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邊,故意說“顧先生,你給我塗防曬霜呗?”

顧睿說“你安心把毯子蓋着。”

我覺得顧睿太掃興,來了這裏也不能放開些。

我起來準備拿郭小雙包裏放着的防曬霜,準備自食其力,自己塗。當我貓着腰在那找防曬霜的時候,一個大概是排球的東西直接砸在了我的背上。

我往前一傾,直接趴在了顧睿的身上。

我們倆相互都戴着太陽鏡,已經擋住了大半部分的表情。

可我現在,穿着比基尼。除了胸那邊稀少的那點遮擋物,加上這一壓,都被擠出來了。

我看了看顧睿,準備盡快撤離。但我的背,确實有點疼。

顧睿低沉的說“林初夏,你這樣很危險。”

我說“可不是危險嘛,不危險我也不會這樣啊!”

我沒搞清楚我為什麽要說這話。大概是背疼,影響了腦子。

顧睿聲音繼續低沉“你可想好了?”

我說“想好了呀。”

顧睿他單手枕在了腦後,總覺得他又把我的胸擠了一下。

顧睿說“我再問你一遍,想好了嗎?想好了,就不給你再反悔的機會了。”

我說“那我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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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着就要起來。顧睿一手枕着頭,卻騰出了另一只手,一把又将我摁了回去“想好就想好,沒想好就沒想好,你當我什麽都聽你的?”

我說“不是你問的嗎?那個你放開我,我胸壓得疼。”

顧睿“……”

“那個,能打斷你們一下嗎?”

後面有人說話。

終于這份暧昧被打斷,我特麽想打死那個人。

但。我們已經沒有理由再繼續下去。

我起身,笑着問“怎麽了呢?”

那人說“我的排球就在你腳邊。”

我說“那你拿啊!”

那人說“那我拿了哈。”

我說“拿吧。”

那人彎下腰把排球撿了起來,說“剛才是不是打到你了?對不起啊!”

我說“哦,原來這麽久了,你想起來剛才打到我了?”

那人說“那個看在大家都是國人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計較了?”

我說“你是國人啊,哪國的啊?”

那人說“中國的呀。”

我說“啊,我們是韓國的呀。”

那人說“可你們說中文呀!”

我說“因為我們喜歡啊,你要管嗎?現在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孔夫子的話,也越來越流行化呀!”

那人看了看我,拿着球走了。

我繼續躺下來,把絲巾繼續蓋上,說“顧先生,有個問題想問你。”

顧睿說“你問。”

我說“怎麽還有興致來這沙灘浴?讓專機等我們不大好吧?”

“夏威夷,就當做你夢想的第一站。”顧睿他看着海水,輕輕的說了那麽一句。

我啊了一聲,想再問一遍的時候。被郭小雙還有陳淼拉着往海裏去了。

“又又,我怕水,不會游泳,你不是知道嗎?”我被郭小雙和陳淼拉着,情緒有些緊張。

“夏夏,你別掃興,哪有來了海邊不游泳的啊!有我在,沒事。”陳淼拍着胸口保證。

我繼續縮脖子“你們盡興玩,別理我。”

陳淼和郭小雙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就把我拽着直接扔到了海裏。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喝了幾口水,掙紮着要浮出水面。

“站起來看看。”頭頂傳來顧睿的聲音。

我站了起來,擦,水就到我腰。

我剛才那麽撲棱是。。。。

再看顧睿,一臉冷俊樣。等等,剛才穿着的花襯衫去哪裏了?眼前健碩的線條是屬于細皮嫩肉常年在實驗室的顧睿,并且,他還有人魚線。

我捂住要噴血的鼻子。

顧睿問“林初夏,你在想什麽?”

我說“在想海水真的是鹹的,喝過才知道,你說呢?”

顧睿看着我說“林初夏,你可能腦子進水了。”

我“……”

顧睿說“背還疼嗎?”

我說“不疼了。”

顧睿又說“還要在水裏泡着嗎?”

