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情動不已
司空琰緋看着面頰紅透的晗月,嘴角在不知覺間翹了起來。
本是狐媚之色卻會臉紅,真真有趣。
他婦之妙,怕是所有人都不會明白,就算她仍沒有被他動過……
想起那日他險破城門的一刻,全身竟隐隐火熱起來。
晗月低頭匍匐在榻上。“大王,我那煉鐵之術您可滿意?”
“嗯。”司空琰緋含糊了應了聲。
晗月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無聲的提醒他應該把答應給她的東西拿出來了。
“此事不急,待鐵癡仲然公依此法将鐵煉好不遲。”
晗月僵住了,他不會是想耍賴吧?
她正打量着他的神色。司空琰緋這時卻站起身來,“孤還有事,晚上會去後宅。”說完大步出門去了。把她一個人晾在那裏。
晗月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晚上去後宅……
難道說他又想對自己……
晗月有些洩氣,對方有權有勢。她一婦人只能看他眼色過活。
回到後宅,她閑來無事坐在園子裏的假山石上,随手拾了根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
單憑宿鐵的煉制之法就足以價值千金,不管她将此法賣給誰相信都會得到應有的酬勞,可是司空琰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她。
“哼,小氣鬼!”晗月憤憤的用手裏的木棍去戳地上畫着的一張人臉,雖然畫的誇張的些,但還是能看出那是一個男人的面孔。
晗月正氣呼呼的發洩着,身後遠遠過來一行人。
站在她身邊不遠的侍女見了吓的想要上前提醒她,但是那人卻冷冷的看過來,吓的那些侍女全都低了頭,誰也不敢開口。
晗月自說自話的起勁,忽覺背後有一具灼熱的身體靠過來。
“月憤憤不平,嘴裏罵的是誰?”
晗月整個人當場呆掉了。
完蛋了……司空琰緋這家夥走路怎麽沒聲的!
她飛快丢了手裏的木棍,擡腳去擦地上畫着的那個人像。
“月如此記恨此人。竟要以腳踏之才後快?”司空琰緋質問的聲音緩緩流出,那語調聽着柔和可是卻帶着噬骨的寒意。
晗月踏出去的腳停在了半空中。
本想毀滅“證據”,沒想到反被他用話拿住了。
“孤來看看月畫的這是誰。”司空琰緋俯下身來,身體正好壓在晗月的背後,他越過她的肩膀向地上看去。
“沒什麽,我亂畫的……亂畫的……”晗月硬着頭皮,将腳落下去,想要把畫弄亂。
司空琰緋動作比她還快,一把環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晗月的腳在半空中亂蹬一氣卻夠不到地面,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
司空琰緋忽地低低笑起來。
“你這樣子倒像是想要咬人的兔子。”他戲谑道。
晗月又急又惱,要不是抓着她的人是司空琰緋,她還真想咬他幾口。
周圍站着的侍女跟護衛們不知什麽時候全都悄然退了下去。
司空琰緋笑了一會,看向地上的畫,“月畫的可是孤?”
“不是!”晗月瞪着眼睛說瞎話。打死也不能承認!
司空琰緋不再理會那畫,直接抱了她返身往屋內去。
晗月急的掙紮,“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司空琰緋手臂結實有力,就像磐石般,她根本推不動。
“孤不來後宅。月有沒有想孤?”他竟問出這麽一句有些幼稚的話來。
晗月略顯意外的看着他。
他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想念一個後宅的婦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光線太過幽暗,司空琰緋的眼睛就像夜空裏的星辰,散發出的淡淡冷光令人心悸。
晗月的心莫名的一顫。
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男人,難道對她動情了?
