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追妻火葬場第二十天
阮軟走的很快,架不住沈寂舟腿長,輕而易舉就跟上了她。
沈寂舟當着兩三個同學面,拉着她的衣角,把人給拽走了。
阮軟手腳奮力抵抗,無果之後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同學們。
大家同學一場,發發善心,幫幫失足婦女,脫離沈老師魔爪,啊喂。
人間處處有真情,看不下去了的同學開口問道:“沈老師,很晚了,你帶阮軟去哪啊?”
沈寂舟冷着臉,擲地有聲,“做心理教育。”
哦,看來阮軟又要被挨罵了。
那你們去吧。
同學們同情地對阮軟攤開了手,我們也沒轍,你自求多福吧,我們先溜了。
“…………”
不一會兒的功夫,路上就剩阮軟和沈寂舟了。
平時真是白教她們了。
阮軟插着手,有些負氣地不去看沈寂舟,看路上的草。
也不看他。
深夜,三棵演藝中心也沒什麽人在外面走動,晚風習習,一下一下地拂過阮軟耳邊的碎發,嬌豔美麗的小臉出落地越發動人。
沈寂舟摸了一下她的臉,指尖冰涼,“阮軟,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
阮軟側臉躲過沈寂舟的碰觸,“沒有。”
沈寂舟輕笑,顧二告訴他,女人說沒有的時候就是有。
“有人和你說什麽了?”沈寂舟放慢了語速,本就好聽的聲音,循循善誘,充滿了蠱惑。
阮軟不說話。
“是宗野。”沈寂舟接着篤定說道。
阮軟擡起頭訝異地看向他。
萬事果然都逃不過沈老師的法眼,竟然被他說中了。
沈寂舟眼中了然,想必是宗野告訴了阮軟一些與他有關的事情。
“他的話你不必理會,我心系之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沈寂舟言辭鑿鑿,專注的目光,清澄的像今晚的月光。
阮軟撓了撓臉,沈寂舟怎麽沒事又瞎撩人啊。
怪臉紅的。
沈寂舟見她臉色變了,便知這人多半哄好了,輕勾唇角,陰翳的臉上,染了三分笑意。
“沈老師,我回去啦,快到門禁了。”阮軟指了指路,說道。
沈寂舟颔首,說這麽明白了,要是還胡思亂想,他只能把心剝開給她看了。
“以後無論遇到什麽事,都不許憋着,要同我說,知道嗎?”沈寂舟故意語氣嚴厲些,想給她長些記性。
阮軟立馬點頭,“我明白了,沈老師。”
這樣還不夠,她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塞進了沈寂舟的手裏。
“再見,我的沈老師。”阮軟揮了揮手,小跑朝宿舍去。
沈寂舟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漸漸黯淡,再給他一些時間,等他查出貢嘎雪山前後發生了什麽。
再将一切告訴她。
她只要負責,吃喝拉撒,開心。
其餘事都交給他。
況且,他确實有些私心,不是嗎?
沈寂舟啊,沈寂舟,你不得不承認,你喜歡被她這麽哄着。
——
時間在朝結業考核飛速逼近,同學們卯足了要拿第一,沒日沒夜地在練功房訓練。
孔佩妮心疼大家,自掏腰包讓助教買點水果飲料送過去。
她和顧二呆在沈寂舟的房間內聊天,正好提到了這件事。
看書的沈寂舟忽然從書裏擡起頭,聲音清冷,“你剛剛說什麽?”
孔佩妮一愣,“我讓小何去慰問同學?”
“買水果了?”沈寂舟蹙眉。
“嗯。”孔佩妮點了點頭。
沈寂舟書都沒來得及合,起身從位置走開,長步走的極快。
“你幹什麽去啊?”孔佩妮問他。
沈寂舟帶上門前,聲音冰冷回了兩個字,“救人。”
孔佩妮和顧二面面相觑,沈寂舟反應這麽大幹嘛?
