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在雷神托爾把洛基帶回阿斯加德接受審判之時，将小醜抓回阿卡姆瘋人院的布魯斯.韋恩也遇到了新的危機。
一個來自影武者聯盟、名叫貝恩的人讓哥譚再次陷入黑暗。
布魯斯.韋恩知道，這是小醜希望看見的。
在他離開哥譚尋找小醜的時間裏，貝恩的陰謀讓哥譚再次受到重創。吉姆.戈登因此受到了重傷，全城超過半數的警察被困在了地底。
哥譚需要蝙蝠俠，于是布魯斯.韋恩再一次穿上了蝙蝠戰衣。
但他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卻不這麽想。
“哥譚需要的不是蝙蝠俠，而是布魯斯.韋恩。”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那個女孩的出現會改變你，但我似乎想錯了。你知道——我總是有一個願望，我不希望她能夠為你留在哥譚，我希望的是你能夠因為她而離開這裏，因為哥譚對你來說只有痛苦，沒有希望。你因為她而前往英國的時候，我一度祈禱着你不要回來，可你還是回來了。”
布魯斯.韋恩張了張嘴，但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他已經猜到阿爾弗雷德打算離開。
“你說過要放下這一切，過普通人的生活。”阿爾弗雷德繼續說道，“真希望有一天，我在佛羅倫薩度假的時候，能見到你和她在那裏喝下午茶。那個時候，我們什麽都不用說，但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過得很好。”
阿爾弗雷德離開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韋恩拆開了他留下來的一封信，信上寫着一串數字和一行字——
這是她的電話號碼，也許你可以打給她。
布魯斯.韋恩知道阿爾弗雷德指的是艾德妮.懷特。他确實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只以蝙蝠俠的身份将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她，但她一直沒有聯系過他。
也許是收到了阿爾弗雷德離開的影響，布魯斯.韋恩突然想給她打一個電話。
他也确實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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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的時候，艾德妮正和赫敏一起坐在學校附近的廣場上的長椅上吃午餐。
“所以這就是你特地打電話叫我來請我吃的午餐？”艾德妮咬了一口超大份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說道，“唔，味道還不錯。”
“這可是霍格莫德新開的一家餐廳裏最受歡迎的外帶食物！”赫敏喝了一口她的可樂，“我可是讓羅恩托喬治和弗雷德排了幾個小時的隊才買到的！”
艾德妮倒吸了一口氣：“喬治和弗雷德！？我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指不定這裏面被雙胞胎放了什麽新出爐的整人食物試驗品……
赫敏瞥了她一眼：“你敢？快給我吞下去——是你的電話在響？”
“啊？”艾德妮嚼着嘴裏的三明治，扭過頭看向放在一旁被可樂擋住的手機，“好像是……我之前調了震動模式來着。”
她伸手越過可樂杯子拿手機，卻被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吓得一抖。可樂被她不小心打翻，水全部灑在了手機上。
艾德妮來不及思考這晴天霹靂是多麽的熟悉，也顧不上自己淹了水的手機。因為此刻赫敏正激動地緊緊抓住她的袖口，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似的。
她順着赫敏的眼神看向前方，只見雷神托爾站在被他砸出凹陷的地面上，右手還拎着個錘子。
看到雷神之錘的同時，艾德妮想起了之前被托尼.斯塔克他們“拷問”的場面，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艾德妮.懷特？”托爾往前走了兩步，開口說道。
艾德妮還沒來得及回應，赫敏就搖晃着她的手臂催促道：“天啊，他在叫你呢！”
“呃，是我。嗨——托爾？”艾德妮試探着向托爾打了個招呼，又忍不住扭頭吐槽赫敏，“你不是鋼鐵俠的粉絲嗎？”
“我是所有超級英雄的粉絲。”赫敏面帶微笑地揪了一把艾德妮的胳膊，從牙縫裏擠出後面的話來，“說吧，你是怎麽認識雷神的？肯定是鋼鐵俠介紹的吧，你之前還不承認——”
“不是……”
艾德妮已經無力反駁了。
關于她是如何認識雷神的，那還真是一言難盡。而且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吧？
她重新看向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雷神，疑惑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廣場上來圍觀雷神，雖然沒有人靠得太近，但處于視線焦點中心的艾德妮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然而身為頭號關注對象的雷神卻像絲毫沒有察覺似的，一本正經地對艾德妮說道：“阿斯加德之王——我的父親奧汀希望你能夠去一趟仙宮。”
Excuse me？？？
艾德妮仿佛已經感受到了赫敏實體化的眼刀。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嗎？”她艱難地問道。
但顯然托爾也搞不明白奧汀做下這個決定的緣由，他想了一會兒，最終給出了一個他自己能夠勉強接受的理由：“我想，大概是因為你作為一個凡人，卻舉起了雷神之錘？”
又是錘子……
艾德妮是拒絕的。
她身旁的赫敏聽了托爾的話，震驚地捂住了嘴巴：“梅林的胡子！”
