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飙戲

娃娃很是得意,甩了甩腿一躍而起:“看,你怕了吧?”

丁嬌無語地看着它綠油油的頭,強忍住笑道:“好,最最漂亮的仙女,你能告訴我這是哪裏嗎?”

娃娃矜持地揚了揚下巴,滿意地道:“這是我族的聖物,你走了大運了。”

丁嬌只想翻個白眼。什麽聖物,她還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呢。

奶娃娃頓時覺察出丁嬌的态度,氣哼哼道:“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我放你進來,你能看到本大仙的真容麽,上一次看到本大仙的人都不知道投胎幾回了。”

丁嬌失笑:“哦,如此,請問小仙女,我怎麽才能從這裏出去?”

奶娃娃斜了丁嬌一眼,慢吞吞道:“你現在不能出去,有些事還沒有完。”

丁嬌擺出一臉你有話快說的神情。

奶娃娃抖了抖綠頭發,圍着丁嬌打了個轉兒,抿着嘴好一會才道:“嗯,你需要再滴兩滴血給我。”

丁嬌立馬警覺起來。

滴血什麽的,不是下降頭就是下蠱,那些她都敬謝不敏。

“不要,我怕痛,”丁嬌後退兩步,做出戒備的姿态來。

奶娃娃輕哼一聲,也不見它如何動作,待丁嬌回過神來,她右臂處似乎被螞蟻咬過,随即幾滴殷紅的血滴落在奶娃娃手掌心。

奶娃娃将胖乎乎的手掌放在嘴邊,在丁嬌看變态的眼神中将那幾滴血舔進了肚。

很快,那奶娃娃像是突然吃了人參果似的,胖胳膊胖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随後,原先只有一歲孩童高的奶娃娃瞬間變成了與小石頭一般大小。

我勒個大去!難道我是唐僧體質?!

丁嬌瑟瑟發抖,看小娃娃的眼神如同動物看到天敵。

“哇咔咔,真舒服,本仙女終于長大了一點。”小娃娃渾然不知丁嬌所想,它肆意伸展着四肢,捧着臉就要去湖邊欣賞自己的絕世美顏。

丁嬌一把攔住它:“好了,血也喝了,讓我出去。”

奶娃娃這才擡眼看她,毫不在意地道,“你要出去就出去啊,我又攔不住你,”她從丁嬌的胳膊下鑽過去,一邊走還一邊道,“你現在與我族聖物認了主,只要催動意念就能自由進出。”

丁嬌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随即低頭,正要試試小娃娃的法子,猛地發現自己右臂上的傷口竟然不見了。

她大為驚奇:“喂,我的傷口呢?”

小娃娃蹲在湖邊攬鏡自照了一會,頭也不回地道:“你方才不是被聖水沾過身子,這樣的小傷口,當然是自愈了。”

自愈?

丁嬌反複查看自己方才有傷口的右臂,果見其光潔如初,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覺得傷口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更滑膩白嫩。

這要是放在自己那個世間,怕是要被全局的女人嫉妒死吧,丁嬌莫名想笑。

“女人,收起你那副蠢相,我們聖女一族若是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那還如何傳承上千年。”

剩女?!丁嬌嘴角直抽抽。

小娃娃不理會她,自顧自從聖物的起源說起,滔滔不絕說了一籮筐,丁嬌懂了。

養容美顏祛除疾病,這裏的聖水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物。

“雖然我不知道聖物為什麽選定了你,但既然已經立下契約,我就會好好保護你,哼。”小娃娃傲嬌地把臉一別,包子臉氣鼓鼓的。

丁嬌摸着下巴笑眯眯:“這麽說來,我靠着聖水輕輕松松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啊!”

小娃娃揪着手指頭沒有說話,臉上有什麽飛快閃過。

丁嬌心滿意足默念“出去”,忽覺身子一沉,她幽幽地睜開了眼。

“醒了醒了!”周圍一片嘈雜。

“魯嫂子,我就說嬌娘沒那麽嬌貴,好好的,請什麽郎中,多晦氣。”劉芝香立即松一口氣,對着旁邊一位容長臉的中年婦人道。

“你這話就不對了,請郎中怎麽就晦氣,嬌娘一個女兒家,沒的留了疤。”魯大娘不贊同地道。

“就是,要不是你家有鳳推了她一把,人家好好的就不會傷着,做人啊,要講良心的。”有人附和。

丁嬌垂着眼簾沒說話,她這模樣,落在衆人眼裏就是為了舅家的顏面而刻意隐忍。

眼見劉芝香與盧有鳳被衆人聲讨,她穩穩地捂住傷口,“虛弱”地站了起來:“我沒事,讓各位叔嬸為我擔心了。”

一旁的趙桂花可惜地砸吧嘴道:“好了好了,她自己都說沒事,”說着,又看向丁嬌,“別說我們不心疼你,你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頭的命,哎,算了算了,你先回去歇着。”

一副恩賜大度的姿态。

在場不少村民看着暗罵不厚道,可到底是別人家的事,大家也只能背後議論幾句。

“你真沒事?要不,去我家上些藥膏?”魯大娘擔憂地看着丁嬌。

眼前的小寡婦臉蛋只有巴掌大,腰身幾乎一掐就斷,看着怪可憐。

“我真沒事,”丁嬌急忙推辭,“我,我回去歇歇就好了。”

她說着便踉踉跄跄地拉着小石頭往家走,全然不顧身後衆人憐憫的眼神。

出了衆人的視線,丁嬌喜形于色一蹦老高。

小石頭吓了一大跳。

完了,完了,娘不止傻了,現在又瘋了。

丁嬌可不知他怎麽想,若不是顧及村子小,她幾乎要仰天大笑。

她要發了!

空間在手,她賺銀子,養小白臉,從此過上君王不早朝的腐敗日子,美滋滋!

丁嬌一邊樂一邊想,一擡眼,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對面之人可不就是自己幾乎要當衆發誓,救命之恩需以身相許的漢子麽!

她眼珠子一轉,心下轉過無數個念頭,再次擡頭時,臉上擺出恰到好處的笑容來。

含羞帶怯,欲說還休,丁嬌發誓,她使出了自己平生演技的最高水準。

眼看着兩人越來越近,丁嬌偷偷打量那人的神情。

一看之下,老黃瓜刷綠漆的阿姨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只見男人一張俊臉從兩頰紅到了耳朵根,漆黑如幽潭的眸子飄飄忽忽,就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少年,你這是引人犯罪啊!

丁嬌強繃着進了屋,按下自己那顆被震得酥酥麻麻的心,回去屋子“虛弱地”歇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