我說“不好玩,不泡了。”

顧睿說“那回去塗防曬油。”

我“……”

愛是久處不厭 063 談了個判

63

晚上的時候我們坐專機回去,原本想好好的睡一覺,可郭小雙和陳淼在我身邊,一直不斷的說,是專機啊,真的是專機啊。

我在想,可不是嘛,難道還是專用拖拉機啊!

飛機上已經安靜下來,科學家們都累了,逐漸進入了夢鄉。只有郭小雙和陳淼這兩個非科學家,還在讨論他們坐的是專機這個問題。

顧睿他的位置在我前面,他起身走過來,跟我說“去我那裏坐吧。”

我說“不要了吧?和你們科學家坐在一起,我壓力很大啊!”

顧睿說“比起壓力,你覺得睡不到覺哪個嚴重些?”

我想了一下說“那當然是睡不着覺啊!”

顧睿說“難得你還沒糊塗。飛機還有好幾個小時才會降落,你确定還要在這裏坐着?”

我說“我已經很确定不要在這裏坐着了。”

說完,我松開安全帶,就跟着顧睿他走了。

坐在顧睿旁邊的座位上,他給我調了一下,讓我近乎于躺了下來。又給我遞過來一個隔音耳機。

我說“這耳機每個位置都有嗎?”

顧睿說“是的。”

我說“那你提前不告訴我,我就不用受折磨那麽久啦?”

顧睿說“還以為你知道。”

我說“我這不是沒坐過專機嗎,我怎麽會知道。”

顧睿看了看我說“睡吧。”

我哦了一聲,戴上耳機,睡着了。

剛一睡着,就夢到了顧睿他在夏威夷給我的兩個吻,開心的我咯咯笑了起來。這一笑,又醒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不知道是因為想到那個吻睡不着,還是因為坐在顧睿旁邊睡不着。

我把耳機放了下來,看到顧睿他沒睡覺,還在看書。

我說“顧先生,你怎麽不睡啊?”

顧睿說“時差沒倒過來。”

我說“這都去了幾天了,怎麽時差還沒倒過來?”

顧睿說“那就是因為你在我旁邊躺着。”

我噘嘴看他“騙人的吧,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沒睡着吧。”

顧睿說“剛才是被你兩個朋友吵的。”

“……”我說“他們現在竟然不吵了,剛才就是故意吵我的吧,我一走,這兩個小兔崽子就不說話了。”

顧睿說“估計說累了。”

我“……”

顧睿他放下書,問我“要不要吃點什麽?我看你好像也睡不着了。”

我說“專機上的東西是不是好吃點?”

顧睿他想了一下說“你可以先吃吃看。”

我說“那好吧,我是真的有點餓了。”

顧睿他解開安全帶,走到前面拿了一些面包和牛奶過來,遞給我“看來專機上的東西不怎麽好。”

我說“不錯了,面包有了,牛奶也有了,足夠了。”

顧睿說“你倒容易滿足。”

我笑了笑“窮人家的孩子嘛,從小能吃飽就不錯了。”

顧睿說“又要編故事訴苦?”

我特別沒成就感,還沒編,就被顧睿識破了。

飛機氣流影響,颠簸了一下,顧睿他扶着座椅晃了一下。

我說“你趕緊做下來,帶上安全套。”

顧睿愣着看我。

我趕緊改口“說錯了,是套上安全帶。口誤,口誤,其實我很純潔的,顧先生,你別誤會我啊!”

顧睿他坐下來,重新系上了安全帶,轉過臉對我說“我沒誤會,可能你現在就在想這件事。”

我一想。誤會大了,顧睿他不會認為我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吧。

顧睿他沒意識到我複雜的思緒,跟我說“有件事忘了和你說。”

我說“什麽?”

顧睿說“那晚和sophie聊到了你,她看到了你。”

我期待的看着顧睿說“然後呢?”

顧睿把面包包裝袋撕開,遞給我,我接過來,很着急的問“然後呢?”

顧睿說“sophie看着你覺得很善良,且很漂亮。”

我說“是确實加了很嗎?”

