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點個贊!
那麽明智的一針見血,道出事實。
這孩子也是,怎麽就能這麽容易認命呢?
愛拼才會贏啊!
他的目标,就是讓玄等等摻和進來,然後他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
他這是為民除害呀!
“我說二貨。”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婁侃侃面對玄等等虛心求問的眼神,義正言辭,“我剛才說,我的二小姐,咱不能這麽沒有志向吶!咱要懂得為家裏人分擔憂愁,要學着自己成長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兒?”
玄等等是沒心筋,但是不代表她傻呀!
怎麽說,也是黑道上長大的姑娘,心眼兒多着呢,故意看着電視,故作害怕地貼着婁侃侃,很乖巧的‘嗯’。
婁侃侃就繼續慫恿她,“所以啊!你要勇于承擔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多了不行咱就來少的,少的不行咱就換個簡單點的,總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去才能成長你說是吧?”
玄等等點頭,“嗯,是,繼續。”
婁侃侃覺得,玄等等有點不一樣,但是忍不住急功近利的想‘引導’她上道兒,“是什麽是,趕緊的,去跟你爸讨生意去,賺到自己兜裏才叫錢,花着才踏實。”
玄等等突然目色清冽地看向婁侃侃,“你是不是條子?”
婁侃侃心中一驚,眼神冷硬,“你瘋了吧。”
Advertisement
玄等等臉色鐵青,“那你跟我說那麽多別有居心的話?”
婁侃侃開始瞎掰,對付玄等等,還是很輕松的,面色不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哎呦我的姑奶奶,我是在誰手底下混飯吃?我還不是指着你給我開工資?”
玄等等挑眉,示意他可以繼續說。
婁侃侃嘆氣,“我的傻小姐呀!你看看人家大公子,人家出門什麽排場,你出門什麽排場,人家出門都是百十輛車壓陣,咱們出門,三輛車,你心裏平衡啊?”
玄等等不同意,“我哥那是出門做生意,不帶那麽多人不行,那叫陣勢,我一個沒有屁點作用的吃白飯的出門還要什麽陣勢?”
婁侃侃心道:哎喲姑娘,您還知道您老是吃白飯的啊!您的白飯是多少人的血淚換來的呀!
他在部隊的時候,聽教導員說過一些案例,喪心病狂,慘無人道。
越想婁侃侃越覺得眼前的人可恨。
是,她是沒有做過直接傷害過誰的事情,但是她的所有開銷,都和那些血淚脫不了關系。
婁侃侃沒了怎麽好的心情,“既然知道自己是吃白飯的,還不想方設法為他們創造些利益?”
玄等等有心無力,“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我哥說了,我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走黑道,讓我做個普通人就好。”
婁侃侃心裏好笑,普通人?您老人家這普通人的小日子過的惬意呀!
“嗳你這什麽表情?你不會真是條子吧?”
婁侃侃不願意和她說話。
玄等等歪頭問他,“你這麽操心我的事兒幹嘛?是不是有什麽更大的野心?”
婁侃侃翻白眼,“是,我有很大的野心,想坐上你哥現在的位置。”
等她老子死了,淩雲會一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玄等等滾到地上哈哈大笑,越是坦誠的人,她越覺得可愛。再說了,玄等等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坐起身憋着笑拍拍侃侃肩膀,玄等等道,“想取代我哥,你還是別想了,要麽就是娶了我,做我爸的乘龍快婿。”
婁侃侃還沒有‘切’出口,玄等等就伸手捂住了他嘴,“不過這個你更沒可能,過些日子,我就要結婚啦!哈哈,是不是很羨慕我?”
羨慕你大爺!
婁侃侃皮笑肉不笑,“就那個特不待見你的布斯?”
玄等等否認,“什麽叫特不待見,他那叫老成穩重有內涵,不愛表達,其實私下很熱情似火的,只是你們沒有見過而已。”
婁侃侃鄙視,“呵呵,真期待見識見識。”
玄等等拍手,“等着!馬上過幾天就可以了。”
不能生孩子?這不是很容易的事兒嗎?哈哈哈,反正受罪的不是她!
