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者有話說:
本章含血腥和重口味,可能會引起不适。另,劣跡到此将要完結了,最多五章,還剩兩三章時我會停更一天,我想把結局完整的放出來。先說,結局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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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孟跡只感覺眼前有刺眼的光,她醒來,擡手擋了擋。
“起床了,懶豬。”
周劣拉開窗簾剛轉身,孟跡一個枕頭扔了來,周劣眼疾手快接住了。
“你就不能讓我再睡會兒?”孟跡躺在床上揉着有些淩亂的頭發,瞪他。
周劣笑着把枕頭給她扔了回去,直接蓋在孟跡臉上。
“你昨晚回來倒頭就睡,現在都快中午了。”
孟跡頓了幾秒,扯下枕頭,然後看着天花板。
周劣走來,坐在床沿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睡多了不好。我要去公司了,冰箱裏有食材。”
孟跡擡眼看他,一覺醒來就能看見這麽養眼的男朋友,心裏一動,然後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一啄。
她急忙松了手,側身蜷進被子裏,聲音翁翁的,“快去公司,我再睡會兒。”
周劣無奈的笑着,拿上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邊走邊穿走到玄關時已經單手将紐扣扣好了,他回頭再看了眼卧室門,才轉身離開。
聽見周劣關門的聲音,孟跡翻了個身,看着天花板發呆,而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孟跡擡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備注是陳向鑫便接通了。
“姐,你在酒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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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跡揉了揉頭發,“沒。”
“嗯,你最近如果沒什麽事就和周劣出去旅游吧。”
孟跡坐起身,疑惑,“怎麽了?”
“你看你一來我在華夢街的威懾力都沒了。”
“你就吹吧。”孟跡剛掀開被子看了眼身上沒一處遮蔽,愣了一下又快速蓋回去。
死混蛋!
“姐?”
孟跡一面找衣服,一面回答,“我會和他商量的。”
“那行,我這還有會要開,先挂了。”
陳向鑫拿下手機然後扔在桌上,揉了揉眼角,椅子一轉,他看着臺式電腦裏的肖霖銳。
“放心吧,我會多派人去陳瑜那盯着。”
肖霖銳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孟跡那你也多看着點,陳瑜不會放過她的。”
陳瑜從小跟着陳忠輝長大,跟什麽樣人學什麽樣,陳忠輝心狠手辣,而陳瑜也完全不亞于他。
因為才出獄那一年裏有警察一直在追蹤她的生活足跡,她就老實那一年,之後接手陳忠輝底下的三大賭場,地位一下子和陳向鑫平起平坐,但是仍不敢明目張膽招惹他,随後又私底下派人找尋孟跡的下落。
遠在臺北的肖霖銳聽說後,覺得當初讓孟跡跟他去臺北是明智的選擇,但還是沒料到孟跡會自己提出回來。
“這樣總避着陳瑜也不是辦法。”
肖霖銳陷入沉思,擺在他面前只有一個選擇,殺了她。
如果她不死,就算再入獄,再出獄她仍會要孟跡的命。
再或者,構成能讓陳瑜判處死刑的證據。
“先這樣吧,辦法我再想想。”
陳向鑫點了點頭關了視頻框,桌面的壁紙是他過生日時和林淼一起吹蠟燭的照片。
他擡手觸碰了一下,又收回,低頭繼續處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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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跡在廚房煮東西,放在一旁的手機又響了。
是酒吧酒保打來的。
“孟跡姐。”
她拿筷子在鍋裏撈面,“什麽事?”
“你還記得唐棋那個服務生嗎?他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我這邊也聯系不上他。他是辭職了嗎?”
“沒有,我沒收到辭職信。”
這時電話那頭有另一個男人聲音但應該是對酒保說的,剛好被孟跡聽見,“唐棋他借高利貸還不起了吧,我看見他被原來陳忠輝底下人帶走了,落在那些人手裏,他應該沒活路了。”
她挂了電話,這時門鈴響了,她去開門,是個快遞員。
“孟跡?”
“我是。”
“有你快遞。”
他拿了一個小箱子給她,然後很嫌棄,“你買的什麽東西這麽臭。”
孟跡根本沒有買過東西,她拿過箱子低頭看着寄貨人,愣住了。
是陳瑜,她的速度真快,連這個住址都被她找到了。
她關了門,這個箱子是真的臭,很刺鼻,讓人嘔吐的那種。
她手拿剪刀,剪開了膠帶,一股惡臭味襲來,她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跑去廁所吐了。
孟跡撐着洗手臺,看着鏡子裏那個箱子,她已經知道裏面東西是什麽了,是腐屍。
孟跡艱難的咽下一口氣,這時手機振動了一下,有一條未讀短信,她點開。
——孟跡,這個禮物喜歡嗎?我想,你現在應該嘔吐不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了。哦,對了,你的人還在我手裏,要的話,來賭場找我。只要你一個人來,不然你的人會死的很慘。
孟跡捏住手機的手骨節發白,她走進卧室從衣櫃裏拿出一把折疊刀,她知道現在的陳瑜有多喪心病狂,當防身用。
就算沒唐棋她也遲早會找陳瑜做了斷的。
她拿起包,順便将那個箱子帶走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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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瑜底下的三大賭場都不是黑的,就像澳門那種公開的。
而陳瑜給的地址是城東那家,離城中心最遠,她到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在門口等她。
那男人帶她去了二樓最裏間的包間就轉身走了。
孟跡打開門,包間裏很昏暗,煙味很濃,頓時勾起了孟跡的煙瘾,她進去時并沒有把門關緊,用腳邊一個煙頭卡在門縫處。
“真是好久不見。”
陳瑜倚着窗框,單腳彎曲支撐在窗臺上,她手裏夾了根煙,別過頭濃濃的眼妝讓人極度不适。
“我的人呢?”