顧睿說“确實。”

我說“sophie眼光還可以,所以說外國人和中國人的審美觀點差不多,關鍵還是看顏值。”

顧睿說“但sophie覺得你可能腦子不太靈光。”

我立刻很不滿“她從哪看出來我腦子不靈光的?我腦子怎麽就不靈光了?我從小老師就誇我聰明好不好?我小學老師跟我說。林初夏啊,你這麽聰明,老師教不了你啦,要不你轉學吧?我初中老師跟我說,林初夏啊,你的聰明範疇已經超出老師啦,要不你轉學吧?我的高中老師說,林初夏啊,你簡直就是個人才啊,老師教了那麽多年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學生,你不考s大簡直對不起你自己啊。聽聽,我的那些老師多有眼光。你說,sophie她為什麽說我腦子不靈光。”

顧睿說“從你去扯棕榈樹上的彩燈開始。”

我說“好吧,我承認那件事做的雖然仗義,但還不夠聰明。我應該扯了彩燈,還要假裝什麽都沒發生,讓那兩個科學家不知道是我幹的。”

顧睿說“你說話小點聲,那兩個科學家就在這飛機上。”

我趕緊用面包塞住了自己的嘴。

顧睿看着我,笑出聲“sophie似乎很喜歡你,如果下次我們再去美國,我帶你去見她。”

顧睿他說了個我們,讓我覺得很稀有。

但我又不想顧睿他去美國,也許去美國就是回研究所了,那我怎麽辦呢?sophie她說我不聰明,那我肯定在美國混不下去。這很顯然,我在中國混的也不是很怎麽樣?想到這裏,我很惆悵。

顧睿他看我表情有點難過,問“面包很難吃?”

我使勁的點頭“這面包配不上專機,太難吃了。”

顧睿說“那你喝點牛奶吧。”

我哭喪着說“我不喝,專機上的牛奶肯定也不好喝。”

顧睿說“那你別吃了,等下了飛機,我帶你去吃飯,你想吃什麽都行。”

我說“我不吃了,心情不好了。”

顧睿說“你心情一向變化這麽快?”

我說“嗯,尤其是在專機上,心情變化更快。”

顧睿說“專機對你的心情影響這麽大,那以後不坐專機了。”

我說“那不行,還要坐。”

顧睿問“為什麽?”

我說“b格高啊,拿出去說多威風啊!”

顧睿他看了看我,說“是sophie說你不聰明你不開心了。”

我一口咬定。是專機的錯,我不敢告訴他,不是面包的錯,也不是專機的錯,更不是sophie的錯,我只是害怕失去他而已。

顧睿他沒再和我理論,拿起書,翻開了一頁。

回到顧家的時候,我才知道,段威他去接我了,但他不知道我是乘專機回來的,自然有專用的跑道和降落點。可憐的段威去了機場接我們了,直到我給他打電話,他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幾天後我蹲廁所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接通之後,才知道是才女梁琦給我打的。哦對了,我已經決定不叫梁琦才女了,而是叫她機車女了。

她約我出去見面,問我有沒有時間,我在想我正在蹲茅坑,這樣應該算是沒時間吧。

我說“我正忙呢,沒時間啊!”

機車女說“那我等你忙完了再找你。”

我說“那好吧。”

等我十分鐘後從廁所出來,我想我這算是忙完了吧,于是給她發了個信息:我這忙完了,你有什麽事情找我?

機車女她很有效率,立刻給我打過來一個電話“我們見面說吧,電話裏說不方便。”

我在想,機車女這突然找我會不會是別有陰謀啊。難道是機車女知道我知道她的秘密,這是喊我攤牌?

我一想,如果不去的話,就明顯認慫了,她肯定會覺得,林初夏,你就這個貨色啊,我都懶得動手了。但如果我要去,她後面站幾個機車男,手裏拿着一根扳手,一晃一晃的,說,你就是那個看到我們琦姐的小妞?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

這兩種情況顯然都不是我所想要的。可我多機智啊,既不能認慫,也不能真的有去無回。于是我就和機車女說“好呀,我來定個地方吧,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過來。”

我找了個露天餐廳,既然是露天餐廳,人來人往應該很多吧,機車女她肯定不會公然把我怎麽樣。而且我還讓段威一定要跟我保持不能超過五米的距離,但又不能完全暴露在公衆的視線中,這樣我就還是會被機車女看成是慫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今天那露天餐廳,除了服務員一個人都沒有。

