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

媽推到了地上,說:“你個三八還來教訓我?我打死你們三個畜生。”說着又上來要打我爸。

這輩子還真沒這麽窩囊過,騎在我頭上拉屎就完了,還得說好香,豁出去了。

我松開周舟,就要動手,忽然周舟擋在我前面拽住傻老娘們大聲說:“這是演播室,不許打人!”此時工作人員也都跑來與她們拉扯在一起,可誰想到這傻老娘們力氣真不小,在衆多人的推搡中使勁一掙,剛好推到周舟,周舟沒站穩往地上摔去,腦袋正朝着茶幾的一角,我腦子未想,身子已動,朝着周舟就沖了過去,在她腦袋碰到茶幾的一剎那把手墊在了她的腦袋下面,手心是一片光滑的柔順,手背是一陣刺骨的疼痛。

那茶幾是用玻璃制成,四角雖然做的有些許圓潤,卻是擋不住周舟倒下的力量,将我的手生生紮出一個口子,一團紅霧噴出,染紅了我觸着她的頭的手,染紅了她挨着我的手的頭。說白了,就是我流血了,還留了好多。

周舟看着我手上的血沒說話,我心想你的臉為我而紅,我的手為你而紅,也就算扯平了,可惜了既不是我的那個為你的那個而紅,也不是你的那個為我的那個而紅。

這時傻老娘們已經被工作人員推進了休息室,我父母圍了過來,看見我的傷四處找繃帶,我則坐到了沙發上,看着周舟将散落在地上的資料整理起來,心想這小妮子也太狠心了,我為你而紅也不主動投懷送抱聊表感激之情。

父母很快找到了繃帶,幫我包紮。那口子是深點,但倒是不大,包完血已不大流了。父母松了口氣,看着我,說:“潇潇,這幾年讓你受苦了,其實我們最對不起的是你。”說着,媽媽眼淚就要下來了,我感緊拿紙巾替她擦,說:“我沒受什麽苦啊,只要你倆以後像以前一樣好好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父母慈愛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頭,我也慈愛的看着周舟,也想伸手拍拍她,可實在沒有膽量。

父母和我說他們還得和傻老娘們談談,畢竟對她不起,得好好補償,就往休息室走去。他們一走,我才發現這麽長時間周舟一直在旁邊坐着,并沒有離開。我心念一動,她,不是有什麽話和我說吧。

周舟低着頭,我也看不見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的臉是否還腫着,不知她的淚是否還流着,更不知她的心是否還疼着。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今天我在她面前的行為舉止,概括來說無非是打架罵街四個字,這其實挺爺們的。關鍵是扇了她一巴掌比較麻煩,但好歹我也救了她一次怎麽的也得算是功過相抵吧。

這麽坐下去也不是事,你連電話還沒給我呢,我剛想說些活躍氣氛的話,周舟卻擡起了頭,雙頰依然紅腫,眼淚卻已風幹。

周舟嘴唇動了動,半晌吐出兩個字:“謝謝。”

我等了會,以為有下文,結果又是半天的沉默,我說:“這,這就完了?”

周舟嗔怪的看了我一樣,雙頰好像更紅了,又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但是,那個,雖然是無心的……你也打了我一下,所以咱倆就算誰也不欠誰的吧。”

我聽完,愣了會,不行啊,這夫妻一說什麽就是一個上輩子欠了另一個,我不記得上輩子我倆有什麽債務關系,那就得這輩子制造債務關系啊。

我蹭地坐到了她的身邊,周舟吓了一跳,說:“你要幹什麽?”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周舟往回一縮,我抓緊了沒讓她溜掉,周舟聲音急促了起來:“你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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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她的手,掄圓了胳膊照着自己的臉啪的一巴掌,聲音比傻老娘們打我爸都響。周舟吓傻了,趕緊縮回了手,說:“你幹什麽呀。”

我被這一巴掌打得也有點暈,男人就得對自己狠一點,我強擠了一個笑容,對她說:“你那一巴掌我已經還了,現在是你欠我了吧。”

周舟那雙大眼睛又變得水蒙蒙的。我一看怎麽又哭了,趕忙安慰道:“你別哭啊,我逗你玩呢,你不欠我的好不好。別哭了啊。我欠你的。”

周舟忽然用手摸上了我那半邊被自己打紅的臉頰,輕輕撫着,我一陣爽快。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你占我便宜啊,我能不能也占占你的。”說着就把手往她臉上摸去,周舟啪打掉了我的魔掌,嗔怪的說:“就沒個正行。”臉色又變得紅潤了一些,接着說“我只不過挨了你一耳光,可你為我流了那麽多血,自然是我欠你的。”說道最後我欠你的幾個字,聲音已是小如蚊蚋。

