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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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一見傾心

作者:曲笛

文案

都說愛情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可單了那麽多年的郝景依不懂愛。

第一次遇見

她是相親女,他是花蝴蝶,無緣無故被他的女性朋友潑了一臉水。

過後遞過一張名片,“感冒了,我‘賠’!”

第二次遇見

吃個飯也能撞上,只能說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

溫辰用他那模棱兩可的解釋,成功的把不熟的兩個人的關系變成了有奸/情。

第三次遇見

還是那個咖啡廳,可是坐在對面的那位相親男,怎麽會他?

作者有話要說:

1. 本文其實就是一腹黑男一步步把小白兔收入囊中的故事,還有只萌寵叫——呆萌,不時會撒撒狗糧~~

2. HE,1V1,婚戀,雙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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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辰,郝景依 ┃ 配角:俞宛珊,秦潛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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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

“郝小姐,如果可以我們先見家長,然後最多兩個月我們就領證。”一位戴着中規中矩的眼鏡男子,邊說還推着鼻子上的鏡框,拿着策劃書說着自己的計劃。

一直滔滔不絕的說着,俨然事情已成定局的樣子。

這個時間段,喝咖啡的人比較少,所以這個地方特別适合……相親。

郝景依拿着吸管無聊的攪着杯子裏的珍珠,不時擡起頭給對面男子一個善意的……微笑。可是那人講的越來越來勁,俨然不知道那個微笑的含義。

只是說“我希望我們結婚後兩年之類抱倆,我比較喜歡男孩,男孩比較獨立。要是生的是女孩也行,女孩……”

郝景依此刻真的覺得自己是瘋了,能坐在這心平氣和的聽他異想天開。終于忍不住拍醒他,一臉笑意的看着他,“我媽沒跟你說麽?”

眼睛先生一臉迷茫的樣子,問“說什麽?”

“那也是,我媽要說了你肯定就不會來了。我呢,立志當個丁克家族,所以我之前都決定過,只要和我結婚的男子,娶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郝景依的表情有些嚴肅,讓對面的眼鏡先生有點心慌,拿着杯子的手都有些發抖。

過了一會,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一下,“是要去體檢麽,這個我知道現在很多新婚夫婦都要做這個例行檢查。不過,你放心我沒病。”說完還拍拍胸脯。

郝景依抑制住自己想狂笑的沖動,告訴他,“丁克知道是什麽嗎?就是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去醫院是讓你結紮。你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子去做不孕手術吧,那樣太殘忍了。”說完還假意的做出悲傷的表情。

對面的眼鏡先生俨然不會知道她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慌慌忙忙的收拾着自己帶來的東西,走之前,還表明自己的立場對郝景依說“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是得傳宗接代的,我想我們不适合,你還是另找他人吧!”說完飛快的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

又解決一個,終于可以消停一陣了,郝景依瞬間癱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吸着杯裏的珍珠。

當她吸完最後一顆,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她探着身子朝手機望去,屏幕上大大的顯示着的“母上大人”四個字立馬讓郝景依坐直了身子。她知道肯定是那個眼鏡男告狀了,這男人真愛打小報告,無奈悠揚的鈴聲綿綿不斷。

她只好接通電話,将手機拿離耳朵,果不其然母上大人的一陣陣的訓斥震得她的耳朵都快聾了。

“你說你,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幾個了。你都跟人家都說什麽了,你看把人家徐先生吓的都說不想斷子絕孫,說什麽現在二胎政策開放了,得多生幾個,怎麽淨說胡話了。”

郝景依忍住想哈哈大笑的沖動,“媽,我還想問您呢!您都給我找的些什麽人啊,一開口就要我給他生孩子,是娶我,還是找生孩子工具啊!”

