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我和周舟對望一眼,跟着月走向一架剛剛落下的直升機。
那直升機很大,裏面醫療施舍齊全,被月稱為公主的少女正躺在一張病床上,含笑看着我們。
月站到公主身旁,說道:“公主,我把他們帶來了。”
我上下打量着那個公主,莫名的覺得她很像在海中救了我的那只人魚。月見我傻傻看着公主,半天不說話,咳嗽了一聲,說道:“李潇,這位是四君之一的澳洲霸君,克裏斯多。塞瑟。”
我回過神來,忙點頭哈腰請安問候,可是支吾了半天,想不出該說什麽。
“呵呵,這麽快就把我忘了?”那叫公主的少女倒是很開朗,見我窘迫的樣子不覺好笑,問道,“你認為是誰在漆黑的海底把你撈上來的?”
“啊,難道你就是那只人魚……”
“人魚?”
“啊,不是不是,我說我跟那海底玩潛泳玩得正歡實,怎麽忽然來了個美少女拎着我領子把我拉上來了,原來是你啊,記住以後不許再這麽沒大沒小了啊。”我看那名震天下的公主只是一個小女孩,而且長的還蠻漂亮,心情立刻輕松了起來。
“沒大沒小?我可比你大哦。”少女玩弄着自己的長發,調皮地說道。
“比我大?玩去吧你,我承認到了非洲是個男的就比我大,不過你一女的怎麽可能……”我發現自打冷老頭給我換上了一雙黃色的眼睛,我一直用它來尋找。
月聽到我又開始本性難移,咳嗽了一聲說道:“李潇,不許沒大沒小,公主已經二十九歲了,自然比你大。”
“二十九?”這下真是把我雷到了,二十九歲的女孩已不算年輕,不過保養得好,看起來像個在校大學生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如果能保養到看着像一個在校初中生,這就比較扯淡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頂多也就是初三高一之間,說她二十九歲,打死我都不信。
然而打不死,所以我信了。
信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周舟向她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公主陛下,胖子讓我代他向您表示感謝,并說十二年前承您手下留情,四年後定當回報。”
我扯了下周舟的袖子,小聲問道:“她真的有二十九了?”
“是啊,十二年前無上會武時她十七,今年剛好二十九。”
公主聽了周舟的話,忽然隐去了笑容,換上了一副滄桑的神色,倒是顯出了幾分成熟。緩緩說道:“手下留情不要再提,是我對不起他……”
我和周舟面面相觑,看這公主的神情,難道胖子和她以前還有一段纏綿悱恻的感情故事?
公主很快面色如常,笑道:“呵呵,想起年輕時候的事竟有些傷感了,我真的是老了。還是先說你們的事吧,如今黑鷹已除,狼眼大傷,你倆又都身手不凡,看起來好像雨過天晴出彩虹了。”
她這麽一說我也感嘆起來,這幾個月當真如做夢一般,機緣巧合,生死仇殺,大場面,大陣勢,跟過馬燈一般在眼前轉個不停,現在可算能歇下了吧。
“不過……”公主話鋒一轉,“其實你們的處境還是槽糕無比,一是現在非洲群龍無首,你們必須當起這龍首的責任。”
“等等。”我疑惑地問道,“非洲群龍無首跟我有什麽關系,他們自己搞個龍腦袋出來就完事了,我幹嘛非得當這大頭啊?”
公主滿有興趣的看着我,說道:“因為你不得不當。”
“啊?”
“你必須當大頭的原因其實就是你現在危險的處境。”
“我哪危險了。”
“遠的不說,就說跟你最近的,你馬上就要去從一個人手裏救另一個人。”
“誰啊,非得我救?”
“好像叫柳璃薇。”
我面色大變,握着的周舟的手仿佛也是一緊。
“柳璃薇?她怎麽了?”我顧不上周舟就在身旁,對柳璃薇的擔心表露無遺。
“她被海盜抓走了。”
“海盜?她去索馬裏旅游了?”
