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路跟下來,心滿意足。
這是剛開始,他要放長線釣大魚,不能太過于急切。
一邊不耽誤生意的交易着,一邊到了玄等等挑中的婚期吉日。
婁侃侃每天死死的守着玄等等,不該是他的班兒,他都跟人換,寸步不離。
他可不願意發生什麽不可逆的事件。
他還要幫他們家婁沁保住清清白白的顧謹則。
這眼看到了洞房花燭夜,玄等等在外面鬧騰夠回到新房,死活沒找到新郎官兒!
見勢,數婁侃侃最高興。
玄等等也不是非洞房不可,她就是急于給玄家傳宗接代,格外想要生下一個真命天子的種。
闵城的一處小旅館中,本該洞房花燭夜的新郎官誘哄着,“今天我結婚。”
婁沁踢騰,“關我什麽事!”
布斯一臉正色,“我要洞房。”
婁沁惱,“你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這一天天是怎麽過來的?
他要成為別人的新郎,他還非要她給送祝福,有病吧他!
被惹急了,婁沁順手從小旅館準備的禮品盒上扯下絲帶,給布斯系到了兩手腕,給他拿打掃衛生用的抹布蒙住了眼睛,讓他什麽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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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兒着火兒着,原本的懲罰意味變了味兒,盯着躺在眼前的人,婁沁的眼色忽變,心神蕩漾……
憑什麽這種事情總是男人主導地位?
他不是要過新婚夜嗎?
很好,她就給他一個永世難忘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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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阿烈,有生之年,忘了吧
事實證明,不止男性在**事上偶爾會有小小的暴力傾向,女性也會有。
獨自一人的布斯從一縷陽光中醒來,艱難的扯下蒙着眼睛的東西,雙手腕從絲帶中脫離的時候,對婁沁是刮目相看。
瞧瞧他一身的成績,布斯就……
他想象不出來,看上去那麽文靜的女孩兒怎麽能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
臉上的淺笑表情出着他的心情。
新婚夜不見人,玄等等一點都不生氣。
玄家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陪着玄等等跟過家家一樣,沒人會在意她的婚後生活會如何。
讓她可勁兒的作。
婁侃侃比玄家人上心,一到了晚上,就各種新鮮花樣哄玄等等外出,反正是不讓她回新房裏。
婁侃侃最近是可勁兒的慫恿玄等等去黑道太子爺手裏搶生意,一單接着一單,作息時間永遠能和布斯錯開的那種。
一周翻篇兒,婁沁他們在闵城的工作徹底結束。
玄等等現在迷戀上了交易帶給她的快感,完全忘記了古址淘寶這檔子事兒,當她接到消息的時候,文物局已經派發了人将所有出土文物送到安全地帶。
唾手可得的大財富就這麽和自己擦肩而過,黑二小姐不甘心吶!竭盡全力的,開始搶黑道太子爺的生意。
睡了布斯之後,婁沁無比心安。
婁沁的安全感來的有些奇怪。
他能在自己的新婚夜跑來找她,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管他有沒有失憶,有沒有忘記她,她都心安。
從闵城撤離,婁沁跟着大部隊回到c城。
許是那天的事情做得太出格離經叛道,婁沁連跟人見一面告別都沒敢,都是躲着悄悄的進行。
婁鳴自然是跟着婁沁回去。
侃侃,依然留在玄等等身邊,堅守自己的崗位。
文物出土回來不代表就沒事了,婁沁他們該忙活的,才剛剛開始。
風和日麗的周末,婁媽張羅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喊大家一起吃飯。
婁沁從樓上下來,剛走到餐廳坐在婁鳴旁邊,一股熟悉又奇怪的感覺洶湧而來,她猛然起身,捂着嘴巴小跑離開餐廳。
婁鳴這個妹控擔心呀!第一時間跟着沖了出去,“沁沁你怎麽啦?”
婁爸、婁媽、婁爺爺、婁奶奶四位老人的視線跟着他們倆跑。
婁沁跑到洗手間,彎腰吐了半天,什麽都沒吐出來。
婁鳴給婁沁倒了水漱口,滿臉擔憂,“沁沁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婁沁那股子難受勁兒還沒有緩過來,擺手,臉色發白。
兄妹倆回到餐廳,墨陽貼心的為婁沁拉開椅子,關心道,“媽媽你還難受嗎?”
