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冒昧表白
“問你一個問題，姐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傻.逼差勁。”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不只是在我眼裏，她們眼裏也一樣。”
“騙我是孫子。”
“是重孫子。”
“說說姐哪裏好。”
“漂亮，善良，有趣，聰明，可愛，義氣，豪爽……”
姚森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噗！哈哈……你這個臭馬.屁精，你就可着勁忽悠老娘吧。對不起啊！讓服務生給你換一杯，姐請客。哎你這孫子怎麽喝了，你不怕喝到姐的吐沫星子啊？”看到孫淼把她噴了酒水的酒杯一飲而盡，姚森驚訝的瞪大眼睛。
“求之不得。”
“去你丫的小王八蛋。”
“真的，姚森，能吃到你的吐沫星子是孫淼這輩子的夢想。”
平常和孫淼互.撩開玩笑當成家常便飯的姚森，今天雖然因為酒吧太吵被孫淼湊到耳邊騷.擾，仍然和平常一樣嘻嘻哈哈。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孫淼說最後這句話時，姚森不由自主的認真了一下看向他的表情。
“小王八蛋，你想勾.引老娘？”
燈光下的孫淼一臉暧.昧，兩只本來就天生帶電的眼睛，離姚森的臉越來越近，姚森面紅耳赤的一腳把孫淼踹了一個趔趄。
“姚森，你知道不知道你臉紅的樣子迷死人了，我愛你。” 被踹到一旁的孫淼，不但沒有收斂，而且更加暧.昧的抵住姚森的額頭，湊向她的嘴唇，姚森明顯感覺出了他日漸快速的喘氣聲。
“再這樣過份老娘真生氣了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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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變臉的姚森吓了一愣的孫淼，停頓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 “吓你的，瞧你那認真勁，哥們這輩子找不到老婆也不會看上你這號的母.夜叉，脾氣不好又老又醜的還是個二.手貨……”
“滾.蛋。” 孫淼和姚森繼續開啓和平常一樣的互怼模式，一切都看似恢複了正常。
姚森不但和孫淼劃拳喝酒，而且一起晃到人群裏忘我搖擺。直到酒吧的人漸漸散去。叫代駕讓男同事把女同事一個個安全送到家才能離開，這是孫淼最讓醫院女孩子們着迷的紳士風度。今天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本來可以先送姚森回家的孫淼，卻故意耍賴把姚森獨自留在車裏。并且離姚森家還有一公裏的地方就把她強行扔了下來。
“孫子，幹嘛把老娘扔在這裏？你的紳士風度怎麽到了老娘這裏成了屁了？嫌棄老娘年老色.衰沒人要是嗎？你又不是我男人你憑什麽嫌棄我？你因為你傍了富.婆多了不起？狗.屁，不就是賣肉做鴨.子嗎！惡心無恥至極臭不要臉，老娘瞎了狗眼被你騙了這麽多年，我他媽.的真是個傻.逼，我是個傻.逼，天底下最大的傻.逼。孫淼，姐活的好窩囊你知道嗎？姐被人當猴子耍弄了這麽多年。我可憐的曉曉，你怎麽這麽命苦攤上這麽蠢豬的媽媽。這個世界上怎麽能有這麽無恥的人。惡心，臭狗.屎。太欺負人了，老娘到底犯了什麽罪這麽作.賤我……”
淩晨兩三點的水川已經相當的冷，大街上時不時冒出一輛飛馳而過的車。姚森手裏的包雨點般砸向孫淼，孫淼的鼻子迅速湧出鮮血，卻沒有退縮的任憑姚森發.洩。砸累了的姚森癱倒在路旁嚎啕大哭，直到沒有一絲力氣的趴在地上。
“姚森，什麽都不要想，回家好好睡一覺。我希望明天看到的，依然是不知道痛苦為何物的姚醫生。”
姚森把身上的風衣拿下來遞給孫淼，尴尬的攏了攏頭發“對，對不起啊小孫，我，我今天喝多了點貓.尿淨胡言亂語了，你千萬別介意。”
孫淼苦笑着攤了攤雙手“怎麽會！我都忘了你說的什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病號等着你呢。”
……
家裏的燈還亮着，保姆不在客廳，媽媽坐在沙發上抱着曉曉睡着了。這麽多年姚森一直不能體會到當年媽媽的痛苦，甚至有時候還埋怨媽媽沒本事留住爸爸，讓她受盡小朋友們的嘲笑冷眼，現在姚森才真正明白，自己當年是多麽混.蛋。
很多時候不是男人鄙視女人，而是女人鄙視女人，這才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姚森曾經對王媛媛這番話保留意見，現在才真正明白它有多麽經典。她一直覺得自己活的很灑脫，現在姚森才明白，她只是僞裝的灑脫而已，真正的灑脫之人是王媛媛，甚至是高淑英。
“森森，寶貝你回來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媽媽擔心壞了，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媽媽承受不了。以後做什麽事情都先想想我們娘倆好不好？”
從楚康正提出離.婚不到一個星期，媽媽暴瘦的脫了像。年輕的時候為了不讓她受委屈，媽媽孤苦伶仃到現在；晚年又為了她，媽媽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裏。媽媽怕失去女兒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姚森的心。