相視一下,兩人決定跟着去看看。
沈寂舟到達練功房的時候,同學們正坐在地上休息,手裏拿着簽子吃水果。
沈寂舟的目光飛速掃過在場的臉,沒看到阮軟。
再往下,他看了一眼買的果盤。
很好,買的種類可真齊全。
“沈老師,你怎麽來了,助教買了水果,你要不要吃點。”同學們問道。
“阮軟人呢?”沈寂舟道。
“她吃芒果過敏,助教送她去醫務室了。”
沈寂舟蹙了蹙眉,轉身便往醫務室去。
人怎麽剛來就走了,同學被他弄的摸不着頭腦。
沈寂舟正好碰到了過來的孔佩妮和顧二。
“沈老師,你去哪?”顧二攔着他問道。
“讓開。”沈寂舟語氣淩厲,不複往日內斂自持。
“嗯?怎麽這麽大火氣。”顧二狐疑問道。
“她對芒果過敏。”
顧二聞言便懂了,連忙給他讓路,“沈老師,節哀”
黑眉微皺,沈寂舟瞥了他一眼,想死?
顧二連忙求饒,不敢不敢。
沈寂舟走了。
孔佩妮問顧二,“我闖禍了?”
“孔老師說的哪裏的話,您也是一片好心。”
“他不會生我氣吧。”
“不會,他是怪自己沒能來得及阻止事情發生。”
顧二望天,他這位兄弟有事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對別人卻總是很寬容。
沈寂舟趕到醫務室的時候,坐班的醫師只看到一片衣角,人就朝裏面去了。
阮軟躺在床上,手背插着滴管,助教坐在床邊,正在念叨她,“阮軟啊,你對芒果過敏,你自己不知道嗎?還一下吃那麽多,小命要不要了。”
阮軟有些無辜,她怎麽知道自己會對芒果過敏,好吃就多吃點咯。
她無意撇頭,與進來的沈寂舟視線相撞,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沒看錯。
“沈老師,你怎麽來了?”助教也看見了沈寂舟,問道。
沈寂舟走近,看了一眼藥水瓶身上的名稱,才放心下來。
“她吃了多少?”沈寂舟問。
“有一盒吧。”助教答道。
沈寂舟擡起冰冷的眸瞄了一眼阮軟,眼神警告,以後還吃麽?
“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吃了。”阮軟求生欲滿滿。
她舉起手,手臂上的紅色點點,密密麻麻的,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這裏有我,你先回去吧。”沈寂舟對助教說道。
助教向來對沈寂舟言聽計從,沒有二話就走了。
助教走後,沈寂舟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阮軟捂住了臉,怕他說她。
“菠蘿和桃子,你也不可吃。”沈寂舟聲音清冽,說的倒不是阮軟所想的。
“嗯,我知道了。”阮軟乖巧點頭。
沈寂舟握起阮軟插着針的手,輕輕揉搓,“怪我。”
沒有提醒你。
沈寂舟是在自責嗎?
這可了不得。
“沈老師,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阮軟笑着對他說道,眼睛彎彎,像月弦兒。
說完,阮軟另一只手伸進了口袋裏,掏了一顆糖,遞給沈寂舟。
瞧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沈寂舟按了一下她的手,沒接。
這種高冷的老男人就是矯情,阮軟坐起身直接把糖塞進了他的口袋裏。
沈寂舟看的眼神都變了。
怎麽了,還嫌不夠啊?
阮軟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把,繼續塞進沈寂舟的口袋裏。
“哥哥,我就剩這麽多了。”阮軟哭喪着臉說道。
男人,你可別貪得無厭。
沈寂舟輕笑出聲,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頓時,阮軟覺得滿天的星星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鬼使神差,她伸進口袋,又掏出一把糖,一股腦地全塞進了沈寂舟的口袋裏。
沒有了哦,都給你了。
沈寂舟低頭看着自己口袋裏塞的滿滿的糖,有些哭笑不得。
他抓出這些糖果,将它們還給了阮軟。
君子不奪人所愛。
他剝開一顆糖,塞進了阮軟的嘴裏,而後看着手裏精致粉嫩的糖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老師,你要來一顆不?”