婁沁說‘不難受了’,讓墨陽坐回去吃飯。
婁鳴自己在琢磨着,問婁沁,“你昨天晚上有不舒服嗎?”
他可是醫生!
還有什麽可以難倒他的!
婁沁有氣無力,“沒有,就剛才猛然間惡心。”
婁媽聞言,頓住了手上動作,“你是幹嘔?”
婁沁答話,“幹嘔,什麽都吐不出來,明明很不舒服。”
覺得在餐桌上說這個不大好,婁沁拿起了湯勺,“忙過了這兩天我會去醫院檢查,估計是吃壞肚子了。”
讓大家放心。
婁媽和婁奶奶面面相觑,眼神別有深意。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婁沁又上演了一遍昨天的場景。
婁媽臉色……有些僵硬,“沁啊!大則……你和大則最近見面了嗎?”
老人家們最近都沒有見過顧謹則啊!他們還什麽都不知道,以為顧謹則在外出差沒有回來。
婁鳴聞言,瞬間茅塞頓開,拍了腦門兒下,“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
沁沁是有了身孕啊!
等等!
身孕?
顧謹則是結紮過的!
“沁沁……”
婁鳴不敢大聲的喊了聲婁沁。
婁沁從剛才婁媽的話裏,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怎麽就懷孕了呢?”
婁鳴欲哭無淚,生怕自己寶貝妹妹被人給欺負了去。
墨陽聽見了舅舅的嘟囔,“我是又要做哥哥了嗎?”
墨陽一嗓子叫喚,還不清楚狀況的人都知道婁沁這是怎麽了。
“也可能是搞錯了,我吃了飯就去醫院檢查。”
婁沁埋頭吃飯,誰的眼睛都不敢去看。
吃過飯之後,婁鳴盡職盡責的,載着婁沁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婁沁懷孕了!
婁鳴有點小悲傷,“沁沁,你看上誰了?”
除了顧謹則,沁沁的心裏又有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存在,着實憂傷。
婁沁有口難辯,“我……”
婁鳴淚眼婆娑的委委屈屈看着婁沁。
婁沁咬牙,“我在闵城的時候,他成婚的那天,我們在一起。”
婁鳴收了表情,“顧謹則?”
婁沁點頭。
婁鳴想不通,“老顧結紮了呀!”
婁沁說,“我知道啊。”
闵城淩雲會,接連幾天沒有婁沁的消息,布斯按耐不住,駕車找到了c城。
闵城荒棄無人管理的河道旁,婁侃侃蹲在玄等等身後,等待着一聲令下,出去和人交易。
今天這樣的局勢,侃侃設計了許久。
他在玄等等幕後給她策劃,她的能力已經得到了玄塵的認可。這不,今兒,玄塵親自交易,都帶上了玄等等。
這在以往,是從來不會出現的情況。
玄等等早就從新婚的意念裏走出來了。
她真真是把婚禮當成了過家家,反正合法證件沒有領取,孩子沒心沒肺的,歡騰的跟她爸她哥學習着怎麽适應黑道生涯。
回到c城,布斯沒有着急找婁沁,他先去了科技大樓。
在c城這地盤兒想知道點關于顧謹則的消息,輕而易舉。
魚柯看到老板回來,敢怒不敢言。
老大,您一聲沒吭,愣是消失了好些天呀!
看着熟悉的一切,布斯熱血沸騰,這些東西,才讓他有探索研究的**。
布斯家族的産業?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讓現在的自己熟悉了公司的一切,下午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布斯去了婁沁下班的必經之路,将車停在了不顯眼的地方,守株待兔的悄悄隐藏起來。
婁沁的車從眼前開過,布斯跟着她前行。
沒走出多遠,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布斯的車,婁沁放慢速度,靠邊停車。
看見他人,婁沁既興奮又怦然心動,簡直無法形容心中微的感覺。
布斯看着她,卻是冷着臉的不言語。
他在氣她的不告而別。
兩人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起闵城的布斯事件,他跟着婁沁,直接回到了婁家大宅。
她說了,他是她的丈夫,他們之間有兩個孩子。
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顧謹則日漸恢複本來意識。
老顧做夢都沒有想到,某一天醒來,可以看到婁沁是主動攀附着他安穩而眠的。
這一胎,婁沁孕期反應很大,在婁沁沒有主動坦白的情況下,很短的時間內,顧謹則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從洗漱間出來,看到婁沁趴在洗手臺上幹嘔,顧謹則驚呆了!
