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不用擔心其它,至于你父母那邊我想你也會有個好的交代,不是麽。婚後我們還是彼此不幹涉,你大可以過你希望的生活。”
說實話這個提議郝景依說不動心也說不過去,可是結婚吶可不是玩的過家家,但是她也不想一直被郝母催婚,左右為難。
(小小依:結吧!他長得也不賴,自己又不吃虧幹嘛不嫁。
小依依:不行,這事要是敗露了被她媽知道,她可是會死得很慘的,不行不行。
小小依:橫豎都是死,幹嘛不拖個人一起死,說不定還能墊個背呢!)
就在她在作個心裏鬥争的時候,一個戲虐的聲音傳來。
“你該不會是害怕了,怕日久生情!怕愛上...我,呃。”又是那樣很欠扁的表情,什麽開始郝景依發現他越來越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了,這還是她之前見的溫文爾雅的人麽,簡直悶騷至極。
“誰說我怕了,結就結,who怕who!”郝景依立馬反駁。
☆、領證
郝景依也不知怎麽頭腦一熱就說出了那句話,而且聲音還不小,這是在氣勢上...不能輸的架勢麽。
其實如果她注意觀察的話,一定能察覺到身旁的男子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他沒想過她居然會這麽快答應,畢竟他們相識沒多久。
溫辰清了清嗓子,力圖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一樣,“那我們什麽時候領證?”
她緩緩開口,不自然的說:“總不能今天吧,再說誰會天天把戶口本帶身上啊!”
她的話音剛落,溫辰就側過身子,從車裏的一個收納屜裏拿出一本戶口,這就讓郝景依打臉了,汗顏!居然還真有人随身帶着,真尴尬!
“額...那我需要回家拿麽。”她覺得還是應該回複一下,不過他應該會提議下次吧!然而結果并不是她想得那樣。
剛才車停的地方離她家不遠,所以溫辰開着車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到她家樓下了,他停下車,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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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的側過身,幫她解開安全扣,動作很慢,不知道是很不好解還是什麽,因為這個動作他們貼得特別近,如果身旁有人路過的話,絕對會誤會的。
就在郝景依耳朵都通紅,臉上也浮現一絲紅暈的時候,他突然離開,身上的安全帶扣也解開了。
溫辰伸出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皺了皺眉,很懊惱的說:“都這麽晚了,民政局肯定都下班了,如果你很急的話,我們明天去吧。”
此時郝景依的心裏簡直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過,她現在的表情真的很明顯麽......這麽渴望嫁?
見狀溫辰正費解的看着她,小心的問道:“明天沒時間麽,不然後天也行。”
好吧!一天和兩天有區別麽,聳聳肩表示沒問題,“那就明天吧。”
“那到時候我來接你。”他提出。
郝景依點頭贊同,反正有免費司機不蹭白不蹭,然後他們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明天要做的人生大事。
××
站在門口,朝包裏翻了翻就是沒有找到鑰匙,肯定是早上忘記帶鑰匙了,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這記性。
按了按門鈴,她現在只能祈求俞宛珊在家裏,要不然她就真的悲催了。
不負衆望,門咔嚓一聲開了,郝景依放心的順了口氣,推開門剛準備進去。
然後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劃過天際,“啊----”
俞宛珊拉了拉被郝景依這一叫都快要掉下去的黑面膜,開口有些困難,不悅的看着她,“叫啥啊!家裏遭賊了啊。”