郝母一聽也是,語重心長的說,“那還不是你,都25了一直不找個對象,你媽我在你這個年紀都生了你弟了。給你找的這些相親對象哪一個不是被你吓跑的,我就說我生的女兒就有這麽醜麽。想當年你媽可是”

“高嶺之花!!”郝景依翻了個白眼說。

“對!對!對!就說我怎麽可能生的孩子這麽不招人喜歡啊!不合常理啊。”郝母又開始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自說。

郝景依早已對她家這位母上大人的自噓早已見怪不怪了,只好手機放桌上等着她絮絮叨叨,等她吃完盤裏的最後一顆西蘭花,郝母已經說完了,只交代過兩天再給她找個不錯的對象。

郝景依現在只想仰天長嘆,這還是親媽麽?!簡直像個拉皮條的媽媽桑,就說能不能讓她消停會。

她現在只想怎樣才能讓郝母打消相親的念頭,能讓她安靜會。

抽出旁邊的方巾擦了擦嘴,拿過身旁的包包,準備離去。

可下一秒,郝景依真後悔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誰能告訴她,坐着都能被潑的一身水。

水是從後面潑過來的,一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手上已經空了的杯子還朝她晃了晃,表情好是嚣張。

郝景依帶着滿腔的怒火正準備和那位理論理論,可那位妖嬈女子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身旁走過,居然還撞了她一下。

什麽人啊!還有沒有天理,潑人一身水都還這麽理直氣壯。按郝景依的性子來說,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正準備追上去教教她怎樣做人。

坐在她鄰桌的那個男子走了過來,看剛才的位置,可想而知那妖精應該潑的人是他吧!不料卻是她遭殃,替他擋了他的風流債。

看他一表人才,沒想到是那種人對他的語氣也有些不屑,“有事嗎?沒事我還要回去換衣服,這種天氣,我感冒了你賠啊?!”

他像是知道我的敵意,也不惱。只是在他衣服裏拿出一張他的名片給我,“小姐,水雖然不是我潑的,但也是因為我的緣故。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小姐感冒了,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鄙人一定會“賠”償的?”

小姐?!你叫誰小姐!人家一黃花大閨女,眼瞎啊!?郝景依努力平複自己想一掌呼他臉上的沖動。

看了看名片,說:“溫先生,是吧!我看你長得也是人模人樣,要是總靠你這張臉玩弄女人,也別怪被人潑了。”被人這麽說,可他臉上還是一臉的不在意,就好像我說的并不是他。

郝景依也不想和這種人繼續廢話了,簡直是浪費時間。下意識的扯了扯衣服,将包跨在手上,轉身就走。

安靜了很久的溫先生卻開了口,只說了一句,“我不認識她,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

郝景依轉過身,看着他有些無語,幹嘛向她解釋,他們又不認識,莫名其妙。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她有些好奇的拿出之前那個人給他的名片看,燙金色的卡片上印諾大的兩個字——溫辰。

※※※

之後的幾天,郝母也沒打電話來叫郝景依去相親,這讓她輕松了不少。依舊樂呵呵過着自己朝九晚五的生活。自從畢業後,她就一直在RH網游公司,工作三年了,她一直是個小透明助理,不過也不錯,她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平淡自然不溫不燥。

在這家公司最好的特點,就是沒有讨厭的加班,這點她很滿意。

周末,郝景依一大早就趕到了機場,她的大學室友俞宛珊今天回來,所以她是來接機的。俞宛珊可以算是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就算是在她留學期間也一直有聯系。昨天都威逼利誘的說,要是明天在機場要是沒見到我,結果可想而知,這個瘋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主。

人流擁擠的人群,有不少接機的人等在出口處,郝景依一眼就看到她,奮力朝俞宛珊招手。幸虧前幾天都有和她開視頻,要不然現在頂着一頭大波浪金發她怎麽認得出來。

“景依!我好想你!?”

