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她的話後對着她笑嘻嘻地做了個鬼臉。
遭遇再不斬和白的經歷對第七班影響重大,佐助開二勾玉寫輪眼,鳴人初次洩漏九尾查克拉,三個人第一次認識到忍者世界的殘酷開始定義自己的忍道......
這麽重要的一次成長機會,她怎麽能就這樣白白地将其放過?
達茲納對着一藍一綠的兩雙大眼睛,愣怔半晌,還是嘆息着妥協。
“好吧,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如果你們繼續負責保護我,我就都告訴你們。”
第七班的三個孩子聞言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自家領隊,卡卡西對着顏色不同的三雙眼睛再一次笑彎了眼,“那麽,任務繼續執行!”
......
要前往波之國,還有一段必經的水路。
水面上浮着濃重的霧氣,隐隐約約有一只小船劃水而行。
“這樣根本看不清前面啊......”
身後傳來小櫻輕輕的抱怨聲,鳴人獨自坐在船頭,眼瞳中的蔚藍一點點地淡了下去,變成水晶一般透徹不染雜質的半透明瞳孔穿過層層濃霧清晰看見灰暗的海水,貓科動物一般敏感地抽了抽鼻尖——唔,好潮濕的空氣。
“啊,有橋。”
随着金發少女的低呼,船上的幾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卻沒有一個能夠看清有什麽“橋”。
達茲納禁不住詫異,“确實快要到橋那邊了,這一塊的海域每年這段時間霧氣都頗重,就算是我們本地人也只能摸清大概的位置,你居然能看得清!”
鳴人背朝着他聳聳肩——有這樣一雙特殊的眼睛,夜視也不算什麽問題。
替他們撐船的船工接話道,“沿着那座橋走,就能到達波之國。你們可都要安靜點!”
在此之前達茲納已經向第七班全盤托出,卡多,這個所謂的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有錢人,表面上是海運公司的老板,背地裏卻靠着販賣毒品和許多違禁品而暴富,運用財力和暴力壟斷了波之國所有向外的運輸,控制了這個島國的制海權,想從中牟取更多的暴利。而達茲納設計建造的這座大橋,便是如今唯一能夠威脅到他掌握波之國貿易的事物。
因此,作為總設計師和反抗者,達茲納成為了卡多的眼中釘,偏偏波之國下至普通百姓上至大名在卡多這一整年來的壓榨下窮得是叮當響,無力向木葉支付高昂的B級任務費用,達茲納便心存僥幸地只申報了C級任務的難度想要魚目混珠,沒曾想還沒踏上波之國就被拆穿了。
為了避開卡多手下的耳目,這個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大膽船工連船的引擎都不敢開,趁着霧大才敢偷偷載着他們小心翼翼地劃過來。
當時小櫻和卡卡西都很嚴肅地與達茲納讨論了很多波之國如今的狀況和卡多的勢力,佐助雖然沒有插話也會偶爾附和幾句,看着漫不經心但冷不防就指出一些漏洞,鳴人在這方面完全不在行,聽了也是白搭,索性盡數屏蔽掉,到時候只需聽卡卡西指令行事便好。
“謝天謝地。”船工突然放松地噓了口氣,小船最終安然無恙地駛過了最危險的海域。
鳴人眼前一亮,穿過長長的隧道,終于到達了波之國境內的水域,周邊立着很多富有鄉土氣息的二層小樓,磚瓦古樸間又有幾分暗沉,似乎有段時間未曾好好修繕,看上去的确顯得有些寒碜。
上了岸,達茲納告別船工,二人互道小心。
“好了,拜托你們護送我平安到家吧。”
一路上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卡卡西苦着臉想——下次再來襲肯定就不是中忍級別,而是上忍了。真是的......這幫孩子,可不能有什麽損傷啊......
“讷,卡卡西老師。”小櫻突然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兩個偷襲的霧忍,就那麽丢在那邊真的沒有關系嗎?”
