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疏。這個給鳴人留下“撲克臉悶油瓶”印象的少年居然會主動和自己搭話,她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聽。

“不然還有誰?”佐助沒好氣地撇嘴。

“嘁——”鳴人不屑地扭頭哼哼,口氣也惡劣下來,“幹嘛?”

黑發的少年竟然有些臉紅,別扭地移開視線不對上她的目光,難得地吞吞吐吐起來,“小櫻她,之前......是不是、是不是告訴了你什麽訣竅?”

鳴人愣了愣,旋即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什麽嘛,你問別人事情的時候是不是都這麽結結巴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佐助被噎住話,不由氣結惱怒地瞪她,白皙的面頰上紅色越發明顯,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鳴人随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為戲耍了少年而樂不可支,嘻嘻哈哈地笑倒在地上,直到佐助的臉色由白變黑連氣勢也越發陰沉下來,這才打着笑嗝收起了玩鬧之心,擺出一臉一本正經的表情,“看在你特地來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好了~”

“漩!渦!鳴!人!”佐助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幾個字,“誰求你了?!”

鳴人大咧咧地揚起嘴角,絲毫不理會他的怒火,連珠炮似的把小櫻的話重複了一遍,因此盡管佐助非常想給她一圈,為了知道訣竅也不得不罷手,轉而頗為費力地記下她語速極快的一段話。

“就這麽沒了?!你......再說一遍!”

“我只說一次,怎麽?你難道沒記住?”

“像你那樣詞不達意的解釋,有幾個人能聽懂!”

“哼,聽不懂拉倒!我還懶得再多說一遍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都被對方氣得臉紅脖子粗,好不容易佐助理解了鳴人的描述,于是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較勁。

一直到日落西山,他們才帶着滿身髒兮兮的草葉回到了達茲納家,在飯桌上皆是狼吞虎咽。

小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給自家兩個饑腸辘辘的隊員添了一碗又一碗的飯,嗔怪道,“你們兩個好歹吃得慢一點,沒人跟你們搶!”啊啊,真是的,怎麽搞的我像他們倆親娘似的!

嘴角,卻忍不住挑起一抹溫馨的笑意。

“我吃飽了,還要去訓練呢!”鳴人随意地抹了一把嘴,把碗一推邊大聲嚷嚷着邊旋風般“刮”出了房間,直奔訓練地點而去。

她出門沒多久,佐助便也站起身,“我出去散會兒步。”

小櫻無奈地目送着少年沿着少女離開的方向追去,雙手叉腰搖頭輕笑。

卡卡西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卻仍是不動聲色地笑彎起雙眸。

第七班的三個成員都沒有察覺到,一種綿長而堅韌的羁絆,正悄然在他們之間生成,在今後漫長的人生道路上,把各自的命運軌跡牢牢拴在了一起......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日本,這邊沒有辦法看火影=_=

這幾章都是憑記憶外加參考其他同人劇情寫出來的,大家見諒T^T

☆、重要的人

“躺在這種地方睡覺小心會着涼喔。”

輕柔的、似曾相識的嗓音,分不出男女來,只是說話的語氣充斥着如水般淡然而溫柔的關切。

鳴人在半睡半醒間微微蹙眉,一片渾沌的大腦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段時間貪圖練習時間一直到半夜都不肯回去,結果昨晚迷迷糊糊地居然倒頭就睡在了林子裏。

想到這她渾身一個激靈,眼睛猛然睜開,入目竟是一張清秀溫婉的陌生臉孔,她有些吃驚地張了張嘴,也只能愣愣地說出一句話,“你......是誰?”

