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方才明明有什麽東西。
古七七盯着空蕩蕩的前方,試圖尋找留下的氣息和痕跡,心口忽而一跳。
在前面,她立刻回身,眼睛驟然睜大。
一個漂亮嬌豔的大美人,身着紅紗正站在她面前。
美眸含情,與她貼的極近,那嬌豔的紅唇幾乎要觸上她的唇,纖纖素手點在她的胸口上,眼兒一彎,沙糯又及其勾人的嗓音響起來。
“你的心亂了。”
古七七在一瞬間心跳如鼓。
她忍不住擡手想握住美人的手腕,美人卻在觸碰到的一瞬,化作煙霞散了。
燈在同時熄了。
古七七回眸一掃,發現房間又恢複到先前那破敗的樣子。
狐貍一直在古七七懷裏瑟瑟發抖,這會兒才小心的探出一個鼻尖,問:“七七,方才出現什麽了?”
古七七說:“像是一個幻境,困住書生的應當就是這個,只是不知道是什麽人弄出來的。”
狐貍想了想問:“七七,你找找這個書房裏有沒有書生留下的東西,興許我能找到他。”
古七七便開始在屋子裏尋找,雖然黑暗不能視物,但開了神識,勉強的物件還可以判斷出來。
于是她在倒塌的書櫃裏翻出一堆看不清模樣的書冊,堆在狐貍面前。
狐貍認真嗅了嗅,皺起小臉:“這裏有兩個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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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七七略一思索,便想起方才那個美人,如果那是什麽妖物,說這屋裏有兩個人也不為過。
她便又開始搜索,這次找到了一只青布帽子。
這定然是書生的所有物了。
狐貍嗅完,便開始在屋子裏亂竄,很快便沖出門去,古七七跟在她身後,她跑的極快,很快便跑到了一只被枝葉覆蓋的圓形突起物之上,她擡起小臉,用鼻尖嗅了嗅,随後伸出毛茸茸的前爪,開始扒拉那些樹葉。
古七七捂住胸口,露出笑容。
毛茸茸、前爪。
這才是心動的感覺啊。
她微微擡手,那些覆蓋在突起物之上的東西便像是被罡風吹過一般,四散開去,露出了黑青色的圓形磚石。
竟是一口井。
古七七走過去,把狐貍抱在懷裏,俯身向下看。
黑洞洞,挺深,瞧不分明。
狐貍膽子小,探了個腦袋尖兒,說:“在下面,在下面。”
古七七嘆口氣,希望還活着吧。
她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井底,潮濕黑暗,卻沒有水,她仰起頭,因為沒有光亮,竟找到不到方才的那個井口。
狐貍忽然輕聲叫:“七七,那裏有個東西。”
古七七自然知道,剛才就是感應到才進了井底。
就見井下不大的洞穴中,有一張石制圓桌,而圓桌不遠處,層層疊疊的枯枝落葉堆成了一個小山包。
狐貍抖了抖,問:“七七,那裏面像不像有個人呀?”
古七七沒回答,她微微擡手,落葉便被猛烈的勁風吹開,露出裏面破敗的青衫,待那落葉全部散盡,終是顯露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
他側倒在潮濕的地面上,衣衫破爛,面色蒼白而削瘦,緊緊閉着眼,一動也不動。
狐貍用爪子擋着眼,問:“七七,他死了麽?”
古七七走上前,伸手想觸上他的肩膀,指尖下卻驟然金芒一閃,男人身上浮現出薄薄的防護罩,彈開了她的手指。
禁制?
古七七面色如常,指尖浮現出細微火焰,再次觸上禁制,那禁制稍作抵抗,便徹底崩碎,而古七七的手也碰到了男人的身上。
溫熱,平穩,氣血略虧損,但沒大礙。
正要叫醒書生,身後突然傳來飒飒的破空聲,像是尖刺一樣的東西,朝她沖了過來。
狐貍驚聲尖叫。
玉笛瞬間出現,手腕翻轉,玉笛便如同翠綠的流矢,不但擋住了身後的攻擊,還将身後那東西直接擊退,撞砸在洞穴的牆壁上。
“嗖”一聲,玉笛輕易的擦着那東西的身體刺入了牆壁之中,将那東西釘在了牆上。
古七七此刻才緩緩轉身,回過頭來,她瞧了一眼那東西,平靜的道:“說吧,把他困在這裏做什麽。”
狐貍從驚吓中回過神,用爪爪揉眼睛,仔細瞧了瞧,說:“怎麽是一只狼崽?”
