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周三,我和馬大奔在浦東機場落地,機場的大屏幕上滿大屏都是程雪兒的巨幅廣告,我帶上墨鏡,眼不見心不煩。

馬大奔先去酒店辦入住,我因為要試伴娘服,跟着司機去見連洛英,連家大門大開,從裏到外裝的紅紅火火,在客廳和大人打過招呼後,連洛英帶我上樓,她打開衣櫥,裏面挂了一大一小兩件同款的兩件禮服。

我看看連洛英:“還有一個伴娘?”

“對啊。”

“是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萬一比我漂亮我豈不是很掉價兒?”

“放心吧,他不敢比你漂亮。”

我看了看另外一件伴娘服的碼數,心想這位伴娘身材魁梧,就算臉蛋兒再好看,應該也不會對我第一伴娘的頭銜構成什麽威脅。

婚車定在了第二天早上6:30來接新娘,我幹脆留在連洛英家睡,落地窗外漫天星辰,連洛英拿來一瓶香槟,我們就着漫天的星光下酒。

我拿出準備好的禮物,一盒按照連洛英和于明生的模樣定制的Knipschildt巧克力,上面刻了他們倆的名字的首字母和第一次見面的日期。”

我把巧克力送給連洛英:“祝你新婚快樂,往後和于明生永遠甜甜蜜蜜的。”

連洛英接過巧克力,半是欣喜半是遺憾的笑着:“哇、、、、這禮物太精致了,可惜我不能吃巧克力,當年在倫敦留學的時候,我跟吳安泰買大麻,他個死人用巧克力騙我,我因為吃太多,腸胃不消化拉肚子,從那以後我見了巧克力就想吐。”

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兒?幸好我準備的禮物不止一件。

“不急,我還有第二件禮物。”

我掏出賣身契—《女王聯盟手冊》在她眼前晃了晃:“給,我的第二件禮物。”

連洛英也不情願的接過書:“這算哪門子禮物啊,這不當年我讓你簽的那本嘛,怎麽,你又想反悔了?”

“不是、、、、、、、我的第二件禮物就是,全文背誦《女王聯盟手冊》。”

連洛英兩眼放光的看着我:“真的?足足100多條呢,你确定你背的下來?”

“當然了!”我坐直了,清清嗓子,用香槟漱漱口,舉起右手,跟做入黨宣誓似的“女王聯盟手冊第一條,走自己的路,讓男人沒路可走,二、以勾引男人為榮,以愛上男人為恥,三、可以臉蛋不漂亮身材不漂亮,但不能活的不漂亮,四,比愛男人更重要的是愛自己,五,可以失去100個男朋友,但絕對不辜負任何一個女朋友、、、、、、、、、、、。”

我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把手冊背了起來,連洛英笑的滿地打滾兒:“哈哈,筱雅晴,不錯嘛,幹的好!”

“第100條,本手冊一經簽訂,終生有效,你若敢違背,我便砍菜刀。”

背完了,連洛英捶地大笑,捏捏我的臉:“筱雅晴,哈哈哈,我果然沒看走眼。”

“別着急下結論,我還有第三件禮物。”

連洛英一頭大破浪,特性感的往後一甩:“盡管來!”

她話音未落,我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毫不猶豫的親了一口。

連洛英瞬間冰凍,從笑轉傻,接着就狂打嗝:“呃、、、、筱、、、筱雅晴,呃、、、 你搞什麽鬼!”

我輕描淡寫的拿起香槟一飲而盡:“新婚禮物嘛,當然是越刺激越好唠,這樣你才能終生難忘啊,自從認識你,我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恨不得一出生就跟你認識,但是咱們又不能重新回娘胎投胎一次對吧,所以啊,我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招兒了,這麽一來,我也算了給你蓋了章兒了,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和于明生過日子,他要是塌了,我來罩你。”

連洛英感動的擦了擦眼角:“呀,我明天要結婚的人了,你幹嘛要惹人家哭嘛!”

我們不約而同的抱住對方,我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你會幸福的,女王。”

“你也是,好姑娘。”

窗外一片星光,我們倆的眼裏仿佛都落進了和煦的霞光、、、、。

第二天一早,化妝師來了,連洛英捂着睡腫的臉狂打哈欠,化妝師見臉腫的跟個雞蛋似的,也沒法兒直接上妝,于是決定先用冰塊給她消腫。

連洛英仰躺在沙發上,一邊敷臉,一邊抓起電話:“我是連洛英,讓你們老板順道帶兩杯咖啡過來。”

我好奇的看着她:“你打給誰的?”