郝景依沒有理她,只是走到一旁,朝着牆邊的開關按了一排,馬上黑黢黢的房子立馬亮堂了起來。
于是此時俞宛珊內心是崩潰的,什麽破燈,她剛才按了好久就是不亮還還得她只能靠手機那微弱的光洗了個澡,而且為了她的好皮膚,愛美麗的女人面膜更少不了,哼,沒想到房子還認主人啊,她一回來燈都好了。
見郝景依沒有理她,就摸着臉上的面膜,走到身旁的一個試衣鏡前,緩緩揭下然後慢慢的揉着肌膚,讓精華液吸收。
大大的鏡子那個角度,正好能把郝景依照了進去,她正好拿着一袋狗糧望呆萌的碗裏倒着,倒完滿滿的一碗,她合住紙袋把它放在身後的櫃子裏,然後順着呆萌的毛發撫摸着。
俞宛珊也洗完了臉,湊到她身邊,賊兮兮的望着她,“快說,你們今天幹什麽去了,怎麽現在才回家。”
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麽多事,她還沒好好的消化,腦袋裏有些糊,想起俞宛珊今天那出息,想想就燥,抱着呆萌轉移了一下陣地。
果然俞宛珊不依不饒的跟着她,興致很大的樣子一直問她。
“那你先說說你今天幹什麽去了,你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秦醫生,都快把人給吃了,怎麽?沒把人家吓跑麽。”郝景依沒好氣的說着,這個見色忘義的人。
難得她眼神閃爍出異樣的光彩,還有些羞澀的樣子說着秦潛,郝景依都有些懷疑這還是她那個俞宛珊麽,太詭異了。
“所以你就一直在人家辦公室盯着人家秦醫生看麽,人家沒把你給丢出去。”郝景依難以置信的問。
這點俞宛珊就不開心了,立馬反駁道:“誰忍心把我這個貌美如花的大美女給扔出去。”說着立馬站起來,掐着腰亮出自己的s曲線,還做出一個架勢,“決定了,我要追他。”
郝景依咽了咽口水,所以她現在能為秦醫生祈禱一下麽。
是夜,郝景依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想着自己一時頭腦發熱答應了他,現在怎麽想都覺得當時有些太果斷了,到最後毫無意外的失眠了,早上鬧鈴響起時她怎麽都醒不過來,等到去浴室洗臉刷牙的時候,擡頭看了一下鏡子。
哎呀媽呀!這黑眼圈簡直太明顯了,再怎麽說她今天還得去領證的,這要是拍照......自己這個樣子怎麽見人啊!
認命的拿出自己很少會用的化妝品,拿着粉餅厚厚的對着眼周遮了一圈,順便還化了個淡妝,大功告成望了望鏡子裏的自己,白皙的皮膚,粉嫩的唇彩,很滿意。
對着衣櫃裏顏色單一的職業裝,手指勾了勾還是選了一件上次和俞宛珊一起逛街的時候選的白色連衣裙,一直沒有機會穿,今天正好派上用場了。
“叮咚”
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突然亮堂起來,郝景依看了眼短信是溫辰的。
“我到了,在樓下等你。”
這麽快就到了,她暗自稀噓了一下,可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拿過昨晚在櫃子裏翻出來的那只小本本,塞進包裏。
想着樓下的人怕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也沒有跟隔壁的俞宛珊說一聲,直接拎着包沖下樓去。
跑到最後一節的時候還故意平複了一下呼吸,扒了扒剛才因為跑得有些散亂的碎發,踩着步子輕快的朝他走去。
溫辰倚在車旁,拿着手機正接通着電話,應該是有些複雜的事情,說話的時候眉頭都一直皺着,似乎發現郝景依的存在,朝她微微一笑,對着電話那邊的人随便交代了幾句就挂斷了。
轉過頭的溫辰,看了眼郝景依,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她更加的美麗動人,還注意到郝景依今天居然化了妝,平時都不施粉黛的人,今天還特意化了妝,這讓他很開心。
“你今天很美!”
郝景依楞了幾秒,低下頭沒有再看他,然後飛快的鑽進了車,臉上還浮出幾朵紅暈。
看來這小妮子害羞了,他斂了斂笑發動車子,“準備好了麽。”
郝景依甩了甩手上的本本。
他們最後決定的是今天上午去民政局,她還特地為此請了半天的假去登記,因為只是個形式而已,領完證他們也只用向雙方父母說一聲,所以婚禮神馬是沒有的。
......