婁鳴回到c城不到兩天,又回到了闵城。
他大公子是打算幹脆住到闵城,陪着婁沁一直到離開。
一天沒有待下來,婁鳴就受不了了,傍晚婁沁下班,婁鳴就抱怨,“沁沁,這裏條件太差了,咱去酒店住吧?”
婁沁不同意。
婁鳴以為婁沁是怕同事覺得差別待遇,“我去跟你老師商量,邀請他們全住酒店。”
沒一會兒工夫,婁鳴就蔫不拉幾的回來,“你老師說,晚上睡在這些東西身邊踏實。”
婁沁點頭,“嗯,考古的多多少少都有點這種情懷。”
怕苦的人,早就不幹考古了。
這裏沒婁鳴睡覺的地兒呀!他們的條件就這麽差,差到連多出來一個人都擠得慌。
婁鳴沒辦法,只能聽婁沁話的去酒店休息。
每天來回穿梭在考古地和酒店之間,婁鳴忙的不亦樂乎。
他來了之後,考古地的夥食大大改善,同事們都喜歡極了這位大哥。本來人長的好看就受人待見,這麽一來,各個年齡階層的人都被他給籠絡了。
更有愛開玩笑的老前輩要給婁鳴張羅媳婦。
年輕的男士就羨慕的說酸話,“前輩,咱們都是同事,眼睜睜看着我們落單也沒見您給我們介紹個對象。”
前輩盯着婁鳴呵呵的笑,幾多滿意,這世界上的好男人,都給婁沁碰上了。
其實,婁鳴覺得,他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哥哥。
婁沁之所以被他們**愛,是因為婁沁有被他們**愛的理由。
不是所有妹妹都有勇氣單匹馬不顧一切的跑到地獄之都找哥哥的。
她一股腦的奮不顧身,婁鳴永生不忘。
婁鳴來闵城,除了陪婁沁,最主要的就是接觸失去一部分記憶的顧謹則。
他堅信,一定有辦法能讓他恢複記憶,讓他想起他們的過完,不管是好的,還是難過的。
不論是幸福美滿的,還是曾經痛徹心扉的。
iqqs
173 老顧的窮途末路
老顧愛婁沁難道就真的一帆風順,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好嗎?
no,老顧心裏的苦,旁人體會不到。
不可言說的委屈,是最惹人。
那些不可對人講的心底深處,最折磨。
老顧要承受的,婁沁的抗拒,外界的風言風語,朋友的不解,別人異樣的眼神,統統是他要遭遇的對待。
眼看就要把婁沁這個反應遲鈍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給暖熱,誰能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這過程中,最讓老顧難受的是什麽,當然是婁沁的态度。
有句很庸俗的話,多用于父母打孩子,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這老顧和婁沁之間,和這就差不了多少。
他心裏的百轉千回種種感受,絕對只比婁沁多。
老顧這是窮途末路了,他別無選擇。
要不然婁沁那個傻瓜還指不定在什麽犄角旮旯犯迷糊呢。
夕陽西下,大家吃了晚飯,婁沁和同事們圍坐在一起研究細節,婁鳴跟婁沁打了招呼,開車去外面溜達。
婁鳴這些日子以來,也算是和侃侃倆人裏應外合,摸清楚了布斯的行蹤。
閑着無聊的時候,他會出來在熱鬧的酒吧街喝酒。
想來也是,玄等等用了那麽大的工夫,給布斯打造一個布斯家族繼承人的假象。但是終究假的就是假的,亂不了真,久而久之,他自然會感覺到無聊。
婁鳴不作他想,開着車直接奔了過去,布斯必去的場所。
以前顧謹則沒有這臭毛病,就算是出去玩兒,他們也會一起去正規的商務會所,不來這種适合年輕人玩兒,震耳欲聾的地兒。
婁鳴這副皮相一露臉,就招惹了無數狂蜂浪蝶的荷爾蒙,眼看要找的人就在幾米遠之外的地方,他卻走不過去。
婁鳴是個嘴毒的,三兩句話沒有,葷素搭配,說走了上來倒貼的女人們。
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麽大,他們家婁沁那麽好,怎麽同樣是女人,她們就這麽差勁呢?
