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熟知的劇情被颠覆真的很痛苦》自此完結~ (3)

花了三年琢磨出來的超A級忍術啊。”

鳴人,有點驚訝的,“是那個被稱為天才的……四代火影?”

自來也,“怎麽樣?有沒有被打擊到?”

鳴人,惱羞成怒,“啰嗦!”

自來也,“呵,開個玩笑,你一定沒問題的,誰讓你就是他的……”

鳴人,“什麽?”

自來也,谄媚笑,“沒什麽,對了,要吃章魚燒嗎?”

鳴人,“……只要別再用我的錢。”

夭夜,“一招一式都要學會收斂殺氣,這世上真正強大的、能笑到最後的,永遠都不是那些太過鋒芒畢露的家夥。”

鳴人,若有所思,“就像姐姐?”

夭夜,“……不,殿下是太嚣張了,所以大家都不覺得她嚣張了。”

鳴人,“……”

夭夜,遠目,“想到達殿下的境界,太子女大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鳴人,“別這麽叫我,感覺怪怪的,就算是姐姐說的也不行!”

夭夜,微笑,“不可以呢太子女大人,這是對您必要的尊重。”

鳴人,惱怒的,“所以說要真尊重我就聽我的!你怎麽回事啊,上次巫蠱試驗以後就變得奇奇怪怪的,這麽說,我那時候好像聞到了一點點血的味道……”

夭夜恰到好處地打斷她,“該訓練了,太子女大人。”

鳴人幾乎抓狂,“不是都講了不要這麽叫我、不要這麽叫我!”

夭夜,笑容無懈可擊的、帶殺氣的,“該訓練了,太、子、女、大、人。”

鳴人,脫力的,“……好吧,随你。”

自來也,“不錯不錯,想不到你雙手的第三階段都掌握得那麽好,進步很快嘛。”

鳴人,驕傲臉,“那當然!”

自來也,“再鞏固一段時間就可以真正使用螺旋丸了,不得不說有點恐怖呢……”

鳴人,沒聽清,“怎麽了?”

自來也聳聳肩,“沒事沒事,感嘆一句罷了,這樣,今天你就不要再訓練了,我們去大吃一頓好好休整一下!”

鳴人,終于忍無可忍爆發,“……拿着我的錢說什麽呢混蛋!”

自來也,讨好笑,“哎呀別生氣啦,這次是我請客。”

鳴人,不相信的,“真的假的?”

自來也一本正經,“當然是真的。”

鳴人忽的愣住,默默垂眸,“吶……好色仙人,你知道嗎?對我而言,你就像是長輩一樣呢,雖然有點不太靠譜。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自來也,“坦率點說,我也是。”

鳴人,“……那就別擺出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啊混蛋!”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地過去。

鳴人受傷越來越頻繁,但她眸子裏的神采卻越來越清晰漂亮,那令人淪陷的藍色豔麗得幾乎帶有侵略性,不再是那種溫暖柔和可以讓人随意碰觸的陽光,而是刺眼得多了高高在上的意味,如同叢林裏美麗的野獸般,危險中帶有那麽一絲傲慢,精致得誘人但又不可靠近。

每一次自來也下山收集消息時,小櫻就會遠遠地坐着,托腮凝望那抹專注于練習的金色,嘴角挂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不說話不打擾,只在她累到不能動彈時才過去治療,灑在身上的溫暖光輝讓櫻發的少女感到難以言喻的幸福與安心。

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能永遠循環往複在這趟旅途之上,也很好啊……

幸福到來時,人往往察覺不到。

而它往往來得快,去得更快。

所以,如果有了“這樣下去也挺好”的想法,就應該好好珍惜。

……

夭藍站在一片墨色的虛空中,一襲愛麗絲藍的長裙勾勒出姣好的身體曲線,一朵巫蠱蘭在她掌心悠悠地懸浮自轉,她微豎着墨藍色的貓耳,無神的眼裏滿是亮晶晶的流光,唇角的笑是一種惡意的玩味。

靠立在她身旁的血魂見狀,受不了地哆嗦了一下,撇嘴,“副祭司長,您現在笑得可真是有夠難看的。”

“呵呵,”夭藍竟少見地毫不在意他的揶揄,“吶吶,血魂~你說我該拿那孩子怎麽辦呢?他太令我滿意了,所以……”她狀似苦惱地偏着頭,“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定型了啊~”

血魂嗤笑一聲,“都提醒過你不要玩得太過火,戾氣再強大也只有懂得收斂才可以達到真正的殺傷力……我說,他現在到底成了什麽樣子,讓你興奮成這樣?”

