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2)

雙槍之人亦得我之志,四年之後無上會武一定牛鬼蛇神大行其道,鳳凰傳人須斬妖除魔,守衛天下正道。”

周舟苦笑道:“胖子也太高估我了,他都打不過尼格歐何況我一個女人?”

紫衣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胖子讓你去浙江餘姚找一位王婆婆,說她可以幫你獲得撼天動地之力”

周舟聳聳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裏卻想一個婆婆能幹掉美洲的霸君?那一個公公是不是能毀天滅地了。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是嘴上也不好說出來。

其實紫紅綠三人也沒太把這件事當回事,都認為胖子的意思無非是周舟天賦過人,四年之後業藝應在她們之上,倒是亞洲霸君的位置就靠她去争。至于什麽王婆婆之流實在是沒有放在心上。随後四人讨論便都是轉移到中國的一些具體事宜,四位女生組成的領導班子倒是效率極高,沒有多少工夫便一一敲定。

同一時間,我在狼眼的練功房中正接收者非人的虐待,狼眼對于開發眼功能一道确實極有心得,各種訓練方法看似詭異偏激,到确實具有奇效。比如現在我進行的一項訓練就讓人發指,一根尖銳的鐵針距離我的右眼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而我的腦後是一塊針板,距離後腦也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總之就是進也不成退也不成。但是這項訓練的關鍵不在此,而在于你眼睛的集中力,大家可以試試将一根針放在離眼睛超近的地方然後不停盯着它看,我敢打賭不出一分鐘你就頭暈眼花,馬上閉目養神。然而現在的我不僅不能閉眼,還有緊張的注意着針和我眼睛之間的距離,以防後腦撞到針板。其實後腦撞到針板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人一受到疼痛會不自覺的産生躲避,這一躲避我的眼睛就會直直的紮到那根針上。我現在已經堅持了10分鐘,距離狼眼的要求還有5分鐘,這5分鐘真的好像是5年那麽久,我的精神與體力仿佛在這5分鐘裏完全消失殆盡。

好在我終于堅持了下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狼眼在一旁陰陰笑道:“小夥,這就不行了?堅持30分鐘你眼睛的注意力才算合格,現在還差的遠呢!”

我不滿的嘟囔道:“你确定這種訓練真的有用?”

狼眼沒說話,而是将手放進口袋裏摸着什麽。我正納悶,忽然狼眼猛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對我揚手一槍!當時我倆距離極近,這一槍又完全沒有準備,即使開眼也閃躲不及,當時心中瞬間閃過死亡兩字。我的雪豹之眼經過多次戰鬥之後,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似的開閉。是以狼眼槍剛響,眼已開。但是當時我和狼眼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以我的經驗及時開眼最多也只能躲開要害。可是這次開眼與往昔竟然大大不同,子彈的速度竟然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輕飄飄的仿佛靜止。我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閉眼之後看那子彈啪的射碎了地上的石磚。

“明白了吧?”狼眼擦了擦槍,又将槍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我若有所思的問道:“這種訓練可以讓開眼的效果變得更強?”

“嘿嘿嘿嘿,沒錯。開眼的效果直接和一個人的集中力相連,而人類眼睛的集中力卻最是難練,我打的這種訓練方法雖然極端,卻極為有效。”

我點了點頭,舒展了下,說道:“看不出你個變态倒是挺聰明的,我再去練他十次。”

狼眼忽然陰陰笑道:“嘿嘿,這十次可不能這麽簡單了……”

我剛把頭放進針和釘板之間,聞言不禁啊了一聲,只聽狼眼不知窸窸窣窣的幹了些什麽,眼前的針忽然上下一縮一挺的動了起來,不到一分鐘我已經開始兩眼昏花了……

澳大利亞悉尼可以說是舉世聞名的港口城市之一,整座城市,無論是經濟,文化還是人民生活與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說它是一座海之城也不為過。

每年夏天來悉尼海邊旅行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整個悉尼的沙灘總是處在人滿為患的狀态,只有一些臨海的懸崖峭壁,礁石淺灘鮮有人問津。

