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路開挂
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春天相比于其它四季來說是最溫柔的, 它總是不經意的走進你的生活。就像水川市伊麗莎白婦.科醫院。五年前根本就沒有病號光顧, 現在卻不知不覺已經成為衆多女性病號的首選。
“小蘇，今天下午三點半主任以上全部到會議室開會。”
“好的，姚副院長。”
五年前當姚森放棄最好的第一人民醫院, 來到随時都可能倒閉的伊麗莎白婦科醫院, 幾乎一邊倒的不被看好, 覺得姚森被離婚大戰折騰糊塗蛋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 僅僅五年的時間，伊麗莎白不但從嚴重虧損，演變成今天病號需要提前預約才能看到病。成了唐氏集團前途無量的投資項目。而一無所有的姚森，現在也搖身一變成了有車有房的美女強人姚副院長。
人被逼到絕境方能爆發出最大潛力，被楚康正變.态折磨的姚森就是如此，把物極必反的道理诠釋的淋漓盡致，這幾年開了挂的蛻變用恐怖來形容都不為過。她不但在醫術上親自主刀了幾場震驚醫學界的超難度大手術，而且在手術之外為了醫院發展, 應酬各類人群大.殺四方所向披靡, 在人才濟濟的唐氏集團，被員工和各個股東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幾年在姚森和媽媽的影響下, 醫院不但吸引來大量的優秀醫生，而且吸引來更多優質客戶和投資商。
包括唐駿都沒有想到姚森竟然如此全才，情商智商雙雙在線。姚森有剛開始的被利用，演變成了現在的必不可少。
相比于姚森，孫淼對唐駿不可捉摸的巨大壓力下, 在媛媛公司更是以火箭般速度，從普通業務員晉升為公司年薪百萬的高管，但是由于姚森是醫院股東，年分紅比孫淼并不差，而且美女加才女的身份，在水川市各大媒體的曝光率非常頻繁，名氣相對于孫淼響亮的多。加上以前以小白.臉的身份劈.腿姚森的“不光彩”舊事。所以孫淼在外界看來，還是一個臭不要臉小.三。
而且屬于千年也上不了位的。
這個稱呼顯然對孫淼有點不公平，所以孫總放出豪言：要麽上.位，要麽死。
……
“喂，小孫，有事嗎？”
“老姚，哥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去，今天吃槍藥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賤.貨。”
“就是賤，哥們我接到王總號令馬上又要出差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下班之後去老地方犯.賤怎麽樣？”
“滾犢子，今天晚上姐有應酬，自己賤去。”
“一個人賤沒意思，就是要和你一起賤。不見不散，狗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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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來，姚森和遠在上海拓展業務的孫淼聚少離多，各忙各的，有時候甚至兩三個月不見一面。姚森媽媽不待見孫淼，孫淼父母更不待見姚森，所以工作忙加上兩方父母的反對，兩個人只能和以前偷.情的時候一樣，兩邊圓謊的偷偷摸摸搞地下.情。
“哪兒不舒服？”
“大姨.媽遲到了，姚醫生有什麽良藥嗎？”
“孫淼，王八蛋，哈哈……”正在低頭忙碌的姚森，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孫淼，笑着踹了他一腳“滾出去，我還沒有下班呢。”
“得令，走廊等你啊親愛的。”孫淼迅速趴在姚森臉上啃了一口，又對旁邊偷笑的實習生擠了擠眼睛。
五年來，孫淼很少來醫院等姚森，因為孫淼堵心，雖然五年來唐駿并沒有對姚森做過超出朋友之外的任何不妥之事，而且唐駿太太和姚森關系特別要好，孫淼還是不舒服，他總是冥冥之中預感，唐駿就要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了。
盡管當年和姚森的合同，孫淼讓律師朋友确信過沒問題，孫淼還是擔心，唐駿會出什麽讓他措手不及的幺蛾子套住姚森。
“孫先生，好久不見。”
“出門踩着狗.屎了，真他媽煩。”孫淼看到從不遠處走來的唐駿暗自臭罵了幾句，擠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起雞皮疙瘩的笑“好久不見。”
“去我辦公室坐坐。”
“改天吧，我還要等我老婆一起回家。”
“額，老婆都叫上了，什麽時候結婚的我怎麽不知道。”
“不就是一張紙嗎？唐院長怎麽還活在舊社會啊！”