“咖啡館。”

“咖啡館的老板還管送咖啡?”

“那是,不但送咖啡,還負責當伴娘呢。”

我苦笑着搖搖頭,沒再往下問。

20分鐘後,門口飄來一陣熟悉的咖啡香:“咖啡來了,結婚當天你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當時化妝師正在幫我化妝,我順着聲音條件反射似的回頭,化妝師手一抖,唇線直接撤到了脖子後面。

吳安泰拎着咖啡站在那兒,愣了兩秒鐘:“小妖精?”

我從地上噌的站起來:“是你?”

連洛英揉着消了腫的臉,立在我們倆中間,一手抓住一個,生怕我們倆下一秒就失控:“先說好,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不準吵架,吵架我跟你們一輩子沒完。”

這位姐姐真會挑日子,她是吃準了我們倆不敢在她的婚禮上鬧騰,才故意找了這樣的場合讓我們見面,也難為她一片苦心了。

“你趕緊去樓上換禮服,今天你們倆都是我的伴娘,一定要美美噠。”

吳安泰放好咖啡,出門口右轉上樓。

化妝師把我扶正,提醒我還得接着化妝。

“他也給你當伴娘?我以為伴娘是個女的。”

“女的有你就夠了,今天你負責貌美如花,他負責逗笑大家,我的婚禮,一定要又美又熱鬧。”

我記起連洛英剛才打的那個電話:“他現在開咖啡館了?”

“還不就是你那家嘛,你不管不顧的扔下咖啡館就走了,他見沒人搭理,就直接幫你接着開了下去,你還別說,他沖的咖啡比你沖的好喝多了。”

她這麽直截了當的闡明了事實,我還真無力反駁。

6:30多,于明生的車隊到了,我們一起坐進伴娘車裏,車子走走停停,吳安泰抱着捧花,身着裸色低胸紗裙,帶着長卷假發,畫了很厚的妝,模樣兒真是要多傻有多傻。

司機突然急剎車,吳安泰往前一沖,假發甩掉了一半,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吳安泰捂住假發,把飛出來的胸墊重新塞進去:“你終于笑了,真好。”

我清了清嗓子,坐直,沒理他。

“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天。”

“還回去嗎?”

“還沒想好。”

“哦。”

我看着他:“你放心,今天是連洛英的婚禮,我不會跟你鬧的,不管什麽事兒等她結完婚再說。”

“好,聽你的。”

車隊到了酒店,我和吳安泰陪着新郎新娘站在門口迎賓,儀式快要開始時,吳凱風和程雪兒挽着手進來了,我當即愣住,捏了捏吳安泰的胳膊:“怎麽回事兒?不是說你和程雪兒好上了嗎?怎麽還是和吳凱風啊?”

吳安泰不解的看着我:“誰說我和程雪兒好上了的?”

“報紙啊,連洛英帶着報紙千裏迢迢的跑到倫敦找我,說你們倆好上了,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怎麽樣?”

“要你管。”

吳安泰用肩膀輕輕推了我一下:“那是假新聞,有天晚上她來找吳凱風,吳凱風死活不肯見她,那天雨也大,她在公司樓下站了整整4個小時,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開車送她回家,第二天報紙上就登了那條消息,她現在又和吳凱風好上了,兄弟妻不可欺,我懂的。”

我撅了撅嘴:“你懂的還真多。”

程雪兒和吳凱風這對也夠怪的,當初吳凱風和徐一諾離婚,程雪兒本來有機會上位,結果她放着好好地吳太太不做,拍屁股去當了明星,現在她名利金錢都有了,反而缺個離過婚的男人了?這倆人還真是相愛想殺啊。

參加完連洛英的婚禮,我和馬大奔回到酒店,打包行李,準備明天一早飛回倫敦。

上海1月下午的日光斜照着米色的地毯,太陽像個蛋黃一樣挂在天上,我看着腳下的萬丈風景,忽然發現早就對這個城市有了感情。

“大奔,我不回去了,你一個人回去吧?”

馬大奔停下手裏的動作:“你确定?”

“對。”

“你、、、要去找吳安泰嗎?”