“知道我對他做什麽了嗎?”夭藍仍舊望着一片虛空,唇邊的笑染上瘋狂。

血魂沒有指出對方的答非所問,反而饒有興致地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盲目女子一點點收攏五指,看着那朵纖細的蘭花在掌心化為泡影,“我為他做了一個完美的幻術——你知道的,就算他清楚這是幻境,我仍然能讓他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為了保住太子女大人,現在的那個孩子可以撕裂一切威脅,這就是我培養出來的特異點。”

“哼,”血魂不屑一顧地聳肩,“光是這種程度,我培養的那位也半斤八兩。”

“不、不,你完全不明白,”夭藍的笑是那麽燦爛,簡直稱得上猙獰,“我啊,已經在他眼前把太子女大人的幻影殺死了無數遍喔,以各種不同的模樣。”

血魂打哈欠的動作一頓,敏銳地嗅到了那麽一絲扭曲的味道。

“一開始是那個在他脖子上種下咒印的家夥,然後輪到你的特異點,接着是死掉的老爺子,還有他的哥哥、他的父母、他的老師、他的每一個同村夥伴……包括了所有他所熟悉的人,我全部都試了一遍,沒有例外。甚至……呵呵呵,甚至包括太子女大人自己。”

血發的青年眯起了眼,好看的細碎光子也逐漸帶上複雜深邃的意味。

“我問他,如果有一天,他所在意的人自己想要毀掉自己,你該怎麽辦?”

夭藍轉過身,自這段對話開始以來第一次對上血魂的目光,那樣的神情,就好像一個看着一條缺水的魚死去的孩子,單純得纖塵不染,卻偏偏惡毒到了骨子裏。

“你知道他是怎麽回答的嗎?”女子興奮地在虛空中轉了個圈,漂亮的巫蠱蘭在她的身周飄舞,“知道嗎?”

[想死?她?呵,只有我,擁有讓她去死的資格——只有我。]

那一刻,渾身染血的黑發少年倨傲地仰着清秀的面頰,殘忍地下了判決。

[她若想自己動手,那不好意思,我就只好親手把她也撕裂了。不是很好嗎?]

[——這樣,她就永遠屬于我了。]

“這就是我的作品啊。”盲目女子張開雙臂,像是要把整片黑暗擁進懷裏,“我造就了一個完美的瘋子。”

血魂勾勾嘴角,“說得和真的一樣。”

“不相信嗎?”夭藍偏頭、微笑,“那你自己去确認吧,你不是會讀心嗎?”

血魂遲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做了決定。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優雅地略施一禮,然後站直身輕按住自己的雙眼,那神情竟頗有幾分聖潔。

夭藍随意地招招手,虛空中便又浮現出了一個金發少女的身影,指尖雷光一閃,那幻影便被送去了目的地。

她沒有等上多久,一會兒的工夫,血魂就猛然睜開眼睛,用錯愕而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她,就算看不見,夭藍也能感受到這份激烈無比的情緒。

“怎麽樣?”她不出所料地勾唇,像是一個小孩在炫耀自己的珍寶。

“呵……居然把一個人折磨摧殘得變态至斯,”血魂壓下自己失态的表情,冷汗卻沁滿了額頭,皮笑肉不笑道,“該說真不愧是你嗎,夭、藍……”

在那瑰麗而虛無的黑暗精神世界裏,虛脫的黑發少年獨自靠倒在角落中,臉色蒼白沒有丁點血色,黑如子夜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清醒到扭曲的瘋狂。

迷蒙的視野裏,熟悉的金色正在靠近。

他為了那抹光芒撕裂了所有人。

不,應該是所有“阻礙”。

——世界死了,你來了。

呵,真好。我……很高興。

墨色的碎發蹁跹,黑發的少年于清秀的面頰上輕輕地勾起了一個微笑,他笑得那麽好看,那麽幹淨,那麽……絕望。

所以,這次我是真的只剩下你了。

其實早在那個寒夜,在看見那抹半透明的時候,我就注定了要淪陷。

我為你抛棄了一切,撕裂了一切,毀滅了一切,所以現在,你就是我的一切。

漩渦鳴人漩渦鳴人漩渦鳴人漩渦鳴人……

整個精神世界的黑暗背景上,反反複複層層疊疊地出現了這四個字,占據了所有的所有,不給其他事物留一點空檔。

[漩、渦、鳴、人]

這樣的你——我應該,“好好珍惜”才對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從此二爺就這麽一條道走到黑,一去不複返,遠目。

說來現在有人猜出血魂小分隊的目的了嗎?

