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塞到他嘴裏的東西美滋滋的吃掉,還要對小家夥說‘真好吃’‘謝謝分享’。
“感冒你就別抱孩子了,傳染了孩子該受罪了!”
婁媽在一旁要伸手抱婁敬懿,婁沁說,“沒事,我都快好了。”
躲開婁媽的手,婁沁抱着婁敬懿去外面曬太陽。
婁媽在婁沁背後念叨着‘這孩子’,忙活自己的去了。
婁敬懿小公主現在不會其他的詞彙,她會喊其他人的稱呼,但是這個時候,對着婁沁,她只說‘爸爸’,用‘爸爸’來表達所有的情緒。
婁沁卻越聽太陽穴越疼,忍不住對婁敬懿解釋,“爸爸去工作了,過幾天就回來。”
過幾天就回來。
她婁沁向來說話算數,她不騙孩子,真的過幾天,他就能回來……
在c城的日子,小助理每天來登門拜訪,他也不敢提其他,就陪着婁沁哄婁敬懿小公主開心。
墨陽是個敏感的孩子,他發現婁沁情緒不對了,他不信婁沁是因為生病就這樣魂不守舍。
并且他還發現了,安保麻将臉的池木修也不在家。
墨陽變着法的哄婁沁開心,只要在家,就陪着婁沁和婁敬懿。
四天過去了,婁沁發現了墨陽的小心思。
她更害怕繼續待下去,害怕連家裏其他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
早上吃了飯,婁沁跟家裏說,她已經好徹底了,下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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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奶奶念叨着,“看看你們幾個,一個個都忙裏忙外的不着家,還是我們墨陽和小臭臭乖,知道陪我們這些老人家。”
墨陽委婉的抗議,“太奶奶,妹妹不叫小臭臭,爸爸給她取有乳名,叫小寶,我叫大寶。”
婁奶奶哈哈大笑,“什麽乳名啊,全天下的孩子都叫大寶小寶。”
墨陽不樂意,可也不敢得罪婁奶奶,跑到了婁奶奶面前一臉正經,“太奶奶,真的,爸爸都這樣喊我們的。”
婁奶奶忍不住直樂,“好好好,大寶,大寶小寶,你們都是太***乖寶。”
婁沁低頭吃飯,心裏百感交集。
婁沁跟殷受禮通了電話,說下午就過去,殷受禮讓她到單位拿個東西帶過去。
剛拿了東西出單位大門,婁沁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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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你有個好弟弟
“喂。”
年柏辰的電話。
‘五光十色’雜志社辦公室裏,聽到婁沁的聲音,年柏辰問婁沁,“你在什麽地方?”
婁沁說了自己的位置,年柏辰拿着手裏的相片,“顧謹則……”
他在猶豫,要不要對婁沁說出口。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通過聽筒傳過來,年柏辰問婁沁,“你怎麽了?”
婁沁閉眼深呼吸,顫抖着聲音,“你知道什麽,告訴我。”
年柏辰越發遲疑,心裏拿不準主意,“見一面吧。”
通過電話,他不能确定婁沁和顧謹則是個什麽樣的情況,還是眼睜睜看着她踏實。
婁沁當即答應,五分鐘後,兩人在茶樓碰面。
婁沁單位距離茶樓稍遠,年柏辰比她先到。
掀開簾子進來,婁沁人還沒有坐下來,便開了口直奔主題,“你有他什麽消息?”
年柏辰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婁沁會是這樣的反應,“他出事了嗎?”婁沁看上去格外緊張。
婁沁額頭上有肉眼可見的細汗,臉頰緋紅,想來,是因為着急過來見他。
是想見他知道顧謹則的消息。
年柏辰搞不懂了,“你們倆沒有鬧別扭?”
婁沁坐在年柏辰對面,“沒有,他不見了,我找不到他。”
這下年柏辰好像就明白了,“他……對你,挺好……吧?”
不清楚來龍去脈,又不敢妄下定論。
婁沁從年柏辰的眼神裏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他就是突然不見了,失去聯絡,沒有任何消息。你知道些什麽,告訴我好嗎?”
年柏辰沒有見婁沁這樣着急過,猶豫了下,從手邊拿起資料袋打開,将裏面的相片掏出推到了婁沁面前。
“雜志社剛進來個實習生,對亂七八糟黑社會什麽的很感興趣,喏,這是他偷拍到的。”
婁沁激動不可抑止地看着眼前一張張相片,眼眶發脹,鼻子發酸。
相片裏的顧謹則或在跟同行的人說話,或在皺眉抽煙,或在優雅進餐,全是婁沁熟悉的樣子。
又好像有些不熟悉的陌生。
“這是什麽地方?”
