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醫瘋子
青兒一回到白府，就看見堂上坐着兩個老頭，一個是她醫館的大夫，另一個則是長得尖嘴猴腮，留着尖尖的山羊胡子，兩個黃豆大的眼珠靈活的轉動，精明異常。
“拿到了！”藥鋪的老頭點着頭，朝身邊的山羊胡子得意的笑道。
“真拿到了，我們哲兒有救了！”白夫人也笑着，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青兒，你真的拿到了，這十王，他有沒有……為難與你……”白松亭一臉擔憂的問道，想來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跟他買的！”青兒輕松答道，臉上泛出純潔的笑。
“丫頭，這千年冰蠶極其含有，你竟然用錢買的？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山羊胡子撇着嘴，晃着腦袋打開盒子，可随即又雙眼放光，“這……這不是假的！丫頭，這東西多少錢買的？回頭我在去買幾條！早知如此容易，老夫我也就不用跋山涉水再去尋了！”
青兒皎潔一笑，輕松道：“不多，也就是我的全部家當，大約有……八，九十……萬兩。”
“八九十萬？”白松亭夫婦傻了眼，他們只知道青兒有錢，卻不知道她竟然有這麽大的手筆，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啊，可在青兒口中竟然如此輕松。
“青兒受老夫一拜！”白松亭說着就要下跪，青兒趕忙攔住，白松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激道：“青兒，你竟然用你畢生心血救了我兒的性命，這大恩大德，我們白家真是……無以為報啊……”
“公公不要見外，哲兒是我的夫君，救他是理所應當，我視他如珍寶，豈是這銀子可比的了的！”
“青兒，那可是你辛苦了多年的積蓄啊，如今剛嫁進我們白府就讓你付出這麽多，我們真是慚愧啊！”白夫人說着，更是老淚縱橫。
“公婆莫要再謝，這是我該做的，如今高人也來了，還是先給哲兒看病才是要緊。”
“是啊……是啊。”
“師兄，既然丫頭把冰蠶給你取來了，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老頭朝着山羊道。
“我說，我一接到你的信就馬上趕來了，你這總得讓我休息一下吧？”
“神醫，還是先為我夫君看看吧，多過一天，他受的苦就多一倍，這冰蠶已經屬于您了，您就幫幫忙吧。”青兒也央求道。
“那……走吧，待我去瞧瞧。”山羊說着，也不再推脫。
白哲還在睡着，已經一整天沒有醒來，山羊走到跟前，看着他的模樣，尤為震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手放在胡子上捋了又捋，遲遲不動。
“先生？可是我孩兒……”
山羊一擡手，打斷了白父的話，轉身坐在桌子邊，從懷中掏出幾個銅錢，順手一丢，待銅錢落下，他才又捋捋胡子，然後滿意的點頭，笑着。
“沒事，只要有我在，他就死不了！”山羊說着，走到白哲跟前，為他診了脈，又翻看了白哲的眼皮，随後起身道：“先等着吧，待他醒來，我再為他醫治。”說完，山羊便捧着冰蠶，樂呵呵的走向客房，臨走前，又盯住了一句，“別忘了，備上一桶熱水！”
青兒及白家二老這才放了心，耐心的在一邊等着白哲醒來。
深夜，“青兒，青兒……”白哲忽然喚起青兒的名字，一陣翻滾過後，猛然睜眼，大叫：“青兒……青兒在哪？”
青兒趕緊跑過去，握着他的手安慰：“青兒在這，姐姐在這……”
“姐姐……我……好熱……好難受……。”白哲不停的搖晃着腦袋，呼吸越發急促。
“忍一下，一會就好了……哲兒，乖……。”
“快去叫大夫……，別忘了準備熱水！”白夫人趕忙出去招呼。
“熱……熱……。”
“來了，神醫來了！”白松亭激動不已，手忙腳亂。
“好了，閑雜人等回避。”神醫将所有人都攆了出去，包括青兒，青兒雖然不放心，可也一咬牙，轉身離去。
“別碰我……別……姐姐……姐姐……。”良久，山羊搖着頭，開門朝着青兒道：“丫頭進來，這小子太不安分！”
“去，把他的衣服都脫了。”山羊站在水桶邊，吩咐青兒。
青兒一驚，可是看着白哲被折磨的痛苦萬分，只好硬着頭皮，将他剝的一幹二淨。
“等下看見什麽，都別怕，別慌，記住了嗎？”山羊盯住青兒。
青兒點頭答應，二人将白哲放進桶裏，桶裏的藥立馬冒起了泡泡，白哲痛的大叫起來：“啊……啊……姐姐……好痛……。”
白哲身體不住的顫抖，青兒心疼，眼淚順着眼睛噼啪落下，可是她依然咬着嘴唇靜靜的看着。