那陌生的少女卻只是面帶微笑地看着她,不發一語。

鳴人略微尴尬地翻身坐起,那溫潤如水一般的少女正半蹲在她身側,一襲淺粉色玫紅鑲邊的長和服,腰間束着一條淡玉色的寬腰帶,在背後松松地紮起一個大蝴蝶結,脖頸處系着一條細細的黑色緞帶,一頭墨黑的長發整齊地披在身後,有着雪白的肌膚和姣好柔和的五官,棕褐色的瞳孔漾着笑意,手裏提着一個裝滿藥草的竹編籃子。

微風輕拂,帶來少女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鳴人抽抽鼻子,心裏不知為何對眼前的人頗有好感,于是也沖那人笑了笑。

她不知道,如今她的臉龐眉眼都與奇娅越發相似,程度從過去的一分逐漸增長到兩分,這張尚未完全長開的絕麗容顏露出笑容時格外漂亮,這樣的笑冷不丁撞進視野,造成的殺傷力可想而知,對方的神情竟然也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鳴人撓了撓頭,總覺得這陌生少女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只好小聲道,“唔,那個......小姐姐,謝謝你叫醒我,對了,你一個人到這裏來做什麽啊?”

“我來摘草藥的。”這人的聲音很中性,卻和鳴人清澈剔透的嗓音不同,是那種柔軟又帶着些許磁性的聲線,連說話都渲染出一片水一般的溫柔。

鳴人眨巴了一下蔚藍的眼睛,“哎~小姐姐你一早就這麽辛苦啊。”

那少女輕笑出聲,卻是開口反問鳴人,“你也是啊,一早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呢?”

“訓練啊!”鳴人不假思索。

少女笑彎了一雙棕褐色的杏眼,“你是個忍者吧?很厲害喔。”

“那當然了,我還要變得更加厲害呢!”鳴人的雙眸在陽光下閃着亮晶晶的光澤,那裏面蘊含了一種堅定得不容置疑的決心。

“更加厲害?”少女陷入了沉思,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那是為了什麽呢?”

“為了要成為我們村裏最強的忍者啊!”頓了頓,她又說,“我想讓村裏的大家都認同我的實力,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想讓我的姐姐認同我。”

“你的姐姐?”

“對啊!姐姐是待我最好的人,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最漂亮的人!”鳴人神采奕奕地述說,又歪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笑道,“比小姐姐你還要漂亮喔!”

少女定定地望着她,仍是微微揚起嘴角,“你的姐姐,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當然,姐姐是我最最重要的人!”鳴人毫不猶豫地點頭,卻又免不了疑惑,“小姐姐,

你到底想說什麽?”

少女看着面前的金發女孩,她還是一個孩子,不谙世事、心思單純,和那天戰鬥時雙眼迸發出強烈戰鬥欲望的小型野獸根本判若兩人。這個孩子是如此敏感,初次見面就說了令自己不得不在意的話,好像很寂寞又好像不寂寞......嗎?

鳴人奇怪地看着突然沉默下來、仿佛陷入回憶的少女,“小姐姐,你怎麽了?”

“當人......”少女的瞳眸中出現了一種很複雜的情感,複雜到鳴人有些難以理解,“當人想要保護一樣他覺得很重要的東西的時候,就真的可以變的很堅強。”

鳴人愣住——保護姐姐?姐姐她......需要我來保護嗎?變得堅強......原來如此,所以姐姐離開的那一天我才沒有哭,所以大家都不搭理我、我還是吊車尾的時候我可以毫不在意地繼續努力,所以面對再不斬、面對強者時我才不會退縮,原來,是姐姐讓我變得堅強起來的嗎?一直保護着我的姐姐,我也......想要強大到可以保護她!

想到這鳴人不禁又沖着少女露出笑容,“嗯!我能明白那種感覺!”

“你會變強的,有緣再見了!”陌生的漂亮人兒站起身向她告別,臨走前卻又停下了腳步,“還有一件事,我是個男的。”

這句話卻讓鳴人再一次呆住,直到那抹清瘦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她才如夢初醒般滿臉驚愕——男的?不會吧?!明明......明明長得那麽好看!

身旁的草叢就在這個時候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鳴人警覺地抽出一把苦無握在手中,一擡頭卻見黑發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

“什麽啊,原來是佐助。”鳴人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些得意有些炫耀地沖他揚起下巴,朝着身旁樹上高高的劃痕努了努嘴,“怎麽樣?我可是要超過你了喔!”

佐助不屑地斜她一眼,猛地沖上另一棵樹,竟是遠遠高過了鳴人的成績。

“什麽?!”鳴人瞪大眼,不服氣地嚷起來,“我可是練習了一個晚上......不算不算!我一定比你厲害,再來比一次!”

