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熟知的劇情被颠覆真的很痛苦》自此完結~ (1)

下一章:我是不是生來就為了等待離別

白鷺的特異點是香燐,也是穿越的顧湘,有多少人猜到了呢?

麽麽噠稻草君和親衛隊君~

☆、四代遺産

孤寂蒼廖的風呼嘯而過,吹起青年黑底紅雲袍子的長長下擺,拂過赤紅如血的三勾玉寫輪眼,為他年輕又老成的清俊面容更添了一份滄桑。

遠遠的,可以看見熟悉的故土。

木葉……我,又回來了呢。

世界真是很奇妙,只不過坐在甜品店裏吃串三色丸子,都能撞上故人。

來買甜點外加約會的猿飛阿斯瑪和夕日紅,另外還有半途碰上的正等着自家學生的卡卡西,在甜品一條街上撞見木葉叛忍宇智波鼬一只,以及他的小夥伴鬼鲛一只。

白毛的男人雖有所覺,但仍是不動聲色地領着剛剛趕到的佐助離開了,轉身前自然不忘向另兩名上忍打了個眼色。

于是數分鐘後,兩個戴鬥笠的黑袍身影就被阿斯瑪與紅攔了下來。

再之後嘛,除了抄家夥打起來,難道還有別的事可以做嗎?

打到一半卡卡西突然出現、插手援助,卻到底敵不過宇智波家天才的幻術。

那雙赤色的三勾玉寫輪眼裏,有着太多太多令人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說起來,宇智波鼬這個人啊也是很奇特,活了将近二十多年,卻當真沒有很在乎過“自己”的什麽東西,所以即便是摯友、即便是父親也可以殺死,就算真的為此很心痛,也從來不會随便地把悲傷洩漏出哪怕一點點。

因為把負面情緒挂在臉上,就代表着把脆弱的一面擺出來給人看。

而當他正式決定接下這個卧底身份的時候,就注定了要做一個沒有弱點和把柄的人。

當然,他做得很好。

木葉高層或許也是因為早早發現了他的這一點才會看中他,畢竟“曉”這個組織不是吃幹飯的,随随便便什麽人就能混進去那它自己也別混了。

不過任何事都會有例外,就好像鼬其實也有很看重的“自己”的東西,只不過和身邊的其他人比起來要少很多罷了。

比如“自己”的村子。

比如“自己”的弟弟。

至于其他的……

很遺憾,就算想要去承受那種在乎,他也承受不起。

墨發赤目的青年立在水面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清俊的面容像被凍結一般沒有絲毫表情,沉默地平複着使用寫輪眼過度的副作用。

遭遇幻術折磨的卡卡西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卻仍堅持着直面對手。

他單膝跪在水面上,吃力地吐出一個個音節,“你是在找……佐助嗎?”

“……不,”青年在說話前有一個奇怪的停頓,幽深的三勾玉眸子微微眯起,其間流轉着暗沉漂亮的光暈,“我找的,是四代火影留下的遺産。”

……

自來也蹲在這棵樹上已經好久了。

得知了曉這段時間的不正常動作,接下了出發找尋綱手接任五代火影的任務,也跟卡卡西打了招呼要借用一會兒他的一位學生,萬事俱備,只差找到漩渦鳴人,他就可以帶着那小姑娘暫時離開木葉了。

只不過……

WTF!不是說她家在這兒嗎?!怎麽等了幾個小時也沒見人影?!就算是忍者蹲那麽久腿也會麻的吧會的吧!三忍也不例外啊混蛋!

男人的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給換了個遍,那叫一個五彩缤紛,正準備站起來活動一下雙腳,目光卻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利刃般的眼神看去的方向盡頭,卻只有一只輕盈的半透明蝴蝶悠悠飛舞,渾身散發着柔和的白光。

自來也能感知到蝴蝶并沒有敵意,這麽一個思慮的工夫,那白色的精靈已悄無聲息地停駐在了他的肩頭。

金發少女清澈的聲音,就在蝴蝶消逝的同時響起。

[老是待在我家門口是碰不到我的啦好色仙人……訓練老地方見!]

名列三忍的男人聞言當即愣在原地,神色是無法形容的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正在“訓練老地方”練習蛇紋的鳴人帶着點得意微笑起來,為了測試千翅蝶探測極限的她第一個選擇的地标就是基本不回去的自己家,正好撞見門口樹上的好色仙人,否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要讓他再蹲上多久。

嘿嘿,我的能力讓他大吃一驚了吧?