公主沖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是索馬裏海盜,而是南美洲的海盜,尼格歐。奧普。”
“什麽?”我大驚失色,“尼格歐?他不是剛剛才救了我嗎?怎麽……怎麽會……”
公主逼視着我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當他是白來救你的嗎?他救你的代價……就是柳璃薇和他結婚。”
瞬間,五雷轟頂,天打雷劈,尼格歐臨走前對我說過的一句句陰陽怪氣不能理解的話,此時都清晰起來,原來柳璃薇為了救我,竟然找到了尼格歐,并且甘願獻出自己的清白。
“真看不出來,你小子也是個情聖啊,有那麽多美女肯為你獻身……嘿嘿……”尼格歐的話一次又一次在耳邊回蕩,仿佛一只壞了的複讀機。
我勃然大怒,視野竟然自然的變成了黃色,渾身殺氣大盛,忽然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輕輕說道:“我不會讓她嫁給那個男人的。”那聲音雖然微弱,可其中蘊含的殺氣竟然比我更重。
我扭頭一看,周舟的眼神竟變得異常淩厲起來。奇怪,這小妮子不和那小丫頭水火不容嗎,怎麽聽到她有危險比我還着急?
女人心,海底針,我琢磨着自己實在不是這大海撈針的料,也就沒再細想,問道:“他們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公主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下禮拜吧。你們要趕緊将非洲這一大攤子接過來,否則你們根本沒有和尼格歐抗争的本錢。”
我捏了一下周舟的小手,對她說道:“周舟,柳璃薇對于我……”話剛起頭,一只香香的小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李潇,我明白你的心,不管怎樣,先把她救出來是最重要的事,我會盡全力支持你的。”
我感激地看着周舟,使勁點了點頭。
公主笑着說道:“既然你們小兩口這麽快就達成了共識,那我就不擔心了,以你們能殺掉艾紳的勢力和威望,成為非洲的新主人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情。”
雖然我和周舟的關系已經确定無疑,可是聽到小兩口這個字眼周舟的臉皮還是不僅一紅。我和周舟随即向公主告辭,公主知道我們時間緊急,也不多留,只是讓月送送我們。
月和周舟,一左一右,與我并肩而行。我與她們兩個任意一個單獨走,都有無限的話要說,然而此時三人行卻一路無言。
送到港口出口,月停下了腳步,先看了看周舟,最後把目光定到了我身上,緩緩說道:“我就送到這了,你們……保重。”
月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長長的劉海幾乎将兩只眼睛都遮住了。我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感情是說不清的,當它能說清時,它已經不再是一種感情,而是一段回憶。
“再見。”月轉頭,拖着被夕陽拉的長長的孤獨影子慢慢遠去。
我目視着她遠去的身影,輕輕摟住了身旁的周舟。
“她喜歡你,我能感覺到。”懷中的周舟淡淡說道。
“正因為喜歡,才一定要說再見。”
周舟仰頭看了看我,又将頭埋進了我的懷裏,半晌,說道:“你的心跳沒有加速。”
公主的直升機慢慢升空,月坐在公主身旁,一動不動的盯着窗外的景色。
“月,世界上有兩種愛,一種叫擁有,一種叫放棄……”公主躺在病床上幽幽說道,“擁有讓人心喜,放棄叫人心碎,但他們都是愛。而愛,是不朽的。你要恭喜你自己創造了不朽。”
月沒有動作,沒有回答,甚至連頭都沒回。就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一尊凝固千年的雕塑,只不過那雕塑的臉龐上卻有兩道水痕。
南沙群島,中國版圖上最南的珊瑚礁群。除了群島附近的豐富海産外,這裏最有價值的資源莫過于儲備量驚人的石油。其行政意義更是非同凡響,群島和周圍海域加在一起相當于大陸版圖的四分之一,可以說是中國最大的海上資源。
這片被稱為南海寶藏的珊瑚礁群如今大部分被越南,菲律賓,印尼,文萊等國長時間占領,并修建了油井,空海軍基地等設施。
這天菲律賓的海軍驅逐艦射水魚號像往常一樣在南海游弋,進行巡航任務。這個任務其實頗為無聊,除了耍一耍中國的漁船外便再沒有什麽樂子了。艦長懶洋洋的看着平靜的海面,直盼望這艘最新型的驅逐艦能開的再快點,趕快回到黃岩島的海軍基地。
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忽然雷達上顯示前方有一艘船只,随着船只慢慢接近,艦長看清原來那是一艘中國漁船。艦長嘿嘿一笑,下令炮擊手瞄準那艘漁船周圍的海面,進行炮擊。
這是他們在執行任務中最愛玩的一種游戲,用軍用高倍望遠鏡看着那些可憐的中國漁民們在炮擊中驚慌失措的表情絕對是人生一大樂事,同樣,這次也有沒有讓艦長失望。雖然炮并沒有直接命中漁船,但是那些漁民驚恐的趴在了甲板上,像一群被貓盯上了的耗子一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艦長哈哈大笑,下令驅逐艦減速,多打幾炮。忽然坐在雷達前的海員喊道:“艦長,有船影!”
