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心髒為什麽會小鹿亂撞,不知道他的問話是什麽意思。

她甚至不敢去問江智遠,孩子這兩天好不好。

因為她知道,江家的人一定會對孩子很好很好。

次日的太陽升起,洛央對着鏡子在照,昨天每隔半個小時塗抹一次藥膏,現在她的嘴片已經好的差不多,畫上口紅,基本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給自己畫了個鮮豔的色彩,洛央邊收拾着化妝品,邊低低念叨着,“壞老公臭老公,愛吃醋的不要臉老公……”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昨天吃的大雜燴就是他故意讓人放的辣!

“早。”

腦袋上方一道暗啞的聲音發出,洛央擡頭,從鏡子裏看見晨起的男人。

狠狠閉眼心裏把他給罵了一遍,洛央才轉身跟江汝飛說話,“你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

江汝飛呵笑,洛央氣呼呼的從他身邊走過去,重重冷哼了聲。

上午忙活了一早上,中午洛央約了洛筝一起吃飯。

見了洛筝,洛央開門見山,“爺爺給你選了結婚對象?”

洛筝一臉不耐煩,“別提那個死老頭了!我都煩死啦!”

洛筝這話一出,洛央就知道南千軍說的話沒假,“你覺得對方怎麽樣?”

問完了話,沒等洛筝回答,洛央又說,“算了,當我沒問,反正你也不會看人。”

洛筝抗議,“什麽啊!我很會看人的!你看,第一次見你老公,我就看出他是個好男人了!還有我一直喜歡的顧謹則,到現在不還是c城女性期盼‘離婚排行榜no1’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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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說的理直氣壯。

洛央擡眼看着洛筝,“那你跟我描述一下,爺爺替你找的對象人怎麽樣。”

洛筝說起這個,就停不下來,午飯都不吃了,顧不上,“道貌岸然這個詞,我長這麽大就沒怎麽明白過,自從認識了這男人,我才見識到什麽叫做‘道貌岸然’,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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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江钊出事

洛央揚着尾音‘哦’了聲,洛筝對她的發音不滿,“你不要以為我說的誇張,我是那種人嘛?”

洛央笑笑不說話,洛筝繼續嘚吧嘚,“別人面前,表現的別提有多好,到我眼前,那就是頤指氣使,恨不得把我當奴隸使喚!就咱倆中午吃個飯,我都要經過他的批準你知道嗎?氣死我了!爺爺不知道怎麽搞的,我的權利還沒有他的大!他竟然能當我的頂頭上司!活見鬼了!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爺爺在外面的私生子。”

洛筝有幾斤幾兩,洛央很清楚,“爺爺不給你實權是對的。”

洛筝不高興,“連你也這麽說我!”

“難道有人這麽說你了嗎?”洛央笑問。

洛筝張嘴就來,“就是那個賤男人啊!”

姐妹倆聊了一中午,洛央大致了解到,那個男人不是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并沒有南千軍說的那麽‘小開’。

洛央可以理解爺爺想給洛氏迫切找個頂梁柱的心情,相信他也不會找個不靠譜的。

下午下班回到家裏,家裏有點小熱鬧,木晚生和江钊都在家裏。

木晚生看上去比前兩天氣色好了些,但是目光依然呆滞,洛央進來的時候,她正盯着林睿在看。

江钊簡直是恨不得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洛央突然內心動容,江钊那麽一個混賬的頑主兒,能做到現在這樣,洛央真的很難想象。

