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麽是俯卧撐?
西延睿回到行宮時,已經是亥時末。
随從見西延睿下車,走過去彙報:“太子,南楚昕太子深夜造訪,并且說不見到您就不回去了。此時正在前廳等您。”
西延睿挑了挑眉,揮手示意知道了,随即往裏走。
南宮昕是不是沒帶腦子出來?居然看上了君淩墨的女人。就沖君淩墨十五歲能夠帶着五萬士兵打敗十五萬北狄士兵,南宮昕但凡有點智商也不該看低了君淩墨吧?
懶得管那個不要命的人,反正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西延睿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打算脫衣服睡覺。
剛躺下,門外傳來打鬥聲。南宮昕的聲音傳來:“西延睿,你不要躲了,本宮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西延睿轉個身繼續睡覺。
西延睿高估了他的侍衛……不,是低估了南宮昕。
不出一刻鐘,院中的侍衛統統被南宮昕點穴定在院中。南宮昕一腳踹開門,怒氣沖沖的走進來。
西延睿無奈的坐起來,對門外匆匆趕來的侍衛擺了擺手,随即披衣下床。
南宮昕也懶得繞圈子,直奔主題:“霍許呢?”
西延睿學着霍許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翻完突然想起自己是一國太子,翻白眼似乎太失禮,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懶洋洋的回答:“逸王妃在宮中失蹤,怎麽可能出現在本宮的行宮?”
本來覺得那女人頗為有趣,加上君淩墨和南宮昕同時在乎的女人可不多,本來想先将霍許留在行宮,看看君淩墨到底有多重視那個女人呢,沒想到……
南宮昕冷哼一聲:“睿太子這話拿來騙騙君淩墨還差不多,拿來應付本太子,你覺得我會信?”
西延睿一挑眉,想到南楚人擅長的巫術,随即釋然,西延睿幹脆實話實說:“逸王妃已經回去了。”
南宮昕冷笑:“果然是你帶走了她!”看着西延睿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善,“你既然将她帶走,又怎麽可能輕易将她送回。你到底将她藏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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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延睿打了個哈欠,心道今天不打發這人估計是睡不了,只好将事情經過再講了一遍。
南宮昕半信半疑:“你說的都是真的?”
西延睿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甩了甩手,一邊爬床一邊說:“信不信由你,昕太子若是不信,大可以随便找。本宮折騰了一晚上,早就乏了,就不陪昕太子閑聊了。”
南宮昕一直盯着西延睿的眼睛,西延睿眼神坦蕩,不似作假。且小蟲也沒有感應到霍許在這裏,看來霍許真的回了逸王府。
南宮昕收回小蟲,冷冷的甩袖子出門。
走到門口時,西延睿帶着濃濃困意的聲音傳來:“昕太子走好。”
門外傳來衣袂破空之聲,看來南宮昕已經走了。西延睿咕哝了一句“傻子”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霍許睜開眼發現君淩墨并不在房中。
穿好衣服下床,霍許走到窗前卻發現院中站着四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霍許一愣,打量了一下這四人。
霍許的腳步聲不重,但是院中的四人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先後扭頭來看,随即整齊化一的行禮:“屬下參見王妃!”
霍許發現幾人并沒有像小紅一樣自稱“奴婢”,看來這幾人的身份并不是王府的侍女?
霍許微笑着說了聲“免禮”後便用目光粗略的掃了一眼四人。
四人兩男兩女,兩個男孩子之前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認真整理書籍,此時也只是站在一旁。而兩個身着統一的女子均微笑着站在一旁觀看,行禮時不卑不亢,讓霍許驚訝的是,兩個女子長得非常像,像到若不是兩人同時站在院中,霍許必定以為兩人是同一人。
面對霍許的打量,幾人并沒有不好意思,而是坦坦蕩蕩的站在院中,任霍許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流連。
須臾,霍許收回目光,說了聲“你們繼續忙”便轉身進屋,打算洗漱。
霍許走到臉盆旁,門外便傳來女子的聲音:“屬下花滿、紅绡服侍王妃梳妝。”
霍許放入水裏的手一頓,随即開口:“嗯,你們進來吧!”
