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婁沁解釋,“我老公。”
臉發燙。
好在夜黑,旁人看不見。
安保這才沒再死死盯着顧謹則。
這些安保不是從c城帶過來的,是當地支配,對他們不熟悉。
顧謹則朝婁沁伸手,怕給安保人員帶來麻煩,婁沁剛想問可以出去嗎?安保目色空洞直視前方,點了頭。
婁沁低頭吐着舌頭,将手放到顧謹則手掌心,順着他的力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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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不見了
“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家裏嗎?”
婁沁邊走邊問。
顧謹則牽着她朝停在不遠處的車走過去,淡淡‘嗯’了聲。
婁沁又問,“現在幾點,你用了多久過來?”這個地方距離c城不近,至少需要4個小時的路程。這邊路況還不好走,天黑的話,走起來會更加困難。
突然看到他,婁沁潛意識的忽略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她防備的抵觸。
到了車旁,顧謹則打開後車門,拿出一個保溫杯,打開遞給婁沁。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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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沁接過來低頭看着。
顧謹則滿眼的無奈,“姜棗紅糖水,現在不燙嘴了,趁沒有涼,你多少喝點湯,把裏面的棗吃掉。”
婁沁一聽有姜字,就皺了眉頭,“我不想喝。”
婁沁沒別的毛病,就是不吃姜。
顧謹則從她手裏将保溫杯拿回去,哄着,“不想喝也得喝,暖身。”準備倒出來喂她喝。
她一直有不大不小的痛經毛病,還不知道自己愛惜身體,為這個,婁鳴沒少頭疼,顧謹則自然知曉。
姜棗紅糖水不僅可以溫經散寒,還針對寒性痛經以及其他原因導致的痛經都有很好的療效。
婁沁郁悶,伸手快速攔住他的行動,給保溫杯蓋上蓋子,“好好的幹嘛給我喝這個?”不樂意喝。
顧謹則哭笑不得,“我的傻姑娘,我還給你帶了衛生棉,記得注意衛生。”
婁沁猛地一僵。
其實她一直在心裏發毛,婁敬懿都快一歲了,她還沒有來生理期,心裏很沒底。
她不說不代表顧謹則就不知道她的心思啊!
她早早就在家裏備了不少生理用品,他也問過醫生,這屬于正常情況。母乳喂養的媽媽,生理期再次造訪,是比其他女性稍晚,論個人體質而定。
這是……她生了婁敬懿以後,第一次來生理期呀!
臉上熱的不像話,婁沁想把自己藏起來,不給顧謹則看見的好。
太丢人了!
她自己的破身體,還要顧謹則大老遠的跑過來告訴她,她這是要來生理期的征兆,沒臉了,嗚嗚。
她只是順嘴說了句肚子脹,不舒服而已……
太久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她幾乎忘記了還有這檔子事。
此時此刻老顧眼裏的婁沁,是那麽那麽的可愛,讓他心動不能自己的模樣。
擡起右手捧着她臉頰,側頭輕吻,緩緩閉上眼睛,感受着幾日不見的想念。
婁沁有點傻眼。
顧謹則不會對婁沁說我想你之類的話,他只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他的意願。
老顧先森是個行動派,大大的隐忍者。
‘咯噔’
婁沁聽到了自己心髒猛地**的聲音,措手不及,有什麽東西在漸漸滋生。
大半夜的送個衛生棉他就想哄住她?婁沁堅決拒絕,不可能,她沒那麽輕易會動搖。
可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婁沁糾結了,矛盾了。
溫熱的氣息穿到她口腔裏,猛然回神,婁沁咬了口肆意妄為的人。
顧謹則苦笑,滿眼的……
婁沁不敢去看顧謹則的眼,東張西望,反正就是不把視線定格在他臉上。
“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婁沁自己鑽到車裏去拿了他帶給她的東西,着急趕人走。順便慌忙搶走他手裏的保溫杯。
顧謹則呵笑出了聲,惹得婁沁投給他一個大白眼。
眼看她就要跑,顧謹則伸手給人勾回來,将她摁在懷裏,“別動,我就抱一下。”
顧謹則突然疲憊的音調,令婁沁安靜了下來。
安保人員往這邊看了好幾回,車身擋着,天又黑,什麽都看不到。
顧謹則稍微松開她點,婁沁就落荒而逃,抱着紙袋手裏拿着保溫杯撒腿就跑。
看着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滿眼的溫情**溺,不由自主跟着她走了幾步,眼看着她進去房間之後,顧謹則上車,離開。
東西放到**上,婁沁就鑽到了小小簡易洗手間,冷水洗了臉。
太要命了,月黑風高夜,她剛才從安保那些人身邊過去的時候,清楚的聽見他們咽唾沫的聲音了,還有那些人要看不看她的眼神,毛骨悚然。
原本睡着的兩個同事迎上洗臉出來的婁沁的眼,陰陽怪氣的笑着,“老實交代,誰?”