司空琰緋抱着她進到室內,徑直來到榻前,對外面低喝了聲:“關門。”
不知躲在哪的侍女悄悄把門掩上了。
晗月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司空琰緋動了情,與之前突然到來的激情不同。這一次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自制。
好像他生怕吓壞了她似的,慢條斯理的挑逗着她。
“數日不見,孤王卻是想念月了。”他将她放在榻上,微涼的唇覆在她的唇上細細研磨,直到她微微張口喘息,他順勢占據了她的口,肆意掠奪她的醇香。
晗月僵硬的呆坐在榻上,想要向後退離卻又有些猶豫。
就算她不承認,但在外人看來她仍是他的姬妾。他想要得到她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她一再的拒絕只怕會惹惱了他。
司空琰緋的身體靠過來壓在她身上,他那沉重的心跳聲也跟着傳遞過來,好像要帶着她一起跳動似的。
以往的那個冷靜從容的司空琰緋不見了,他耐心的品嘗着她的唇,低語輕喚。竟是說不出的溫柔。
“月……成為孤的婦人吧,孤會護着你。”
晗月的嘴被他封住了,哪裏還能說得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司空琰緋見她如此反應,大手忽地抓住她的深衣領口,向左右一扯。
只聽“刺啦”一聲,深衣竟被他徒手扯成兩半。
晗月發出驚呼,可是那聲音卻很快便被他吞入了口中。
被推倒在榻上的時候,晗月的雙眸正對上這個動情的男人。
她的心也在跟着撲通撲通的跳。
不妙,不妙,她莫非也是心動了不成?
她只感覺自己好像化身成為了兩個人,一個冷靜的站在那裏俯視着自己與司空琰緋的親熱,而另一個則有些迷亂的在司空琰緋攻勢下癱軟成一團春泥。
心中天人交戰,她忽而僵硬,忽而戰栗。
司空琰緋張口呼出一口濁氣,聲音低啞,“月。”
晗月睫毛顫了顫,目光迷離,滿面緋色,紅潤的唇瓣鮮嫩欲滴。
“成為我婦可好?”離踏入城門只差一步,司空琰緋堪堪停住,這一次他有自稱為“孤”,語氣裏竟帶着三分懇求。
晗月微微嘆息,如果他不是丹陽王就好了,如果他不是皇叔,不是司空琰緋……就算他只是一匹夫,她也定會願意跟随。
至少在這一刻,她知道他是真的對她動了心。
就像曾經她對秦峥靖那般,思之心動,念之如狂。
☆、第88章 花兵交戰,我不會讓你走的 加更,hzcy1688,一輛南瓜馬車~
晗月的腦子裏一片迷糊,與前世的秦峥靖相比,司空琰緋已經算是極為耐心的了。
他沒有強迫她的意思,反而懸在那裏望着她。
他的眼睛裏滿是火焰,單是看上一眼便讓她心跳如鼓。
“月,別想了。我不會讓你走的。”司空琰緋唇邊掠過嘲諷的弧度,“我甚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的煉鐵之法是從哪裏來……我只要你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此生你不會負我。”
晗月向他露出一個微笑,“你與我有恩,我怎能相負。”好歹他也是幾次三番的救過她,她不是沒有良心。
“那就不準再逃了。”他從沒如此渴望過一個婦人。想要她,就算她真的是太子派來的人,他也有信心誘她愛上他。心裏只能裝着他。
他就像是一個孤單了許久的人,突然尋到了可以與他相伴的目标。
他怎能放手!
“你若想要平安,我便護着你。只要我還活着……若我有朝一日死去便放你自由,不然你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他低頭重重的咬在了她的鎖骨上,她絕對是老天賜給他的。
晗月疼的叫出聲來,惱怒間竟脫口喊出他的名字,“司空琰緋你輕點!”
司空琰緋愣住了。
晗月也傻在了那裏。
司空琰緋是何身份,從來都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喊他的名字。
晗月吓白了臉,她真是昏了頭,忘記了這家夥的本性。
可令她意外的是,司空琰緋并沒有動怒,他盯着她,火熱的雙眸更為幽深,就像一處無底的深淵。
“月。”
“在……”晗月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再叫一聲……孤的名字……”他竟在誘惑着她。
晗月低着頭,不敢看他,他乃皇叔,身為諸侯君王。她如何敢當面喊他的名字。
司空琰緋低低輕笑,銀槍輕挑,城門搖搖欲墜。
晗月大驚失色,“你……你做什麽!”