今天領證的人似乎一點也不多,等他們來的時候排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對特別年輕的夫妻,看他們一直膩膩歪歪的樣子,就像是熱戀期,彼此看着雙方的眼睛都含着濃濃的情意,郝景依坐在一旁看着他們看得尴尬症又犯了。
不過工作人員動作挺快的,很快她就看見那對夫妻每人手持一張紅本本相擁離開了。然後就是他們了,郝景依朝桌上放着的戶口本瞟了瞟,那是溫辰的。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接下來就只需拍張倆人的照片然後貼在結婚證上了。
“來,看我這裏笑啊!”拍照的是一個長得很有喜感的小胖子。
最後把洗出來的相片貼了上去,然後還蓋了個章,然後工作人員把兩個小本本交到了郝景依手上。
從結婚處出來之後,郝景依拿出其中一本給了溫辰,感嘆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已婚婦女了啊!”
怎麽說她連戀愛都沒戀過,突然就結婚了,怎麽怎麽感覺都不真實呢,婚姻的墳墓不是她最忌諱的麽,現在卻直接住了進去,只能說世事難料啊。
溫辰瞥了一眼一旁正在哀怨的郝景依一眼,“溫太太,你以後會習慣的。”
她瞅了瞅他,沒有回答,把手上的那本證放進随身的包包裏,彎着眼笑道:“溫先生,那你太太現在要去上班,送不送啊。”
溫辰挑挑眉,“溫先生”這個稱呼聽着真悅耳。轉身去取車,就着他離開的間隙,郝景依想了半天覺得還是過一段時間再給父母打電話,畢竟太突然了。
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是他來接送,對她們公司的路簡直太熟悉,車駛上大路,車流慢慢的變多,最後還是堵在了路上,車子想蝸牛一樣慢吞吞的移動着,看這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公司。
要知道她可只請了一上午的假啊,車剛才還能移動一點,現在是完全不能動了,郝景依耐不住打開車門,下車朝前面看了看情況,原來是前面幾輛車追尾了,看樣子這一時半會也疏通不了了。
嘆了口氣回到車裏,朝包裏拿出手機,給路薇打了個電話幫忙請個假,自己是沒辦法回公司裏了。
密閉的車廂裏有着淡淡的薄荷味,令人清爽了不少,看了眼身旁那位自從知道走不了索性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人,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玩着手機上之前下載的游戲打發時間。
天色越來越暗了,望着游戲的手機也顯示沒電了,只好拿出車載充電器充會電。望了眼身旁的人還在睡,靜谧的環境讓她都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
小聲嘀咕了一句“居然還沒醒”,這人真的是居然自己一個人睡着了,要知道他可是司機啊,要是車流突然疏通了怎麽辦呢!想着惡作劇的選了股頭發,朝他臉上撓了撓,然後趁他快要醒來的間隙,貼着座椅閉着眼睛假寐。
身旁的動靜有些大,讓郝景依閉着的眼皮都不禁抖了抖,正準備睜開眼睛假裝自己剛睡醒,一道人影忽地壓下來,陌生的男性氣息緩緩逼近,讓她渾身一僵,睜大眼睛,緊張的屏住呼吸看着他的眼睛,他這是要,又要親她麽。
☆、夫妻
“怎麽,敢做不敢承認,恩。”溫辰附在她耳邊低語,清冽的聲音直擾入她心弦深處。
所以他剛才不是要親自己?而是指她剛才做的那件事。老天,她剛才在想些什麽,她竟然以為他要親自己,可現在的失落又是什麽回事。郝景依,你怎麽那麽沒出息,就像是饑渴難耐的色女,太花癡了!
羞紅雙臉的郝景依慌亂的一把推開他,用手心的涼意貼在臉上企圖讓自己的臉沒有那麽的紅,還怒嗔了一下身旁好整以暇的溫辰。
身後一陣長笛,原來車流早已疏通了,因為他們的車一直停在這,導致後面一連串的車無法正常的行駛。
溫辰噙着笑,望了眼郝景依,然後不緊不慢的松開手剎,踩下油門。
郝景依急于擺脫這樣的窘迫,于是擰開了車上的CD,悠揚的音樂響起,熟悉的旋律,“.........”