段威他還聽我的話,專門找了個角落坐下,并且那角落的位置能看到我,我卻看不到他。但我想,是不是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經過服務員一打聽,才知道另外一條街再搞促銷,簡直等于白送,所以大家都過去了,這邊就門庭冷落了。

服務員和我說着,差點落下淚來,說是自己在外打工不容易,現在沒生意,老板可能還要裁員。我看了看,這兒就她一個服務員,就沒這個必要裁員了吧?那姑娘說,還有個服務員跑到那一條街去問那邊要不要人了。我說,那姑娘未雨綢缪啊,你也可以啊。但那姑娘想的是。另一個人都走了,只剩她一個,保不準老板要給她加工資呢。

我一想,我還是太單純啊。我怎麽從來沒因為只有我一個員工而威脅陸航一他給我加工資呢?

當我在感嘆單純的時候,機車女她來了。

今天打扮的,嗯,不是才女的樣子,但也不是機車女的樣子,不過還挺讓人舒服。尤其那個巴掌臉,感覺配什麽發型和衣服都覺得好看啊!

梁琦她坐下。說道“不好意思,約你出來見面。”

我說“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怎麽忙,就你打電話那會子我正好在忙。”

正好也沒吃午飯,我們就點了幾個菜。

我說“機,哦,不,梁小姐,你找我有什麽事?”

梁琦說“我是想和你說陳淼的事情。”

我說“三水啊,你想說什麽?”

梁琦說“我喜歡上他了。”

我說“你這喜歡的有點突然啊!”

梁琦說“我知道你不想接受我。”

我說“這事你怎麽知道的呢?我沒有說啊。你做了什麽讓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梁琦說“我今天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的。”

我說“趁菜還沒上,你先說。等上來了,我就沒工夫聽你說話了。”

梁琦說“那天你看見我了吧?原本這事我不知道,後來顧昊宇他和我說了,我才知道你是他的大嫂,也是陳淼的好朋友。”

我裝傻說“我是顧昊宇的大嫂是真,是三水的好朋友,但,我看到什麽了,我都不知道。”

梁琦說“你不用騙我了。”

我說“我沒必要騙你啊,和你不熟,梁小姐。”

梁琦她從我臉上找不出什麽答案,又說“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現在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上陳淼了,請你不要阻止。”

我說“哦,你喜歡三水我怎麽阻止啊,我都說了,梁小姐,我和你不熟。”

梁琦說“我知道,陳淼他喜歡你。”

我說“你和三水挺熟啊,這事你都知道了。”

梁琦苦笑了一下“我們見過幾次面,他每次都會提你,而且沒完沒了的提。”

我說“你那幾次見都是故意的吧。”

梁琦說“以前是,以後就不是了。”

我說“哦,以後大約三水也不會見你了。”

梁琦說“林小姐,我希望你不要阻礙我和陳淼的發展。”

此時服務員端上來一份辣子雞。

我說“來,吃,很辣的,四川名菜。”

說完,不管梁琦,自己先吃了起來,确實很辣,又喝了口水,問“梁小姐,你剛才說什麽?”

梁琦她看了看,眼神有些不太友善“我說,讓你不要阻止我和陳淼。從小到大,我要幹的事,沒人能阻止我。他們讓我成為大家閨秀,我偏偏要和摩托車混在一起。他們讓我去相親。我就吓跑了很多男的,還把錯誤都歸到了他們的身上。”

我說“你牛逼啊,不過你不還是繼續裝大家閨秀,繼續相親麽?怎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梁琦說“這麽說,你承認看到我了?”

我說“我承認什麽了?是你先說的你和摩托車混在一起啊!對了,還沒問,你是開車的,還是坐車的啊?”

梁琦她頓了頓,又說“所以說,陳淼。我也一定要追到手。”

我說“不是說不愛相親麽,怎麽選了陳淼?”

梁琦說“誰讓他第一次見我就對我表現出沒興趣?我可沒受過這種侮辱。”

我說“梁小姐,你不要臉的性格還真是可愛啊!”

