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了油門,将習彥烈甩了一個踉跄。
他後悔給習彥烈打電話了。
剛才他一定是腦抽了,要不然,怎麽會想到給習彥烈打電話?
哦,想到了,他這是為了譴責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婁沁,僅此而已。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他還看到了習彥烈朝三暮四,更加确定心裏的真實想法,習彥烈那蠢貨配不上婁沁。
原地習彥烈目瞪口呆地看着忘塵而去的人和車,一時心緒複雜。
“顧謹則什麽意思?”走過來的容淺問習彥烈。
習彥烈整個人有點懵。
剛才顧謹則打電話說婁沁出車禍,他一顆心提在嗓子眼,從未有過的恐慌。他問了地址,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卻看見婁沁安然無恙的坐在顧謹則的車裏。
另一個女人挽着容淺的胳膊,“顧謹則不會是想帶着你老婆去私奔吧?”
習彥烈一顆熾熱滾燙的心,猛地往下一落。
容淺立刻阻止同伴,眼底卻滿是贊賞。
說得好!
在習彥烈看到的角度,容淺是怕他難看,替他責難好友。
……
飛快行駛中的車裏,婁沁覺得這樣離開很不妥,請顧謹則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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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則不搭理她,“肚子餓不餓,吃飯了沒有?沒有吧,想吃什麽,我請客。”
婁沁心裏很亂,莫名其突然的煩躁,她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緒在滋生。
“你停車好嗎?我和他說幾句話咱們就走。”
她也看見容淺和那個女人了,只不過她剛才不小心看到了習彥烈的表情。
震驚,意想不到,彷徨,無措。
他是擔心她的,他是拼命的為她而來。
突然一瞬間,婁沁想明白了,豁然開朗!
不在乎顧謹則有沒有降下車速,婁沁直接打開了車門。
顧謹則被吓得半死,忙踩下剎車,怒吼婁沁,“你瘋啦!”
婁沁的身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一路狂奔,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又如何?她突然想到,習彥烈其實和她一樣,是個感情白癡,他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惹她不開心,他自己感覺不出來那些女人的別有用心。
在他的心裏和眼裏,容淺只是如同江汝飛一樣的存在。他只拿容淺當普通朋友看待,他看不到她的居心**。
如果這個時候她主動離開,不是給容淺騰位置嗎?
……
一道黑青色急剎車的印跡旁,容淺把呆若木雞的習彥烈拉回,心疼不已。
習彥烈想不通,婁沁就在車裏,為什麽不下來。
另一個女人低頭玩兒着手機,沒一會兒工夫,有人打電話進來,她在旁邊跟人叽歪。
容淺小心翼翼的溫柔道,“阿烈,別難過了,我們回去吧。”
習彥烈給不出她任何回應。
容淺還想繼續說什麽的時候,聽到隐隐約約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擡頭看見婁沁折回,容淺瞳孔放大了又猛然縮小。
瞳孔放大是因為吃驚,縮小是因為打心底的不喜歡。
研究表明,一個人在看到有好感的人時,瞳孔會不自然放大,反之,會縮小。
這是掩飾再好的人,都很難控制的事情。
婁沁出現在他們眼前,氣喘籲籲。
習彥烈慢半拍地看着面紅耳赤的婁沁。
習彥烈往婁沁面前走了幾步,容淺拉着他手臂的手,被迫脫落。婁沁猛地朝他撲過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艱難地點着腳尖。
剛才所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習彥烈擡手卡着她曲線優美的腰身。
在一旁打電話的女人看見婁沁突然回來,挂斷了電話,走回容淺身邊。容淺一張精致妝容下的臉,黑了又白。
就差一點點!
她豁出去的不要臉,到最後還是沒能得逞。
她該慶幸,習彥烈單純的沒有把她想壞,要不然,她以後沒有機會和他再接觸。
男人若是狠起心來,是六親不認的。
婁沁有點沒出息的喜極而泣。她突然感覺之前的壓抑和委屈都白受了,都是她自找的。習彥烈看見她沒事,也跟着婁沁傻笑。
緊緊抱住她,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習彥烈此時此刻很害怕失去她。
剛才的心境,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容淺在一旁眼眶泛紅,習彥烈捧住婁沁的臉要低頭吻下去的時候,容淺适時出言打斷,“你們倆夠了啊,我們這麽大的燈泡還在呢!”