我心中一陣竊喜,這小妮子還算懂事嘛。趁此良機,趕緊辦正事,朝她一伸手,說:“我記得某某人曾經說過若我們倆再見面,就給我她的電話,這事某某人還記得嗎。”

“不記得。”周舟聲音很幹脆。

我靠,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周舟一句不記得實在是讓我的心涼到了極點,念天地之悠悠,獨怆然而涕下啊。但是我們爺們追娘們的基本準則是啥,就是永不放棄,絕不低頭,死不瞑目,臭不要臉。本着以上的準則,我剛準備再追問到底時,周舟呵呵笑了起來,說:“聰明的男人是不會直接要女生電話的。”

我也跟着她笑,說:“聰明的女生是不會拒絕給一個不聰明的男生電話的。”

“可惜我不聰明。”周舟狡猾的回答,透露出成熟的智慧。

暈,跟周舟鬥嘴我總是容易占到便宜很難占到上風,我說:“周舟同學,請你不要很世俗的把我朝你要電話看作是為了滿足我個人某種見不得人的需求的一種行為,我要你電話完全是因為對同一階級同志的無私關懷,這是響應國家創建和諧社會的號召,是支持世界一體化的實際行動。”

周舟說:“你就一張嘴厲害,把你手機號給我吧。”

我嘴裏說着:“我都不知道你手機號,你還要我的,太不公平了吧。”手上已經把手機號寫好遞給了她,周舟拿出手機照着號碼打了過來,清楚的聽見了我手機鈴聲從我褲中響起。

周舟離我很近,聽見手機鈴聲的位置好像不太正常,眼見一掃,發現了我正歡快的傳出讓我們蕩起雙槳,臉色刷的就紅了,說道:“你這個壞蛋怎麽這麽!”

我很無辜地說:“我怕手機丢了啊。”

“那你就放在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啊?”,說着我從褲兜中把手機掏了出來“我的褲子是廉價貨,褲兜是平着的,我怕掉了就往裏面塞了塞。”

周舟一臉癡呆的表情,半晌,有些磕巴的說道:“反正你這個人就是不正經……節目錄完了,我先下班了。”

我攔住了她,說:“哎哎,你手機號還沒給我呢。”

“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沒來顯啊”

“那你等我短信吧”說完周舟小跑着就離開了演播室,我靠,又想玩金蟬脫殼,過了今天我可是很難再進上海衛視演播廳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啊,我剛要追出去,忽然我父母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接着一臉傲氣的傻老娘們也跟了出來。

父母叫住我,說:“潇潇,有點事跟你說,咱們先回去吧。”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怕從此潇郎是路人了。

我爸和傻老娘們鬧翻了,自然不可能回她的家,爸爸帶我們到了一家賓館,要了一個三人間。一路上我淨想着周舟說給我發短信是真的還是敷衍我,按說雖然我救了他,但是确實沒留下啥好印象,又想到她給我電話總是遮遮掩掩,難免心裏一陣絕望。以至于爸爸說話叫了我好幾聲我都沒答應。

“潇潇,潇潇,你怎麽老走神啊,累了嗎”

這哪是累了,你們倆今天倒是終成眷屬了,你兒子我卻是一朝春去紅顏老,精盡人亡兩不知啊。“沒事,你們倆和傻……朱阿姨談了嗎,今後怎麽辦?”

爸爸嘆了口氣,說:“你朱阿姨同意和我離婚了,不過我确實對不起她,所以給她一些補償也是應該。”

什麽補償。

媽媽接着說道:“朱阿姨要十萬塊錢,我和你爸都覺得這錢得給。”

“十萬?咱家還有錢嗎?”

“沒有了,不過這錢倒是拿得出來。只不過我和你爸就沒法呆在上海了。”媽媽說着看了一眼我爸。

“哪來的錢?咱們在上海還有什麽資産嗎?”

我爸嘆了口氣,說:“資産就是我的工作,朋友的公司現在越來越賺錢,他想自己單幹,答應我若走了就給我十萬。”

“哦,那挺好,你們就走吧。”

媽媽走到我身邊,輕輕撫摸着我的頭,說:“可是我和你爸回了天津都沒有工作,沒法給你寄錢了,媽媽真覺得對不住你啊。”說着媽媽的眼圈又紅了。

爸爸走過去安慰的拍了拍媽媽說:“幸好現在潇潇長大了,能自己賺生活費了。”

聽着聽着,我冷汗就下來了,我一直沒敢跟我爸說我其實是把床位租出去的租金當生活費,一直說我給一個大款的兒子當家教。他們倆一走,還不給我生活費,難道要老子露宿街頭?

