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一只小金毛去溫辰家,簡單的複式房,空間很大,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家裏的顏色除了黑就是灰,反倒裝修地十分用心讓人都能感覺到很溫馨。

環顧了一圈,房間是挺多的但是她的房間在哪?主人沒發話她也只能牽着呆萌在客廳逛來逛去,不過呆萌來到新環境還挺開心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然後玩累了就安靜的趴在地上看着沒有動靜的主人。

想了想還是問一下,慢慢踱到溫辰身邊,應該是有些累到了,他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良久沒有出聲。

郝景依推了推他的肩膀,關心道:“很累的話就去卧室休息,在沙發上睡等下會不舒服的。”

溫辰只是應了一聲,還是沒有動,她站在這裏也不知道能幹什麽,內心糾結了半天還是問了他一句,“那我的房間是哪一個?”

過了一會他還是沒反應,想着是不是睡着了,她站在一旁也挺尴尬的,這人把客人撂一邊自己卻睡得這麽香,郝景依有些憤憤的站在一旁居高臨上的瞪着他。不料他突然睜開眼對上了她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被人抓個正着的郝景依就有些心虛了,摸了摸鼻子,胡亂眨着眼,“哎呀!剛才有個東西掉眼睛裏面了。”說着還拿手撥弄了兩下。

溫辰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撥開她的手,放大般的臉朝她貼了過來,呼吸撲打在雙方的臉上。他撥開她的眼睛作勢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等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郝景依卻發現自己有些心虛導致眼皮都有些抽筋,還要一本正經的謝謝他的好意,現在可真的是熱淚盈眶了!

他也沒有再休息了走到餐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掃了掃了她身旁的幾個大行李箱,大發慈悲的指着樓上的一個房間,示意那個就是。

郝景依提着箱子一臺階一臺階費力的往上走,心裏早已把溫辰從頭到尾罵了好幾遍,什麽鬼?領完證就成這樣了,之前的溫文如玉,翩翩公子氣概去哪了,完全沒有一點紳士風格。捏了捏有些發酸的雙臂才只上了五個臺階啊!可是她都要哭了,好重啊!她幹嘛要帶那麽多東西,到時候想走還得叫搬家公司,不值啊!她的心在滴血啊!

正準備一鼓作氣提上樓,手上突然一輕,溫辰早已提着她的箱子到了房間,然後還吩咐道:“把你的東西都收拾收拾,晚上我帶你回老宅,爸媽要我們回家吃頓飯。”

爸媽郝景依連忙拉着溫辰的袖子,有些緊張的問他:“是見你爸媽麽?”

溫辰好笑的倚着門,盯着她看了好幾眼才慢吞吞的開口:“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再說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啊!還有現在也是你爸媽了。”

說的也是,又不是第一次見,等他一離開郝景依就把自己扔在那張大床上。

還真別說他這人對待生活還真不錯,就只是一個客房都裝修的那麽精致,超大size 的歐式大床,軟榻榻的床墊她躺在上面感覺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舒适的感覺讓她差點睡着了,猛地一個激靈,想着東西都還沒收拾,從床上躍起。把行李箱裏的衣服一件件放進衣櫃裏,放置好所有的物件,然後還熱血來潮的做了個大掃除。

收拾完一切的郝景依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成果,舒适的躺在床上想着就休息一會,可沒想到等她一覺睡醒都5點了,手忙腳亂的跑到溫辰房間胡亂的敲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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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都沒有人回應,心想人家是不是早就走了,自己睡得像只豬一樣怎樣都吵不醒。心煩意亂的用腳輕輕的跺了跺房門,埋怨着,“死溫辰!臭溫辰!叫我一下又怎麽了,一點耐心都沒有,是不是看肉在鍋裏看我跑不掉了,也不擔心了。”

不一會門從裏面拉開,一幅美人出浴圖出現在她眼前,溫辰只用浴巾裹住下半身,上身還有水滴往下流。郝景依看着他的胸膛費勁的咽了下口水,才後知後覺的驚呼了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

溫辰楞了一下,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我要是死了,那你不成寡婦了。”

聽完他的調侃,郝景依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辰麽?

