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追妻火葬場第五天
顧二走後,阮軟打開了袋子,發現裏面紗布、藥水、祛疤膏等等,配的齊齊的。
這些真是沈寂舟送的?
阮軟有點懵。
她扶着樓梯扶手,慢慢下樓。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含蓄沉郁的鋼琴聲,忽近忽遠,婉轉柔長。
這琴聲似乎在哪聽過。
阮軟拖着病腿找到了音樂教室,鋼琴聲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靠得越進,琴聲愈加明顯,綿密的熟悉感引的阮軟的心髒砰砰跳。
阮軟湊到門縫瞄了一眼。
竟然是沈寂舟。
他端坐在鋼琴前,阖着雙眼,與鋼琴合二為一。
沈寂舟側顏的輪廓極美,從高挺的鼻到性感的下颌,每一處都顯得那麽欲。
他的手潔白無瑕,修長有力,行雲流水地在黑與白之間游弋,速度之快,令人瞠舌。
正午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鑽進教室,灑了一片落在烏黑發亮的鋼琴上,沈寂舟的手溺在一片白茫茫的光裏,仿佛無數細碎的流光在指尖流竄。
這場面也太美了,喂,110嗎,有人在我心裏開拖拉機。
阮軟不忍心打擾大佬彈琴,輕輕地帶上了門,坐在門口聽。
越聽,阮軟便覺得越悲傷。
一曲完畢。
阮軟拍拍屁股,準備離開。
琴房裏傳來了沈寂舟沉黯嚴肅的聲音,“進來。”
“……”這也能被發現!
阮軟推開了門,沈寂舟正看着門口,視線相撞,沈寂舟很快挪開了眼。
“很閑?”沈寂舟彈着琴鍵,問道。
阮軟立馬否認,“沒有。”
這時,沈寂舟的手忽然彈得很快,高低起伏的琴聲,和阮軟此時的心情完美契合。
“腿怎麽樣?”沈寂舟彈着鋼琴,問道。
阮軟決定實話實說,“快廢了。”
琴聲戛然而止。
沈寂舟溫潤修長的手搭在琴鍵上,他側頭看向阮軟,聲音清冷矜貴,“看下。”
這……有啥好看的。
但阮軟還是照做了,她彎下腰,撩起了輕薄的雪紡褲腳,直到露出膝蓋上的紗布。
绛紅的血映紅了紗布,阮軟的小腿上還有些淤青,原本雪□□致的腿,被搞成了如今的樣子。
沈寂舟斂了斂眸子裏幽暗的情緒,“把門口的垃圾桶拿過來。”
沈寂舟的聲音裏總是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讓人着魔。
阮軟走到他的跟前,他拿過阮軟手裏的袋子,将裏面的紗布、藥水和膠帶拿出來。
“坐下。”
阮軟把垃圾桶放在腳邊,和沈寂舟坐在了同一個凳子上。
接下來,沈寂舟用他那只被稱為極品的手撩起了阮軟的褲腿,替阮軟換紗布。
這畫面傳出去會被沈寂舟的粉絲用AK47射成煤球吧。
阮軟咽了下口水,擡眼迅速瞄了一下沈寂舟的臉。
近距離接觸神顏,才會發現神顏不愧是神顏。
沈寂舟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點着星光,明明有着雕塑一般堅毅冷峻的臉,偏偏嵌着一雙深情溫柔的眸子,看誰都會讓人産生一種自作多情的錯覺。
可誰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清冷禁欲,沒有兒女私情。
阮軟自從失憶醒來,舅舅舅媽便對她沒有好臉色,讓她蹭着姐姐的熱度斂財,最後還把她一個人送到這裏接受培訓。
這裏的人對她也沒有好臉色。
她對這些原本并不在意,畢竟她不是看別人臉色活着的。
可偏偏沈寂舟這個看起來最遙遠、最不好接觸的人,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
“謝謝你,沈老師。”阮軟想到便倒了句謝。
“不必。”
沈寂舟手上的力度非常輕,把握有度,在他的手下,仿佛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寶。
阮軟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你和阮英在貢嘎雪山到底遭遇了什麽?”