“潇潇,有什麽困難嗎”媽媽看我滿頭大汗,關心的問我。

“媽,其實我……”

“怎麽了?”媽媽的眼睛裏透出慈愛的光芒,那光芒是那樣柔和可也是同樣的脆弱,讓我不忍說出讓他倆擔心的話。

“我好象張痔瘡了。”我無奈的透露了我人生的第二大難題。

當天夜裏,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想的都是兩天後父母一走我去哪裏住,到了夜裏兩點多,才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朦胧中我仿佛夢見我住在一個女孩家裏,那女孩的面目漸漸清晰,竟是那樣熟悉,正當我想看清是誰時,忽然下神一陣顫抖,我一下就驚醒了,夢中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只是那女孩的面目卻不甚明朗,我笑話自己面對一個連臉都沒看清的女孩都會激動,那女孩長的要和高秀敏一樣我豈不愧死。我的手機震動了,我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號碼陌生,寫到:謝謝你,你是個好人。我心裏一陣溫暖,心頭仿佛去了一塊石頭,又沉沉睡去,夢中那個女孩的面容已經清晰,只是醒來卻又忘記。

兩天過後,父母即将遠去,我去火車站送他們倆,在站臺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真的沒有什麽要我們幫忙的嗎”

我一陣猶豫,就想把沒地睡的苦衷訴出,但看到父母疲憊的神色,我卻又不忍,火車已經進站,父母拎起行李準備上車,看着他們互相扶持的背影我不自然的想起朱自清的那篇文章,小時候看真是覺得狗屁不通,到了自己真的站在這離別的火車前看着親人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是有了幾分那蒼涼的意境,才發現其實這天下人的感情都是一般,只不過天下人的遭遇卻是不同,沒有遭遇則沒有那份感情,真有了那種遭遇,任你是鐵打的大漢也得落下幾滴淚,不是流在眼裏,而是流在心裏。

父母離開已遠,我忍着離別的傷痛,擦幹不舍的淚水,挺起博大的胸膛,思考着一個憂國憂民的大問題:“老子今天住哪啊?”

而現在想想,還要感謝這個無處可去的夜晚,讓我在晚上撞到了周舟,也才能從此開始幸福的同居生活。

“那串項鏈對我很重要啊,我就是在你們這裏丢的不是你們撿到了那就是被鬼偷了!”

聽起來好像是某個病人在醫院丢了什麽東西,我心念一動,是不是我撿到的那串項鏈啊。

正想着忽然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診室中沖出來,撞了我的肩膀一下,頓時疼得我兩眼冒金星,大夫開的藥單子也掉到了地上。我一把抓住她,說:“小姐幫個忙好不?”

那女孩回過身來,果然是那天的墨鏡女孩,她氣沖沖的掙開我說:“你有病啊,是狗啊,擋在路中間。”

我疼得渾身使不出力氣,沒了平時的銳氣,懶得和她争辯,說:“是我不對,剛才不小心撞到了你,不過我的藥單子掉在地上了,我現在彎不了腰,你幫我撿一下好嗎,謝謝你了。”

那女孩,看了一眼地上的藥單子,說:“就是這個?”

我虛弱的笑笑:“恩,謝謝你了。”

那女孩忽然一腳踩到了藥單子上,還使勁撚了撚,說:“行了,它已經碎了,不用撿了。”說完蔑視的朝我笑笑扭頭便走。

我心中的火曾蹭的竄上來,我給你臉不要臉啊。以為老子現在沒了槍就不敢朝你開火了?

我心中冷笑,計上心來,沖着她的背影喊道:“海豚形狀的項鏈!”

果然,她僵硬地停住了身子,忽然猛地回頭向我走來,一把抓住我:“你看見了那條項鏈?在哪,快說。”

我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說:“你再對我這麽說話,我保證你永遠不知道項鏈在哪。”

那女孩一愣,冷冷地說:“你要不告訴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跟我玩這招啊,你以為在拍電影啊。

我張嘴哈哈大笑,指着身後的男科診室說:“看見了嗎,明白都是什麽人才來這種地方嗎,你知道我得了什麽病嗎,老子這輩子當不了男人了!我早就想死了,就讓你的項鏈給我陪葬吧!”

墨鏡女孩聞言一驚,眼睛裏已經閃爍着不堅定的光,還兀自逞強說道:“我才不信你真的那樣了呢,你一定是說出來吓我的。”

我把笑聲又變得變态了幾分,說:“你自己把藥單子撿起來看看,看看大夫的診斷是怎麽寫的!”