“對。”

“你不生他的氣了,不恨他了?你真的喜歡他啊?”

“比起生他的起,恨他,喜歡他,現在我更擔心他,我怕他一個人應付不來你哥哥的狂轟濫炸。”

馬大奔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那你照顧好自己,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我拍拍他的肩膀:“拍完戲就趕緊回來,外邊兒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明白。”

第二天一早,天空萬裏無雲,太陽暖暖的,我把馬大奔送到機場,轉身拖着行李打車去了叁生咖啡館,館裏客人很多,服務生忙的滿屋跑,我拉住一個正在收拾桌子的小女生:“你們經理呢?”

“經理?他去機場了。”

“去機場幹嘛?”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郁悶的把行李放下,在店門口掏出手機一邊吹風一邊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還不到他就接了:“小妖精,筱雅晴,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你哪兒都別去,就站在那兒等我,這次我說什麽都不會讓你走了,我不會讓你走的,你不能就這麽走了,哎!你要真的想走也行,跟我說完再見你再走,我不攔你,但你起碼跟我說聲再見啊,你這麽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算什麽?呀!筱雅晴,你不能這樣兒!”

我摳了摳被他震得發癢的耳朵:“我沒走,我在叁生門口呢,你回來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急剎車,接着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撞到一起了。

“吳安泰!你什麽情況?”

“沒事兒沒事兒,不小心蹭到別人的車了,你等我,我馬上回去。”

“你小心點兒。”

電話挂斷,我悠閑的坐在叁生門口曬太陽舔冰激淩,快要過午時,吳安泰開着被蹭掉好大一塊漆的SUV一陣風似的在門前停住。

他跳下車,我從地上起來,我們倆當街站着,風從一邊吹過,天旋地轉間,我好像握住了這輩子最亮的一道光。

“別問我為什麽回來,是你教我的啊,要遵從本心,我只是覺得回倫敦不如待在你身邊開心踏實。”

吳安泰捏住我撅起的嘴:“小妖精,真聰明。”

折騰了半天,我們倆肚子餓的咕咕叫,他攬住我往叁生走:“走吧,咱們帶上行李回家吃飯。”

回到家,吳安泰進廚房煮餃子,我攤開咖啡館的賬簿一邊等餃子一邊核算賬務,走之前我只付了叁生3個月的房租,不到10萬塊錢,吳安泰這一年裏卻往叁生投了不下100萬,如果我明确要回咖啡館,那麽第一步就得要把賬務理清楚,分好股權。

餃子來了,吳安泰給我倒好醋,我把賬目往他跟前一攤:“咱們就19開吧,我1你9。”

吳安泰看着賬簿:“叁生是你的心血,你的股權太少了,不然就對半開吧。”

“這一年來,你也投了不下100萬了,我能拿到10個點的股份就已經感覺占了你的便宜,再多我就沒臉進叁生了。”

吳安泰想了想:“這樣吧,我再分給你10個點的業績股,畢竟往後叁生還得靠你搭理,我呢,想把精力轉移到萬物貿易,這一年來天天果汁的市場份額越來越小,我也得為吳家想想後路了。”

我夾起一個餃子蘸了蘸醋:“不行,我什麽成績都沒做出來呢,你就憑空給我10個點的業績股,這要傳出去,員工們肯定有意見,這不行。”

“有什麽不行的,我說行就行。”

我把餃子填進嘴裏:“這樣兒吧,股權的事情咱們先往後擱一陣兒,等我真的做出成績來了,再談怎麽分股權,反正咖啡館和你都在,跑不了。”

“那也行。”

一周後,我對叁生的情況有個大概的了解,加上之前在倫敦接受過咖啡師培訓,再次接手咖啡館,我比之前的底氣足了很多,起碼往吧臺裏一站,知道今天要做什麽才能吸引客人,那一瞬間,我特別感謝尹雪涯,那時候我迷茫不知所措,是他勸我先放下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去做知道該怎麽辦的,如果沒有他的提點,我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跑去倫敦求學,變成一個底氣十足的咖啡師。

第二周周五,我跟吳安泰說要回趟老家,周末不回來,實際偷偷買了張去武漢的機票,時隔1年再次看見吳安泰的爸爸,我終于敢正眼看他了。

我從包裏掏出支票:“這是當時您給我的支票,一個子兒都不少,今天我把錢還給您,希望您能同意我繼續留在吳安泰的身邊。”

吳安泰的爸爸喝了口茶:“你不是恨他嗎?”