習彥烈不管那麽多,捧住婁沁的臉繼續自己的事。
婁沁不覺得難為情,微微仰頭,被他熱烈親吻着。
65 顧先森的魄力
容淺苦澀強顏歡笑。
姑娘,你這是何苦呢?
“秀恩愛,死得快,我們這兩個單身狗可是眼紅了啊。”容淺故意酸習彥烈。
婁沁完全感覺得到,容淺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
不過她懶得和她計較,她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她管不着。
纏久了,是個男人都會不耐煩,容淺很懂得适可而止。
“你們倆繼續膩歪吧,我們走啦。”
習彥烈才不管她們怎麽回去,就盯着婁沁看,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媳婦兒美。
婁沁很慶幸自己回來了,她的老公,就是這樣情商欠費,她認了。
跟着她開車追過來的顧謹則看着他們倆和好,心裏雖然極度不痛快,不過還是尊重婁沁自己的決定,沒有幹涉,啓動車子,朝容淺她們離開的方向開去。
習彥烈聽見車聲,摟着婁沁,咕哝,“我不喜歡他。”
婁沁笑着‘嗯’了聲。
習彥烈一臉嚴肅,瞅着婁沁,“我跟你說了,我不喜歡他!”他可沒有忘記顧謹則想把婁沁騙到家做媳婦兒!
有點着急。
婁沁點頭,“我也不喜歡他。”
聽見婁沁的話,習彥烈才露出笑臉。
他媳婦兒最可愛了!
……
上千萬的豪車停在容淺身邊,顧謹則降下了車窗,“上車。”
容淺還沒做出回應,另一個女人雀躍的驚呼一聲,伸手就要開車門。
“滾。”
那女人一愣,覺得顧謹則不會對她一個大美女說出如此無禮的話,哈哈谄媚,“你開玩笑的吧?別不好意思啦,我給你約會的機會。”
女人迅速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副駕駛位置她是留給容淺的。
“下車。”
女人盯着黑色的口,不知道真假,卻被那冰冷的溫度和顧謹則森寒的眼神給吓到,顫抖着屁滾尿流,爬摔下了車。
容淺知道,顧謹則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尤其是這個時候的顧謹則。
容淺的情商很高,她很懂男人的心思,他們每個階段的情感她都可以不費功夫的輕易了解。
顧謹則替婁沁的忿忿不平還有那絲**的情感,讓她可以預見顧謹則接下來要對她說什麽話。
躲不過,只好聽他的,打開車門,上車。
顧謹則沒有原地停留,他開着車,朝目的地行駛。
容淺倒不擔心顧謹則對她用私刑之類的東西,畢竟,想玩死她,對顧謹則來說太容易。
顧謹則和習彥烈是完全不同的物種,還有婁鳴,他們看着一個個正人君子,背地裏做的事請,卻是連她這樣的人都聞風喪膽的。
習彥烈看着壞,其實心地善良。
所以她才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機會挑釁婁沁,離間他們的感情。
她不會傻到在習彥烈面前說婁沁的壞話,這樣只會讓習彥烈覺得她碎嘴,她只是有意無意的做些事情而已。
一路上,顧謹則沒說什麽話,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車,容淺跟着他下車。
眼前是c城最大的車行。
這是婁鳴和南家小公子倆人合夥兒開的店,不說壟斷c城所有汽車生意,所有高端車都在這裏一條龍消費,那是無可厚非的。
小公子管南鳶喊姑姑,和習彥烈還有點親戚關系,這關系還不遠。
不過小公子和習彥烈沒多親近,他就喜歡和車打交道,倒是和婁鳴他們黏糊的挺熱。平時他們沒事就在這裏。
作為老板之一的婁鳴幾乎不來這裏,小公子倒是吃睡幾乎都這兒。小公子正穿着工作服在鼓搗一輛道奇,別看那車模樣醜,忒貴!
小公子瞥了眼顧謹則,看見了容淺,連招呼都沒打,繼續手上的活兒。
服務員過來招呼他,接過顧謹則扔過去的鑰匙,看着那車,熟絡的說,“這不是昨天剛開走嗎?”
顧謹則雲淡風輕沒回頭,往車庫裏走,“掉。”
服務員下巴掉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耳朵沒有問題沒有聽錯,只是這是為啥他很好奇。側頭看了眼一起過來的容淺,服務員琢磨着,不像是朋友、**,更不像是愛人的關系呀!
顧謹則從車庫開了一輛車出來後,服務員問,“哥,這好好的車,幹嘛要呀!”