他似乎特別享受能把她氣得語塞的樣子,看着她眼底都要冒煙的怒火,彎着唇雙手按着她的肩旁往外推,“好了快去把自己收拾一下,等下就出門。”

回到房間的郝景依從她的衣櫃裏翻了半天才找了一件她認為很滿意的衣服去洗手間,朝浴缸裏放了半天的水,伸手一碰水還是冷的,看了開關半天顯示的她并沒有調錯。

最後做了重大決定般後,還是拿着自己的衣服又來到了溫辰房門口,在房門口踱來踱去想着他應該洗完了吧!都這麽久了,可思量半天就是沒勇氣彎起手指敲他的門。

一咬牙還是對着門敲了幾下,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郝景依慢吞吞的擰開門,輕輕的打開一個縫,探頭探腦的朝裏面張望着。

坐在床上用着電腦的溫辰見狀,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是在做什麽?”

順着聲音她一下就看到早已穿着整齊的溫辰正在她那個視線的盲點,把門大敞,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床上的溫辰回答:“我這還不是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嘛。”

他不置否認,只是看着她還是一身上午的穿着,微微皺眉把手中的電腦放在一旁,不緊不慢的來到她面前,掃了掃她手中的衣服。

手裏拿着的衣物,一下讓她想起了自己目的,緩緩開口,“那個房間沒熱水,所以想來你卧室借個洗澡間。”

“哦,之前家裏都沒接待過客人,所以有些東西都沒裝雙份,那你今天就在這洗吧!我明天會叫人來弄一下。”他的語調柔和,然後去浴室幫她放好了熱水,安排好了一切。

然後躺在大浴缸裏的郝景依是又舒服又惬意,這麽大的按摩浴缸 ,溫辰真的真的是太會享受了,她得想想以後能時不時就找個理由來泡泡。

最後泡得小臉都有些泛紅了,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無聊做着鬼臉,她有這樣的怪癖喜歡扮鬼臉對着鏡子,相當于每天做一個面部操。

臉部操做完後,拿過毛巾擦幹身體,一件件的準備往身上套衣服的郝景依,可是在那一團衣物裏翻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那條小褲褲,她記得剛才明明有拿的,不會是掉在哪了吧!哭喪着臉,祈求着老天千萬別掉溫辰房裏了,要不然.......

然而命運總是截然相反的,你怕來什麽它就非得給你來什麽,套上裙子的郝景依在浴室裏踱來踱去,按壓着裙角生怕哪裏會走光。緩緩打開浴室門,想着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就行了。

剛走兩步她發現溫辰坐在門邊的一個沙發上看着雜志,最讓她想哭的是他屁股下面正好坐着她的小褲褲的一角,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不知道,還是若無其事的看雜志。

她站了片刻,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還是說什麽也不說裝死算了,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小褲褲,是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溫辰擡頭望了眼面前站着的人,有片刻的失神,他發現他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總是會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手足無措。

有些嬌羞,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女子眉目如畫,顧盼生輝。本來郝景依是準備豁出去了直接告訴他算了,可又被他看得臉上變得火燒般的熱燙。

咬了咬唇視死如歸的朝溫辰撲了過去,其實她的目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起她的私密物品就逃的。結果不小心被他的腳給拌了一下,直接倒在他懷裏,他也很享受的抱着溫軟,順手一托,郝景依就整個人都坐在他身上,有些局促的扯了扯群擺,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

溫辰一臉玩味的看着懷裏的郝景依,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怎麽這麽快都投懷送抱了,可是我們等下得去爸媽,怎麽辦呢?”

郝景依的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一群草泥馬飛奔而過,在他的懷裏扭來扭去試圖能夠掙紮出來,不料他的語氣有些沉,強忍住般的開口,“你要是再亂動,我可不能保證我們今天還能按時去老宅了。”

聽完她還是不怕死的朝後挪了挪,直到碰到一根硬硬的東西,向棍子一樣的抵在她的腿根部,她吓得立馬停住了動作。雖然單身了這麽多年,她也不是個小白,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俞宛珊這個小黃,整個一百科全書,什麽葷段子都說過。

安靜了好半天,他才微微松了口氣放開了她,她也知道剛才的窘境也不敢随便動手了。看了他大半會,最後閉着眼也不害臊的指着他身下的小褲褲,“請把那個還給我!”