“又有漁船了?”
“不……不是,那船很大……”
“哦,有多大?難道是集裝箱貨船,中國還敢在這片海域上運貨?”
“不……也不是貨船……”海員驚恐的顫聲說道,“好像……只有一種船有這麽大……”
“什麽船?”
“……航空母艦!”
“航空母艦?你是新手吧,哈哈……”艦長調侃的對那個海員說道,“你知道航空母艦是什麽概念嗎,除了俄羅斯這附近根本沒有國家擁有航空母艦!能看見航空母艦也是你這輩子的福分……”
“艦,艦長……”那海員打斷了艦長的廢話,“雷達上顯示的船影數量增加了,有……有上百只!”
“上百只?哼。”艦長親自走到雷達的顯示屏旁邊,想詳細的告訴那個新來的海員怎麽分辨波浪産生的信號幹擾和真船的區別,然而當他剛走到顯示屏旁邊,他愣住了。
準确的說,他是被吓住了。如果他專業的航海知識和幾十年的航海經驗沒有錯的話,那麽滿屏幕排列有致的亮點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航母戰鬥群。
艦長一把抄起軍用望遠鏡向那艘漁船的方向望去,那艘被他們耍的團團轉的漁船還在,只是它的身邊伴随着兩艘重型導彈驅逐艦!
“返航!快,全速返航!”
馬老板世代靠打漁為生,可到了他這一代是越來越難混了。原因很簡單,漁産最豐富的南沙海域逐漸被越南人和菲律賓人無恥的占領,他們每次打漁都要小心翼翼,希望不要碰到他們的軍艦。可是今天實在是走了背字,剛出來就被一艘軍艦發現,在軍艦恐怖的炮火面前,他們只能羞辱的任人宰割。
然而就在那艘軍艦嚣張的時候,自己漁船的無線電傳來了訊號。
“前方漁船,請說出你的國籍。”
馬老板戰戰兢兢的回答自己是中國的漁船,有合法的捕魚執照。對方讓他說出了證件號,過了一會說道:“身份已确認,我們将護送你進行打漁任務。”
馬老板急道:“你們是海防嗎,可千萬別來,這裏有菲律賓的軍艦,好厲害的,那炮響個不停,你們海上警察的小船打不過的!”
那聲音答道:“我們已就位,現在對你實行護送。”
馬老板心想這幫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呢,剛想勸他們回去,忽然聽到自己的兒子喊道:“爸,船!好大的船!”
馬老板順着兒子的聲音望去,目瞪口呆。只見兩艘這輩子他從沒見過的大型軍艦護在了他船的兩側,那兩艘船上站着的軍人沖他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就在馬老板傻在那裏的時候,菲律賓驅逐艦上的艦長正滿臉焦急的命令軍艦急速返航,此時他們已處在導彈巡洋艦的射程之內,只要兩顆導彈,他們這艘船便會葬身海底。
“艦長!聲納有反應,海底有潛艇!”一個海員話音剛落,直覺艦身一列劇烈晃動,艦長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艦長,我們受到魚雷攻擊!失去動力!”
艦長面色蒼白的看着船上的各個儀器,每個儀器都顯示有兩個龐大的軍艦群像一只大手一般緊緊地抓住了他們的船。
“快,将情報發回基地。”艦長絕望地叫道。
胖子此時坐在南沙第一聯合艦隊旗艦,航母庫茲涅佐夫海軍元帥號上,和一個穿着海軍軍服的老人在下棋,從老人那星光閃閃的肩章上來看,他竟然是大将。
“老東西,又耍賴。”
“明明是你悔棋,怎麽是我耍賴。”
“我呸!我悔棋前,這車還在這,怎麽剛一悔棋就沒了,你給我拿出來。”
老人哭笑不得的說道:“就你這臭棋簍子,我犯的着和你耍賴嗎?”