顧謹則沒打算多停留,“髒了。”
望着呼嘯而去的嚣張亞光色,服務員沒能正常消化掉顧謹則的話,自言自語咕哝着,“看不出來髒了呀?”
不對。
就算是髒了,洗洗不就幹淨了!
服務員沒聽明白,容淺卻聽懂了。顧謹則的意思是,這車她坐過,所以他嫌棄。
這要多狂妄,才這麽任性?
容淺勾起一道冷笑。
服務員人都走了,又奇怪的折回來,問容淺,“你怎麽還在?”
問出了口,他意識到什麽,很嚴肅的追問,“你怎麽得罪他了?”下巴點着顧謹則的千萬豪車。
容淺笑着,“他追我,我沒同意呗!”
服務員僵了下,當自己啥都沒問,繼續幹活。
容淺聽見他走遠後咕哝了句‘神經病’。
對,她就是名副其實是神經病,給顧謹則這樣針對自己的機會。
不知羞恥的要破壞別人的家庭,還不知死心。
她是不指望車行裏有人會好心送她回去,踩着細高跟,扭着水蛇腰,她仰着頭離開車行。
顧謹則始終什麽都沒說,連句威脅的話都沒有。怎麽得罪他了?容淺好笑。
這就是顧謹則的高明之處,可恨之處。
讓她自己琢磨,讓她自己想後果。
容淺好笑,顧謹則低估了一個女人對愛的瘋狂渴求。
……
習彥烈不知道江汝飛是怎麽知道容淺和葛輝他們在他家待了幾天的事兒。讓他知道沒什麽,讓習彥烈接受不了的是,江汝飛的态度。
“往後還想跟婁沁好好過日子,就離那些人遠點!”
江汝飛大着嗓門的跟他低吼。
習彥烈就想不通了,“這和婁沁有什麽關系?”
江汝飛氣得眼紅,“你非讓我說那麽明白是吧?”
習彥烈聳肩,“說。”
江汝飛怒火中燒了簡直,他這哥們就這點蠢的可以。“同樣是一起長大的,容淺怎麽不纏我,她幹嘛總纏着你?”
習彥烈想了下,“她挺喜歡婁沁的。”
66 老婆是給寵的
容淺是這麽跟他說過。
江汝飛要笑死了!把自己摔在沙發裏,江汝飛冷哼了聲,不屑。
習彥烈不願意看江汝飛和容淺鬧不愉快,“聽你的意思,你對容淺還有意見?”
他們可是鐵三角,雷打不動,缺一不可。
江汝飛真想扒開習彥烈的腦子看看,“你那麽大的生意都是怎麽做的我很懷疑。”
習彥烈也坐到了沙發裏,翹起二郎腿得瑟,“小爺我厲害呗!”
江汝飛哼笑。
他是不指望習彥烈自己看出來了,正色道,“阿烈,我跟你說,容淺對你不懷好心,你以後,離她遠點。”
他是漸漸看出容淺的用意,才和容淺疏遠,他沒想到,容淺能做到那麽過分的地步。
習彥烈聞言,還不樂意,“你是不是因為她沒找你你生氣?”
江汝飛幹笑兩聲,“該說的話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好自為之吧。”
不開竅成這樣!他也是沒見過誰了。
他江汝飛難不成還能害了他?
習彥烈不相信容淺對他抱有壞心思,他沒理解透江汝飛的意思。他是壓根就沒往別的地方想。
說起來也是,從小就這麽過來的,現在讓他突然去防備,他不會。
他還在納悶,江汝飛是怎麽了,突然最近老抽什麽瘋。
這邊剛見過江汝飛,被他稀裏糊塗埋汰一頓,傍晚就接到了老宅的電話,讓他和婁沁晚上回家吃飯。
去婁沁單位接了她下班,倆人甜甜蜜蜜的回了老宅。
南鳶和習景淵根本不強求他們常回家看看什麽的,他們自己的事情都忙活不過來,沒多餘的時間招待他倆。
到老宅的時候,在他們新房那邊的阿姨也在。
吃了晚飯,沒在客廳坐多久,門外有人進來。
南鳶喜眉笑眼的把婁沁牽到進來的人面前,對婁沁說,“這是你關阿姨,軍區首屈一指的婦科專家,讓她給咱瞧瞧什麽時候生孩子最合适。”
突然間毫無征兆的聽見南鳶說這樣的話,婁沁措手不及鬧了個大紅臉。
習彥烈倒是挺感興趣的樣子,湊了過來。
現在被他老娘這麽一說,他還真納悶兒了,他勤勞着呢,怎麽還沒見婁沁的肚子有動靜?