白哲瞪大了眼睛，裏面布滿血絲，一點點向外擴散，像一條條紅色的線，延伸到他的眼窩，眼簾，下巴，脖頸，再後來是胸口，直至遍布全身，他像一個破碎的玩偶，不斷的掙紮在水中。
青兒吓的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一點，她幾乎認不出眼前的人兒，如果不是她親自将他放進桶裏，她絕不相信這就是白哲。
山羊看看青兒，見她還算鎮定，微微一笑，從包裏拿出根銀針，插入白哲的後腦，然後是心髒處，這些紅線迅速以銀針為原點，急速分散，又彙集到一起，順着胸前的銀針慢慢流出，滴答滴答，掉進水桶，瞬間消失不見。青兒出了一身冷汗，緊張到極點，手指握的吱吱直響。
白哲依然痛苦，他張着嘴，喘息着，口中只能發出“嗚嗚”的呻吟，他胸前欺負愈來愈劇烈，直到聽見“噗”的一聲，一口黑血順着他嘴吧噴湧而出，他才終于安靜。
“哲兒……哲兒……”青兒呼喚，白哲沒有反應。
“他怎麽了？”青兒焦急，忍不住開口問山羊。
“急什麽？呆着。”山羊說完，圍着白哲繞了一圈，然後取出銀針，鮮血停止了湧出，他又號了號脈，嘴巴一撅，道：“算了，借你用一下！”
山羊小心的取出懷中的盒子，将裏面的冰蠶用手輕輕捏起，不舍的看了看，才終于将冰蠶放到白哲頭上，冰蠶順着針孔，竟然爬進了他的頭骨，瞬間消失不見。
青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
“沒見過吧。”山羊得意的笑着，眼睛眯成一條縫，随後一開口，道：“你丫頭還算鎮定，我還真擔心你會被吓暈過去呢！”
“神醫，他沒事了嗎？”青兒沒有理會山羊的贊賞，依舊關心白哲。
“放心吧，非但沒事，不久之後還會恢複如常人！你丫頭這個買賣，做的值了！”山羊一邊笑着，一邊去娶白哲頭上的冰蠶。
“恢複如常人。”青兒樂了，看着他的樣子，不禁想象着他變成真正男子的模樣，可是她又有些擔憂，若是他恢複了，他還會像以前一樣粘着她嗎？
“別……別動……喂……喂！……哎呦喂！”山羊一拍大腿，心疼的大喊：“我的千年冰蠶啊！”
“真好吃。”白哲眨着大眼，吧唧着嘴，神光煥發，立時恢複了生機。
青兒聽見白哲的聲音，從沉思中走出，趕忙走過去，卻見到白哲一副調皮模樣，而山羊則捂着眼睛，口中喃喃道：“我的千年冰蠶，我的冰蠶……”
“我的千年冰蠶啊……你這敗家子，趕緊給我吐出來！”山羊氣的吐血，瞪圓了眼睛沖着白哲吼道。
白哲這才剛見到這個陌生的老頭，就被他怒目而視，不由吓了一跳，他又看了看自己，赤身裸體的坐在桶裏，連忙用手臂捂住重要部位，嚷嚷道：“你是誰，快出去。”
青兒連忙拿起被子蓋到白哲身上，攔着山羊道：“先生，他病才剛好，你吓到他了。”
“我的冰蠶啊！被他給吃了，你趕緊，讓他給我吐出來，今天咱們什麽都好說，要不然我……”山羊說着，揚手就要打人。
青兒憋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我真是多管閑事，我就不該用這冰蠶救他，就應該讓他當一輩子傻子！”
“你才是傻子！”白哲嘟着嘴，披着被子，如同一只老母雞十分好笑。
山羊拍着大腿，哭着說道：“沒了，沒了……完了……。”說完，神情恍惚的開門走了出去。
“姐姐，快關門……。”白哲在水裏撲騰着道。
青兒捂着嘴，笑着把門關上，從櫃子裏找來一件幹淨的棉衣，放在床上。
“姐姐，我要出去了，不可以偷看哦。”
青兒臉朝床內，将衣服遞給白哲，白哲接過衣服，趕緊穿起來。
“穿好了。”白哲不等青兒轉身便将她從後面擁住，很是用力，他閉着眼，吻着青兒的脖頸，又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姐姐，我好想你。”說着，他愈發用力。
青兒感覺一陣呼吸艱難，肩膀也有些吃痛，卻都忍住了。她終于将他救活了，以後他可以每天陪着她，再也不用擔心他身子弱了，并且他還會恢複如常人，她笑着，享受着白哲對她的親昵。
“青兒，青兒。”白夫人在外面輕輕叩門，白哲依依不舍的松開手，拉着青兒，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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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兒寶寶病好啦，哇塞，變成常人的白哲是什麽樣的？腹黑？高冷？是小正太還是小惡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