不能怪別人說,只能說是她們自己做出來了,還反而引以為榮,他能說什麽。
世風日下。
婁鳴朝男人走過去,同樣一位衣着甚少,妩媚妖嬈扭着水蛇腰的女人離開,一步三回頭的看着男人,戀戀不舍,脈脈含情,**裸的帶着**。
婁鳴坐在他身邊,伸手要了杯酒。
沉默久久,婁鳴直視前方,眼前的高腳杯水晶杯各種杯子在他眼前眼花缭亂的飄搖,“你以前不一個人喝悶酒的,說說,遇上什麽煩心事了?”
男人看着婁鳴,打鼻子裏冷哼了聲,“以前?”
婁鳴扭頭看他,“怎麽,依然覺得我是陌生人?”
男人提醒婁鳴,“你認錯人了,我是布斯,不是你們說的顧謹則。我不認識你們,很正常不是嗎?”
婁鳴邊飲酒邊冷笑,“如果自欺欺人開心的話,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
說自己是布斯的男人不可否認,他現在心口被一塊大石頭壓抑着,喘不過氣,放不開手腳,做什麽都那麽不得心應手。
之所以來這裏買醉,是因為他靈魂深處沒有寄托,沒有了目标。
他像一片空白的紙張,上面任何色彩都沒有。
心底深處明明有什麽東西,卻被擋着,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撕扯不開。
要命的難受!
喚作婁沁那個濃墨重彩的一,似乎能引起他的一些震動,但是,偏偏又無法與記憶裏的東西重合。
該死的煩躁!
婁鳴的話,深深觸動了他的心靈,鬼使神差的,他對婁鳴坦白,“是,我是感覺自己丢失了什麽,感覺自己像個空殼子,裏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但是,我憑什麽相信你們。”片面之詞。
一個兩個人說他就算了,連這個讓他感到放松毫無防備的人都這樣說,他動搖了。
不得不說,很多東西是可以根深蒂固的,深入骨髓,滲透骨血。
就算再厲害的催眠師都催眠不了他腦海裏沉睡的身體反應意識。
就好比……
他渴望接近婁沁,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他瘋狂渴求,那種神奇的感覺是任何一個人都帶給不了他的,那種感覺是那麽的舒服,讓他身心放松。
他不是沒有試過在玄等等的身上找到那種感覺,但是玄等等給不了他。
婁鳴當即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朋友圈,給他看自己發過的照片。
“看,你的最愛,感受下。”
咬着奶嘴兒的小奶包傻呵呵的眯着眼睛笑着,肉肉的小臉蛋充分體現出了什麽叫做‘嬰兒肥’,诠釋着嬰幼兒的呆萌,小姑娘伸着小胳膊,正在讓拍照的人抱她。
婁鳴打開的是婁敬懿七個月時候的相片。
“看,什麽感覺。”
晚霞照映下,顧謹則抱着婁敬懿,小家夥坐在他的左邊手臂上,墨陽走在他的右側,墨陽的旁邊走着婁沁,婁鳴拍攝的是他們一家四口的背影,一直沒給他們看過。
現在看來,是那麽的溫馨和諧,一股暖流穿透心房。
看不到正面,但是從背影上也能知道,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布斯震撼,看到小奶包相片的那一刻,心口仿佛就被什麽砸了下一樣。
他不能表現太激動,他也給自己找不到可以激動的理由。
婁鳴樂此不疲的,換了幾個頁面。
“來來來,好好欣賞欣賞,這是你自己的傑作。”
打開顧謹則的朋友圈,上面發布過的東西不多,但是每一條,幾乎都是關于婁沁的。
游泳池旁,婁沁躺在沙灘椅上,睡的香甜,配圖文字寫着——願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晨起的大**上,男人已經醒來,男孩兒躺在他和婁沁之間,婁沁和懷裏的男孩還在熟睡,她穿着男士t恤,隆起的肚子格外顯眼,配圖文字寫着——一家四口。
繼續翻看,接下來是一條顧謹則轉發別人的。
受張數限制的幾張圖下來,前面是他和小奶包玩耍的圖片,最後一張是他親吻婁沁的圖,他還艾特了原來的發表人,說人家拍的不錯。
iqqs
174 我不想放棄
心裏莫名的平靜下來,布斯看着這些仿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走神幻想。
婁鳴當即收了手機,不再給布斯看。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婁鳴有絲得意,他看出布斯的動容。
布斯飲了一杯酒,“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一模一樣的人存在。”
那些東西太美好,美好到不敢相信是屬于他的。
當時發布那些動态的老顧是什麽心情?