——豈止是大吃一驚那麽簡單!

以極限速度趕來的男人一臉嚴峻,一把拽住少女瘦弱的雙肩,力道大得讓她疼痛,卻只是急急地追問她這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忍術。

鳴人一時也給問懵了,內心其實不想過多地透露關于姐姐的事情,最後也只是敷衍地搪塞,“反正不是像你這樣奇奇怪怪的家夥教的就對了!”

自來也此時也重新冷靜下來,面前的金發小姑娘盡管沒有全盤托出,但結合她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教她這個術的人不太像是敵人,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是三代火影提到過的那個姐姐,既然如此,她說不說也就無所謂了。

只不過……實在是可怕的能力啊!傳訊與探測兼備的忍術,還可以無聲無息達到如此遠的極限距離……如果連現在的鳴人都可以把這個術施展到這般境地,那麽她姐姐本人,所掌握的能力又該深不可測到什麽程度?!

深吸一口氣,男人盡力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我是來帶你一起去取材旅行的。”

“……”鳴人面無表情。

在某人雷達掃射一樣的目光下,雖說一直被她叫做好色仙人并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來也還是莫名心虛起來,陪着笑臉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取材修行,我想去采訪一位偉大的女性,我們這就是要去找她。”

“……我還沒答應你吧。”鳴人繼續面無表情中。

“哎呀那可是相當漂亮的一位女性呢!你不想見她嗎?”男人依舊笑眯眯的。

“我可沒興趣。”鳴人撫額,反正再漂亮也超不過姐姐!

自來也見金發少女已經有收拾東西走人的趨勢,無奈之餘最終下了劑激将的猛藥,“這樣啊,真是可惜……我可是知道比千鳥還要厲害的忍術呢,看來沒機會教給你喽!行吧行吧,我這就去找佐助,帶他一起去好了……”

滿意地看着小小的背影僵住繼續前行的腳步,欲擒故縱的男人抱臂好整以暇地微笑起來,“怎麽樣?有沒有改變主意?”

鳴人一點點地轉過身,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你在激我!”

少女恨恨地瞪大眼,然而那水光氤氲的眸子卻依舊迷人心魄。

自來也聳聳肩,從鼻子裏哼哼幾聲,“有什麽關系?反正就算知道是激将法,某人還是會沒大腦地中招,不是嗎?”

鳴人一下子洩了氣,自己也清楚對方說的是事實。

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激将法而已,自己卻那麽輕易地就被挑撥起了鬥志,說到底,還是不想輸給“那家夥”的好勝心在作祟啊……

“好,我去。”

男人仿佛早已預料到會得到肯定的回答,笑容裏多了果不其然的意味。

“不過,”金發的少女突然刻意懷疑地眯起眼,高高揚起下巴,美麗耀眼卻又沒有那種脆弱的柔和,“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會些什麽厲害的忍術!”

“哼,小丫頭,你完全不知道我是個多了不起的人吧?”自來也不在意小姑娘存心氣他所表現出的不屑,好脾氣地笑道,“不管怎樣我也是被稱為三忍的啊……”

鳴人身體一僵。

她突然想起中忍考試在死亡森林,與那有着蛇一樣金色眼睛的男人對峙之時,巨大的通靈獸萬蛇曾冰冷又殺氣騰騰地說過的話語。

[三忍又怎麽樣……像你這麽混蛋的搭檔我随時都會把你咬死!]

“怎麽了?被我的名號給驚住了?”察覺到少女的不對勁,自來也挑起了眉。

鳴人眨眨眼,打量着眼前男人的目光變得更為迷離不可分辨起來,沉默了半晌,她才輕輕地繼續開口,“三代爺爺……還在時,曾聽他提起過,那時候我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既然、既然你是這麽厲害的人,那麽……”她空遠深邃得令人遐想的蔚藍眸子突然閃耀起期待被肯定的光芒,卻又隐隐暗含着一絲懷疑的試探,顯得矛盾又融洽,“又為什麽要選擇我,來學習你的忍術呢?”