等到她回身,看見顧謹則在盯着她看,她心中一停。
莫非……
習彥烈留給她的心理陰影讓她把顧謹則的眼神誤會成了——他會不會認為孩子是旁人的。畢竟,他做了手術絕育。
顧謹則上前數步,抱着婁沁,使得她雙腳離地,将她纖弱的身體牢牢扣在自己懷抱中,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
婁沁被他的舉動吓到,不知所措。
顧謹則松開她些,每個毛細孔都是喜悅的,輕柔的問着她,“孕吐多久了?”
婁沁臉紅,“還不到一周。”
顧謹則牢牢盯着婁沁的眼,視如珍寶的輕輕将人摁到胸口,下巴貼着她的發絲摩挲着,“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表達心情。”
婁沁感同身受着。
回想起來,玄等等一直想要生個由顧謹則的精子的孩子,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淩雲會的醫生做了手腳,重新疏通了。
顧謹則回來的消息,傳到了習彥烈的耳朵裏。
婁沁有了身孕的消息,同樣傳到了習彥烈的耳朵裏。
習彥烈越發覺得,他被整個世界抛棄。
江汝飛眼看着哥們兒結婚,離婚,再結婚,再離婚,整個鐵打的人都能被打磨沒有棱角,知道婁沁不可能回頭,知道顧謹則不可能放手,江汝飛對買醉的習彥烈語重心長,“阿烈,有生之年,忘了吧!”
習彥烈不願,遲遲不語。
他只是做錯了一個決定,做錯了一個決定。
他怎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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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江汝飛,我們結婚吧
c城。
龍宮商務會所。
一身儒雅的男人推開包廂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凄美的歌唱。
“自始至終全是你
讓我投入太徹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劇
何苦給我美麗
演出相聚和別離
沒有星星的夜裏
我用淚光吸引你
既然愛你不能言語
只能微笑哭泣
讓我從此忘了你
……”
包廂裏只有女人一個人在,男人随意坐下,閑适品聽着他并不熟悉的老歌。
看着字幕滾動,看着大屏幕上的悲歡離合,男人心底隐隐作痛。
女人一曲唱罷,收起落寞情緒,對男人舉杯,“江汝飛,我考慮過了,我們結婚吧。”
男人看着一杯烈酒飲下的女人,“你真的想好了?”
女人點頭,放下酒杯,豪爽抹了把嘴角,咽下唇間酒香,“我想清楚了,和你結婚。”
男人把玩兒着手機,“行,我随時都可以。”
女人拿起手提包,“我證件都帶全了。”
男人聳肩笑言,“說說,你又受什麽刺激了?”
女人沒有看江汝飛的眼,“之前咱不都說好了要結婚的嗎?是你出爾反爾,突然不娶我的。”
江汝飛呵笑,“老大,你有心上人,你也知道的,那個時候,我是為了讓木晚生死心。”
女人不依,“我不管,反正我現在砸自己手裏了,我不想再單着了,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找別人娶我去,我家遇難了,我需要商業聯姻。”
江汝飛知道并且了解女人的性格,她真的會說到做到,保不齊出了這個門,她就能随便找個公子哥二代把自己處理掉,“你舍得?”
女人不耐煩,“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煩不煩?”
女人已經打開包間的門,走出。
江汝飛無奈搖頭,起身,跟着女人的腳步,從龍宮商務會所離開。
“洛央。”
江汝飛喊住快步直走的女人。
女人臉色不悅回頭,眉頭不展,“幹嘛?”
江汝飛到底和她有些交情,“你着急找人結婚的話,我可以幫你。”
洛央繼續前行,“嗯。”
江汝飛拉住她胳膊,“但是我有個條件。”
洛央眉頭更加糾結,“什麽條件?”
江汝飛笑,“我們先不領證,你可以對外宣布,我們成為夫妻,我也可以幫洛家度過眼前的難關,但是你要潔身自好,不能糟蹋了自己。”
洛央臉色發青,“知道了!”