不過此刻在一座臨海的峭壁上面,站着兩位絕世美女。一位金發藍眼,另一位卻是黑發碧眼,正是公主與月兩人。

“公主,你說的練習就是在這裏?”月望着眼前怪石奇出的峭壁問道。

公主指了指下面的大海,說道:“準确的說是在這下面。”

“下面?海上?”月不解地問道。

公主,點點頭說道:“咱們先下去吧,這也算是練習之一。”說罷輕巧的攀上峭壁岩石,如一只靈巧的猴子一般敏捷的爬下峭壁。月顯然沒有公主靈活,雖然爬的也不慢,可是好多險要之處都是依仗月刃之利插進岩石當作踏板才順利通過。

峭壁的下面是一片大大小小的礁石,經過千年海浪不斷的沖刷,形狀千奇百怪。月和公主站在其中最大的一塊上,說是最大其實她們兩人也就堪堪站開。随便挪開一步便是洶湧澎湃的海水。

公主看着月拍拍身上的塵土,将月刃收回腰間,微笑着說道:“以後再爬下來不許使用月刃。”

月一愣,公主已經接着說道:“這一片礁石就是我們第一個訓練場地,你先熟悉一下。”

月看着眼前這一大片嶙峋怪狀的黑石頭,茫然問道:“這裏,這裏怎麽訓練?”

公主反手抽出了腰間的銀色長劍,笑道:“很簡單,咱倆在這片礁石上戰鬥,直到體力耗盡。”

“就這樣?”

“就這樣。”

“那……我可以使用狼眼嗎?”

“随你。”公主輕巧地跳到了離月較遠的一塊礁石上。

月顯然還是不太明白公主的意圖,她們倆人之間以前也經常進行練習戰,用上狼眼的話兩人就是一個平手之勢。但是練習戰為什麽非要在這個鬼地方打呢,總部不是有很多非常正規的練習場嗎。

公主顯然也看出了月的疑惑,說道:“你不要亂猜了,過兩招就明白了。”說罷橫架長劍,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

月也不敢分身,手持月夜雙刃,暗中開了狼眼,仔細觀察着公主的一舉一動。

公主忽然一聲嬌喝,一個直接的刺突沖向月。月忙跳向左邊的礁石,可是誰料那礁石經過千年海浪不斷沖刷,表面早已滑不溜手,月猛的一腳跳了上去就是一個趔趄,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公主的銀劍已經橫在了月的脖子上。

“如何,明白了嗎?”公主笑盈盈的收回銀色長劍。月蹲下身子摸了摸滑膩的礁石,又看了看公主如履平地般的動作,微微笑道:“有意思,再來!”說罷兩個纖美的身影在碧海長空下劍影交錯,鬥成一團。

餘姚,一個并不是很起眼的城市,境內地貌豐富,種族衆多。因其極佳的地理位置種出的水果極為美味,獲得了“楊梅之鄉”,“蜜梨之鄉”等美稱。不過這個城市真正聞名于世的原因卻是因為一個人,此人被史學界認為是足以改變歷史的人物之一,堪稱明朝最猛的儒将——王守仁。當然也有人說什麽舜帝也生在餘姚,一竿子将歷史捅到了上古神話,完全沒有可信性。

周舟此時就走在餘姚城的街道上,雖然舜帝是否生在此地不好考證可是餘姚倒确實是一個文化古城。雖然城市經過了現代化的翻新,不過你還是能能看出街頭巷陌随意流露出的那種古老,那種滄桑。

雖然紫紅綠與她四人對胖子信中所提到的那個王婆婆都沒有抱什麽希望,但這畢竟是胖子的遺願之一,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于是周舟讓紫紅綠三人率領平衡者的部衆先去北京天津建立新的總部,自己則跑到這座陌生的城市來拜訪一下那位王婆婆,不管怎麽樣她肯定是胖子以前的熟人,把胖子的死訊告訴他也是應該的。

胖子給的地址不清不楚的,好多地名都早已棄之不用,餘姚本地人大多都不是很清楚。後來周舟好不容易拉住幾個色老頭并報之甜美的微笑才問出來信中所提到的端雲街在哪裏。依着幾位老人的話,周舟穿過繁華的商業區,喧鬧的街道,終于找到了一條破破爛爛的小巷。小巷的髒亂與破舊到了一種讓人難以接受的境界,周舟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甚至更遠。