“月再叫叫孤的名字。”司空琰緋笑聲愉悅,銀槍數度于城門徘徊,只撞得晗月昏頭漲腦,緊咬雙唇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她越是這個樣子他越是生出促狹之心,花兵交戰,不到半刻間晗月竟先敗下陣來。
“……司空……琰緋……司空琰緋……”語不成調,縱是想冷靜也是不可能了。
司空琰緋低低的笑,看着晗月的面孔透着紅潤,如同上佳的美玉暈染開來,勾人心魄。
“我來了。”司空琰緋不再猶豫,把頭一低,再次吻上她的唇。
晗月整個人就像只煮熟的蝦子。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想要抵擋,可是卻反被他按的緊緊的,在榻上動彈不得。
兩身香汗一室春風,花兵交攻,久封城門一路通。
肌雪消融紅梅落,輾轉低籲盡沾濡。
風流鐵騎興致勃勃。含笑羞花淋雨紛紛,何須再道世間愁,只盼得連理枝頭接連理,并蒂雙蓮複并蒂。
縱是銀槍将領多骁勇,鬥至五更也只累得偃旗息鼓,花下沉眠。
晗月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她是被身上的沉重壓醒的,睜開眼睛便看到司空琰緋枕在她的胸口,一半身子還覆在她的身上。
她剛剛一動,又熱又痛的感覺便向她襲來。
她不由輕哼出聲。
司空琰緋的眉頭動了動。竟然沒有被她吵醒。
晗月悄悄向外側挪動身子,想将他從身上推下去。
司空琰緋嘟囔了一句,大手熟練的抓住了她的身子,再次覆上來,把她壓了個結結實實。
晗月險些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這是哪門子的睡覺,她又不是床榻,簡直要壓死人了!
她幾次試着把他推開,最後卻都以失敗告終,待到天亮時。司空琰緋神清氣爽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黑着眼眶,半坐在榻上幹瞪着眼睛的晗月。
司空琰緋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撫上她的臉。
“月這麽瞪為夫,難道是昨夜未吃飽?”
晗月恨的咬牙。
司空琰緋卻輕笑出聲,擡頭印上了她的嘴。
他的吻很輕柔。晗月餘韻未消的身體很快便生出了絲絲縷縷的酥麻之感,她如同一株繁花,在微風中顫顫巍巍的抖着。
司空琰緋目不轉睛地盯晗月的媚态。嘆了句:“月的滋味果真令人難忘。”
說着他起身離榻,一絲不挂的身軀完美的展露在晗月眼前。
寬肩,窄腰,晗月的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她轉過頭去不肯看他。
“月怎地不幫孤更衣?”司空琰緋故意為難她。
晗月支支吾吾,就算是在前世,她為秦峥靖之婦時也沒有見過秦峥靖如此不羞的在她的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
“月。”
晗月索性将整個腦袋全都埋進被子裏去了。
沒聽見,沒聽見……
司空琰緋看着晗月耳後全都透紅的顏色唇角微勾。
“來人!”他揚聲喝道。
門開了,衆侍齊齊而入,“大王有何吩咐?”
“更衣。”
很快有侍女捧來了新衣,跪在司空琰緋腳下,熟練的替他穿衣。
晗月悄悄從被子的縫隙裏往外偷看,只見那些侍女也全都紅着臉,不敢擡頭去看司空琰緋的身體。
晗月這才覺得心情好些,原來她們也是不慣這麽服侍他的。
司空琰緋先穿好了衣裳卻不肯走,而是站在榻前端詳着晗月。
晗月的頭依然埋在被裏,她又不敢擡頭,索性把心一橫,裝睡!
