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節課就要被她給比下去嗎?”女同學們顯然有些不甘心
趙世瑩在人群裏一聲不吭,她才學會一半而已,她看着角落裏的阮軟,轉了轉眼珠,“姐妹們,看我的吧。”
趙世瑩臉上換上讨好谄媚的表情,走向阮軟。
“阮軟,動作你都記住了嗎?你怎麽不練啊?”趙世瑩問道。
阮軟蹙了蹙眉,頭都沒擡,繼續看手機。
趙世瑩自讨沒趣,臉上有些尴尬,她很快掩去,繼續說道:“你剛剛跳得真好看,和孔老師跳得一模一樣呢,不,是比孔老師跳得還要好。”
“你打擾我休息了。”阮軟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裏透着厭惡。
此時,全班同學都在看着趙世瑩,大家都看的出來,阮軟對待趙世瑩如同蒼蠅一樣。趙世瑩着實有些尴尬,但是既然誇下海口,那就得硬着頭皮做下去。
“阮軟,你教一下我們,同學們都會感激你的。”趙世瑩撐着臉上的笑說道。
“不教,不需要。”
趙世瑩的臉色微變,“只要你可以教大家,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聞言,阮軟的嘴角噙着一抹嘲諷,對着趙世瑩說道:“那你再去操場上跑八圈好了。”
趙世瑩的臉“唰”的一下變了,回憶起早上的事情,猶如一場噩夢,只要聽到“跑”字她就小腿直打顫。
“換一個行不行。”
“不行。”
——
監控室內。
離開形體房的孔佩妮站在55寸液晶屏幕前,她的身邊還站着沈寂舟及一位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三人通過監控目睹了形體房內發生的一切。
“阮英的妹妹真有意思。”孔佩妮笑着說道。
“畢竟是曾經以一己之力改變整個娛樂圈制度的女人,能沒有兩把刷子麽。”西裝男嘴角噙着笑。
“你們都該感謝人家,肅清了圈內的風氣。”
旁邊,沈寂舟凝視着液晶屏幕一言不發,熱聊着的兩個人停下來,交換了眼神。
西裝男一把摟住沈寂舟的肩,“沈老師,別睹物思人了,等下我們一起去看她們跳舞,怎麽樣?”
“松開。”
沈寂舟掙開了西裝男,挪開了半步,身上泛起寒意。西裝男不敢再靠近他,繼續口頭battle。
“害,沈老師,想看就去看,別藏着掖着的。”
“不想。”
“孔老師你看看他,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麽口是心非。”
“……”
此時的形體房內。
趙世瑩敗下陣來,正和同學們互相整理舞蹈動作,同學們七嘴八舌之際,坐下來玩手機的同學們收到了一則消息。
班級通知群內——
【孔老師:沈老師和顧總将會一起觀看同學們本堂課的成果,請大家認真對待。】
“卧槽,孔老師說沈寂舟會來看我們跳舞!!”
“真的嗎?!可我只會開頭啊啊啊啊!誰還記得後半部分啊?”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阮軟。
全班只有這個女人記得全部動作。
阮軟也看到了群裏的消息,剛鎖上屏幕,只見自己的同學都開始圍向她,将她圍成了一個圈。
阮軟皺了皺眉,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阮姐,您教教我們後部分怎麽跳吧!”
“求你了,阮姐。”
“阮姐,我們一輩子都感謝您。”
阮軟:“……”
沈寂舟的魅力這麽大嗎,讓她的這幫同學這麽拼,她再拒絕會被群毆吧。
狗命要緊。
衆目睽睽之下,阮軟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同學們內心OS:我們終于有救了。
阮軟将後半部分拎出來教了幾遍,大部分同學都會了,個別不會的,阮軟特別耐心地又示範了幾遍。
距離下課前十五分鐘,在阮軟的努力下,同學們已經能夠跟着音樂,共同完成整個舞蹈的動作。
形體室的門被打開,同學們齊齊看向門口。
先出現的是孔佩妮,接着是京城娛樂的顧總。
沈寂舟呢?