兩人分道揚镳,各走各路,心緒各異,骨血裏都埋藏着彼此深愛的人。
洛央比江汝飛要大兩歲,是個很幹練的女強人。
江汝飛?
江汝飛原本就是個混蛋,大病一場之後,轉性了,成了道貌岸然的新好男人,是c城無數少女的夢中**,是無數美女想要攀附的高枝兒。
江汝飛心裏有個人,木晚生,暗戀他十二年的女孩兒。
洛央心裏同樣有個人,是……不可說。
答應了洛央要求的第一天夜裏,江汝飛就接到了洛央的電話,“有空嗎,我爺爺要見你。”
江汝飛在街上正準備去朋友的聚會,“你哪個爺爺要見我?”
洛央她母親改嫁,兩任丈夫,她有兩戶爺爺奶奶。
洛央沒工夫跟江汝飛磨嘴皮,“洛家。”
江汝飛說‘知道了’,洛央收起電話,黑着臉,回到自己房間,完全無視客廳裏看着她明顯有意見的老者。
江汝飛人過來,洛安詳親自迎了上去。
“小飛來啦。”
江汝飛忙伸手托住老爺子手臂,雖然他拄着拐杖,“爺爺。”
話出口,那叫一個親切。
洛安詳對江汝飛還算滿意,點頭,讓他進門。
進了屋,洛安詳讓管家去房間裏喊洛央出來。沒一分鐘時間,洛央繃着臉,從樓上大步下來。
江汝飛看着她的臉,就知道,她又跟老爺子拌嘴了。
“你又惹爺爺生氣了?”
洛央幹脆直接,“沒有。”
江汝飛總不能對着老爺子說長論短,只能低低說着洛央,“你還敢說沒有?”
江汝飛雖然比洛央要小兩歲,但是他心智成熟,完全看不出比洛央小。
從樣貌上來看,洛央會打扮,不會顯大。江汝飛現在走儒雅風,略顯沉穩,便顯得少年老成。
倆人這麽一看,還挺般配。
老爺子心裏是矛盾的,但是眼下,他也不得不如此。
輕咳了兩聲,引起江汝飛的注意,洛安詳就說話了,“小飛呀,我聽央央說,你要和她結婚?”
江汝飛回答,“是。”
洛安詳又問,“央央還說,你不打算領證?”
江汝飛實話實說,“爺爺,我是這麽考慮的。”看了眼臉色不怎麽好看的洛央,江汝飛繼續道,“我們畢竟不是因為相愛在一起,假如有一天,洛央遇上合适她的人,她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對我們倆都好。如果拿了結婚證的話,反而會成為一種束縛。”
見老人家沒有打斷他的話,江汝飛繼續平平淡淡的開口,“爺爺,您看,無數個交往過的男女分開之後,不會被人說三道四,而一旦領取了結婚證,離婚之後,便會有人指手畫腳。”
洛央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她就着急把自己處理掉。
洛安詳拄着拐杖的手握了握,心裏其實有話想說。
江汝飛看着洛央,“爺爺,離婚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女人來說,一般家庭是接受不了的。”
就大趨勢來說。
洛安詳其實心裏有小九九,“小飛,讓爺爺說,不如領了證的踏實。”
洛央頭疼,起身想離開。
她就是自己說不通,和洛安詳吵了一架之後,才把江汝飛喊過來的。
江汝飛看着洛央的暴脾氣就要爆發,輕笑,問洛安詳,“爺爺有什麽想法?”
洛安詳道,“看你們的父輩,還有我們這一輩,放眼看咱們這個圈子裏,多少聯姻的夫妻,過的不是一樣恩愛有加?我看央央和你般配,不會走岔道。”
洛央耳朵疼,鼓着鼻子忽閃忽閃的起身,去了廚房。
剛才老頭兒跟她說了,拿了證,就算是綁住江家了,不止江汝飛一個人,整個江家都要為他們所用,都要顧及着他們。如若不和江汝飛辦證,那他說撒手不管就撒手不管,男人口頭承諾的話,才有幾個能當真?
當真的話那就是太天真!