司空琰緋站在那裏極其安靜,整個房間都無人敢言語,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孤要去前面議事。”就在晗月以為司空琰緋已經離開時,他突然開口道,“你們服侍月夫人更衣,她要随孤一同前往。”
晗月在被子裏睜大了眼睛。
她沒聽錯吧,他要去議事也要拖着她一起?
昨天一晚上她都沒能睡好,還指望着一會他走了自己能補一覺……
那些侍女們不敢違命,幾下子就把晗月從被裏拉出來。
看到她雪膚上留下的印記,侍女們的态度更加恭敬起來。
就連晗月都能感覺到她們在服侍她時,俨然與對待司空琰緋時相仿。
梳洗已畢,晗月換了身黑色嵌銀邊的深衣走出門來。
司空琰緋負手站在院中,見她出來,身姿曼妙,恍如昨夜榻間那若隐若現的绮麗。
“月。”他低啞的喚她。
晗月才時才敢擡起頭來看他,“何事?”
“……無事。”司空琰緋頓了頓,突然轉身前行。
晗月不明所以,只能小步跟在他的身後,心中腹诽:這人真真奇怪,明明有話,卻只說了一半,他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猶豫不決了?
☆、第89章 晗月的不屑,此劍還可再利 加更,hzcy1688 一輛南瓜馬車~~
晗月跟随司空琰緋與諸君議事。
十幾名賢士跪坐在屋內,司空琰緋盤膝坐于最高位置的榻上,脊背挺的筆直。
早有人發現晗月的身影。
有些賢士從未見過晗月,不過依她的服飾猜測她的身份應是丹陽王的姬妾。
只是他們有些不明白,為何在這種重要場合,丹陽王竟會容許這種婦人坐在那裏。
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落在晗月的臉上。
昨晚她被司空琰緋折騰了一夜,再加上一直被他壓的根本沒有睡好,這時候陽光正好,照得她昏昏欲睡。
怎奈此處衆人正在議事,她不敢堂而皇之的打瞌睡。
司空琰緋面色微冷,聽着衆位賢士七嘴八舌的争議着。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晗月偷眼看他,這一刻的司空琰緋顯得極為高貴,眉峰深蹙。隆起一道深深的“川”字。
這樣的司空琰緋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不過轉念又一想,他本就是皇室血脈,自是與她不是一類人。
她正呆呆地看着他出神。不知什麽時候司空琰緋側過臉來,正好目光與之相對。
晗月慵懶豔冶的風情一下闖入他的眼簾。
司空琰緋冷硬的面孔略微緩和了些,他很快重新轉回頭去,聽那些賢士們繼續争論。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老者的叫喊。
“大王!大王!成了,事情成了!”
鐵癡仲然公三步并做兩步跨進門來,手裏還捧着一把剛剛打造好的長劍。
“大王!成了!老朽死也瞑目了!”仲然公激動的臉都漲紅了,口沫四濺,噴了他周圍的幾個賢士一身。
司空琰緋露出一絲笑意,“拿來孤面前。”
仲然公捧着劍大步上前,但走到離司空琰緋五步遠處,躬身将劍放在地上。
無人敢持劍接近司空琰緋身側。
司空琰緋看了看左右,喚了聲:“月,将劍呈上來。”
晗月正好奇的打量着仲然公最新打造出來的長劍,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
怎麽使喚起她來了。她又不是侍從,怎麽能做這奉劍的差事。
她正想着,下面有賢士不悅道,“大王,就讓微臣奉劍吧,此物不易讓婦人沾染。”
晗月坐着未動,只是把頭垂了下去。
司空琰緋瞥了眼晗月,淡淡道,“無妨,就讓她來奉劍。”
晗月無法,只得當着衆人的面站起身來。
昨夜花兵交戰,今天她的身子酸痛不已,剛站起來便搖搖欲墜。
衆人全都看在眼裏,不少更是将目光落在晗月的裙子上面。
晗月暗暗咬牙,上前捧起長劍。退到司空琰緋身邊,俯地垂首,将長劍呈上。
仲然公欣喜道,“此劍正是用宿鐵打造而成,時間倉促,雖然未經千錘百煉。但其威力足以令人欣慰。”說着他向外拍了拍手。
有侍從擡了鐵甲片進來。
仲然公讓他們将鐵甲片摞起來,一直擺了三十五片之多。
“大王請看,這是我們之前造鐵甲所用之物,您可試試手裏這把劍,究竟如何,自會分曉。”
司空琰緋從晗月手裏接過長劍,緩緩站起身,來到那堆鐵甲片的面前。
屋內衆人全都屏息凝神的望着。
司空琰緋出手利落,長劍徑直斬落下來。
一陣脆響過後。那疊鐵甲片竟盡數被其斬成兩半,碎片散落了一地。
一名賢士跳起來,大喜道:“真乃利器!能得此利器,實屬我等之幸!”