“我們家老關一個人在家看天花板呢,習景淵,去跟我們家老關聊聊天兒?”
婁沁見關阿姨和公公這樣說話,挺吃驚的。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哪個女人說話這麽硬氣?
習彥烈湊到她耳朵根兒說,“他們是老同學。”
婁沁了然,輕笑了聲兒,難怪。
本來習景淵害怕婁沁不好意思,就想離開的,但是如果特意走開的話,反而更加尴尬,現在由別人說出口,他倒是樂哈哈站了起來,出了門。
關阿姨是個中醫,先給婁沁把脈。
習彥烈正要問東問西,南鳶不漏聲色把他拎起來,給他帶到了樓上。
婁沁和關阿姨在樓下,關阿姨神秘兮兮的問些難為情的問題,搞得婁沁挺不自然。
“你這麽容易害羞可不行!”關阿姨是個爽快的主兒,她很待見婁沁,不過,說她這樣不行是有道理的,“就你們家習彥烈那樣的公子哥?你這麽保守,我還沒問什麽就臉紅,你可怎麽搞定他。”
婁沁一時無語,不曉得要如何接話。
她……沒經歷過這些呀。
被一個外人問私房事,難以啓齒呀!
關阿姨斜斜靠在沙發上,丁點沒有四十多歲女人的樣子,保養的極好。
“我可跟你說,這圈子裏的公子哥,就沒有不**的,或許你們新婚,習彥烈還沒膩,所以你沒發現什麽。但是你可要記住了,就算他習彥烈不主動**,也有成百成千的女人惦記着他。”
婁沁對關阿姨的言論很吃驚。
關阿姨一副‘看什麽看’的表情,繼續,“我就是想告訴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可都**着呢。”
婁沁,“……”
關阿姨換了個姿勢,優雅疊加着雙腿,手背支着下巴,挑眉,“女人有時候需要點瘋狂的開放。”
婁沁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被一個貌似很有威望的前輩以及長輩如此說教,她無地自容。
關阿姨不用問就知道,“你在**上的時候,是不是從來都不主動?”
婁沁,“……”
關阿姨拍了她下,“別磨唧,我是醫生,直說就是。”連哄帶騙。
婁沁點頭,臉頰爆紅。
關阿姨立馬接嘴,“這不就得了!你一不狂野二不妩媚妖嬈,我就更不用問你會不會懂不懂怎麽**習彥烈了,就這樣,你還想懷孕?門兒都沒有。”
婁沁怎麽都想不明白,這些和要孩子有什麽。
她有疑問,但是不敢問。
關阿姨拍了拍她肩膀,語重心長,“別給外面那些女人機會,你把他吸緊喽,看誰還能從你手裏把人**走。”
婁沁,“……”
樓上原來習彥烈的房間裏,一進門,南鳶一巴掌就呼在了習彥烈後腦上。
“你幹嘛?!”
南鳶擡手又是一巴掌,“叫什麽叫?你叫什麽叫!”
習彥烈很納悶,可***臉色不是假的,那是真生氣的樣子,“我又什麽時候得罪你啦?”
南鳶往前走了一步,習彥烈條件反射往後退一步,“你給我站着別動。”捏着他衣服給人揪住,南鳶小聲警告他,“給我老實點。”
看看樓下,關上了門。
習彥烈有點緊張,打小他媽打人就狠,比他爸可怕。
更何況,在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的情況下,這種恐懼更可怕。
南鳶從牙縫裏擠出一段話,“你該慶幸今天找你談話的人是我。”
習彥烈覺得,這事兒估計還有點大,腦子裏飛快尋思着,最近他有沒有犯什麽超級無法彌補的錯。
南鳶見他不正視自己的教育,一巴掌再次甩在他後背,“你爸在的話,能直接給你綁樹上甩鞭子!”