自來也怔了怔,少見地露出一種懷念中暗含悲傷的表情,盡管維持着少許平淡以作僞裝,那隐忍的哀痛惋惜還是被鳴人所捕捉到。

男人別開了與少女對視的目光,“我以前,曾收過第四代火影為徒,而我發現……”他頓了頓,輕嘆一聲,“你很像他。就只是,這個理由而已。”

鳴人愕然地撐大了光暈流轉的漂亮藍瞳,絕麗的面孔上泛起受寵若驚的紅暈。

我像……第四代火影?

……

高高聳立的岩石之上,一站一坐着兩個身披黑底紅雲袍的身影。

“他們出村了?”鬼鲛低頭望向墨發赤眸的青年。

“嗯……”鼬将半張俊逸的面容埋在高高的領子下,聲音也低沉下來。

“想不到居然是傳說中的三忍負責保護她,你或許能對付他,我可就不一定了。”鬼鲛微微側頭,帶有劃痕的護額在他猙獰的面容上投下詭異的陰影,“差距太大了。”

“是的,要是跟他交手,我們兩個都會被.幹掉,就算再找一些人來也一樣。”鼬一點點地眯起三勾玉的寫輪眼,“不過,無論多厲害的人,都會有弱點……”

……

木葉醫院,黑發少年蹙眉打量着躺倒在病床上的虛弱老師,“怎麽回事?卡卡西怎麽變成這樣?而且上忍們都聚集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其、其實也沒什麽……”阿凱眼神飄忽地打着哈哈。

房間的門就在這時被猛的推開,急急沖來的木葉上忍還沒等及看清裏面就大聲地嚷嚷起來,“聽說鼬回村子來了,是真的嗎?!而且聽說他正在找鳴人……”

他突的收了聲。

“啧……”阿凱煩躁地以手捂臉。

“白癡。”冷豔美人夕日紅的态度更為直接。

黑發的少年臉色登時煞白,黑黑的眼窩病态地深陷,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名剛意識到說錯話的上忍,像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僵直不動。

可是這個窒息般的停頓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而已。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一個剎那,佐助不顧一切地奪門而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鼬神這麽忍辱負重、具有犧牲精神的人,居然會是反複無常、游戲人生的雙子座,阿羽(某反複無常、游戲人生的雙子座)表示不科學!

麽麽噠稻草君和親衛隊君~

☆、哥哥弟弟

“說好的會教我厲害的忍術……”金發少女頹廢地攤倒在大大的床上,想到好色仙人看到那素昧平生的成熟美女時雙眼放光的樣子就頭疼,“結果還是把我給丢在這裏。”

不過,說起來,那個漂亮阿姨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呢……

與此同時,佐助正在瘋了一般的尋找。

據随手抓來的一個目擊路人所說,那白癡是跟着一個白頭發的大叔出了村,前進的方向有一個離木葉不遠的小驿站,有很大的可能會在那裏停留一下……該死!那男人怎麽突然就回來了?!而且還在找鳴人,到底怎麽回事?!不管怎樣,鳴人要是被他碰到就完蛋了!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啊啊,下次絕對不跟着他出來了!”

鳴人抱怨着閉上了眼,試圖和夭夜建立起精神聯系——就像中忍考試結束以來她一直在做的那樣。

藍紫色的細小電弧在少女右腕上跳動,襯得那精致的蛇紋越發詭魅。

“咚”!

佐助沖進旅館,兩手直接用力拍在了前臺的桌子上,沖着似是對焦慮客人習以為常的淡定老板急急地詢問。

“有沒有見過一個金發的女孩兒?比我矮一點,樣子很好看的那種!她跟一個白頭發的大叔在一塊,應該會住店!”

盡責的跑龍套老板想了想,偏偏頭示意火急火燎的黑發少年看一個房間號。

佐助轉身就沖上了樓。

“砰砰砰”!

一連串的雜音沖進耳膜,已經看見盲眼男人修長身影的鳴人不悅地睜開眼睛,瞪向不合時宜地被敲響的房門。

該死的好色仙人……

剛剛熟悉精神聯系的方式,中途被打斷是會很消耗體力的,金發少女也因此缺乏了平日裏應有的敏銳和警惕,翻身下床氣惱地走過去,按住了木質的門把手。

“鳴人!”

黑發少年在房門堪堪拉開一道縫隙時就撞進了房間,卻在看見門口人的瞬間愣住。

“咔嚓”

一聲輕響,門被一道輕緩卻不容停頓反抗的力道從外面推開了。

鳴人愕然地仰起頭,聽見與她對視的漂亮青年低沉好聽的聲音。

“鳴人,跟我們走吧。”

這家夥……是佐助?