盯着相片,婁沁出口的話,帶着她不自知的情緒。
年柏辰就這麽看着婁沁,“闵城,那邊有國內勢力不容小觑的黑幫,表面是正規企業,私下做些違法勾當。”
“闵城!”
婁沁他們工作所在的地方。
只不過,他們在荒郊野嶺沒落無人煙的小村落中。
年柏辰擔心她,“嗯,闵城,不過他應該是和那些黑道的人在一起。”
婁沁有些發暈。
年柏辰又道,“不過不用擔心,他看上去很不錯。”
婁沁搖頭,顧謹則那晚就沒有離開闵城,他是當晚就不見了。
婁沁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心裏如火在烤。
年柏辰起身,挪到婁沁身邊,“對了婁沁,顧謹則有這種背景嗎?”
在婁沁了解的範圍內沒有,但是她不能保證就沒有。
“我不知道。”
年柏辰皺眉,“你不用太着急,實習生說,那些人對他挺尊重的,沒有為難他。”
婁沁的眼睛盯着其中一張相片,默默出神。
這也是年柏辰為什麽打婁沁電話,問顧謹則對她好不好的原因。
一個漂亮的女孩兒踮起腳尖在親吻他。
和年柏辰分開後,婁沁當即收拾了東西喊上小助理,準備回闵城。
小助理就等婁沁的電話了,十分鐘沒有,騎着腳踏車出現在婁沁眼前。
跟家裏打了招呼,和婁敬懿說了悄悄話,婁沁開車載着小助理出了婁家大宅。
一條林蔭道沒有走過去,迎面開過來一輛車,對婁沁的車開了雙閃,示意婁沁靠邊停下。
婁沁看見下車的江汝飛,些微疑惑。
熄火,下車,婁沁迎上江汝飛。
“你這是幹什麽去?”
江汝飛先問了句。
婁沁看着他手裏的資料袋,“出差。”
她現在對資料袋這種東西格外敏感,若不是給她看,江汝飛就不會特意拿過來。
“你着急嗎?”江汝飛問着婁沁。
婁沁看着他邊往外拿東西,“你需要多久?”
江汝飛對婁沁笑笑,“五分鐘足夠。”
一打帥哥的相片出現在婁沁眼前,婁沁不解。
江汝飛将資料袋放到車頂,幫婁沁一張張翻看着為數不算多,又不少的十來張相片,“你看看。”
車裏的小助理看着外面江汝飛的一舉一動,觀察着婁沁的神色。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師姐但凡有一丁點不耐煩,他就出去催。
七八張照片翻看下來,沒有一張是一樣的,每一張相片裏都有不同的面孔,婁沁問江汝飛,“給我看這個做什麽?”
江汝飛耐心的幫她翻找着,“讓你看個人。”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婁沁伸手攔住江汝飛繼續翻看的動作,抽出那張相片,“怎麽了?”
是陸本,侃侃玩兒的好的哥們兒。
江汝飛問婁沁,“認識?”聲音很輕。
婁沁‘嗯’聲,“侃侃朋友。”
婁侃侃在圈裏混賬的名聲,那就不提了,江汝飛聽了婁沁雲淡風輕幾個字,深呼吸一口氣,扭頭對婁沁正色道,“知道這些人都做了什麽嗎?”
婁沁不喜歡打啞謎,“什麽?”
她心裏有不怎麽好的預感,料到這事兒牽扯到了侃侃。
江汝飛心口煩悶,“我能抽支煙嗎?”
婁沁點頭,手裏還拿着陸本的相片,瞄了眼江汝飛随手扔到車頂的十來張相片。
不由的,婁沁多看了幾眼相片上的人。
和陸本的相片放在一起,怕是……
“婁沁,我說過吧,你是個很神奇的女人。”
婁沁皺眉,“你想說什麽。”
江汝飛苦笑,靠在車身上擡頭看天,“沒什麽,就是感慨世事無常。”
車裏的小助理蠢蠢欲動,打算開車門下來。
婁沁拿着陸本的相片問江汝飛,“和侃侃有關?”