兩人進來後,霍許歪着頭問:“你們誰是姐姐?”
花滿、紅绡一愣,随即,氣質更加沉穩一點的女子向前一步:“禀王妃,屬下花滿,是紅绡的姐姐。”
霍許笑了笑,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花滿、紅绡并不多話,花滿伺候霍許梳頭時,紅绡就去整理床鋪。霍許看着鏡子中花滿一絲不茍的面容,在心中小小的感嘆了一番。這花滿看着也才十五六歲,行為舉止絲毫不見小女兒的姿态,反而行事沉穩,幹脆果斷。
紅绡整理好床鋪後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霍許斜眼瞄了一下紅绡,随即看着鏡中花滿的臉。霍許發現,其實花滿和紅绡還是很好辨認的,兩人的臉雖然一樣,但花滿的氣質偏沉穩,走的是冷豔路線,紅绡則帶着點嬌俏與稚氣,臉上總是若有若無挂着笑容,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花滿給霍許梳好發髻,伸手取了兩個雲布搖将霍許兩邊的頭發固定住,看着鏡中的霍許端詳了一陣,這才放下梳子,聲音沉靜如水:“王妃,您看看可喜歡?”
霍許看着鏡中的女子,再一次感慨自己幸運的穿越到了一個美女身上。鏡中的自己面如桃花,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一雙漆黑的眼珠如琉璃般亮晶晶的。烏黑順滑的發絲被挽成一個飛鳳髻,鳳尾插着一根鎏金鳳釵,兩旁的雲布搖珠簾垂至臉旁,搖曳生姿,如那珍珠滑過錦緞般,靈動,雅致。
霍許收回目光,笑着對花滿說:“你的手很巧,梳得很好,我很喜歡。”
花滿低頭:“王妃花容月貌,絕世無雙,發髻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霍許笑笑,轉移話題:“君淩墨幹嘛去了?怎麽一大早就不見他?”
花滿低着頭道:“屬下不知,王爺只吩咐屬下幾人伺候好王妃,并未告知屬下去了哪裏。”
霍許點點頭,随即想起來問:“我的侍女小紅呢?”
花滿一愣,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霍許“哦”了一聲,然後跟花滿說:“我現在有點餓了,既然小紅不在,那就麻煩你去廚房把我的薏米粥端來吧。順便給我端一盤蜜餞。”
不知為何,霍許發現古代的零食似乎比自己在前世吃的好吃很多啊,什麽蜜餞啊,鳳梨酥啊,棗泥糕什麽的,大愛呀。
花滿應了聲“是”便轉身出去了。
霍許看到花滿跟院中幾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麽才走,看着坐在桌旁的兩個男子,霍許打開門,走到院中。院中幾人見霍許出來,立即起身行禮。
霍許揮了揮手,然後看着石桌上的書問:“你們在忙嗎?”
兩個男子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看着霍許,一個搖了搖頭,一個點了點頭,對視一眼後再次一個點頭一個搖頭。
紅绡看不下去,撲哧一聲:“他們哪裏是在忙,他們是被王爺罰背戒律呢!”
霍許一呆,罰背?掃了眼桌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書,霍許挑眉:“這桌上所有的都要背?”
紅绡笑着說:“這還只是一半,還有一半沒搬過來呢!”
霍許瞬間很同情的看着站着的兩人。這君淩墨太狠了吧?居然罰人家背書,她懷疑眼前這兩人寧願挨板子也不願背書吧?
想了想,霍許轉頭問紅绡:“他們為什麽會挨罰?”
紅绡笑了笑。瞄了一眼正咬牙看着自己的兩人,随即對霍許說:“因為他們說話被王爺聽到了!”
“他們說了什麽被君淩墨抓到了?”霍許立即來了勁。
紅绡立即收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屬下不敢亂說。”
霍許:……
聽故事怎麽能只聽到一半?
霍許哥倆好的一把搭着紅绡的肩膀,循循善誘:“好紅绡,你就告訴我嘛,你放心,要是君淩墨敢罰你,我幫你打他!”