……

此時的木葉村,明媚的陽光通過淺色窗簾照進幹淨整潔的房間,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綻開大片半透明的花。

櫻發的少女惬意地微微眯起眸子,一手支撐着下颚靠在陽臺上,另一手則把玩着懸浮在指尖上的一個淺藍色水泡,突的想起了什麽大事一般一愣。

這個時候……是該那家夥出場了吧?

……

宇智波鼬沒有露出絲毫威脅的表情,語調也溫和得像在勸着不聽話的小孩,可是鳴人卻從這眉目清俊的墨發青年身上清楚地感受到強烈的危險氣息。

她撐大了眼眶憑着獸一樣的本能後退,卻在腳剛剛擡起時被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右手腕,那只膚色略顯蒼白的大手有力地握緊了她的蛇紋,不知從何而來的眩暈讓她在那一刻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鼬将門又推開了些許,沒怎麽用力就把金發小姑娘拽了出來。

鳴人腳下一絆,差點迎面撞進青年披着黑底紅雲袍的懷裏,她用力甩頭,意識重新變得清醒,然而劇烈的疼痛從蛇紋上傳過來,只要一絲一毫的觸摸都帶來難以忍受的巨大痛苦,少女疼得慘白起一張絕麗的臉容,下意識地咬緊了下唇,額頭上當即沁出一層冷汗,連站都站不穩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受控制地襲來——無意中,她竟被一個陌生男人抓住了命脈!

“搞什麽啊!”鬼鲛不滿地嚷嚷,“這麽弱的小丫頭居然就是九尾人柱力?!”

鳴人忽的睜大眼,那比天藍還要豔麗的顏色滿是痛楚與敵意,一直孱弱無力的手腕竟毫無征兆地掙紮起來。

他們,是沖着九來的?!

鼬動作利落地折過那只纖細的手臂,略微訝異地揚了揚眉,他清秀的眉形和記憶中的黑發同伴格外相似,但現在的鳴人已經可以确定這個人不是佐助。

“……誰?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鳴人痛得聲音都隐隐變調,她極力克制着顫抖質問對方,卻根本沒有得到回答。

“和我們走吧,別反抗,沒用的。”青年簡潔地下着命令,語調沒有一絲波瀾。

手腕上猛然增大的力道讓少女倒抽一口冷氣,連嘴唇也失卻了血色,鼬似乎因此發現了什麽,略眯起赤紅的寫輪眼,正準備擡高鳴人的手腕察看,動作卻陡然一頓。

鬼鲛微微一怔,但緊接着他那猙獰可怖的臉便于嘴角勾起一個了然的弧度。

鳴人被墨發青年修長的身形和寬大的衣袍遮蔽了視線,但她能感知到空氣裏多了一種熟悉得令她安心的氣味。

鼬幽深的三勾玉眸子快速地掠過一抹抹複雜的情緒,臉上卻依舊沒什麽表情,他只是一開一合着薄薄的唇瓣,輕而有力地念出了一個名字。

“——佐助。”

很久,沒見了。

他側過身,對上了那對雙勾玉寫輪眼。

鳴人驚愕地發現,黑發少年陰沉暴戾的神色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變得更加明顯,一雙血繼限界的眼瞳像充了血一樣越發殷紅。

那種狠絕的模樣,讓她感到陌生。

“宇智波鼬……”佐助像是把那幾個音節狠狠咬碎了咽下去一樣,用金發少女難以想象的陰冷嗓音說話,字字句句都像是冰冷的錐子一樣紮進了她的身體,“把你的手……”那沾染了無數族人血液的、肮髒的手,“從她的身上……”從我那抹唯一的光芒身上,“拿開!”

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事情,只有憎恨,濃烈深重難以言喻的憎恨。

以及——連那種憎恨也無法企及的、被觸碰到逆鱗一般的暴怒。

害我失去一切的,死。

奪走我親人生命的,死。

讓我屈辱地活到現在的,死。

敢動她的,死。

——你,死!!!