麽麽噠親衛隊君~

☆、并不活該

蓋伯勒最近過得不太好。

追債的家夥只見多不見少,口袋裏的錢卻連糊個口都是問題,看起來,他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

除非——他不再賭。

不甘心地又往老虎機裏投了枚硬幣,結果依然不盡如人意。

蓋伯勒幾乎要抓狂!

他已經在這臺機器前耗了大半天,怎麽就能背成這樣一個子兒都不賺呢?

他又不是那什麽傳說中的肥羊!

很清脆的、代表祝賀的音樂聲就在這時響起,來源于幾米開外的另一臺機器。

“中大獎了!真少有!”年輕女子的歡呼聲,頗有些揚眉吐氣的味道。

“我竟中了777的大獎……”這是另外一個女聲,比之前那個沉穩許多,口氣裏沒有中獎的興奮,反而似在擔心什麽。

777?!居然是最高獎!!

蓋伯勒差點沒咬掉舌頭,他忍不住回頭張望哪個混蛋那麽幸運,卻只來得及看見那一頭淺金色長發的女人漂亮的背影,以及飄飛的綠色長外衣後大大的“賭”字。

一個更年輕的、着黑色長和服的短發女子匆匆跟在她身後,懷裏好像還抱着寵物。

見好就收?他蓋伯勒就是因為沒有這種定力,才會落得這樣的境況啊……

感慨歸感慨,蓋伯勒終究是抱有那麽一絲僥幸與希冀的心理,仍舍不得離開。

于是口袋裏的錢就繼續嘩嘩地往外流……

也不知道又耗了多久,輸得眼紅的蓋伯勒再一次聽見了兩個女聲,但比之前的要稚嫩許多,很明顯還是小姑娘。

“居然會出沒在這樣的地方啊……”很幹淨好聽的聲線,中性又空靈。

“不是說她愛賭嗎?不過老虎機什麽的還真是出人意料~”開玩笑的口氣,音質和先前的比起來要高亮一些。

“想想竟然要讓一個好賭的家夥當第五代火影,果然超不甘心啊。”

“沒辦法啦,現在又沒有更好的人選,再怎麽樣也應該比自來也靠譜吧?”

“但願如此……啊,這裏有枚硬幣。”

“是嘛,那你試着投投看呗~”

“忍者三忌裏說不能賭……”

“哎呀那都是騙人的,再說就試一下,不會怎麽樣的!就一下!”

“那好吧。”

于是在一秒鐘的停頓後,蓋伯勒又一次聽到了那清脆的音樂聲。

“哇塞,是777哎!~”

……特麽怎麽又是777?!

一瞬間,蓋伯勒差點把一整口牙都給咬碎了,好像那獎勵出來的都是他陪進去的錢一樣,這麽一想他更是那個心疼喲。

這一個個的,運氣好也就算了,居然還出來顯擺,成心氣人不是?!

“鳴人,小櫻,我們該走了!”

蓋伯勒聽見兩個小姑娘應聲,連忙站起來張望,就看見一身紅袍的雪白長辮子男人走在前頭,金發雙馬尾的纖細女孩子緊随其後,一晃而過的側臉卻驚豔非常,而另一個櫻粉色利落短發的少女正捧着鼓鼓的錢包追上去。

“你們倆哪來的錢?”

“嘿嘿,是鳴人中的獎喔~才一次就中了最大獎吶!”

“我就随便一試……”

“你這方面的運氣出乎意料地好嘛!到時候見到綱手可得好好擠兌一下。”

“哈哈,傳說中的肥~羊~”

“……怎樣都好,好色仙人只要記着今天吃飯是你買單就行了。”

那三人前前後後地都出了大門,聲音也漸漸的遠了,蓋伯勒撇撇嘴,坐下來仍準備繼續,一摸口袋,臉色卻登時煞白。

“媽的!沒錢了!”