梁琦笑了一下“不管你怎麽說我,我不在乎。”

我說“那你怎麽又喜歡上三水了呢?不是和顧昊宇在一起的嗎?”

梁琦說“原本以為顧昊宇很酷又很帥,我就想要追随他。但有次比賽,他出了事故,竟然不顧我還坐在車上,就把我扔下自己跳車了。摩托車爆炸了,我也瘦了傷。”

我驚嘆“所以珍愛生命,還是要遠離那些危險工具啊。梁小姐,你太不乖了。”

梁琦說“我養傷的時候,無聊的找陳淼。原以為他不會理我,沒想到他知道我受了傷特意來看了我,還以為是他對我不冷不熱,才導致我傷心不小心受了傷。他呀,太單純了。”

我說“三水這缺點,怎麽還成了優點了?我麻煩你清醒點,別瞧上三水了,三水他沒這個福氣。你看。你這又是才女,又是摩托車的,三水太平凡了。”

梁琦說“你說這些對我沒用,我就喜歡他了。”

我說“你說受了傷,怎麽一點沒看出來啊?”

梁琦說“去個韓國不就行了。”

我說“原來整過了啊,怪不得我覺得臉上肌肉有點僵硬呢,笑的時候跟哭一樣。”

梁琦她一愣,看了看我,大約是在隐忍什麽。

服務員已經端上了第二個菜幹煸四季豆。

我說“來,吃四季豆。你怎麽不吃雞啊。很好吃的,都快被我吃完了。”

梁琦說“你那朋友不是喜歡我哥嗎?你只要答應我離陳淼遠一點,我就不攪合郭小雙和我哥的事情。”

我慢慢的放下筷子,我這人最讨厭別人威脅我,而且還是那種不懷好意的威脅。

我慢條斯理的說“梁小姐,麻煩你趕緊攪和吧,使勁攪和,我就怕他倆在一起。原來這一點,我們倆還不謀而合了。”

梁琦她愣住。

我說“至于三水,他和我多少年的情誼,你和他才認識幾天,你還小,那麽不要臉我不怪你,但我不能跟着你不要臉。我就點了倆菜,夠我一個人吃的,慢走不送了。”

梁琦說“林初夏,我好好的和你說話,你這樣的态度是不是不合适?”

我說“我到現在還沒吵起來,或者拿杯水潑你臉上,我覺得我已經非常好的态度了。沒比我更好的态度了。”說完,我還對她天真無邪的笑了笑。

梁琦她一拍桌子,我驚了一下,然後看到段威他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怎麽的,你還要打我啊?”有段威在,我沒什麽可怕的。

梁琦說“你不要逼我,我可能做出點什麽事來,對你就不好了。”

我說“那你做吧,我看你能做點什麽來。對了,你這麽狠,三水他知道嗎?”

梁琦說“陳淼他一直覺得我是溫柔乖巧的女孩子,你對他态度那麽惡劣,他遲早會到我身邊來的。”

我說“梁小姐,你還是年輕啊,太單純了,我和三水的感情,如果像你想的那麽脆弱,我也就用不着坐在這裏和你說到現在了。怎麽樣,這事,你和三水自己坦白。還是我傳個話?”

梁琦被我吓住,說“你不能告訴陳淼。”

我說“剛才不是什麽都不怕的嗎?”

梁琦說“林小姐,我倆沒什麽瓜葛。你不喜歡陳淼,我喜歡陳淼,我只是要你不要阻止,這不過分吧?”

我說“不過分,但你動機不純。如果三水他有天喜歡你,我肯定不阻止,但你對三水是幾分真心,這東西說不好。你這人。太不單純了,吓人。我們那一幫子都是簡單的人,麻煩離我們遠一點。”

梁琦說“你那麽簡單的人不還是嫁到了顧家嗎?顧家什麽地方,你難道一點不知道?何必在這裏教育我?”

我竟然被梁琦說的一時間不知道反駁,想了一下說“至少我的動機單純啊!”

梁琦冷笑了一下“你這樣說還真是讓人信不了。”

我說“你信不信,我不在意啊!”

梁琦站起來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的事希望你不要和陳淼說起。不然,出門的時候出點什麽意外,就別怪我了。”

我說“梁小姐,你又威脅我?”