洛央不想坑了江汝飛,她不願意這麽幹。
江汝飛都承諾她可以對外宣稱他們是夫妻了,這效果,不比真拿了證兒差,但是老頭兒非要看到紅本才放心,這讓洛央很犯愁。
這一本在手,洛央當然知道它的重要性,這有和沒有,完全就是兩個大概念!
先前他們倆有牽扯,是江汝飛找上的她,後來,因為他事情解決了,就說不用她幫忙了。
這回,輪到她需要人幫忙了,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江汝飛。
上回江汝飛找她,也是說結婚的事兒。
身為看似光鮮的名門之後,有時候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兒啊。
資金周轉不開,誰家女兒多,誰家就能解決燃眉之急。
話雖然難聽,但是理兒是這麽個理兒。
從洛家出來,洛央和江汝飛一起離開。
這地兒她也不樂意多待。
“不好意思,連累你。”
洛央低頭認錯,幹脆不做作。
江汝飛眼裏含笑,“沒事。”
江汝飛為了給老人家吃定心丸,到底是答應了,領證結婚。
“就是以後你想找下家,有點麻煩。”
洛央沒有因為江汝飛的玩笑話有任何情緒波動,“放心,我會做婚前財産公正的。”
利益不牽扯。現在的洛家,是沒有江家牛,洛家有點走下坡的感覺,高攀了江家。
江汝飛看着前面,“無所謂。”
洛央意外認真,“不,你已經幫了我很大忙,這些還是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比較好。”
如果她比江汝飛的財産多的話,她肯定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問題是江汝飛鐵定比她富有。
洛央像永遠忙的腳不離地,沒多做停留,她便開車離開。
江汝飛看着洛央的車漸漸消失,忍不住想起那個永遠不敢大聲說話,唯唯諾諾的木晚生。
洛央和木晚生是兩個極端,從性格上來說。
思緒收回,開車回家,江汝飛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自從生病之後,他慢慢養成了這個習慣。
江母見他回來,喜笑顏開的盛了砂鍋裏熬好的中藥,給他端到了房間裏。
‘嘭嘭’
清脆的兩聲響,江汝飛下收力,毛字落尾,算是一氣呵成。
“今天出去見誰了?”
只要江汝飛願意出門,江母就高興。
比他一個人一直窩在家裏想不開的好太多了呀!
江汝飛知道自己老媽的心,“我去和洛央領證了。”
既然已經成為事實,還不如說出來讓父母高興高興。
他的婚事,一直是父母不敢觸碰的禁忌話題。
因為木晚生?
因為他的病?
因為他自己的心态?
終其原因,都是因為他,江汝飛看向江母,淺笑,“我今天去見江爺爺了,我剛才和洛央去辦手續了。”
江母回不過神的滿眼沖淚,激動的跑了出去,躲着江汝飛的喜極而泣。
他生病,最難受的人,該屬母親。
江母端過來的中藥已經沒有那麽燙,微微皺眉,江汝飛端起藥碗,一口氣閉着,将所有藥湯喝光。
五分鐘之後,江母平複了心情,紅着眼眶的小跑到江汝飛房間。
“那你們什麽時候舉辦婚宴?媽給你們安排。”
說實在的,洛央不是江母喜歡的兒媳婦兒類型,但是只要江汝飛願意娶,這對她來說,對他們老江家來說,已經好上了天。
“等等,我先去給你爸打電話說說這個好消息。”
江母又是一路小跑,下了樓,在客廳裏給江父撥號碼。
婚姻,如果不是和自己的愛人結合,會是什麽樣子的?
江汝飛想到這個,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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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早安
跟老媽說已經和洛央領證兒這話,為時過早。
江母也是高興,完全就忽略了這大晚上的,人哪兒的民政局給開門辦手續。
不過江汝飛和洛央說好了,明天就去把這結婚證給領了。
回味着令人肝腸寸斷的中藥味道,江汝飛下樓送碗。
江母在樓下客廳給出差在外的江爸通電話,她沒注意到江汝飛下來。
“只要他願意結婚,什麽都好!”
“我管那麽多,我自己兒子高興比什麽都強。”
“晚生是可惜,但是阿飛不娶,咱們也沒辦法不是嗎?”