佐助冷哼一聲,“比多少次結果都一樣。”

“不比比看怎麽知道!難道是你這家夥害怕輸給我?”

“嘁,我會輸給白癡?”

“你說誰白癡啊!想打架嗎?!”

在口頭沖突升級為武力沖突之前,一頭櫻粉色長發的少女及時出現阻止了兩人,微愠的碧色大眼睛裏很自然地流露出了與外表不符的、屬于年長者的氣勢。

“你們兩個真是的,要麽不說話,剛說上兩句就吵起來了!”小櫻順手在鳴人和佐助的腦袋上各敲了一下,奔三的心理年齡擺在那邊,她不知不覺間便又以成年人的姿态自居,而且居然還不顯得突兀,似乎她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一說話就吵”的兩人頗有默契地從鼻子裏哼哼兩聲,不約而同地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別過頭去,一模一樣的動作令小櫻忍俊不禁。

鳴人就在這時突然反應過來,“對了小櫻,你怎麽來了?”

聞言佐助也掃過來一抹淡淡的視線。

“你還好意思說!”小櫻不滿地嘟嘴,“整天就知道訓練、訓練!大橋那邊的修築工作還有波之國當今的局勢都很棘手,當地人都被卡多的勢力給整怕了,為了勸說他們樹立信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這幾天我可是忙得不可開交,還得抽空過來給你這個一天到晚找不到影兒的家夥送飯!”尤其是達茲納的孫子,那個叫伊那利的臭小鬼!頑固懦弱得要死,那陰陽怪氣的調調真是直叫我手心癢癢!

鳴人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裏還提着一個木質的飯盒,連忙伸手接過來,隔着木盒子可以感受到裏面的飯菜還是熱氣騰騰的,一時連謝謝也不知道說了,只是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櫻發少女,看上去也不比自己大多少,竟是有一種長輩的可靠氣質。

佐助也有些詫異,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沒怎麽在意訓練之外的事情,沒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隊友居然一個人擔下了那麽多工作,他原本以為這都是任務之外的事情,就算被包括在內那也是身為領隊的卡卡西來負責,是以并沒有多在意。現在看來,這個在幾次實戰中表現都不明顯的家夥,竟也有很多他遠遠不及的優勢。

“喲,你們幾個都在啊!”草叢中突然冒出一頭白毛,卡卡西頂着一臉有些懶洋洋的笑容走了出來,“怎麽樣,訓練有什麽成效嗎?”

“卡卡西老師!”聽到訓練成效鳴人眼睛一涼,找了塊幹淨點的地方将木盒放下,轉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馬上就讓你看!”

“得,我先回大橋工地了,那邊的工作我還得搭把手!”小櫻無奈地搖搖頭,打了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卡卡西用餘光目送她遠去,訝異之餘也有些欣慰——鳴人和佐助都是具有不凡天賦的忍者,但相較之下還是小櫻的心智最成熟,也最可靠,第七班的各方面實力很均衡,他們三個,會成為彼此很棒的隊友吧?

“喂,卡卡西老師!”

頭頂突然響起金發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卡卡西應聲仰起臉,只見鳴人笑嘻嘻地倒立站在高高的樹枝上,“怎麽樣?很厲害吧!哇啊——”

沒說幾句話她便因體力耗費過度失足掉了下去,卡卡西一驚,正要沖上去接住她,一只白皙的手已經一把拽住了她的腳腕,佐助倒立在鳴人之前站的位置,眉梢眼角跳躍着不易覺察的笑意,“哼,你這得意忘形、愛說大話的白癡!”

鳴人被他輕松地拉了上去,不由氣鼓鼓地道,“剛才那是失誤、失誤!你,敢不敢跟我比,看誰先爬上樹頂!”

“比就比,輸了可別再耍賴。”黑發的少年略顯倨傲地揚起下巴,墨一般的眸子裏閃爍着漂亮的流光。

完全被忽視的卡卡西撓撓後腦勺,最後挂着玩味的笑容一聲不響地回去了。

這場比拼一直持續到月上樹梢,鳴人和佐助幾乎同時爬上相鄰的兩棵樹頂,渾身狼狽不堪,臉上卻帶着少年人的神采飛揚。

佐助努力平緩自己的呼吸,聲音疲憊又興奮,“喂,回去吧!”