低矮錯落的小樓院子緊緊擠在一起,擡頭便能看見廢棄電線栓成的晾衣杆上款式落伍的衣褲,兩側的院牆鏽跡斑駁,完全不能讓人聯想到二十一世紀。不過周舟也注意到了在那暗紅色的破舊院門前立着的一對對只有古時大戶人家才能擁有的石鼓。也注意到了幾座破爛院子的門梁上書寫着早就褪色但是只有在朝為官着才能得到的皇帝诰命。

這個小巷的一切仿佛都在訴說着古老的高貴,昔年的榮耀。周舟在一座小小的院子前站定,即使在條破舊的小巷中這個院子也算不上起眼,但它确實就是周舟的目的地。

周舟輕輕叩響門扉,隔了好久,才聽到一個蒼老的女聲問道:“誰啊……”,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龐映入周舟的眼中。

“老婆婆,請問……你是王婆婆嗎?”周舟試探性地問道。

“王婆婆?這裏沒有這個人!”說罷,眼前那個瘦小枯幹的老太婆急匆匆的就要把門關上,周舟趕忙擋住門,說道:“是米杉讓我來的……”

老太婆一愣,奇怪地說道:“他讓你來的?這個混小子,我不是說了除了他我誰也不見嗎!他在哪,你讓他親自過來!”

周舟臉色一暗,緩緩說道:“他來不了了……他已經去世了……”

老太婆怔了半晌,方才說道:“哎……你先進來吧。”

周舟道了聲謝,擡腳邁過了老舊的石梁,走進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所謂別有洞天,豁然開朗大概也就是周舟現在的這種感覺了。院子從外面看起來很小,可是進到裏面才發現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大。一半的院子種滿了郁郁蔥蔥的竹子,風一吹來,竹影婆娑,竹葉沙沙作響。一股幽靜的氛圍直鑽人的心底。

小院很幹淨,完全沒有外面那種髒亂的感覺。院牆雖然也有些許青苔鏽跡,但是決沒有坑窪塗鴉,兩座小樓倚着院牆而建,古樸素雅,褪盡浮華。

老太婆帶着周舟慢悠悠的走到屋裏,指了指一套桃木椅子,說道:“你随便坐,我給你拿點水去。”

周舟起身客氣的攔住老太婆說道:“您別忙活了,我不渴。您也坐下來吧。”

老太婆連連搖手,扭頭走進廚房,周舟執拗不過,也站在一旁等候。周舟無聊地掃視着這件屋子,電燈還是接了進來,不過也只有電燈還能讓人分辨出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屋子裏什麽現代化家具都沒有,紅木櫃子,桃木桌椅,搪瓷茶具,石磚鋪地。周舟的目光掃視到桌子上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上時停了下來,那幅照片還是黑白的,照片中一對青年男女正幸福的笑着。男人身上還穿着三四十年代非常流行的中山裝,女人一身素雅旗袍,眉如遠山,眼似秋水,端的是個美人。雖然這對男女的舉動沒有過分的親密,但是緊緊挽住的手還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倆的關系。

老太婆端着一壺茶走了進來,看見周舟盯着桌子上的照片發傻,一把将照片扣在了桌子上,說道:“都是老照片了,沒什麽好看的。”

周舟趕忙接過老太婆手中的茶壺,笑着說道:“照片上的女孩很好看呀,是您年輕的時候吧?”

“好看有什麽用,最終不過是紅粉骷髅,都化作了一剖黃土……”老太婆一邊給周舟沏茶,一邊唏噓說道。沏完了茶,老太婆終于也坐到了椅子上,捧起一杯茶,悠悠說道:“米小子怎麽死的,你給我說說。”

周舟便一五一十的将胖子和尼格歐的那場惡戰娓娓道來,她本來就是主持人出身,講故事自然精彩紛呈,引人入勝。不過那老太婆倒是很冷淡,不插一句話,沒有任何表情。待周舟口幹舌燥的說完,才淡淡問了一句:“這麽說,他是打架被人打死的了?”

