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意識到自己喜歡卷島之後,東堂在難得的空閑時間特地補過功課,由于無法詢問身邊的人,所以各類片子和論壇看了不少, 短時間內無法學到精髓,但是學個樣子倒也足夠了。

他含住卷島的分身的時候,卷島就差點沒坐起來,雙手推着東堂的腦袋,想讓他離開,「盡八, 你幹什麽咻?很髒……」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東堂不深不淺地吮吸了一口,這下幾乎讓他徹底硬了,連拒絕的措辭都沒有說完,就被呻吟所取代。

他慌忙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讓東堂察覺自己其實很舒服,可是為時已晚,東堂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賣力地吞吐起來。這是第一次,東堂的動作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用嘴含着的時候嘴被撐得有酸痛感,但他沒有就這麽放過卷島的想法。無論如何都要讓小卷先舒服一次,東堂這麽想着,對于口交這件事就沒有任何的尴尬感了。最開始看片子的時候還會覺得有些難辦,真的自己變成了當事者,含住戀人的分身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卷島被東堂沒有規律又很亂來的動作激得幾乎潰不成軍,分身很快就漲得硬硬的,他沒有辦法再阻止東堂,可是發展到了這個境況又從心底裏覺得很丢人。用手臂蓋住自己的雙眼,盡量不去看賣力動作的東堂,更不想看到自己失控的樣子。

「不要了……」卷島只想過讓東堂進入自己,沒想到會讓他用嘴,不知怎麽的,總有一種羞愧感,就像是欺負了東堂一樣。而且更槽糕的是,東堂這麽孜孜不倦的,他已經有點想射了。

一個不小心直挺的肉棒捅得太深,東堂差點吐出來,他有些慌張地吐出卷島的分身,拼命忍住嘔吐的欲望,漲紅了臉憋得很辛苦。視線瞄到小卷島精神奕奕的樣子,還是泛起了滿足感。

卷島用手摸上了自己的分身,規律地擼動着,想要射出來。東堂見狀拉開了卷島的手,仍舊用嘴輕輕地吸了一下。

「啊……!」被東堂這一下刺激得不輕,卷島差點就射了出來,頂端的小口有液體淌出。

東堂用舌尖再一次挑逗,意識到卷島可能忍不住了才退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白濁色的精液濺到了他的口腔內,退開的過程中又蹭到了臉頰。

「哈……哈啊……」卷島喘着氣,看向東堂狼狽的樣子。東堂當着他的面慢慢地将口中的液體咽了下去。

被這種色氣的場面所需撼,卷島覺得自己要瘋了。雖然最開始主動的是自己,但是東堂這家夥完全就是無師自通的類型,竟然第一次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用手背擦去殘留在臉頰的液體,東堂一臉無辜地坐在床上看着卷島,「小卷?不舒服嗎?可是不是已經射了嗎?」

「住嘴咻!」卷島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

東堂扯開自己的內褲,硬得差不多的分身彈了出來,龜頭上滲着蜜液,卷島覺得格外刺眼。

「可以嗎?小卷?可以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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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卷島一點回答的心情都沒有,掙紮着自己翻了身,換成了趴着的姿勢,聲音悶問地命令道,「先做擴張,不然進不去咻。」

自己說出這種話無疑是羞恥的,然而都到這個程度了,兩人之間似乎再沒有了什麽可害羞的。卷島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戀人,自己喜歡着他,也是自己縱容他引導他這麽做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東堂拿過一旁放着的潤滑劑,帶着些不确定地問道,「先用手……嗎?」

卷島把臉埋在枕頭裏,徹底不想說話了。得不到回應的東堂只好把涼涼的膏體擠在食指上,「如果疼的話和我說,會停下來的。」

這種事情不管怎麽想都會疼吧,但如果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的話還是會忍過去的咻。

卷島這麽想着的時候,後穴已經傳來了涼涼的濕潤感。東堂的食指緩緩地往深處探入,只是一根手指還沒有帶來痛感,異物感很明顯,但卷島竭盡全力地克制住了想要掙脫的沖動。很羞恥也很難堪,一想到東堂是專心致志地在替自己做擴張,卷島就有一種想死的念頭。不管敢多少次的心理準備,當身後真的容納下別人的手指的時候還是會想要臨陣脫逃。