美好?
是的,美好,無數個年頭隐忍下來,換來那麽幾個美好的瞬間,如果他沒有忘記過去的話,一定會哭笑不得。
哭,給婁沁的幸福太少。
笑,給婁沁的幸福,太不容易。
不管如何,他都是心疼婁沁的,他只是想絞盡腦汁的愛她**她而已。
婁鳴被布斯的話嗆到,咳出了嘴裏的酒,擦拭着嘴角的液體,“什麽玩樣兒?”
布斯在糾結着,到底是……他們所有人都認錯人了呢?還是真的,他就是那個幸福的男人。
“老顧我這麽跟你說吧。”
婁鳴擡手拍着布斯的肩膀,習慣性的語言出口,布斯也沒有抵觸,婁鳴眼神轉換,柔和下來,“你看,你對我的舉動統統接受,你的身體比你的心和腦子都誠實,至少他接受我。”
“你覺得呢?”
見布斯不回答,婁鳴接着問,“老顧,你覺得,就現在你不了解我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布斯臉色嚴肅,再轉頭,一本正經,“不怎麽樣的奸商。”
婁鳴笑,“哈哈,大實話,不過,你要知道,你是和我一樣的人。”
布斯問婁鳴,“上次你沒有回答我,你和婁沁什麽關系。”
婁鳴挑眉,“你還介意這個?”
布斯很坦誠,“雖然我知道你們倆不是什麽**不該有的關系,但是還是清清楚楚的比較好。”
婁鳴攤手,聳肩,“我是婁家老大,婁沁是老二。”
“那婁侃侃呢?”
布斯的問話,令婁鳴一驚,“婁侃侃?”
他不确定侃侃在這裏卧底用的是什麽名字。
布斯直視着婁鳴,“玄等等旁邊的保镖,比我出現在這裏沒早幾天的婁侃侃。”
他可沒有忘記,那孩子是怎麽喪心病狂對他喊‘姐夫’的。
婁鳴遲疑,“你……”他盯着布斯的眼睛,想要從往日的默契中看出他的神情,“怎麽知道……”
“警察?”
布斯沒等婁鳴遲疑完,脫口問出。
婁鳴瞳孔猛縮,他和婁侃侃的想法一樣,凡事總要留個後路,萬一他被人動了手腳,現在成了敵方的人呢?
“什麽警察?他就是不争氣的纨绔子弟。”
布斯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卧底。”
婁鳴沉了臉,只聽到旁邊布斯還在繼續道,“他職位應該還不會低。”
婁鳴正在猶豫着該如何探他話的時候,布斯看向婁鳴,“既然你說我和你一樣不是好人,那你為什麽還把妹妹給我。”
婁鳴撇過了頭,“因為你對沁沁好啊!”
他對她好?
布斯腦子裏沒有一滴滴印象,有些懊惱。
夜幕降臨,一天的工作結束,洗漱之後,婁沁剛躺到**上沒多大工夫,**頭櫃的手機叫嚣起來。
婁沁沒有儲存過,腦海裏沒有記憶的號碼。
接通後,婁沁将電話放到耳側。
電話裏久久沒有人說話,婁沁看了眼電話,顯示‘正在通話中’,她期待着,又緊張着,低低問道,“顧謹則?”
電話那頭的布斯不熟悉這個名字,但是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會有情緒波動。
仿佛可以看出他的糾結,婁沁躺平,閉眼,“往常,比這個時候稍微早一點點,你會每天跟我通電話。”
布斯在電話那頭猜測,“你給我打的?”
婁沁笑,“不是。”
那個時候的婁沁,還在拒絕着他。
其實……婁沁在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早已托付了身心。
婁沁的話令電話那頭的布斯皺眉,“我給你打的電話?”
他從來不主動打電話。
更何況,對待女人,他沒有這樣的積極性。
就算是再愛一個女人,他也不會這樣。還每天,要人命呢?