江汝飛呵笑了聲,“你有個好弟弟。”
從婁沁的角度出發的話,婁侃侃确實是個好弟弟,太好了。
婁沁問今天很奇怪的江汝飛,“侃侃做什麽了?”
江汝飛平靜的長長貪婪吸了口空氣,扭頭笑看着婁沁,“你知道這些人有什麽共同點嗎?”
婁沁搖頭。
江汝飛依然笑着,“他們都和容淺發生過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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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姐夫,我姐被前夫騙走了
婁沁僵住。
江汝飛又道,“在容淺不清醒或者被迫的情況下,誘奸。”
婁沁眉頭緊蹙,感覺很不是滋味。
江汝飛釋懷般吐氣,從他口中噴出來的煙氣游蕩在婁沁眼前,“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就想請你幫忙,讓侃侃放過容淺。你知道的,我們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管她做過什麽,不該得到這樣的報應。”
婁沁沒有想到這事會和侃侃有關系,“你确定是侃侃做的?”畢竟除了一個陸本,其他人婁沁全沒見過。
江汝飛呵笑,“你自己弟弟,你還不了解嗎?”
婁沁沒再遲疑,當即彎腰去車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侃侃的號碼。
江汝飛現在喜歡擡頭看天,因為不管是什麽樣的天氣,天都是有色彩的,就算是烏雲密布,也能抹去他心裏的陰霾。
原本青梅竹馬好好的三個人,變成了如今這樣,江汝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重情重義?在容淺想要耍手段得到習彥烈的時候,江汝飛早就選擇了習彥烈。
可這不代表他對容淺不再有一絲情分,二十幾年不是假的!
看着習彥烈在葛輝的訂婚宴上找婁沁事,将身懷有孕的容淺推倒,江汝飛二話不說,撲過去就給了習彥烈一拳,兩人大打出手。
說到底,容淺是不一樣的。
就算她再糟糕,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做不到坐視不理。
說句不好聽的話,和容淺比,婁沁在江汝飛這裏還沒有容淺的分量重。
這和人品沒有關系,這是交情問題。
不知道是誰對外洩露了和容淺在一起鬼混的消息,給習彥烈知道了。一個就算了,接二連三,搞惱了習彥烈。
有圖有真相,習彥烈除了要跟容淺離婚,他想不到還能幹嘛!
作為當事人的丈夫,習彥烈怕是被綠帽子沖昏了頭腦,加上南鳶不待見容淺,哪裏還顧得上這是不是有貓膩?
江汝飛就讓人查了,江家老二江智遠就是幹偵探的,輕輕松松給江汝飛拿到了這些東西。
當他知道這些人和婁侃侃有牽扯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
忘記了,反正,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這些罪惡繼續下去。
那頭電話響了好長時間,婁侃侃才接起來。
“老姐,幹嘛?”
婁沁氣急,“侃侃,我現在着急出差,回來再跟你算賬,你給我立馬的,讓你的那些人離容淺遠一點,別再來騷擾她!”
婁侃侃看眼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冷眼旁觀,眯着眼縫兒夾着偷偷聽電話的婁侃侃。
婁侃侃無辜,“我的親姐,你跟我算啥賬呀!自家姐弟。”
婁沁牙疼,“侃侃,別給我添亂了行嗎?讓你的人都離開。”
“離開誰啊!”
侃小爺無比心酸,被老姐訓話了。
婁沁想罵人,“容淺,容淺,聽見了吧!”
婁沁要瘋了,想抓狂,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婁侃侃敢這麽幹!
侃侃‘哦’了聲,又吃驚的‘啊’聲,“我什麽都沒幹,你幹嘛吼我呀!”
侃侃想抗議,但是說話聲音不敢高,樣子格外搞笑,他身旁的人冷哼了聲。
婁沁最不希望的就是侃侃因為她去針對誰,“真的不是你?”
眼神看着江汝飛,她多麽希望侃侃理直氣壯的說不是他,回頭她跟侃侃賠不是。
侃侃看了眼身邊的人,清了清嗓子,“哦,那個呀,之前我是小小懲罰了下那個誰,但是只有一次,我可沒有碰她,我對天發誓!”
得!