周舟皺着眉頭說道:“不是打架……怎麽說呢,是一場戰争,或者說是比武。”

老太婆眉毛一挑,陰陰笑道:“嘿嘿,呸!什麽戰争,什麽比武,說白了不就是倆人打架他技不如人被打死了嗎。”

周舟雖然聽着不是很舒服,可也不好反駁他,只能裝啞巴。

老太婆又是悠悠一嘆,說道:“他讓你颠颠的過來找我,有說過什麽有什麽事嗎?”

周舟蹙眉苦思,覺得說讓你來幫我斬妖除魔拯救世界這種話實在太傻,可不說又怕被這個老太婆趕出去,一時僵在那裏。

老太婆慢慢品了一口茶,說道:“算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想讓我老太婆教你怎麽打贏這場架!”

周舟聽了老太婆的話,眼睛一亮,問道:“您知道怎麽……嗯……打架?”

老太婆哼哼一笑,說道:“這打架有什麽不會的,三歲黃口小兒不都天天打來打去的嗎?”

周舟陪笑道:“我說的……是指……就是……”雖然周舟主持人出身,伶牙俐齒,機敏過人,可是四君會武這種事情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給一個老态龍鐘的婆婆。

那老太婆倒是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接了下去,說道:“科舉有科舉的狀元,打架自然也有也有打架的将軍。小兒打架無非是吵鬧嬉戲,高手打架可動辄就是流血受傷,失了命的……嘿嘿,也不少見。”

周舟聽了一時默然,只見那老太婆端着茶杯呡了一口茶,接着說道:“小子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一直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不過在我的調教下,他打架不能說是世界第一,至少也是難逢敵手……不過聽你所言,那個美國人竟然以一敵二,還輕易将小子殺掉,這人功夫倒真是不弱。”周舟聽到此處老太婆語氣漸弱,似乎也束手無策。誰知,老人眼中忽然精光一閃,臉上一道道深刻的皺紋中仿佛蘊藏着無邊的殺氣,她寒聲接道:“不過……小子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王門中人,不管那個美國人是誰,我都要讓他把這筆債結結實實的還回來!”

周舟雖然習武已久,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可還是被老人散發出的殺氣生生震住。她實在不能相信這股舉世無雙的殺氣竟然是來自面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老婆婆……你是不是就是王婆婆?”周舟小心地問道。

老人眼睛一瞪,哼道:“哼,什麽王婆婆李婆婆,我姓王就一定是王婆婆?我偏要叫李婆婆你又奈我何?”

周舟被老人吓得不敢言語,心知這老人性格古怪,不過确實不是常人,看來胖子讓自己來找她不是随心之舉。

老人走到周舟面前,輕輕而有力地說道:“你跟我來。”說罷,撩開門簾走進了內室。周舟趕忙也跟着入內。內室裝潢布置倒是與外面沒什麽區別,角落裏供奉着一處靈臺。那靈臺十分素雅,沒有任何裝飾贅餘,只是供奉着一個牌位,暗暗的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老人走到靈臺前,轉過身來,雙眼緊緊盯着周舟的眸子,嚴肅地問道:“我現在問你,你可願為米小子報仇嗎?”

周舟回視着老人的眼神,微微躬身說道:“當然!”

“那你可願加入我門?”

“這……”周舟微微遲疑了一下,這種武俠小說裏才有的東西她沒想過真的會發生到自己身上,而且還發生的這麽突然。書裏這種地方的描寫總是加入門派不僅要行八跪九扣之類的奇怪禮節,而且還有不能結婚,不能露臉等變态門規,總之是有好一番折騰。其實其他的還好說,但要是真不能結婚之類的周舟就不得不好好思量了。

老人看她遲疑不決,厲聲說道:“如還是不如,速速抉擇。”

周舟硬着頭皮問道:“請問老婆婆,貴派是否有何門規。比如……不能結婚之類……”

老人一愣,随即明白了周舟的意思,怪聲怪氣的笑了幾聲,說道:“本門的門規……非要說的話,就只有這一條!”老人枯幹的手指指向房間牆壁正中挂着的一副鐵畫銀鈎,蒼勁有力的大字:天理即是人欲。

“天理即是人欲,天理即是人欲……”周舟喃喃默念了幾聲,卻全然不懂什麽意思,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于是恭恭敬敬的朝老人鞠了一躬,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周舟一拜。”

老人哼了一聲,算是答應。周舟睜着一雙大眼睛在屋裏看來看去,最後視線定格在角落的那座靈臺上,問老人道:“老……師父,這個就是祖師牌位嗎,我應該磕幾個頭啊?”