霍許信誓旦旦的保證。
被霍許搭着肩膀的紅绡正震驚,冷不丁聽到霍許随口叫王爺的名諱,身子又是一抖,當聽到霍許說要打王爺時,紅绡的小嘴張的不能再大。
“王……王妃,您能……能不能先放開屬下?”能說會道的紅绡此時說話都磕磕巴巴了。
霍許微微一笑,随即放開紅绡,一臉無害:“好說好說!”
被放開的紅绡摸了摸胸口,還好,小心髒還在跳,随即瞄了一眼院中,然後在霍許鼓勵的眼神下,終于下了重大決定,仿佛赴死的勇士一般湊近霍許咬耳朵。
霍許一邊聽紅绡說話,一邊笑的歡快,眼神不停的在兩個男子身上流連。
低着頭的兩人感覺霍許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一般轉來轉去,每當霍許笑一聲,兩人就不由自主對視一眼,似乎想從對方眼中找到點安慰。
就在兩人覺得光憑眼神交流根本難以讀懂對方的心思決定以嘴型示意時,霍許牌探照燈終于開到最大馬力,然後走到兩人身後,一手搭在左邊人的肩膀上:“柳白!”
柳白身子一抖,随即幹笑了兩聲:“王妃有何吩咐?”
霍許不說話,右手一拍右邊某個想要遁地而逃的人:“綠梢!”
綠梢顫抖着小身子,聲音凄厲絕望:“王妃——”
霍許從他們中間走過,轉身坐在了桌旁。然後說:“這日子真是無聊,柳白,綠梢,你們陪我玩個游戲呗!”
柳白和綠梢同時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齊齊看到了濃濃的悲傷。
看着這麽活寶的兩人,霍許強忍着笑意,随即公事公辦的開口:“這樣,我們玩猜拳游戲,輸了的人要麽當衆唱首歌,要麽就來二十個俯卧撐。怎麽樣?”
兩人一愣,齊齊開口:“王妃,俯卧撐是什麽?”
霍許一愣,這裏的人不是都練武的麽?俯卧撐都沒聽過?那他們強身健體練的是什麽?
霍許正在糾結怎麽給他們解釋俯卧撐為何物,花滿端着盤子進了院中。
霍許轉身看了眼花滿,回頭看見柳白和綠梢正興致勃勃地看着自己,随即一本正經的道:“既然你們不知道什麽叫俯卧撐,那就先找個人示範一下,綠梢你長得更好看,你來示範。”
被點到名的綠梢虎軀一震,看着霍許的目光充滿了祈求。
霍許無視綠梢,端起粥喝了一小口:“綠梢你趴下!嗯,兩手相對,腳尖着地,對,下去!好,可以起來了。”
綠梢拍了拍手上的灰,這就完了?他還以為有多累呢,沒想到輕輕松松的就起來了。
霍許撚了一顆蜜餞扔進嘴裏:“你們都看到了啊!剛剛綠梢已經示範過了,這就是俯卧撐,輸了的人連續二十次就可以了。沒什麽意見的話那現在就開始啊!石頭剪刀布!”
話洛,霍許立即出手。
霍許剪刀!
柳白和綠梢都是布!
花滿和紅绡:“……”
綠梢:“王妃你耍賴,屬下都還沒準備好。”
柳白立即附和:“是呀,屬下也還沒準備好。”
霍許用剪刀手夾了一顆蜜餞,咬着蜜餞說:“我不管,你們沒準備好怎麽出了布?出了動作就不可以後悔!趕緊願賭服輸,要麽給我們唱一首歌要麽二十個俯卧撐!”
柳白和綠梢對視一眼,決定好男不跟女鬥。紛紛趴下做俯卧撐。
霍許端着粥坐在一旁,一邊喝粥一邊笑着看着趴在地上的兩人。
半刻鐘後,柳白和綠梢相繼站了起來,兩人拍了拍手,相視一笑。
霍許放下碗,撚了一顆蜜餞站了起來:“第二局開始了啊!石頭剪刀布!”