真真是一物降一物,誰知道江钊怎麽就中了木晚生的邪。

見洛央進來,江钊仰着頭扭過臉,保持着不友好的态度。

感謝的話堵在嗓子眼兒,江钊說不出口。

其實這些天江钊有讓木晚生聽音樂,有陪她一起看書,有給她念書,木晚生的睡眠已經改善,不再半夜、淩晨起床,這對江钊來說,已經好太多,至少他能睡一覺。

江汝飛下班回來,一家人一起吃了飯,江钊帶着木晚生又離開了。

他們回來是因為木晚生的爸媽家裏已經收拾好,他們可以住過去了,江汝飛給他們打的電話。

看到木晚生和江钊,不免心裏會難過,江媽早早回了房間,今天晚上也不要孫子了,讓江智遠陪着孩子睡。

洛央和江汝飛回到房間,也是情緒低落的很。

“你說,是不是婁大少的方法不管用啊?”洛央問江汝飛。

江汝飛擡手摸摸洛央頭頂,她跟個可憐的小狗一樣,眨巴着眼對他問話。

“要不然,怎麽沒有見好轉呢?”洛央自言自語着,從江汝飛面前走開,獨自難過去了。

江汝飛本來不想管她,讓她自己消化,但是走開了幾步,身體不聽話的,江汝飛回頭拉住了洛央,哄着。

“感冒咳嗽還要吃好幾天藥才能好,抑郁症沒那麽容易恢複,放心吧,下次見面,她就好了。”

洛央摟住江汝飛的腰,腦袋擱在他胸口,“如果有一天我得抑郁症了,你會像江钊對晚生那樣對我不離不棄嗎?”

她真的好羨慕木晚生……

“不會。”

江汝飛冷冰冰的兩個字砸破她的夢幻想象,擡眼撞上江汝飛的眼,洛央撅嘴,“就知道你不是深情的好男人。”

江汝飛‘嗯’了聲,“所以你最好不要得任何病,要不然我第二天就能不要你,然後和別人好。”

洛央‘切’了聲,“你這麽不解風情,也得有人要你。”

江汝飛呵呵,看着眼下的小妻子,幾多無奈。

洛央像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讓他認識到生命的意義。

他有多久沒有想過自己的病了?

真如醫生所說,心情太重要,能影響健康到如此,他幾乎要忘記,自己是個複雜的病人。

悲傷的話不想對洛央說起。

如果我死後,你會難過嗎?

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過。

這樣的話,江汝飛不想對洛央說。首先,他現在不想死,其次,他相信洛央。

次日中午,江汝飛接到了顧謹則的電話。

“錢嶬堯的事,別繼續了,見一面說。”

中午江汝飛有應酬,顧謹則約了晚上,讓他帶着洛央一起。

洛央好久沒有見過婁敬懿和婁墨陽了,親的不行,到了婁家就哪兒也走不動了,立馬和倆孩子玩兒到了一起。

顧謹則和江汝飛自然而然聊到了一塊兒。

“錢書今天來找過我,他想讓我勸你收手。”

顧謹則和錢嶬堯關系不錯,當初宋若羽進演藝圈想找周潇做經紀人,還是錢嶬堯給辦的。

錢書在錢嶬堯和江汝飛之間,關系太尴尬,他自己不好出面,找上了顧謹則幫忙。

江汝飛看眼顧謹則,“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辦?”

顧謹則笑笑,“做好我自己該做的就好,別人的事與我無關。”

江汝飛心道,習彥烈和錢嶬堯,有可比性嗎?

習彥烈什麽都不會做,錢嶬堯就不同了。

說起這個,阿烈現在還沒有要放棄婁沁的念頭,江汝飛開起顧謹則的玩笑,“再有幾天阿烈生日,他想請婁沁和孩子一起過。”

顧謹則無所謂,“我沒意見。”

江汝飛樂,“你看,這就是差別,你放心習彥烈,我卻不放心錢嶬堯。”

在老油條面前,沒有什麽好掩飾的,不放心就是不放心,他信不過錢嶬堯。

或者說,他不想錢嶬堯再接觸洛央。

顧謹則呵笑,“對自己這麽沒自信?”

他忘了自己為婁沁着急上火的時候了。

江汝飛搖頭,“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這是對手要臉不要臉的問題。”

對手都是單純的習彥烈的話,那還要毛的危機意識,對手滿腦子都是流氓意識,讓他這個身為丈夫的還怎麽淡定。

恕他做不到。

不徹底打消了錢嶬堯的念頭,江汝飛就不踏實。

“這麽說,談不攏?”顧謹則沒有感到遺憾,有種拭目以待的口吻。

江汝飛聳肩,“你該找的人是錢嶬堯。”

他不再惦記洛央的話,他什麽都好說。

洛央和婁沁一個牽着一個小家夥從遠處走過來,江汝飛的電話響起。

兩大兩小越走越近,江汝飛掏出手機看來電。

木晚生的電話。

洛央看着江汝飛手機界面,“你要不要躲着我去接。”

江汝飛牽住她的手,電話放到了耳根。

電話裏,木晚生哭泣着,斷斷續續。

“江钊……江钊……快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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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忍