阮軟一愣,沈寂舟怎麽冷不防地問這個問題。
“雪崩啊,沈老師不看新聞嗎?”阮軟說道。
“看,但我不信。”
阮軟按了按包好的膠帶,“那我有什麽辦法。”
沈寂舟抓住了她的那只手,擡了起來,“我想聽你親口說。”
“就是雪崩。”阮軟面不改色,說道。
兩人目光對峙,阮軟毫不退卻。
最深情的眼也可以有最淩厲的眼神,和沈寂舟對視的每一秒,阮軟都覺得無形中有千斤壓在身上,令她喘不過氣。
就在阮軟快要潰不成軍之際,沈寂舟箍住阮軟的手,朝自己一帶,阮軟聞見了沈寂舟身上獨有的冷靜自持的木質香,帶着男人身上的溫度,使人忘乎所以。
沈寂舟擡起另一只手,捏住了阮軟的下巴,強制阮軟不得不看着他。
“那天不是在演戲,你,是真的失憶。”
沈寂舟的語氣微涼,是百分之百的篤定。
阮軟身子僵了一下,他竟然看出來了!
阮軟在男人幽深內斂的眸子裏看見了自己的樣子,像一只被抓住了尾巴的小白兔。
她撇下視線,落在男人腕間的手表上,低調冷靜的設計,冰冷的表盤上淬着光,阮軟不識這款表,但又急于脫身。
“沈老師,您的表可真好看,多少錢啊?”
“不要轉移話題。”
“……”
阮軟再也受不了了,“沒錯,您說的對,我是失憶了!”
同一時間,沈寂舟松開了對阮軟的禁锢。
阮軟低頭看着自己泛紅的手腕,不敢看沈寂舟。
沈寂舟皺了皺眉,眼裏幽晦不明,他明明克制力道了。
“對不起。”
???
沈寂舟竟然在和她道歉。
阮軟将手藏到身後,語氣放軟,更像是在哄人,“沈老師,我失憶的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其他人,我還得生活。”
默了一會兒,沈寂舟點了點頭。
一塊石頭落了地,雖然接觸不多,阮軟卻很相信沈寂舟的人品。
沈寂舟端坐好,重新彈起了鋼琴,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專注于鋼琴之上。
阮軟如坐針氈,剛起身,沈寂舟冷聲說道:“把垃圾桶物歸原處。”
“好,沈老師,再見。”
阮軟離開了音樂教室。
剛阖上教室的門,阮軟靠着牆,倏忽滑坐在了地上。
心肝都在顫。
——
下午是宗野的課。
阮軟在宿舍午休的時候,三室友聊得熱火朝天。
“宗野不僅帥,而且穿搭好有範兒,我好多小姐妹追他。”
“我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兩大頂流教我們表演和唱歌,這陣容夠全娛樂圈眼紅吧。”
“不,是全世界羨慕嫉妒恨,哈哈哈。”
阮軟聽的沒法睡覺,便上網了解了一下宗野。
宗野,一開始靠原創風靡網絡,之後簽約京城娛樂,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年紀輕輕連續霸榜華語音樂五年,被稱為“天才音樂人”。
宗野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
宗野百度百科明星關系那一欄,赫然标着幹姐姐——阮英。
阮軟原以為,憑借這層關系,宗野對她會稍微擔待些。
那至少和別人一樣的也可以。
可事實上與她想的有着天壤之別!
聲樂課上——
“阮軟,你來領唱。”
“阮軟,去把窗戶關上。”
“阮軟,去給我買杯咖啡。”
“奧對了,給同學們也都買一份,我請大家喝。”
“……”
一下午,宗野都在使喚她!