“孫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新社會也要那張紙才叫結婚呢。”
“那還不容易，明天我就和我們家姚森扯證去。”
“瞧孫先生說的，好像民.政局是你家開的似的。”
孫淼：“……”
“我說唐院長你什麽意思？”
“哈哈，玩笑而已，何必這麽認真呢！”
唐駿每一句話都是輕聲細語笑着說的，和平常開玩笑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字字都有深意，剛開始孫淼沒有在意，後來聽着聽着：我.靠，這孫子是挖苦爺爺呢。
朝夕相處的并肩奮戰，把瀕臨倒閉的伊麗莎白發展到今天的姚森和唐駿，被水川市醫學界稱為商界的金童玉女，甚至很多人都把他們當作一對。雖然唐駿極力澄清他是有太太的，姚森只是她的得力助手加好朋友，甚至唐駿和姚森出去應酬的時候基本都帶着太太，還是擋不住有些人的閑言碎語。
孫淼很明白這些意味着什麽，兩個人能把醫院發展到今天沒有一定默契根本說不通。雖然唐駿和太□□愛如初，唐太太和姚森關系依然親如姐妹，孫淼還是覺得唐駿對姚森有什麽鬼才能說的清的企圖。
今天唐駿這番話，讓孫淼确信，唐駿這個人到底存什麽壞心眼鬼都說不清。他要再不抓緊，就憑姚森這麽多年我行我素的尿.性，上.位這事，懸。
“發什麽神經呢孫淼？”
從醫院出來，一路和孫淼互.撩到酒店的姚森，看到整個房間的蠟燭一臉懵逼。
“森森，讓我嫁給我吧，你一定會用整個生命愛我一輩子的對不對？”
“我去。噗！哈哈……”看到手裏舉着戒指單膝跪在面前的孫淼，姚森愣了一下撲哧笑出聲來。“小王八蛋，和電視劇裏學的吧？一點創意都沒有。俗。”
“大俗的東西才是大雅，創意不夠誠意來湊，我愛你的心是真的不就行了。我嫁給你，除了生孩子什麽都聽你的。掙的雖然和你這個女的差不多，但是我都上交啊，你老人家批多少我就花多少。買了房子車子也寫你的名字，生孩子也随你姓。包括做.愛姿勢我都聽你的。”
“哈哈，小樣，說的再好聽老娘也不會上當的。”
“為什麽？你不是說過你愛我嗎？你說過你和我在一起很快樂很舒服不是嗎？”
“是啊，但是結婚和談戀愛是兩碼事好不好？結了婚之後這種感覺不一定存在了。”
“怎麽可能不存在？兩個人相愛的最好結局不是結婚生子白頭到老嗎？”
“你不懂，小孫，你沒有經歷過婚姻你不會懂的。我們這樣在一起很快樂為什麽非要結婚呢？難道談一輩子戀愛不比結婚更舒服嗎？結婚之後要面對雙方的七大姑八大姨各種雞毛蒜皮多累啊！再說你父母也不喜歡我，我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我父母喜歡不喜歡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喜歡就行。我現在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什麽都靠他們，我有能力給你自由自在的生活。”
“小孫你不會懂的，結婚不是兩個人是兩個家庭，兩家父母的感受不能不在乎……”
從剛開始的嬉皮笑臉，到越來越嚴肅，姚森和孫淼關于結婚的分歧越來越多。直到發展成面紅耳赤的争吵。
姚森看到自己無論怎麽解釋孫淼都不聽，一個巴掌把孫淼手裏的戒指抽落在地“孫淼我告訴你，我姚森想結就結誰也別想左右我。”
“好，只要你告訴我真正的理由我尊重你的意見。”
“我不喜歡小男人，更不會和小男人結婚，你能接受咱們就繼續玩，不能接受好合好散，就這樣。”
姚森扔下這句話就摔門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孫淼。
姚森不喜歡小男人，自認為自己是大男人的孫淼，覺得姚森的小男人就是嫌棄他掙的和她這個女人差不多，這麽說這麽多年，姚森和他在一起，真的就是吃瓜群衆所說的彼此身體需要罷了。
這讓孫淼的大男人自尊倍受羞.辱。
“蠢蛋，虧你着迷姚森這麽多年，竟然還不了解她，她是那種人嗎？姚森她心裏只有你，不想結婚只不過是因為被楚康正坑怕了，你得有耐心才是。”
“不，媛媛，我覺得老姚移情別戀了，她天天和那富二.代出雙入對的肯定不幹淨，她和姓唐的就像外面傳的那樣有一腿，她給我戴綠帽子。媛媛，我好後悔當年沒有攔住姚森去伊麗莎白。”
“孫淼，你王八蛋，女員工跟着男上司工作就有一腿了？真沒有想到你思想如此低俗龌龊。照你這麽說你這麽多年跟着我，天天出雙入對的也不幹淨對嗎？我怎麽沒有聽我家老姚懷疑過你？”
“不要給我這樣比，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你大爺的，怎麽不一樣了？女人不是人是嗎？孫子，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價值觀想嫁我家老姚，做夢去吧。”
“那你說怎麽辦啊王總？我要怎麽做才能讓老姚娶我？”
“好酒好菜給姐準備好了，姐教你。”
孫淼：“……”
……
“寶貝，晚上有時間嗎？”