給女人打電話很麻煩的說。
他絲毫都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就在做着認為最麻煩的事情。
婁沁心情愉悅,“嗯,你給我打的。”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如果……如果你想的話,往後我可以給你打。”
婁沁完全忘記了現在的情形,沉浸在這通電話裏。
“我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男人的話,如同一盆冰天雪地裏的冷水,刺骨的朝婁沁從天靈蓋上潑下來,令她狼狽不堪。
“你還是不要給我打電話的好。”
不是出自真心的話出口,基于他骨子裏的道德觀念,他又說,“我希望你也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眼下的一切,他無能為力。
除了婁鳴的片面之詞,他沒有任何情報,他簡直是無計可施。
如果他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那他自己是怎麽和玄等等有了婚約呢?他們倆又是怎麽成為男女朋友關系呢?他,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這所有的細節,他都要搞清楚。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響起,婁沁沖動的忍不住給他回撥過去。
連着兩次被挂斷,婁沁将手機放到了胸口,睜着眼睛目光沒有焦點的盯着簡易房房頂。
三分鐘沒有,婁沁的電話重新響起,她飛快的接起電話,聽筒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聞言,婁沁想挂電話。
習彥烈又道,“顧謹則都不記得你了,你剛才在跟誰通電話。”
婁沁無語。
習彥烈還在自我意識的自言自語,“還通話時間那麽久。難道你的手機上沒有提示功能,提醒你有電話進來嗎?”
婁沁腦子發懵,她剛才還真沒有注意到手機提示。
她的手機,正在通話時,是提醒有新電話插進來的,呵呵,剛才全神貫注在聽布斯說話,她無意識的忽略了手機裏的提示……
婁沁對習彥烈,現在真是無話可說,直接挂斷電話的話,太傷情分,婁沁直言,“你有話可以直接說。”
iqqs
175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習彥烈的滿腔怒火在婁沁的話出口之後,突然放軟了調調。
“婁沁,你以為我不願意忘記你嗎?我試過了,我做不到。”
婁沁愕然,“你……”
習彥烈快她一步開口,“婁沁,我不想放棄。”
如果換做從前,婁沁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對他改觀。
但是現在不是從前,婁沁一字一句道,“習彥烈,你是個好人,一定可以找到屬于你自己的良緣,你的歸宿不是我。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我一直都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只是因為我們之間有過一段婚姻,有個孩子,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感覺。等到有一天你不再刻意去回想這一切的話,你會發現,其實沒什麽的。”
婁沁仿佛**之間突然成長,她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
哪怕就在剛才,顧謹則對她說,他要結婚了,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和別的女人。
習彥烈遠在c城那頭捂臉低泣,“小**兒……”
鼻音濃重的腔調,令婁沁皺了眉,“你不要這樣。”
習彥烈低吼,“你憑什麽對我這麽殘忍?!”
婁沁一時無語,“對不起。”
習彥烈暴怒,“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婁沁深呼吸,“你是不是喝酒了?”
理智下的習彥烈是驕傲的,是對現在的她不屑一顧的。
哪裏會讓她看到他的脆弱。
習彥烈不聽不願意聽的話,“婁沁,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我們在一起,像從前一樣在一起。”
婁沁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習彥烈會變成這般模樣。
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對他說話,習彥烈繼續低聲呢喃,“我們在一起不好嗎?女兒是我們倆的,親生的不比什麽都強嗎?”
婁沁頭疼,“習彥烈,不可能了,我說最後一次,我們不可能了。”
“為什麽?!”電話那頭的人突然狂躁,“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憑什麽?!”
婁沁不敢再給他一絲絲希望,把話說清楚,“你看到了,我是顧謹則的合法妻子!”
習彥烈更大聲,“他現在不記得你了!”
婁沁太陽穴突突跳着,“我累了,想休息了,再見。”
“婁沁!”
