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戲玉笙,你就休想再和我同路。”身後傳來卓烈冷冰冰的聲音。

“我哪有調戲他!”若鴻跳了起來:“說瞎話的人吃過飯就會瀉肚子!”

卓烈鄙夷的瞥她一眼:“你只會這些吧?還有新鮮花樣嗎?!”

“新鮮花樣當然有”若鴻針鋒相對的頂了回去:“就是怕你受不了,又上竄下跳的要拆人家的房子。”

一旁的玉笙皺起眉頭,将她拉回自己身邊坐下。正要開口說話,就聽榕樹後面“哧”的一聲輕笑,走出一個明眸皓齒的俏麗女子。

這女子身材修長,身着紅色裙衫,手裏提着一個小巧玲珑的銀算盤,向着三人盈盈一福:“幾位好興致。不知道這幾日在這裏吃住都還習慣嗎?”

“你……你是?”若鴻猜測她的身份,管家?莊主的千金?

紅衣女子笑道:“小女子水紅瑛,特意來和幾位談生意。”

水紅瑛?一水山莊的莊主?

若鴻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這個年齡和她相仿的女子,竟然可以獨自把生意做的這麽大?她隐約想起自己那個埋藏心底要當大奸商的理想,不禁黯然。

回身看卓烈和玉笙,卓烈也已經坐起身來,兩人神情之間也頗有疑惑。

水紅瑛曼妙的目光掃過玉笙和卓烈,又落回若鴻的臉上:“姑娘想知道牧人族呼和秦的下落?玉公子想知道絕世奇玉‘落花隐’的下落?可以并在一起算帳嗎?”

若鴻剛要說話,玉笙已經搶着開口了:“可以。”

若鴻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這個大頭,明明不懂做生意,偏偏每次都要搶在她前面。

水紅瑛纖指如飛,在銀算盤上“叮叮咚咚”撥了幾下,擡起頭嫣然一笑:“這筆生意我不收銀子,只要你們其中一個人留下來。”

玉笙淡淡說:“你還是收銀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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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紅瑛靈活妩媚的眼睛轉了兩轉:“玉公子多心了,紅瑛并無惡意。”

玉笙臉上平淡無波,眼神卻深沉起來:“玉某也是生意人,做生意自然是用金銀結帳。”

水紅瑛目光下垂,若無其事的瞟了一眼他的手。若鴻順着她的目光才發覺自己的手還握在玉笙的手裏,連忙掙脫了出來。

卓烈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水紅瑛微微一笑:“那麽玉公子肯定是不想留下來了?”

若鴻看看卓烈,再看看玉笙,嘻嘻一笑:“好說。我這兩個同伴都是天下少見的美男子。不知莊主想要留哪一個?”

玉笙瞥她一眼,沒有說話。卓烈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原姑娘自然也是不肯留的了?” 水紅瑛轉向卓烈:“那麽就只有留你了。”

卓烈皺起眉頭,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水紅瑛,水紅瑛則笑盈盈的回視着他。

“你腦筋不清楚了吧?”卓烈“呸”的一聲吐掉嘴裏叼着的草根。

水紅瑛仍然笑盈盈的,并不生氣。只是伸手到他面前,攤開手掌,露出手心裏一枚寬大的黑玉戒指。

卓烈跳了起來:“你哪裏得來的?”

水紅瑛嫣然一笑,轉身就走。

卓烈連忙追了上去:“你到底是哪裏得來的?”

水紅瑛不言語,只是加快腳步。卓烈不依不饒的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不多時就消失不見了。

若鴻滿臉等着看好戲的表情不禁讓玉笙皺起眉頭。

“你不打算救他?”

“為什麽要救?”若鴻奇怪的問他:“明明是他自己追過去的啊。”

玉笙嘆了口氣:“她若是要留我,你也是不救的了?”

“對啊”若鴻點點頭:“為什麽要救?水紅瑛不但年輕貌美,還有錢的很。留下來有什麽不好?”

玉笙轉身就走。

若鴻不明白他在別扭什麽,愣了會兒神,才想起水紅瑛還沒有告訴她呼和秦的下落。

若鴻趕緊追過去:“人都拐走了,還不肯透露消息。我豈不是賠本了麽?”