婁沁知道了,閉眼,深呼吸,“侃侃,讓那些人不要再找麻煩了。”
侃侃說,“老姐你可不能冤枉我,他們幹什麽,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管他們做了些什麽,絕對不是受我指使,你要信我。”
婁沁說,“信你,你最乖了,幫姐一次,姐記着你的好。”
這個時候看不見人,得哄着。
打小婁侃侃就吃軟不吃硬,是個賤骨頭。
聽了婁沁的話,侃侃眉飛色舞,挑眉沖身邊人揚頭挑釁,“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小爺我就勉為其難,打幾個電話過去。”
婁沁‘嗯’了聲,收了電話。
對容淺,婁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侃侃是因為她才做出那樣的事情。
“謝謝你。”
江汝飛從車旁起身,對婁沁微微淺笑。
婁沁尴尬,“我……”
說抱歉,不足以表達對容淺的愧疚,太卑微,和對她的傷害來比較的話。
“婁沁,你是個好女人,不用因為這件事難受,這是她應得的,因果循環罷了。”
只是他不願意繼續看容淺被糟蹋下去。
那些人玩兒女人,這是跟逗**物一樣的。
哪個會珍惜?
全憑自己開心。
尤其是侃侃示意過的情況下,他們還不是可着勁兒的使壞?他沒病之前,不也這樣?
呵呵。
誰讓容淺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耽誤你了,趕緊走吧,回頭請你吃飯。”江汝飛錯開身體讓路,幫婁沁打開了駕駛位車門。
同一時間,和婁沁通過電話之後的婁侃侃蹲在地上看着坐在大石頭上的人,“姐夫,我姐給我打電話沒給你打。”
炫耀!
男人打鼻子裏冷哼了聲,不接話。
婁侃侃就繼續念叨,“姐夫,我跟你說,我姐他們現在肯定可擔心你了,你真的在這裏不走嗎?”
男人還是不說話。
婁侃侃幹脆坐到了地上,盤着腿仰頭看石頭上光照下的人,“姐夫,我跟你說,我姐剛才打電話,是跟我說她前夫現任老婆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男人依然不理婁侃侃。
婁侃侃反正是上瘾了,管你搭理不搭理,“我知道你想知道,看在你是我姐夫的份上,小爺我就告訴你得了。”
男人表示沒什麽興趣,婁侃侃哀怨,“姐夫,給點表情呀!小爺都說這麽多話了!”
在這裏幾天,這人都這樣,侃侃都皮了,“我可跟你說姐夫,你再不回去,我姐要被她前夫給騙走了!”
男人原本無所謂對什麽都毫不在意的臉上,嘴角猛地一跳……
侃侃痞笑,“看你還裝不裝,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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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我不是你姐夫
“說完了?”
男人臉色陰郁,雙手被繩子捆着,拜侃侃所賜。
侃侃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伸手扯斷旁邊小草在手裏把玩兒,沒再擡頭看石頭上的男人,“你趕緊離開這裏吧,家裏人該擔心了。我在這裏沒危險,你不用留下來。”
男人一臉面色冷清。
侃侃哭笑不得,“姐夫,你不用在我面前裝了,我又不是外人,不會出你!”
男人起身,伸着胳膊讓侃侃給他松綁。
侃侃丢下小草,拍拍手坐直身體,邊給男人解繩兒,邊不停念叨,“你回去什麽都別說,別讓他們跟着瞎擔心,我過幾天就回去。”
侃侃來‘淩雲會’這邊卧底有好一陣子了,他就頂着崇拜者的名號投奔過來的,這不來不知道,來了之後,侃侃不得不服。
媽蛋,混進個黑社會而已,侃侃以為多簡單的一件事,誰知道,研究生以下文憑丫的‘淩雲會’還不要!
侃侃當時就罵娘了!
這是找工作呢還是幹嘛?好在咱侃侃過來的時候做足了準備,才進來混了個小職位。
侃侃玩兒緝毒警,淩雲會慣犯,怎奈總是滑頭找不到證據,一直讓他們逍遙法外。侃侃是個野心家,做就想做大,直奔着國內最大的黑勢力而來。他就想一次性端了他們老窩,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這裏的消息,他差不多摸得可以,就等他們交易人證物證俱在一并抓獲。
他沒想到呀!前幾天在淩雲會突然之間看見了顧謹則,侃侃吃驚呀!
這幾天試探下來,侃侃發現,顧謹則不認識他!
擦了!
這什麽鬼!