被玉笛釘在牆上的東西嗚咽一聲,撲棱棱露出兩只灰撲撲的尖耳和一條硬邦邦的尾巴,顯露出真顏,竟是一只紅眼灰狼。
古七七指尖一握,玉笛“砰”一聲化作綠色光點消散,灰狼軟趴趴的掉在地上,化成一個粗壯的小丫頭。
“上神饒命,我叫狼灰灰,不過我可沒要害他性命,不信你看,他好好活着呢。”
古七七道:“活着是活着,好好倒不見得。”
狼灰灰有些怕她,不敢上前,只說:“好着呢好着呢,每次我一靠近,他都一蹦三尺高,氣力強着呢。”
古七七:“……”
古七七狐疑的看了她一樣,問:“你把他困在這裏做什麽?”
狼灰灰理直氣壯:“他說要考功名,用心讀書,可天天晚上都去找那個狐貍精,魂兒都被勾走了,這樣怎麽可能高中?而且他一天天沉迷狐貍精,精血虧空,傷及肺腑,我怎麽勸也不聽,只好把他困在這兒,最起碼這樣他就不能再被那個狐貍精迷惑了,只能好好用功,我這是在幫他。”
古七七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狼崽什麽意思?因為書生不好好讀書,所以把他關起來,逼他讀書?
嗯……
有些一言難盡呢。
她忽然一愣,問:“什麽狐貍精?”
狼灰灰有些奇怪,問:“上神方才不是見過了麽?”她有些憤憤又有些臉紅,說,“就那個紅衣妖媚的,又是呵氣又是戳胸口的那個。”
古七七驚訝了:“那不是幻境?”
狼灰灰嘆口氣,說:“是幻境呀,和尚弄出來的,我本來就長得醜,不招人待見,他還在我家門口弄個大美人,我更找不到伴侶了,煩死了。”
和尚?
古七七挑起眉毛,說:“把你知道的,關于和尚的一切都跟我說一遍。”
狼灰灰見她一連嚴肅,也不敢怠慢,急忙就開始說。
她原本就一直是這片兒的小妖狼,去村裏偷雞的時候被書生攆過幾次,後來她就愛上了這種被追逐的感覺,也愛上了追逐她的人。
她喜歡看書生追不上她,在身後扶着腰單手擦汗的樣子。
也喜歡她猛然回頭,書生吓得跌倒在地,瑟瑟發抖的樣子。
她想,也許這就是愛情。
古七七:“……”
她本來修煉的好好的,林子裏也一直很安靜,可後來有一天,和尚來了。
她吓尿了。
她一個化形都不能的狼崽,碰到和尚那般修為的,幾乎都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但好在和尚沒把她放在眼裏,他來了後便住進破廟裏,日日念經。
她有時候無聊,便跑進院子裏,趴在門前聽和尚念經。
和尚念經很穩,像是心無雜念的樣子,但她知道,這不是一個正經和尚。
因為每到晚上的時候,和尚的卧房便會傳來女人的笑聲。
對,每晚!
她都羨慕死了。
于是,有一天她終于壯起膽,在女人笑過後,趴在門縫偷看。
她才發現,和尚房裏那日日響起的笑聲,不過是一個幻像。
和尚站在香氣缭繞間,不動如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誘惑。
甚至連表情,都那般聖潔肅穆,不染塵埃。
可她卻莫名覺得,和尚在難過,還是那種要命的難過。
她覺得他要哭出來了,可他最終只是靜靜站着,等那幻想消散,便重新坐下來念經。
一念一整夜。
“就這樣周而複始,如此循環。”狼灰灰攤開手,說,“大約兩周前,和尚突然消失了,再也沒回來過,我甚至,有一點點想他。”
古七七心頭一跳,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狐貍卻忽然開口,那語氣平靜的吓人:“和尚叫什麽名字?”
狼灰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沒問過。”
狐貍又問:“好看麽?眼睛有神,大概這麽大,個子大約這麽……”
狼灰灰打斷她,說:“沒有書生好看,那和尚……嗯,有些滲人。”
狐貍不明白,她先前覺得是唐不苦,可唐不苦多好看啊,怎麽會滲人?
古七七見狼灰灰沒有新的補充,便說:“這裏沒陽光,書生遲早得死在這裏,你馬上送他回去,至于考不考的上功名,是他自己該操心的事兒,你天天迫着他,他也學不進去。”
狼灰灰有些不服,卻又不敢反抗,只好難過的答應了。
古七七嘆口氣,擡手觸上她的天靈蓋,精純的靈氣緩緩注入,狼灰灰驚訝的擡頭看她,只見狼灰灰的身體體型不斷的變化,随後終是化成了一個水當當的少女。
狼灰灰感激的看着她,倒頭就拜:“感謝上神,祝我化形。”
古七七說:“你從前勉強化形,又是個半吊子,自是醜些,現在完全化形了,書生應當不會怕你了,你送他回去,若是他願意,你陪在他身邊伴讀也未嘗不可,不過記住,可千萬不能強迫他。”
狼灰灰連連點頭,随後便帶着書生出了井,朝遠處奔走。
空氣裏只餘黑暗和沉默。
狐貍悶悶的問:“是唐不苦麽?”