“啊,沒事。”白毛的男人習慣性地擡手揉了揉她櫻粉色的長發,笑道,“挨了我一下手刀應該足夠他們昏迷上一段時間了。”
“是嗎,那就好!”小櫻暗地裏松了口氣,還好,他并沒有做什麽“斬草除根”的善後工作,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所接觸到的這個世界還沒有殘酷到那種程度。
不遠處的草叢中突然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走在前面的鳴人和佐助瞳孔同時一縮,苦無和手裏劍各自脫手而去,卻都不約而同的因為對方相同的動作而訝異地對望了一眼。
一只皮毛雪白的兔子随即跳了出來,由于受到過度的驚吓被激發出來強烈的逃生欲,竟是蹭蹭的幾下便跑沒影兒了。
鳴人眨了眨眼,勾動手指扯着細線收回苦無,有些尴尬地搓了搓鼻子,目光剛剛放松下來的眼眸卻在一瞬間收縮,瞳仁野獸一般豎立起來,其間閃過一抹本能的警覺與危機感。
身後的卡卡西在看到雪兔的剎那便已察覺到不對,兩人竟是異口同聲地大喊,“趴下!”
小櫻一驚——這麽快?!
她當機立斷拽住身旁的達茲納撲倒下去,卡卡西就在身邊,前面鳴人也已拉住略顯驚訝的佐助趴在地上,一把寬闊的長刀就在此時回旋着飛了過來,伴随着破空聲堪堪擦過少年黑色的發梢!
小櫻煞白着臉擡起頭,碧色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卡在樹木上的那把眼熟的長刀,以及身形穩健地站立在長刀上的那個男人。
桃地再不斬!
真正的戰鬥,殘酷的戰鬥,終于......要開始了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流水走劇情,順便變相解釋一下第七班每個人的定位......
卡卡西對三個學生的評價還是很高的,不過還是有點頭疼,佐助暫時不太合群,小櫻比較親近鳴人另外正在向狗頭軍師發展=_=,鳴人是認準了一件事就一定要達到的死腦筋,目前為止一心只想着讓達茲納認同她。
總之波之國任務是第七班初次建立羁絆的契機,阿羽還是要好好考慮的~^_^(其實只是想要拖劇情吧=_=)
☆、初次交鋒
戴着霧忍護額、半張臉纏着繃帶的男人背對着已經擺開架勢的第七班,穩穩地站立在卡在樹中的長刀一端,冷蔑的一個回眸,那雙黯淡的眸子裏透着令人心驚的殺意和凜然。
鳴人海藍色的瞳眸依舊如野獸般豎立着,被奇娅訓練了兩年的戰鬥意識和與生俱來的好戰本能告訴她,面前的這個人很強!強者的氣息刺激了她不安分的血液,讓她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備戰狀态,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嚣,詭異而強烈的興奮和無法避免的恐懼令她渾身戰栗!
卡卡西眯了眯眼,走上前去,不着痕跡地将委托人和三個學生擋在自己的背後。
“這位是霧隐的逃亡忍者桃地再不斬嗎?”
男人并沒有回答,不知是默認還是懶得搭理。
逃亡忍者?
鳴人卻顧不上思考這個新名詞,重心下移蓄勢待發,雙手迅速勾起六把苦無,有些單薄的身軀卻如同一張崩緊了的弓弦蘊藏着一觸即發的爆發力。
小櫻禁不住退後一步,驚疑不定地迅速觀察着其他人的反應,眼見着不光鳴人,就連佐助也将手靠近了忍具包,心中警鈴大作,但還是強壓下畏懼護在達茲納身前。
“鳴人,退後!”白發的男人微微蹙眉,身後如同一頭小獸一般的少女散發出一種護衛領地般的清晰氣勢,紮得他後背都有些發疼,“這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局面!”
鳴人一怔,發出一聲野獸低吼般的嗚咽,并沒有繼續上前,手中苦無卻握得越發緊了。
“要對付他的話,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吃力。”卡卡西說着将手搭在遮住左眼的護額上。
占領高處的敵人卻在這時冷冷地開口,“居然有機會拜見寫輪眼卡卡西。”
“寫輪眼”一詞出口,佐助墨色的眸子不由一個收縮,餘光掃向不動聲色的白發上忍。
再不斬漸漸回轉頭來,側着半個身子傲然地俯視一行五人,冰涼的視線從每張臉上緩緩移過,“不好意思,你們可以把老頭交給我嗎?”