他本來還想問她怎麽還不離開,一直盯着他看,伸手朝椅子上摸去,一條有些sex的三角褲褲被他挑在指尖。有些意味深長的望着她的裙子,笑而不語。

郝景依惱羞成怒的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東西,氣鼓鼓的離開他的房間,溜之大吉。

☆、關于“曾孫”

這是第二次去見他的家人了,理應不會太緊張,可一想到他的父母還有妹妹對自己這麽好,自己還和她兒子合夥一起騙他們,想想就有些心虛。

一旁開車的溫辰還以為她是緊張,伸出手安慰般的握住了她早已冒出冷汗的小手。

溫辰捏着郝景依那肉乎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她的手心,挑了挑眉變着花樣的來逗她開心,這樣不正經的樣子,讓郝景依緊繃着的身子倒有些放松了,慢慢在他手心撓癢癢,時不時車內發出一陣悅耳鈴聲般的笑聲......

這次和上次來這的心境完全不同,要說上次扮女友,只能算是個小騙局,可現在卻上升到假婚姻,她這個向來都是乖乖女,模範生的人,一夕之間怎麽會坑蒙拐騙樣樣都沾了,淚奔!

車停在古宅外,郝景依坐在車內不停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生怕等下大腦突然抽風,語無倫次可就不好了。

溫辰牽過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兩人一起走了進去。剛踏入玄門,溫母就眼尖的看到了,熱情的迎上去拉過郝景依的手,“景依啊!來來來,讓我看看,幾天沒見想死我喽!”

郝景依笑着應:“我也是,我也很想伯母您。”

一旁站在門口的溫辰,望着正在上演的母女分離大戲,無奈提議,“要不,你們進去說。”

溫母沒好臉的瞟了一眼溫辰,似乎很不滿意被人打斷說話,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過頭立馬對着郝景依笑臉應了一聲,那表情簡直判若兩人。

“還叫伯母,該改口了。”溫母佯裝不開心的樣子。

郝景依望着溫母笑了笑,不自然的開口叫了聲“媽”。

這一聲“媽”叫的溫母樂得不攏嘴,看着眼前的媳婦,真是越看越喜歡啊!拉着郝景依扯着家常,不會就聊了很久,望了眼牆上的擺鐘,尋思該準備晚餐了,留下郝景依和溫辰兩人在客廳。

溫母一離開,溫辰就靠着郝景依坐了過來,一手輕輕蓋住她的手,不時幫她捋捋碎發,一下幫她把額間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正在廚房掐菜的溫母順着門口朝外張望,看到兒子媳婦的恩愛場面,眉宇中都是笑意。

郝景依發現溫辰特別愛動她頭發,總是喜歡選她的一縷發絲在指尖纏繞,時不時放在鼻尖輕嗅,感覺好別扭。

這樣的小動作在溫母看來卻是暧昧不已,心想看來自己心心戀戀的小孫子過不了多久就有了。自己這兒子終于開竅了,之前就從來沒帶過女朋友回家,虧的她真怕這孩子工作太忙都不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這下子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你說我們這樣騙你媽,真的好麽,罪惡感好深。”郝景依輕聲說道。

就沖溫母對自己這态度,家裏這個兒子,肯定是寵在心間上的寶,自己又是溫辰選的,自然是對她百般喜歡。

溫辰也自然明白她的顧慮,語調有些戲虐:“那要不,就假戲真做呗,咱倆湊合過個一輩子。”

郝景依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日子能湊合麽!要湊合那還不如一個人過,那日子才叫舒坦,一個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任何約束和羁絆,多好。

溫辰坐直身子,攬過她的身子,望着郝景依的眼,黑色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她,“如果我是認真的呢。”

郝景依讪讪一笑,“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去廚房幫忙。”

溫辰看着郝景依倉皇的背影,笑意收斂起,嘴角泛些苦笑,他的表達還不夠明顯麽,還是他的女孩在這方面比常人慢半拍。

逃進廚房的郝景依就有些發難了,她能......做些什麽?