老人看了周舟一眼,說道:“本門不講這些虛禮,你叫了我師父,我答應了,你就算入我門了。旁的你不用管,只要好好學習本門的學問,日後為米小子把仇報了,我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周舟抱拳一禮,說道:“是!”

老人看着周舟的舉動,忽然撲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當自己到了武俠世界中啊……”

澳大利亞悉尼,公主和月在這片不大不小的礁石群中來來回回已經打了三天。月剛開始屢戰屢敗,如今倒是有了些樣子,至少可以堅持半小時以上。可要想贏過公主照着樣子至少也得數月之後。

适逢休息時刻,月抱膝坐在公主旁邊,手指輕輕撫着冰冷滑膩的岩石,問公主道:“陛下,這幾天雖然我漸漸能支持一些時間,不過究其原因無非是我利用狼眼特性,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在礁石間跳躍。像您那樣随心所欲的在礁石間穿梭還是不可能,我是不是不應該使用狼眼?”

公主輕巧地跳到另一塊礁石上,單腳轉了個圈,笑道:“這無所謂,你用狼眼大概進步還快一些……在礁石間自由穿越說白了是身體的平衡性使然,只要你能跳過去,你的身體就感受并且在複習着平衡性,與開不開狼眼沒有關系。”

月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是不是只要能在礁石間穿梭自如就算學有所成了呢?”

“算是學有小成吧。”公主笑道,“真正的學有所成是你能在這上将我打敗。”說罷擡手一指,月順勢看去只見海灘的兩座小懸崖上懸着一根鐵鎖,有碗口粗細,在狂猛的海風下晃個不停。

我的眼前是不斷伸縮旋轉的針,敬後是只要碰觸一下就會爆炸的微震動炸彈,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已經堅持了半個小時。終于眼前快要缭亂的針影漸漸停了下來,狼眼坐在一旁的輪椅上滿意的拍了拍手,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有天賦,我苦練十年的集中力你短短一個禮拜便掌握的八九不離十了,嘿嘿……果然是人才……”

我揮手一禮,說道:“今天我累了,就練到這吧,我先走了。”說罷不待狼眼答應,便急匆匆的跑掉了。你想陰老子,讓老子範原則性的錯誤,當老子傻啊。三十六計走為上,先溜再說。

狼眼在意大利确實是穩坐第一把交椅,意大利素來以黑手黨林立著名,每個主要城市基本都有一個家族性的龐大黑手黨組織。而狼眼的骷髅天使雖說是一個小地方的黑手黨出身,而如今所有黑手黨都要向它稱臣,狼眼在歐洲的勢力可見一斑。

意大利可以說是狼眼的老家,想要在意大利幹掉狼眼比登天還難,因此骷髅天使的總部不像其他大型團夥不是建在地底下,就是放在偏遠的農村。骷髅天使的總部就大張旗鼓的建立在首都羅馬貴族住宅區,環境清新安靜,離市中心又不遠,确實是個好地方。

總部由多棟建築構成,其中高級幹部的公寓占了五成以上。我一來,狼眼便分配了一套副首領級別的別墅給我,不過老子是堂堂非洲準霸君,住這裏也是名正言順,絲毫不領那個瘸子的情。

雖然白天的訓練多數是變态難熬的,不過晚上別墅的休息環境倒是宛若仙境。別墅現代化設施齊全,四周綠化又做得極好,開窗便能聞到淡淡的花香,一入夜除了草叢中零星的蟲鳴,便再無任何聲響,在這樣的環境裏呼呼睡覺當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另外別墅客廳中那一大套立體家庭影院更是讓我樂不思蜀,六十七寸超大電視,配合環繞音響再加上慢慢一櫃子上等黃片,基本上我每晚都是在自己的手中度過的。

我樂颠颠地跑回別墅,掏出鑰匙開了門。訓練了一天,身上都是臭汗,當下把衣服一扒便沖進了浴室,剛進浴室便是兩聲慘叫。

“啊!”