“你們幾個,別加入此次的戰鬥。”卡卡西一向懶散的語調此刻卻嚴峻無比,一反常态地散發出原本斂藏至深的殺氣,“保護好達茲納先生,這就是現在的團隊合作了。”
鳴人不滿地蹙眉,看着卡卡西拉開護額睜開左眼,紅色的瞳孔中排列着黑色的三勾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蔓延而開,有什麽奇怪的力量在腹部內蠢蠢欲動。
“寫輪眼?那是什麽?”
一路上話都極少的佐助卻在此時開口做出解釋,一字一句道來如數家珍。
再不斬冷笑,用“複制千種以上忍術的男人”來形容卡卡西,言談間幾人周圍竟是起了濃重的霧氣,小櫻緊張地握緊了武器,咬緊下唇控制自己不要顫抖得太厲害。
“鳴人,退回去,擺開卐字陣型,別插手戰鬥!他不是你能應付的對手!”卡卡西回頭瞪視着依舊攻擊意識濃重的少女,血紅的寫輪眼竟使那向來慵懶親和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哼,你在說什麽啊卡卡西老師!”鳴人不顧男人掃來的詫異警告的目光,單手捂住腹部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緊接着六把苦無在十指間飛速而淩厲地旋轉起來,“姐姐教過我的,我感興趣的敵人就是我的獵物,獵食者,可不能随随便便把獵物拱手讓人!”她岔開雙腿,娴熟地蓄力,“就算,這頭獵物比我強大百倍!”
卡卡西一怔,小櫻卻是大驚失色——她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這麽個彪悍的姐姐?!再這樣下去,再不斬的對手豈不是要變成她?!這太危險了!
再不斬略微不耐地前傾下身子,“小丫頭口氣挺大!閑聊就到此為止吧,不管你們當中誰來做我的對手都一樣,我得趕快殺了那個老頭才行。”
他此話一出便是宣戰,佐助也無暇顧及揣測寫輪眼擁有者卡卡西的身份,麻利地抽出武器退後幾步與小櫻共同拉開陣型,卻見卡卡西無奈地嘆了口氣,竟是重新拉下護額,後撤到已渾身僵硬的達茲納身前代替了鳴人的位置,“好吧,就讓我看看你究竟能達到何種程度。”
所有人包括鳴人自己都錯愕地看着白發的男人,卡卡西沖着她一揚眉,“希望,你的實力并不僅僅止于我所看到的那種地步!”
金發的少女這才恍然,旋即沖着他綻開一個大大的自信笑容,張揚刺目宛如陽光,“當然!”
再不斬越發冷下聲音,“怎麽?你是在小看我嗎,卡卡西!”居然真的派一個小丫頭來對付他!
嗤笑的話語尚未出口,地面上那抹金色的小小身影竟已消失不見,趁他收縮瞳孔的間隙就一躍而起逼近了他,一記強力的腿鞭擦着他險險側避開來的下颚狠狠掃踢過去!
遭遇攻擊的時候再不斬才徹底意識到這小姑娘的不一般,就着避開腿鞭的姿勢身體整個都朝後倒去,順手一把拉下那把長刀,腳下幾個起落便落在了附近的河流之上,并迅速往水中注入大量的查克拉,“原來如此,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倒有幾分本事,怪不得鬼兄弟會失手了。那就把你和寫輪眼卡卡西一起打倒吧。忍法·霧隐之術!”
男人的身形竟是消失在衆人視線裏,鳴人單膝點地穩穩落下,瞳孔間蔚藍色飛速退去,一雙眼眸竟是成了淺藍色的獸瞳,淡淡的顏色宛如三四月的天空,周圍越發濃重的霧氣根本無法阻礙她的視線,暗殺者完美掩藏好的氣息卻逃不過野獸異常靈敏的五感,不下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被她捕捉到了一抹看似無聲無息的黑影!
水汽助長了霧的濃度,眼見着金發少女的背影随着再不斬一起消失不見,小櫻急得想要一步沖過去拉住她,卻被卡卡西一把按住了肩膀,她不免困惑地擡頭。
白發的男人笑眯眯地說出一句淡然而堅定的話語,“相信鳴人。”
“可是......”真的沒有問題嗎?她很有可能會受傷啊!