婁沁低頭咕哝,“哪有。”
看她們倆的神情都能讓婁沁無地自容,好像……她做了什麽大逆不道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一個同事下**,走到婁沁**邊,拿起衛生棉,“哇哦,這是千裏送深情吶!”
老顧在婁沁單位那是人人高看一眼的‘**妻狂魔’,他也沒做什麽,就被人莫名其給傳成了這般。這一下,回去他們又該有新段子了。
深夜送衛生棉,婁沁丢不起這人呀!
“姐姐們,不是他,不是他,別出去說哈。”
婁沁真怕自己從單位同事旁邊走過,背後指指點點道,‘你看,就是她,就是她,出差在外,還讓老公給送生理用品。’
想想都恐怖。
另一位年齡稍大的同事走過來,“哦?我們還沒說誰,你就說不是他,想掩飾什麽呢?”
倆同事擠到了她**上,“說,是不是有小白臉啦?”
婁沁臉皮薄,瞬間爆紅,“哪有?!”
一同事湊到婁沁身上聞聞,“人家大老遠過來,你就沒給人家吃點甜頭?”
婁沁愣住。
另一位同事提醒說話的同事,“小沁就是個木頭,你還指望她做什麽?”
提議給顧謹則吃甜頭的同事起身回到自己的**上,“唉!可憐的老先生呀!**在側,不能思淫欲,真是可憐吶!”
婁沁想撞牆。
夢裏,婁沁的睡顏是輕松笑着的。
隔天,婁沁剛從工地出來,小助理就跑了過來,給婁沁遞水先。
婁沁喝了水,小助理忍不住問,“師姐,昨天晚上是不是師姐夫來過?”
婁沁不打算把自己變成這荒郊野嶺茶餘飯後的話題,“不是。”
小助理低頭看地,“那就奇怪了。”
婁沁回頭問他,“奇怪什麽?”
小助理擡頭,“哦,師姐大哥打電話來找人,說不上師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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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不是該睡,而是習慣
“不上?”
婁沁自言自語嘟囔了句,伸手要了電話。
小助理忙将婁沁電話給她,“早上九點的時候打過來的,不知道現在上了沒。”
正說着話,婁沁的手機亮了,顯示婁鳴。
婁沁将電話放到耳根,聽筒裏傳出婁鳴嚴肅的聲音,“不要告訴婁沁我打過電話。”
婁沁的心,猛地一縮。
“哥。”
c城那頭,焦頭爛額的婁鳴停住了呼吸,好半天才輕聲喊了她的名字。
最不想告訴的人,就是她,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接了電話。
“怎麽了?”
婁沁條件反射問出口。
婁鳴緊皺眉頭,飛快地捋順腦子裏的頭緒,“沒什麽事兒,就是打老顧電話沒人聽,不知道被他丢到什麽地兒了。”
婁鳴的語氣故作歡快,長長無所謂‘嗨’了聲,“說不定去哪兒**去了,沁,放心,哥找到人替你收拾他!”
婁沁了解婁鳴,“昨天晚上他離開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給他越多的線索,婁鳴找起來更方便些。
c城那邊,婁鳴看着池木修進來,示意他不要出聲,“行,知道了,你好好工作吧,不要太累着。”
婁沁沉默了會,努力回想着每一個細節,“他昨天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婁鳴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沒什麽事兒沁沁,哥跟你保證,很快就能上他,讓他給你打電話報平安。”
婁沁淡淡‘嗯’聲,收了電話。
c城地界兒,池木修将手裏的資料統統打開,展開放在婁鳴眼前。
一天工作下來,婁沁沒什麽感覺。
夜深人靜,洗漱之後,看了手機好幾次。沒有每天必打的一通電話,婁沁拿着手機遲疑了。
正出神工夫,手機鈴聲響,婁沁抓過電話就放到了耳邊,“你去哪裏了?”