沈寂舟搖了搖頭,一頓,又點了點頭。
得嘞,阮軟直接把糖扔進了他手裏。
沈寂舟捏起這顆糖,臉黑,服務就這樣?
我是怎麽服務你的?
有數嗎?
“沈老師,要我幫你剝開它嗎?”貼心小棉襖阮軟雖然會遲到,從不會缺席。
“不必。”
晚了,我告訴你。
“……”
阮軟立馬抖着手給大佬剝糖紙,大哥我錯了,大哥您消消氣,大哥您最帥。
沈寂舟冷着的臉,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在甜乎乎的空氣裏融化。
阮軟含着糖,眼皮子越來越重,不知不覺便打起了瞌睡。
沈寂舟在一旁看着她。
沒多久,顧二也來了,沈寂舟一個眼刀過去,笑容滿面的顧二斂了笑,蹑手蹑腳,和做賊一樣。
“沈老師,人沒事吧?”顧二小聲兮兮地說道。
沈寂舟點頭。
“這些是孔老師買的,讓我交給她。”顧二摸了摸手裏的紙袋。
“是什麽?”
“一些亂七八糟的糖,阮軟喜歡的。”
“給我。”
顧二将袋子給他,沒有一絲防備。
誰知道沈寂舟接過袋子,掏出兩罐軟糖,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喂,沈老師,你要不要臉?”顧二為阮軟打抱不平道。
沈寂舟橫了他一眼。
吃太多糖,對牙齒不好,這麽簡單的道理需要我教你?
顧二眨了眨眼睛,道理我都懂,但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要塞進自己口袋裏。
沈寂舟抿唇,她如果想要,求我一下,我難道會不給她?
奧~!
顧二的嘴角勾起一抹奸笑,老男人,你很有心計啊。
沈寂舟深深地閉上了眼睛,立馬翻臉,“還不走?”
顧二有氣不敢出,聞言,怨恨地撇了一眼沈寂舟,不太高興地走人。
拿了他手裏的糖,就趕人,拔_吊無情,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真是家門不幸。
——
結業考核當天。
這一天标志着同學們即将畢業,面臨真正的娛樂圈。
阮軟一大早就在考場候着了。
那之後,沈寂舟給了她一種藥,她身上因為過敏所起的疹子,已經完全好了。
被趙世瑩推倒跌破的地方,也早已結痂脫落。
在這裏的幾十天,過得飛快,她從小心翼翼到現在自信樂觀,像極一只毛毛蟲破繭成蝶的過程。
剩下的,就是飛的更高。
考前十分鐘,四大導師、助教以及京城娛樂高層出現在了考場。
阮軟看着處在中間位置的沈寂舟,他今天穿了西裝,挺括修身的西裝勾勒出他颀長清癯的身型,氣質清冷矜貴,斯文內斂。
深色總是很襯他。
阮軟抿唇輕笑。
考試時間到了之後,作為主考官的沈寂舟,公布了這次的考試題目。
他的聲音嚴肅冷冽,還沒考試,就吓到了一批同學。
這次考試分為四門,聲臺形表。
每一門,共有十位評委打分,去掉最高和最低分,取剩下的平均分。
四門總分第一的同學即可當場簽約,參演公司下半年的某一影視大IP。
第一門,聲樂考試。
最簡單的一門,每人唱一首歌即可。
阮軟唱了一首《我愛我的祖_國》,真假音切換自如,發揮不錯。
第二門,臺詞考試。
這門是讓兩位同學共同考試,說一段對手戲的臺詞,考前會有二十分鐘的背詞時間。
阮軟抽中的片段是閨蜜失戀的情景。
她是說失戀的那位的臺詞。
臺詞考試要求發音準确,氣息和音色都得控制有度,并且有感情地遞進,将人物的潛臺詞能夠傳遞出來。
背詞對阮軟來說不是難度,她将更多的時間用在了理解角色身上
阮軟演的很好,對手有些忘詞,她毫無破綻地補上漏洞,将整段表演完成的淋漓盡致。
趙樹德還誇了她兩句。
他誇阮軟的時候,阮軟偷看了一眼沈寂舟,沈寂舟淡淡看着她,表情嚴肅。
今天的他好像才是真正的他。
第三門,形體考試。
阮軟跳了一段民族舞,她選擇了一支難度較高的舞蹈。
音樂聲起,衣袂飄飄,輕盈優美,柔軟的腰肢像是水底的海草,曼妙搖曳,婀娜多姿。
阮軟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時刻她會抽筋,即使忍耐力超群,動作和表情還是受到了影響。
音樂聲停,她失掉了至少二十分。
第四門,表演考試。
考試內容是群體小品,全班分為了兩組,劇本已經準備好。