女孩沉默了一會,忽然墨鏡之下滑過兩條晶瑩的線。嘿嘿,哭了,別以為哭了我就會心軟,我要不把你調教調教我都對不起受傷的兄弟。

女孩背過身去,顯然不想讓我看見她的眼淚,過了會轉過身來,說:“好了拉,我錯了,對不起,請你把項鏈給我吧。”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想不出來項鏈在哪。”我惡毒的說。

“那……”女孩的聲音已經些許變調,可還是強忍着不讓我聽出來她在哭,“要怎麽樣你才能把項鏈給我,二十萬,怎麽樣?”

二十萬,我的心裏跳了一下,這女孩張嘴就是二十萬看來是個大大的有錢人啊。嘿嘿,有錢人就了不起啊,我要不修理修理你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認為錢對一個想死的人有什麽用嗎。”我盡量想象着電鋸驚魂裏的變态殺人狂的語氣,将自己演繹成一個要報複世界的反面角色。

女孩就是女孩,不管平時怎麽盛氣淩人,遇到點事就吓的不行,面前的女孩也終于撕下了勇敢的面具,眼淚順着臉頰嘩嘩的流了下來。我一看她哭的如此猛烈,害怕別人看到誤會,于是拽着她向廁所走去。墨鏡女順從地跟着我,不吭一聲。

到了男廁所,我先走了進去,看見裏面沒人,出來跟墨鏡女說道:“進來!”

顯然,男廁所絕對是虐待發生率第一高的場所,女孩的眼睛雖然藏在了墨鏡後面,但是聲音卻無法躲藏,表明了她內心的極度恐懼。

“你,你要做什麽,我不進去!不進去!”

“你要不進來,我就把項鏈扔到馬桶裏去了!”

女孩聞言猶豫了一下,渾身顫抖,終于銀牙一咬走進了男廁所,我把墨鏡女孩拉到一個單間,然後啪的鎖上了門。女孩看着門被鎖上,哭的越來越厲害。

“你再哭!再哭個試試!”我兇神惡煞般的朝女孩喊道。

女孩使勁把聲音壓了下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我心裏一陣暗爽,同時又是一驚。

“你聽好了,你的項鏈在我這,可是,我也可以輕易地讓它不在我這。你明白我的話嗎?”

“嗯,嗯。”女孩使勁忍住哭聲,含糊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的項鏈會見到明天的太陽。”我猙獰地說道。

怎麽這麽別扭,好像不是老子撿了條項鏈,而是綁架了個小孩。不過我知道這條項鏈對于眼前的女孩來說有着非同平常的意義,我要做的就是用項鏈加上我精湛的演技徹底唬住眼前的女孩,然後就,嘿嘿,嘿嘿嘿嘿,反正得給她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不是有錢就牛的。

女孩終于崩潰了,說:“求求你,我求求你,只要你把項鏈還給我,你要多少錢都行,100萬好嗎,200萬,只要你不要那件事……嗚……其他都行。”

“把墨鏡摘下來。”我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其實心裏也有點不忍,肯這麽拼命的保護一件東西的人一定不是壞人,我是不是過分了。不過事已至此,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如果我退縮了一定會被反咬一口。

女孩身子晃了晃,沒有動手摘墨鏡。

“摘下來!”我大喝一聲。

女孩委屈的叫了一聲,慢慢把墨鏡摘了下來。頓時一張絕美的臉展現在我的眼前,面似春花,眉如墨畫,眼若秋波,唇凝粉脂,比周舟是稍勝一籌。此時女孩雙目噙淚,煙眉微蹙,正是一副雨打芭蕉的惹人憐愛景象。看得我是心思神往,幾入忘我境界。

我一個激靈,心想差點中了這女孩的魅惑,只是那張臉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倒還是個美人胚子,嘿嘿嘿嘿。”我壞壞的笑道,是人都能聽出這句話的恐怖意味。

“你,求你不要,不要,除了那件事……我什麽都答應,真的,什麽都行。”女孩顯然被我的目光和表情吓的語無倫次。

“嘿嘿嘿嘿,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我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了,所以有件事我是做不到的……”女孩聽到這裏似乎松了口氣,我接着說,“不過我可以做些類似的事情,而且我非常想做。倘若你不能滿足我,嘿嘿嘿嘿,你明白嗎?”

女孩的臉色煞白,渾身不住地顫抖着,最後屈辱的閉上眼睛,淚水順着腮邊劃過,說:“只要……只要你,不越過……最後的底線,我,我都答應。”

我靠,這項鏈到底是什麽做的,肯讓這個女孩如此犧牲。幸好是我撿到了,要是別人撿到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啊。戲做到了這個份上不得不做下去,況且我也不是很抵觸這個角色,也可以說很不抵觸這個角色。

“那你現在把嘴張開。”我說道,心裏有一種異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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