電話那邊的人微楞,“你在等誰的電話?”
臉頰忽冷忽熱之間,婁沁拿開手機看了眼來電,看完之後,又發覺自己的舉動多麽的多此一舉,她聽出來是誰了,“你有事嗎?”
習彥烈聽出了她剛才話裏的緊張,“你不會是在等顧謹則的電話吧?”
婁沁瞳孔一縮,想聽他說下去。
習彥烈卻呵笑,“你除了跟我說‘你有事嗎’之外,還會跟我說別的嗎?”
婁沁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沒事我挂了。”
心裏很煩躁,婁沁意識到,她很在意顧謹則突然莫名其的消失。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她又無比渴望,快點有他的消息。
習彥烈靠着玻璃門仰頭看着星空,“婁沁,你對我不公平。”
婁沁詫異,“什麽?”
習彥烈苦澀笑笑,喝了點酒,微醉,“你沒有考慮當時我的感受,如果換做是你,看見我和別的女人開房,你一樣會崩潰!”
婁沁不言語。
習彥烈低頭看着地面,咽了口唾沫,“我是個男人,我沒有辦法接受你和別的男人滾**單,這難道有錯嗎?!”
婁沁不背這黑鍋,“我沒有。”當時的她是拒絕的,她那個時候心裏眼裏始終只有自己的丈夫。
習彥烈紅着眼眶,“但是當時的情況來說,你就不能給我消化的時間,不能跟我解釋嗎?!”
婁沁頭疼,多說無益,“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她現在腦子裏一鍋粥,心亂如麻。
習彥烈幹笑兩聲,捂着臉的對電話另一段的婁沁道,“小**兒,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婁沁太陽穴怦怦直跳,眼疼,“我沒有怪過你,談何原諒。”
習彥烈哭笑不得,“那你回來。”
婁沁嗓子眼幹澀,“回不去。”
回不去,回不去了……
習彥烈蹲到了地上,狼狽背靠着牆壁,“只要你想回來,怎麽都可以。”
婁沁的兩個同事發現婁沁今天通話不太正常,紛紛朝她走過來,坐到了婁沁身邊。
不知道是着急顧謹則,還是聽了習彥烈的話難受,婁沁酸了鼻子。
此時此刻,她心裏亂極了。
嗓子眼被堵着,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婁沁拿着電話發着呆。
電話那頭的習彥烈嗓子沙啞着,“嗯?我等你和女兒回來好不好?”
婁沁堅決搖頭,“不好。”
以前婁沁不懂,渾渾噩噩。就在剛才,婁沁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會緊張顧謹則,會擔心他,會因為他沒有消息而寝食難安,心亂如麻。
婁沁從來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試探顧謹則在她這裏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放棄那些傻乎乎的念頭,義無反顧的和他在一起。
她了解婁鳴,如果不是有危險,他不會那樣和她說話。
顧謹則不會無緣無故失去聯絡。
一天都快要過去了,他失蹤了20個小時。
習彥烈趁着酒勁的說出心底深處的聲音,“我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婁沁眼眶裏的水分頓時掉了下來,同事擡手幫她抹了把臉,讓淚水消失。
習彥烈在那頭頭疼腦脹,“我們是夫妻啊!你為什麽這麽狠心,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不給我一絲喘氣的機會?”