鳴人卻沒有應答,意識模糊地喃喃,“終......終于成功了......”

話音剛落,她眼前一黑,竟是徑直從樹頂一頭栽了下去!

佐助原本已流露出明顯的困意,突發的狀況卻讓他大驚失色,“喂!白癡!!!”

他飛快地踩着一段段樹枝往下落,卻根本追不上鳴人墜落的速度,眼見着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那道本是垂直向下的單薄身影竟在空中一個翻身,輕巧地落在了地面之上,毫發無傷。

佐助慢一步單膝跪地落下,想都沒想,直接沖上去一把拽過背對着他的金發少女,墨色的瞳孔驟縮——你見過整片大海被冰封的場景嗎?見過整片天空被冰霜掩蓋的樣子嗎?見過溫暖耀眼的陽光被凍住的景像嗎?

那一刻鳴人透明勝冰雪、宛若天外之人的雙眸,就只能讓佐助産生這樣的感覺。

然而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雙眸子就恢複了他所熟悉的蔚藍,鳴人旋即失去了一切力氣般軟軟地倒下,佐助差點以為之前看到的不過是一場錯覺,接住她的同時才發現自己背後竟是冷汗涔涔,剛才的舉動耗完了最後的體力,他的腳步也虛浮起來。

“喂,佐助你、你這家夥,不會連走回去的力氣也沒、沒了吧?”鳴人卻像是什麽也不知道一般,斷斷續續的話語依舊不失嘲諷。

“哼,這話應該是形容你的,白癡!”佐助低罵,疲乏的語氣卻早沒了壓迫力。

拌嘴歸拌嘴,佐助還是把少女的一只胳膊架到脖子上,讓已經完全失去行走能力的她盡量靠在自己身上,有些踉跄地往回走去,一路上當然少不了互相的抱怨。

此時已接近半夜,四周黑咕隆咚,兩人跌跌撞撞的腳步卻邁得分外堅定,鳴人冰涼的體溫降低了佐助的疲勞度,而佐助暖和的手讓鳴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重要的人啊......

半路上鳴人突然想起早上那陌生少年說的話,她偷偷瞄了一眼佐助,少年白皙清秀的側臉微微漲紅,腦門上滿是汗水,抓着她的那股力道卻格外有力。

少女的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對我來說,能讓我變的堅強的重要的人,應該,已經不止是姐姐一個了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在日本迪斯尼,曬得我夠嗆(╥﹏╥)

去看了一個什麽灰姑娘的城堡,要坐電梯,我走進去的時候居然有一種參加獵人考試的微妙感=_=

結果設備出了故障,正好到我們這組沒得看,白白站着等了十分鐘? ヽ(`Д′)? ┻━┻

☆、二次交手

鳴人是被房間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那特殊的眼睛已恢複了最佳的狀态,然後才利落地爬起,身上穿着昨晚小櫻幫忙換的幹淨衣服,疲勞感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晚上的深度睡眠讓她堪比野獸的警戒感和敏銳直覺有了短時間的削弱。

門外驟然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響,鳴人起初還以為是達茲納的女兒津奈美摔碎了什麽瓶瓶罐罐,直到那爽朗友善的女子發出一聲凄厲的呼喊,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把拉開房間門,只見津奈美被兩個滿臉兇相的陌生男人粗暴地捆住,她八歲的兒子伊那利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脖頸命門旁不到幾毫米的距離紮着一把鋒利的短刀,不難想象,只要那把短刀再偏上那麽一點點,男孩子便會命喪于此!此時的他因為受到巨大的驚吓,竟是連流淚和呼叫都忘記了。

鳴人只感覺血往頭上湧,海藍的瞳孔逐漸被憤怒所充斥,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鳴、鳴人姐姐......”伊那利呆呆地望着金發的少女,空白的大腦陡然回神,淚水便止不住地直往下落,手腳更是越發厲害地發軟打顫。

津奈美厲聲尖叫,“快!帶着伊那利,快跑啊!”