“你打錯電話了吧先生？”
“小東西，不會連老公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吧？”
“你有病，伊麗莎白婦.科醫院歡迎你。”
“又淘氣，我一個大老爺們哪來的婦.科病。看我今天晚上怎麽收拾你。”
“回家收拾你媽去吧，神.經病！”
“老姚，想死是不是？”
“我.靠，孫淼，竟然是你這孫子？哈哈……”
……
姚森發現最近這個小男人言談舉止變化很大，原來經常撒嬌賣萌軟磨硬泡達到目的，最近開始以自己是大男人為由，處處把姚森當小小女人呵護，酸的姚森牙都要掉光.光了。
“小森森，約嗎？”
“噗！約你個大頭鬼！孫淼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最近說話怎麽這麽酸呢？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和我說話吧，姐起雞皮疙瘩。”
“我本來就應該這麽和你說話啊，森森，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變化很大，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小鳥依人了。”
“有嗎？我怎麽沒有發現？”
“小傻瓜，那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周圍人都這麽評價你呢，都說我越來越老男人，你越來越小女人了。”
“真的假的？我怎麽聽着暈乎乎的，不是說人家都叫我拼命三娘女漢子嗎？怎麽又小女人了？”
“當然真的，你知道你為什麽變化這麽大嗎森森？那是因為，我越來越像老男人了。”
“是嗎？你不提醒我還真不在意，最近你确實有點力不從心。要不我改天請你吃頓散夥飯。”
“什麽意思？”
“哎，孫子你說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散夥飯當然是和你散夥了。”
“為什麽？”
“你一個不.舉的老男人，我一個如.狼似.虎的少.婦，你說為什麽？”
“我.靠……”
完敗的孫淼，打算現在就去找王媛媛要酒錢。
……
姚森從小缺乏父愛，所以，雖然她被楚康正傷透了心，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所向披靡的女漢子，其實內心深處還是一個十足的小女人，她渴望被愛被呵護，卻又懼怕重走楚康正的路。
王媛媛的分析孫淼迅速領會，只是具體使用的時候還是弄巧成拙，笑話頻出。搞得孫淼焦頭爛額。
用老男人的甜言蜜語不行就學着□□心飯，愛心飯不行就學着按摩拔罐洗腳洗頭，拍姚森的馬.屁不靈就拍姚森老娘的，老娘的不行拍曉曉的……為心愛的女人無論怎麽焦頭爛額都樂此不彼，孫淼一邊被虐着一邊享受着幸福。
“李老師，我從上海給你帶了一盒你最喜歡吃的點心，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小孫。”剛剛結束最後一個病號的姚森媽媽，把老花鏡摘下來放在桌子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孫淼“晚上有約嗎？”孫淼愣了一下沒有緩過神來“奧，晚上有約了是吧？”
“沒沒沒，李老師我請你吃飯。”
五年來，無論孫淼怎麽低眉順眼老太太都沒有正眼看過他。更不要說主動邀約了。聞弦聽雅音，順風聽屁響，覺得有好事降臨的孫淼，激動的剛剛出門就迫不及待的和姚森讨主意。
“噗！德行，我因為你中.獎了呢大呼小叫的。”
“中.獎比着中老婆算個屁啊，老婆快點告訴我，老太太她會和我說什麽？我好提前準備臺詞應對啊。”
“老太太會說什麽你心裏還沒有個八□□九啊？”
“沒有啊，要是有我還能問你嗎？”
“沒有拉倒，臨場發揮吧！八八。”
“喂，老姚，別挂啊姑奶奶。”
姚森輕描淡寫吊兒郎當的回答，把孫淼急成了狗。直覺告訴他，今天老太太的召見對他能否盡快上.位絕對起決定作用，他如果不把功課做完美了，想娶老婆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實現。但是老太太查病房最多半個小時，屬于他的也只有這半個小時。
“孫淼你說你平常那麽聰明一個人，怎麽到了關鍵時刻笨的和豬似的。老婆是你要娶，搞定丈母娘沒人幫你，換位思考一下吧！”
不但沒有從王媛媛那兒求到主意，反而被挖苦了一頓，眼看着時間一分分過去，孫淼嘴裏念念有詞的強迫自己靜心靜心了好長時間，最終也沒有找到答案。
“換位思考換位思考，丈母娘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怎麽，哎吆哎！”覺得自己豁然開朗的孫淼，只給了自己一分鐘思考時間撒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