婁沁抽泣着。
同事看不過眼,拿過婁沁手裏的手機,對電話那頭的習彥烈說,“她現在不适合聽電話,你以後再打過來吧。”
無助的靠在一個同事的肩膀上,同事順着婁沁的後背,安慰着她,“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就好了。”
婁沁在心裏咆哮着,不好,一點都不好。
跌跌撞撞一路走下來,從七年平平淡淡愛戀的年柏辰到閃婚的習彥烈,再到**不如的渣顧,婁沁恍然如夢。
真真是應了原城大人寫過的一段話。
——有時,一場戀愛的結束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因為現實不再允許了。
——有時,一場戀愛的開始不是因為愛上了,而是因為現實說:你們該睡了。
婁沁和顧謹則之間,不是該睡了,是習慣了。
向原大人致敬,向消失的老顧致敬,向習彥烈恍然醒悟的情商致敬。
向……最糊塗的婁沁……給以安慰。
一個不懂得經營感情的傻瓜,一個不知道愛人不知道如何被愛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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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甩了顧謹則,和習彥烈複婚
一天過去後,婁沁連着發了兩天的高燒。
殷受禮看不過眼,讓小助理把婁沁給送回了c城。
小助理大概猜到了其中緣由,護士給婁沁紮針打點滴的時候他還一個勁兒的沖婁沁嘚啵嘚,“師姐,師姐夫人那麽好,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就放心吧。”剛開始小助理看不上顧謹則,覺得他配不上婁沁,不知不覺中,小助理自己都沒發覺他開始向着顧謹則說話了。
婁沁扯着嘴角,“你也回去休息吧,好了我們繼續歸隊工作。”
小助理不依,護士離開後坐到了婁沁病**邊,“不行,醫院裏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師姐夫回來的話,一定會拿我開刀的!”
婁沁苦笑,“我給家裏打過電話了,等會就來人,你走吧。”
小助理死活不同意,“師姐,你看我礙眼的話,我坐在外面守着你,我等來人了再走。”
婁沁真的被燒了兩天,渾身沒氣,小助理話音剛落,她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婁沁看見的是一張熟悉親切的臉。
“你終于醒了。”
婁鳴的嗓音低沉着。
婁沁強牽着笑,“你多久沒有刮胡子了,好醜。”
婁鳴笑,眼眶裏血絲密布,拉住婁沁的手貼着臉頰,“沁沁,你終于醒了。”她昏迷了整整三天兩夜。
婁沁看着緊閉着雙眼的婁鳴,心裏慌了。
“還沒找到嗎?”
婁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仿佛靈魂出竅的空蕩。
婁鳴搖頭,沉默不語。
婁鳴說,沁沁,知道老顧為你做過什麽嗎?
婁沁搖頭,除了他不要臉之外,婁沁想不到其他,她不敢讓自己去想其他。
婁鳴抽着鼻子,不看婁沁的眼,握住她冰冷正在輸液的手,“哥覺得,哥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婁沁鼻子發酸,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婁鳴對她更好。
她不喜歡看到婁鳴這幅模樣。
那麽的無助,那麽的受傷。
婁鳴笑,“你知道顧謹則那傻逼有多傻嗎?”
婁沁突然不想聽婁鳴接下來的話了,沒有理由,就是不想聽。
但是,婁鳴還是說了出來。
“他很早以前就結紮了。”
婁沁整個人僵住。
婁鳴說了顧謹則以為他不知道的事情後,整個人都輕松了。
他看着婁沁笑,那麽真誠,擡手摸婁沁冷冰冰的臉頰下,“傻丫頭。”
婁沁腦子裏一片空白,時不時跳出幾個和顧謹則在一起的片段。
耳邊是婁鳴的聲音。
“你跟習彥烈離婚沒多久,就有人跟我說這事兒,他還想瞞着我不告訴。”
“老顧可能,是不想你為難。”
“也可能,是他虧心,不敢再剝奪走更多不屬于他的愛。”
“但是沁沁,把你交給老顧,哥放心。”
婁沁腦子裏是顧謹則貼着她耳朵說過的狠話。
“掉了最好,反正我不喜歡她。”
婁沁的心髒揪疼着,無法呼吸。
他是在什麽樣的心情下,說出那樣的話。
如果那個時候孩子真的沒有了,他這輩子也不讓婁沁給他生孩子,然後來彌補他的罪。
如果孩子沒有掉,他就如同那天早上一樣,帶她去醫院檢查,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給孩子父愛,他一樣這輩子不要他自己的孩子。
他用如此磨人心的辦法來強求婁沁,到頭來,他什麽都得不到。
這樣可惡讓人牙癢的顧謹則,婁沁無法原諒。
婁沁回來c城住院第四天,習彥烈找了過來。
反正他現在是學會了死皮賴臉的一面,哥們兒都告訴他了,好女怕纏郎,他就不信他不能讓婁沁回心轉意。
和那麽渣的顧謹則比,他不信他比不過。
時間老人就是如此神奇,如果發生事情的順序颠倒的話,或許,生活會改變許多。
容淺和習彥烈離婚了沒有,婁沁不關心,她就是不想看見習彥烈在眼前晃來晃去。
“你走吧,這裏有人照顧我,謝謝你的好意。”
滿滿的疏離。
習彥烈不依,“別介呀!咱倆誰跟誰,我現在又沒有說必須讓你做什麽,你就好好躺着養病就成。我被婁鳴差點打殘住院那會兒,不是你無微不至的照顧的我嗎?我這是還你。”
婁沁無話可說。
婁鳴打過他,還兩次讓他住院。
“可能我自作多情,但是我還是想說,我現在心裏有顧謹則,你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婁沁最不愛幹的事兒,就是模棱兩可的耽誤人。
習彥烈好笑,手上的動作一頓,游戲裏的人物都被對方給殺了也一動不動。
“我知道。”
嘴上是這麽答應着,心裏卻唱着反調。
有個屁!