沒有道具,沒有服裝,全靠演員自己表現。
接下來所有的時間都留給學生準備,下午三點才正式考這一門。
阮軟形體考試失誤,同學們也都看見了,安慰了她幾句。
她嘴上說沒事,但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
如果因為這次失誤,沒能拿到第一,她還不得拿塊豆腐撞死得了。
同學們排練了一會,到了飯點,陸續去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阮軟扒拉了兩口,就不見了。
她一個人走在三棵演藝中心裏,漫無目的地散心。
不遠處,顧二和沈寂舟看着她,兩人神色各異。
“真不去安慰她一下?”顧二問。
沈寂舟沒說話,黑眸暗晦不明。
他不能總是在她身邊,她得自己學會強大。
顧二拍了拍兄弟的肩,眼神欽佩。
沈寂舟微微眯起眼睛,抓住了顧二的那只手,暗裏用力,只聽得骨頭咔嚓的響聲,痛的顧二嗷嗷叫。
“沈寂舟,你心裏不痛快,就只會欺負我!”
唉,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唉,家門不幸。
唉。
——
阮軟溜達一會就回去了,接下來的考試,說什麽也得全力以赴。
她表演的小品是由醉酒客人之間發生沖突展開的,她演的是餐廳服務員。
她做生活觀察訓練的時候,有觀察過服務員,有些特別細小的細節她都記得。
正好可以運用到表演當中。
考試正式開始,阮軟這組是第一組。
表演地方是演藝中心的展示廳,舞臺很大,評委席離得不遠,臺上風景坐收眼底。
經過幾十天的訓練,同學們的表演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臺下的公司高層互相頻頻點頭,都稱表演的好,學生都很出色。
一枝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這才是他們樂于見到的。
“邊上那個是阮英的妹妹嗎?”長滿胡子的公司高層問道。
“對的,她叫阮軟。”花領帶的高層回答了他。
“水靈靈的,真像阮英。”
“齊總,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當年圈子大地震,可就是這位的傑作。”
“得罪李衛東的小演員就是她?”
“可不就是她。”
“這種品行不端,沒有職業操守的演員,怎麽還留着?”
“還不是因為她——”
花領帶的話還沒說完,忽覺一陣駭人的寒氣殺來,沈寂舟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
“兩位出去說?”
花領帶和長胡子的高層年紀都比沈寂舟大,在京城也是元老級人物了。
然而,考慮到沈寂舟的背景,他們相看一眼,臉色難看,卻不敢再開說什麽。
顧二對他們微笑,算是寬慰。
他們微微颔首,臉色好看了一點。
阮軟表演完,才發現評委席的臉色有些凝重。
其他同學自然也發現了,偷偷揪了揪彼此的褲子,是不是他們演的不好啊。
“辛苦了,你們演的很好,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謝謝,可以下臺等成績了。”顧二拿着話筒,俊逸的臉上,眼尾上揚,淡笑說道。
同學們鞠了一躬,共同散場。
…………
兩組同學表演完,同學們坐在觀衆席,焦急地等待着前方評委席的結果。
阮軟有些坐不住,離場去了廁所。
她在廁所蹲了一會兒,剛出來,就聽到了男廁裏傳來的對話聲。
這裏的廁所結構是男女廁左右式,共用門口一個洗手臺。
男廁的門沒關,裏面的人聲音洪亮,外面聽的一清二楚。
“沈寂舟是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們說話,活的不耐煩了他。”
“齊總息怒,他是我們惹不起的,您這番話可別讓別人聽見了。”
“怕他了還不成,不過一個戲子,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齊總真是直爽敢言,那,你給阮英那個妹妹,打了幾分?”