其餘衆人紛紛附和。
一時間屋內盡是歡喜的叫好與道喜之聲。
仲然公更是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縫。
司空琰緋也是心情暢快,他收回劍來,轉頭向晗月處瞟了一眼。
誰知他竟看到晗月的臉上并未有歡喜之意,相反的,她看向衆人的目光裏還隐隐帶着些不屑。
司空琰緋心中不由得一動。
他緩步走回榻上,低頭看向晗月。“月因何不樂?”
晗月臉上迅速帶上得體的微笑,“沒有……妾身欣喜非常,恭喜大王得此利器。”
司空琰緋抿緊了唇角。
她竟裝的好像此事與她無關一樣。
“孤最不喜被人所騙。”司空琰緋一字一頓。
正在歡喜間的衆人發現這邊的異樣,漸漸全都安靜下來,看向晗月。
晗月面色僵了僵,“大王何出此言。”
司空琰緋将長劍遞到她手中。“你可是覺得此物不利?”
晗月看着手裏的長劍,緩緩擡頭直視着司空琰緋的眼睛。
司空琰緋的目光裏含着質問,但更多的則是期待。
他是想詢問她的意見吧。
晗月的一顆心落進了肚子裏。
“是。”她朗聲回道。“妾身确實以為此劍帶有缺陷,稱不得利器。”
此言一出,屋內數十名賢士,包括鐵癡仲然公在內,全都一片嘩然。
晗月可以已從這些人的目光中感覺到不滿,不屑,甚至是嘲諷,但是她看也不看他們,眼睛一直望着司空琰緋。
司空琰緋的眼睛裏此時也只有她。
“月但說無妨。”
晗月站起身來,先是盈盈一禮,柔聲道:“此劍雖利,但卻因在煉制過程中火候不到,無法在高溫中充分融合生鐵與熟鐵,故此威力大減。”
“一派胡言!”榻上跳起一名賢士,以手點指着晗月怒聲訓斥,“此婦休得妖言惑衆,什麽火候不到,你可知此劍乃鐵癡仲然公所造,你這婦人懂什麽,還不快快退下!”
随着這名賢士的話,周圍頓時議論聲四起,圍繞在晗月身側,嗡嗡作響如黃蜂一般。
晗月并未理會他人,而是接着道,“仲然公造劍之法并無錯處,火候不到也非他之過。”
“那是何緣故?”司空琰緋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但他的眼睛裏卻放射出點點精光。
這劍本已夠銳利了,能夠斬斷三十五塊鐵甲片,這樣的鐵器若是打造成戰甲,豈會再懼那些普通的利劍箭羽!
可是此婦竟然說這威力還不夠?
還可再利!
看着她,司空琰緋不由得再一次暗暗嘆息:她絕對是上蒼賜給他的厚禮。
在他沉寂了多年,度過了狼狽的四處逃亡求生的年月之後,上蒼将她帶到他身邊,助他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