“對,但是我也愛他。”

“愛?哈哈哈、、、、、我這個兒子什麽都會,就是不會愛,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你還敢說愛他?”

“沒關系,我受點兒累,好好管教他呗。”

吳安泰的爸爸把茶放下:“雖然你回來了,但是我當初說的那番話還是有效的,只要我活着,你就別想進吳家的門兒,哪怕你像上次一樣在我跟前跪死,我也不會點頭。”

“您放心,我不會再跪了,我在倫敦的這一年也想清了很多事情,以前我以為只要好好地求您,和您講道理,您就會接受我,後來我明白了,您和我之間的矛盾事關人情無關道理,您心裏這道坎兒過不去,誰都幫不了您,過去的事兒我反正是已經想清楚了,您要繼續糊塗下去我也不攔您,您放心,我有能力養吳安泰養家,我也有信心跟他過的很幸福,跟我在一起,他不會吃苦受罪的。”

我放下支票,錢送到,話也帶到,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麽可談的了。

“吳安泰有沒有跟你提過一個叫molly的女人?”

Molly?這個名字我今天真是第一次聽到,難道她和吳安泰之間還有什麽故事?我看着吳安泰爸爸一臉的贏定我的樣子,特別不想輸給他。

“說過,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真的?”

“真的。”

“好,那你走吧。”

我忍着一肚子的疑問到機場,當天晚上回到上海,落地後我打電話給吳安泰,想讓他來機場接我,順便問問他molly是誰?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個嬌滴滴的女生:“請問哪位?”

“你是哪位?吳安泰呢?”

“他在洗澡。”

“你告訴他,讓他30分鐘內趕回家,否則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

“您到底是哪位?”

“我是他姑奶奶!”

我果斷扣掉電話,氣得只想把機場拆了。

淩晨時吳安泰才回來,我窩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動物世界,一聽到開門聲兒,我唰的就把遙控器扔了出去。

吳安泰一伸手,穩穩的接住遙控器:“倒時差呢?”

“倒你個頭。你晚上幹嘛去了?”

“閑着沒事兒,出去見了個妞兒。”

“你還有臉說見了個妞兒,你為什麽又出去鬼混啊?”

“小妖精,你別這樣兒。”

“如果你成天這個樣子,那我又算什麽?”

“對我來說,你是很重要的人,我喜歡你,但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為什麽你就不能把我當成女人喜歡?”

“我、、、、、、我做不到。”

“為什麽?我比外邊那些女人差嗎?”

“你一點兒都不差,但是,對着你的時候,我,我硬不起來,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沒反應,這我也沒辦法啊。”

我用靠枕抽了他幾下,不解氣的扔下東西回屋睡覺,也忘了問molly.

我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吳安泰在客廳敲着鍋碗瓢盆唱的那叫一個歡啊。

“小妖精,快起來,喝完牛奶你最乖,小妖精,快起來,吃完水果你最乖。”

我跳過陽臺,飛撲到他的那些個鍋碗瓢盆上:“半夜三更的,你要幹嘛?樓上樓下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你不睡人家不睡嗎?”

吳安泰湊到我眼前:“呵呵,你不生氣了?”

我端起他熱好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生氣,生氣你的腎上腺就能正常分泌了?生氣有個屁用。”

吳安泰捏捏我的臉:“覺悟很高嘛,很好。”

“好你個頭,別以為你跟我不行,跟其他女人就行了,往後你不準再出去找女人,在家吃齋念佛當和尚吧,什麽時候你行了再破戒。”

“你!”

我瞪着他:“我怎麽了?”

“你幹的好!很好!”

他不甘心的縮在了桌子另一邊。

“對了,我問你,Molly是誰?”

吳安泰接過我的牛奶,轉身去洗杯子,刻意躲開我的眼神兒。

“Molly?就我一個同學而已。”

“女同學?”

“對,在英國的時候認識的。”

“只是女同學?”