“三十分不能再多了。”
“哈哈哈,我也是,咱們也算是為圈內做貢獻了。”
“…………”
阮軟站在原地,手心都被指甲摳出了血。
她走回女廁所,打開了最後一間的門,最後一間坑裏堆滿了打掃工具,她無意打開看見的。
水桶裏面還裝着水,大概是清潔阿姨打好了,放在那裏,鬼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對不起了,阿姨。
她先拿着用了。
她拎着這半桶水,直沖沖地走進男廁所,花領帶和長胡子的公司高層聞聲回頭,頓時睜大了眼睛,指着她說道——
“女同志,你怎麽進男廁所呢!你想幹什麽?!”
“請你們喝仙女尿!”
阮軟二話不說,擡起水桶朝兩人潑去。
兩人的褲拉鏈還沒來得及關,抱頭鼠竄,仍然逃不過仙女尿的滋潤。
阮軟将手裏的水桶砸在了胡子男腳上,怒目而視,“你們誰敢再說沈老師一句不是,下次就不是潑尿這麽簡單了!”
話畢,走人。
想追?
兩人低頭看了一眼褲_裆,瑪德,還是先關門再說吧。
阮軟氣場全開,潇灑地走着路,天下我有。
殊不知,她的手都在抖。
她拐了幾個彎,确認那兩個人渣沒跟上來,她頓時失去了支撐。
阮軟靠在牆上,腿軟如泥,整個人順着牆滑坐在了地上。
她擡起頭看着天花板,張開嘴巴大口喘着氣,心髒都快爆出來了。
她張開手看了看,她剛剛哪來的勇氣,竟然把公司的高層給得罪了。
完了完了,她要是被開除了,舅媽會送她去做外圍的。
算了,管他的呢。
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
因為,誰都不可以玷污沈寂舟。
見一個揍一個,見兩個揍一雙。
平複好了之後,阮軟回到了展示廳。
“阮軟,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同學問道。
“吃多了,成績還沒出來嗎?”
“嗯,剛剛前面發生了争執,孔老師氣的都離開了。”
阮軟想了想,隐隐猜到什麽,于是她又問,“有偷聽到關于什麽嗎?”
“好像是關于成績的。”
這下阮軟差不多有數了,一定是和她的表演成績有關。
即使去掉最差的一個成績,也還有一個低分。
她的表演成績分數一定很低。
那兩個人渣,阮軟捏緊了拳頭,剛剛拿一下,簡直是便宜他們了!
沒過多久,那兩個人回到了評委席,不過大家都發現他們的衣服莫名其妙地濕了一大片。
那兩人特地擡眼,朝觀衆席看了一眼,直逼阮軟,臉色難看至極。
阮軟不卑不亢,盯着他們,毫無畏懼。
兩人瞪了她一眼,回到座位,問詢成績結果。
成績結果已經出來了。
顧二在桌子底下,拍了拍沈寂舟的腿,對他微妙地搖了搖頭。
沈寂舟面無表情,掃了那兩人一眼,幽深的眸子劃過一絲陰鸷。
同學們等待已久,助教拿着話筒和名單,起身面對大家,鄭重其事地宣布——
“本期結業考核的成績已全部計算完畢,下面我将會按照排名,宣布每人的成績。”
作者有話要說: 阮軟:看看我多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