梁琦說“随你信不信。”

說完就走了。

段威走過來說“她怎麽回事?”

我說“我可能得罪她了。她威脅要揍我。”

段威愣了一下,說“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我說“我決定了,除了在顧家不出門,只要一出門,段威你得時刻保護我。就算要上廁所,你也得帶着我。”

段威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我讓段威坐下,有讓服務員點了幾個菜。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梁琦氣到了,狼吞虎咽的。

然後,就碰到了錢鐘淑女士和她的一個廣場舞姐妹正好路過。

“這是你閨女吧,哎呀,怎麽這麽個吃相,平日裏不是挺斯文的嗎?怎麽像換了個人似的?”

錢鐘淑女士說“那怎麽會是我女兒,我女兒多乖巧懂事啊,你看錯了,那不是。走,我們去那商場看了看。”

我眼睜睜的看着錢鐘淑女士直接把我說成了外人,直接走了。

我問段威“你見過這麽絕情的老娘嗎?”

段威他不知道怎麽接話。

我說“我特麽連充話費送的都不如。”

段威說“我看伯母不是這樣的,我去看過伯母,她對我很客氣。”

我嗳了一聲“你什麽時候背着我去找我媽了?”

段威說“在你去夏威夷的時候背着去的。”

我說“那你好歹和我說一聲,免得我倆說漏了。”

段威說“伯母并未提起過你。”

……還說我不是充話費送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糾結了許久,覺得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陳淼。雖然我實在是搞不懂,梁琦她看上陳淼什麽了,但梁琦這女孩看起來不單純,心腸少不得歹毒,陳淼要是哪天在我這受了委屈投入了梁琦的懷抱,就相當于狼入虎口。陳淼他太蠢,靠他自己發現梁琦的真面目根本不可能。

可是就在我回到顧家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有關顧睿的秘密。

愛是久處不厭 064 我愛的卑微,他卻騙了我

我和段威回到顧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上樓,顧睿他不在屋子裏。

床上擺着一本書,扉頁還是打開的。

我想,顧睿他可能去上廁所了,也可能有事去了。

落地窗開着,吹進來一陣風,陽臺上擺着的一盆黃色的月季,迎着風招展了兩下。我要進屋的時候,顧睿放在床上的那本書的頁面被吹動了幾頁。

我趕緊過去,顧睿他回來該不知道看到哪一頁了。

我拿起來,想要找回原來的那一頁,而此時,一張信紙從書頁裏脫落下來,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我彎腰去撿,卻在拿起來的時候,看到折疊的那一面只有簡短的一行字:小睿,和林初夏結婚,你會從她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有關你母親的事情。你的父親。

這是顧爺爺也就是我的公公寫給顧睿的信,日期是我和顧睿重新相見的前一天。也就是顧爺爺去世的那一天。

我想起來,當時顧睿他看了一封信。由吳律師給他的一封信。

所以,顧睿他答應和我結婚只是因為他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一個真相。不是顧睿他選擇了我,而是顧爺爺他選擇了我。

我站在原地,瞬間不知道如何。

我可以面對顧睿清楚的知道他不愛我,但我不可以面對顧睿知道他是在欺騙我,利用我,這是我愛他最後的底線。一切所有的好轉,原來都是欺騙。

我不知道我要怎麽辦。

我把信紙重新放進書內,也不知道書翻到哪一頁,就随便弄了一頁,将書放回了床上。

我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房間,無力的坐在床上。

好像頃刻間所有的美好都化作了泡影,我待他如此真誠,他給我的卻只是僞裝與欺騙嗎?我身上帶着怎麽樣的真相呢?

我聽到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我想是顧睿他進來了。

我躺倒在床上,假裝我已經睡着。

但我忘了,我的房門沒關。顧睿他大概察覺到我已經回來了,走了進來。

“林初夏。”

顧睿他喊我,我沒有答應。

顧睿他走到我跟前,又喊了一聲“林初夏。”

我就睜開了眼睛,看着他。

顧睿他見我臉色不好,蹲下來,問我“怎麽了?”