那兩個被卡多雇傭來的打手陰森森地冷笑,“喔?原來還有一個!小姑娘長得倒是挺不錯啊,漂亮的女孩子可得懂得自我保護!要是哪裏傷了殘了,我們可不管啊!”

鳴人眯起眼,瞳孔陡然豎立而起,也不跟這兩個家夥廢話,直接勾起兩把苦無飛了過去,細線于空中劃過兩道淩厲的弧線,毫不客氣地将他們捆了個結實,她又前沖幾步一躍而起,兩道腿鞭利落地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個混蛋踹昏過去。

津奈美和伊那利怔怔地睜大眼睛,鳴人已然割斷了女子身上的繩索。

“到底怎麽回事?佐助他們呢?”她焦急地抓住伊那利的肩膀,一疊聲地詢問着。

男孩子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能說出來,倒是津奈美先回過神來,“老師說讓你今天休息,他們已經去大橋那邊了。被你抓住的,是卡多雇傭來的打手!”

卡多?那個視達茲納老頭為眼中釘、壓榨整個波之國的富翁?這麽說來的話,佐助他們那邊也遭遇對手了吧?

鳴人握緊手中的苦無,轉頭朝門外沖去,卻被伊那利叫住,“鳴人姐姐!”

腳步一頓,金發的少女保持着前沖的姿勢疑惑地轉過頭來,男孩子的臉上還挂着清晰的淚痕,咬緊下唇定定地看着她,“你們......很厲害吧?爺爺,還有村裏的大家,都會沒事的吧?”

鳴人轉過身走回來蹲在他面前,将苦無放在地上,然後用冰涼卻有力的雙手緊緊握住他尚還在顫抖的小拳頭,“伊那利,我不像小櫻那樣知道那麽多,也不會說什麽安慰的話,但是我明白,重要的人必須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我聽小櫻講過你的事情,可是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現在最關鍵的是活着的人懂得堅強,對嗎?”

活着的人......懂得堅強......自己的力量......

伊那利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心裏好像有什麽一直被緊閉的東西突然間打開了,再擡頭時卻已不見了金發少女的身影,他咬咬牙沖出門,“媽媽,我去勸勸大家,姐姐們說得對,我們要用自己的力量保住波之國!”

津奈美一驚,下意識地想上前阻止他,腳步剛邁出卻停了下來,望着兒子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臉上漸漸出現了欣慰的神色。

與此同時,濃霧彌漫的大橋之上。

佐助在腳上聚集起查克拉,速度驟升——這是刻苦訓練的成果!

原先占據上風的面具少年被他從背後擊中,單薄纖瘦的身體橫空飛出,他有些費力地站起來,“我不想殺人,但是,我有要保護的東西在……”

冰遁秘術?魔鏡冰晶發動,佐助霎時便被一圈懸浮空中的長方形冰鏡包圍,每一面鏡子裏都倒映出面具少年的身影,千本從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射出,他躲閃不及,身上很多地方都中了招,傷口不足致命卻疼痛難忍。

此時的小櫻護在達茲納身前,濃霧阻礙了她的視線,她只能看見與再不斬對峙的卡卡西,卻無從獲悉佐助那邊的情況。

“怎麽?那頭小野獸沒來?”再不斬沒有焦距一般的眸子目光陰冷無比,說話的同時手下長刀也越發用力而咄咄逼人。

卡卡西淩厲地眯起顏色不同的雙眼,“這個不勞你操心,是她的話,應該已經快到了。只不過,你的對手是我!”

幾把氣勢強大的苦無就在這時呼嘯而來,帶着破空聲迅疾飛向再不斬的面門,後者瞳孔收縮險險避過,那幾把冷兵器已被靈活地收了回去,鳴人接住它們并分散夾在雙手指間,面向正進行新一輪交鋒的兩個上忍,開口問身旁的櫻發少女。

“小櫻,佐助呢?”

“不清楚,我們被分散了。”小櫻嚴峻着臉握緊了手裏劍,“他的對手是那個戴面具的家夥,這邊有卡卡西老師和我在,你快去幫他!”