眼前一黑,俞宛珊一個熊抱,差點讓郝景依摔倒,或許是她太熱情的緣故,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她身上。

機場也有不少接人的,或是沒有見過這麽真性情的人。群衆的目光太過于熱烈,這讓郝景依十分尴尬,想着再不離開這裏別人恐怕都視她倆為百合了,無奈将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拉着她的箱子風一樣的逃離此地。

而此時,機場出口另一邊,風塵仆仆的溫辰剛從歐洲出差回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俊逸的臉龐似有些疲憊,時不時的按着眉間。

旁邊的秘書見他沒開口,也不好做主,只好問了一句:“先生,是回家還是去公司”

“去公司,開個例會。”溫辰溫吐一句,然後在後座小憩。

可怕,又要加班了。秘書心裏暗暗叫苦,無奈向公司方向駛去。

俞宛珊看着那輛在她面前的車,上下打量,“郝姑娘,混得不錯啊!還買了輛坐騎,這顏色這大小還可以可以,下次讓我開開。”

這車是郝景依的爸媽給她買的,本來就是家裏嬌生慣養的大寶貝,一畢業她留在原來的城市沒有回家。她爸媽想她上下班輕松點就給她買了輛車,晚上下班也安全點。

待她打量完,就輕穩的載着她去自己的小窩。

俞宛珊自從畢業後就去法國進修了兩年服裝設計,不過誰都沒想到她會從事這個,因為大學所學的專業和郝景依一樣是計算機。或是有興趣,也許是在這方面有天賦,不顧家裏的阻攔毅然出國求學。

到現在也算是學成而歸,有點小名氣。因為國外不比國內,總是要回歸祖國的懷抱的,用她的話來說,她就是祖國的花朵到底還是家溫暖。所以想着回國來重新開始,打造自己的品牌。或許這也是郝景依最羨慕她的原因,永遠都是那樣按自己喜歡的來做,自信卻不張揚。

郝景依家離機場不是特別遠,所以沒過多久就到家了,把行李放下就帶她去之前定的餐廳為她接風。要知道這家餐廳可真是貴啊,她的錢啊,肉疼~

不過這家餐廳是真的不錯,四面環海,還能看夜景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笛子初來乍到 如果有些不好的 請大家多多包涵

☆、偶遇

一進門,郝景依心想錢可真沒有白花,難怪網上那麽多人推薦,不過在這種地方吃飯真的是一種享受啊!服務生就帶她們去了郝景依之前定的那個位置,是靠窗邊這樣向外望去樓層很高。

漸漸天色有些暗了,接着點的餐也慢慢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因為慶祝俞宛珊回國為她接風的原因,還破例點了一瓶紅酒。

紅酒配美人,顧辰從包廂一出來就看到是這樣的情景。

他是背對着郝景依,所以向那桌走去的時候,是俞宛珊最先看見的。

“景依!景依!有個大帥哥走了過來,是不是好帥啊!你看看啊!等下再吃啦!”

郝景依無奈放下手中的食物,朝後瞟了一眼。是他?那個花蝴蝶。長得是挺帥的,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郝景依搖了搖頭,收起自己花癡的樣子,帥是帥,但是給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在郝景依發呆盯着他看的時候,溫辰嘴角勾起了一個不經意的笑意,不過轉瞬即逝。

不過,他真的是朝她們這桌走過來的。不一會就走到她們桌前對郝景依打招呼,“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好巧啊!”一貫用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對着她。

俞宛珊看着他們總覺得有點貓膩,偷偷向她挪過去,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好啊你!郝姑娘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一個極品啊!,都不給我介紹介紹,太不夠意思了。”

說完都不聽郝景依解釋就笑着轉過頭問身旁的人,“先生貴姓啊!我是景依的好朋友,我叫俞宛珊。”

郝景依站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尴尬,這人太自來熟了,話說我和他真的不認識啊!這一秒她真想拖着這個小麻煩立馬離開這,可下一秒,她想她肯定是眼花了,一定是這樣,他居然伸出手,“你好!我是溫辰。”

郝景依都有些石化了,看着對面這倆,一時不知道怎樣開口。他卻轉向郝景依,認真又嚴肅的問:“你沒給我打電話,有感冒嗎?”

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在別人耳裏或許就有些變味了。果不其然,俞宛珊一臉你倆有奸/情的表情在她身上來回溜達,她欲哭無淚,真想仰天長嘆這真的是大烏龍啊!