胖子無恥的把棋盤一推,笑道:“哈哈哈哈……我也是尊老之人,這盤就算和棋吧,不下了。”
老頭實在是沒見過胖子這麽不要臉的人,剛想說你這樣不好,忽然一個年輕軍人走到老頭身邊,說道:“将軍,發現一艘菲律賓驅逐艦,已将它的動力裝置擊毀,請問如何處置。”
老頭兩手一攤,指着胖子說道:“跟你說了,這種事別問我,問他。我只是他的參謀。”
胖子嘿嘿笑道:“讓他們所有人集中到甲板上,把那艘船其餘的艦橋,武器全用導彈給我炸爛!不是玩嗎,也該我玩玩他們了!”
年輕軍人面露遲疑之色,說道:“這……”
老頭沖他揮了揮手,笑道:“就這麽幹。也虧這胖子能想出這種損招。”
年輕軍人雙腳一并,敬了個标準的軍禮,轉身傳達命令去了。
老頭讓身邊的警衛員将棋盤收好,拿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慢悠悠地說道:“你這次的動靜太大了,不僅把俄羅斯的庫茲涅佐夫拉來了,竟然将日本的兩艘準航母也搶過來了……”
“人多勢大嘛。”胖子悠閑地說道。
“朝日本借航母去幫中國收複領土,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雖然上面對這件事表示極大的歡迎,可是對你個人來說這是在玩火啊。”
胖子抱着頭,嘆了口氣,說道:“我雖一統亞洲,不過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中國人……我至今沒有忘記老爺子在香港問題上對撒切爾夫人說的話,中國的主權領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臺灣問題牽扯到太多利益,我想管也管不了……至于南沙群島,再不管我就妄為中國人了!”
老頭抿了一口茶,嘆道:“那你也犯不上找日本要那兩艘兩栖登陸艦啊,南沙這幾個國家都是軟柿子,俄羅斯的航母已經太足夠了。”
“老哥,你不會這麽天真吧。你當南沙群島問題只是武力問題不成?”
“既是武力問題,也是政治問題。我知道你是想借日本母艦來表達自己的政治主張,但是你這樣很有可能引出新的政治問題啊……”
胖子沉默了,半晌,看着窗外的碧海藍天喃喃說道:“瑪利亞,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菲律賓驅逐艦艦長此時的狀态還不能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他已經接近無頭無額的境界了。十幾艘大小軍艦突然冒了出來,幾十門火炮頃刻間将他的船打成了破爛。
他和所有海員此時蹲在前甲板上,看着本來威風凜凜的軍艦慢慢變成了一只連漁船都比不上的大鐵疙瘩。
更令人吃驚的是,亞洲地區最大的航母庫茲涅佐夫元帥號剛剛從他的身邊耀武揚威的開過。到底怎麽了,俄羅斯怎麽會跑南沙群島來啊。
不過艦長還是慶幸在船毀滅前,已經把南海出現航母戰鬥群的消息傳回了黃岩島的基地。不過艦長更應該慶幸自己此時身處這艘破爛戰艦而不是那個所謂的黃岩島基地。因為此時的黃岩島上已經是一片廢墟。
黃岩島的非軍海軍基地在剛接到一艘巡邏驅逐艦發回的詭異信息後,突然有為數衆多的船只接近,其中不乏大型的登陸艦和運兵船,這些大型軍艦竟然堂而皇之的靠岸開始卸載武器裝備,并且嚣張給他們發來訊號讓他們立刻撤出黃岩島。
菲軍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發動攻擊,登陸的軍隊立刻予以反擊。步兵,坦克,配合着從兩艘大船上飛來的幾十艘武裝直升機。登錄的軍隊銳不可當,一路突進,将防守反擊的菲軍打得落花流水。
菲軍基地的高級将領都傻了,這是什麽情況,這麽犀利的陸軍亞洲只有一個國家擁有,就是中國。但是中國的海軍比菜還菜,怎麽連直升機母艦都有了?那玩意應該只有日本和韓國才有啊。
同一時間,在南沙占領領土最大的越南的三個主島,南子島,景宏島,南威島上的基地同時發現一只龐大的軍艦群正在向他們靠近。
越軍的飛機立刻起飛,飛行員立刻飛往雷達顯示的軍艦群。還沒靠近,只聽飛機上的鎖定警笛瘋狂響起。兩顆艦對空導彈劃空而來,飛行員拼命做出各種機動才堪堪逃過一劫。
飛行員驚出一身冷汗,然而更令他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幾十架裝備完整的su-33呼嘯掠過,什麽地方起飛的戰鬥機作戰半徑能直達南海,飛行員知道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航空母艦。
于是越南三個主島上同時受到了飛機傳回來的訊息:靠近中的的軍艦群是航母戰鬥群!