江汝飛神色如常,從江母背後走到廚房,再從廚房出來,江母還在和江父講電話,“回頭你去見見洛央他們家的人,跟人家攀攀關系。”
江母沒有那種豪門闊太太覺得自己最富有別人都該巴結我的意識,是個很本分的女人。
江汝飛從沙發後繞過去,坐到江母身邊,江母看見他人,跟電話裏的江父道,“回來再說回來再說,我挂了啊,你早點歇着。”
江父被挂了電話,江母眉開眼笑的問江汝飛,“你們小兩口商量了什麽時候辦婚禮嗎?”
他們老江家,特別尊重孩子自己的意願,江母還是個思想跟着潮流走的人,一點都不古板,就問孩子自己的意思。
江汝飛一條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閉着眼睛的啓口,“沒呢。”
江母就興奮的開始說了,“雖然你們已經辦了手續,但是該給人家洛央的,咱們一點都不能少,我明天就張羅着去他們家。”
江汝飛依然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話都懶得張嘴般,“不用,她家裏挺複雜的,你甭操心。”
洛央的身家,在c城不是什麽秘密。
江母知道洛央的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去了c城八大豪門之一的錢家。洛央她媽嫁過去的時候,洛央和她姐洛筝已經很大了,她媽再婚也就這兩三年的事兒,要說,商量婚事的話,還是得去錢家找洛央的母親啊!
不過洛家也有能給洛央當家做主的人,她親爺爺洛安詳還在呀!
具體洛央跟哪邊更親近,這就讓人不曉得了。
江母遲疑,“那這樣是不是太虧待洛央了?”
江汝飛就跟江母說,“不會,洛央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她不争這些。”
江母不贊同,“那不行,她不争是她不争,咱們得拿出一個态度,要不然,人家孩子心裏還以為咱不稀罕人家呢!”
江汝飛這麽久以來,就沒見過他母親這樣開心為什麽事兒這麽上心過。
想來,結婚也是不錯的。
至少老爹老媽高興。
“那洛央喜歡什麽樣的婚禮?中國式還是西式的?”江母一會兒一個問題,腦子裏想到什麽問什麽。
江汝飛心裏是平靜的,這種感覺才對,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感覺不到自己是活着的,感覺自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被江母念叨多了,江汝飛就投降了,“我問問她意思。”
江母點頭如搗蒜,“快去快去快去,不行讓洛央來家裏。”
說完讓洛央過來,江母又立刻否認,“不行不行不行,洛央該不好意思了吧?咱不能讓孩子這麽着,咱們要主動點,你要主動點。”
江汝飛不知道別人家的母親娶兒媳婦兒什麽樣,但是他看到自己老媽此時此刻的興奮,心裏說不出的踏實。
江汝飛上樓,本來要給洛央打電話問下的,號碼都找了出來,苦笑兩聲,又收起了手機。
他怎麽也跟着老媽一起瘋?
應付過去就算了,真被逼急的話,他再聯絡洛央也不遲。
到洗浴間沖了澡,裹着重點部位出來後,江汝飛去了書房。
睡覺前準備下明天的工作,是江汝飛的習慣。
他在書房裏正指尖如飛的忙碌着,江母露出腦袋在門口敲門。
江汝飛朝江母看過去,江母抑制不住的笑容滿面的就問了,“你跟洛央打電話了嗎?”
江汝飛嘴角抽了下,“沒有,我看時間不早了,明天見面再說。”
江母想想也是,“哦,那你明天不要忘記回來跟媽說。”
江汝飛點頭,“知道了,你快休息去吧。”
江家的男人們,除了一個最小的老三江钊,其他都屬于工作狂類型。
江汝飛還好些,有時候還跟習彥烈他們那幫發小出去聚餐玩樂,江父和江家老二江智遠,那是妥妥名副其實的工作狂,無人能敵。
都夜裏十點鐘了,江智遠還沒有回來。
在書房又坐了一個多小時,江汝飛回到房間,躺下,準備睡覺。
正要閉眼,江汝飛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亮了下,接着響起了手機鈴聲。
江汝飛伸手,看了眼來電。
“喂?”
洛央的號碼。
一天之內給他打三通電話,這是以往不存在的情況。
今天找他說要和他結婚打了一通,因為江爺爺打了第二通,這在江汝飛對洛央的認知裏,已經算是破天荒的洛央主動情況。
“我在‘青天’,你能過來一趟嗎?”