廚房裏除了溫母還有一個人是沈媽媽,是古宅裏的幫傭,溫母今天因為兒媳婦來,所以還專門下下廚,做幾道拿手好菜。

郝景依挽起袖子,沖着水池裏的一條大魚開始上下其手,手剛觸到魚的身體它就一個勁的扭動,不一會就從手中滑了下去。溫母好笑的看着她,幫她拉着有些滑下去的袖子,拍了拍郝景依的手,開口道:“媽知道你是想幫我,這心意媽心領了,這都放着我和沈阿姨做就行,你和辰兒坐着聊會,等下飯好了就叫你。”

無奈想幫個忙卻無從下手,也不好在繼續制造麻煩了,灰溜溜的從廚房出來。溫暖不知道何時回來了,一看見郝景依立馬奔了過來,熱情的挽着她的手臂。

沙發上還坐了一個人,身穿灰色中山服,一頭梳得很認真的白發,沒有一絲淩亂。靠手邊拄着一根拐杖,一雙溫和的眼睛看着郝景依,良久招着手朝郝景依開口:“你就是辰兒的媳婦,快過來讓我瞧瞧。”

應聲郝景依邁開步子,緩緩來到他面前,溫暖湊過郝景依的耳朵,悄悄的說:“這是我爺爺,昨天剛旅游回家,別怕他就這幅嚴肅臉,實際上是只貓。”

聽到這樣評價自己爺爺的人,郝景依還是第一次見,忍不住笑了笑。溫老太爺沒好氣的沖着這個自小就拿她沒轍的孫女佯怒,“你這小機靈,又在說我什麽啊!”

溫暖連忙揉着溫老太爺的肩,迎合着說:“自然是在誇您啊我爺爺這麽英勇,這麽帥氣,而且還這麽和藹可親,我最愛您了!”

溫老太爺就是愛聽溫暖說這些話,每每這嘴甜的他啊,心情總會好上一節。拍了拍肩上的手,“就你這小嘴,能把天上的鳥都給哄下來咯!”

這老小一來一和卻是讓郝景依想起了自己家裏的親人,想來自己也許久沒有回家了,這樣的親情場面實在是觸景傷情。

滿是笑意的溫老太爺已然沒有剛才那麽嚴肅的表情,活脫脫就像一個愛和孫女逗鬧的小老頭,這讓郝景依輕松了不少,他問什麽,郝景依就順勢回複。這一來一回的言吐,确實讓老太爺滿意不少,直叫好。

有了上次的經驗,溫母沒在自顧自己的給郝景依添菜,倒是得意洋洋的顯擺着自己的拿手好菜,挨個的要郝景依嘗,最後還破例多添了一碗飯。

一餐過後,一家人圍着茶桌言談,溫母順勢提出婚禮事宜,不提還好,這一提郝景依倒有些犯難了,她什麽時候想過這個話題,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複。就身旁只聽不發表任何言論的溫辰,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這一掐溫辰冷不丁一陣吱聲,引來了一旁人的注意,本來他就想把這事扔給郝景依來說的,沒想到這燙手山芋卻跑自己手上了。

“婚禮可以緩緩,反正證都領了也不急于一時,可以從長計議。”

此言一出,衆人也覺得這也行,都沒有反駁,放過了這個話題。

郝景依随即長噓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可沒一會不茍言笑的老太爺扔出個大炸彈,“那你們什麽時候是個曾孫給我看看,我歲數大了,怕等不到那時候哦!”

郝景依立馬緋紅了一張臉低下頭去,溫辰攬住郝景依的腰,“爺爺想抱曾孫,那我們只能多努力喽。”說完還故意掐了下她腰上的嫩肉。

又癢又痛的感覺讓她立馬擡起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可入目的則是溫辰輕微笑意的表情,讓她微微晃了神。

回到家時已是傍晚,溫辰把車倒入車庫,郝景依坐在副駕駛上,擺弄半天手上的翡翠手镯,最後還是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取下将它放了進去。

溫辰望了眼,問道,“怎麽取下了,不喜歡麽。”

郝景依聞言搖搖頭,“是太貴重了,這可是你媽傳給兒媳婦的,要是磕着碰着就不好了,要不給你放着吧!”