習彥烈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媽,我犯什麽錯兒了,讓您這麽生氣。”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南鳶擡腳就踹。
習彥烈還不敢躲。
他爸從小就教育她,老婆是給**的,他爸挨打都從來不躲,他個小屁孩兒躲什麽躲?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刻,所以導致習彥烈現在不能躲。
67 等着婁沁帶男人睡你家客廳
初中二年級的時候,他逃學被老師告家長了,回來家南鳶就是一頓暴揍,習彥烈到後來實在受不了,躲了下,緊接着,他爸就把他提溜了出去,好一頓永生難忘的‘教育’。
他爸說了,揍你你就挨着,讓你媽憋着火兒,壞了身體扒了你的皮。
看他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兒怪委屈,南鳶也打了不少,火氣兒沒那麽大了,“我和你爸不管你,你是不是就差飛上天了?”
習彥烈,“我沒有啊!”他這是到底犯了什麽錯?
南鳶瞪了他一眼,“不好好給我生孫子,在外面瞎搞什麽搞?”
人都在家裏住了幾天,那他在外面,還不得翻天?
毋庸置疑,這是阿姨跟南鳶說了。
習彥烈越發委屈,“媽,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可積極的造孩子啦!我沒在外面瞎搞!”
就是因為了解他,南鳶才心軟沒有鐵了心的收拾他。
“從今往後,不準再和容淺有,聽見了沒有?”
又是容淺,習彥烈愣了下,“你們最近這都是怎麽了?一個個都針對她。”
南鳶仰頭看他,“哦?一個個?還有誰說她了?”
習彥烈張嘴就來,“江汝飛今天剛說我!”
南鳶一副‘你看,你看’的樣子,“小飛是個好孩子,往後你可以多和小飛走動。”
習彥烈無奈,“媽,我都這麽大了,還要你告訴我什麽朋友該交,什麽人要遠離嗎?”三歲小孩兒才有那待遇。
南鳶沒好氣哼聲,“你當你自己多聰明。”
習彥烈不服,低低咕哝,“本來就聰明。”
南鳶沒心情跟他探讨這問題,“你就問你,能做到不能!”
習彥烈根本就沒聽進去,“什麽?”
南鳶給氣得,擡手想打他,已經揚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狠狠放下,洩氣,“兒子,你長點心行不行?用你的腦子想想,誰家的媳婦兒受得了其他女人睡在自己家客廳?!”
習彥烈皺眉,“婁沁跟你告狀啦?”
南鳶咬牙,“沁沁要是會跟我告狀,我早殺過去抽你啦!你能安生這麽多天?”
好在南鳶身體好,照她這樣發火兒,身體不好的都受不住。
習彥烈坐到了搖椅上,看着窗外,“婁沁都沒說什麽,你着急什麽啊?”
南鳶欲言又止,太多的話想一并而出,卻一張嘴不夠用,最後只能化為一記拳頭,打在了習彥烈肩頭,“你就氣死我吧你這個死小子!”
習彥烈翹着二郎腿兒晃悠着,窗外連點月光都沒有,現在的空氣是越來越不好了。
南鳶說不過他,臨出去的時候自己念叨着,“你最好祈禱沁沁沒有生氣的一天。”
媳婦兒這麽好,兒子怎麽瞎了看不見?
不是他們夫妻感情不好,而是兒子不懂怎麽去愛。
“哼,等到哪天沁沁帶着男人睡在你家客廳,我看你怎麽辦。”
南鳶甩上門之前,說了這麽一句。
習彥烈如被雷劈,突然從搖椅上跳了起來,幾個大步超過比他先出門的南鳶,一陣風跑到了樓下婁沁身邊。
南鳶被他吓了一跳,不解他突然發什麽神經,慢悠悠的下樓。
“媳婦兒你這是怎麽了?臉這麽紅。”
習彥烈看不見旁人,就看得見婁沁,研究她的臉。
關阿姨該說的也說了差不多,見南鳶下來,對她使了個眼色。
婁沁摸了自己臉頰下,她都習慣了,還真有點燙手。
“沒事,可能是太熱了。”
她絕對不會告訴習彥烈,她是被關阿姨語言刺激的。
“那你脫了呗!在家,又不是在外面。”習彥烈擡手就為婁沁寬衣解帶,吓得婁沁紅撲撲的臉一下子慘白。
關阿姨呵呵笑出了聲兒,南鳶倒是行動派,一個箭步撲過來,連打帶扒拉的,給習彥烈一頓收拾,“毛毛躁躁的,有話不會好好說啊?”
瞧給她兒媳婦兒吓的,這往後還敢來她這裏不敢啦?
習彥烈眼看着南鳶把婁沁拉走,“我碰我自己媳婦兒你也管啊?”