我說“身體不舒服。”

顧睿說“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說“不用去醫院,我就是不舒服而已。”

顧睿皺着眉說“不要任性,是不是發燒了?”

說完顧睿他用手背來觸碰我的額頭,他的手背涼涼的。可他這麽溫柔的過來時,我的心又徹底軟了。但我又無法接受這些溫柔只是僞裝,我很糾結。

顧睿他收回手,說“沒有發燒。晚上sheery父親出院,sheery說請我們吃飯,你這樣,我們就不去了。”

可我卻說了句“我要去。”

顧睿他不解的問“不是不舒服嗎?留下來休息。”

我任性的說“我要去。”

顧睿他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我不想再聽顧睿的話。

顧睿他只好同意“你要确定沒事我們才能去。”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意“你看,我沒事。”

顧睿他說“你還是有事,但不是身體。”

顧睿他輕易的看了出來,但我不會承認“我就是身體不舒服,但不妨礙sheery她請我吃飯。”

顧睿他拿我沒辦法。

晚上,顧睿他要老張開車帶我們過去,本來只要坐一輛車。但我偏偏不肯和他坐一輛車,還要段威開車送我去。

總之,顧睿他讓我做的事情,我就是不做。

在車上,段威問我“夏夏,你今天不對勁。”

我說“你才不對勁,你全家都不對勁。”

段威他愣住,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段威的家人我不能這樣拿來說。

我看着窗外,說“段威。我今天心情不好,說話口沒遮攔,你今天不要和我說話,我不想說什麽話傷到你。”

段威說“我沒事,你能發洩出來最好。”

後來我就沒說話,現在我像只刺猬,我不能刺傷了無辜的段威。但我心情就是不好。

sheery請我們去的是個比較高檔的餐廳,但我們去的時候sheery她還沒來。

sheery她打電話給我顧睿說不太認識路,但顧睿他也不認識路,于是段威就下去接應,包廂裏面只剩了我和顧睿。

我不想喝顧睿多說話,甚至沒有看他。我把腦袋就撞在旁邊的牆壁上,不斷的用指甲撓牆。一直以來還能有所僥幸的問題如今有了一個最無法接受的答案,我覺得悲哀。我覺得我滿心歡喜換來的是這樣欺騙,更加的悲哀,但我還很卑微的沒有離開,我覺得我簡直悲哀到家了。

顧睿他走到我身後“夏夏,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聽得出來這是個肯定句,而不是個疑問句。

我繼續撓牆,不理他。

後面又來了個人“小姐,我們酒店的壁紙都是德國進口的,你把它撓壞了我們需要您賠償的。”

我回頭看了看,是個梳着齊劉海還打着耳釘的服務生。

我氣急敗壞的說:“誰說是我撓下來的,它原來就是這樣的。”

服務生說“我看見的……”

我繼續氣急敗壞“你看到什麽了啊?你好好一個大小夥子,還梳齊劉海,打耳釘,我不投訴你就不錯了。”

我其實不想吵架,而且我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但他自己撞槍口上了,不能全怨我,顧睿他又在,我的語氣簡直好不了。

服務生看着我,被我侮辱的齊劉海和耳釘似乎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我說“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不要在我面前哭哈,我最讨厭老爺們哭了,有沒有點骨氣啊!”

服務生站在原地,瞪着我,不說話。

“林初夏,你夠了。”顧睿他終于看不過去我一直無理取鬧,在旁邊吼了我一句。

我本來想給自己個臺階下。讓服務生走了,但顧睿他突然吼我,我就更氣了,我說“我夠什麽啊,我一點都不夠,你是不是也要說這個壁紙是我撓壞的?反正我不賠錢,我也沒錢。”

顧睿他走過來說“林初夏,別鬧了。”

我依舊嘴硬“我沒鬧,我鬧哪門子鬧,他的發型耳釘妨礙我了,現在連壁紙也妨礙我了,我不吃飯了,我要回家。”

說完我就沖出了包房。

等我下了一半的樓梯,有人在我頭上喊:“林初夏。”

我擡頭看,是顧睿,在上面看我。

“你幹什麽去?回來吃飯。”他說。

“我說了我不想吃飯,我沒心情了。”我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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