越軍反映神速,收到訊息後立刻從三個島上的空軍基地上起飛所有的戰鬥機對正在襲來的su-33做出攔截。
從數量來說su-33機群處于完全的劣勢,但是su-33機群盤旋在龐大的軍艦群上方,與越軍戰鬥機剛一接觸,海上各種導彈驅逐艦,巡洋艦的對空武器便轟然大作。
越軍的戰鬥機還都是上一代的米格27,雖然不能說太差,但是已經遠遠落伍。頃刻間被導彈擊落了數架。
越南空軍訓練不夠,素質太差,立刻陷入了一片恐慌。su-33趁火打劫,在越南機群中大開殺戒,本來氣勢洶洶的越南戰鬥機短短幾分鐘便全軍覆沒。
駐守在南威島上的越軍首當其沖,成為了su-33的第一個進攻目标,失去了戰鬥機護航的越軍基地如寒風中簌簌欲落的朵,不堪一擊。幾個來回便被炸得面目全非,登陸艦趁機靠岸,強大的中國陸軍一上岸便如下山猛虎一般,勢如破竹,頃刻間攻破了號稱越南南沙的大本營,南威島。
就在南威島陷落的同時,越南其他兩個主島也遭受了不明軍隊的襲擊。這些軍隊都是先進行語言威懾,只要越軍一攻擊,立刻予以武力反擊。而且這只軍隊裝備精良,潛艇,驅逐艦,巡洋艦,登陸艦,甚至航空母艦一應俱全。即使是亞洲最強的海軍俄羅斯海軍也難以望其項背。更奇怪的是這只海軍裏的軍艦種類實在太過繁雜,巡洋艦像俄羅斯的,驅逐艦像日本的,潛艇和登陸艦又像是中國的。只從艦船種類上來說,完全搞不清楚這支軍隊到底是什麽來歷。
不明軍隊勢如破竹,頃刻間侵入南沙群島勢力最大的兩個國家,越南與菲律賓便被打回了老家。剩下的印尼和文萊等小國看到這種情況立刻主動撤出了南沙群島。
胖子命令所有收複島嶼即刻升起中國國旗,所有大小軍艦鳴炮示意。一時間,在大海粼粼的波光下,五星紅旗伴随着千百條軍艦威武的炮聲冉冉升起。所有艦船的無線電都保持靜默,除了炮聲和海浪聲,偌大的南沙海域竟然沒有一絲雜音。
和胖子下棋的那個老頭此時面對着在南沙諸島上冉冉升起的紅星紅旗也是一陣唏噓,慢慢摘下自己擁有四顆将星的肩章,緩步踱到航空母艦的甲板上,向着大海莊嚴的敬了個軍禮,然後将肩章遠遠的抛向了大海。
“以我等軍人之魂,誓死保衛祖國南海!”在老人莊重的誓言中,肩章慢慢沉向南海的海底。
胖子向俄羅斯,日本借海軍打擊越南,菲律賓以收複中國南海主權的事情很快在各個國家的首腦間傳開。
澳大利亞和歐洲各國對這件事保持沉默态度,然而美洲各國和日本國內則表達了強烈的抗議。尤其以美國和加拿大為首的北美國家,對這件事不依不饒,一再向中國施加壓力。
胖子知道北美的背後是海盜尼格歐,他的矛頭也并不是中國而是自己。坦白說,南海這次戰争确實給他自己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首先就是越南和菲律賓表示将不再承認自己是亞洲霸君。日本韓國也對自己陽奉陰違,就連俄羅斯也頗多微詞。因為四君的存在普遍不被普通群衆知曉,所以本來是瞄向自己的矛頭都打到了中國,美洲和亞洲各國都對中國實行了貿易限制。因此本來十分支持他的一些中國高層竟然也批評他做事不知進退,輕率武斷。
就在胖子身處泥淖,難以自拔之際。我這邊的進展卻非常順利,憑借殺掉艾紳積累下的名聲和威望,在原雛鷹謝娜,現任馬巴老婆,謝娜的幫助之下,我和周舟很輕松的一統非洲各國的黑幫,成為了非洲新的霸主。
這天我正在美美的做着春夢,突然一陣見鬼的敲門聲将我砸醒。我翻身将耳朵堵住,接着在夢中和周舟翻滾。誰知敲門聲不來了,倒是傳來了陣陣鬼叫。
“李潇!你快起來,柳璃薇的婚柬到了!”