古七七沒應,她只是忽然想起洛青衣曾經說過的話。
我雖然會耍些小伎倆,但還從來沒瞎編過,這些年我經手的報道多如牛毛,但我從未錯過分毫。
她的心在一瞬間沉重起來。
她在卧房裏經歷的一切,都同曾經看過的故事一模一樣,而那個故事的男主人公,正是唐不苦。
要驗證,其實也很簡單。
她攤開手掌,掌心開始燃燒,随後打開了傳音符。
她問:“洛青衣,《正經和尚多情妖》那個故事是真的麽?”
洛青衣很快回了:“當然是真的。”
她又問:“這個事是在哪兒發生的?”
洛青衣:“紅杏鎮。”
她最後問:“和尚,确是唐不苦?”
洛青衣:“當然。”
狐貍把腦袋埋進了古七七的懷裏,一言不發。
古七七抱着狐貍,幾個閃落,出了井,又往紅杏鎮行去。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發現,這個故事整個鎮的人幾乎都知道。
狐仙和聖僧的傳說。
說是聖僧一心修聖,只求大道,卻在一日夜雨連綿之際,被一只狐仙魅惑,破了護體金身,後來愛上狐仙,舍棄大道,與狐仙歸隐山林,日日快活。
狐超甜化了女相,抓着一個村民老伯問:“什麽狐仙?有畫像麽?”
老伯還當真給她摸出一個冊子,指着上面天仙一般的美人說:“就是這個。”
狐超甜一看,眼圈立刻紅了,她拿着冊子抖啊抖,對古七七說:“七七,這是……這是大師姐。”
古七七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萬萬沒想到,《正經和尚多情妖》那事兒居然是真的,而唐不苦竟真的是一個風流和尚,而且從狼灰灰的口中得知,唐不苦似乎對妖宗大師姐有着不一樣的感情。
古七七不忍心,說:“要不,回家吧?”
狐超甜沒應,只問那老伯:“你親眼見過麽?”
老伯樂呵呵的說:“見過呀,他們還在村上生活過一段時間呢。”
狐貍這下沒音兒了,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後,她問:“七七,他是不是跟大師姐一塊兒雲游去了?”
古七七哪裏知道。
狐貍又說:“所以才不管我了,原本對我就沒什麽,不過是修煉的工具,他一早說過的,我只是不肯信罷了。”
古七七見她低垂着眼兒,以為她心灰意冷,打算回去了,卻見她忽然擡起頭。
“但我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古七七沒再多言,只是摸了摸她的耳朵。
當晚,兩人入住在紅杏鎮上唯一的客棧內。
狐貍蜷在古七七身上,耳朵尖一動,像是聽到什麽動靜,她驟然睜開眼,迷蒙的四處看看,随後一下子站起來。
她扭頭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古七七,略一猶豫,便跳下床,跳上書桌,又跳到窗上,随後越過窗棂,化作女相,輕盈盈落在地上。
面前正站在一個歪歪斜斜的身影。
狐超甜覺得有些面熟,像是白天那個同她說故事的老伯,但他走路的樣子有些古怪,面部表情也有些扭曲,一雙眼珠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就像是不适應一樣。
狐超甜有些奇怪,問:“老伯?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老伯張張口,努力很久才發出聲音:“你是不是想找唐不苦?”
狐貍驚訝了,立刻問:“你能帶我找到他?”
老伯露出真誠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挂在搖搖欲墜的面皮上,顯得有幾分可怖,他說:“當然,你跟我走吧。”
狐貍說:“好,你等我叫七七。”
老伯卻在一瞬間顯得慌亂,他說:“別叫,別叫,你再浪費時間就來不及了,快點吧快點吧。”
狐貍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老伯驟然朝她伸出手,眼看就要抓到她,指尖卻忽然撐出一片綠芒,随後輕微的爆破音響起,那老伯便被炸的退後了好幾步。
他看情況不對,轉身便跑,可剛跑兩步,便被一個白衣女子逼了回來。
他急忙求饒:“你們不是要找唐不苦麽?別殺我,我帶你們去。”
古七七問:“你是馭鬼宗的鬼修?”
那人連連點頭,說:“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看這個美人尋人不得,想幫幫她罷了。”
狐貍眼巴巴的看着她。
古七七只好說:“帶路。”
那人保住性命,松了一口氣,立刻掏出一個羅盤樣的東西,開始往裏面打入黑色的靈氣,随後便有幾枚光點亮了起來。
他愈來愈喜,光點一點一點的彙集,眼看就要彙聚成一個完整的坐标。
空氣中忽然凝出數十枚細小的氣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進了那人的體內。
古七七大驚失色。
一切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氣劍立刻釘在了那人身上,随後那人發出慘烈的哀嚎,身體上不斷的湧出黑氣,終于臉色一黯,向後栽倒,沒了氣息。
狐貍臉色一白,差點尖叫起來。
古七七盯着黑暗處的某一點。
片刻後,那人着煙青色長衫,悠然現身了。
是墨白。
古七七望着他,等他解釋。
墨白走過來,旋即笑了,說:“師妹也太天真了,這麽簡單的騙局也堪不破麽?”