孟跡走前專門吃了藥,怕見到陳瑜時會發病。
“別急,我們來玩個游戲。”
陳瑜打了個響指,從暗處走出來幾個男人,然後他們每人押着一個男人到陳瑜面前,随即踹了這些男人一腳,他們立馬跪在地上。
陳瑜嘴角上揚,微微擡起下颌,睥睨這些男人,從包裏掏出一把刀扔給孟跡。
孟跡接住,眯起眼,語氣冷冷的,“你想做什麽?”
她并沒有急忙回答孟跡,只是沖她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她的手下拿出一個相機,退至一旁,他那個位置剛好能把孟跡和那群跪在地上的男人攝像完整。
“我要你殺了他們。”
“你真的喪心病狂。”
陳瑜将煙頭摁在其中一個男人的額頭上,男人忍受着不敢發出一聲。
“我們彼此彼此。”
孟跡遲遲未動手,她冷笑一聲從窗臺上走下來,“你不是很能殺人嗎?用我的手殺了你自己,你才是瘋子。”
那也是陳瑜逼的,逼她成為殺死自己的兇手。
孟跡很冷靜的和她對視。
陳瑜不屑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從包裏掏出一把刀,走上去提起一個男人猛地紮進他的心口,她還轉動着刀,很用力的想要剜出那顆心。
男人疼得慘叫,十分瘆人。
孟跡被驚住了。
陳瑜并不滿意,松了那人,又提起另外一個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割了一個口子。
動脈血瞬間被濺的四處都是,男人當場斃命。
她見孟跡還沒反應,于是準備提下一個。
“夠了!”
這些人跟她半點關系都沒有,但他們也是人,性命怎麽可以讓陳瑜說拿走就拿走。
“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樣看我殺完這些人呢。”
“陳瑜,我們兩個的恩怨我們兩個解決,別殺他們。”
聽話陳瑜笑的諷刺,“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麽人嗎?他們欠了幾百萬的高利貸,這輩子也別想還清。”
這時一個男人跪在陳瑜腳邊,一個勁的磕頭,“瑜姐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受不了折磨了,你讓我死吧!”
“看看,一心求死,”她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臉,“你死後,你的家人還是要替你還錢的。”
“那就讓他們還吧,我現在只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人性就是這樣,沒有一個人不是自私的。
陳瑜看了眼攝像機,起身退出拍攝範圍,看着孟跡,“殺了他。”
那個男人又跪倒在孟跡腳旁,使勁的磕頭,“我求求你了,給我一個痛快,我每天過的都很痛苦,每天都在被催債,每天都在逃命,現在我不想要了,我不要了,你殺了我吧!”
一個大男人張口就是“求求你殺了我”,尊嚴早就沒了,一切還不是自作孽。
孟跡捏緊手,擡眸冷看着陳瑜。
陳瑜環手抱胸,嘴角上揚,笑中帶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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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劣在外辦公,辦完事後他走到車前,正欲開門,從一旁走出來一個男人,他倚在車門上,擋了周劣的路。
男人摸了摸額角的刀疤,嘴角揚了揚,“周劣,你沒把我忘吧。”
他怎麽可能忘的了方竣,只是幾年前他被送進看守所,呆了幾個月出來後就再也沒找過周劣。
“讓開。”周劣語氣不客氣。
“怎麽現在出頭了,就忘了我這個兄弟了?”
周劣目光凜冽,嘴角夾着譏诮,“我害你進的看守所,這樣的兄弟你還敢認?”
方竣用舌頭抵了抵腮幫,直起身,看周劣的眼神變得狠厲。但是突然想起什麽,消了火氣,舔了舔牙齒,道,“有興趣了解孟跡這個女人的過往嗎?包括她和誰上過床,和幾個。”
周劣青筋暴起一把掐住方竣的脖子,将他摁在窗上,方竣要的就是周劣暴戾的樣子。
“我的女人是你能诋毀的嗎?!”
方竣整張臉已經通紅,他感覺快要窒息了,于是艱難的張口,“掐死……我……”
周劣被這句話說的立馬清醒下來,猛地松了手。
方竣捂着脖子咳嗽,而周劣懶得看他一眼,正準備拉門把手,方竣再次開口,“其他的你不感興趣,那關于孟跡和陳瑜的事呢?”
周劣微愣,側身看眯着雙眼他。
“我知道你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