卡卡西卻驀然睜開眼,那裏面透着令人安心的沉穩,“我是絕不會讓我的學生出事的。”
小櫻愣住,随即慌亂的心情因為這句話開始逐漸安定,另一邊卻已經傳來短兵相交發出的清脆聲響。佐助蹙眉,留心觀察周圍的每一處異動,兩道身影就在此時沖進了視野,潮濕的霧氣中,金發少女身法敏捷腰肢柔軟宛如一條小蛇,苦無随着十指活動發出靈巧的攻擊,自再不斬的那把長刀纏繞而上,竟是處處緊逼挾制着他,一時間居然難分高下!
墨色的眸子禁不住撐大,鳴人身上那不輸于再不斬和卡卡西的殺氣令佐助駭然不已,因為霧氣和快速的動作他看不清她的臉,但那野獸般利落猛烈的攻擊卻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經!
下忍考驗的那天她明明還沒有那麽強的......是她一直隐藏實力,還是她的進步太快?!
在他分神的剎那,背後卻突然襲來一陣寒意,再不斬竟是出現在了三人陣型和達茲納的中間!小櫻驚呼一聲,卡卡西和佐助的攻擊已先後到達,男人的身形被二人攔腰截斷,卻又轉瞬間化成了一片清水灑落在地!
水分.身!
這個念頭忽的沖進腦海,佐助飛快地轉頭,卻見再不斬的本體依舊和鳴人纏鬥在一處。
此時的再不斬也是驚駭不斷,他不是不想用水分.身牽制住鳴人,奈何這小丫頭竟然敏銳至斯,絲毫不受那些分.身的幹擾,只一門心思死咬住他,攻擊細密連綿不斷,甚至讓他無暇使用更高級別的忍術,用來隐藏自己身形便于暗殺的濃霧環境反倒使她如魚得水!
正這麽想着,鳴人卻已忽然退開,收回武器雙手于胸前比了一個印。
“影分.身術!”
四個小小的金色身影已然敏捷地散開,牽扯住遍布周邊的苦無,鋒利的細線霎時間組成了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再不斬一驚,想要閃躲卻赫然發現退路已被盡數封死!
“四縛天牢,收網!”鳴人的本體單手接過影分.身遞來的細線,分為四路的包圍圈已有三路被她毫不留情地收緊,在再不斬錯愕的目光中于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哪想到要收最後一步時,眼前卻突然一白,鳴人這才醒悟自己的這雙眼今天怕是到了極限了,“該死!”
她費力地睜開眼,恍惚間竟是計算失誤,第四路的苦無不堪重負,末端系着的細線紛紛繃斷,再不斬眸光一凜,抓準機會徹底破開她的包圍圈!
鳴人有些慌亂地抵擋了他又一輪的攻擊,斜刺裏卻有水分.身突襲而來,情急之下她躍起一個後空翻落在一棵樹上,未等她喘口氣再不斬那把長刀便閃着寒光從她背後襲來,鳴人恢複海藍色的瞳眸狠狠收縮,胡亂地丢出幾把苦無皆被他斬斷,心慌意亂間腳下不穩竟是從枝桠上跌了下去!
失重的感覺差點讓她失聲大叫,身子卻陡然一輕,有兩只大手從背後穿過她腋下,一股力道輕松地将她提起,鳴人愕然轉頭,只見卡卡西面色凝重,三勾玉的寫輪眼血紅刺目。
“喔?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再不斬冷聲嗤笑,握緊長刀再次攻了過來。
卡卡西不着痕跡地蹙眉,手下突然發力将少女小小的身子往背後抛去,自己卻挺身迎上了再不斬洶湧而來的攻勢。
鳴人的骨骼尚未長開,這點從她不高的個頭上便能看出來,但向來喜着寬大外套的她會很容易被人估錯體重,事實上由于從小營養不好又不間斷地常年鍛煉,她的真實體重比看上去要輕得多,是以佐助異常容易地接住她時也不由微微一愣。
小櫻大松一口氣,忙搭把手将鳴人扶住,剛觸及她的臂膀卻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鳴人!你怎麽了,沒受傷吧?!你抖得好厲害!”
佐助詫異地瞥她一眼,鳴人卻根本未将小櫻驚慌失措的呼喊聽進去,腦海裏只是不斷回放着之前險象環生的一幕幕——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有可能死無全屍!
冰冷的死亡氣息在那一瞬離她是如此之近,手握長刀的再不斬決定了她的生死,若不是卡卡西及時救援,她已不可能站在這裏!