……

夜深,人聲鼎沸的居酒屋。

綱手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自我屏蔽了靜音擔憂的提醒聲,腦海裏一遍遍回響着那昔日同伴的“條件”,兩張她此生最眷戀的面容不斷于眼前交替閃現。

清酒的度數不低,綱手雖不至于就這麽醉倒,但還是有了幾分迷糊,連帶着原本揮之不去的悲傷也淡去了許多。

呵,綱手自嘲地冷笑,酒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啊……

“那麽,晚飯就先在這裏解決吧。”

“居酒屋?真的假的?!”

“嘛,這種地方比較容易打探消息啦。”

“可是也很人多眼雜。”

盡管已有三分醉意,熟悉的男人聲音還是讓綱手挑起了眉,還有兩個小姑娘在嚷嚷着什麽,她不禁擡起頭,居酒屋的深藍色門簾就在這時被一只大手撥開。

那一瞬,綱手甚至沒來得及去注意往日的隊友,就望進了一雙不可方物的眼睛。

那明明是最冷的色彩,像是沉浸在無盡靜谧中的湖水一樣藍,往深處看似乎能觸到一種空靈幹淨到極致的透明,可偏偏又天生自帶着一抹耀眼的光芒,讓人禁不住地被吸引被蠱惑,情不自禁地驚嘆着,油然而生看見了整片天空的錯覺。

居酒屋內的暖橘色燈光映照在那片光暈氤氲的眸子裏,好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影出絢爛的彩霞,潋滟而妖嬈。

據說曾有一位大名,為了買下一塊舉世罕見的藍寶石不惜一擲千金。如果……如果這樣的色彩也能出現在石頭裏,就是付出所謂的天價,都不會有觸碰的資格。

綱手這麽想着,根本挪不開自己的視線。

酒精的效果似乎出現了,她有點頭暈。

——她活在那黑暗的過去裏太久了,一下子,适應不了這種刺目的光明。

“綱手!”

男人的驚呼讓她猛的清醒過來,綱手眯起了眼,“……自來也?”

“你可真是讓我好找。”自來也說着,大咧咧地坐到了金發女子的對面。

兩個小姑娘在門口面面相觑,最後小櫻也拉着鳴人跟了過去。

綱手側過頭,細細打量起藍眼睛的主人。

橙色的利落勁裝,兩腿都綁有刃具袋,個子不高,身材纖細,腰肢柔軟。陽光色的雙馬尾長度過肩,額際別着枚做工精巧的狐貍發卡,健康細膩的蜜色皮膚,淡淡的六道胡須印記,長而不卷的睫毛覆在那令人淪陷的藍色之上,五官精致得近乎不可思議,還是個孩子卻擁有着令人心驚的美麗,完美得簡直不似凡人。

金發藍眼……

綱手像是想到了什麽,微蹙起眉。

靜音有些不知所措,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

自來也見狀也大致猜出了綱手的想法,笑着介紹道,“她是漩渦鳴人。”

金發女子愣了愣,剎那間回想起多年前那堪稱天之驕子的金色閃光。

果然,是那個人的女兒啊……雖說父母雙方的樣貌都算不錯,可也不過短短十幾年的工夫,竟能出落成這等尤物……

鳴人也一直在打量綱手。

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衣着簡潔利落卻自有一種大氣,柔和的淺金色長發,棕色的上挑眼,白皙的臉頰因喝了酒泛起紅暈,現出半醉半醒的妩媚。她的額心有一個紫色的菱形印記,脖頸上挂着條疑似水晶的碧色項鏈。

這家夥,就是能夠救治佐助他們的醫療忍者、木葉高層欽定的第五代火影啊,好奇怪,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被從頭忽略到腳的小櫻無力扶額,“鳴人你不坐就別擋路啊,我腿都要站酸了。”

“哎?不好意思啊小櫻!”

不明覺厲的沉重氛圍總算被打破,兩個小姑娘依次在自來也旁邊落座。

綱手收回打量鳴人的目光,閉了閉眼,雙肘支上桌子,半扯起嘴角,“今天是什麽日子啊,老是遇見熟人。”

“是指大蛇丸吧?”自來也揚起眉,“出什麽事了?”

