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貴客相中了,索要美姬

幾名侍女進得屋來,手裏捧着簇新的服飾,不由分說便幫她裝扮起來。

晗月推拒不得,只來得及将她的那本絹冊藏起來。

換好了衣裳,她在侍女們的簇擁下出了門。

司空琰緋正在待客,屋內飄來淡淡的酒香,晗月在進門前飛快的掃了眼屋裏的情形,只見一名富商打扮的男子與司空琰緋分坐于幾案後,正在侃侃而談。

晗月迅速低下頭,邁步進了門。

司空琰緋斜靠在幾案後,幽深的星眸看向她,“過來倒酒。”

晗月心中暗暗腹腓:明明都答應讓她離去了,還讓她過來倒酒,他這是什麽意思?

不想讓她走?還是尋機會為難她……

她心裏想着,面上卻是讓人看不出絲毫不悅,帶着妩媚的微笑上前來提了酒具,規規矩矩的跪于幾案前,替司空琰緋的杯中斟滿酒水。

“替貴客斟酒。”司空琰緋淡淡道,同時仰頭,把手的酒水一飲而盡。

晗月只好起身,走向對面幾案後的男客。

因着她背後傷處今日裂了,所以她邁的步幅極小,碎步卻越發顯得她腰肢曲線優美,如蛇般柔軟。

那男客擡眼向她打量過來,竟是看的癡了眼。

晗月心知不妙。

她深知自己天生媚相,所以平日都用粉将眉間的淚形血痣遮掩起來,可是今日來的匆忙,她忘記了。

此刻她臉上未施粉黛,卻更顯眉鬓烏黑,朱色脂于膏塗唇間,可謂丹唇一點似花瓣般嬌嫩,微微向上吊起的眼角更顯得她美麗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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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炙熱的視線,于是将頭埋的更低了。

“籲!真乃一美人!”男客大笑贊道。

晗月為其斟酒。

司空琰緋在一側望向晗月,神色一如往日般冰冷,一語不發。

待晗月倒完了酒,還沒等她起身離開,那男客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晗月心中一驚,連忙縮回手去。

那人的手只掠過了她的衣袖,緊接着便向她投來不解的目光。

看晗月的衣着打扮,不過是個姬妾,在這個時代,不管什麽樣的絕色美人都不過是男人的玩物而已,不論是送人,還是與相好摯友共享,都是不為過的。

所以這男子對于晗月的抗拒顯得非常驚訝。

晗月整理好衣袖,端着酒具重新退回了司空琰緋身邊。

那男子看向司空琰緋,不悅道:“不知丹陽君是從何處購得此女,看來還未得調教。”說着他又看了晗月一眼,“不如君将此女交于我,我敢保,不出十日,必讓她服服帖帖,定會讓你豔福無邊。”

在他的印象裏,丹陽君身邊鮮有姬妾,就算是有也不過是幾天功夫就消失了,所以他想當然的以為晗月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

聞聽此言,晗月的臉上“唰”地變了顏色,她側目用餘光看向司空琰緋。

司空琰緋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而是将手裏的酒樽伸向她。

見晗月仍是愣愣的,于是吐出兩個字來:“斟酒。”

晗月這才回過神來,忙端了酒具倒酒。

可是她兩手顫抖,酒具在酒樽上方不斷搖晃着,酒水濺起,灑到了司空琰緋的衣襟上幾滴。

晗月一驚,正想放下酒具道罪,忽地司空琰緋伸出手來,準确的按在她的手上。

在他的把持下,穩穩将酒倒出,沒有灑落半滴。

☆、第28章 月,你在怕什麽? 加更,什麽東西930,一輛南瓜馬車~~

晗月屏住呼吸,待司空琰緋将手移開,她迅速放下酒具跪俯于地。

斟酒時以酒液濺濕主人衣襟,此罪可大可小,她還想活着離開這裏呢,所以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他,或是被他轉手送給別人。

她不敢保證,再次易主時,她還能有這麽好的運氣。

“月……”頭上傳來司空琰緋的聲音,緩慢的,還帶着權貴之人特有的傲慢。

“在。”

“擡起頭來。”

晗月定了定心神,擡頭與之對視。

旁邊的男客見她竟敢正視丹陽君,不禁大為驚訝,連呼:“此女好大的膽子,果真是缺少調教。”

晗月唇角抖了抖,像是在強忍着委屈,其實她真的很想将面前的酒具一下子砸到那男客的頭上去。

司空琰緋沒有理會男客的言語,而是仔細打量着晗月。

“你在怕什麽?”

晗月将心一橫,反正他把話都問到這份上了,若是他真敢将她送出,就算拼上這條命,她也不會跟別人走出這間屋子!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恐慌反而淡了些,她垂下妩媚的雙眸,“小女怕再度易主,但小女身份低微,只能聽君吩咐,故此懼怕。”

男客更是露出一副出奇的表情。

司空琰緋坐在那裏看着她,幽深的眼眸浮動着少有的柔和。

以前他也曾将身邊的女人送給別人,可是不管她們如何懼怕或是不願,卻從未有一人敢于當面表露出來。

她們或是面露微笑,或表現得欣喜非常,對于脫離他的身邊就像脫離于苦海般急切。

而這個女人卻對他說,懼怕他将自己送出。

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竟然生出一絲自得,就算此女來歷不明,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被需要着的愉悅。

“明路。”司空琰緋轉頭看向一旁的男客,喚了他的名字,“此女性烈,贈于他人恐命不久矣。”

也就是說,要是他把晗月送給對方,晗月可能會尋死,到時對方什麽也得不到。

明路本就是商人,與司空琰緋之間做生意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裏哈哈一笑,“罷了罷了,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們還是先來說正事。”

司空琰緋将手裏酒樽放下,也恢複了正色。

兩人說起了正事,晗月跪俯在司空琰緋的幾案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背後的傷又在隐隐作痛,她只好硬着頭皮挺着。

可是漸漸的,她被兩人間的對話所吸引,竟然聽的入了神。

原來明路得知最近幾個月來“青城”附近各個城池正值戰亂,對鐵器需求量極大,而且不少善于煉鐵的能人巧匠紛紛湧向青城,都希望能得人慧眼識珠重用自己,求得一份富貴前程。

“可是去青城路途艱險,抄近路的話要經過一片沙漠與沼澤林地,可若走遠路的話,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下不來,如此再算上人力物力……很可能要虧本。”明路思忖道,“所以我想與丹陽君一道,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同行?”

聽說“煉鐵”兩個字,晗月興奮的眼睛都要發光了。

那裏正好适合她,只要能尋得機會,她完全可以大大的掙上一筆,有了錢,她可以雇傭侍從或是游俠來保護自己……想着想着,她不由想到了照顧徐公的那位游俠——赤狄。

不如讓他們也一起到青城去,有他們在身邊總好過她一女子孤身一人,惹人注目。

她正想的出神,司空琰緋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酒已空,月不知麽?”

晗月一驚,這才發現司空琰緋酒樽內的酒早就空了。

低頭上前倒酒時,突然覺得腰間一緊,司空琰緋竟伸出手來環住了她的腰,将她強行拉進了他的懷裏,按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晗月的大腦瞬時一片空白,這又是要……演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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