侃侃跟人打聽了,這人是黑二小姐帶回來的。
這淩雲會老大有一兒一女,兒子大閨女小,錯不了幾歲,但是兒子是個名副其實的黑二代,那黑二小姐人還不算太喪心病狂,跟侃侃比,還有待提高。
這黑二小姐有個嗜好,收羅男人,為毛有這毛病,侃侃還沒打聽清楚,不過聽說她對收羅來的人都不滿意,沒用一個。
後來吧,心思缜密腦洞大開的侃侃就尋思着。
他知道婁沁在闵城工作呀!猜想顧謹則是來找婁沁,該是途中被那傻不拉幾的黑二小姐給盯上了,就給抓了回來。
問題是他見到顧謹則,顧謹則總裝不認識他。
侃侃以為他是怕彼此暴露身份引禍上身,私下悄悄找過顧謹則,但是他依然一副‘大爺不認識你’的德性,侃侃就納悶了!
這不,今兒又把顧謹則綁來要語重心長掏心掏肺給他洗禮一番,就接了婁沁的電話,侃侃更下定了決心,非讓老顧離開不可。
他尋思着,老顧該是擔心他一個人在這裏,怕他出事兒不放心才留下來的,還故意假裝不認識他。
繩子解開之後,侃侃沖顧謹則笑,“姐夫,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跟那女的做戲,啥感覺啊?”
侃侃有心機的混到了黑二小姐身邊做保镖,自然是見識不少那女人死纏着顧謹則的樣兒。
男人眸色中如千年寒潭冰冷,臨走,丢給侃侃一句,“我不是你姐夫。”
依然否認他的身份。
侃侃眼看着男人站直了身體從半人高的草叢中走出,自己想出來,又怕暴露,伏下了身體,恨恨捶了下地上的泥土。
該死!
他死心眼的認死理,沒想過事情有所變故的後果。
萬一顧謹則真失憶或者被人動了什麽手腳,扭頭就把他給出了可怎麽是好?!
侃侃腦子裏飛速運轉着……
婁沁開車回到闵城時候天已經黑透,将殷受禮讓她帶過來的東西先給送過去,婁沁轉身繼續撥打婁鳴的電話。
一路過來,小助理一直在幫她撥號,婁鳴的電話無法接通,一直處于不在服務區狀态,連池木修的也沒有信號。
婁沁心裏越慌,越強迫自己鎮定。
一個顧謹則就夠了,她不要婁鳴也出事。
婁沁正尋思着該怎麽辦的時候,她手機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陌生來電,但是婁沁記得這是誰的號碼,尤其是跨區域的所在地,婁沁目色清涼接了電話。
“小老婆!”
電話裏脆生生激動的聲音傳到婁沁耳朵裏,婁沁淺淺淡淡‘嗯’了聲。
帶着濃重南部口音的順溜中文出口,電話那頭的人激動萬分,“小老婆最近好嗎?”
婁沁依然沒什麽情緒波動,“嗯。”
到底是了解婁沁脾性的,那頭的男人挑着手邊的布料,撅嘴,驚着了一屋子人,“這麽久沒,小老婆對人家這樣冷淡,人家要不開心啦。”
婁沁沒吭聲,那頭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大老婆說,你都離婚又結婚啦!都不請我去參加你的婚禮,好傷心啊。”
婁沁面色如常,聽着電話裏的人說個不停。
這人是因為裘歡認識的,他戲稱裘歡為‘大老婆’,稱呼婁沁為‘小老婆’,是個時裝設計師,喜歡中國元素,中文名字叫‘唐’。
“好啦好啦好啦,小老婆,跟你通電話能憋死為夫。”
唐在英國那片土地上跳腳。
婁沁腦子裏還在想着婁鳴的事情,“那你別浪費電話費了。”
唐下巴掉地,驚呼,“不要啊親愛的!”
“我有急事跟親愛的商量呀!嗚嗚……”
熟悉的哭腔,熟悉的耍賴模式,婁沁等着他的話。
“小老婆,那個,我過一周有個時裝秀,你來呗。”
婁沁幹脆果斷,“不去。”
唐在一屋子衆目睽睽之下,一臉小孩兒吃不到好東西的可憐樣兒,“不要啊,小老婆!我這次的設計靈感來自你啊!你一定要出席,我給你特意設計了一套衣服,你不來,我給誰穿。”
“我有事,不去。”
婁沁和他相處時間不多,但是唐對她莫名其的親切,婁沁也不反感他,便任由着他一直這麽喊着。
唐一個一米八八的美男子籌措徘徊在大大的設計間裏,都急出了汗,“不要啊親愛的,你一定要來啊!我的職業生涯就看你了。”
婁沁對他潛意識的沒有防備,“我哥不見了,我着急找他,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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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條件交換
“婁鳴?”