我一個激靈,趕緊起身開門,只見馬巴拿着一張卡片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外。
“我說,這個……”不等馬巴說完,我一把将他手中的卡片搶了過來,然後砰地把門又摔上了。
不管馬巴在門外的破口大罵,我仔細地看着婚柬上的每一個字:
親愛的李:
或許現在該叫你非洲霸君先生了,我很榮幸的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結婚典禮,婚禮定在x月x日,請一定莅臨。
——你的尼格歐
※ ※ ※
又不是打電報,你這麽惜字如金幹什麽,多寫幾個字好不好。就這麽點東西我連去哪婚禮都不知道,怎麽去搶婚哪。
這是門外又傳來了馬巴的鬼叫:“姓李的,你給我出來,雖然你把婚柬給搶了,可我這還有一張婚柬說明呢!你再不出來我就撕票了!”
我一把拉開門,緊緊抱住了馬巴,痛哭流涕的說道:“仗義!真仗義!”然後以快車不及迅雷之勢将另一張卡片從他的口袋裏摸出來,然後迅速退回房間裏,一腳又将門踹上了。
柳璃薇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張豪華的梳妝臺面前,鏡子裏的她頭戴白花,身着婚紗,略施粉黛,美得令人不敢直視。都說結婚時的女人是最美的,柳璃薇也不例外,可是唯一與婚禮格格不入的就是她的表情。
面若冰霜,沒有一絲笑意。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寒冷,擁有這種表情的女孩一定不是快樂的,但是也說不上悲傷,因為她的心已經被凍上了。就如珠峰上傲雪而開的雪蓮,美是極美,可卻永遠的将自己封印在了冰雪之中。
“姐……”林聞音一臉委屈地坐在柳璃薇身邊,“為什麽你偏要嫁給那個家夥啊,我們跑吧。”
“他是霸君之一,地位顯赫,家財萬貫,有什麽不好嗎?”
“總之令人很不舒服,還沒有那個胖子好呢。”林聞音嘟着小嘴說道。
“你說的是你們家那個胖子還是上次在金陵飯店見到的那個胖子?”柳璃薇面向林聞音,微笑着說道。
“……”林聞音被她問得一時語塞,“就是……就是……反正哪個胖子都比他強!”
“小音,這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事是不能不做的……”柳璃薇悠悠說道。
“姐,你為了那個臭小子這麽犧牲,他卻帶着那個主持人在非洲逍遙……嗚……姐,你好傻啊……”林聞音越說越委屈,竟然帶上了哭腔。
柳璃薇輕輕拍了拍林聞音的小臉,微笑道:“姐姐傻就傻了,你可千萬不能像姐姐這麽傻……那個三胖子人不錯,你可不要傻乎乎的放跑了他。”
“姐……”林聞音越聽越覺得柳璃薇像是在交代遺言,拉着柳璃薇的胳膊哭個不停,“嗚……我舍不得你……咱們跑吧……嗚……”
柳璃薇愛戀的撫着林聞音的秀發,忽聽得幾聲敲門聲,一個故做紳士的聲音問道:“柳璃薇小姐,準備好了嗎,婚禮要開始了。”
林聞音聽出那個惡心的聲音是今晚的新郎尼格歐,沒好氣的叫道:“着什麽急!催命啊!”
