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日常
新學期伊始,鳴人、佐助等人穿上了自己一貫的服飾,來到了忍者學校之中,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二年級的學生了。但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
教室裏少了一個人。
他們無比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直到上課時間到,伊魯卡老師已經走進了教室,那個人依然沒有來,而海野伊魯卡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十分平常的開始了他的講課時間。
這太不對勁了。
宇智波佐助看了一眼海野伊魯卡,然後忍不住向後瞄去。
而鳴人,則是忍不住直接站了起來,拍桌子的聲音甚至蓋過了伊魯卡老師講課的聲音。
“怎麽了,鳴人?”
對于鳴人,伊魯卡還是很有耐心的,不過鳴人卻看不出這種耐心,他只是很有他以前特色的對着伊魯卡老師大聲道:“吶吶,伊魯卡老師,盾子呢?為什麽盾子沒有來上課啊?”
是了,這就是怪異的所在,明明假期的時候還在一起鍛煉,甚至是做出了讓所有人都驚嘆的堡壘,但是現在,盾子卻不見了,鳴人的身邊又變成了空蕩蕩的。
伊魯卡老師愣了兩秒,才尴尬的撓了撓頭,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伊魯卡老師!”“伊魯卡老師……”
這時,鳴人和佐助居然同時出聲了,他們自己也愣了一下,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随即又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齊齊的注視着伊魯卡——鳴人自然只是單純的關心盾子,但是佐助……饒是佐助之前沒有想那麽多,但是看到伊魯卡現在的表情,他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江之島盾子應該不是單純的遲到或者是生病又或者是其他的“正常”請假手段。
被鳴人和佐助二人同時注視着,伊魯卡抽了抽嘴角,但是,真的要說出來嗎?
“抱歉,鳴人,宇智波同學,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她。”
果然,伊魯卡最終還是只能這樣說道,畢竟,這已經超出了他可以直言的範圍了。
“怎麽這樣……”鳴人擔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空位,“盾子她不會有事吧……”說着,鳴人忽然就這麽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飄蕩在教室之中,剩下一群詫異的衆人。
“那個笨蛋。”佐助捂臉,認真的對着伊魯卡老師請了一個假,也追着鳴人的腳步跑了出去。
……
教室寂靜了一瞬,随即便炸開了鍋。這個時候,伊魯卡才愣愣的道:“哈,哈哈……那,那個,我們繼續上課吧。”
不過依舊控制不住場面。
這些嘈雜的聲音,甚至讓早已和周公下棋去了的鹿丸醒了過來,他僅僅用了兩秒鐘的時間,便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鹿丸翻了一個白眼,不管其他人如何讨論,自顧自的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真麻煩啊。
“盾子——”
這一邊,從教室中跑出來了的鳴人直接跑到了盾子的家門口,他站在門口又是敲門又是喊人,卻沒有人出來給他開門。
鳴人當然不會氣餒,只是敲門的聲音更大了一點,頻率更高了一點。
“鳴人!”
這是佐助的聲音,看到鳴人從教室裏跑出來,佐助就知道鳴人肯定會來問盾子,他猜的果然沒錯。
和鳴人、盾子一起訓練了那麽多天,成果還是很明顯的,至少現在佐助的體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和鳴人相提并論了。追着鳴人跑了這麽就,他也沒有絲毫喘氣,只是微微皺眉,瞥了一眼房門,再看向鳴人,問道:“喂,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沒人回我。盾子,盾子她不會出什麽事吧。”看到佐助過來,鳴人才停止了敲門,他撓撓頭,看向佐助。
佐助皺眉,他走到門邊,走到鳴人身邊,看了一眼鳴人,剛準備強行開門,盾子的聲音便從門後傳了過來,“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你們可以走了。”她的語氣,絲毫不像前幾天那種溫溫柔柔的,反而帶有着一種嘲諷嫌棄的色彩。
“你……”佐助皺眉。
鳴人很激動的撲上盾子的家門,道:“盾子,快開門啊。”
“哈?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們走,我以後也不會去忍者學校了,我和你們兩個人已經沒關系了。”盾子的話語中充滿了不耐煩,仿佛懶得和他們多說一句話。
“盾子,你在說什麽啊!快點開門!”聽到盾子的話,鳴人瞬間就急了,他不相信這是盾子說出來的,盾子一定有什麽她的理由。無視了盾子的語氣,鳴人執着的敲着門,仿佛他今天如果不能見到盾子,那麽以後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佐助看着那扇門,若有所思,“發生什麽事了嗎?”
“哈,還能有什麽事,只是對‘做一個忍者’這種事情感到厭惡了而已。”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怎麽都喜歡問這種問題,你們不煩我都煩了啊。聽好了,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要知道啊,我可是很輕易的就會對一種事情厭惡到絕望啊,讓我每天在這裏和你們玩着這種過家家的游戲,玩了将近一年的角色扮演,簡直比自殺還感到絕望啊。”
這一次,盾子口中的厭惡之情更加明顯了,就算是鳴人,也不可能無視,然而盾子的話還沒有停下,她抱怨似的繼續道:“啊啊,真不知道忍者這種職業有什麽好的,對我來說,簡直是‘3Z’啊——臭到令人絕望,髒到令人絕望,惡心到令人絕望啊……”
“轟——”
盾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爆炸聲響起,盾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佐助一個豪火球将盾子的房門給炸了。
鳴人嗔目結舌,他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回過神來的鳴人趕忙對着佐助吼道:“喂!佐助,你在幹什麽,要是盾子受傷了怎麽辦!”