洛央和江汝飛沒在婁家大宅多做停留,問了木晚生哪個醫院,立馬趕了過去。

醫院手術室外,木晚生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地上,背靠着牆壁,雙手環臂,瑟瑟發抖,嘴片泛白。

看到這樣的木晚生,江汝飛是難過的。

洛央一路小跑過來,蹲在木晚生面前,輕聲喊着她的名字。

木晚生擡頭,淚眼朦胧,臉上還有幹掉的血跡。

這時候洛央才發現,木晚生整個身體上,到處都是紅色黑色灰色混雜的顏色,令人難以想象他們到底發生過什麽。

“晚生,晚生……”

洛央輕聲喚着她的名字,想要将她從恐懼中拉回。

地上躺着她剛才用過的電話,江汝飛朝木晚生走過來,問她,“江钊發生什麽事了。”

聽聞熟悉的聲音,木晚生擡頭,仰望着說話的人。

江汝飛眉頭不展,又問她,“你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她懷着江钊的孩子。

眼淚剎那滾落,木晚生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撲到了江汝飛懷裏,放聲大哭……

洛央的身體條件反射的跟着木晚生站起,看着木晚生抱着江汝飛哭泣,江汝飛扣着木晚生的腰肢,刺了洛央的眼。

這個時候不能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洛央讓自己保持理智,走過去問木晚生,“你和寶寶還好嗎?”

剛才木晚生起的太猛,沖擊力太大,江汝飛的動作只是潛意識的,洛央遇到木晚生這樣的性格都想發瘋,太讓人着急。

她哭歸哭,倒是說說怎麽回事啊!

豈料,江汝飛伸手,順着木晚生後背,哄着她,“沒事了沒事了,江钊不會有事的,馬上就好了。”

洛央有點懵。

木晚生是看不見她這個大活人嗎?

他老婆就在眼前,她看不到嗎?

好吧,深呼吸,洛央告訴自己,木晚生是個重症抑郁症患者,現在遭受了莫大的打擊,她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一個人老老實實坐到了走廊連椅上,讓自己盡量冷靜,冷靜,淡定。

她這個時候應該關愛木晚生,應該替她着想。

擡眼看看木晚生,她還在江汝飛懷裏哭,洛央欲言又止,臉頰上的汗毛孔擴張,直視前方,擡眼看看手術室的燈。

等待的時間裏,木晚生低低的哭泣聲萦繞耳旁,洛央無聊的踩着鞋跟雙手插在褲兜琢磨着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江汝飛安慰着木晚生,看着洛央,他想跟洛央解釋,木晚生現在情況特殊,他完全就是拿木晚生當妹妹在看待,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鬼使神差的,洛央擡頭,撞上江汝飛盯着她的眼,對視一秒鐘沒有,洛央趕緊重新低頭,若有所思。

江汝飛看見她這個樣子,心,狠狠一揪。

洛央能理解眼前的情況,但是,她還是會心裏別扭。

江钊在裏面做什麽呢?怎麽這麽久還不出來?江家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江钊有沒有生命危險?她現在該怎麽辦?她能做點什麽有用的事情?

洛央腦子裏理智的想着許多事情,唯獨不去想她的丈夫在做什麽。

不不不,他現在不是一個丈夫,他是江钊的哥哥,他是木晚生的精神支柱,他是……

他什麽都不是。

只有他什麽都不是的時候,洛央心裏才能平靜。

洛央讨厭這感覺,很糟糕!

明明不是該考慮這個的時候,她卻要沒來由的滿腦子都是不痛快。

從連椅上起身,洛央走到手術室門口,背靠着牆壁,感受着裏面的驚心動魄。

她想要近距離的靠近,讓自己腦子清醒。

木晚生情緒穩定下來,江汝飛讓她坐在椅子上,問她,“告訴我,江钊怎麽了。”

木晚生又開始掉眼淚,“江钊……江钊為了保護我……”

洛央聽不下去了,煩悶的走過來,沒敢大聲吼她,努力好聲好氣的對着木晚生,“你就說他傷到什麽地方了,傷的怎麽樣,是怎麽受傷的就可以。”

她知道,木晚生經不起她的大吼大叫,木晚生不是別人,她是重點保護對象,她老公護着,江钊寶貝着,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江媽寵着,她不能對她發火。

哭哭哭,哭你妹啊哭!