門外立刻安靜了下去,柳璃薇嗔怪地瞪了林聞音一眼,說道:“小音,不能太沒規矩。”
林聞音委屈地說道:“姐,我就是看不下去嗎,明明你根本不喜歡那個美國人,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啊。你……”
“好了,小音,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下去吧。”柳璃薇打斷了林聞音的話,淡淡說道。
“姐……”林聞音還想再說些什麽,看到柳璃薇面色不善,吐了吐舌頭,黯然走出房間。剛出房門便看見尼格歐滿面紅光的侍立在門口,心中極為不爽,狠狠甩了他一個白眼。尼格歐本來笑臉相迎,結果吃了好大一癟,自覺無趣,繼續悄然侍立在新娘梳妝間門口。
紐約今夜無眠,本來就有不夜城之稱的帝國經濟中心今晚更顯奢華。美洲霸君尼格歐的婚禮定在紐約非常知名的四季酒店舉行,四季酒店以其豪華和浪漫風格聞名于世,能于此舉辦婚禮者非富即貴,但是如果你看到婚禮來客名單上那一串名字,就會覺得在四季舉辦婚禮其實很寒酸了。
那份名單上第一個名字沒有頭銜,但是稍微懂政治的人都知道那是最有希望獲選下一任美國總統的年輕議員,而在他之後市長,州長,軍界高層的名字更是數都數不過來,每一個人都擁有令人羨慕的顯赫頭銜。仿佛這不是一場婚禮,而是一場能決定美國甚至美洲命運的聚會。
名單最下方還有四個名字,這四個名字沒有任何頭銜,卻都用顯眼的紅色做了下劃線,分別是:“米杉,沃爾夫。艾斯,克裏斯多。塞瑟,李潇。”只是沃爾夫那個名字又被劃了個叉。
婚禮時間漸漸迫近,整間四季酒店已被尼格歐包了下來,酒店四周圍繞着無數流浪狗的警衛和看守,連只蒼蠅都很難飛進來。
賓客們一波接一波的接踵而來,酒店正門鋪上了象征榮譽的紅地毯,好事的普通百姓圍在兩側看熱鬧,一位位地位顯赫的賓客面帶微笑的邊打招呼邊走進酒店。場面絲毫不亞于奧斯卡頒獎典禮。
忽然兩側人群爆發出一陣驚呼,只見一對美女慢慢從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中款款走下。為首一個美女金發披肩,白衣白裙,雖然還有些許稚氣未脫,但更增加了一種純潔之美。她身後也是一個美女,一身黑色晚禮服,身材玲珑有致,儀态落落大方,柔滑的劉海遮住了半邊臉,顯出一種朦胧美。
先前那些賓客雖然不是權勢熏天就是家財萬貫的富豪,但是也沒見新郎親自出門迎接,然而這兩位美女車還沒停,新郎早已侍立一邊,待得美女下車更是恭敬的接入酒店大堂。兩旁群衆議論紛紛,不知這兩女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獲得如此禮遇。
不多時,新郎又再度出門。只見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緩緩停在紅地毯前,先下車來的竟又是兩位美女,一穿剪裁大膽的紫色晚禮服,另一穿優雅得體的綠色小禮服。兩旁群衆心道怎麽又是一對如花似玉的美女結伴而來,而且還深得新郎尊重。誰料紫綠兩個美女下車來便低頭站在一旁,只見賓利晃了晃,又從裏面鑽出一個圓滾滾大胖子來。這胖子滿臉傻笑,沖着人群一陣飛親,一手一個摟起紫綠兩美女,順着紅地毯走去。
尼格歐趕忙上前,拍着胖子的肩膀說道:“本人新婚勞動米兄捧場,實在是感激不已。”
胖子呵呵笑道:“感激?嘿嘿嘿嘿,為了南海那點事你可沒少折騰我,是夠感激的。”
尼格歐攬住胖子肩膀,悄聲說道:“誰讓你做得那麽絕,這事咱倆沒完。”說罷和胖子相視一眼,倆人齊聲大笑。
柳璃薇坐在梳妝間內聽到外面的管家喊道公主胖子兩人的名字,心想那該死的人是不是也該來了,可是胖子之後便再沒人來。司儀看了看表,示意使者将大門關上,婚禮即将開始。柳璃薇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難道這最後一面終不得見嗎,罷了,這也是命。
忽然門又被打開,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柳璃薇不由得又燃起了希望:定是他來了。誰道管家喊道:“沃爾夫艾斯先生遣來使節向新郎祝賀。”柳璃薇一顆懸着的心剎那跌倒了谷底,難道他和她之間的緣只到此了麽?早知如此,又何必惹下那最初的一夜呢。
就在柳璃薇這邊心裏肝腸寸斷,百轉千回之際,一個女傭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