霍許還是剪刀。
柳白還沒來得及出手。
綠梢則在慌亂之下伸出了巴掌——
霍許伸手将蜜餞往上一抛,張嘴接住:“第二局柳白棄權,我出剪刀,贏了綠梢。嘿嘿,綠梢——”
綠梢:……
看了一眼柳白,然後看了看自己沾了灰的手,随即認命的趴下。等綠梢做完俯卧撐,霍許已經喝完一整碗粥。
霍許端着蜜餞,打量了一下綠梢,暗自感慨不愧是練家子,做了四十個俯卧撐,氣都不喘。
綠梢和柳白這回學聰明了。
霍許出其不意出手,兩人都不急着出手。
不過很凄涼的,第三局依然是霍許一個人贏。
截至第五局,霍許一把都沒輸過。
綠梢狼狽的爬了起來,自己已經做了八十個俯卧撐,手心全是灰。柳白倒還好,他一共輸了三回。
霍許将最後一顆蜜餞扔進嘴裏,随即拍了拍手,雲淡風輕的道:“怎麽樣,還來嗎?”
柳白和綠梢再次對視一眼,然後對着笑得歡快的霍許重重點頭,異口同聲:“此仇不報非君子。”
霍許拍了拍手:“好,有志氣!開始了啊!”
“石頭剪刀布!”
第六輪,霍許贏。
第七輪,霍許贏。
第八輪,霍許和柳白兩人贏。
第九輪,霍許贏。
……
第十四輪,霍許贏。
綠梢起來的時候,兩條腿一直在打顫。
柳白身形也有些狼狽。
兩人氣喘籲籲看着笑得歡快的某人,要不是眼前的女子是自家主子喜歡的人,就沖這欠扁的笑容,早就被他兩揍成豬頭了。
哼,火氣來了,他們才不管男人能不能打女人。解氣才是最重要的!
紅绡早就捧着肚子蹲到某樹下狂笑去了。
柳白喘着氣看着一臉自信的霍許,心中納悶:她似乎能看懂他們兩人接下來要出什麽,難道她懂讀心術?
霍許淺笑盈盈,任柳白打量。心中好笑:她的方法萬無一失,任誰也不能說她作弊。
一陣風吹來,吹起衆人的衣角,在空中搖曳。
一朵厚厚的白雲飄過來,院中頓時一片陰涼。
霍許看着地上的身影一呆,随即恢複笑容,看着狼狽的兩人道:“看你們這麽累,要不今日就不玩了?”
綠梢不愧是男子漢,血氣那個方剛啊!一聲“繼續”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霍許笑了笑:“那就繼續哦!”
兩秒後,霍許看着自己的剪刀手懵了。自己這運氣也太衰了吧?
柳白和綠梢紛紛看着自己的拳頭,差點熱淚盈眶!老天開眼啊!
霍許擡頭看了眼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兩人,清了清嗓子:“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綠梢:“王妃你耍賴,說好做俯卧撐的!”
霍許挑了挑眉:“我說了啊。要麽唱一首歌,要麽做二十個俯卧撐。你們輸了都不好意思唱歌,非要做俯卧撐,那哪能怪我?”
柳白和綠梢當場石化……
綠梢當即不幹:“王妃你這哪裏是歌曲?哪有歌這麽短的?”
霍許理直氣壯:“兒歌就不是歌啦?”
綠梢:氣哭!
站在霍許身後的花滿擡頭看了看天空,再想了想之前的戰局,似乎想到了什麽,眼中劃過釋然。
柳白也擡頭看了看天空,除了太陽沒有剛才那麽烈以外,并沒有什麽不同呀!
等等,影子!