這明顯是對剛才在樓上的談話內容有意見,出口的話都帶着情緒。
南鳶狠狠瞪了他眼,不搭理習彥烈,扭頭對婁沁就是一臉溫柔輕聲細語,“沁沁,關阿姨跟你都說了吧?”
婁沁尴尬的不行,木讷點頭。
南鳶包着她的手,拍拍她手背,“往後有事沒事,你就多往這邊走動走動,多跟你關阿姨取取經。”
“你關阿姨他們家的兩個小子媽都挺喜歡的,你可以多和他們玩兒玩兒。”
南鳶一句話沒停,緊接着又一句話,刺激了習彥烈。習彥烈當即撲到了婁沁面前,不解看着南鳶,“媽,我才是你親兒子吧?有你這麽介紹自己兒媳婦兒去和別人玩兒的嗎?”
關家老大暫且不說,單說他們家老二關敏,那就是個成了精的妖孽,是個女人見到那貨就走不動。
當然,習彥烈從來不承認關敏長的好看,雖然方圓十幾裏的人都這麽說,他也不承認。
他真不敢保證婁沁看到了關敏,和他走近之後不發生什麽化學反應。
幾多名流千金、國際巨星奔着關敏的長相而來,最後都失望而歸。據說……那小子不喜歡長相漂亮的女人?
也是,他自己足夠漂亮了,再美的女人,也比不過他。
這就不是看長相的問題了!
習彥烈隐隐有種感覺,若是婁沁和關敏相識,關敏對婁沁肯定和對別的女人不同!
關阿姨在一旁哈哈大笑。
習彥烈心裏發毛,笑什麽笑?笑什麽笑!橫撇南鳶一眼,指不定她們倆聯手算計他們夫妻倆什麽呢。
習彥烈不願意在這邊過夜,載着阿姨和婁沁回家。
他們離開的時候關阿姨都還沒走,習彥烈心裏越發不踏實,不樂意給婁沁多和關阿姨接觸的機會。
阿姨在後面偷笑,心裏對南鳶暗暗豎起大拇指。姜還是老的辣,瞧習彥烈緊張婁沁那樣就知道了。
南鳶苦口婆心說那麽多,還不敵給他點緊張感來的效果好!
讓他自己換位思考下,重新正視和容淺的關系。
68 你和習彥烈在一起快樂嗎?
媳婦兒和朋友,自己選。
……
婁沁最近身邊挺安靜,一直時不時出現在眼前的婁鳴好幾個禮拜都沒見着人。
周末婁沁回家,問婁媽,婁媽說好事将近,和念溪膩歪着,不在c城。
婁沁正尋思着,她哥的生活軌跡終于步入正軌的時候,當天夜裏婁鳴就給她打了長途回來。
電話裏,婁沁看不到婁鳴的臉,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婁鳴深深的落寞。
“你在哪呢?這麽安靜。”婁沁也不敢問他別的。
婁鳴看看四周的海景,答非所問,“沁沁,你和習彥烈在一起快樂嗎?”
婁沁突然意識到,婁鳴遇到了感情問題,“嗯。媽說你和念溪一起出去的,她人呢?”
婁鳴換了個姿勢趴在**上,“在我旁邊睡覺呢。”
他的旁邊,除了被子什麽都沒有。
婁沁淡淡‘嗯’了聲,更擔心婁鳴,“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婁鳴想了很久,“不知道。”
婁沁突然很想哭。婁鳴在她的眼裏,從來都是高大的,可以給她安全感的,全世界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她的生活裏不能沒有婁鳴。雖然他的行事作風很詭異,常人接受不了,但是他是對婁沁最好的人,是她最親的人。
別人都說他超級**妹控,只有身在其中的婁沁知道其中滋味。
她一點都不讨厭婁鳴。
接了婁鳴那通電話之後,婁沁心裏總不安穩,實在放心不下,瞞着家裏人,請了假,去了婁鳴所在的城市。
婁爸婁媽他們還沉浸在為婁鳴和念溪張羅喜事的喜悅中,婁沁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沒敢對他們說,只說是單位安排她出差。
她離開家的時候,習彥烈不在家,打他電話,也關機,婁沁想到他最近一直在忙海外收購的事情,想着他大概在飛機上奔波中,便給他發了短消息,自己開了車,朝婁鳴那兒趕。
距離婁鳴越近,婁沁越不安。明明感覺他就在眼前,馬上就可以找到他,但是卻總是慢一步。
她所到之處,總會被告知,他們剛剛離開。
連夜沒有休息睡覺,婁沁終于趕到了下一站落腳點,也是婁鳴要到的地方。
眼看就要見到婁鳴,婁沁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給遠在南方的裘歡打了電話過去,“如果明天中午我沒有你的話,你幫我報警。”
裘歡在睡夢中被特定的手機鈴聲吵醒,婁沁一句話,令她睡意全無,“你在什麽地方?”