習彥烈樓下應該有人把風,反正只要婁鳴進來之前,他都能自覺消失。
一般情況下,只要婁鳴走開,習彥烈就會進來。
婁鳴前腳對婁沁說了要外出幾天,最近不來看她,讓她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離開後,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她無力嘆息,想着該如何說服習彥烈不再出現在她的病房。
擡眼撞上一雙美瞳眼,婁沁吃驚了下。
容淺自來熟地拉過椅子,坐在婁沁**邊,“能幫個忙嗎?”
婁沁沒接話。
容淺給自己點了支女士香煙,“我現在就靠這東西支撐過日子了,別介意,我問過了,你的病情還不至于吸點二手煙就加重死命。”
婁沁皺眉。
她不反感女人抽煙,但是她注意到了容淺臉上的濃妝,色彩太刺眼。
不适合她這張漂亮臉蛋的誇張妝容。
容淺見婁沁看她,眼角睨了眼婁沁,呵笑,沒了往日僞裝假意,“你能跟阿烈說說,讓他別跟我離婚嗎?”
婁沁不明白,“你憑什麽相信,我會替你說。”
容淺現在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幾乎撐不起來,“我不和他離婚,他不是就不會來纏着你了嗎?”
婁沁面色冷清,“遇到一個好女人,他同樣不會纏着我。”
容淺呵笑,“婁沁,不要拿你的道貌岸然來對付我,我不吃你這套。”
婁沁摁下**頭鈴,想招呼保安過來。
容淺精美的指甲閃着光,手指夾着香煙,嘴裏吐着煙霧,“你這麽不願意幫我,不會是想甩了顧謹則,和習彥烈複婚吧?”
習彥烈最近有多殷勤,她全知道,沒有幾個女人經得住死纏爛打,容淺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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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習彥烈失控
她怕習彥烈等到婁沁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聽了容淺的話,婁沁詫異,“你今天出門忘記帶藥了吧?”她很少說出這種無禮的話,但是她眼下就是忍不住想說。
容淺不以為意,似笑非笑聳肩,抽了口煙,“別假惺惺了,習彥烈什麽意思,難道你不知道?”
容淺心裏在滴血,猶如刀尖在剜她的肉,甚至比這更疼。
她看得明白,習彥烈對婁沁動心了,是真的動心。
如果當初習彥烈和婁沁結婚,只是權宜之計的話,只是如同習彥烈所說,只是為了成全陶之行和成姒的話,那現在,她看得清清楚楚,習彥烈對婁沁,早不是那時候的初衷。
或許,從她想要拆散他們倆的婚姻開始,習彥烈對婁沁就已經有了真感情。
她一直不相信的東西。
男人嘛,誰還不愛玩兒,過了陣就會好,容淺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但是呢?她都和他結婚了,他做了什麽?還不如過去!
連碰她他都不願意。
一個女人若是連讓老公碰都不屑,該是多麽可悲的一件事。
習彥烈什麽意思婁沁管不着,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确,“你可以走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和他有什麽事情發生的,我在等我老公。”
容淺看向婁沁,眼神裏,是猜疑,是喜悅,是疑惑,“等你老公?”