孟姜女還是白素貞?

忍!

洛央覺得自己太喪心病狂了,這個時候她竟然想到這些!

無藥可救了,洛央心累。

果然,她的話剛說完,木晚生成功的沉默了。

洛央憋着一口血,回到手術室門口,她貼近最嚴肅冷靜的位置,總能讓腦子不再那麽沖動了吧?

好,很好。

江钊沒事最好。

她什麽都不說了好伐?

她閉嘴,她當透明人,有江汝飛能搞定一切,她老公很能耐,她從未懷疑。

江汝飛走到洛央面前,剛要張嘴說話,洛央一個淡漠的眼神送給了他。

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個眼神,江汝飛能知道洛央的心思。

"給江智遠打電話。"江汝飛一句話交代,回到呆呆看着他的木晚生身邊。

洛央特聽話,掏出了手機,給江智遠打了過去,交代他,"別跟爸媽說。"江智遠在家裏。

二十分鐘沒有,江智遠來到醫院。

"江钊怎麽了?"

江智遠同樣關心的問題,唯一的知情人不張嘴告知,洛央貼着牆壁,沉默不語。

這種事情對江智遠來說司空見慣,他冷靜的很,看看眼前情形,走到洛央身邊跟她說話。

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洛央問江智遠,"兮兮回來了沒有?"

江智遠黑臉,"沒。"

洛央呵呵,不再說話。

手術室裏,醫生全神貫注的投入,手術床上的人,氣息微弱。

手術室外,木晚生突然對江汝飛道,"木旺的家人。"

洛央和江智遠聽到木晚生說話,站在原地沒敢動,豎起耳朵聽着她接下來的話。

就是這麽脆弱,就這麽怕吓到她。

木旺?

江汝飛知道了,之前火燒木晚生父母家的男人。

江智遠對洛央低低解釋。

木晚生捂着臉,眼裏包着淚花,"我們在散步,他們突然闖出來,手裏拿着砍刀,還有鐵棍,他們想抓我,江钊不讓。"

洛央頭疼。

不仔細聽,真聽不到木晚生的說話聲。

現在問木晚生江钊到底傷到什麽地方了都是多餘的。

木晚生回憶起剛才的畫面,眼神空洞,"江钊看我被抓了,來護我。"

洛央覺得木晚生都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心急火燎的,洛央現在就盼着手術室的門快些打開。

顧謹則和婁沁過來,洛央走了過去,"你們怎麽過來。"

她和江汝飛是從婁家出來的,婁沁道,"孩子睡下,我們過來看看。"

婁鳴壓軸出現在洛央視線中,洛央對婁沁的感激,不勝言表。

婁鳴這位大爺,如果不是婁沁開口,或者婁沁不過來,他就不會出現。

洛央在醫學界,那是鬼手天醫一樣的存在,他能來,洛央踏實很多。

婁鳴不會看人臉色說話,看到礙眼的,他就說,正不痛快着。

"死了?哭喪!"

沁沁大半夜的頂着個孕婦肚非要來醫院,他怎麽說婁沁都不聽,顧謹則那死人為了讨好沁沁,竟然同意沁沁來醫院,還說他本來打算沁沁睡覺他自己過來的!

沁沁當時就親了那死人下!

婁鳴當時就不高興了!

老顧是越來越奸詐不要臉了,厚顏無恥。

婁鳴這話,對木晚生是很致命的。洛央趕緊先跟木晚生說話,"他是個神經病,你別搭理他。"

轉身拉着不痛快的婁鳴走開,"大哥,我們家江钊進去好久了,等下他出來就拜托你了。"

婁鳴這神經病,得好話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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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你老公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洛央的話,婁鳴很受用。不過她跟木晚生說他是神經病,他同樣聽見了呀!‘呲’了洛央下,婁鳴不搭理人。

洛央就好聲好氣的哄着,“人家都說婁大少醫者父母心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我信了。”

婁鳴沖洛央斜眼,“甭給爺戴高帽,爺不吃這一套!”

嘴上這樣說,心裏,婁鳴已經管定了江钊的事兒。

走到婁沁面前,婁鳴就軟了調調,“沁沁,你看也看了,咱該回去了吧?”