“哇!”

誰想到浴室中竟然已先藏了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大家都能理解我裝出一副大驚,其實心裏大喜的心理狀态吧。眼前是一個褐發藍眼的沒人,玻璃般晶瑩剔透的肌膚,較小的身材,以及臉上那惶恐的表情,都是激發男人的想法。

不過這也就是對一般的男人有用,要知道,這世界上最牛的狀态就是無欲則剛。我淡定的看了看眼前那個美女,扯過一條浴巾遞給她,不發一語。我承認我遠沒有練到無欲還能剛這種矛盾的境界,所以我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無欲則剛。

美女雙手接過了浴巾,怯怯的站在那裏,臉上一片通紅,可是只是将浴巾擋在胸前,既沒有圍上,也沒有跑走。我納悶地看着她,心想我好不容易裝回不說話的酷哥,你應該趕緊紅着臉跑掉配合一下,跟這杵着算怎麽回事啊。

忽然一個腳步聲從外面急急跑來,回頭一看,一個長相和面前這個女孩完全一樣的美女氣喘籲籲的沖到我眼前,看見我也是啊的一聲,然後趕忙捂住了嘴。

後來的女孩反應快,微微一禮,低着頭說道:“李先生,你好。我們姐妹是狼眼大人派來服侍您的,您……可以要求我們為您做任何事……”說道最後女孩的臉上也帶上了一抹紅暈。

“哦……這個小姐怎麽稱呼?”

“我叫克瑞姆,這是我妹妹,她叫斯諾。”後來的美女恭敬地答道。

我靠,兩個美女怎麽叫這麽男性化的名字,克瑞姆,斯諾。英語中的意思好像是霜和雪吧,既然這樣就一個叫霜兒,一個叫雪兒吧。

我随意叫了兩聲,覺得順耳多了,于是說道:“我給你們起個中文名字吧,你叫霜兒,她叫雪兒好了。”

兩個美女都低頭說道:“謝謝大人。”

大人?怎麽聽的這麽別扭呢,算了,先把她們倆打發走才是正事。

我說道:“我現在要洗澡了,請你們倆回避一下吧。”

雪兒霜兒對視了一眼,臉紅的更厲害了,一起說道:“我們服飾大人洗澡……”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洗。”

“請您一定準許我們服侍。”霜兒有些委屈地說道。

“我知道狼眼讓你們來服侍我,你們也不用這麽盡職吧,我真的不習慣別人服侍我洗澡,不是我嫌棄你們……”

那個看着有些腼腆的雪兒害怕地說道:“狼眼大人說……您讓我們幹什麽都行,可是他吩咐我們必須服侍您的一些事如果我們沒做……他就要将我們送到聖母房……”

“聖母房?”我還真沒聽過狼眼總部有這麽個地方,但以狼眼的性格越是正經的名字裏面的東西越是變态。

“所以請您一定要讓我們服侍……”兩個美女忽然齊齊跪下,樣子凄楚可憐,讓人同情不已。

這事情鬧得,想不讓人服侍洗澡還不行了,我只能“忍痛”說道:“罷了,就讓你們服侍吧。”

兩個美女聞言都松了一口氣,霜兒趕緊去放水,而雪兒羞澀的将浴巾圍到了我身上,說道:“大人,您別着涼。”

我咳了一聲,說道:“那個,雪兒霜兒,我洗澡前還要幹一件事,你們先出去,一會我叫你們時再進來。”

“什麽事我們都能服侍您的。”霜兒以為我要趕她們,趕忙說道。

我有心戲一下這兩個小丫頭,壞笑着說道:“大人我要小便,你們也服侍嗎?”