玉笛一息之間出手。
墨白左手握住玉笛,用力一拽,便将古七七連人帶笛抱進懷裏。
披星戴月,滿身冷霜。
他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輕響。
“生氣了?”
古七七從他懷裏掙開,她知道他定然有他的用意,嘆口氣,問。
“上回在聽溪,是和尚叫你送來的傳送令牌吧?”
“方才殺那鬼修,也是不想他帶我們找到和尚吧?”
“鬼修一直纏着狐超甜。”
“鬼修要幫狐超甜找和尚。”
“和尚千方百計躲着狐超甜。”
“這其中有什麽關聯?”
古七七頓了頓,問:“你又在其中,是什麽用意?”
墨白沒想到她這麽敏銳,抿唇不語。
古七七扭頭看了一眼狐貍,說:“別擔心,交給我,你先回去睡。”
狐貍剛從震驚中回過神,聽到古七七這麽說,便化作原型,跑回了房間。
古七七回眸看向墨白。
他目光裏倒映着零星的火光,認真又專注的凝視着她。
面容沉靜,薄唇輕抿,衣擺和黑發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師兄,當真不能說麽?”
墨白沉默。
古七七同他在夜風中站着。
他擡起靴子,走近她,微微偏過腦袋,朝她伸出手。
她看懂他的目光,面皮微微發紅。
她沒有握那只手,只是定定立着,随後,她咬着唇,緩慢擡手,解下了發絲上纏繞的鎖靈龍。
風吹過,青絲如瀑,紅繩似血,鈴聲清澈,宛若游溪。
白皙的小臉,漆黑的眼,紅潤的嘴唇,清冷若仙,宛若從未被俗世沾染的嬌嫩花朵,生在無人之境,養在仙山靈露之處。
脆弱、單薄、嬌嫩,純真。
能同時激起人的保護欲與摧毀欲。
她面容平靜,輕輕握住男人的兩只手,俯首垂眸,将紅繩一點一點的纏上他的腕。
墨白不動,任她胡來。
她指尖微抖,卻佯裝鎮定。
她綁了他的雙手,輕輕捏着紅繩,低低的,垂着眼眸,臉蛋滾燙,嗓音柔糯。
“如果師兄開心了,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好麽?”
作者有話要說: 【稀裏糊塗的走心時刻】
當當當~~寶貝們注意啦~
明天就要入V啦~希望喜歡的寶貝能給我一點支持,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
感謝小可愛們的只言片語,這篇文,正因為大家的喜歡,我才越寫越開心,希望能再與你們相遇。
如果能甜到你,或是暖到你,是我的榮幸~
最後,啰裏啰嗦的我,啰裏啰嗦的強推自己的預收文。
【接檔文求支持啦~】《四個師兄都有隐藏身份》
【接檔文CP】表面廢材實則修真高富帥的護短大魔王 vs 表面小可憐實則男神團寵的慫包小美狐
【文案一】
狐不歸被毒婦推下懸崖,金丹盡碎,好不容易重回宗門,卻發現毒婦不但洗白了,還成為了團寵,連避世不出的高傲宗主魏衍都為她出山,人人說她單純善良,狐不歸反而成了惡意構陷、心機深沉的綠茶婊。
狐不歸後來才知道,自己是《修真》這本書的女主,而在穿書女穿成毒婦之後,書名就變成了《穿成惡毒女配後嫁給男主他爹》,她搶自己機緣,偷自己氣運,還滿修真界的黑她,讓她好好一個善良堅強的女主,變成了一個人人黑嘲的惡毒女配。
狐不歸握拳,不打的她叫爸爸,她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女主!
【文案二】
狐不歸回到曾經的廢柴宗門,看見自己的四個廢柴師兄,當初考進上清宗,還是四個師兄省吃儉用湊齊盤纏,才把她送進宗門,這下灰溜溜的回來,羞愧難當。
大師兄:被誰欺負了?
狐不歸:沈嬌叫我喊她宗主夫人。
大師兄:乖,你哄的我開心,我讓她叫你祖宗。
二師兄:別鬧,我才是魏衍的祖師爺。
三師兄:論資排輩,他也得叫我聲叔祖。
小師兄:我當年輕輕一掌,魏衍居然現在才出關?
嗯?說好的廢柴呢?說好的根骨奇差了卻殘生呢?怎麽四個師兄各個都有隐藏身份?
說了別動手,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