饒是鼬也有些吃驚,他快速地瞟了一眼定定地看着同伴的金發少女,她額間還淌着疼痛造就的冷汗,迷人心神的眸子裏滿是錯愕,像是已不認識熟悉的隊友一樣。

猶豫只不過一瞬,鼬迅速放松了手上鉗制的力道,在将始料未及的鳴人抛給一旁早有準備的鬼鲛之後,一臉平靜淡然、甚至有些諷刺地面向了沖上來的黑發少年,千鳥藍白色的雷光倒映在他彎着三勾玉的赤紅眼眸裏,折現出一種晃眼的绮麗。

哥哥,教我手裏劍術吧!

——佐助,原諒我,下次再教你。

父親、母親……哥哥……為什麽?!

——真是個愚蠢的弟弟。

為什麽、為什麽要只剩下我一個?!

——你根本沒有讓我殺死的價值。

恨我吧,然後茍且偷生地活下去,以這樣一副醜陋的姿态,直到——你殺了我。

扯開的白色繃帶下,黑發少年白皙的皮膚因驟然彙集的強大查克拉而不堪重負地裂開,露出令人觸目心驚的血紅。

我照你說的,一直在活着。

而我活着,就是為了宰了你!

“啊啊啊啊啊————!!”

……

究竟,是因為什麽?

鳴人死死盯着被稱作“宇智波鼬”的青年輕松破開千鳥抓住佐助的手上,看着那藍白色的電弧不甘心地四散而去。

這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擁有某種密切的親緣關系,究竟是因為什麽,才能讓他們對血肉交融的至親殘忍到這種地步?!

鬼鲛從背後按住金發少女顫抖的肩膀,陰恻恻地低下頭低聲開口。

“聽說木葉強大的宇智波一脈,在四年多前就被滅族……而且,呵呵,動手的那個人,似乎就是鼬。”

瞳孔不受控制地撐大,許許多多的記憶像是終于尋覓到了出現的機會,一段又一段地彌散在水色的漩渦裏。

八歲多的黑發男孩子,冷着一張清秀稚嫩的臉,夕陽西下時沉默地坐在水邊,那背影孤單得令人心疼。

三個隊友初次結識導師,談到未來的目标與夢想時,少年漆黑如墨的眸子裏閃過的不符合年齡的殺機與憎恨。

波之國的大橋上,黑色染血的身影無力地倒下,眼神渙散奄奄一息,卻依舊反複喃喃着殺掉“那個男人”的執念。

一切的一切,都太明顯了。

——我早該發現。

佐助的神情崩潰一般目眦欲裂,卻仍是反抗不了鼬壓倒性的力量,對方毫不留情地提膝上踢,他悶哼一聲便趴倒在地。

“住手、住手!”鳴人的聲音因惶恐而尖銳變調,極端情緒下九尾的查克拉迅速聚集,在空氣中造就了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咦……?”鬼鲛驚愕地怔了怔,突然意識到金發小姑娘并不如之前認定的那樣弱小,他迎上黑發青年回頭掠過的目光,語調裏出現了笑意,“看樣子不能讓你使出忍術呢,為了讓你乖乖聽話,得先把這雙危險的手給砍掉啊……”

佐助幾近閉合的眼因這句話猛地睜開,鼬微蹙起眉,在少年反抗之前就将他狠狠踹開,那有些單薄的身形重重摔在地上,還沒落穩就被一只手揪住領子淩空抵在了牆面上,整段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你為什麽會這麽弱?”鼬靠近了這張熟悉的臉,低低地吐出惡毒的話語,“那是因為……你的恨還不夠深……”

佐助的眼眶又一次撐開,自眼角處泛起猩紅的血絲,蜘蛛網一樣遍布了眼白。

“我現在,對你沒有一點興趣。”鼬平靜地撂下一句話,黑發少年緊縮的瞳孔倒映進幽深的三勾玉寫輪眼,他的身體已滑落下去,趴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混蛋!”鳴人厲聲咒罵,側身躲過鬼鲛斬落的鲛肌,散發的龐大查克拉卻被那形狀古怪的刀刃吸收幹淨。

“呵呵,我的這把鲛肌,可是能吸收查克拉的啊……”男人冷冷地笑起來。

少女咬牙,還未繼續動作卻聽見一聲可怖沙啞的嘶吼,“鳴人!不準插手!”

鳴人僵住,難以置信地一點點回過頭,那與同伴頗為相似的黑發青年似是不悅地眯起眼,用看破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

佐助咬着牙根,鮮血從嘴唇裏滲出,異常艱難地緩緩爬起來,清秀煞白的面容背景上,他的眸子漆黑得像是失去了理智。

“不準插手……這是屬于我的戰鬥!”