一個将近六十的老人，一個還不能脫離大人視線的孩子，這個家裏沒有男人，她就是她們的精神支柱。她必須把自己活成男人給他們安全感。
“媽媽，你放心，你閨女皮實着呢，離.婚這點事情在我這裏就是個屁。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靠山，有我在，誰也別想讓你們受一點委屈。”
這個夜晚，三個女人躺在了一張床上。姚森雖然依然失眠，心情卻大不一樣了。她起床把楚康正留下的所有東西，包括牙刷牙膏都堆在一起，準備明天一起扔垃圾桶。但是考慮一下又決定不這樣做了。
她要讓這套房子，連同自己這麽多年所受到的屈.辱一起消失。帶着媽媽和曉曉離開這裏開始新的生活。
“姚森。”
“小孫，你怎麽來了？這麽早找我有事嗎？奧，是來我們小區找人偶遇吧？”
一夜無眠的姚森，還沒有等保姆起床就獨自做完早餐，收拾打扮一下在地下車庫剛要開車門，看到孫淼出現在面前，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身後“沒找到人是嗎？”
“我昨天晚上沒有走，我一直在等你。”
“開，開什麽國際玩笑！你幹嘛等我？奧，對不起，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胡言亂語什麽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姐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姐的德行，皮實的很呢！沒吃早餐吧？姐請你……”
“姚森。”
被孫淼突然死死抱住的姚森，大吃一驚的奮力掙紮“幹，幹嘛啊孫子，你這是玩哪一套？快點松開，被我們小區的保安看到不知道怎麽說呢。”
“我不會松開的。姚森，我喜歡你很久了，從進醫院第一天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這麽長時間沒有找女朋友都是因為忘不了你。我愛你姚森，我知道你要離.婚了我有機會了。我太高興了我怕說晚了你被別人搶走了，我等不及了姚森……”
“打打打打住。”被孫淼的胡言亂語差點雷死的姚森，用力把他推到一旁。
“小孫小孫，這樣，你先上車咱們找個餐廳好好聊聊好嗎？姐實在有點懵圈。”
到了附近的一家早茶店，姚森把自己和楚康正即将離.婚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孫淼。因為姚森明白，就算她不說，急着把自己攀上富婆昭告天下的楚康正也等不了幾天。然後一臉懵逼的看着，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連連搓手的孫淼。
“好，姚森你不要罵我幸災樂禍。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着你和楚康正分道揚镳了。但是等着夢醒來之後又祈禱你幸福平安。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我甚至都打算這兩年好好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子。将來生個兒子和你做親家，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感謝楚康正這個垃圾玩意，讓他去找富.婆吧，我來照顧你和曉曉。姚森你放心，我一定把曉曉當親生女兒疼愛，一定會好好愛你照顧你的……”
“哈哈……我去，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姚森沒有等到孫淼啰嗦完就笑癱了。
——她是真的可笑。
雖然孫淼比姚森只是小了兩歲，可孫淼在姚森眼裏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被一個小孩子求愛姚森怎麽可能不笑.尿。
但是笑過之後，姚森鄭重的看着面前這個，被自己的笑驚呆的小男人說，“小孫，姐不和你開玩笑了。姐想和你說的是，不管你是心疼姐才來英雄救美，還是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暗.戀很多年，姐都命令你馬上打住。
姐是過來人，知道愛情和婚姻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為自己的頭腦發熱失去了八年的青春，不會再幹這種蠢事了。
你還年輕，又這麽優秀，好好找個姑娘結婚吧！姐相信你一定是個好男人，好父親。就這樣，我要去上班了，時間還早，要不你在這裏吃完打車走，姐先撤。”
姚森很平靜的把孫淼一個人扔在餐廳就走了，一路上姚森想着孫淼的話不知道笑噴多少次。還沒有徹底被渣.男甩了就被帥哥接盤，雖然不是高.富帥，最起碼占了兩頭也不至于太沒面子。醫生是個越老越值錢的職業，孫淼父母都是三甲醫院著名醫生，退休之後肯定被各大醫院搶着返聘。
孫淼是獨子，總的來說從經濟上看，最起碼比當年的楚康正條件強的多，姚森就算對孫淼不來電，這種事情傳出去也挽回不少被楚康正甩了的面子。
可是姚森不是一個頭腦發熱的人，姚森也過了頭腦發熱的年紀。經過和楚康正之間的婚姻，姚森覺得自己更是看透了男女之間的這點屁.事。所以這種狗.血劇裏才有的劇情出現在自己身上，姚森覺得是個女人都會笑掉大牙的。
孫淼這個吊兒郎當的小男人哪根筋出了問題姚森搞不清，她也沒興趣搞清。她就知道自從楚康正提出離.婚之後，這是她最快樂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