還沒有感受到快感,也沒有讓東堂得到滿足,僅僅是這樣,卷島就想要結束這場情事了。矛盾的想法在腦海中旋轉,這實在是太勉強了,那裏根本不是用來做愛的。卷島忽然害怕起來,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又有點想讓東堂直接進來,哪怕很疼也好過現在一點點加深的恥辱感。

指腹摸索着往裏,摩擦過腸壁,觸碰到某個微妙的點的時候,卷島扭動了一下腰肢,一陣隐約的快感一閃而過。第一根手指很順利地進入了,東堂将食指拔出之後用在中指上塗滿了潤滑劑,這回連着食指一起進入。

兩根手指就開始有些勉強了,但也不至于到底撕裂般疼痛的程度,輕微的脹痛感卷島還是能夠承受的。雙手緊緊抓着枕頭,努力去習慣本內的異物感,與此同時還要給自己做心理安慰,盡力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下來去配合東堂。

「小卷?還好嗎?」

卷島沒有回答他。

東堂将兩根手指又往裏深入了一些,「不要不說話啊,我很擔心你。」

把手指放在別人的身體裏,嘴上卻說着很擔心這種話,而且不用想,臉上挂着的也一定是擔憂的表情。很想大聲對他吼,既然這麽擔心的話就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底線咻!不過卷島沒有開口的餘力,他怕有不必要的呻吟露出來,無論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微妙的快感。

「小卷。」 東堂叫着卷島的名字,用兩根手指在狹窄溫潤的甬道內來回抽插了幾次,他看了看安全套又看了看已經被用了不少的潤滑劑,「 可以進去了嗎?」

雖然在疑惑兩根手指的擴張到底能不能讓卷島的那裏放松下來,但是由于實在是忍不住了,東堂已經沒有再仔細做潤滑的耐心了,小東堂漲得很難受,很想要快點進去。

抽離手指之後,卷島的後穴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泛紅的小穴一張一合,像是在吸引東堂進入。于是在卷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東堂就扶着自己的分身逐漸挺了進去。

進去得很困難,鑽心的疼痛讓卷島差點沒有叫出聲,本來還有些興致的分身也因為這股疼痛而徹底疲軟了下去。

那種撕裂的痛感根本無法語言形容,眼前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變成了漆黑一片,抓着床單的手指骨節分明。卷島抿着嘴唇眉頭皺起,盡管很疼,卻沒有說出讓東堂出去這種話。他知道如果他說的話,東堂一定會照做的,可是到了這個地步是說停就能夠停下來的嗎?

因為卷島的那裏很緊,東堂扶着分身進入的過程中也遇到了不小的阻礙。東堂的手掌撫着卷島的屁股,用力揉搓了幾下,語氣急切的問道,「 小卷,可以放松一點嗎?不要那麽緊……」

又不是我想那麽……還沒有将抱怨說出口,身後的肉棒就一下子捅了進去,卷島驚呼出聲,腳趾蜷曲,整個人都想縮成一團,無奈東堂牢牢地束縛住了他。因為卷島是趴着的姿勢,所以東堂進入得并不深,維持這個不進不退的姿勢也很難受。

大概是抹了大量潤滑劑的緣故,所幸這一次沒有出血,但是內部撕裂的疼痛還是清晰地襲擊着卷島的神經。東堂從背後半抱起卷島,讓他換成了跪趴的姿勢,背對着他,雙手抓着床頭。他低着頭,玉蟲色的發絲垂落,将臉頰埋沒其中,因為疼痛而産生的生理淚水從他的臉頰上淌過,嘴唇微張,一聲又一聲地喘着氣。

借着變換姿勢的空檔,東堂已經整根都沒入了,而且進入得很深,卷島正在努力使自己放松下來,好讓東堂和他都能夠舒服一點。

大概過了幾十秒,東堂感覺到卷島并沒有那麽緊張了,才摟着他的腰試着抽動了一下。退出一分,又深入一分,退出又深入……盡管幅度很小,還是讓卷島疼得龇牙咧嘴。完全感受不到快感,卷島快要崩潰了。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聽到了東堂的喘息聲,卷島忽然清醒了一些,意識到東堂正在他的體內,兩個人在這一刻的距離是負值,他們是緊密相連着的,他讓東堂進入了,他讓東堂擺脫了童貞的身份,這個帥氣男人的第一次,是他的。