“只是女同學。”

他的聲音很弱,弱到幾乎沒有水聲大,我知道他在撒謊,但看他特不情願的樣子,我沒再忍心追問,想給他留點兒面子。

我們正聊着天兒,他的手機響了,吳安泰接起來,嗯嗯啊啊說了幾句,我以為又是哪個女人打來的,剛要發火,他有些拿捏不準的看着我。

“尹雪涯和徐一諾說明天晚上從美國回來,在浦東機場落地,要請我們吃飯。”

我抱住手機,隐隐感覺到了大戰前的緊張局勢,衆神歸位,風雨再起,恐怕這安靜日子又要到頭了、、、、、、、。

第二天晚上,徐一諾和尹雪涯在咖啡館快要關門時出現了;我和吳安泰跟見着午夜兇鈴似的,不知道他們倆要來幹什麽。

外邊兒呼呼的起了大風,吳安泰首先開場:“有什麽事兒就直接說吧,別浪費時間,都12:00了,再晚點兒說我怕成了鬼故事。”

尹雪涯清了清嗓子:“飛達集團今年新成立了一個事業部,準備涉足國內的飲料行業,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談收購天天果汁的事情的,我知道,你是家裏最不受寵的兒子,我都懷疑你爸爸的遺囑名單上會不會有你,不過這都沒關系,我可以幫你拿到天天果汁的産權,只要你願意和我一起合作。”

我明白了,原來他們是來策反吳安泰的。

“呵呵,咱們也算是兄弟好多年了,我們家你很清楚,狼多肉少,要論對天天的果汁,我遠遠比不上大哥二哥,要說資格,恐怕最沒資格的就是我了,而且我現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購天天争家産的事兒我就算了吧。”

尹雪涯遺憾的搖搖頭:“你好好考慮一下,既然有現成的肉可以搶,幹嘛要自己打獵呢?如果你有能力把天天果汁帶上一個新的臺階,大哥二哥就必須得讓賢,商業競争是件很殘酷的事情,你身在局中,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雪涯哥,咱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仗義,就得和而不同,你有你做事的方法,我也有我生活的态度,咱們別跟女人似的,互相幹涉扯東扯西可以嗎?”

“你變了,以前的你野心勃勃,敢從黑幫眼皮子底下搶地盤兒,可現在的你,就是個随遇而安的小市民。”

“當個小市民不是挺好的嗎,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起碼安心。”

尹雪涯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吳安泰端起白開水猛喝了兩口,沒人說話,要冷場,一身美利堅奢侈品的徐一諾趕緊把帶回來的各種禮品擺上來:“我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就随便買了些小禮物,別嫌棄。”

我伸手接過那些禮物:“謝謝你費心。”

尹雪涯和徐一諾沒一會兒就走了,我和吳安泰關店,回家睡覺。

路燈把我們倆的影子拉的又長又細,我擡頭:“你在英國的時候除了逃課外,都幹過什麽?”

吳安泰攬住我:“別聽尹雪涯瞎說,我那是年輕不懂事兒,争強好勝跟人家打了幾架而已,沒他說的那麽恐怖,黑幫是多嚴密的組織啊,哪能是咱們相見就能見到的。”

我點點頭,又想起來尹雪涯這次來的目的,我特擔心的看着吳安泰:“我覺得尹雪涯不會善罷甘休的。”

吳安泰大度的摟住我的肩膀,故意調戲我:“擔心我了?”

“擔心你幹嘛,我又沒病。”

吳安泰捏了捏我的臉頰:“呦呦呦,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好姑娘。”

過馬路,吳安泰把我送到小區樓下:“你先回去睡吧,我約了人。”

我一把拽住他,這個點兒約的人百分之一百零一是女人:“這都幾點了,不準去。”

吳安泰想甩開我的手,我死死的把他拽住,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好好,不去就不去。”

他不情願的被我拽着上樓。

開門進屋,我仍然沒松手,這貨向來鬼點子多,我敢保證只要一松手,他肯定擡腳就跑。

“小姐,我都說不去了,麻煩您松開手吧?”

“你想的美,今天晚上我走哪兒都會帶上你,絕對不給你開溜的機會,你就死了去見女人的心思吧。”

我拖着他進洗手間洗臉刷牙,關燈睡覺前,我找了根繩子把兩個人的手腕綁在一起,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床下,我上他下。

窗外星光熠熠,我合上眼,聽見吳安泰翻了個身。

“小妖精,你知道這解決不了問題。”

我當然知道,但我沒別的辦法,如果繩子能綁住他不去見女人我就用繩子,如果用鐵鎖能鎖住他不去見女人我就用鐵鎖,只要能阻止他和別的女人亂搞,我不介意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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