婁沁看他眼,眉頭不怎麽舒展。

婁鳴立馬表示,“你放心,我不走,我等裏面的人出來,明天跟你說情況。”眼睛盯着婁沁的肚子怨念,“你現在跟老顧回家,你不休息,寶寶也要睡覺啊!”

江汝飛看着婁鳴這樣……

以往只要是關于婁沁的,婁鳴就沒底線,他可是親眼見過婁鳴怎麽哄婁沁的,今兒……

因為習彥烈,婁鳴還挺待見江汝飛的,作為小好幾茬的人來說,江汝飛知道婁鳴對自己的不同,但是這個節骨眼兒,因為洛央,婁鳴的細微改變,江汝飛不冷靜了。

“麻煩你們跑一趟,現在很晚了,你們都回去吧,不用都留在醫院,我們在就夠了。”

江汝飛走到洛央身邊,無形中攬着她肩膀,自然而然。

顧謹則看眼婁沁,婁沁看眼婁鳴。

“我不走,你們回去吧。”

婁鳴嚴肅認真表态。

江汝飛看看手術室依然亮着的燈,對婁鳴道,“鳴哥也回去吧,如果江钊真有什麽事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婁鳴冷哼了聲,“我不走你管得着嗎?”

這江汝飛怎麽回事?出毛病了!

果然女人多了沒好事,剛才他來的時候,瞄到江汝飛在那個木頭旁邊了。

“喂,洛家那個笨蛋,你老公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婁鳴對着洛央喊。

洛央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是聽見婁鳴說話,朝他看過來而已,誰知道他就是在說她。

洛央指着自己,“誰?”

江汝飛又欺負她了?

怎麽成‘又’了呢?

江汝飛黑臉,往婁鳴跟前走,趕人,“鳴哥時間真不早了,您和婁沁一起回去吧。”

江汝飛不會忘記,婁家大宅門口,他去接洛央回家的時候婁鳴說過的話。

婁鳴拿眼縫兒夾着江汝飛,“你這麽想讓我走,是不是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虧心事啊!”

再瞟了眼坐在連椅上的木晚生,婁鳴臉色更難看,“你是不是做對不起你老婆的事了?”

當初他就是看江汝飛這個男人靠譜,才對他另眼相看的!要是他和習彥烈一樣,婁鳴能秒秒鐘弄死他!

醫學手段如果被人利用的話,是很有殺傷力的,搞人于無形。

江汝飛一頭黑線,“鳴哥,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這我弟妹,江钊老婆。”

婁沁知道木晚生啊!這家人的糾葛,說起來也是鬧心。

看出江汝飛不樂意婁鳴留在這裏,婁沁走了過來,替江汝飛解圍。雖然婁沁不知道江汝飛為什麽不樂意婁鳴留下來。

“哥,那咱們回家吧?”

婁沁用商量的口吻問着婁鳴。

婁鳴轉過頭就拉着婁沁離開了醫院手術室走廊,丢下顧謹則不要了。

這是大家都知道婁鳴什麽德性,要是擱尋常人家,他這樣的大哥能被人老公給打死!

婁沁不來醫院是他最希望期盼的,婁沁張嘴了,那他還不是馬不停蹄的趕緊的走人。

顧謹則跟江汝飛還有江智遠說了幾句話,離開了醫院。

這一家人來來回回的,洛央腦子裏亂亂的,心裏沒了剛才的郁結,現在看着木晚生,也沒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感覺。

江汝飛經歷了剛才的婁鳴之後,心裏也更加明朗他的方向。

本來就是洛央,這會兒,更是洛央。

至于木晚生……

“你過去陪陪她。”

江汝飛不要臉的對無辜的江智遠道,自己朝洛央走了過去。

江智遠,“……”

他哥真豁得出去呀!

江汝飛意識到自己的小問題了,向洛央走過去,誰知道,人洛央擡起腳,朝木晚生走了過去,蹲到了木晚生面前。

這樣的姿态,是一種很隐晦的心理暗示,能讓木晚生放松心情,能讓她對洛央放下防備。

江智遠看看他哥,他哥沉着臉看着洛央。

江智遠靠着牆壁,一腳點地,一腳支撐,閉着眼睛,靜靜的等待着裏面的結果。

洛央在木晚生面前蹲了好久,久到江汝飛都想要過來拽人了,洛央低低對木晚生開口,“晚生,咱們倆說說話聊聊天吧?”