那頭英國地界的貴公子在驚呼。
婁沁有氣無力,“我不上他。”
唐立馬認真起來,“怎麽回事!什麽地方?”
婁沁知道唐在中國有些人脈,并且還都是那種随便拎出來一個讓人趨之若鹜的主兒。
婁沁跟唐說了個大概,“闵城,我現在人在闵城,我哥他們大概也在。”
唐右手拿着手機,邊往自己亂七八糟餐盒、圖紙、布料什麽都有的辦公桌走過去,打開抽屜去翻名片,“小老婆,我要是幫你找到你哥,你就來幫我走秀怎麽樣?”
婁沁想都沒想,“好,什麽時候。”
唐打了個響指,找出一個合适人選的號碼,“七天之後。”
他有絕對的把握在闵城找到人。
婁沁答應,“沒問題,只要你不介意我給你搞砸。”走秀,她不是專業的,事先說明。
唐心花怒放,“怎麽會親愛的!我就是為你設計的主題,完全根據你的氣質設計的所有,放心,你只要人過來就行,不是所有的走秀都是那麽千篇一律。”
東方美,太令他迷戀,他見到婁沁第一眼就有這種想法,怎奈總設計不出他心目中滿意的作品,歷經幾年下來,他終于有所成就,恨不得立馬見到婁沁讓她将他設計好的服裝一一穿在身上展示。
婁沁說話不夠委婉,總是直來直去,但是親近的人都知道她什麽脾性,習慣她的生硬。
收了唐的電話,婁沁回到睡覺的地方,同房間的兩位同事已經睡下,聽見婁沁進來,其中一位淺眠的還問了她,“你沒事吧?”
婁沁說‘沒事’,簡單快速洗漱之後,鑽到了被窩裏,拿出年柏辰給她的那些相片,一張一張仔細翻看。
天際破曉,婁沁的電話響。
朦朦胧胧中,婁沁摸出手機,放到耳邊。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打電話的人先開了口,“醒了沒?”
婁沁睜開眼睛看了眼窗外,“怎麽了?”
侃侃在電話那頭躲在監控死角,剛輪班下來,“我跟我姐夫在一起,你甭擔心。”
侃侃不知道婁沁從年柏辰那裏知道顧謹則在黑幫裏的消息呀!他是為了讓婁沁放心。
婁沁瞳孔一下子放大,呼吸停滞,“你在闵城?”
侃侃笑,“你怎麽知道的?”
咱侃侃心大,沒辦法。
婁沁壓低了聲音,穿着衣服打開門出去,不打擾同事休息。
“侃侃,你在做什麽?”
侃侃給自己點了支煙,“給老姐看上個弟妹,沒辦法,姑娘身份比較特殊,咱就跟過來了呗。”
遇事,婁沁不再是那種小心小膽兒的人,侃侃這話她半信半疑,不過也有了大概頭緒,“你們現在危險嗎?”他和顧謹則。
侃侃看了眼周圍,“說來話長,改天我出去一趟,你等我電話,見一面。”
婁沁就知道侃侃做警察不會那麽安分,“你凡事小心。”
侃侃‘嗯’聲,“我就跟你說聲,我和姐夫在一起,你甭擔心他。”
婁沁說‘知道了’,那邊侃侃挂了電話。
侃侃原本還想說,讓婁沁離開闵城,想騙她回家的。
可婁沁知道了他在闵城,侃侃就不得不去考慮,婁沁到底還知道些什麽。再一想,就算真出了事兒,那傻不拉幾的黑二小姐說了,不傷人,只要裏面的寶貝。
婁沁這心理承受能力,再次達到一個新高度。
丈夫,哥哥,弟弟,每個人的處境都是那麽的……
婁沁努力讓自己理智、清醒,想着自己能做些什麽。
另一處,收了電話的侃侃重新回到和黑二小姐同樓層專為保镖配備的房間中,躺到**上,閉目養神。
今天他在‘工作中’,得知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消息。
加上這黑二小姐有點缺心眼兒,沒防着侃侃,當着他的面兒就說了,原來一切事情不是巧合,能抓到顧謹則,是因為當天,黑二小姐親自帶人在考古地段守着。
之所以要守着那地兒,理由更讓侃侃不得不服。
說,連當地居民全部遷移,都是出自這位二小姐之手。
這二傻缺叫玄等等,‘淩雲會’老大玄塵的掌上明珠。
據說他們玄家有個世代相傳的故事,沒人信,到了玄等等這裏,傻孩子就信了。
老一輩人代代相傳,他們家祖先,打下了一個帝國,王很愛他的發妻,可後來,紅顏薄命,那女人去世了。王用他的整個王國來給他的發妻陪葬,他為他的發妻打造了一個地下宮殿,接着便殉情,躺在了發妻身邊。
據說,王殉情之後,當地發生了三天三夜的天災,整個王國不複存在。
接連十幾年的天災不斷,王的後代不得不遠離故土,遠走他鄉。
一代又一代的故事傳下來,當玄等等找到這裏的時候,她先是将當地居民設法遷移,着手開始挖埋藏在地底下的帝國。
考古碰上原址被動過的痕跡,這不少見,所以考古隊當時沒有考慮那麽多,只當是普通的盜墓賊所為。
但是當玄等等接到消息,到嘴的寶貝被人占領的時候,火了。
好在姑娘是個黑白分明的,知道考古隊是合法的,自己是見不得人的,便蹲在暗處,等着他們專業的讓所有寶貝見天日之時再來個鬥轉星移。
說,玄等等為什麽要收羅男人?