婁沁是抗拒顧謹則的,這其實在圈子裏不是什麽秘密,畢竟,顧謹則得到婁沁,不怎麽光彩。
外面說什麽的都有,老顧能把媳婦兒**成那樣,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婁鳴親妹妹的關系。
哥們兒娶了親妹妹的事兒多了去,就沒見過誰家能像顧謹則那樣的。顧謹則一個人神經病就算了,加上他們老顧家一家子人都不正常。
顧謹則跟沒見過女人一樣。
他們老顧家好像怕顧謹則娶不上媳婦兒似的。
這是婁沁低調,若是婁沁稍微性格外向些,動不動把老顧的所作所為對外說一嘴,那她能成為全c城乃至全民的公敵。
就這樣,顧謹則依然能成為c城居高不下全民期盼的‘離婚榜no1’。
說句不好聽的,多少家媳婦兒跟老公吵架,都是拿顧謹則做榜樣的,老顧是無數男人的惡夢。
“你看看人家科技大總裁顧謹則,別人的孩子都那麽上心,咱自己的孩子你都不管,要不要我也去找別人過日子算啦!”
婁敬懿呀!更是蜜罐裏**大的全民小公主。
婁沁可不是會把‘老公’這字眼兒挂在嘴邊的人,容淺表示嚴重懷疑,不信。
她看着婁沁的眼神說明一切,婁沁懶得跟她浪費感情,“勸你一句,安分守己的話,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他或許不會做得那麽絕。”
“安分守己……”容淺低低嘟哝着婁沁的話,念着念着,她笑了,眼眶裏有水分。
婁沁頭疼,看着容淺眼疼。
習彥烈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婁沁緊皺眉頭,容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精神分裂一樣的樣子。
溫情的目光瞬間變換,對上容淺的視線,習彥烈呼吸變得急促,恨不得抽容淺的筋喝容淺的血。
他這是氣得。
“誰允許你來這裏的?”
婁沁看着他們倆在自己病房裏鬧,更頭疼,太陽穴被火燒一樣的灼疼。
不動聲色,婁沁摁下了紅色按鈕,躺到了**上閉目養神。
眼睛是閉上了,可是她的耳朵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屋裏其他兩個人的聲音。
屋裏太過安靜,連習彥烈氣憤的呼吸聲,她仿佛都能聽到。
容淺打鼻腔中哼笑了聲,不看習彥烈的眼,無懼他的兇神惡煞。
該怎麽說起呢?
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願意得到的結果。
可是她該如何解釋呢?
看樣子,習彥烈和容淺已經走過了可以心平氣和對話的程度,出口的話,帶着不友好。
“這個周五如果你再不去民政局辦理手續,我有的是辦法和你離婚。”
容淺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為什麽?”
習彥烈的眼神,能殺人。
容淺絲毫不怕他的嗜血眸色,因為她心裏的痛,比看在眼裏他的神色更痛。
“容淺,別逼我殺你。”
習彥烈控制不住情緒的上前一步,伸手掐住容淺的脖子。
容淺冷靜的被他抑制着咽喉,沒有丁點掙紮抵抗,順着他手上的力道,坐直了身體,靠近他的胸腔。
習彥烈咬牙切齒的話,還有他令人窒息的腳步聲,使婁沁無法安然處之。
“習彥烈你夠了!”
猛然從**上坐起,婁沁皺了眉。
容淺一點都不感激婁沁,她覺得諷刺。
習彥烈剛才差一點就要掐死她,就差那麽一點點。
容淺在想什麽?想習彥烈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忘記是在什麽地方看到或者聽到過這麽一句話了,如果一個人到了問另一個人‘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的地步,就放手吧,不管對方有沒有愛過,以後是不會愛了。
猛地松開雙手退後數步扯着領帶,習彥烈大口大口的貪婪呼吸着。
他失控了,他看到容淺出現在婁沁的面前,他失控了。
無地自容的奪門而出,習彥烈跌跌撞撞,逃出了醫院。
他的生活簡直是一團糟!
他承認,他對不起容淺,他利用了容淺,他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到了容淺的身上。但是容淺很享受那些過程,他便越陷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他不承認他踐踏了容淺的愛,他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對她說了些自己都不知道什麽的情話。
他簡直要瘋了!
習彥烈不是沒有想過,和容淺好好過算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自己極力忍耐着對婁沁的念想不去找婁沁時,發現了什麽,發現容淺在和別的男人鬼混!還不止一兩個!