在反反複複地抽動之中,東堂漸漸加大了幅度,卷島也慢慢習慣了容納那麽粗的肉棒。不知東堂的分身觸碰到了什麽點,鋪天蓋地的快感一下子就取代了疼痛,卷島終于體會到了同性之間的性愛是怎樣的一種滋味。

東堂在他身後有規律地抽插着,床被搖得發出吱吱嗄嘎的聲響。

很舒服,比想象中的都要舒服。盡管疼痛感還沒有完全消失,但是其中混雜着的快感更令卷島着迷,就像是致命的毒藥,深深吸引着卷島溺于其中,沉沉浮浮,抓不到邊際。

「嗯……」

「……啊……」

房間內回蕩着兩人情不自禁發出的喘息,因為抽插而響起啪啪的水聲顯得格外淫靡。東堂的手抓着卷島纖細的腰,一下又一下地頂撞着,像是要把卷島頂穿。變得無法控制自己了,腰肢被晃動着,體內的肉棒變得越來越硬,身體也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第一次做愛的契機似乎有些奇怪,只是想要安慰那個叫嚷着要私奔的孩童般的戀人,結果卻得到了雙方都攀上高峰的快感。

與其說是找了個借口想要回東京,不如說是兩個人都想要逃避些什麽,帶有落荒而逃的性質。

然後在疼痛與酸澀之中,被第一次的互相觸摸與愛撫完全地治愈了。

東堂覺得,這一刻是他徹徹底底完完全全被卷島迷住的時候。之前雖然也喜歡他,不斷表白着,但終究還是比不上身體契合的瞬間那種不言而喻的情熱所帶來的強烈沖擊感。戀人之間固然精神上的感情很重要,但如果兩個人的身體無法完美契合,彼此無法得到快感的話,也是沒有辦法長久的。

卷島是東堂的第一次,可就是這第一次,已經讓他生出了「不再需要其他人」的念頭。大概是和女性做愛不一樣的吧,可即便是不一樣的,東堂也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與卷島做愛時的快感。

大約抽插了幾十次,東堂就忍不住射了。作為第一次的人來說能堅持這段時間已經可以算是很不錯,還好戴了安全套,不然來不及退出就只能射在卷島體內了。大口喘着氣,松開卷島的身體,拔出分身的時候,東堂的腦海中一陣轟鳴,如同老式電影一般閃現過大片的空白。

卷島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脫力地倒在床上,渾身赤裸着,後穴紅腫不堪。他能夠感受到東堂直白的視線,東堂正在看他。不戴頭箍的男人比平日裏更加英挺成熟,他俯下身,吻了吻卷島的耳垂,抱着他,溫柔地說道,「小卷,好想和你結婚。」

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東堂未經大腦思考就說出了想要結婚這種任性的話。

疲憊不堪的卷島聽到這句話也只是莞爾一笑,就算是未經思考的話語,卷島也能夠理解。從很久以前開始,卷島就不相信什麽所謂的一見鐘情,那些認識沒多久就能夠結婚的夫妻真的能夠幸福嗎,時常會在心裏出現這樣的疑問。不過現在他似乎有點理解這種情感了,喜歡到無法形容,什麽都願意給他,他所留下的體溫是最珍貴的寶物,緊緊地抱着他,聽他的喘息聲,動情地到達高潮。這種感情與時間無關,它爆發出來的那一刻就是讓人淪陷的時機。

只會更愛這個人,變得完全無法離開了,好想和他去結婚。

卷島抱住東堂,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忽然想起今天,上午抽的簽,那是一張「小吉」的簽,最後被東堂換走了。卷島有瞄到過簽文,在家庭那一欄寫的是「小有波折」。

東堂用「大吉」換走了它,随之而來的就是東堂姐姐找他的談話。不管這是不是暗示了什麽,卷島都從心底裏想要謝謝東堂。

感謝他願意把所有好的都給自己,也感謝他願意說出「想要結婚」這樣的告白,他們之間的關系,又跨越了一大步。

肌膚相親的溫度,是這份愛最好的證明。

新年的第一天,兩人徹底地陷入了熱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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