同學們伸長着脖子往外瞧。
只見西裝革履的顧二掐着腰,一臉的痞子氣,對着門外說了句:“沈老師,別不好意思,快進來吧。”
等等,他們為什麽聯想到了怡春院門口攬客的老鸨。
同學們屏住了呼吸。
沈寂舟的臉剛出現一點,同學們便發出了驚呼,沈寂舟淡漠的眼掃了過來,瞬間又鴉雀無聲。
沈寂舟個子高,官方顯示188cm,顧二和他不上向下,兩個氣質出衆的成熟男人走在一起,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兩人走到角落的長椅旁,動作整齊劃一地坐下,顧二看了一眼腕間的表,沈寂舟抱起手,目光冷冽。
“啊,我死了,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見到沈寂舟和顧總同框。”
“顧總好帥啊,霸道總裁,我的愛。”
“他們在看我們哎,好緊張啊,你幫我看看我的臉有沒有浮粉。”
女同學們私下交流到,一個個既激動又雀躍。
阮軟目視前方,認真地在渲染情緒,用最好的狀态完成這支舞蹈,不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許講話,準備開始。”孔佩妮提醒道,按下了伴奏開關。
音樂聲起,同學們起舞。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跳的最好的那個人。
阮軟随着音樂節奏舞動,身姿曼妙,動作優美,她成功的抓到了淤浪舞的精髓——
要像水一樣靈活、柔美、堅毅。
孔佩妮看到她,眼裏露出了欣慰。
音樂聲畢。
孔佩妮發自內心地說道:“沒想到同學們能跳得這麽好,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你們非常棒。”
同學們聽完,立馬歡呼起來,互相擁抱鼓掌,不少也不忘感謝阮軟,集體的喜悅令她們省略了阮軟的背景。
形體房的角落裏——
顧二的唇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沈老師,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這個阮軟跳得還真不賴。”
沈寂舟沒說話。
顧二早就習慣了在沈寂舟面前自言自語。
“阮英生前那麽護着她,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羽毛,如今阮英不在了,她才——”顧二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因為身邊的人已經不容許他在說下去,沈寂舟的身上周身都散發着寒意,冷冽逼人。
顧二連忙轉了話頭,“其實,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阮軟像是變了一個人。”
回答他的是許久的無言,安靜的氣氛下卻似有暗湧浮動,良久才響起蘊在嗓子裏一聲低沉的“嗯”。
顧二盯着沈寂舟看了好幾秒,接着打了個哈欠——
“沈老師啊,你再不說話,我都要睡着了。”
“……”
下課鈴響,同學們回更衣室換衣服,一路上都在讨論沈寂舟和顧二的八卦。
“我聽說沈寂舟家裏超有背景,顧總都得禮讓三分,逢年過節還得往他家送禮。”
“顧總年紀輕輕就能坐擁京城娛樂這麽大一公司,人家也是很有實力的,好麽。”
“确實,家裏沒點背景,怎麽可能讓所有的狗仔閉嘴,愣是沒有半點花邊,畢竟這麽多年的頂級咖位。”
同學們一邊換衣服,一邊七嘴八舌地在讨論。
阮軟置若罔聞,低頭脫下形體衣,才發現腿上的血已經滲透了紗布,她小心翼翼地将連體襪褪下,再穿上自己的便服。
換好衣服,她一瘸一拐地走出換衣室,沒想到,會在樓梯間遇到和沈寂舟一起來形體房的男人。
顧二見到她來,眼睛一亮。
他将手裏的袋子遞給了阮軟,“小妹妹,沈老師讓我把這個給你,他還說,不要勉強自己,形體課可以等你傷好了再上。”
“真是他說的?”阮軟接過袋子,問道。
明明早上還嘴硬,不肯放過她。
顧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