這不是那個誰的歌麽,要知道她讀書那會好喜歡這個歌手,他的歌都好好聽而且還那麽有才,所有的歌都是自己寫的,聽網上流言還說他的每一句歌詞都有他對愛人深深的懷戀,好癡情。想當初自己還為了買他的專輯省吃儉用了好幾天呢。
聽着歌的郝景依顯然心情好了許多,随着音樂小聲的哼唱了起來,聲音不同于原唱那麽低沉,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甜美清脆。
溫辰也沒有打擾到她的好興致,安靜的在一旁聽着。一曲結束,他靜靜的注視着前方,朝前方的一個拐角打了打方向盤,直到路平坦下來,扭過頭望着她,“餓了沒,我帶你去吃飯。”
郝景依下意識的回答“不餓”,可話音剛落,肚子就不争氣的咕咕叫了起來。有些羞惱的摸了下肚子朝溫辰幹幹的笑了一下,真尴尬!什麽時候叫不行,非得這個時候,臉都丢完了。
溫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征詢着她的意見,“西餐可以麽。”
“什麽都行。”一陣胡亂點頭,郝景依也不好再說拒絕的話了,要不然太打臉了。
車停在一家還不錯的西餐廳外,郝景依坐在車裏上下打量着,為什麽他每次帶她來的地方都讓她眼前一亮,再怎麽說她也在這個城市呆了四五年了,可這些地方她怎麽就不知道。
斜眼瞟了瞟身旁的人,暗自咂舌,這人在吃的方面比自己還會享受。
郝景依扒了扒安全帶然後跟着他下了車,溫辰的腿很長,大步流星的朝餐廳裏走,她跟在後面略有些吃力。
走在前面的溫辰似想到什麽,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郝景依還在後面慢吞吞的跟着,搖搖頭大步朝她走去。
一把抓起她的手,“你是蝸牛啊,這麽慢。”
嘴裏說着,可還是拉着她,步子也沒有剛才那麽大了。
溫熱的大掌觸上時,郝景依顫了一下,低眸掃了掃被握着的手,臉不争氣的紅了,只是任着他拉着自己,不過這男人,越來越愛動手動腳了。
看來他是這裏的常客了,餐廳經理直接帶他們來到一個包廂裏,郝景依坐在軟沙發上慢慢的挪到裏面,那邊是一塊特別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的所有景色。
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這個方向朝外望去,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城市,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讓她的心靜下來慢慢的感受生活。
一旁的侍者拿着菜單,有些難為的望了望溫辰,示意先生要不要點餐了,可看那位都要趴在窗上的那位小姐看來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欣賞景色的。
溫辰拿過菜單大致的浏覽了一下,擡起頭望向郝景依好看的側臉,昏暗的燈光下,更有一絲說不出的耐味,讓他失了神。
可站着的那位侍者就有些尴尬了,這兩位客人一個看風景一個看美人,還要不要點餐啊。他是走也不是離也不是,只能安靜的站在一旁,期盼這位先生什麽時候記起自己。
郝景依扭過頭才發現包廂裏還有別人,不好意思的朝那位侍者笑了笑來掩飾自己剛才愚蠢的行為。
侍者見她一笑,連忙拿過菜單放在她面前,郝景依拿起翻了翻,菜式都還不錯不過這價格是不是......忒貴了點。
郝景依看着菜單朝着溫辰小聲的叫了叫,并沒有預料中的回應,擡起頭看了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解的問,“看什麽呢”
溫辰回神,也沒有任何避諱的開口,“看自己的老婆。”
聽完溫辰對自己的稱呼,忸怩的望了眼身旁面無表情的侍者,怒嗔的回了句,“說什麽呢!誰是你老婆。”
她的反應讓溫辰心情大好,含笑的望着郝景依,她的臉都羞紅了,他斂了斂笑把點過的mean給身旁的侍者,身旁的侍者拿過mean直接離開了。
見身旁人一走,郝景依紅着一張臉咬着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睨了眼郝景依羞紅的臉,溫辰一本正經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本本,正是今天去登記的結婚證,他把它放在桌上,伸出手指随意的敲了敲,“喏,證據在這呢,我在胡說麽。”
這個理由她完全無法否定,郝景依蹩着眉,不過怎麽總感覺她是不小心把自己給買了呢。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直到上完餐,她還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對面切割着盤裏食物的男人。