電話聽筒裏的怒吼傳過來,在婁沁的指尖斷掉。
她現在跟習彥烈說不清楚。
徹夜失眠,迎來第二天的太陽,婁沁氣色不好的出現在婁鳴面前。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婁鳴過來給大家送早飯。
婁沁‘嗯’聲,“有點失眠。”
這給婁鳴心疼的,“那咱今天不上班了吧,哥陪你去醫院拿點安神藥。”
婁鳴知道婁沁的思想同樣不輕松。
顧謹則就在眼前,他們卻什麽都不能做,這種無力感,太熬人。
淩雲會地盤兒,再次走進那間據說是治療室的時候,布斯在最後一刻抗拒的逃出了那個地方,駕車離開。
瘋了一樣,直接将車開到考古地點,他迫切的尋找着婁沁的身影。
有些感覺,上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現在極度渴望看到婁沁,想擁抱她,狠狠的将她抱在懷裏。
夜色來臨,那股沖動依然沒有被風吹散,布斯下車,朝簡易房走過來。
兩束車燈刺眼的照射過來,布斯停住腳步,在暗處看着車裏下來人,然後那人掏出電話,盯着簡易房方向,将電話放到了耳邊。
布斯正打算忽視這個突然到來的人,他就看見了婁沁從簡易房裏出來,身上随便套着一件外套,朝那個人走了過去。
腳步遲疑,布斯仔細觀看着不算太遠處的男人。
第一眼,他就不喜歡。
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潛意識。
婁沁人還沒有走到習彥烈面前,他就上手勾住了婁沁的後腦,傾身附了過去,吻住了婁沁的紅唇。
婁沁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是往外推着眼前的人,推狠了,習彥烈被她推得一個踉跄,險些摔倒。
原地未動的布斯歪頭仔細觀察,想要看出婁沁的神情,想要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他想從稀少的記憶裏搜尋這個人的信息。
習彥烈苦笑,“為什麽他可以我就不行!”
婁沁怒,“你夠了!”
侃侃那麽對待容淺,婁沁對他們感到深深無法擺脫的歉意,但是,她的容忍,仿佛用錯了地方。
“習彥烈我拜托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做這種事情,要不然,別說我不讓你見婁敬懿。”
習彥烈還是那句話,“為什麽他可以我就不行?”
婁沁怒,同樣對着習彥烈吼,“他是我丈夫,你卻是我的前夫!”
“可是他忘記了你,我才是你孩子的親生父親!”
習彥烈猩紅着眼眸,眼眶裏有不合時宜的液體滾動。
婁沁低頭深呼吸,努力平複着心裏的情緒。
習彥烈狠狠握拳,狠狠瞪着婁沁,青筋爆出,“婁沁,你對我不公平。”
婁沁閉眼,低喃,“我沒有對你不公平。”
習彥烈不贊同,“你就是對我不公平!”
婁沁眉眼糾結,“不要說我對你不公平,我不欠你什麽,沒有義務承受你一次次的情緒不定,我沒有義務替你的失控買單。”婁沁也會害怕,她沒有忘記在病房裏,習彥烈将容淺的脖子掐得觸目驚心。
習彥烈大步向前,靠近婁沁,“我情緒失控還不都是因為你!”
“不要說這樣的話增加我的罪惡感好嗎?”
婁沁突然感到疲憊。
抹了把臉,習彥烈低低重複着同一句話,“你對我不公平。”
婁沁氣急,“我沒有,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對你不公平,我扪心自問,沒有對你不公平過!反過來想,我給過你那麽多的機會,習彥烈,我不是沒有感情沒有感知的人,我有七情六欲,我知道難過知道痛苦,我沒有一丁點對不起你,我對待最不公平的人,是顧謹則,不是你,是他!”
原地未動的布斯仔細品聽這他們倆的對話,仿佛聽懂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聽懂。
只是……
他剛才看到那男人親吻婁沁的時候,好想走過去,然後狠狠給他一拳。
心裏這麽想着,布斯便平靜的,朝他們倆走了過去……
iqqs
176 你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
沒來由的挨了一拳頭,當習彥烈站立不穩看清楚是誰出拳是時候,笑了。
“呵,你是在假裝失憶?”
布斯不答話,眼神逼迫着眼前無法無天的男人。
婁沁心驚,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要做什麽?攔開他們倆嗎?
不,婁沁現在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想法,她現在壞心的在想,打吧,狠狠打一架,兩敗俱傷最好。
沒一個好男人,每個都讓她傷心。
越想越心裏委屈。
他都要和別人結婚了,為什麽還要來礙眼?
來讓她看清楚,她是他認清了事實後,選擇離棄不要的人嗎?