無奈之下,只想先把這位先解決等下再慢慢向那位腦洞大開的小姐解釋。

只好拉着他去一旁,小臉漲的通紅,向他理論,“溫先生,你怎麽能歪曲事實,我們認識麽”

溫辰一臉正經的表情,“認識,據我所知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讓郝景依頓時啞口無言。

頓了頓接着說,“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你怎麽沒給我打電話,不是說感冒了,要我賠麽。”

郝景依沒想到他真的把她一時氣話記住了,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對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沖。一個人垂着頭扣着指甲,顧自嘀嘀咕咕:“誰叫你說話不說清楚,那丫頭肯定又要做文章了,所以怪不得我說你。”

聲音不大,可溫辰卻聽到了她的抱怨,有點好笑卻又忍住了。一副迷茫的樣子,“你說什麽”

郝景依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說,還有我真的沒事,你不用在想賠償我的事。就這樣,我朋友還在等我,拜拜,再見。”

看着她慌忙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話,“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郝景依。”

不一會,一位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先生’。溫辰點了點頭,吩咐了句将那桌女孩的單,給她們劃了。丢下一句話,就徑直的離去。

那位經理意味深長的探頭看着那桌的兩個女孩,想着他們老板終于開竅了,不過看着模樣都挺好看的,就是那個黃色頭發的那位脾氣有點燥,不過看身旁那個長發姑娘氣質就很好,倒是和老板很配。轉身叫住了一個侍者指着郝景依那桌吩咐把那單給劃了。

郝景依就知道她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反複解釋可在她理解下,就是郎有情妾無意,真的是什麽跟什麽。好不容易讓她消停會,結帳的時候卻說,她們的單之前那位先生早已付了。

然後結果就是俞宛珊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絕對有奸/情。

郝景依工作這幾年情感一片空白,但是對生活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她租了個很不錯的房子,兩房一廳帶廚房,并且離她工作的地方很近。她喜歡有家的感覺,所以家裏很多都是她自己裝飾的。她很喜歡多肉,因為多肉好照顧,不易死所以這是她最好的選擇,所以大半個陽臺都是~多肉

打開門,一團很熱情的黃色金毛朝郝景依熱情的撲了過來。郝景依很開心的抱着它,朝一臉驚魂未定的俞宛珊說“這是只小金毛,它叫呆萌,現在5個月了,還是公司好友他家的狗生的小寶寶送了一只給我,你看,是不是很可愛啊!”說着還費力的把它抱到俞宛珊面前,一搖一晃的逗着她。

這呆萌每天就只知道吃,重得她都抱不起了,只好把在身上一直鬧騰的它放回地上。

誰知她脫掉鞋子,連忙跳到沙發上,整個人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指着坐在沙發下一個勁搖着尾巴的呆萌,“郝姑娘!你不知道我最怕這種物種了,還要我和它生活在一起。殺了我吧!”

郝景依一邊抱着被子,準備鋪床,走出卧室卻是這樣一副景象。一人一狗,好似和諧。她把被子放在沙發上,随即在櫃子裏拿出一包狗糧倒在它的碗裏。呆萌聞到香味,也不再和俞宛珊大眼瞪小眼了,乖乖的吃着自己的晚餐。郝景依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呆萌的毛,好笑的望着站在沙發上的某人。

“你這樣子,我要是不在家,那呆萌還不要餓死啊!”

“我還要喂狗啊!”果然響徹雲端的一聲,手指發顫的指着它,然後一臉委屈的看着她,顯然她對這個安排很不滿意。

“那行啊!你自己找地方住吧!”作勢要起身,也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俞宛珊一下抱住她,委屈的說:“我喂,我喂還不行麽。”

郝景依憋着想笑沖動,拉開被拽住的衣角,抱起一旁的被子,看了眼垂着頭內心很崩潰的俞宛珊。心中不禁大樂,誰叫你剛才為難我的,看我不讓你吃吃苦頭。

後來那狗刨了一晚上的門,然後俞宛珊徹底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郝景依一出卧室就看到,俞宛珊頂着一雙能和熊貓媲美的眼睛坐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胡亂調臺,身邊還卧着一只狗。