柳白終于明白,自己和綠梢為什麽回回輸了。
剛要開口,卻見君淩墨一襲玄色長袍走了進來。
柳白立即行禮:“屬下參見王爺。”
衆人轉身,蹲在地上的紅绡立即收了笑容,起身與衆人一起行禮。
君淩墨眼神落在綠梢微微顫抖的腿上,随即眸光轉向霍許。
霍許突然有些心虛,雖說綠梢和柳白在背後說要玩弄一下自己,但是君淩墨已經罰過他們了,自己這樣應該算濫用私刑?而且柳白和綠梢都是他的人,自己沒打招呼就整他們,似乎不太好。
在君淩墨眼神的注視下,霍許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閑着無聊,和他們玩猜拳,哪曉得他們運氣那麽不好,一直輸。輸了的人要受罰嘛……然後就……”
君淩墨挑了挑眉,柳白和綠梢一直輸?得輸成什麽樣才會腿打顫?
低着頭的霍許抓了抓額頭:“那個……我耍了點賴。”
霍許低着頭站在院中,感覺自己做錯事的孩子面對家長一般忐忑。
良久,君淩墨走近霍許,雙手托起霍許的臉,仔細看了看,然後溫聲說:“今天許兒很美。”
霍許一愣,忘了自己的臉此刻正被一雙手捧着,一句話脫口而出:“你不怪我?”
君淩墨有一瞬間的茫然:“怪你什麽?”
霍許看着君淩墨:“怪我私下整你的人啊!”
君淩墨溫潤一笑,然後好笑的說:“許兒是怎麽整他們的呢?”
霍許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跟他們猜拳,但是我作弊——”
綠梢:“王妃你居然——唔”
柳白捂着綠梢的嘴巴,賠笑:“綠梢不懂事,打斷王妃說話,還請王妃不要責怪。”
霍許看了看柳白,又看了看君淩墨,然後低着頭不說話。
君淩墨笑了笑,看着霍許:“能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作弊卻不曾察覺,只能說是他們二人還欠歷練。這怎能怪你?還有,本王說過,本王的許兒永遠不用覺得歉疚,因為許兒永遠不會犯錯。”
霍許張了張口,卻不知能說什麽。
這種被人無條件庇護的感覺真好。
紅绡呆呆的看着自家主子,頓時覺得主子形象高大無比。
君淩墨移開視線,對柳白與綠梢道:“你二人的書背的如何?”
柳白和綠梢齊齊發怵,相互對視一眼。綠梢使勁給霍許使眼色,怎奈霍許此時正走神呢,壓根沒接收到綠梢的電磁波。
花滿走過來,輕輕喚了聲王妃。
霍許一驚,看着花滿。花滿眼神示意柳白和綠梢。霍許這才發現綠梢正用星星眼看着自己。
想起自己之前說要幫他們求情,霍許拉了拉君淩墨的袖子:“是我打擾他們背書的,能不能我代他們背?”
君淩墨轉頭:“你會背?”
霍許大眼一瞪:“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君淩墨看着霍許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仿佛一個漩渦般,聲音也突然變得沉靜:“你如何會背墨門的戒律?”
霍許理所當然的說:“天底下就沒有我不會背的東西!”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君淩墨看着霍許:“那你背給本王聽聽。”
霍許清了清嗓子:“戒律!”
就在衆人瞪大眼睛等着霍許繼續往下背時,霍許一臉茫然的看着大家:“我背完了,你們幹嘛這麽驚悚的看着我?”
衆人:“……”
紅绡:“王妃,你不是要背戒律嗎?”
霍許:“背完了呀!”
綠梢:“這就完了?”
霍許點點頭:“完了啊!”
衆人:“……”
君淩墨呵呵笑了一聲,用手刮了一下霍許的鼻子:“你這古靈精怪的小東西,差點吓着本王。”
霍許:“我不是小東西。”
君淩墨:“那你是什麽?”
霍許:“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東西!”
君淩墨:“你怎麽不是東西了?”
霍許:“……”
衆人相互對視一眼,在發現對方比自己還震驚時,心下稍稍放松。
他們的主子,居然會調情!
------題外話------
綠梢:王妃,你怎麽作弊的?
霍許:本王妃若是告訴了你,下回還怎麽贏你?
柳白:綠梢你別想了,你要是贏了王妃會更慘。
霍許和綠梢:為什麽?
柳白指了指旁邊笑意盈盈看着幾人的君淩墨:王爺說以後誰要是敢贏了王妃,罰抄《戒律》一百遍。
綠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