溫辰似有感應的擡起頭,看了眼郝景依盤裏還沒有動的牛排,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玩味的一笑,“怎麽在等老公為你服務麽,恩。”
聽他打趣,郝景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刀叉朝盤裏的牛排奮力的切割着,就像在分分鐘淩遲着溫辰,下手有點重,切割的時候一直弄得盤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溫辰看了眼她盤裏慘不忍睹的食物,屏住笑,伸手将倆人的盤子對換了一下,自己拿過郝景依的餐盤細條慢理的吃着。
其實那盤她還是吃了幾口的,郝景依很想提醒他一下,不過看他似乎沒有異樣,看自己面前的牛排,沿着牛肉的紋理來切割的,每塊的大小都差不多一樣,望着咽了咽口水,還是伸出刀叉,大快朵頤。
看溫辰吃飯時的樣子,一看就是特別有講究的,在這期間安靜的只聽到刀叉輕微的接觸聲,他也沒有再吱聲。
一餐罷後,溫辰拿過桌上的紅酒給郝景依的空杯裏又添了點,拿起高腳杯示意她碰杯,酒杯碰酒杯,清脆的聲音響起,他略帶深意的看着郝景依,微微啓嘴“合作愉快”
她明白他指的什麽,嘴角浮起一絲微笑,舉着酒杯對着他,“合作愉快”
不過這樣正經的畫面并沒有持續多久,郝景依将剛一飲而入的紅酒整口噴向對面,顯然溫辰也沒有逃過一劫,身上沾上了些許汁液,因為他在不事宜的說了句話。
“你什麽時候搬到我那去。”
莫名其妙被噴了一聲溫辰也沒有絲毫狼狽的樣子,一言不發的望着郝景依。
始作俑者也沒好到哪去,剛才喝的太多有些都嗆到喉嚨裏去了,有些難受的咳着,拿過溫辰倒的清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大半會才慢慢調整好自己。
溫辰的手還在郝景依的背後慢慢的順着,好看的眉皺着,“這麽大人了喝東西還能嗆着。”
郝景依就不高興了,朝着他怒嗔了一句,“還不是你亂說話,要不我會那樣麽。”
本來就是她今天這麽草率的嫁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還是跟見面沒幾次的人,凡是一個人聽到那句同居都會吓到的吧。
聽她意思所在,溫辰脫掉已經髒了的外套,坐回對面的位置,卷起衣袖,不經意的說着:“先別說別的,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同居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再說如果雙方父母來家裏做客發現我們居然連住都不在一起,你覺得合理麽?”
郝景依吃驚的望着他,沒想到他居然考慮的這麽周全,有些心虛的瞟了眼他身上白色的襯衫泛着紅色的汁液,小心翼翼的說了句,“我沒想那麽多嘛!”
溫辰聽完點頭,也不等她回答,他已經宣布,“那什麽時候把你的東西搬我那去。”
什麽鬼這算是征詢了我的意見麽,郝景依睜大眼睛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這麽快,我還沒跟宛珊說呢。”
溫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開口說了句郝景依覺得都不會再愛了的話,“那明天是周末我來接你。”
所以說這那是商量啊,明明就是通知嘛!
到家的時候郝景依都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所有不可能的事一天之間都已經完成了,掏出包裏的結婚證看了一眼,好吧!這一切都是真的。
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看着這個房子的每一角,雖然這房子是租的但是也住了這麽久了,說沒感情也不可能。
腳下的一坨毛茸茸的湊了過來,對着郝景依親熱的蹭着,一雙大眼睛單純的望着她,郝景依抱着呆萌,順着毛摸了摸,小聲嘀咕着,“我要是去溫辰家了你怎麽辦,就我和他的關系我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呢!要不就讓你俞小媽先照顧你,由我打探打探再來接你啊!”
“郝小妞,你又在怎麽算計我呢!”俞宛珊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剛洗完就聽到這小妞提到自己的名字。
☆、同居(1)
這要是放在平常她一看見俞宛珊那曼妙的身材,美人出浴的樣子,肯定會上去揉捏兩下的,可今天卻沒有太大的興致。
聳拉着臉,等下還得收拾打包自己的行李,背着行囊離家......怎麽想想都覺得有點可憐呢!