婁沁掂量着,跟裘歡說,“你暫時替我保密,前幾天婁鳴跟我打電話,情緒很低落,我不放心他,過來找他,現在在羅骷之城。”
羅骷之城,有地獄魔都之稱。
裘歡從**上坐了起來,“你等等,我幾個當地的朋友和你一起,你不要輕舉妄動。”
羅骷之城是個令人很不舒服的地方,這裏的犯罪率,高居不下,卻沒什麽人敢過來查。數****雞奸案最為猖狂,分屍案入室搶劫案各類大小案件層出不窮,家常便飯一樣的存在着。
婁沁想不通婁鳴怎麽會在這個地方。
她聽了裘歡的話,人生地不熟,她冒然行事只會增加困難度。
她不敢給婁鳴打電話,要不然婁鳴肯定會發瘋。
兩分鐘的等待,令婁沁如坐針氈。她鎖好車門,關掉所有燈光,不讓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
呼吸着這裏的空氣,都令人作嘔。
手機鈴聲在空曠的響着回音,婁沁被吓的手在顫抖,裘歡在電話裏交代着她一些事情,“你什麽都不要說,有什麽事情可以讓他們代替你轉達。”
其他注意事項,婁沁也是打小就接觸的,她懂得。裘歡沒再說別的,說,跟她朋友說了她所在的位置,他們五分鐘後就到。
婁沁側躺在座椅上,不敢讓路過的人看見自己。
畢竟是是非之地,秒秒鐘都有意外發生,她不敢抱僥幸心理,保證不安全事件不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裘歡不停的跟她說着話,她知道,婁沁在害怕。
陌生的環境裏,裘歡都想象不到,婁沁是有多大的勇氣跑到了羅骷之城。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蠢。
‘扣扣’
身旁車窗被敲響,婁沁提高了警惕,屏住呼吸,盡力往外面人看不到她的位置藏。她該慶幸,停車的時候,她将車子停在了角落裏,因為沒有燈光,太暗,外面的人看不見車裏的情況。
靜,裘歡清晰的可以聽見從婁沁電話裏傳過去的響動聲,她一顆心高懸,緊張的隔着手機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引起惡人的注意。
婁沁開過去的是輛高端越野,安全性能頂級配置。車身高,外面的人個頭矮,他完全看不到車裏的婁沁。他又是一個人,敲敲車窗沒見裏面有動靜,便哼着歌,搖搖晃晃離開。
婁沁一顆心,早已經緊張到麻木。
強迫着讓自己堅強不哭,婁沁在不停的告訴自己,她若是這個時候軟弱,誰去找婁鳴?
這麽不安全的地方,婁鳴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着急又恐懼。
“裘歡,你說婁鳴來這裏做什麽?”婁沁突然低聲開口。她無比祈盼裘歡的朋友快點過來,和她一起去找婁鳴。
知道她現在安全了,裘歡酸着鼻子,“你不是一直很冷靜的嗎?為什麽這次要一個人行動?”
如果婁沁不給她打這通電話呢?
也是關心則亂了,婁沁剛開始怎麽都沒有想到,婁鳴會來這麽一個犯罪之城啊。她想着,和念溪一起,他們會去些山山水水适合游玩的地方,豈料,摸到了這裏。
婁沁無力苦笑,“你離我太遠,要不然我肯定喊上你和我一起。”
裘歡哄着婁沁,揚高了音調,“說不定婁鳴是去探險什麽的,你別瞎擔心!”
婁沁嘴角牽了牽,隔着電話裘歡看不見,索性,連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
裘歡看着時間,她朋友還有一分鐘就可以趕過去。
“說說你的新婚……”
“開門!”
一道兇惡的男音高過電話裏裘歡的聲音傳到耳朵裏,緊接着幾束燈光照在婁沁的臉上,車窗外,婁沁的視線範圍內,三個男人盯着她。
69 我丈夫
裘歡本來想跟婁沁聊天轉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