整天沉迷游戲、成績稀爛還不思進取的艾德妮.懷特居然舉起了雷神之錘！？這簡直就如同聽到她從石頭裏拔出了亞瑟王的石中劍一樣，讓赫敏驚訝得合不攏嘴。
“梅林的胡子？”托爾一頭霧水地看向赫敏。
後者緊張地直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托爾沒有怎麽在意，他再次看向艾德妮，問道：“你現在能和我回阿斯加德嗎？”
赫敏推了艾德妮一把，回答道：“能！”
艾德妮：“……”
真是豬隊友。
阿斯加德是什麽地方，她聽都沒聽說過。而且她現在剛開學，還要忙着選課答辯補考最重要的是還有達克萊伊的《Pokemon Go》包月代練要完成呢！
然而她還是在赫敏的撺掇下……點了頭。
見艾德妮答應了，托爾走到她身邊說了句“失禮了”，就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舉起了他的錘子，毫無防備地帶着她直沖雲霄與太陽肩并肩（不）。
赫敏激動地擡頭，目送兩人消失在她的視線裏，脖子都快給望酸了。
剛才廣場上還一片寂靜，現在雷神走了，周圍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倫敦市民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赫敏覺得自己仿佛活在夢裏，但旁邊長椅上艾德妮留下的還沒吃完的三明治和潑了一地的可樂都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她拿起自己那杯可樂一口氣全部灌進肚子裏，又抓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哈利分享自己剛剛看到的大事件，但就在這時，艾德妮忘了帶走的手機再一次響了。
艾德妮剛剛将可樂全潑在手機上了，赫敏用藏在袖子裏的魔杖甩了個清理一新過去，将手機拿了過來。
它還能用，似乎洗了一次澡只讓它的屏幕變得有些不靈光，但沒有什麽大礙。
赫敏平複了一下心情，替艾德妮接通了電話：“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有些低沉的男聲，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你好？請問這是艾德妮.懷特的手機嗎？”
“呃，是的，我是她的朋友。”赫敏道。
“她……不方便接電話嗎？”電話那頭的布魯斯.韋恩遲疑地問。
赫敏沉默了一下。
她總不能告訴他，艾德妮剛剛和雷神托爾一起上天了吧……
于是她決定忽略這個事實：“艾德現在有點……嗯，忙。你有什麽需要我帶話的嗎，先生？或者我之後讓她給你回個電話？”
“不，不用了。”布魯斯.韋恩向赫敏道了謝，挂斷了電話。
……
艾德妮實在搞不懂甩一甩錘子就能飛上天是個什麽原理，當然她知道這玩意兒根本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她再次體驗到了被伏地魔帶着幻影移行的感覺，等托爾帶着她降落在彩虹橋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在看到阿斯加德氣勢恢宏的建築時，艾德妮內心的震撼不比當年初入對角巷來得少。
那些飛在天上的船看上去可比掃帚舒服多了，她想。
一路上托爾都在為她介紹關于阿斯加德的事情，直到來到奧汀的面前。
在看到艾德妮.懷特的那一刻，奧汀就知道她并不是一個來自中庭的凡人。她有着時間領主的血脈，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這個身份注定要背負太多，奧汀知道現在還不到告訴她真相的時候。
他支開了托爾，将艾德妮帶到了收藏那副油畫的密室。
從受到雷神之邀到見到衆神之王，艾德妮都是一頭霧水，而眼前這副3D的油畫就更讓她驚訝了。
她不知道畫中描繪的是什麽，那或許是一座陷入戰争的城市，或許一顆瀕臨毀滅的星球。此時看着面前這副油畫，她的內心居然湧上了一股十分複雜的感情。她怔了怔，扭頭看向奧汀：“這是……？”
令艾德妮感到驚訝的是，奧汀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視着那副油畫，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麽。
她看不懂奧汀那複雜的眼神，卻覺得此刻的他除去了衆神之王的威嚴，也只是個普通的、垂暮的老人。
過了半晌，奧汀才回過神來。
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遙遠和蒼老：“這副油畫是時間領主的藝術。它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加裏弗雷之隕落》，另一個叫做《終止》。它将加裏弗雷第二大城市——阿卡狄亞淪陷的那一刻凍結成一副畫作，記錄了時間之戰的終結之日。孩子，你知道我接你來阿斯加德是為了什麽嗎？”
因為她舉起了雷神的錘子？
艾德妮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奧汀沒有馬上告訴她答案，他看着那副油畫，再次陷入了沉默。
最後一次時間之戰落幕之後，加裏弗雷星球消失在了宇宙之中，時間領主也因此接近滅絕。如果不是時間領主一族做出的犧牲，尚未掌握與時間相關技術的阿斯加德神族不可能存活至今。那時候阿斯加德的神王沒能挽回時間領主的悲劇，只給自己的後人留下了這副油畫。
奧汀一直知道時間領主中還有一個名叫Doctor的人幸存，但他聯系不上對方。
如今見到艾德妮.懷特，他知道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時間領主的血脈如今居住于中庭，那麽這幅畫也就沒有留在阿斯加德的理由了。
奧汀看向專注于油畫的艾德妮，回答了他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我叫你來，是想把這幅畫托付給你。”
“托付給我？”艾德妮不明所以，“您是想讓我把它帶回……呃，地球嗎？那我該将它放在哪兒？”
“也許你可以選擇一個美術館。”奧汀說。