俞宛珊瞟了眼今天有些異常的郝景依,打量了幾眼想想還是先去吹幹頭發再說,等她撥弄着滿頭的秀發再次出來時,郝景依還是一樣的葛優癱動作沒有絲毫改變。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小妞每次發生什麽大事都表現的太...鎮靜了。一屁股坐在郝景依旁邊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沿着邊緣削減着。
眼看整個蘋果都削得特別好,一圈圈的果皮都沒有斷,就在最後一圈的時候,郝景依溫吐吐的扔出一句,“我結婚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俞宛珊的手抖了一下,果皮也随之斷了,她平靜的把刀和蘋果放在盤裏,伸手碰了碰郝景依的額頭。
最後還得出一個結論,“沒發燒啊。”
郝景依沒好氣的扒下她的爪子,“你才發騷”。然後朝包裏掏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俞宛珊順勢拿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望了她一眼,“‘結婚證’啊!”
翻開紅色的本本看着照片上的倆人,俞宛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重新拿起剛才削的蘋果大口的啃了一下,還好意的點評了一下,口齒有些含糊:“這照片拍的還真不錯,你倆挺有夫妻相的啊!”
‘夫妻相!!!’她這是從哪看出有這東西來的,一把奪過她手中持着的紅本本,左看右看溫辰的照片,說實話他怎麽就這麽上鏡呢,這照片完全襯得她臉大。
一臉認命的晃了晃腦袋,沒辦法,人可是她選的,想了想還是先去收拾東西。起身走了幾步又折返了回來,靠着俞宛珊坐着,在盤子裏選了一個身材比較小的蘋果示意她幫忙削皮,最後到她手上的蘋果還卷着一圈圈皮,看了眼正在擦着水果刀的俞宛珊,扯開一條有些波浪紋的皮,不薄不厚,心裏不禁咂舌,這做設計的怎麽削個蘋果皮手法都這麽溜。
咬着蘋果,含糊的交待着,“呆萌就交給你幫我先照顧一段時間了啊!”說完還拍拍她的肩榜,留下一個一臉蒙逼的俞宛珊。
看着房間擺放的一些雜七亂八的小玩件,扶額,這得怎麽收拾啊!啃完最後一口蘋果,拿出兩個特別大的行李箱,一點點的往裏面放。
隔壁準備回房睡覺的俞宛珊看着郝景依在房間收拾行李,有些好奇的走了進去,随意的開口,“你這是要出差麽?就你這樣還敢說我上次收拾的行李多。看你這架勢也不比我好多少,不過這些小擺件你也帶啊,不閑重啊。”
郝景依聽完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啊!”合起其中一個箱子把它擺放在牆邊,然後又打開衣櫃,一件一件的放進行李箱,有些吃勁的說了一句,“不是都結婚了麽,分居什麽的有些不切實際,況且他爸媽也在這個城市,要什麽時候突擊檢查那不就露餡了麽!所以明天溫辰要來接我去他家,讓你幫我照顧呆萌,是因為我還沒跟他提起這事。我得仔細盤算盤算要是他不喜歡小動物怎麽辦?還得先去打探打探才能安全的帶我家寶貝換戰場。”
“哦.......”一陣意味深長的感嘆,完全沒有因為好友的離開會有些失落的表情,反倒俞宛珊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用力的砸在郝景依的大床上,還立馬擺出一個pose,一手撐着臉眯着眼微啓着紅唇誘惑的開口,“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這麽欠扁的模樣,郝景依羞的直接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朝她的臉上扔過去,俞宛珊順手接過還把它壓在身下,帶着奸笑的望着她,“看來溫先生這只大灰狼要顯真身了。”
“去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關系,我住過去是防止雙方父母起疑心,你別想太多了。”
俞宛珊聳聳肩,“是嗎?我怎麽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不過又像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從床上躍起,眯着眼望着郝景依,“那看樣子這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啊!”
