“我給你打視頻電話之前，就已經給你和蘇蘇定好了機票，只要你同意的話，随時都可以走。”
唐悅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暖意來。
“那要是我不來呢？”
北姜露出八瓣兒潔白的貝齒：“兩張機票的事情，不在乎。”
唐悅這才有些興奮起來。
“你說時間，我帶着蘇蘇收拾一下過去。”
“不用收拾，這邊都已經給你們準備好啦，我跟媽媽說閨蜜要過來，是兩個人，她昨天就出門給你們買了衣服各種生活用品，希望你們過來好好玩一陣才好。”
唐悅輕哼：“我玩一天就走。”
北姜寵溺道：“都随你。”
唐悅給蘇錦打扮了一下，帶着她打車穿得暖暖的去了機場檢票後上了飛機。
飛機窗戶外，全是霧氣，唐悅心情很不錯，蘇蘇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而她自己倒像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一樣，自己對着冰冷的玻璃窗哈氣，然後再伸出手抹開，然後雀躍着再次與北姜見面時的情形。
應該是非常美好有浪漫的，北姜站在機場，圍着比她頭還大的圍巾，露出兩只眼睛正打量着下飛機的人群，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帶着蘇錦迎面走來，似乎發覺了對方的迫不及待，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伸展出身體，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