若鴻追到了一水山莊,才發現水紅瑛和卓烈根本沒有回來過。而且玉笙也不見了蹤影。

悶悶的直到晚飯後,才聽兩個打掃庭院的丫頭說莊主在湖邊的涼亭裏。

夜色已經降臨,繁星滿天。

湖邊的涼亭外挂着幾盞素雅的燈籠,亭中石桌上一桌精致的酒菜。水紅瑛和卓烈都已經有了幾分酒意。水紅瑛似乎說了什麽有趣的話,卓烈臉上露出開朗的笑容。

若鴻走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卓烈的表情,她心裏忽然就有些說不出的別扭。其實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好看。他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相貌風度原本就是極出色的,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板着臉就是成心和她較勁,從來也不曾流露出這樣明朗的表情。

若鴻心裏忽然就有些意氣蕭索,轉身要走,卓烈已經看見了她,起身喊了一聲:“若鴻?”

若鴻想裝沒聽見,水紅瑛也出聲叫道:“是原姑娘?一起坐吧。”

若鴻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臉上露出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了兩位。我只是想問問莊主,呼和秦的下落是否可以告訴我了?”

水紅瑛幹脆的說:“還不行。”

若鴻心裏浮起隐隐的怒意:“莊主是在成心刁難了?”

水紅瑛瞟了一眼卓烈,笑而不答。

若鴻怒道:“既然如此,生意不做了。卓烈我們走。”

卓烈卻搖搖頭:“我不能走。若鴻,你耐心的再等兩天。”

若鴻氣的指尖直抖,這個一路結伴而來的男人竟然當着另外一個女人跟她說不?

水紅瑛笑微微的,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氣,“你當真不走?”

卓烈向前走了兩步,露出十分為難的表情。

若鴻轉身跑開,眼淚奪眶而出。這個她以為是兄弟是同伴的人,終于還是要分開了。其實她需要的只是他站到身邊來支持一下她脆弱的自尊心。

僅此而已。

碎石小徑上,一個白色的影子靜靜的站在迷蒙的星光下。

若鴻臉上淚水斑駁,踉跄的收住腳步。

玉笙緩緩走到她面前,沉靜溫柔的雙眼似乎洞悉一切。他伸出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若鴻想躲開,他卻不容置疑的将她攬進自己懷裏。

他的身上有一種林木間清新幹淨的氣息,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是會叫人沉迷的,他應該會是世界上最體貼細致的丈夫吧。

若鴻小心的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她感覺到他的下巴輕輕觸碰着她的發頂。

“明天”玉笙的聲音溫柔的從頭頂傳來:“我帶你走。”

二十

依然繁星滿天,若鴻垂頭喪氣的走在通往益州城的官道上。

從摸黑溜出一水山莊,到天邊泛起淡淡的亮光,她已經走的腿腳都酸了。好容易看到路邊一間茶亭,連忙挨過去,癱坐在空無一人的石凳上。

口幹舌燥,又冷又餓。偏偏她身上除了藥,沒有一點點能入口的東西。這只能怪她每次出門都有人替她考慮這個問題。所以她收拾包裹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要帶水和幹糧。她心裏開始覺得這樣離開,是不是有些太沖動了呢?

可是卓烈的表現太讓她生氣,明知道她對水紅瑛懷着若有若無的嫉妒,偏偏當着她的面給自己難堪。明明是自己的兄弟,居然吃裏爬外,不可原諒!而玉笙的表現又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最要命的是,凡事都要護着她的玉笙肯定要為昨天的事去找卓烈問個清楚,她不想看到他們兩個再一次爆發戰争。所以,只有逃走這一條路了。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天亮之後自己應該怎麽去面對他們兩個人。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原來和諧自然的相處,是什麽時候發生了變化的呢?

真頭痛,她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他們有關的事情了。擡起頭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不知道這個茶亭什麽時候有人來做生意?”她滿懷希望的想:“這裏是官道,白天應該是有很多人的吧。”

不遠處的草叢裏有響動,若鴻不太靈敏的耳朵也聽到了,一時間汗毛直豎。

“誰?”她迅速面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快出來,不然我放暗器了!”她的包裹裏的确有一包針灸用的銀針,勉強也算暗器吧。

茶亭外的草叢細細簌簌一陣響,鑽出一個半大的男孩子,搖着雙手結結巴巴的說:“女俠手下留情!”

頭一次有人稱呼她做“女俠”,若鴻唇邊浮起按耐不住的笑容:“什麽人?”

半大孩子猶豫片刻,大概聽出她聲音沒有惡意,鼓起勇氣蹭了過來,可憐兮兮的說:“我不是壞人,我是要去投奔親戚,和同伴走散了。”

若鴻借着微微的晨光打量他,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生的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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