另一邊渾身傷痕的再不斬似乎逐漸占了下風,卡卡西原想乘勝追擊卻不料被他一腳踹飛,在第七班不可置信的目光裏跌入水中!
再不斬用水牢術控制了他,又是幾個水分.身出現,不慌不忙地迎上三個神色不一的孩子,被小櫻護在身後的達茲納亦是面如土色。
佐助一咬牙沖上前去,正面交手的情況下沒幾個回合便被不再大意的再不斬輕松制服。
眼見着黑發少年的身形飛出,摔落地面,小櫻只覺得自己連站立的力氣都失去了,松開武器頹然跌坐在地——真的好可怕!身處于上忍對決中的殺氣如此之久,這副身體,已是極限!
“你的手段不錯。”再不斬以勝利者的姿态沖着渾身戰栗的鳴人揚起下巴,“可是,所謂忍者,就是那些不斷在鮮血和生死線中徘徊的人!你,還是太嫩了些!”
被困于水牢之中的卡卡西大驚失色,“已經夠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跑!”
已經......夠了?要結束了嗎?說了那麽多的大話,到最後還是只有這種程度?
該死的......好不甘心!
最後一個念頭冒出來時,鳴人的顫抖戛然而止——我不甘心!我要追上姐姐的腳步、要變強!我不可以、絕不可以輸在這裏!逃跑?不可能!這家夥,是我的獵物!
視線遠望,再不斬身後的佐助也已強撐着站起身,傷痕累累卻神色決絕,鳴人當機立斷比出一個印,影分.身毫不畏懼地沖上前與神色不屑的敵人再度戰在一起,本體卻扯下背上的包極速後退。
“佐助,接着!”
佐助微微一愣,但還是穩穩接住了鳴人抛來的影風車,手一沉,不由訝異地遠遠瞥了她一眼。
被影分.身纏住的水分.身無瑕顧及他這邊的動靜,佐助不知為何嘴角竟輕輕勾起,卻淡然且轉瞬即逝,他回過身,用力将影風車沖着水中的再不斬本體抛出!
再不斬哈哈大笑,輕而易舉地躲開,不曾想影風車冒出一陣白煙,在卡卡西驚愕的目光和小櫻大赦般的眼神下于半空中變回了鳴人的一個影分.身,連接着細線的苦無剎那間從背後襲來,再不斬的本體躲閃不及,被細線牢牢地纏住脖子!
“結束了!”
鳴人的聲音異常嘶啞,她此時其實已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只是下意識地想要收緊細線,卻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飛出來數枚千本,通過細線間的縫隙準确無誤地刺中了再不斬的喉嚨!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對再不斬的了解放到事後吧,反正我是不相信會有人蠢到在戰鬥當中還有閑暇介紹自己,什麽“霧隐的鬼人”、殺死多少同期生,下一章到了目的地由卡卡西給他們解釋。
現在的鳴人比較瘦小,不過以後會是高挑形的女生,17歲那年估摸着172左右吧^_^
下周二阿羽要出國,不知道國外能不能登陸晉江更新=_=
☆、建立羁絆
“咣當!”苦無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嘩啦!”鳴人跌坐在淺水中,氣喘籲籲,驚魂未定。
鮮血在空中飛濺,再不斬高大的身軀徑直倒下,激起一大片的水花。
四周的濃霧淡去,水牢術不攻自破,重獲自由的卡卡西站起身,一把撈起身後的金發少女,目光卻是滿帶着詫異與駭然的望向不遠處樹上的人影。
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差不多是這幅驚愕的表情。只有小櫻不合時宜地張大嘴瞪圓了眼——那個家夥......莫非就是白?這出場的是不是有點早?