讓她一個人待着,她更容易出問題。

既然是不可或缺的人,既然注定是和她有淵源的,那洛央就欣然接受,她既然已經做了江汝飛的老婆,她就接受他的一切。

包括他放不下的人。

對于木晚生,洛央可以理解江汝飛的心情,換位思考的話,如果現在是錢嶬堯發生類似的事情,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過去。

在他最需要安慰最需要人陪的時候待在他身邊。

不過洛央不會犯原則性錯誤就對了!江汝飛一樣不會犯,敢當着她的面抱木晚生,那江汝飛就是光明磊落的,洛央很欣慰。

木晚生坐在連椅上,洛央蹲在她眼前,木晚生掀開眼皮就能清楚的看到木晚生真誠的眼。

木晚生腦子裏是清楚的,這個女人是誰,這個女人對她真心還是假意。

是洛央教給她,不能在江钊面前那樣軟弱,是江媽和洛央對她說,她們會給她撐腰,如果江钊敢欺負她,她們就替她出氣,替她教訓江钊。

是江媽和洛央帶着她在大街小巷買了所有生活日用品,用的穿的,都是她從未接觸過的。

是江媽和洛央讓木晚生感覺到,原來真的有人,會不顧一切的傻乎乎對人好。

像她當初不顧一切對江汝飛一樣。

那種對江汝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讓木晚生自己痛苦,她知道,也讓大家痛苦。

江钊對她好,她知道。

江钊一開始對她的不好,她也知道為什麽。

江汝飛能娶到洛央這樣的女人,木晚生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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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她的大傷心,比不上你的小難過

雖然江汝飛也從未打算再給她希望。

或許在有些人看來,洛央真的屬于傻逼一樣的多管閑事,但是,木晚生真的感覺到了洛央的用心。

不管是出于想要霸占江汝飛,還是出于一個身為一家人之中的嫂子。

洛央有什麽說什麽,她說江汝飛是她的,他們說好了一輩子不分開,他們還說好了相守到白頭,讓她別惦記。

木晚生早就相信,江汝飛會愛上這個叫做洛央的女人。

擡起眼,看向盯着洛央後背的江汝飛,木晚生苦笑。

江汝飛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江钊對她的癡心,她也從來不去看見,明明就在她身邊,她卻拒絕。

父母的事情,讓她對命運厭惡,覺得老天不公,她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卻對她死纏爛打,她還沒有能力推開那個人,木晚生自己受不了,精神崩潰。

抑郁症半真半假,她看到了江钊的努力,看到了洛央的好心,看到了江汝飛的改變,她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卻依然管不住那顆心。

江钊完全是那些人的對手,他一個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對付那幾個人,如果不是她被抓,江钊為了護着她,不讓她受傷,不讓肚子裏的孩子受傷,江钊就不會躺在手術室裏。

不甘着,妥協着,木晚生的眼淚滴滴往下掉落。

她不想欠江钊的命,她想還給他。

在江钊不顧自己的安危,完全把自己的命不當命的護着她的時候,木晚生決定了,要和江钊好好過一輩子。

江钊甚至跟她說過,就算為了接近她最心愛的人,嫁給他,她也值!

木晚生自己都不知道江钊走火入魔的喜歡她什麽,但是,她現在只期盼,江钊可以平安無事,如果江钊都離開她的話,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洛央起身坐到木晚生旁邊,伸手抱着木晚生,看着木晚生哭,洛央也跟着想哭。

乍一看,就是倆女人抱頭痛哭的模樣。

江智遠始終置身事外的閉眼沉默,不往他們跟前湊。

江汝飛頭疼,見她們倆好上了,只好去江智遠跟前。

“打江钊的人我都讓人連夜去找了,剛才在火車站全部抓住了。”

江智遠冷靜的跟江汝飛說着。

江汝飛‘嗯’聲,“等江钊醒過來再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四個人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整整四個小時之後,手術燈熄滅,手術室的門,從裏打開。

醫生從裏面出來,取下口罩,迎上江汝飛和江智遠。

“大少,二少。”