這時周遭的氣氛有些冷寂,溫辰淡淡開口,“這是媽給你的,怎麽處理是你的事。”說完便徑直朝家裏走。

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還是追着溫辰的後面确保能跟上。

最後趕上溫辰的郝景依,順勢扯住了他的衣角,力氣有些大,把衣服都扯出皺褶了,溫辰瞥了一眼她手,郝景依見狀連忙撒手,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可就是不知道他在生些什麽氣。

亦步亦趨的跟着溫辰進了房間,剛準備回過身關門,溫辰一附身整個将她用力的按在門板上。

郝景依面對這樣的場景,有些膽怯,手指攥着裙角,一顆心怦怦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好半晌,她才語無倫次的說道:“你要幹什麽,我真的沒有惹你生氣。”

聽完溫辰的臉更黑了,他怎麽會喜歡這麽一個如此不解風情的女子。

他直起身子,用力捏住她的下颚,長驅直入,又兇又急,吻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最後整個人都癱軟的從門板上慢慢下滑,溫辰直接将她扯入懷裏,再次攻城掠池,毫不留情。

之後郝景依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生氣的時候絕對別死不死就往上湊,結局都很悲慘!句句是真理啊!

☆、約法三章

第三次了,溫辰居然偷襲了她三次,這能忍嗎?

而且親完拍拍屁股走人,是怎麽回事!看樣子她得做點什麽,最後拿着一張紙站在他門口踱來踱去,幾次三番彎起手指想對着眼前的大門敲,又很沒出息的攥着拳頭放在身側。

唇上若有若無的溫熱感,引得她無意的拿指腹觸了觸,他剛才很用力,那樣的吻都不能叫做吻了,簡直是在發洩,微微腫起的雙唇似在控訴溫辰剛才的罪行。

閉着眼一咬唇直接朝門拍了好幾下,木質的大門被拍得直響,聽着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郝景依深呼吸了好幾口,跺了跺腳。

門一推開,郝景依直接就把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頭垂得很低,這樣子就像某個公公正在給那位貴公子遞東西。溫辰有些莫名奇妙的接過。

“這是什麽?”溫辰皺着眉掃了一眼。

郝景依無奈的擡起頭,指着紙上的白紙黑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給他念着,“約法三章怎麽大的四個字,你都不知道?”

這下溫辰倒明白了,這丫頭是急着和他劃清界限呢!不過他就“不”。

還十分通徹的将規則念了出來,指着紙上的第一條和最後一條,挑挑眉,“你這是要......劃‘三八’線?”

那表情似乎對這個方案十分不滿意,緩緩念道:“第一,同居一室男女有別,不得發生不必要的肢體碰觸。”這是什麽意思,防狼啊!不必要的,他覺得有些接觸很有必要,所以pass。

繼續讀着:“第二,希望彼此相敬如賓,在外面如若遇見可以裝作不認識,以免招來麻煩。”

上面兩條還能勉強接受,可這最後一條......什麽叫做“夫妻關系不實,如若好聚好散皆希望成全。”這意思是這婚還有離的!看樣子他得早點做出行動,得在她尋的另一春之前,他溫辰什麽時候會輸,既然她覺得夫妻不實,何不創造機會讓她取消離開的戀頭。

第二天郝景依起的格外早,或許是因為來到了一個新環境,有點不适應,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上下活動活動筋骨。

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整個房間立馬亮堂了起來,高樓靠海,最頂樓的位置朝下看,風景很虛幻卻又別有一番風味。

整理好自己,拎着包出來的時候,溫辰剛回來,将手中的鑰匙放在櫃臺上,攥着脖子上毛巾的兩角擦了擦額上的汗。

溫辰的好身材一覽無餘,結實的肌肉,看起來也沒有那麽的粗曠,反倒增添了一份帥氣,果然會運動的男人很有魅力。

“剛跑完步回來啊!”郝景依将包放在沙發上對着一旁喝着水的男人問道。

“恩”接着又咕嚕咕嚕喝下一大杯水,扯下脖子上的毛巾交代道,“那我先去沖個澡,冰箱裏有新鮮水果櫃子裏也有燕麥面包,你喜歡吃什麽你就自己拿。”