幾個小時前,三人才剛剛找到綱手與大蛇丸對峙的現場。

小櫻眯起眼,準确地捕捉到了綱手朝欲言又止的靜音打眼色的小動作,她借着撥開劉海的動作掩去了翠色眸子深處銳利的探究目光。

還不到時候……而且,自來也還不至于察覺不到。

果然,白發男人聽到對方敷衍的語氣後略略沉吟了一下,卻并沒有捅破金發女子刻意轉移話題的行為,他似是在快速地思考着什麽。

鳴人眨眨眼偏過頭,敏銳地感知到了不太正常的氛圍,但她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便饒有興趣地觀察起對面女子佩戴的那挂項鏈來。

九尾的查克拉在腹部隐隐躁動,像是在排斥着那項鏈中蘊藏的力量。

另一邊,自來也已做好決定拍板了,“我就不兜圈子了!”他直視着曾經夥伴染上半分醉意的眼睛,那裏面有一種被稱為“逃避”的東西,而他的任務,則是将這該死的情緒完全剔除,“綱手……村子裏想讓你來當第五代火影。”

……

綱手拒絕了,漫不經心而又堅決肯定的。

小櫻垂下眼簾,不讓對面的人看見自己眸中的冷冷笑意,沉默地聽着金發女子發洩一般的譏諷着那一位位為了村子而死的火影們。

愚蠢嗎?是啊,真的有夠愚蠢,随便放棄生命的家夥都是愚蠢的。

但他們絕不活該。

沒有一個人,是活該得去承受那些傷痛與死亡的。而這幫可以為了自己所愛着的事物去死的家夥們,真的勇敢得讓人恐懼。

至于你……

她擡眸看了眼綱手,不知是不是該為她感到悲哀。

明明眼睛裏已經滿是快要哭出來的情緒,又為什麽,要這麽倔強地口是心非呢?

鳴人同樣一直平靜地聽着,一言不發。只是那雙漂亮的藍色瞳眸,不知何時已經染上深深的暗沉,藍得幾近發黑的顏色渲染開一片深邃不見底的肅殺背景,襯着其間跳動的點點光芒恍若星辰一般閃爍而動人心弦。

“火影根本就什麽都不是,只有傻瓜才會去當呢。”

“喀嚓”

綱手細微收縮的瞳孔裏,倒映出被風刃劈成兩半的桌子,那切口光華整齊得讓人咂舌。

滿桌的菜盤子和酒瓶摔在地上,叮鈴桄榔碎成一地狼藉。

整個居酒屋在這一瞬鴉雀無聲,人們都好奇又略帶驚懼地往這邊看過來。

靜音倒吸一口冷氣,自來也的神情略顯無奈,小櫻卻禁不住地揚起了嘴角。

”火影……是我的夢想。所以,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往這個稱號上潑髒水。”金發的少女語調沉靜地陳述着,甚至微微彎起了那雙精致得近乎恐怖的眉眼,睫毛的長度似乎都經過精心的設計與計算,染上黑暗的藍色依舊令人沉淪,“就算你說的都是違心話……也一樣。”

綱手愕然。

鳴人站起身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随意地朝背後揮了揮手,語調間無形之中多了種上位者一般不容忤逆的味道,“我最讨厭自暴自棄的懦弱家夥,不管你是三忍還是別的什麽。我們到外面去吧,就在這裏的話……我不确定打起來會給老板造成多大的損失。”

金發女子愣怔半晌,突的,她嗤笑出聲。

“真是笨蛋一樣的丫頭。嘛,無所謂了,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好了。”

——TO BE CONTINUED

☆、迎戰醫聖

綱手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面前臉容絕麗精致的少女身上聚焦了太多熟人的影子,作為父母的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自不必說,當了一段時間老師的自來也算是有那麽一點兒,認真起來的勁頭像極了她亡故的愛人與弟弟。

還有那種超乎常人的美麗和氣場,總覺得這樣的金發少女是像了某個人,卻怎麽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像了誰。

鳴人微眯着褪色的漂亮眸子,嘴叼着腕上的細線一圈圈放長,那神态恍若一頭兀自舔.舐梳理華麗皮毛的貓科動物,危險中甚至帶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纖細身體上的精瘦肌肉一點點繃緊,似乎到達了極致的緊張卻仍保有某種直覺般的冷靜沉穩。

觀戰的小櫻擡眸瞟了眼身旁的自來也,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玩笑似的好整以暇。

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放輕松。

比起知道分寸的綱手,她其實更擔心進入備戰狀态的鳴人自己會搞出什麽幺蛾子。

就在小櫻重新睜開眼的那一瞬,苦無便攜着冷光箭一般飛出。

非常流暢又極具觀賞性,鳴人這家夥,說不定會很擅長弓弩……

小櫻不自覺地飄飛了思緒,另一邊綱手早已避開了這一擊,側身橫掌想抓住這枚苦無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看不見攻擊的軌跡。

金發少女無意識地舔舔嘴角,那完全是出于獸的本能,她淺色的唇瓣勾起絕美的弧度,為了擁有更敏銳的操控力而被刻意鍛煉保養的光滑柔軟的雙手握緊,以不可思議的柔韌度活動着腕骨。

久違的狩獵,要開始了。

“影分.身術!”