她今天是上晚班,所以有足夠的時間吃早餐。等她把小米粥和昨天回家順道買的小奶包放在桌上時,俞宛珊顯然沒有剛才的煩躁,安靜的坐在桌上吃着早餐。

話說昨天吃的也不少,可俞宛珊這個吃相也真是沒誰了,哼着小曲顯然現在心情很不錯。一直往嘴裏塞還一邊用她那鼓囊囊的嘴數落着:“景依我看你還是別去那公司了,你說工作這麽久了還是個小職員。啧啧,工資不高還管得多,你說你在怎麽不濟也是從r校畢業的高材生啊!混成這樣也是夠夠了。”

郝景依擡起頭白了她一眼,“吃粥都封不住你的嘴,吃完你洗碗,我去上班了。”

“吃粥怎麽堵的住,稀的,漏縫。起碼得要大盤雞,烤全羊,滿漢全席才行。”

“你就別做白日夢了,早點把你的工作室弄好了,再想這些吧!要不你就只能天天喝粥吃鹹菜!”郝景依無情的把她拉回現實,唉,這孩紙出個國妄想症越來越嚴重了。

看了看牆上的挂鐘,再不走就遲到了,急急忙忙的穿着鞋子拿過鞋櫃上的鑰匙,出門前還千叮咛萬囑咐俞宛珊別忘了帶呆萌出去溜溜,要不然更鬧。

郝景依離開後,呆萌也亦步亦趨的跟着俞宛珊,這讓她十分無奈。只好在昨天景依拿狗糧的地方,給它倒在碗裏,它甩甩尾巴埋頭吃着自己的食物,她嘗試的摸了摸,好像也沒那麽可怕。

嘆口氣,認命去刷碗。

☆、奇葩

郝景依氣喘籲籲趕到公司,急匆匆的打完卡,還差一會就和她的年終獎告別了,好險。

她所在是技術部,公司本來規模就不大,但大多數職員都是靠各種關系的關系戶。所以在同事路薇來說,貴公司太多潛規則了。而她還是如剛入社會那樣,不争不搶所以也只能做小透明。

本來就是一路小跑來的,等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面前時,還是氣喘籲籲的。

“緩緩氣,幹嘛這麽拼。”路薇把水杯遞給上氣不接下氣的郝景依安慰着,“這些天公司業績一天比一天差,他們都自顧不暇了,那會來管我們這些小透明啊。”

郝景依這才放下心來,接過水杯跟路薇說了聲“謝謝”。

路薇看着郝景依小口小口的喝着,顯然沒有任何慌亂的表情,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

其實公司能有這個結果,郝景依是知道的,只不過沒想到還堅持了這麽久。不過她并不害怕失業,大不了換個工作反正現在年輕,在不濟還可以跟着俞宛珊混,餓不死。

“不過你一向準時的,今天怎麽這麽晚到”

郝景依把喝完的空杯放下,想起家裏的大麻煩,笑了笑回答:“昨天接了個好久沒見的朋友,開心就喝了幾杯。”

路薇一臉有戲的樣子看着她,看得郝景依心裏發麻,就加了句,“是好久未見的大學室友,女的,是女的。”

“切”都沒有可以八卦的成分,可沒一會她又帶着興奮的神情問,“你周末不是去相親了麽!怎麽樣,怎麽樣,怎麽樣啊!?”

不問還好,郝景依簡直不想回憶,奇葩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作為郝景依為數不多的好友,還是如實告訴了她相親經過,結果她是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郝景依就知道是這樣,只是默默在一旁等她笑完。

路薇克制住笑意,“阿姨每次給你都是在那找的奇葩!一個比一個逗,下次把相親網站告訴我,我也去挂挂。”接着又開始哄笑起來。

郝景依點點頭,奇葩是挺多的,想着媽媽給自己介紹的對象,哪一個不是被自己給擊退的。不是她不想談戀愛,只是世界這麽大,她得仔細看看,萬一真愛擦肩而過了呢!想着......一個俊逸的臉龐浮現在腦海,那個花花公子!我怎麽會想到他,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無恥。

“哈秋!”溫辰捏了捏鼻子,總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裏怪。打了個內線電話叫助手進來,問“我要你準備的東西好了麽?”