還好與再不斬的戰鬥令大家都成了驚弓之鳥,是以并沒有人注意到不在狀态的她。
“呵......”那單薄的少年輕聲冷笑,面具後傳出的聲音中性得分不出男女,“果然如此,死掉了。”
卡卡西提着鳴人的衣領走上岸,将少女小小的身軀抛給一旁滿臉錯愕的佐助,自己則緩緩走到雙眼瞪大的再不斬身前蹲下去。兩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一個受了傷一個耗盡了體力,又被突然發生的變故吓得不輕,一時間竟煞白着臉說不出話來,只是下意識互相扶持勉強站着。
伸手探向再不斬的頸動脈,卡卡西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輕嘆道,“的确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一道道的視線便又都聚焦在那突然出現來路不明的少年身上。
“真是太感謝各位了。”少年沖着鳴人恭敬地颔首,聲稱自己是霧隐的忍者追殺部隊成員,一直在尋找徹底殺死再不斬的合适時機。
卡卡西直立起身,用餘光觀察了一下狼狽的幾個學生和冷汗涔涔的達茲納,不由嘆了口氣。
鳴人逐漸從慌張的狀态中恢複過來,死死盯住少年戴着面具的臉,隐約間似乎感到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卻偏偏又說不出具體的方面,雖然狀态仍然非常虛弱,但還是忍不住推開佐助踉跄着幾步跑上前去,沙啞着原本清澈的聲線開口,似是疑問又似是喃喃自語,“你......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很寂寞又好像不寂寞......”
這家夥,該怎麽形容呢?真是好奇怪的氣質!孤獨而決絕,卻又帶着一種強烈的執念和不易覺察的歸屬感,就和......就和倒在地上的那個再不斬一模一樣!
少年一怔,卻沒有應答她,只是身形一閃半蹲着出現在再不斬身旁,扛起男人僵硬的身體簡單作別幾句便憑空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鳴人愣愣地看着他們消失的地方,咬了咬下唇,眼前卻再次一白,竟是失去意識朝後倒去,就站在她背後的佐助不免一驚,下意識伸出手接住了她。
仍然跌坐在地上的小櫻低呼一聲,慌張地爬起來向他們跑去,一把抓住金發少女的手腕,然而看到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手下根本就沒敢用什麽力,掌心觸碰到那冰涼徹骨的肌膚她不由愣住——之前還沒有怎麽注意,這妮子的體溫竟是極低,冰冷得如同死去一般,偏又能從中清晰感受到強烈的生命力,相處以來,不管何時何地甚至包括現在皆是如此。
小櫻反複檢查了幾遍才最終确定鳴人沒有大礙,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佐助的傷勢,那些傷痕看上去嚴重,其實也不過皮外傷,并不礙事,見他們沒什麽大事她也由衷地松了口氣。
卡卡西重新拉下護額遮住寫輪眼,轉身望向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的達茲納,“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完成任務吧,還要把達茲納先生安全護送回波之國......”話未說完,白發的男人突然瞳孔驟縮,腳下一個趔趄,居然也昏厥了過去。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小櫻焦急的呼喊聲......
......
鳴人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達茲納家中。
有九尾護體,她的恢複力向來驚人。反倒是卡卡西,在與再不斬的戰鬥中寫輪眼使用過度,身體一度無法動彈,昏迷的時間也比她長了很多。
第七班在等待領隊蘇醒的時間裏各顧各地訓練,小櫻偷偷詢問佐助當時為何能立即判斷出影風車其實是鳴人的變身術,卻得到後者的一個白眼。
佐助冷着臉撇嘴,“忍具哪有她這麽重?我又不像她那麽白癡。”
得,果然二柱子就是二柱子,打小就那麽臭屁,也不知道這個身體的原裝貨看上他哪一點!
小櫻幽怨地磨牙,就在這時達茲納的女兒跑來找人,說是卡卡西醒了。
三人匆匆忙忙趕到,白毛的男人正面容冷峻的坐在榻榻米上思索着什麽,見到幾個學生神情稍稍緩和,招呼着他們坐下,為他們分析了一下上次的對手再不斬。
桃地再不斬,霧隐忍刀七人衆之一,人稱“霧隐的鬼人”,出色的無聲暗殺術高手。他在讓學生相互殘殺的忍者畢業考試中,只身一人殺死了當屆所有的學生,冷血無情又強大。
而且——再不斬很可能沒死。
卡卡西一說出這個想法,便聽到了抽氣聲。小櫻裝模作樣地滿臉驚愕,瞥眼看到另兩人短暫的訝異後居然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怎麽?知道了他沒死竟然還很興奮嗎?”卡卡西眉梢一挑,語氣裏甚至帶着笑意。
鳴人綻開一個笑容,那張已看得出幾分絕麗的小臉也因此明朗起來,可是眼中那渴望戰鬥的本能卻根本抑制不住,陽光背後總像是隐藏了陰暗的一角,“唔,其實比起再不斬,我覺得那個救走他的人更厲害呢!我很想和他交手!”