郝景依随着迎合了一聲就打開冰箱和櫃子 ,拿出兩個雞蛋,一杯大牛奶,取了幾片面包放進了身旁的面包機內。因為不知道溫辰的喜好,煎雞蛋的時候還刻意煎了份全熟的和半數的。

待她将準備好的早餐放在桌上時,溫辰也衣着整齊的出來了,脖間挂着條領帶,一手扣着手上的袖口。其實他是有些急的,害怕她等不了太久就自己先走了。

可當他站在樓梯拐角處時,發現她圍着圍裙在哪忙裏忙外時,他的內心一股暖意,家裏有個為自己洗手弄羹的女人,每天都能看見她 ,幸福原來就是這麽簡單。

聞聲,郝景依将身後的圍裙去掉,對着溫辰招了招手,“這個蛋我煎了兩種,你看你是吃半熟的還是全熟的。”

溫辰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貼心的為他準備兩種方案,昨晚的不開心早已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随意的坐在了一個位置,拿起手中的刀叉,看着眼前略有些焦的雞蛋笑了笑,真不愧是郝景依。

郝景依也看了看自己煎的蛋,賣相是......不怎麽好,不過吃應該還行吧!

張着嘴有些期待的望着溫辰将雞蛋吃下,這雞蛋剛放入嘴裏,鹹得他想直接吐出來,可一擡頭就看到郝景依那麽期待的眼神,硬着頭皮咽了下去,還很淡定的将身旁的牛奶喝完。

緩緩舉起個大拇指,道:“做的真不錯!”

受到肯定的郝景依樂得合不攏嘴,這可是第一次有人稱贊她的廚藝呢!連忙拿起刀叉來嘗自己面前的這盤雞蛋。溫辰手一伸把她眼前的盤子端到自己面前,意猶未盡的說,“這個就讓我吃吧!你就多吃水果和面包。”

結果郝景依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溫辰将自己盤內的雞蛋一卷而空,看得她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真的...很好吃麽。

抹着果醬的郝景依,看着一個勁在一旁喝牛奶的溫辰,認真地開口問:“真的還...不錯?”

剛喝完一大杯牛奶的溫辰,緩了緩,低聲道:“就是鹹了點。”

這個是實話,的确鹹死了,感覺都沒有雞蛋的味道了,簡直難以下咽,喝了這麽多牛奶才好了不少。

聞聲,郝景依恍然大悟,“一定是我剛才沒把握好鹽的多少,放了一勺。”

溫辰緊張的吞咽着口水,這女人是想謀殺親夫啊!難怪這麽鹹,還好沒讓她吃。

待他們吃完後,溫辰幫忙将餐桌上的碗收到洗碗池裏,倆人一個洗一個擦,很協調也很和諧。

溫辰一斜眼就看見了桌上的柴米油鹽,心有些慌,微微扯出一個笑,側着頭,“下次做飯什麽的,就交給我吧!”

“你還會做飯!”郝景依這個語氣顯然有些不相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堂堂八尺男兒居然還會下廚。

擦着碗,頗有些得意的說着,“那是當然的,之前出國留學的那段時間就是自己做飯給自己吃的。”

聽完郝景依有些羞愧的盯着自己的腳尖,小聲開口,“我都不怎麽會做飯呢!是不是很失敗。”

“怎麽會!我那是做些基本皮毛的小菜,要說絕位佳肴那肯定是不行的。”要知道他絕對沒有顯擺的意思,可偏偏讓自己這個頭腦簡單的小媳婦聽進去了。

收拾好最後一個碗,郝景依做出了一個最大決定,“既然我都嫁人了,那我就得多學學這方面的知識,做飯什麽的絕對得學會。”

一聽到郝景依說要因為自己去學做飯 ,溫辰眼前一亮,“真的?”