李韬看着溫辰的表情有些怪異,卻又壓下自己好奇,把手上的文件給他。“準備好了,都在這裏。”他把一則文件放在溫辰桌上。

他用食指敲了敲文件,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他拆開文件,看着紙上的一寸照片,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暖意,随即抽出一支筆,認真的填着這張......相親單。

“景依,你在想什麽呢!”路遙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卻發現某人居然神游了,很不開心。“我是問你相親了這麽多次,難道就沒一個看上眼的”

郝景依苦笑,她不知道怎麽跟她說,之前的25年,她都是聽父母的。她們語重心長的跟她說“景依啊!讀書就好好學習,別學別人早戀。到了大學,你想幹什麽爸媽都不管。”

可是事實上大學并不是她想得那樣輕松,為了拿到各式各類的證書,每一天都是那麽的充實。就這樣一個人習慣了,也沒有想過要談戀愛。有時候她還會想,是不是她太聽爸媽的話了,或許青春叛逆一次更完整。

過了好久,郝景依開玩笑說,“哪有,還不是因為我太醜了,他們都被我給吓跑了”

其實郝景依皮膚白皙,一頭如墨的黑發散在身後,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身材苗條,活脫脫一個大美人,這樣還說自己醜,那還要她們這些人怎麽活。

路薇白了她一眼,最後只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本來公司財政岌岌可危,但是這都不是郝景依能擔心的事,她還是該下班就下班,該吃就吃。只不過她今天得早點回家看看,怎麽說她家都有個不靠譜的人。

剛把車鑰匙□□去,她家母上大人一個電話又來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又找到對象了。手機鈴聲一邊又一遍的響着,看樣子她不接是不行的。

認命的接通電話,一陣鋪天蓋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聲音硬生生從她右耳傳到左耳。“你還不接我電話,是吧!”郝景依笑了笑說,“我那來的膽子,也不敢不接您的電話啊!剛才手機不在身邊。這不,剛一聽到就接了。”

郝母也沒跟她廢話,直接擱下一句話,“這次的這個男的,我和你爸都看了他的資料我們都很滿意,你要是再把人給吓跑了,你就給我試試。”

郝景依很想回她一句,那些相親對象她那個是不滿意的,就說她這一個月都相親多少次了,她又不是沒人要。

“囡囡,這次這個爸爸看了他資料是很不錯,你就嘗試着談談看,或許就看對眼呢。”一般不插手她的婚姻大事的爸爸都出動了,這是怕她嫁不出去呢,還是嫁不出去呢。接着還小聲的補充了一句,“你就看看,實在不行再說,你也不希望你媽成天給你介紹這個介紹那個吧!她現在見人就問‘你家兒子多大啊!’”

郝景依汗,她這個媽是徹底把她的臉給丢完了。只好匆匆答應了,而且還是在再三保證她會去并且不會亂說的情況下,挂了電話。

不過她現在可真的冷靜不下來了,看樣子他們是想在今年之前把她嫁出去。她搖下車窗,冷肅的風吹進來有些令人寒戰,她卻清醒了不少,想着反正在周末,她有的是時間去解決那位先生。現在,不急。

在回小區的路上,她還特意去了一家私房菜打包了幾分。犒勞一下,家裏那位想吃肉的小妞。

等她拎着大包小包吃力的從包裏掏着鑰匙時,下一秒門從裏面打開了。俞宛珊一臉興奮的接過飯菜,朝袋子裏望去,“就說怎麽香,原來是你帶的好吃的。”