這讓婁侃侃不解的謎,在他看到玄等等房間裏的一幅字畫時,了然醒悟。
玄等等跟他顯擺了,那字畫是從婁沁他們正在挖掘的地下城拿上來的。
讓婁侃侃意想不到的是,字畫裏的一男一女,女人早被畫成了鬼樣看不出原貌,男人的樣子,是活脫脫的古代版顧謹則。
這也就可以說明,玄等等為什麽對顧謹則言聽計從了。
剛開始玄等等就是覺得好玩兒,找到很多和字畫上男人相貌相似的人,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能碰上和字畫上一模一樣的!
她還是在蹲點的時候碰上的!這簡直就是天意好嗎?
他還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簡直了,玄等等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才把他送到了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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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看見他
皇天不負有心人,說的就是她。
侃侃現在實在是看不出來顧謹則到底是裝的還是怎麽樣,關于顧謹則,侃侃靠近不了。
他只有在玄等等身邊才能見着顧謹則,玄等等把他隐藏的太好。
和婁沁通話過的第二天,唐給婁沁打過來了電話。
“小老婆小老婆,你哥他們不在闵城。”
婁沁疑惑。
唐在那頭邀功,“不過你放心吧,我還是很厲害的,幫你找到了他們的下落。”
婁沁問,“他們安全嗎?”
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意外激動,“***,讓我們家小老婆擔心了,我跟你說啊小老婆,你哥他們沒事,就是和外界暫時不上,他們在海宴。你知道不,海宴下了百年一見的大暴雨,那信號塔呀什麽的,統統給毀了,所以整個海宴都和外界不上,你不用太擔心。”
“他們怎麽會去海宴?”婁沁想不通。
唐就等婁沁問他這話了,“小老婆你快誇我,這我都給你打聽清楚了。”
婁沁很實誠,“你真厲害。”
那頭唐貴公子飛起來了都,“你哥他們應該是被有心人迷惑,去了另外的地方,沒有找對位置。”
婁沁跟唐道謝,準備收電話。
唐貴公子在那頭哇哇叫,“小老婆小老婆,咱倆還沒說會兒話呢!”
婁沁都要懷疑,這半天是和誰在講電話了。
“謝謝你幫我這麽大的忙。”
因為海宴當地交通不允許,不放任何一個人出來,婁鳴他們暫時離開不了,知道了他們的消息,婁沁就放心了些。
唐在那邊飄飄然,“小老婆,那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知道婁沁心不在上,唐故意軟着聲音的裝可憐,“你就放心吧,他們都會好好的,不行還有我呢,我随時為你候命。”
婁沁無言以表,“下周見。”
唐貴公子喜滋滋收了電話。
三天後,婁鳴從海宴回來,打了婁沁的電話。
婁沁對婁鳴沒什麽好隐瞞的,一五一十說了她所有知道的一切。
有時候不一定自以為是的擔當就能扛起來一切,婁鳴肯定也在擔心,他有知道的必要。
“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侃侃在,我們要為他的安全考慮。”
婁鳴和婁沁的想法一樣。
兄妹倆達成共識,各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