雪兒怔了怔,随即扭捏地說道:“這件事……是我們必須服侍您的……”

就在我和兩個小美女打情罵俏不亦樂乎之時,周舟和一個老美女也打得不亦樂乎。周舟實在不明白這個幹巴巴的老太婆幾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有些拖泥帶水的動作竟然能輕易破解她淩厲的攻勢。

周舟自從拜入老太婆所謂的王門來,那個所謂的王婆婆根本沒有教她任何所謂的絕技,天天無非就是一壺茶兩個人,跟椅子上侃些完全不着邊際的東西。什麽天理人欲,知行合一,格物致知,無善無惡。周舟聽得是一頭霧水,完全理不清頭緒,也不認為這些東西在與尼格歐的交戰中會起到什麽樣的作用,再加上王老婆婆除了上次偶然爆發出一陣驚人的殺氣外便再也沒有什麽超常表現,周舟不免起了輕視之心,認為這個王婆婆其實不怎麽厲害,或者以前沒準很厲害,但現在只是能動動嘴皮的老婆子,所以聽她說話也開始不怎麽認真,剛來時拜師學藝的熱情大減。

王婆婆是個人精,周舟的表現她哪能看不出來。微微一笑,也不理會,接着自顧自的天天給周舟說一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直到這一天周舟再也忍受不了,拎起包表示自己受不了這簡陋小巷的生活環境,想回去自己修煉這王婆婆教她的心學。

王婆婆聽罷面無表情的說道:“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打敗我老太婆,天下你大可去得!不過要打不過……嘿嘿,那就再多學兩年別給我們王門的人丢了臉!”

周舟聞言一怔,半晌問道:“那,我可以用槍嗎?”

“随你,你用原子彈都成。”老太婆連眼皮都沒擡。

周舟雖然不是很想和這為老人動武,但是不動自己還得關在這裏浪費時間,于是心一橫,只要不傷到她就好了。掏出戴在身邊鳳凰雙槍,嬌喝一聲:“得罪了。”甩手兩顆子彈就沖着老太婆飛去了。

眼看子彈飛近,老太婆竟然一動不動,任由兩顆子彈擦着耳鬓的白發嗖的飛過。除了被風吹起的發梢,老太婆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周舟不禁暗暗嘆了口氣,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沒有瞄準這老太婆,看來這為王婆婆真的是沒什麽真本事,子彈到了眼前都不躲。

“婆婆,咱們不用打了吧。”周舟放下槍帶着幾分得意說道。

老太婆一言不發,左手輕輕一揮。周舟不動老太婆的手勢,正在納悶,忽然腦後一陣陰風,周舟大驚,狼狽的就地一滾。只見一棵嫩竹刷的砸在了她剛才站的地方,周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嫩竹。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這棵竹子湊巧到了還是老太婆有意為之。卻見老太婆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腳步,渾身骨骼發出卡卡的響聲。

“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小丫頭,看好了,什麽叫心學!”

周舟只覺得眼前的老人不只是一個老人,她是這片竹林,這片房屋,這條小巷,甚至這個世界。所有的客觀因素仿佛都在幫老人,竹子會遮擋她的視線,房屋的影子會隐沒老人射出的烏黑石子,甚至風都會借給老人力量。

這是在和一個人打,還是在和整個世界打?周舟想不明白,不過她知道如果她想明白了她也就不用在這裏呆着了。

終于,在老人第十九次用一根細細的竹絲輕輕圍住周舟的脖子之後,周舟坦然認輸。

老人哼了一聲,不發一語,背着手走回小屋,周舟趕忙追了上去……

打發走她倆,我噓了一口氣,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呼……白天煎熬,晚上還得煎熬,我容易嗎?”

一條碗口粗的鐵鎖橫空而挂,一白一黑兩個勁裝女子婷婷立于其上,白衣女子手執銀白長劍,黑衣女子手握烏黑雙刃,雖然是一片劍拔弩張,風雨欲來之勢,但是旁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她們散發出來任何殺氣。

沒有殺氣的比武其實更為兇險。

因為你不确定什麽時候殺氣會突然爆發出來,而現在公主和月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隐藏殺氣,這是月在礁石上被打得掉進海裏無數次才領悟到的訣竅。高手比武,無論是否起了殺心,都或多或少的發出一些殺氣。然而若能在平時将這股殺氣隐藏起來,到了招數臨發的一瞬間才猛然釋放,一則氣勢雄渾,對手難敵,二則招式飄忽,可攻其不備。月的隐藏殺氣還沒有到收發于心的地步,必須靠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強控制殺氣,可是這種境界與以前的她已經有天壤之別了。

礁石的濕滑已經阻止不住月的腳步,經過将近一個月的特殊場地訓練,協調性提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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