敢情她是聞到香味才開門的,虧她還自戀了一把,以為她特地為自己留門呢!這貨和呆萌呆了一天,鼻子還靈敏了不少。

“汪汪、汪汪”呆萌在郝景依面前一個勁的彈跳着,似乎再說,你今天還沒摸我呢!她蹲下身摸着它的頭,因為經常給它理毛的原因順着毛發摸去特別舒服。

一邊捋它的下巴一邊問,“你今天有沒有照顧我家的俞姐姐啊!她帶你出去散步沒?”向是在回應她,汪了兩聲。

俞宛珊聞聲,轉了過來,嘴裏叼着一個雞爪。不說還好被她這一問,她真的惱火。拿着爪子指着聞香過來的某狗,“郝姑娘,你确定你養的是條金毛不是二哈,我帶它去溜。這哪是我溜它啊!分明是它溜我,拖着我滿小區跑,現在我想這小區沒人認識我都難。”

她跟着跑了好幾圈實在不滿被拖着跑的命運,只好硬拉硬拽把它帶回了家。要知道她都不想去回憶她是怎樣回來的。

郝景依見她講的繪聲繪色的,也不忍打斷。她拿着的雞爪也随着她起伏不定,然後呆萌就一直跟着雞爪做着頭部運動。其實狗越小,它的精力越充沛,只不過如果不經常帶它去溜溜,可能她每天下班回的就不是家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今天辛苦,所以我買了這麽多好吃的,消消氣消消氣啊。”郝景依賠罪似的,拿過雞腿給她。

接過雞腿的俞宛珊,只是一味的吃的桌上的美食,已然沒有剛才的不悅了。果然吃貨的世界,她不懂。

早已筋疲力盡的郝景依癱卧在沙發上,對着埋頭吃着美食的俞宛珊連着嘆了三聲。

“怎麽了啊你姨媽來了。”

“你才來姨媽了!沒見我很煩躁麽。”

“啧啧啧!看來有問題啊!”俞宛珊放下剛啃過幾口的雞腿,扯過幾張紙擦了擦油膩膩的手。

八卦的坐在郝景依的身邊,“來來來,什麽事說出來姐幫你解決解決。”

“還不是我媽,她又給我安排了相親。”郝景依真是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奈。

俞宛珊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阿姨這速度可以啊,這要是把你之前相的那些加一起,是不都可以拼幾桌麻将了吧!我看,你就從了呗,順便接受一下愛情的滋潤。”

郝景依就知道她沒好話,想起她那天說的一句話,不由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或是她的表情過于奇怪這讓俞宛珊覺得有些不自在,立馬把雙手放在胸前,“老娘可不出櫃,別打我主意。”

聽完她的話,郝景依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意思很明顯雖然姐沒談過戀愛可性取向還是正确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周末相親你替我去吧!”

俞宛珊聽完松了一口氣,拿着茶幾上的橘子剝了一片放口裏,含糊的說,“周末不行,我得去看工作室,都已經聯系好了的,所以你還是自己上陣吧!”說完把手裏沒吃完的橘子放在她手裏,接着去吃雞腿了。

最後還轉過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還用林志玲那樣嗲嗲的聲音對着她說:“加油!加油!加油!”模樣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考試了,祝我科科必過!

☆、是他

周末,盡管郝景依不想去相親,在家裏磨磨蹭蹭了好久還是出門了。等她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

面對熟悉的咖啡廳,她表示非常頭疼,為什麽就不能換個地呢!!每次都約在這裏,咖啡店裏的大部分人都認識她了,從她進門開始一個個經常出入的常客和侍者不是向她露出可憐的表情就是鼓勵她今天一定成功牽手。她現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丢人了。

郝景依只好硬着頭皮,四處張望着,找着那位她父母叫好的先生。之前約定過桌上會擺有支紅色玫瑰,作為認出身份的記號。

本來八月的天氣有些炎熱,出來喝咖啡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她一眼就找到了。只不過隔着有些遠,郝景依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見他一手持着雜志,一邊喝着咖啡,不過這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給人一種受過好教養的感覺。

不過相比之前相的那些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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