郝景依:“恩”

現在同居一室了,溫辰也不必每天大老遠的來接她,上班的時候順風車搭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剛踏入辦公領域就發現這麽一群一群的在聊天,貌似還很開心,完全不像都快失業的樣子。

坐在自己的位置将面前的電腦打開,椅子輕輕一滑,溜到了路薇的辦公桌旁。

“上次說要交的文件是在你這對吧!來,給我吧!我現在有時間可以做。”

郝景依等了半天,對着鏡子裏一個勁的補妝,完全沒有想回應的意思,只好趴在她的桌上朝一堆文件欄找。

路薇啪的一聲合上蓋子,把聽來的小道消息将給郝景依聽,“聽說我們公司被別人收購了,所以說我們不用失業了。”

郝景依挑挑眉,會心一笑,“那很好啊!不用找下家了。”

一只手還在文件中翻找,扒了扒,終于找到了,一個粉色的文件檔,剛準備離開。

路薇一手扯住了她的椅子,情緒有些激動的說:“你就不好奇她們在說些什麽?”

“哦,那是在說些什麽。”郝景依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随意的問着。

路薇扶額,這姑娘難怪一直在相親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感嘆幾聲搖了搖頭,“能讓姑娘們春心蕩漾的還能是什麽?”

‘春心蕩漾’這個詞,怪她孤陋寡聞咯!伸直了脖子探望着那群開着小分隊的靓妹仔們。

路薇按奈不住想要說的沖動,神神秘秘的湊向郝景依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據可靠消息來說,我們的新老板可是個大帥哥,而且還是個黃金單身漢哦!...所以她們才會那樣。”

郝景依聽完用力的白了白眼,現在的年輕小姑娘成天不好好工作,就像在公司找個績優股或者長期飯票,簡直了。

在一旁說的熱火朝天的路薇,到郝景依這裏就是一個簡單的“哦”“恩”,那樣子是完全對這個不感興趣,頓時也沒有繼續的沖動了。

這邊的郝景依做着做着工作居然還走神了,她都見他爸媽兩次了,想想是不是得找個機會跟溫辰說說什麽時候回她老家一趟,不然總覺得不安心。

忙了一上午的郝景依有些乏了,想着去趟廁所再繼續弄,站在隔間裏剛準備出來,就聽見外面有兩個女的聲音。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來,“據說這個大老板明天回來公司,這可是喬姐告訴我的。”

喬語是公司元老級人物了,自從郝景依進公司就知道她的名號了,她是之前公司老板特別器重的人,不過就是名聲不太好,不過像她這麽勢利的人,居然在公司發生重大變故的情況下沒離開,這倒是個謎。

“是嘛!”一女子繼續拍着馬屁,“不愧是喬姐,什麽都知道,那那個大老板是不是真的像她們說的那樣,真的很帥啊!”

“管那麽多幹什麽,只要他有錢就算是個老頭,我也照樣傍。”

聲音越來越淡,倆女子踏着高跟鞋離開了。

推開隔門的郝景依,偷聽別人講話是很不好,但是如果撞見別人這麽說話,也會很尴尬。

拜金女随處可見,真是悲哀啊!

☆、上司風波

第二天早上郝景依起了個大早,怎麽說她都已經知道大boss今天要來公司,要是被逮住遲到什麽的就不好了。

掃了掃安靜的房間,也不知道溫辰起床沒,這天天讓他當自己的專職司機感覺自己都不會開車了。再三權衡之下,還是留下了張小紙條,駕車去公司。

到的時候她看到人滿為患的辦公室,不禁皺眉,她今天不是很早麽!擡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現在才八點額。正式上班時間可是九點,往常來說不都是幾個個掐着時間來的麽。

郝景依從大門往裏走,身旁的女的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再低頭看看自己穿着寬松的白色襯衣,随意的将一角紮進牛仔褲裏,腳下踏着一雙小白鞋。

是有多普通就多普通,放在人群中或許也沒人會在意吧!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可剛沒坐一會兒,身側就傳來一陣尖叫:“公司論壇上有人說大老板馬上就來了,已經在路上了。”

一下子特別安靜的公司突然變得沸騰起來了,女的在自己的座位上擺弄着服裝,拿出粉餅補妝,一些男it則是無奈的望着這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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