陪着江钊來醫院的木晚生醫生不認識的話,身上有傷的江钊醫生可是認識的。

江钊指名來這醫院,就是因為和醫院裏有關系,這醫院接的就不是一般普通的病患,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醫生們自然而然一眼就認出了江钊,二話沒說,讓人推進了手術室,喊了內外科各行家裏手過來一起做這臺手術,讓木晚生給江家人打電話過來。

洛央陪着木晚生坐在連椅上,看着醫生對江汝飛說話。

江汝飛淡淡‘嗯’了聲,醫生面色嚴謹的說道,“三少有明顯的肋骨骨折,骨折端向內折斷,同時胸內髒器造成損傷。右腳被利器所傷,縫了十三針。肩膀上的傷比較嚴重,傷口裏有殘渣,肩骨外露肉眼可見。基本上,能處理的,現在已經都處理完畢,至于其他的,要等到三少清醒才能判定有沒有問題。”

江汝飛對醫生說了‘辛苦’,醫生說給江钊安排了專業的特護人員,有事他會随時跟着,告辭走人。

護士把江钊推到重症監護室,所有人都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插着各種儀器的江钊。

江智遠和江汝飛并肩,“還要等江钊醒過來處理那些人嗎?”

江汝飛沉默片刻,“查清楚原因。”

“我知道。”江智遠是個不會濫殺無辜的人。

走開打了個電話,江智遠回來,對依然盯着江钊的江汝飛低低道,“為了他們的家人,不甘心讓木旺被關一輩子。”

放火殺人,一屍兩命,還不想坐牢?

呵呵,以為江家的人在和他們玩兒過家家呢?

“慢慢讓他們享受江钊受的苦。”

江汝飛淡淡一段話講完,江智遠電話打到了手下手裏,下命令,開啓那些人的煉獄之行。

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還是以為他們跑了就沒事了?c城搞了江钊,想遠走高飛的人,至今還沒有出現。

棋逢對手有本事的話也就算了,他們認命。但是,一個小小的木旺,就想讓他們搭上江钊的命!太天真。

江汝飛噙着毒的眼收回,轉身去帶依然陪着木晚生洛央,“走,回家。”

這裏有專業的特護照顧着,江汝飛不願意讓洛央跟着熬。

洛央能理解作為哥哥看見自己弟弟躺在那裏一動不能動的心情,心疼江汝飛隐忍着不能說,又難受他的死扛。

“怎麽了?一臉心事。”走出醫院,江汝飛輕問上車的洛央。

洛央坐到副駕駛,開口盯着打開駕駛室車門的江汝飛,“江智遠和晚生還在。”

江汝飛啓動汽車,“江智遠等下還有事要做,木晚生理應陪着江钊。”

洛央欲言又止,老老實實坐回去,看着前方的路。

江汝飛輕笑,“身為一個男人這輩子不受點什麽傷的話,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江钊也長大了。”

江汝飛巧妙的寬慰着還在替江钊揪心的洛央。

洛央現在好想抱着江汝飛的胳膊貼過去,但是他在開車,她要忍着。

“那你剛才在醫院……”

剛開始明明對木晚生那樣好,後來,直接都無視了。

比她還薄情寡義,雖然她站在妻子的角度很歡心,但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話,她好沒有同情心。

江汝飛突然靠邊停車,解開了安全帶,靠近洛央,“她的大傷心,比不上你的小難過。”

婁鳴幾句話讓他清醒,讓他知道他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他憑什麽對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時候還讓洛央理解他?他憑什麽讓洛央理解他的時候,霸道的不理解洛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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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難道你想一直和我非法同居?

錢嶬堯的事情上,洛央做的已經足夠好,他還不依不饒的懲罰她,在婁鳴的事情上,她什麽都不知道,也要被莫名其妙的連累,江汝飛自己都笑了。

人婁大少只是随口說說,他就這樣緊張,江汝飛意識到,洛央在他心裏,地位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一句‘她的大傷心比不上你的小難過’,把洛央感動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老公,你怎麽這麽好。”

洛央身上還系着安全帶,就朝江汝飛撲了過去,腦袋拱着人結實的胸肌,光明正大的占人家便宜。

兩天後,江钊清醒過來,有個很不好的消息。

因為耳膜受創,他患上了聽覺障礙,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聽聲音。

木晚生非常自責,不停的哭。

江钊笑,“我就是耳

強勢總裁的寵妻365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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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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