鳴人看了一眼同伴堅定的神情,重重地點頭,鼻尖微微抽動之下便尋到了黑發少年的氣味,擡腳穿過濃霧,漸漸看見了被困于冰鏡陣中的佐助。

通過冰鏡之間的空隙佐助對上了她的目光,分神的剎那肩上卻又連中數枚千本,腳下一個趔趄失去平衡,單膝跪地才重新控制住了身體。

鳴人眼見着少年滿身傷痕,不由大驚,竟是想都沒想就跳進了冰鏡的包圍圈之中。

原本還想向她交代戰術破開這個秘法的佐助不由氣急,“白癡!你進來做什麽?!沒看到這是個陣術嗎!”

“喂!我好歹是來幫你的!”鳴人不甘示弱,“要不是看到你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我又怎麽會......”視線落在少年一身的傷口上,語氣卻不免軟了下來,“你怎麽樣?”

“哼,目前還沒要我的命!現在只好在陣裏面想辦法了!”

鳴人這才注意到冰鏡中的少年,海藍的雙眸卻猛然收縮,她不敢置信地再次确定了一遍,才失聲叫了出來,“怎麽可能......是你?!”

佐助詫異地擡頭看向她,“你認識這個家夥?!”

面具少年的聲音卻清清冷冷,熟悉的聲線不複鳴人印象中的溫柔,“你認錯人了,專心戰鬥吧,接下來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不!我沒有認錯!絕對沒有!”氣味是不會騙人的,只要是被我确認過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他,沒有錯!

鳴人固執地站在原地,千本就在這個時候襲來,毫不留情地紮進她的四肢!

“白癡,閃開啊!”佐助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裏,金發的少女卻恍若未聞,仍是死死盯住冰鏡中少年戴着面具的臉。

那個漂亮的少年,那個溫柔提醒自己不要着涼的少年,那個告訴自己什麽是重要的人的少年,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與他為敵,怎麽可能出手傷害他?!

她的反應令白也忍不住吃驚了,可還是狠下心不搭理她,仍然不斷地發動攻擊。

該死!

佐助在心中咒罵——鳴人那家夥是中了什麽邪啊!現在她靠不住,卡卡西那邊的情況也不清楚,這樣的狀況只能看我了!

“我一定要看清!看清你在哪!”

決心助長了力量,血紅的寫輪眼中逐漸現出了黑色的雙勾玉,眼前的世界變得越發清晰,宇智波家的瞳術因為生死戰鬥的刺激,獲得了新一輪的進化!

白面具後的臉上閃過吃驚的神色,“居然在戰鬥中進化,真是厲害!不過,”他棕褐色的眼瞳流露出堅定和決絕,“能看見我的針,也意味着你的死期!”

“不!等等!”鳴人着急地叫起來,不顧千本刺入肌膚的疼痛沖向最近的一塊冰鏡,伸出手想要觸摸那抹熟悉的單薄身影,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彈開,雙馬尾淩亂地松散披下,她重重地摔落在地打了個滾,額角被擦破,溫熱的血液流淌過冰涼的面頰,遮擋了左眼的視線。

耳畔回響起千本清脆的破空聲,不用眼睛去看鳴人都知道向自己襲來的攻擊有多麽致命,預料中的疼痛感卻遲遲未到,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悶哼,鳴人錯愕地轉過頭去,整片視野都被黑發少年的背影所占滿,瞳孔在那一刻驟然放大!

“佐......助......”

少年的身體晃了晃,應聲朝後倒下,鳴人煞白着臉接住他,他的後腦勺重重砸在她的膝蓋上,她卻毫無反應,本就冰涼的體溫越發冷了下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一般,連嘴唇都抑制不住地哆嗦。

“為什麽......”

少年面色慘白,聲音越發的虛弱卻還在嘴硬,“我怎麽知道......我明明最讨厭你這白癡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沖過去了......真蠢......”

蠢?蠢的人不應該是我嗎?你不是老罵我白癡嗎?害你變成這樣的不是我嗎?

寫輪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始渙散的墨色瞳孔,那曾經是一雙多麽冷淡而高傲的眼眸,如今卻被死氣沉沉的陰影充斥,鮮血自嘴角流淌而下,佐助啞聲喃喃着,“那個男人......我發過誓的......在殺死......哥哥之前......我決、決不能死......”