習彥烈當時是什麽心情,把容淺碎屍萬段的心都有。
習彥烈知道,那不是愛,是因為他感到恥辱。
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是這般時,習彥烈感到可怕。
他對容淺,做不到正常的男女情愛關系,他不管怎麽強迫自己,都不會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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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重要電話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動了和容淺離婚的正大光明的念頭。
人都有劣根性,都會犯賤,把對自己好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巴巴讨好着不稀罕自己的人。
如果容淺真如之前一樣,一心一意愛着他,踏踏實實跟他過的話,他或許會和她保持良好的關系一輩子,但是她沒有。
所以習彥烈這婚,必須離不可。
多次交涉下,容淺死活不答應,不正面直視他的問題,這令習彥烈惱火。
本來南鳶就不待見容淺,在習彥烈耳朵邊說了不少她的壞話,久而久之,習彥烈對容淺的成見越來越深,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習彥烈離開後的病房裏,醫生護士呼呼啦啦跑進來幾個人。
剛才婁沁摁了鈴,醫生慌忙大步越過還在發呆的容淺,問婁沁什麽地方不舒服。
容淺脖子上被掐的痕跡清晰可見,觸目驚心。
醫生順着婁沁的視線看過去,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走了幾步到容淺身邊,道,“這位女士,現在病人需要休息,請你離開。”
管你是誰,容淺這張臉在c城就沒有人不知曉的。
前任和現任的終極戲碼,當時可是風靡全c城的。
但是在醫院這地頭,沒人敢跟婁鳴對着幹。婁鳴的心尖尖兒,誰敢掉以輕心,恨不得眼珠子貼在婁沁的身上不下來守着。
要不是婁沁不喜歡,誰都不敢離開病房半步。
容淺失魂落魄的目色空洞,從婁沁的眼前消失。
不止婁沁,容淺自己也被吓着了。
習彥烈想殺了她,他想讓她死。
多麽可笑的人生,她那麽努力那麽努力的愛着他,到頭來換來他的怒目相對,換來他的拔刀相向。
認命嗎?
不。
不認!
婁鳴離開當天,婁沁就出院回了婁家。
婁鳴交代了,沒跟家裏人說起顧謹則的事情,只對家裏長輩說他最近在外出差。
婁敬懿小公主最近不是在爺爺奶奶家就是在婁家大宅。婁沁剛進家,小家夥就沖她露出了幾顆小乳牙,流着哈喇子。
婁沁心中情緒萬千。
如果和顧謹則一起來的話,小家夥眼裏,絕對的只有顧謹則,沒有她。
婁沁上手從保姆手裏抱過小家夥,貼到了肩膀上閉着眼睛。
“這次這麽快就回來啦?”
婁媽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婁沁忙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麽糟糕,抱着婁敬懿掩飾着,“我有點重感冒,老師讓我回來看病。”
婁媽走到她眼前,看着她,“怎麽就重感冒了?可不是嗎,眼睛紅彤彤的,是不是發燒了?”
婁沁說沒有,婁媽伸手摸摸她額頭,不放心,再用自己的額頭碰婁沁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婁媽的額頭剛離開婁沁的額頭,婁敬懿小淘氣就學着外婆的樣子,伸出肉肉的一雙手捧着婁沁的臉去貼她額頭,傻呵呵的流着哈喇子笑着。
“爸爸。”
碰完了婁沁的額頭,小家夥抱住了婁沁脖子,乖乖窩在婁沁肩上,不由自主嘟囔了聲‘爸爸’。
婁沁鼻子發酸,心裏難受。
她知道,婁鳴是去找顧謹則了,他不是工作外出。
一定是有他的消息了。
“爸爸。”
婁敬懿突然再次捧着婁沁的臉,對着她歪頭喊了聲‘爸爸’,兩眼放光。
婁沁苦笑,這小家夥,是沒見到顧謹則,念叨他呢。
感覺到婁沁知道她什麽意思了,婁敬懿開心的一個勁兒沖婁沁喊‘爸爸’,婁沁紅了眼。
小家夥無意識的撒嬌耍賴,讓婁沁好想哭。
平時都是顧謹則在帶她,雖然她也喜歡婁敬懿,但是她受不了小家夥流着哈喇子去貼她臉蹭她衣服,顧謹則卻能不嫌棄她,任由她自由發揮,就算是她玩兒泥巴抹了顧謹則一臉他都不會不耐煩。從她嘴裏掏出的東西,婁沁肯定是果斷扔掉,顧謹則卻能把小家夥從嘴巴裏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