确實是這樣,郝景依沒有想太多,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樂滋滋的在她的床上一骨溜的翻來覆去,不過聽着她的笑聲郝景依突然覺得有些滲人,誰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麻煩在想些什麽,反正她總覺得沒什麽好事。
可一想明天就得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是單獨兩人同居,怎麽都感覺有些怕怕的。
次日,這次溫辰很早就來接她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等,郝景依一推開門就是這樣的情景。
溫辰坐在沙發上翻閱着雜志,而俞宛珊破天荒的居然起那麽早還在一旁吃着早餐,時不時和他說上兩句,特別和諧。不過不用想也知道這一桌子的營養早餐也是他帶來的,因為要想吃到俞宛珊買的早餐那太難了。
聽到門把響動的俞宛珊朝後看了看對着身後的郝景依,谄媚的笑了笑,“快去刷牙洗臉,你看你老公給你帶了這麽多吃的!愛心早餐,真幸福啊!。”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郝景依瞪了瞪她兩眼,卻發現溫辰一直盯着自己的小豬睡衣看。話說這還是前段時間和俞宛珊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時看到那麽大的一個豬頭圖案覺得特別可愛二話不說就買了,還記得當時俞宛珊因為這件衣服可沒少吐槽她的穿衣風格,說什麽也難怪你一直找不到男朋友,智商都退化了說她是大齡兒童。可此時一低頭看到自己衣服上鼓着腮幫子的小豬,她也覺得有些滑稽了,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靠在門板上,很惱怒怎麽每次一遇到溫辰,她就會手足無措,這性格一點都不像那個當初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個自己了,暗噓自己太沒出息了。
剛準備打開衣櫃找要穿的衣服,可手剛觸到把手就想起昨天都把衣服收箱子裏了,無奈又把自己昨天收拾的好好的箱子挪了出來,朝裏面随便翻了條素色長裙。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俞宛珊都已經吃完了,自來熟的和溫辰聊着天,見郝景依出來了也就功成而退的回房了。
溫辰見她一身長裙站在他面前,他有些看呆了,如瀑布般的海藻長發随意披在身後,膚若凝脂,整個猶如畫卷裏的仕女,讓他不禁想起一句話,“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他狀若無意的咳了聲,起身幫她熱早餐,郝景依坐在餐桌上一言不發喝着豆漿,等她吃完早餐後,就随着郝景依去她房間拿行李。
剛走到房門口呆萌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了出來,熱情的扒着郝景依的腿讓她都邁不開步子。想着要不要叫宛珊帶它出去玩玩,小心的側過頭想看看他的表情,果然還是那一雙沒有任何波紋的眼眸,低頭有些為難的看着抱着自己腿的這一團。
想了想還是叫宛珊幫幫忙吧!可溫辰卻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金毛的頭,呆萌也見來者的熱情,也就松開了抱着郝景依的爪子,在地上一邊蹭一邊用爪子撓他的手心。
看樣子他似乎并不排斥小動物嘛!呆呆站在一旁的郝景依想着要不要提議可不可以把呆萌也帶着,思量半天剛準備開口問他。
他站直了身子逗着圍着他繞圈的金毛,看了眼身旁的郝景依,問道:“這是你養的狗麽?”
“恩”她聲音有些小,垂着頭盯着一直轉個不停呆萌,蠢萌蠢萌的樣子。
“那你準備怎樣處理它。”他淡淡的開口。
沒有任何異樣的成分,她也猜不準他的想法,無所謂的聳聳肩,“沒辦法,要不就宛珊幫我照顧一段時間,實在不行...也只能送寵物店了。”
這也是她之前的想法,如果實在是沒能力養它的話,還是盡早送走以免之後感情深了,就沒那麽容易割舍了,盡管現在會有些舍不得。
“那就把它也帶着吧。”
“什麽?”郝景依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遲鈍的望着他。
溫辰好笑的揉了揉她的發,一字一句的說着:“我說你可以繼續養它,在我們家。”
‘我們家’感覺好溫馨的詞,不過相比之下她還是很感激他允許帶呆萌一起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呆萌搖頭晃腦的半天。
最後牽着呆萌坐到溫辰面前,像教小孩似的,指着溫辰對呆萌說:“快來謝謝你的新主人,因為他,我們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了,是不是很開心吶。”
☆、同居(2)
就這樣郝景依領着她的幾個大箱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