“阮軟同學,你對我有意見?”宗野看着捧着書本的阮軟,挑眉問道。
此時,下課後同學們都離開了教室,只剩下阮軟,盯着他的臉看,一臉的恨意。
阮軟撂了撩耳邊的碎發,“宗老師,我是來上課的,不是來——”
當你小弟的。
阮軟的話還沒說完,宗野打斷了她。
“ok,跟我去個地方。”
阮軟剛要拒絕,宗野抽出她手裏的書本扔在了鋼琴凳上,“乖,聽老師的話。”
宗野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給她溜走的機會。
阮軟抽着自己的手,一路上都在拒絕。
“宗老師,我晚上還是有事,你找別人去吧。”
“宗老師,我真有事,去不了。”
“宗野!”
宗野挑眉看向她,眼裏寫着——膽子肥了。
“宗……宗老師,我和同學約好了晚飯,實在走不開。”阮軟臨時随便找個借口。
宗野松開了她,手撐着腰,居高臨下地看她。
“阮軟同學,借口也麻煩找個像樣的,會有同學約你——”宗野一副他說不下去的樣子。
阮軟臉黑。
宗野的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揉了揉阮軟的頭發,語氣頗為慈祥,“哥哥帶你去吃飯。”
阮軟打掉了宗野的手,面無表情。
她只比阮英晚出生幾分鐘,論輩分和年紀,應該宗野叫聲“姐姐”才對。
“走了。”
宗野拉起阮軟的手,往停車場走。
阮軟怎麽也沒想到會在停車場遇到沈寂舟。
沈寂舟正從副駕駛下來,他扶着車門,正準備關上,擡眼便看到了拉拉扯扯的阮軟和宗野。
沈寂舟的眼先放在了兩人的手上,接着才看向阮軟的臉。
不好,有殺氣。
正準備下車的顧二把腦袋又縮了回去,坐在駕駛位上,順着沈寂舟的目光看過去,立馬幸災樂禍地勾了勾唇。
有好戲看了。
宗野扣緊了阮軟的手腕,低聲說道:“你乖點。”
顧二扶着車門,懶洋洋地問候道:“你們這是?”
“帶我的學生出去吃晚飯。”宗野回道。
“啪。”沈寂舟重重地甩上了車門。
阮軟偷看沈寂舟的臉,發現他冷峻的臉上表情隐晦不明,薄唇緊抿着,不怒自威。
顧二低頭偷笑,搖下車窗,對宗野說道:“啊,我和沈老師也沒吃呢,一起?”
“不方便。”
宗野拽着阮軟來到了自己的車旁,把阮軟硬塞了進去,
阮軟剛坐下,便把頭伸出窗外,喊道,“沈老師,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和預收文撒嬌求收藏啊,我這麽乖(星星眼
預收文【百億婚寵】文案:
沈嬌一朝麻雀變鳳凰,成了豪門傅家的小孫女。
認祖歸宗之後,沈嬌成了傅家的團寵。
老爺子給她股份鈔票,還要為她解決終身大事。
沈嬌看着排排站開的英年才俊,紅着臉胡亂指了一個。
老爺子一頓,“嬌嬌,那是你小叔。”
沈嬌驚訝地望去,男人靜靜看着她,清隽俊逸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驚豔了沈嬌一生的歲月。
傅家有一位養子,品貌出衆,卓爾不凡,偏偏性子淡泊,不争不搶。
傅家失而複得的千金要嫁他,別人都說是下嫁。
結婚當夜,沈嬌被折騰的不輕,傅斯言揉着嬌妻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聲哄了她一宿。
隔天,沈嬌吃早餐的時候,忽然擡起頭,“小叔,你昨晚說,我們有多少錢?”
傅知深擡起眼皮,語氣淡淡,“叫我什麽?”
後來,沈嬌看着懷裏價值百億的資産證明,暗罵了一句“老狐貍。”
*
沈嬌後來才知道她那位看似冷淡禁欲的小叔實則偏執霸道,占有欲極強。
而她泥足深陷,溺在他的圈套裏無法自拔。
【夫管嚴/富得流油的嬌妹VS斯文敗類/巨幾把撩的傅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