肉感頓挫的悶聲傳到耳朵裏,狠狠心,咬牙,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管不要管,最後卻終究抵不過理智,婁沁停住腳步,回頭看,習彥烈被兇狠的男人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快如流星看不見蹤影的落在習彥烈的臉上。
布斯擡頭看向婁沁,四目相撞,婁沁掉頭,準備離開。
布斯幾個大步跨到婁沁身邊,拉着她手臂,将人帶走。
習彥烈氣喘籲籲的閉着眼睛躺在地上,不想去看那離開的狗男女。
是,給他戴過綠帽子的狗男女。
“他啃你你為什麽不反抗!”
布斯緊繃着臉,伸手用力抹着婁沁的唇瓣。
火辣辣的唇瓣被他擦的生疼,婁沁躲他。
布斯不依,手上更加用力,青筋爆出,臉色鐵青,“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丈夫嗎?”
婁沁一驚,擡眼看着眸色中黯淡嗜殺的男人。
布斯恨不得給婁沁搓掉一層皮,“你的行為放在過去,是要被浸豬籠的知道嗎?”
婁沁疼出眼淚了都,可勁兒推搡着暴力男。布斯突然狠狠捧住她臉頰,她的小臉蛋在他大大的手掌裏,顯得那麽小,那麽滑稽,他就這麽狠狠的,洩憤的,死死親吻着面前的女人。
地上的手機響起,剛才和布斯對打的時候,掉在地上的,伸手可以勾到的距離,習彥烈接起了電話。
“說。”
那邊江汝飛在習彥烈家門口,“你真的去闵城找婁沁了?”
習彥烈呵笑,“我他媽就是個傻逼,真的來闵城找她了。”
江汝飛太了解習彥烈的脾氣了,“你是不是又和婁沁吵架了?”
習彥烈一手擱在額頭,閉眼淺淺呼吸,“沒有。”
江汝飛爆了粗口,“放屁!不吵架你就不是習彥烈了!”
自己兄弟什麽樣兒,江汝飛門兒清。
“你聽我一句勸,先回來成嗎?你現在的狀态,非常不适合出現在婁沁的面前,真的,你趕緊回來先,改天我陪你一起過去。”
習彥烈在地上躺着幹笑,“呵呵,沒事,反正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狀況發生了。”
“你發生什麽事情了?!”江汝飛提心吊膽的問。
習彥烈雲淡風輕,“沒什麽,就是剛和顧謹則打了一架。”
“顧謹則也在?!”江汝飛吃驚,“他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麽能和他打起來?”
習彥烈幹笑兩聲,“誰知道,演技太好,連你們家老二手底下那幫人都給騙過了。”
失憶?
失個毛!
痛心疾首,說的就是現在的習彥烈。
人真是沒有長前後眼,他如果知道當初那一個沖動,能把自己的生活搞成這副德行的話,他絕對絕對不會走出離婚這一步。
“阿烈你先回來。”江汝飛堅持,如果不是距離太遠他現在不在眼前,江汝飛不會這麽好語氣的跟他說好話。
習彥烈幹笑,“我不回去。”
他就死守着婁沁,讓她回心轉意。
大多數人有個通病,同情弱者,婁沁一樣有這毛病。
有先見之明的,布斯不悅,盯着木讷的婁沁,“心疼?”
他面朝習彥烈所在的方向。
婁沁神煩,她現在做什麽都是錯的,索性,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
布斯扯着她衣袖,警告她,“身為一個已婚人士,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你這麽對你老公,你覺得他會開心嗎?”
婁沁嗆他,“他開不開心,關你什麽事兒,你不是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老公了嗎?謝謝你關心,我這裏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布斯黑臉,“你平時就是這麽氣我的嗎?”
“我是怎麽忍受你的?”
對于他的疑問,婁沁哭笑不得,“麻煩先擺正自己的位置先,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倆人不歡而散。
給婁鳴打電話讓他接走了習彥烈,婁沁回到簡易房裏。
回想起和布斯鬼使神差的鬥嘴,婁沁突然展開了眉眼,嘴角不由自主扯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在婁侃侃的慫恿下,玄等等真就找上玄塵,要了個小小交易項目。
婁侃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