佐助微一皺眉,瞥了她一眼卻沒多說話。
卡卡西蹙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後下定了決心,“現在的情勢對我們不太有利,我的身體又需要時間來恢複。看來,我得幫你們進行特訓了。”
特訓的內容,是強化對查克拉的控制和應用,要将其聚集在腳底從而直立着走上樹。
這是鳴人很苦手的方面,無論是體術還是苦無技巧都是奇娅教給她的,并不會用到查克拉,因此她從小就不太會控制這個東西,在忍者學校的前幾年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成為萬年吊車尾,很多基本忍術都無法順利完成。
又一次重重摔下,鳴人龇牙咧嘴地坐起來,佐助也強不了多少,兩個人狼狽地大眼瞪小眼,不曾想小櫻竟然已經順利地坐上高高的枝桠,笑嘻嘻地晃動着雙腳,滿臉的得意洋洋,“什麽嘛,很簡單啊!卡卡西老師,我做的不錯吧?”這具身體還是有保留好控制查克拉的天賦的嘛,嘿嘿~
鳴人和佐助看看自己和小櫻相差甚遠的成績,什麽都沒說,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繼續沖上樹幹,盡管兩人皆是一眼都不看對方,但每次摔落在地都會頗有默契地比較一下和對方的差距,竟是一聲不響地互相較起了勁。
“kesuo!”新一輪的失敗來臨,鳴人盤腿坐在地上,煩躁而習慣性地于指間轉動着苦無。
某山寨貨正巴巴地等着她開口來詢問自己,卻見她竟是寧可自己苦苦思索、不斷地嘗試又失敗,也沒有多往自己這邊看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遇見的這個鳴人比原著中還要更加固執。
想到這小櫻無奈地嘆口氣,只好自己倒貼着黏過去,一把拽住滿身塵土、正準備再次前沖的金發少女,不顧後者疑惑的目光和佐助故作漫不經心的視線,故意神秘兮兮地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訣竅,見鳴人聽罷立刻露出恍然的神情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唉,遇上這麽兩個直腦子的死孩子,我容易嗎我?!
“原來是這樣!”鳴人的臉上藏不住感情,心裏高興臉上自然也笑了起來。她歪頭想了想,然後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一枚木雕遞給櫻發的少女,“謝謝你,小櫻!這個送給你吧。”
小櫻有些驚喜地接過,發現這正是那只分班那天鳴人雕了一半的蝴蝶,手中的這個俨然已是一個漂亮的完成品,翅翼纖薄,紋路繁雜清晰,精致得令人愛不釋手。
一擡頭,卻見鳴人已再次投入練習之中,因為有了她的指點進步十分明顯,又垂眸細細觀察撫摸那冰涼的木蝴蝶,心中忍不住溢出一股暖流——她,已經把她當成夥伴了吧?
上輩子的幼時被丢棄的經歷其實給小櫻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以至于成年後這塊陰影也一直無法抹去,相依為命的孿生哥哥十八歲時在一場事故中喪生,她一度怨恨過老天爺為何待她如此不公,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一切就都改變了。
無論是疼愛她的父母,還是看上去不正經危急時刻卻很可靠的老師,亦或是眼前這個心思單純的夥伴,都讓她獲得了過去不曾擁有的溫暖。
反正在那個世界她早已了無牽挂,那就以春野櫻的名義,一直留在這裏吧......
卡卡西一言不發地看着三個學生的一舉一動,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随即開口招呼已無需多加練習的小櫻,兩人一起前往大橋工地了解更多波之國的局勢。
佐助和鳴人互相皆是一句話都沒有,樹林子裏只回蕩着摔落地面的聲音以及苦無劃破樹幹的刺拉聲,然而後者進步飛速後來居上,漸漸被超過的前者終究是耐不住性子。
趁着一次兩人同時失敗的機會,佐助有些悶悶地開口,“喂,鳴人!”
“嗯?”鳴人轉過頭,海藍的大眼睛裏滿是迷惑,“你叫我?”佐助和她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盡管在與再不斬的交手中兩人配合默契,但事後卻依舊關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