是啊,你不可以死,所以......給我清醒一點啊混蛋!你現在的身體,好冷,好像要從我面前消失一樣......你都說了不可以死了啊!

“你這家夥可別......死了......”

佐助閉上眼睛的瞬間,鳴人的眼睛撐得更大,漂亮的臉甚至因此猙獰起來,她顫着聲抱緊懷裏冰涼僵硬的少年,“喂......你把眼睛睜開啊,你不是決不能死的嗎?那你......你倒是睜開眼回答我啊!喂!”

鳴人嘶吼着,聲音卻越來越低,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跟着少年那逐漸消逝的生命力一起流逝了,腹部的那股奇怪力量又冒了出來,陰冷的查克拉瞬時遍布全身!

宰了他。

有個聲音在腦海裏這麽說,鳴人渾身一震,輕輕地将佐助平放在地上。

宰了他!

那個聲音在叫嚣、在咆哮!鳴人站起身,披在肩上的金發被自身散發出的氣流旋起,四肢和額角的傷口飛速愈合,面頰上的血液蒸發在空氣裏。

宰了他、宰了他!

那個聲音裏壓抑着嗜血而殘暴的興奮,鳴人擡起頭,蔚藍的眼眸變成了血紅的獸瞳,齒間凸出兩顆尖利的獠牙,指甲伸長變得如匕首般鋒利,暴躁而陰冷的查克拉洩漏而出,她爆出一聲勝似野獸的怒吼,生生破開了所有的冰鏡!

周圍的空氣因為滿溢的查克拉擦在身上如刀割般疼痛,就連卡卡西和再不斬那邊都受到了波及,白駭然不已,匆忙後退。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再不斬先生,我可能,就要撐不住了......

腹部就在此時被狠狠打了一拳,白于面具後咳出一口鮮血,眼睜睜看着失去理智的金發少女又是一拳砸在自己的臉上卻無能為力。

“喀拉!”

面具一塊塊地碎裂,白踉跄地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拳頭在眼前放大,卻堪堪停頓在少年蒼白如紙的精致面容之前,拳風吹起他黑色的長發,那只拳頭劇烈地顫抖着松開,然後無力地垂下。

水汽彌漫在鳴人血紅的獸瞳之中,蔚藍的顏色重新占據了眼眸,金發披肩的少女滿臉痛苦的絕望,“我......下不去手啊!”這張曾對我溫柔微笑的臉讓我下不去手啊,“為什麽......不是你告訴我要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而變得堅強嗎,為什麽要殺了他!為什麽要殺了佐助、殺了我重要的同伴!”

她的神情讓白的心一陣刺痛,不由悲哀地嘆氣,“我也有屬于我的重要事物啊,你是叫鳴人對嗎?我殺了你的同伴,所以,你也殺了我吧。”

白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人們對于血繼限界那恐怖的力量的畏懼令親情都顯得不值一提,父親殺死了母親,他至今還記得那一直挂着和藹笑容的男人淚流滿面地向他揮起柴刀的場景,還有年幼的他面對骨肉至親的殘殺而不受控制爆發出可怕的能力殺死父親和村民的景象,浸染着鮮血的回憶逐漸被皚皚白雪所掩蓋,然而罪惡的痕跡卻并沒有就此消失,他注定是一個被排斥的存在,一個可悲的、不被人需要的異類。

直到,再不斬的出現。

——再不斬先生,哪怕是被當成武器也沒有關系,請使用我吧。

——呵,正如我意!讓我們大幹一場吧,白!

“初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看穿了我。”白微笑着落下了兩行淚水,他是如此空靈美麗的一個人,“我的孤獨,你可以明白吧?能被再不斬先生使用,真的,非常開心......但我輸了,對再不斬先生來說,我已經是沒有用的武器。鳴人,拜托你,殺了我吧。”

鳴人咬着下唇,蒼白着臉搖頭,“我做不到啊,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做不到啊!如果沒有人需要你,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少年卻依舊溫婉地微笑着不發一語,依舊是如他們初見時那幅溫柔似水的模樣。

濃霧那邊卻突然出現了什麽動靜,原本神情坦然的少年變了臉色,“抱歉,鳴人,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完成,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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