……

這完全是一場焦灼戰。

經過夭夜訓練的鳴人進步不小,就算身體素質不比精神世界,她那有了更标準殺傷力的無章法攻擊也不是蓋的。

當然綱手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是一根手指而已,放在她身上就擁有了石破天驚的怪力。

看着滿地的裂痕,鳴人于側空翻閃避的過程中微蹙起眉,傻子都知道不能和這種力量硬碰,更何況這又是她的弱勢,不少影分.身已葬送于此,同時作用在本體上的傷害簡直撕心裂肺的疼。好在有了絲線的長度,她可以一直與金發女子保持一定距離周旋,野獸般的戰鬥本能又延遲了她的痛覺,否則勝負早已分出。

綱手也是滿心的訝異,她不光無法預知捕捉對方的攻勢,那附着在苦無上的風更是超出了她的認知,百分之百不會是查克拉不說,也從未見過那樣的血繼限界。

到底是四代的女兒,實在不一般,這種毫不猶豫的攻擊是經過實戰的殘酷磨練的證明。不過,可惜了啊小丫頭,不是你不夠強,而是你的對手太強大。

金發女子露出了一種讓鳴人極不舒服的表情,那是屬于強者的姿态。

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鳴人在綱手的眼裏看到了這句話,然而她沒有惱怒,沒有屈辱,只有越發決絕的鬥志在胸口不受控制地燃燒。

最後殘存的影分.身利落地松開手裏的絲線退至本體身邊,即将最後完成的六縛天牢也因此功虧一篑。

自來也微訝地挑眉,“那丫頭,剛剛學會而已,居然就想直接用?”

小櫻一怔,意識到金發少女要做什麽的時候,高度濃縮的藍色查克拉已經出現在了鳴人的手中,影分.身随之消失。

綱手難以置信地盯着前沖的金發少女手中壓迫力十足的查克拉球,它的顏色湛藍得就像是漩渦鳴人此刻恢複如初的眼睛。

那是已經完成的……螺旋丸?!

雖然一次次這樣感嘆,一次次這樣對自己說,可是到了此刻,綱手才真的切切實實地體會意識到這一點。

——這女孩,是那個波風水門的女兒。

就這麽一晃神的工夫,鳴人已沖到了綱手的身前,後者此時終于翻然醒覺,擡起右手食指對準少女面門劈了下去!

時間在那一刻好像凝滞了一樣,綱手細微收縮的棕色瞳孔裏,清晰倒映出鳴人冷漠的神色,她戰意升騰的蔚藍色眼睛霎時合上,羽翎一樣的睫毛垂下時劃過水波一樣的弧度,然後那柔軟矯健得恐怖的腰肢便蛇一般彎折扭曲,右手上的螺旋丸仍不依不饒地逼向對手身體,左臂卻為了掩護迅速上提,竟是直接将其完全犧牲掉、不管不顧地正面迎上綱手來不及收回的一指!

“喀”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得簡直不像話,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不似活人的金發少女也在同一時刻将螺旋丸打進對手腰窩!

綱手不是不會閃躲,而是被漩渦鳴人不要命的舉動給驚住,竟一動不動地中了招!

“鳴人!”

“綱手大人!”