佐助卻沒有理鳴人,他徑直走到了盾子面前,蹲下身,直視着蹲在牆角裏還在愣神的盾子,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只知道如果你的姐姐還在關注着你的話,知道你這樣自暴自棄的話,一定會感到很失望的。我說完了。”他說說完了,就真的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直到佐助走到了小屋的門口,盾子的聲音才再度傳來:“吶,你剛剛說……姐姐,她會失望?”
“……”佐助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說話。
鳴人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屋內,小聲的對佐助道:“喂,佐助,盾子她沒事吧。”
“唔噗噗——對不起,以前騙了你們呢,姐姐她啊,才不會對我失望呢。體力優秀、身為姐姐設定的戰刃骸和聰明又可愛、身為妹妹設定的我,我們兩人怎麽會有失望這種情緒,我們絕望sister,從出生開始就對世界感到了絕望,不,不如說,要是沒有出生就好了呢。”盾子明明是在笑,可是佐助卻感覺她是在哭,像是崩潰了一般,盾子一刻不停,繼續道:“姐姐她怎麽可能對我失望呢,畢竟比起又髒又臭又惡心、擅自跑去做了什麽忍者的令人頭疼的姐姐,我可是令人絕望的可愛、令人絕望的聰明、令人絕望的運動能力超群啊,幾天前火影爺爺還準備讓我提前畢業去暗部報道呢,如果是骸的話,稱贊我還來不及呢。姐姐……她怎麽可能對我感到失望啊,她可是那樣的愛着我啊。”
盾子一口氣說了那麽一大串,她的聲音卻越來越低。
而就是這麽長串的內容,鳴人卻一下子就找到了重點,只見鳴人忽然有些驚奇的看向盾子,他湊到盾子的身邊,略帶興奮的問道:“诶?火影爺爺來找你了嗎?怎麽樣怎麽樣,你覺得火影爺爺是個怎麽樣的人?”
“笨蛋鳴人……”佐助嘀咕了一句,覺得剛剛還期待鳴人會問出什麽有價值的問題的他真是太甜了。無視鳴人因為這一句話而對他做出的挑釁,佐助看向盾子,“這就是你沒有來學校的原因?”他問。
盾子沉默。
鳴人這時也意識到了什麽,他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盾子,最終有些疑惑的道:“吶吶,提前畢業去暗部報道是什麽意思啊?”
完全沒有(主動)接觸過暗部的鳴人,自然不會知道“暗部”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麽,但佐助不同,他的哥哥——天才的宇智波鼬當年便是暗部的一員,而他,恰好也是這個年紀(七歲)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和盾子的情況多像啊……佐助忍不住臉黑了一下,才悶悶的向鳴人解釋道:“暗部就是影的直屬部隊,用來執行機密任務的……”說到這,他才重新看向盾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對了,為什麽火影會無緣無故的讓你去暗部。”
盡管對“火影的直屬部隊”這樣的稱號很感興趣,但鳴人更關心盾子一點,于是也沒有對解釋到一半就止住了的佐助說些什麽,同樣看向了盾子。
盾子抿唇,過來半晌,才洩氣般的對兩人道:“我們一起堆好了那個沙盤後,火影大人就把我找了過去,說他很看重我的才能,希望我可以成為偵察兵,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的同時,将其他國家的地形展示出來……”
佐助一瞬間便明白了,他回想起盾子搭建出來的沙盤,逼真程度可是連大名都被驚動了——雖然在大名來看之前就被盾子自己毀掉了——那确實是可以成為盾子被選中的理由的存在。
他覺得他此時應該恭喜盾子,然而,一句“恭喜”卡在喉嚨裏,怎麽也吐不出來。
鳴人注意到了盾子的神情,他也不管什麽“影的直屬部隊”這樣聽起來很酷炫的組織了,直截了當的問盾子道:“雖然我不明白‘暗部’是什麽,但是聽你和佐助的口氣,如果盾子進了那裏的話,我們就很少能見到了對吧?”金發的男孩難得的認真了起來,他看着盾子,不再是一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模樣,反而像極了成熟後的他,“我倒是沒有什麽關系,因為我不會忘記盾子的嘛,但是,盾子,你真的想去那什麽暗部嗎?”
——尤其是盾子的表情,看上去像哭了一樣。
“喂,鳴人,你在說什麽啊,暗部可是……”
“閉嘴!”
佐助睜大了眼睛,鳴人握緊了拳頭,宣布道:“我不管暗部是什麽樣的組織,也不管是不是火影爺爺要求的,但是……但是我知道,盾子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言論,在忍者之中絕對算是大逆不道的,身為忍着,就應該有身為“物品”、身為“武器”的覺悟,擁有自己思想,甚至違逆主人的“武器”,是不合格的。
然而那又怎樣?
這些對天生離經叛道的鳴人來說,從來都不是一個束縛。
就算是佐助,也被鳴人的發言震住了。
就算是盾子,也只能看向鳴人,不發一言。
半晌之後,鳴人才慌亂的擺了擺手,“那,那個,我,我只是……”
“沒關系的,鳴人。”盾子忽然對着鳴人露出了她以往一貫溫柔的燦爛的笑臉,輕快的道:“鳴人君,謝謝你。”
第二天。
“吶吶,鹿丸,你聽說了嗎?我們班要來一個插班生诶,還是個超可愛的女孩子呢。”
忍者學校二年級的教室內,剛剛入座的鹿丸就受到了來自鳴人的騷擾,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心想着這劇本不是上個學期才演過的嗎,怎麽還演一遍。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一個粉發雙馬尾的小女孩跟在伊魯卡老師的後面走了進來,她對着鳴人和佐助揚起了嘴角,揮了揮手道:
“大家好,我是江之島盾子,請大家多多指教。”
——To be continue——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重感冒了,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些啥……
還有,今天我家的小侄子回來了,我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原來一歲的小孩子能辣麽煩人,眼神死(向奶孩子勢力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