電話裏傳來洛央有些急切的聲音,江汝飛沒說旁的,“你等會,我馬上到。”
十五分鐘之後,江汝飛一套休閑裝,出現在了洛央的眼前。
洛央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一杯接着一杯煩悶地喝着酒。
江汝飛拿過她手裏的酒杯,放到她夠不到的地方,沒坐,“怎麽了?”
江汝飛就站在她的身側。
見他過來,洛央起身拿起包,挽上他的手臂,“沒事,剛才發生了點小摩擦。”
順着洛央的腳步朝外走,江汝飛偏頭看她,“解決了?”
洛央遲疑的‘嗯’了聲。
江汝飛擡頭,碰上一雙不怎麽友好的男人的眼。
那人所在的位置,可以将洛央剛才坐着的位置一覽無餘。
從那人的視線中走出去之後,江汝飛問依然挽着他手臂的洛央,“和他有關?”
洛央臉色不佳,“沒有。”
江汝飛看眼周圍,“你一個人出來的?”
洛央的話不再那麽生硬,“不是,他們去送人了。”
江汝飛勸告她,“往後盡量不要一個人待着,尤其是這種場所這種夜晚。”
洛央說,“知道。”
倆人走到了江汝飛的車旁,洛央将手從江汝飛手臂抽出,“總是麻煩你,抱歉。”她感到很對不住江汝飛,她一個電話,把江汝飛深更半夜的喊出來。
剛才是……情急之下,她實在沒有辦法。
洛央又說,“我認識的所有人中,信得過的男的很少,所以只好找你。”
江汝飛戲言,“我的榮幸?”
洛央板着臉,“以後我盡量不麻煩你。”
江汝飛正要說話,看到從青天門口走出來一人,剛才那雙不友好眼神的主人。那人眼睛找着什麽,看到洛央的身影後,停下了視線。
“走,回去。”
江汝飛擡手牽着洛央要上車。
洛央一頓,不解江汝飛突然的态度。
江汝飛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語,“你幹什麽了?追出來了。”
洛央心口更加煩躁,她不用回頭,就能猜到江汝飛說的人是誰。
那個不可說。
在外人看來,江汝飛剛才的動作很親昵,從那人的角度來看的話,更是**。
洛央毫不遲疑,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江汝飛打開駕駛室車門,上車,腳踩油門,轟鳴而去。
“去哪?”
江汝飛直視前方路況,很樂意效勞。
洛央猶豫了下,“麻煩送我去洛家吧。”
回她自己住處的話,洛央擔心被人找上門,回洛家的話,爺爺在,洛家也有安保,有保障。
江汝飛到路口手打方向盤,朝洛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幾個紅綠燈下來,再一次路口轉角的時候,江汝飛問洛央,“後面那輛車你認識嗎?”
洛央看着後視鏡,瞬間皺了眉頭,“認識。”
江汝飛二話沒說,換了路線,在沒有征求洛央同意的情況下,把車直接開到了江家大宅。
洛央下車,江汝飛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今天晚上住在這裏吧。”
洛央撓頭煩躁,看着江汝飛的背影,跟上了他的腳步。
“你可以選擇睡客房,也可以選擇和我睡一個房間。”
走到客房外,江汝飛停下腳步,半開玩笑的不正經。
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
洛央沉着臉對江汝飛道了謝,真心實意的,推開了手邊的門,進去,開燈,關門。
江汝飛站住客房外勾着嘴角笑了下,邁步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路過江智遠房間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回來。
勤勞過度的小蜜蜂。
次日一早,江汝飛起來,去敲客房的門。
江智遠從房間裏出來,路過,“你有客人在家?”
江汝飛正在猶豫要怎麽回答這個‘客人’身份的時候,洛央從裏面打開了門。
“早安。”
洛央看了他們兄弟倆一眼,面色如常,沒有絲毫不自在。
江汝飛笑着,“早安。”
江智遠禮貌性的回複,“早。”
他們家老大是不往家裏帶人的,更何況是女人,江智遠多看了眼這位洛家大小姐一眼。
“江钊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沒有回來?”江汝飛問一起下樓的江智遠。江智遠走在後面,答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江汝飛‘呵呵’兩聲,沒再接話。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不管,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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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喊媽,叫毛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