“咚”的一聲,鼬擡膝撞斷了少年的幾根肋骨,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再一次把他撞在了牆上,白色的塵粉撲簌簌地掉落。

月讀,已然發動。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你就一直徘徊在那一天裏吧。]

“啊啊啊啊——!”

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回蕩在樓道中,佐助的神情看上去疼得鑽心徹骨。

意識迷蒙間,不斷重複的夢魇裏突兀地走進了一個陌生的墨藍色身影。

……是你。

那張清麗的面容,悠悠地露出一抹笑來。

[真是狼狽啊,愚蠢的小鬼。]

……

鳴人在鼬出手的瞬間就已經開始前沖,恢複自由的蛇紋泛起奪目得放肆的雷光。

那一回,你出手救我的時候并沒有征得過我的同意,對吧?

成為忍者的第一課,就是要不惜打破規則也得保護同伴,對吧?

所以——我現在救你也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你的許可,對吧?

淺色的唇被下了死力咬緊,已蛻變成半透明的眼瞳甚至跳動着藍紫色的電弧,揮手前劈的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此時鼬才剛剛松開佐助回過身來。

這是比千鳥,還要耀眼數倍的雷光電閃。

鼬的詫異只有一瞬,因為在金發少女朝他揚起攻擊時,一把眼熟的大刀已經緊貼在她的身後高高舉起。

“轟——”

==========

之前,為什麽不出手?

——哼,別搞錯了,我從不為了無謂又愚蠢的理由白白出手。

你說……我的理由無謂愚蠢?!

——難道不是嗎?清醒點吧小鬼,你不會真的以為,只憑你哥哥一人的力量就可以滅掉所有族人?

……你什麽意思?!

——自己想想,很容易就能想通的事情,你卻輕易被仇恨所蒙蔽,才會難以窺透這個世界的真實。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別賣關子!

——行了,安靜點,這種事情日後弄清楚也不遲。我已經幫你解除了這個幻術,現在,好好聽聽他們在說什麽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稻草君和親衛隊君~

☆、巫蠱試驗

在低矮的房屋樓頂間穿梭跳躍着,小櫻忽的頓住腳步,眯眼看向遠遠的聲源地。

已經,開始了啊。

“茲啦”的細小電弧爆破聲此起彼伏,鼬撇眼看向身旁,一截破碎的黑袍在那足有一人高、三人寬的大洞前獵獵飛舞,地板上長長的焦黑痕跡碎石遍地,它的盡頭是那看似孱弱卻能發出如此恐怖攻擊的金發少女,神情愕然的鬼鲛手握鲛肌站在她身後,大刀正砸在她的腳邊,那上面還夾帶着幾縷陽光色的發絲。

最後一刻,出于自衛本能躲避背後威脅的動作,讓鳴人打偏了這一擊。

而那從未見過的雷屬性招式,卻并不是查克拉所聚集而成的。

“嘁——就差一點……”金發少女氣若游絲,身體一晃徑直朝前倒去。

鼬清俊的面容上,那險些遭遇致命一擊也巋然不動的淡然表情,卻在這一刻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不好!

他在擡腳的同時前傾過身伸長了手,用了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想要拽住那抹倒下的金色,然而終究是抓了個空,

一只憑空出現的蟾蜍接住了鳴人,曲腿蹲下避過黑發青年,倒退一步又猛地一蹬下肢,後空翻越過鬼鲛頭頂穩穩落地。

名列三忍的男人放下扛着的一名昏迷的妖豔女子,從蟾蜍背上雙手接過臉色蒼白的金發小姑娘,銳利的目光越過兩個敵人落在倒地不起的黑發少年身上。

兩個優秀的學生都傷成這樣,卡卡西那家夥可得氣的不輕吧?