小櫻和靜音同時驚呼出聲,尤其是看到金發女子側腰滲出的血跡之後,黑發女子的眼眸立刻狠狠收縮。

自來也都不免有些錯愕,“竟做到這種地步……”這下,可鬧大了。

一擊打中,鳴人像是再沒了堅持下去的依托,整個人直接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連好幾個側翻才穩住身形。

此時,一粉一黑兩個身影也已幾步趕到兩人身邊,小櫻驚惶地輕托起鳴人的頭,撥開後者散亂的陽光色發絲,微涼的細膩肌膚不複健康的蜜色,比她戰鬥時半透明的瞳孔還要澄澈,好像被光一照,就會消融化開再也尋不到任何蹤跡。

“鳴、鳴人?”小櫻顫抖着嗓音輕呼同伴的名字,語調裏都帶上了哭腔。

金發少女好看的眉形因疼痛蹙起,所幸她很快便緩緩睜開了眼,面上的蒼白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回複。

“我沒事……唔!”鳴人幹淨透徹的嗓音帶上了疼痛導致的沙啞,左臂的傷逼得她小獸一樣嗚咽出聲。

小櫻見狀連忙挽起她的左邊袖子,一邊用臂彎托住她的頭,一邊将微顫的兩手覆上她的傷口,醫療忍術淺碧色的光芒中不知為何多了點若隐若現的水藍色。

“很快就好了。”櫻發的少女低聲安慰着自己的同伴,翠色的眸子有些濕潤。

鳴人的自我恢複力一向很強,在高強度的治療下傷口更是飛快愈合,耳畔就在這時傳來黑發女子的哭音。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別吓我啊……”

兩名少女聞言擡頭望去,就見之前彪悍霸氣的金發女子正蜷縮着身體不可抑制地發抖,姣好面容上的神情更是如孩子一般脆弱無助,靜音環抱着她,淚眼朦胧地給她治療傷口——鳴人終究有些打偏,那口子很淺,已經基本痊愈了。

只是那點點血跡仍沾染在綱手墨綠色的外袍上,渲染開一朵朵殘忍的花。

而那名列三忍的女人,全忍界人盡皆知的醫聖,蛞蝓使者綱手公主,竟拼命地別過眼埋起頭,一點都不敢看那殷紅的色彩。

鳴人不免詫異又狐疑地眯起了眼,“你居然……暈血?”

……

“嘀嗒”

血珠落在一片虛空中,漾開于藍白色的漣漪裏。

夭藍輕撫上自己的臉頰,着迷地摩挲着那道長長的血痕,“真不錯,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我的特訓方式果然很有用呢~”

黑發的少年站在她不遠處的黑暗裏,與其完美地融合一體,聞言他冷淡地擡眸掃了盲目女子一眼,擡手将長劍上的鮮血甩出去——那是某一次訓練時從夭藍手上搶下的一把雷光劍。

“呵呵,戾氣也漸漸能收的住了,想必若是現在的你,可以察覺到我這幻術的不真實性了吧?”

佐助收劍的動作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眸子眼神微動,爾後動作娴熟地彎下腰将躺倒在一旁的金發少女打橫抱起。

沒有得到回應的夭藍習以為常,不介意地挑起眉,“為了徹底挑起你的恨意,我故意讓你刻骨銘心地感受到【她】死去的【事實】,明知道是幻覺仍然能殘酷地切實體會到痛苦……不過都訓練了這麽久,你也是時候發現不對了。”

還是一片沉默。

盲目女子攤攤手,無所謂道,“那麽我們就繼續吧,你的【她】,可又要死掉一次啦~”

在那一瞬,佐助的殺氣沒有控制好,傾瀉而出的敵意令夭藍愣住。

“真是的,早知道少刺激你一點了。”女子蹙起眉,貓耳朵煩躁地撲棱着,“你知不知道現實中的你和精神裏的你實力差距很大啊?到時候醒過來還是這麽不知天高地厚,保不準就有誰要了你的命,真這樣的話我不就白忙活了……”

“喂。”佐助突的出聲,帶了點危險的沙啞的嗓音似與黑暗産生了共鳴。

夭藍收了聲,饒有興致地等着黑發少年的下文,可聽着聽着就變了臉色。

“知道嗎,我唯一受過你影響的地方,就是被你無限放大的渴望。”佐助面容平靜地目睹懷中的人一點點化為毫無生氣的光點,任其四處飄散,“我一直,都非常清楚這是假的。可是怎麽辦呢?我就是無可救藥地要當真啊……”

我沖動地和自己打了個賭,自以為對她的在意不夠深,只要救了一次便不再留戀。

然後我輸得一塌糊塗。

“我陷進去了。”黑發的少年夢呓般喃喃着,“回不去了。”

——他在笑。

夭藍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她看不見佐助的表情,後者的語氣更是冰涼得不帶半點笑意,但夭藍

神眷[火影 太子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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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熟知的劇情被颠覆真的很痛苦》自此完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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