這麽想着的時候,他已沖着神情冷峻的鼬大咧咧地笑了起來。

“有這麽可愛的徒弟在等着,我可舍不得在外面待上太久啊……”

鳴人吃力地微睜開眼,入目是男人雪白的長發,那張平日裏玩世不恭得讓人讨厭的臉此刻卻令她感到安心。

“好色、仙人……”她擡手拽住自來也胸前的衣襟,“快救佐助……”

自來也沖她安撫地點了下頭,“放心吧丫頭,”他略瞥了黑發青年一眼,“你們的目标,應該是鳴人對吧——或者說,是她身體裏的那股力量。”

“果然,是你帶給卡卡西的消息。”鼬面無表情地直面對方強大的威壓,語調平靜地陳述着,“沒錯,我們是來執行我們的組織[曉]下達的最高指令——帶走漩渦鳴人。”他毫不避諱。

簡直像是把情報活生生地供出。

“是嗎?”自來也挑挑眉,“還是最高指令呢。那麽,”他一如平常的大叔模樣多了種說不出的味道,“即使對手是我,也要好好來執行嗎?”

“鼬原本想要支開你,”鬼鲛将鲛肌往腳邊的地板上一戳,掌心冒汗的手卻緊緊地攥着刀柄,“不過看樣子失敗了。”

黑發青年垂目,血眸傳來的壓迫感随之收斂,寬大的袖袍下,握緊的拳也在細微地一緊一松,似是在猶豫下一步的舉措。

“都已經撞見了我,就別想輕松而退,反正你們都是通緝犯……”自來也瞥瞥兩人頭頂帶劃痕的護額,俯身将金發少女靠放在牆邊,略蹲下身子準備結印,“幹脆一并解決掉好了。”

緊繃的氣氛驟然爆發,鬼鲛幾乎要在同時就拔起刀刃了!

情況,卻急轉直下。

鼬猛然擡起頭來,三勾玉眼瞳眼神幽深難辨,直截了當地選擇撤退,“快跑!”

他轉身就從先前鳴人轟出的大洞中跳出了這棟樓房,另一邊鬼鲛有霎時的愣怔,但也沒怎麽遲疑,提了刀便緊緊跟在青年身後,黑底紅雲袍子轉瞬即逝。

兩人竟就這麽跑路了。

剛擺出第一個結印動作的自來也一臉的黑線,鳴人先前造成的破洞竟弄巧成拙,為兩個敵人創造了絕佳的逃跑路徑。

原地默默無語了一會兒,他側頭看看牆邊臉色蒼白的金發少女,終是沒有選擇追上去,正站起身時,卻見視野中有一個櫻粉色的點正急劇放大,額頭上木葉村的護額逐漸清晰,一個眨眼的工夫便穿過大洞落在了地板上。

小櫻幾乎是和跳下來的鼬擦肩而過,那一瞬她冷漠的目光與青年微愕的眼神迅速交彙、分開,彼此皆沒有再回頭。

趕到現場時,雖先有預料,但樓道裏滿目的瘡痍還是讓她禁不住的蹙起眉。

到底,晚了一步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候的佐助使出的千鳥,威力有那麽大嗎?

……

淺碧色的光于掌心緩緩消失,小櫻放下黑發少年恢複正常的手臂,輕舒口氣。

“他怎麽樣?”身邊剛剛趕到的阿凱焦急地詢問着。

“我只能幫他治好皮外傷,”櫻發少女扶起半昏迷的隊友,幫助綠衣上忍把他背起來,“其他的還得回木葉做檢查,而且他中了和卡卡西老師一樣的幻術,精神上受到的創傷非常嚴重。據我所知,木葉醫院裏并沒有幾個能夠治愈他的人才。”

阿凱詫異地瞥她一眼,“你了解得很清楚啊,木葉那邊确實對卡卡西的病況束手無策……說起來,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醫療忍術?我沒聽你老師提起過。”

“中忍考試時小李受了傷,我陪護他的時候見縫插針學了一點。”小櫻簡潔地作着解釋,眉頭緊鎖,“佐助的情況可能比卡卡西老師還要棘手……”

“這麽說來,”提及愛徒,阿凱也不免消沉,“小李的腿也一直沒有起色。”

“沒關系。”剛安頓好先前中了幻術的妖豔女子,自來也趕回來時正好聽見了兩人的話,當即開口接了下去,“我現在就是趕去找一位醫療忍術方面的大能,她一定有辦法治好這種幻術,包括小李的腿傷也沒問題。阿凱,你先帶佐助回村吧。至于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櫻,“這麽小就懂醫療忍術啊,倒是很有些資質,鳴人她怎麽樣?”

“她還好。”小櫻又蹲下身,幫意識模糊的金發少女理了理額

神眷[火影 太子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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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熟知的劇情被颠覆真的很痛苦》自此完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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